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儿这时才恢复理智,转身看向四肢猛然抽搐的雪狼,顿时吓了一跳,主子命她取雪狼毛,可并没让她打死雪狼,低头看向麻木没有知觉的手,她惊恐的跪在地上,畏惧道:“请主子降罪,月儿不该将主子喜爱的雪狼打死,请主子降罪。”
沐天雪睨着狼圈中的林月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若是不打死这匹狼,你能够得到雪狼毛吗?有些事情,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我最看重的。”
“是,主子,属下明白了”林月儿起身拔出蓝依手中的长剑,剑起剑落,一把雪白柔软的狼尾毛,随着剑身飞落空中。
她伸手接过那把雪狼毛,看向还未死的雪狼,上前两步将雪狼嘴上缠住的鞭子,解了下来,这才离开狼圈来到沐天雪面前,将雪狼毛交给沐天雪。
沐天雪接过雪狼毛,看向那匹倒在地上的雪狼,向那几名负责雪狼的护卫,吩咐道:“这匹狼还没死,你们给我好生照看着。”
第214章像一个人
“是,六皇妃,奴才遵命”几位护卫连忙恭敬的回道。
沐天雪手中握着雪狼毛,看向满身是血的林月儿,见她衣裙破烂,锁骨和肚子上的伤口,皆被狼爪抓的血肉模糊。
而她受伤紧握的拳头上,也是鲜血潸潸而流,一滴滴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向地面,可她苍白的脸上,却没有露出痛苦之色,不知道是她强忍住痛疼,还是伤口的痛,已经痛到了麻木。
“疼吗?现在,还怕不怕狼?”沐天雪看着林月儿血色全无的脸,将手中的雪狼毛递到她的面前,冷然的语气道:“这是你的战绩,留与不留,你自己做决定。”
狼可怕吗?并不可怕,你害怕,那是因为你觉得自己不够强,你害怕,是因为它的凶猛,让你产生的懦弱的心理,你害怕,是你觉得你不是它的对手,可你,真的不是它的对手吗?
林月儿接过自己亲手割下的雪狼毛,看向狼圈中被自己打倒的雪狼,唇角上扬,笑着道:“谢主子,属下不怕狼了,这个属下会好好留着。”
林月儿无血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战果,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徒手将一匹凶猛的狼打倒。
她记得第一次看见雪狼时,心中产生的恐惧,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几匹凶神恶煞的狼,她都会有一种害怕狼跃出围栏扑向她的恐惧感。
可现在,勇敢的迈前一步,她突然觉得狼,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凶猛,也或许是,狼真的很凶猛,而她比狼还要凶猛。
“你的伤太重,下去包扎吧?”沐天雪见林月儿手上的血已经滴落了一地,不禁蹙了蹙眉头,道:“记住了,在伤未好之前,不要碰水,服侍的我事情,教给檀云就行了。”
“是主子,属下先退下了”林月儿话落便退下,去包扎手上和身上的伤。
“蓝依,你跟着你们主子多长时间了”沐天雪倚靠在软垫的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看向蓝依,问道。
“回主子,属下跟着主子已经有数十年,属下的这条命也是主子救回来的”蓝依恭敬的站在一边,如实的回道:“准确来说,过了元宵,就整整十一年了。”
“你到是记的清楚,那么,你可知道,玉面是何时跟随你们主子的?”沐天雪继续问道,她对玉面的来历颇感兴趣。
之前,她不解玉面为何会为龙辰亦所用,具她观察,玉面古怪的性情,存在感很薄弱,似乎他不出声,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存在。
哪怕是他站在你的身边,却仍然感觉他淡薄的如同空气,想要见他开口说话,却也是很难,从认识玉面直到现代,他说过的话不超过百句,每次说话,都是给她号过脉后,所提的一些注意事项。
“回主子,玉面跟随主子五年有余,也有些年头了”蓝依恭敬的道完后,不解的看了一眼沐天雪,不知她为何突然间问起玉面的事情,难道,是担忧玉面会背叛主子,不取回解毒草回来吗?
“跟随了五年?那你可知,玉面是因为什么,而跟随你们主子的”沐天雪微微蹙眉,眯着双眸看向蓝依道:“据说,神医玉面,性情淡薄,从不为人所用,更不为金钱和名利动摇,又是如何会追随你们主子的?”
“这个…”蓝依微微蹙眉,对于玉面追随主子一事,她根本就不知晓,主子不说,她做属下的也不敢问,沉默几秒后,她如实的回道:“回主子,属下也不知道,玉面为何会追随主子,主子做事向来都由他的理由,属下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多加揣测,但是属下相信,玉面定会取回解毒草,给主子解毒。”
蓝依虽然不知道玉面因何理由,而追随龙辰亦,可这些年来的相处,也让她对玉面产生了相当高的信任,不管他性情有多冷淡,多么的不爱与人言谈,可她相信,玉面不会伤害主子,也不是个会背叛主子的人。
“我并不是怀疑他不忠,只是对于江湖中传言的神医,而感到好奇。”
沐天雪见蓝依也不知情,也不打算问下去了,再有半个多月,玉面便会回来,如果他真的带回红背竹竿草,那也就能够证实她的猜测。
想到这里,她从袖子中拿出一张折起来的宣纸,将宣纸小心翼翼的打开,宣纸上画的是一副未完成的人像画。
正是她请三夫人帮忙画出来的,仅仅只画了一张脸,没有将身子画出来,她将人像画递给蓝依看,问道:“能看出了什么来?”
