“本长老跟你不熟!别姑娘姑娘的叫,叫我宫大长老!”宫月芜霸气的一挥手,直接打断他。
宫姑娘这个称呼是熟吗?就是因为不熟我才称呼你宫姑娘啊啊!在心里反复地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他是个男人,不管这人是谁都得让着点女人。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那好,宫大长老。如果宫大长老您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本主就先告辞了。”
字音特别加重了‘重要’两个字。
这件事也确实是他理夸,谁让他对司琴做出了那等混帐事。这个女人怎么样也是在替司琴开口,所以,他忍!
宫月芜挥手:“拜拜~有空常来。”
拜拜?什么鬼玩意儿。不过他也懒得问了,免得再被这女人训一顿。头也不回的离去。
白兰苏看着眼前两个根本就从头到尾无视她的三人,心中本来就存在的一团火就像是又添加了酒精一样,越烧越旺。再看看无名已经离开的背影,才有些着急,声音突然提高了一点开口挽留:“铭…”
“诶,我说侍书,这春天是不是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应该还连秋天都没到吧。尼玛,怎么到处都能见着发情的?”只是,她声音高。宫大小姐的声音更高。
连让院外那些在‘扫地’的人也听得明明白白。
无聊嘛,那就得找乐子。要不然憋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白兰苏气结,还不等侍书答话,便朝着宫月芜质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名也走了,现在整个院子里也就他们几个而已。既然这女人这般羞辱她,她也犯不着再对着这女人笑!
宫月芜悠哉悠哉地寻着个石凳子坐了下来,不客气地拽下一根香蕉。“什么什么意思?白姑娘这句话问得好不奇怪。”
嘴上这般说着,只是那神情无一不是在诉说着‘说得就是你,说得就是你’。
“你…”本来欲说什么,但是到了口中又憋了回去。看着宫月芜,柔顺地说道:“既然姐姐这么不待见我,那妹妹就先走了。”她知道,现在跟着这个女人吵着得不了什么结果,最后被羞辱的也只是自己。
只是还是不甘!
她今天来只是听说蓝倾颜重伤,一来就是想看看她伤成什么样子。好平衡自己这几天的憋屈。二来,父亲说过叶镜渊和蓝影枫还有封亦铭无论哪一个,只要可以成功吸引到其中一个即可。
叶镜渊的血尊阁和蓝影枫的逆风楼,如果丞相府得到了他们任何一个的帮助,那这整个封寒国还不是他白家的天下?而无名的医谷虽然不是三大势力之一,但是胜在无名是个皇子,而这些年来封寒帝对白家所做的一切,只要有脑子的大臣都能想到,这天子最喜爱的便是这个七皇子,那争夺皇位,再加上他丞相府插上一脚。那封亦铭当上皇上的一日指日可待!
而若是白兰苏嫁给了他…
为了这件事,父亲没有少骂她。说她当初做得事情。
不仅父亲想骂她,就连她自己也想骂自己了,怪只怪这皇帝的心藏得太深,没有让他们窥探到一丝的想法。
宫月芜看着那神游的人,冷笑一声,手指划动了下杯沿。“不送,慢走,没事就别来了。有事就更不用来了。”
事情都到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哼,蓝倾颜她动不了。她还动不了一个她吗?
