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叶镜渊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再去看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冷色。听到这个女人说要出去,直觉性的皱眉:“你要去哪?一起去!”这女人,居然还有事要背着他来吗?真是欠‘教训’!
说完也不等某个女人反应,站起身直接拉着她。
蓝倾颜被这一举动弄得无言,心里还隐隐有些尴尬。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看着呢,她还不想被人当猴一样看。
而且,除了在叶镜渊面前她也无法自然的在其他人面前露出羞涩。
叶镜渊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对此满意异常。
某个女人自然是不知道身边的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必须阻止啊!看了下还有其他男人在,直接背过身,巧妙的用了视线遮挡住众人。唇形上下翕动。
别人是看不到,被专门指定的叶镜渊自然是一字不漏的看了进去。眸色顿了一下,渐渐地又变得玩味起来,眸子紧紧地锁住她,两人挨得极近。清冷的一层不变的嗓音夹杂着薄荷的气息传到了她身边:“嗯,这事儿不能给耽误了。去吧。”
蓝倾颜咬咬牙,总觉得这个男人口气里面总有些恶趣味。可是看着那面无表情又一本正经的面容,甚至还有未变的音调,又觉得自己是有些以美人之心度小人之腹了。应了一声,就直接让宫人的带领下去了那地方。
她没看到,在她转身之际,那一直没有表情波动的某人,嘴角微微的上勾。
那唇形是——“镜渊,我要如厕!”
只是现在为了照顾着某人,那笑意隐去了。自己女人的那小可爱样可只有他能看到,别人…就算是兄弟也不成!
那边坐着的两男两女,有些纳闷。他们这主子什么时候这么有风度了?居然没锁着夫人,也没跟着夫人一起去?
唔,是他们见鬼了还是他见鬼了?
五人心里想法不一,只不过动作上倒是挺一致的——直接无视那美丽纯真的人儿。
她不同,在这一群盛装打扮,浓妆描幕的女子中,她的打扮却是极致的素丽了。在这耀眼的花海中,极致的突出。
白兰苏看着自己都只差那么几步就到这小亭了,可是那些个人都看都不看她一眼。着实让她觉得可气!
今天的她还是一袭纯净的白色,头让也就用了几朵白色的小花样式的步摇,再配着那精致淡雅的妆容。真是纯净又不失一个大家千金该有的气质。还有那不禁一握的纤腰,娇小玲珑的身材…
无疑的,直接将那些个千金后妃们全都比了下去。也就是全场最娇丽的人儿了。
当然,前提是蓝倾颜不在的情况下。
此时见到心中的人儿朝着那小亭里走去,众位世家公子的目光也随之跟随而去。那眼中痴迷之色尽显。
白兰苏虽然面上还是无邪的笑容,但是是心里却笑得自得。这些男子为她撑足了面子呢。
她是个聪明人,应该说在世家千金面前,这个女人是最有手段的一个了。她知道怎么样才能吸引住别人人,让那人在人群中就对你印象极深了。
所以在如此盛装浓笔之中,她一袭白衣就更显高雅纯洁,以及不谙世事的天真。她充分的知道,男人啊,总是喜欢特别一点的东西。当然,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是一样的。
这盛装虽是华丽,又可以在自己的美貌上添加一笑更绚丽的色彩。但是男人嘛,尤其还是前来参加这种具有身份象征意义的宫宴的男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绚丽没见过?
美丽的东西看得久了,总会视觉疲劳,总会期待些新鲜的。而白兰苏这一身的白衣就是这美丽中的新,绚丽中的鲜。
就像你的饭桌上,如果全是那些个清淡的素菜,偶尔有一道荤腥的菜肴,无疑那荤腥是最得喜欢最是美味的。但是相反,如果在众多的山珍海味中,你偶尔放一道清粥小菜,那也是个香饽饽啊。
这种,也许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吧!
所以这个白兰苏很懂得把握住这个心理,所以在美人不缺的这权贵名门中她才会成为这封寒国的第一美人。就是因为她的这一份纯美。
“铭哥哥,你来了也不叫苏儿一下。让苏儿好找哦。”白兰苏就在差几步之时,直接一把蹦到无名的面前,似是不经意间将着司琴挤开,皱着自己的小鼻子抱怨似的说着。
一嗔一怒间,尽是与她外表极不相符,却又有着说不出的风情。看得四周的男人口干舌燥。恨不得冲过去将这女人压在身下,折磨死她。
不过却也只是想想,他们生存于那样的家庭中,又不是没脑子。不只是因为亭中这些人的身份不敢造次。而且这个女人也不是他们能碰的,在世家中生存的久了,丞相那样的身份,在家庭中还可以混得悠哉悠哉的女人怎么可能真如外表表现的那般?只不过是他对这调调有趣味而已。
叶镜渊,血影二人就站在那静立着。那群隐在暗处的暗卫本是要出来阻拦的,但是血影看着面前的这场面…转了转手中的杯子。
那群人也就静观其变。
叶镜渊对此没有意见,只是剑眉微微挑起。慵懒的靠着亭内的柱子旁,静静地看着一个方向。那里…就是刚刚蓝倾颜被宫人带着离开的方向。
唔,再准确点来说,那就是女厕的方向…
对于亭里的女人,懒得看一眼,仿若空气一般。这点小事,无名应该可以解决了。正好这个兄弟还得要个表现的机会,所以他才暗示那群暗卫呆着。
不然以他的性子,这女人早在离这亭子一丈远的时候,早就被扔走了。
白兰苏虽是对着无名说的,但是那眼神却不是个安分的,不时用眼角注视着叶镜渊。偷觑着他。她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的,没想到竟是这般强大。甚至听爹爹说,只要这个男人想那一国之君也得对着这个男俯首。
如果…
无名一看到司琴被这个女人挤了个踉跄,有些厌恶的一把推开身边这个想要缠上他的女人。立刻去扶司琴,有些紧张,她这身子才刚好而已。怎可如此‘折腾’?面对着那个女人,有些阴沉地看着她那犹自一副纯净面容:“你做什么?”
这个女人,如果敢让琴的伤着了,他就让她试试医谷的手段!
司琴本来想说没什么事的,因为说到底她还是个习武之人,还不至于这般娇弱的被这个女人推倒,刚刚只不过是看到这个女人一来,就想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缓过神来而已。
只不过在想到这个女人是什么人的时候,又看到这个男人这么急冲冲地冲过来,顿时就闭嘴了。可是在听到这个男人朝着那令她倒胃的女人吼的时候,她就纳闷了。怎么说她也是个习武之人了,虽然没有叶镜渊和自家小姐那么变态,但是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流的吧?怎么搞得好像她还不如这个女人一样?
不过,看到这个女人的眼神真特么的不爽。
这女人,想要缠着无名也就算了,那也可以理解,毕竟那是曾经属于自己的。一个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只对着别人呵护备至那对着白兰苏这样的女人来说还算是种打击的。说她不服也说得过去。
这女人居然还拿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家姑爷?这就让她万分不爽了。这女人真让她怎么说呢?说她无耻都污辱了这两个字!
那一边的侍书也跟着皱眉,心里不悦,这女人居然胆敢把主意打到未来主公身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而后眼神又有些怪异地看向无名,这男人现在的身家什么的,哦,还是个皇子。怎么会看上这个女人?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天下好女子多得是啊。他怎么就看上这位了?
血影的眼神就变得玩味了,有些戏谑地看着无名。不致一词。
而白兰苏则是被无名吼得一愣,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这般吼过她,别说吼了,就是一句重话也没对她说过啊。
所以,也是看着这一点,她才敢上来撩拨的。就算是这个男人没以前那么爱她了,那她毕竟是他曾经那般爱过的人,总该会有些特殊的!可是…
刚刚这个男人的训斥,让她面上的表情险些破功了。可是却还是忍住了。深呼了一口气,眼角带泪地看着那个还在不停地为别得女人检查的男人:“铭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说话间,那一滴泪水滚落。却还是努力的睁大眼睛,好似要将这泪水逼回去。这‘倔强’的模样,让不时偷觑着这边的男人们心里一揪。
第一百零二章兄弟之间
又司琴眉头挑了挑,为什么觉得这一场景有点眼熟呢?