想着,嘴角浮现出一抺不同与世人面前纯真的阴狠。
只是很快的便收敛了起来,接着眼眶便红了起来,几滴泪珠就在那纯真的眸子中打转。
起初随她一起来的小侍女还不知道为何主子的转变这么快,只是在转角遇到了各个侍卫眼中怜惜的表情之后,小侍女终于明白了。
小侍女摇摇头。跟着这样的主子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啊…
御花园的四角亭内。
封亦凌正在和封亦笙在说着什么,毕竟那天父皇的决策他们都明白了。所以就算他们有多不想说话,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较好。
封亦凌冰蓝的眸子看着什么话都没说的人,续着话道:“其它的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一点,这个位置,你可以放心坐稳。”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身在皇家。有时候看着七皇弟能肆意游手于江湖的时候,不可否认,他是羡慕的。皇室的担子太重,不仅仅是宗亲的舆论,还有母妃那里施加的压力…
这些没由来的让他厌倦。
封亦笙看了他一眼,薄唇开合:“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从来没有担心过任何人会来争取这皇位。对于皇位,他不喜,但是他有他必须要做的理由。他是皇长子,又是嫡长,宗亲那里的事情也不容怠慢。
只是在看到那前方走来的一袭白影之后,就住了口。心里有些不耐,却还是在原位上坐着。
封亦凌显然也看到了,却做不到他的不动声色,虽然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那拧紧的眉头还是在显示着现在的厌烦。
白兰苏在准备出宫的路上,无意中走了这条小道。宫里有明文规定,没有皇上的允许,不准有任何的代步工具出现在皇宫。
她曾经还一度为了这条规定在心里不舒坦呢,但是现在在看到前面的两位的时候,不由得庆幸了起来。不管最后这皇位是落于谁手,但是和所有有这个权力的人打好关系也是好的。
到时候也是稳赢了。
况且,早就在之前爹爹就已经告诫过她,这两位的身份还不仅仅是皇子,恐怕幕后还有着什么势力。具体是什么,白丞相并没有说。
只是白兰苏是谁,自小处于那样的大家庭里再怎么笨的人,也会成个人精。所以对于之前和封亦笙闹得不愉快自然就消散了。
…虽然只是她单方面的不愉快。
此时真是连老天都帮她!
莲步轻移,走进凉亭内。
“臣女白兰苏,见过大皇子,三皇子。”而后便低垂着头,按照礼仪,在跪拜之时不得抬头。
看着她进来的那一刻,封亦凌便拧紧眉头了。男人的书房一直都是一块禁地,每个男人都会不喜在书房的时候有个女人进来烦他们。男人们谈事情的时候也是如此。所以此刻封亦凌没有一手将她丢出去,也算是风度有加了。
封亦笙到是看不出有什么,轻呷了一口茶。神色无波:“白小姐不必多礼。”
但是只有从小随着这位主子长大的贴身侍卫陵勇才清楚这个动作表示什么。每次封亦笙动了杀意的时候就会用这个动作作为掩饰。
想想这个白兰苏还真是不知死活,这些年来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清楚。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做就做了吧,还要到主子面前说这是为了主子!
天知道,主子对这些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就算真要对付那时候还是皇子的无名,直接动用自己的势力也可以光明正大而且也名正言顺的除掉。哪会需要这女人献什么‘计策’!
这次居然还在这时候来打扰主子。
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是嫌命长了。
只是好像某个女人并不知晓,只是抬起眼眸秋水滢滢地看着两人。
呵,这一抬头,倒是将陵勇惊了一下,瞅瞅,那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此时一个巴掌印是怎么回事?那指印还是反的是怎么回事?
这咋一看过去,配合着那被打得红红的脸蛋儿,倒真是让人心生不忍啊。
不得不说,陵勇童鞋是真相帝了,没错那个指印就是在她一出小院楼的时候就自己甩的。其实她完全可以让小侍女‘帮忙’的。但是以她高傲的心理,又怎么会容许一个下人来碰到自己呢?
由此就出现了面前的这副‘壮景’了
第一百一十章摸完小手,亲完小嘴儿
封亦凌看到了,只是却懒得再去看。这女人想整出个什么事来,不关他的事!