哦,是了,好像那次的飞羽宫宫主选举大会,那个杨怜容也是这般楚楚可怜的面向众人的吧?只不过当时是想针对她家小姐,她当时还在庆幸,还好她身边的男人没这姑爷这么招引苍蝇呢。还真没想到,有一天,她的男人也会成为香饽饽呢。
只是这苍蝇实在是盯得不怎么样啊,要这个破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将主意打在姑爷的身上。想两个一起收?
呵。这女人还真是具有‘宏伟大业’啊。
今天不教训这个女人,她就将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不过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眉头戏谑地看着无名。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对待往日的旧情人,会是怎么样的。
无名看到司琴投递过来的眼神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还是不相信他啊。他无名虽然不是个君子,但是他总归是个男人,这种拖泥带水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有的,他要断那便会真的彻彻底底的断得干净!
心中暗叹了一声,看来还是他的表现不够啊。
听到那边我见犹怜的声音还在继续软软地呼唤,突然有些厌烦的皱起眉:“白兰苏,装够了就滚!”
这个女人,当初明明是她先背叛他的。这些年这个女人做过的事,当真是以为他不知道吗?现在这副模样要做给谁看?
本来他一开始是怨恨她的,很想知道是为什么。他自认从未委屈过她,她想要什么他都用了他的能力弄来,却为什么要在背后捅他一刀?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是这样打算的。甚至想过要报复。
不过后来遇上了司琴,这种念头就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那股恨意,恼意寻不到影了。直到他爱上了眼前这个清冷倔强的小女人,他就不再执着了,恨也好,不甘也罢。往事如烟,就让它就这么过去吧。
毕竟他还要感谢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遇到此时这个还在瞪着他的小女人呢?只是,他想过就这么算,可这个女人实在不知道见好就收。居然还敢如此?他无名虽然从不为难女人,也不会对女人动粗,但是那是有限度的,超过了这个度…
那就去他妈的不为难,去他妈的不动粗!
这个女人一二再再而三的弄出这种蠢事,那就别怪他了。那次在淑兰苑,他已经去忽视了,现在居然还不知收敛!唇角讥屑地勾起:“白小姐,没事别乱往男人身上靠,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这样让我的妻子看见是会不高兴的!”
白兰苏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铭哥哥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苏儿?”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和屈辱,这话传出去那不就是在降低自己父亲的地位吗?也会令丞相府蒙羞。
再环视一眼,果然看到那些人正在窃笑,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太过放肆而已。这一刻,她就有些恨,那时候的杀手怎么没有将封亦铭弄死?真是一群饭桶!
她现在是直接将这受到的屈辱给怪到无名的身上,却忘了,那事根本就是自己贴上来,自找的!
而后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个一直靠在柱子旁的男人,期望着他能来帮她解围。
只不过叶镜渊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一个余光,好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这个人的存在。只是皱眉看着蓝倾颜离开的方向。这女人,怎么去方便去了这么久?
白兰苏见他居然对她无动于衷,心中有些恼怒。再看看那边坐着的一男一女,那个女人的唇角明显的勾起一抺不屑的笑意。而那个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一直就是冰寒的一片,但是那眸中暗色摆明了,他就是在看好戏!
主子也就罢了,一个屈屈贱婢也这样的目中无人!
心中怒急,却又不得不压下。却更恼恨无名和叶镜渊的态度。
哼,反正现在那个女人也不在,这个男人也不用装得这么明显吧,一群蠢驴!
“七皇子,白小姐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您又何必如此为难一个女人呢?”就在这气氛有些诡异的时候,一个略显成熟的声音传来。
粗一看,那样子倒是一位很稳重的公子,模样生得不错。那声音听了也是让人感觉到沉稳的样子,到是会让人心生好感。只是再细看之下,就可以发现那眸中的无时无刻存在着的算计,组合在一起就给这人大打折扣了。
无名睨了这人一眼,微微眯眸。手中的力量已经在凝聚,算这个人倒霉,好死不死撞在他心情不好的当儿。
只是手还未伸出,那名男子便已经被一股强劲的掌风给‘送’了出去。
呃,无名嘴角抽了抽,看向那原本靠在柱子上的男人已经转过了身,这位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果然,这个男人的心思他是这辈子都别想猜中了。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家老大现在很不爽。
再看了一眼,那差不多半残的男子,这个想法又更加稳固了。
他又哪里知道,这个男人纯属就是有些恼恨这皇宫的那地为什么会离那么远?弄得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本来就算不上好的心情此时见有一个沙包往上撞,他又何须客气。
“你…你…”白兰苏看着那倒地不起的男子,伸手指着他。只是声音却断断续续地衔接不上来。
自然的,她想说什么,也不关他的事。只是寒冷的眸子不耐地看着无名:“你解决不了的话,本尊出手。”
本来他并不想管他们这些间的破事的,只是这女人实在是太聒噪了!而且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着实让他反感。唔,他有些不明白,明明某个丫头也对着他做过这种表情,为什么当时的感觉就只想将那丫头弄得下不了床,而这个女人他就想直接‘送’她滚呢。
无名看着那比以往更寒的脸,暗暗砸舌,他又哪惹到这位了?虽然这话是指得白兰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老觉得那里面还有对他的不满…
呃,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这个脸上还犹自挂着泪的面容,有些不耐烦。击了两掌,便出来两个黑衣暗卫。黑衣暗卫跪地,等待主子的下达。
无名朝着白兰苏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那两人也不用多语,直接将蒙在原地的白兰苏拎起,不见了踪影。
看见碍眼的东西解决了,便朝着叶镜渊的方向看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其实他不知道,就是因为这皇宫内的设计将他和他的女人隔得远了,所以某个男人就心里不爽了,虽然知道这个御花园内的设计不关这兄弟的事,但是谁让他还是个皇子呢。
那边的人也被这一事惊回过了神,眼神不敢再多瞄,这亭里的几位实在太狠了。众人连带着也有些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也会将那里面的人惹恼,他们连丞相府的千金都敢如此奚落,更别说他们了。
他们父亲的官位再高,又怎么能高得过百官之首的丞相。所以,他们还是安分点吧。
只是那个地上躺着还处于半残的男子却被他们忘了。不过是真的忘了还是其它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封亦凌远远地将这事故看在眼里,不做一词。此时见到那个男子还躺在那,皱了皱眉。冰蓝的眸子闪过一丝的不耐。
却还是对着下面的人吩咐道:“将迟家公子送去御医院。”那个男人下手还真狠。眼前这人恐怕救回来之后也做不了多大的作为了吧。
不远处的封亦笙眸子闪了闪,又不动声色的将情绪敛了回去。
接着便抬步走向那方被霸占的亭子里,第一次,对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开了口:“封亦铭,我想我们该谈谈,将事情弄清楚。”嗓音沉稳磁性。
这种沉稳可不是刚刚那个男人可以比的。
无名诧异地挑眉,这可是这个男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开口对他说了超过十个字的话呢。以前的二十几年间他们是有说过话,但是他们兄弟几人说过话的次数十个手指也数得过来。而且每次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字。
所以这个男人一开口说了这么一长句,他还真有点没法反应。
不过他是谁,一下子就收敛了自己的心神,看向那已经坐着饮茶的男人。见他并没有反应,便看着这位皇长兄,轻轻颔首:“是该谈谈了。”
司琴看着这情形,忍不住皱眉,有些担忧下意识地叫住他:“你…”却在刚开口的一个字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一百零三章心之所向
无名身子先是顿了顿,接着那性感的薄唇渐渐地勾起一抺炫丽的弧度。目光灼灼地锁紧司琴的面容:“小琴儿这是在担心我吗?”