封亦笙自然也不会看不到这么明晃晃就摆在自己眼前的东西,他知道若是他真的登基了,那便有可能顺应时局娶这个女人。而这个时候也不宜和丞相府闹僵。
更何况这么明显地摆在他面前的,于情于理也不能做到无视。这是每个做为皇子该有的礼数。更是未来储君所忌讳的,无论是如何的不愿,也不能顺应着自己的想法。
所以便抬首看着那还半屈着身子,隐有泪光闪动的人:“白小姐这是怎么了?”既然她想让他们问。那顺着吧。
只是白兰苏却有些遮掩,似是才想起来自己的面容一样。手抬起,装做不在意的抚着自己的发钗。好似要借以掩饰这受伤部位。嘴角牵强地笑笑:“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只是那声线却有着几不可查却又刚好能让在坐的人察觉的哽咽。
这话也说得有技术,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如果是摔跤就可以摔出这么‘美型’的伤来的话,那就是奇迹了。
若是有人看见了必定能看出来,接而不管是因为她的身份也好,容貌也罢,都会进行追问。
白兰苏心下笑了笑。只是面上却没有丝毫笑意显露。
这也是她的高明之处。
只是,封亦笙听见了这回答,眯眼看了她一眼,回答简便:“哦。”
之后便没了下文。
等了片刻白兰苏并没有等到预想中关切的追问,再看看那已经不打算再说什么的男人。面色彻底的僵住。
一时间竟不知做什么反应。
的确,这反应是她这个一直在享受着众人宠爱的千金小姐没有预料到的,她的身边从来就不缺乏追随者,所以以前只要她的面色一旦不好,便立刻会有人关切地问着她怎么了。
但是这个反应…
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一旁不插话的封亦凌,只是人家压根就没正眼看她。只是冲着封亦笙挑眉。
有些僵硬的扯了扯那根本就笑不出来的嘴角,无意识地问:“大皇子殿下…还有别的话说吗?”
封亦笙转头看着她,回问:“本殿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她一开始希望他问,他也问了。既然她都说没事了,那任务也就完成了。
“没,没有了。”白兰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轻颤,只是这次并不是装的了,而是真的了。实在是被封亦笙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却又不敢在皇子的问话下不答话。
这种感觉,让她现在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封亦凌转头看着他,冰蓝的眸子闪了闪。他是真的没想到,他的这位一直以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皇长兄居然还有这本事——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陵勇站在身后,看着自家主子,有些无语。他不信一向深谙这些阴谋诡计的主子会连这么简单的表示都看不出来。
“白小姐可还有事?”看着还在一旁僵住的白兰苏,封亦笙看不出表情的问道。
这么简单的逐客令,如果白兰苏还听不出来的话,那就枉为丞相之女了。温婉地福身,笑容一如既往地纯真活泼:“没事了,苏儿就先告退了,大皇子殿下和七皇子殿下慢聊。”
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待到封亦笙点头应允,白兰苏就快速离去。
今天一天都不知道寻了什么晦气,封亦笙,走着瞧!
迎面而来撞上了一个人,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了,只是快速的走过。她活了十八年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今天,却足让她受够了!
也因为如此,她没有看到,那个被撞的人脸上露出一抺狡黠地笑。
拍了拍手,笑容得意。尼玛的,敢来姑奶奶这里找茬,不整死你,我就不用去看帅哥了。
没错,这人就是在白兰苏离开后就一直尾随着的宫月芜姑娘。
侍书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头也不回远去的白兰苏,又无语地看着这位大长老:“你做了什么…”这句话问出来都忘记了用敬称了。
宫月芜眨眼:“送了点小玩意儿喽。”说完转身面向着封亦笙二人的方向。
白兰苏是刚下了凉亭就遇上了她的,所以她相信这两人也看到了。不过却并没有提醒那姓白的,嗯,不错不错。
皇室的人其实也没这么讨厌的嘛。
“两位帅哥,再见。今天有点事,下次再见的时候咱探讨一下人生。”说着便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边走边想白兰苏的今晚过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而后越想越兴奋,蹦跳的更欢了。
望着那乱蹦跶地身影,亭内两人嘴角抽搐。
封亦笙看了封亦凌一眼,反正今天该说得都说了,以后要走的路就是各人的了。
“嘿,蓝影枫你醒啦。”宫月芜一进庭院,就看到了抚着胸口打开门的蓝影枫。
今天的心情颇好,所以在看到蓝影枫的时候毫不吝啬地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愈发的明媚动人。
那张明媚灿如夏花的面容转眼就到了眼前,那笑容让蓝影枫的眼眸闪了闪。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笑容温润:“已经好多了。”
这个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宫月芜的眼睛,笑容还挂在脸上,明显还没在这举动下回过神来。面色当即就扭曲起来,仰头看着他,笑容狰狞:“蓝影枫,你妹。”
高兴的心情被这个举动完全破坏掉了。
蓝影枫并不在意她的口无遮拦,只是低下头看着身高只到他胸膛的女人,温和如旧,淡淡地道:“我妹在你后面。”说着便笑望着她,而后…关上了房门。
宫月芜笑容满面的转头,看着不知何时端着药膳站在身后同样笑容满面的蓝倾颜,于是笑容愈发灿烂了:“嗨,倾颜美人儿。好巧啊。”
啊呜,这叶镜渊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她放出来了?不好好看着自己的女人,跑哪去了?
她灿烂,蓝倾颜更灿烂。“嗯,是好巧。”巧到她只不过刚弄好药膳端过来,就正好听到这孩子说得话。
“诶,叶镜渊去哪了?你伤势才愈,怎么可以不在你身边呆着。”看着你呢。
最后四个字被宫大小姐明智的选择吞了回去。
蓝倾颜渐渐地收起了笑脸,眯着眼睛看着她。“夙夜最近来信说宫里的事务又增加了,她有些忙不过来。月芜,你是飞羽宫的大长老…”
话还没说完,便被宫月芜急急地打断:“诶,我哪有空啊。你看,我这两天忙着呢。你不信问问侍书,刚刚我还在忙活着呢。”
侍书翻了一个大白眼,她怎么在一边站着也不成了。忙活着?忙活着整人吧。
蓝倾颜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的开口:“你说你忙着,可是我没有看到。不过,现在我哥身受重伤却没有一个照顾着的人…”
“谁说没有?我来!照顾伤患,我宫月芜义不容辞!”宫月芜严肃地看着她。满脸认真。
蓝倾颜笑了笑,“那夙夜那边的事,就先搁着吧。毕竟飞羽宫还有其他人可以帮忙的。这药膳就让我们的大长老端过去了。”
说完便转身,刚到走廊转角处,嘴角就挂着一丝阴笑。
嘿嘿,这可不能怪她。老娘的吩咐如果她不答应岂不是不孝了?
昨天中午刚回房便看见了一只信鸽,那是蓝府专用的信鸽,她认识。
打开信之后,发现是老娘醒的,除了说事他们已经解决,让她不用担心之外。便是说要她替她的那只妖孽大哥寻亲,看中了宫月芜,说宫月芜很有她年轻时候的范儿,她很喜欢。
看到这里,蓝倾颜拧眉,这个大哥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不可能乖乖就范的。
于是,接下来,第二张蓝家主母发话了,若是蓝影枫那厮不肯服从,那就给他下药。打包送到宫月芜的床上,直接让宫月芜上了…然后再用她宫主的头衔下达,逼着宫月芜负责云云。
总之直接让蓝倾颜怀疑,这蓝影枫是不是这位捡来的了。居然想了这么多损招设计自己的儿子。父亲居然还不阻止,任由着母亲胡闹!
不过相信就算是父亲阻止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而后第三张纸还送了一个小包,蓝倾颜捏起来放到了鼻尖,嗅了下。接着面色就彻底地黑了下来。
这是…媚药…
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有些头疼了。母亲大人是不是太能整了?她都怀疑,如果不是她找到了叶镜渊,是不是如果一到二十好几不成亲,这位也会拿这招这么对付她?
不过最让她头疼的是,昨天叶镜渊就在她旁边啊啊喂!被自己的男人看到,真是丢脸丢大发了!虽然他当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那双略带戏谑地眸子就没有离开过她!
今天本来是想跟这个大哥说一下的,所以才早早的熬了药膳,准备开导他。毕竟她还不想用自家母亲的方法去惹毛大哥。要知道这位大哥平时看上去挺温和的,但是狠起来直接六亲不认的。就算是她这个妹妹也不敢轻易触犯。
在看到蓝影枫面前站着的宫月芜,虽然那时候她大哥那闪神的样子只是一瞬间,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但是一直在关注着并且悄悄注意着这两人的蓝倾颜怎么可能错过。
由此,和宫月芜的闹腾也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送上门来的这么个好机会,怎么能够错过呢?