司琴皱了皱眉,不语。这是什么事啊?居然还在说这些问题?脑子是傻了吗!
不过女人的沉默并没有带给某人打击,相反却依旧笑脸依然,有些无赖式的开口:“小琴儿,你这样担心为夫,为夫着实高兴。不过为夫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说完还冲着司琴暧昧地眨了眨眼。
司琴别过头,不再看他。他自己都说了没事,那她也不用瞎操这门心。
一旁矗立的封亦笙无言,表情如一初的漠然,仿佛无名跟不跟他走都无所谓。但从那隐隐抽动着的嘴角可以看出来此时这人的无语。
两个人来到偏僻的冷宫。
封亦笙沉冷的眸子注视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该说的事,也用不了多少废话。直接入题吧。”
无名眉梢挑了挑:“是该谈谈了,反正咱兄弟之间也没什么废话。这次你也别珍稀自己的宝贝口水了,不然还真不好谈。”
这话是指他说得话少吗?封亦笙不为所动:“你该知道,当年的一切并不是我吩咐的。”
“嗯,是知道。但是你应该早在那个女人动手前就已经知道了吧。只不过你却只是坐等一旁吧。”当年的事他或许是一时迷惑才会以为是这个人吩咐的,但是清醒了之后,他就知道不是这个问题了。可是…
呵,这个男人是想摆脱关系吗?虽然不是他吩咐的,但是却是在一边看着好戏的成份啊。不是他做的,但是,又何尝没有顺水推舟的意味呢?
“身在皇室,你该明白,没有谁会将到手的利益推出去,尤其是我们这样的身份。”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封亦笙并不否认不急不缓的开口。
“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心知他所说得一切都是事实,便松开了这个话题。
“我不想封寒国毁于一旦,不可否认,叶镜渊很强,你也不弱。我也不想和你说那些虚伪的客套话。而如果血尊阁和飞羽宫你们三方联合对我是绝对不利的。我知道你不想当要这个皇位,所以如果你放弃,这次我们谁也不会亏。各取所需。”封亦笙的那双眼眸依旧是波澜不兴,也大方的承认自己的真正目的。
他封亦笙纵然是小人,但是还不会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明白人面前否认这些。
闻言,无名有一瞬间不知名的沉默。
无名没有回话,封亦笙也没有再答。
半晌,无名才定定地看着他,声音低沉:“你很适合那个位置。”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却轻松的从这人的口中脱出。
墨色的眸子闪了闪,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谈话。也是第一次觉得,其实这个人或许是更适合皇位的。这个男人的谋略,心志绝对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所以,他适合。
这下倒是他诧异了,半挑眉:“你可别忘了,还有你的一个三哥呢。”封亦凌的实力着实不俗,不仅是他母系的力量,他自己本身也是个绝才。他倒是有些意外了,这个多年不见的弟弟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封亦凌虽是优秀,也具备一个帝皇该有的狠辣果断明志,但是论手段和狠辣,其实封亦凌远没有你那般无情。至于治国之才,相信你也不会输于其他。”无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封亦凌或许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世人也说封亦凌心如面,同样的冷酷无情。当年领军之时,见识过此人手段之人无一不在背后议论,更有封号为煞血。只是封亦凌的狠与眼前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比起来,还是无法比拟的。
这男人狠起来是恐怕说是六亲不认也不为过吧。
“那天在飞羽宫的刺客呢?”别得可以说,但是那次的刺客的的确确是他手下的。既然他说没有,那么这些事情还是弄清楚。他还需要一个可以让他信服的解释。
封亦凌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吐出了两个字:“淑妃。”
无名的身子顿了一下,“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
“那么,我想知道,既然不是你指使的,为什么淑妃能调动你的那帮人?”无名抬眸,目视着他。
“她造了一个假令牌。”依旧是无波无澜的声音。
“是吗?那我可不信,那女人虽然那些下三烂的手段多得是,但是就算她打造的如同真品一样。你,会认不出?你的那帮手下会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