而且为哥哥找个当家女主母,她这个做妹妹的也义不容辞…
蓝倾颜笑得一脸奸相。
门内端坐在床上练功的蓝影枫,听到这个妹妹的对话,险些真气逆转。摁着愈发头疼的额角,这个妹妹究竟在打的什么主意?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这宝贝妹妹给算计了。
“没良心的小尾巴狼!”蓝影枫没好气的低骂了一句。
亏他在收到消息知道有人对她不利的时间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事务赶了过来!
正在这时,宫月芜端着刚刚某人给的药汤笑着的端了进来:“亲爱的?达令?来,喝点药,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哦。”
蓝影枫挑眉望着她,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称呼,只是觉得这女人怎么笑得跟朵花似的?还是朵菊花!
宫月芜并不知道此人心里的想法,仍旧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恨不得将这对狼兄狼妹摔下去!再用皮鞭死命的伺候!
尼玛,不带这样奴役人的!她做错什么了她,不就是说了那么两个不该说的字吗?
蓝影枫看着她就这样在笑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情况下,准确的来到了他前方不远处。眉头皱了皱,却依旧笑得温和:“月芜姑娘就先放在这吧,本座自己来就行。”
可是宫月芜看着这笑就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这就才是只最大的一头腹黑狼!
平时就跟个常人没两样,什么事都温柔如春风。但是转眼就能让你输得连渣都不剩!
想起这个男人的怪癖,便不再前一步,将药汤递到他的面前。
蓝影枫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势,看到她递上前来的时候。便伸出修长白皙的大掌…
两双同样白皙的手,一大一小,指尖不经意的触碰间,莫名的心悸缠绕。
宫月芜吓得条件反射性的缩回了手。
结果因为失去了一方的控力,手中的汤药便由此落了下来,一部分渐到了蓝影枫的身上…
静默…
接着就是宫月芜小姐惊得睁大眼睛,她她她她…她完了…反应过来也不顾什么,直接扯下系在脖颈间的丝巾,拿去替他擦干净。她可不想惹恼了这尊皱神,不知情的人或许只认为他待人温柔,性情温和。但是只有真正接触过的人才知道这人究竟多可怕!
关于这人的事,飞羽宫卷宗里可全写着呢!
只是由于走得太急,长裙绊住了脚步,一脚踩在了裙摆上。在惊恐的一瞬间,整个人朝着蓝影枫扑了过去。这下真完了,宫月芜悲催地闭上了双眼。
咦?嘴里温温软软的是什么?好像是棉花糖?嗯,看来古代也不是多落后嘛,最起码还知道造出棉花糖。心里想着,口中也含糊不清地念叨了句:“软软的…”然后吧唧了下嘴,吸了吸。
等等!
宫月芜大小姐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了,睁开鸵鸟式的眼睛…
对上的,便是幽暗深邃的眸子,那双眸中就犹如一道道的漩涡,仿佛誓要将人给吸进去。宫月芜一时间被这眸子看得怔住了。
四目相对。
她记得…要摔倒之前…好像…貌似…是朝着一个名叫蓝影枫的人扑过去了…那现在在她身下,被她压着的…从理论上来讲…应该…是那个有着洁癖怪物的蓝影枫啊啊啊。
那那那那…那嘴里软软的东西不是棉花糖…是是是…是他的…嘴!
啊啊啊啊啊!
完了,这下真完了!
心里在大叫着,只是整个人却愣在那。身体不知做何反应。
蓝影枫的身子有些僵硬,在她扑向他的那一刻便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在后来她将他的嘴唇当成糖吸的时候,心里的那股怪异感就更深了。
他明明是可以直接躲开的,但是在那一刻,身体却停在了原地,任由着她扑到了自己的身上。
此时对上那双异常明亮的双眸,不由得闪了神。到最后归于一汪深水。
蓝影枫看着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声音不如之前的温和。反而到显得冷幽:“还要压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那还犹如树袋熊的某人立刻像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惊恐地瞪着他:“那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真的!”
呜呜,惨了,这下连装都懒得装了。真把这人给惹火了。
想到卷宗里,有一个逆风楼的女属下仗着自己的功绩,以为这样便能让蓝影枫高看一分,当天刚升到堂主的晚上,引开了守卫。就直接到了蓝大尾巴狼的床上等候…第二天,那女的再没有在江湖上出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