蓝依接过宣纸,看着画中人的面孔,微微蹙眉,看向沐天雪道:“主子,为何这副画,只画了你的一张脸?属下去请画师来给主子,画一副完整的画像吧!”
“你说这张脸,是我的脸?”沐天雪看向蓝依认真的问道:“你再看仔细一点。”
蓝依疑惑的睨了沐天雪一眼,将视线投在手中的宣纸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画上人的脸,宛如天仙一般美丽,那深邃的双眸,弯如柳叶的眉,巧挺的鼻子,不含丹的朱唇,不是沐天雪,还能是谁?
“你可要看清楚,看仔细,这副画,画的并不是我”沐天雪重申的说道,这副画,画的并不是她,可画中的脸,却合她长的八分相似,猛一看似一个人一般,这画中的宛如天仙的脸,是三夫人按着对她娘的记忆,所画出来的画。
“主子,这画不是你?”蓝依闻言心中一怔,脸上露出一副诧异的神情,这画中人面貌,的的确确,是沐天雪的真容,难道,这世上真的会有长一模一样的人。
“没有发现,画中人眉目间的神情,和那莞尔一笑,都与我不同?”沐天雪挑着眉问道,从那张脸上她看得出,她娘亲是一个仙姿玉色,貌婉心娴的女子,与她冰冷的气质,截然不同。
“要说不同嘛!确实有点不同,画中女子的眉目间,皆是温婉柔情,不似主子那般清冷高洁。”
蓝依注视着画中女子,眸含秋水,丹唇逐笑开,这温婉如兰的气质,确实与沐天雪的气质大相径庭。
第215章身体更诚实
“这副画,画的是我娘亲”沐天雪伸手拿回那张画像,她曾经想过,她的这张脸这般美丽,那她的娘亲,肯定也是美的令人惊叹。
却没想到,她完全是继承了她娘亲的美貌,而她娘亲甚至比她更加美丽。
“这画,画的是主子的娘亲,难怪如此的相像,简直就像一个人”蓝依含笑说道,她不是没见过,长相相像的人,可这般相像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若说那是沐天雪,肯定不会有人质疑。
“像不像一个人,我们试试就知道了”沐天雪睨了一眼蓝依,看着向她们走来的龙辰亦,道:“我们还赌一把,如何?”
“赌什么?怎么赌?”蓝依看向走到后院的龙辰亦,悠悠道:“是不是赌,主子会不会将画中人,认出是你?”
“没错,赌本,就是你这个月的分例”沐天雪笑的狡黠,“如果我输了,你的分例,双倍。”
“额,主子,可以不赌这么大吗?”蓝依见沐天雪信心满满,生了不赌的心思,知道不赌不行,只能降低赌本,“赌一半的分例可以吗?”
“一半?”沐天雪轻挑秀眉,想了想,便道:“也好,一半,就一半吧!”
“喂…你看着我笑的这般贼,又在打什么主意”龙辰亦看见沐天雪一脸狡黠的笑容,不由的拧起了眉头,这女人通常笑成这样,心里绝对在打什么坏主意。
“谁贼了,你会不会说话,我这叫笑脸迎,夫”沐天雪调笑着说道,接着将手中的画递到走近的龙辰亦面前,笑着说道:“今日闲的慌,就让蓝依给我画了副画,你看怎么样。”
龙辰亦睨了一眼沐天雪,心里微微发毛,尤其是她那意味不明的笑意,接过那张画,看向画中人,渐渐的他眉头深锁,抬眸看向蓝依,道:“你何时,学会作画了,我竟然不知。”
“为何一定要你知,蓝依现在是我身边的人,我知道她会作画就可以,不需要你知道”不待蓝依回话,沐天雪抢先回道。
“嗯…”龙辰亦微微的点了点头,沉默须臾,才不以为意的道:“作画的水平真差劲。”
沐天雪和蓝依相视一眼,同时看向龙辰亦,蓝依开口道:“属下作画的水平,确实难登大雅之堂,主子觉得属下画的像不。”
龙辰亦深锁眉头,将画递给蓝依,淡淡的说道:“不像,画中女子,可比某人看起来柔美多了,哪里像某人那般,不知柔情,为何物。”
龙辰亦邪魅一笑,话有所指,伸手抚上自己的脖颈下方,想到与她【翻,云。覆,雨】时的【激,情】。
他心底的【情,欲】,猛然,高,涨。
脖颈下方的【吻,痕】,占满了他整个【胸,膛】,这都是沐天雪的杰作。
“呵…”沐天雪耸了耸肩,向龙辰亦丢了一记白眼,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食指向龙辰亦勾了勾,戏笑着道:“你过来,我告诉你,柔情何为物。”
蓝依见状笑着退了下去,有主子在,也就不需要她在一边碍事。
“为夫可不需要你告诉,为夫清楚的很”龙辰亦俯下身子,伸手勾起沐天雪的下巴,凑近她的耳边,【性,感。】魅,惑,的声音,道:“为夫身上的【吻,痕】,还未消去,为夫该不该,将这些,【吻,痕,】还在你的身上。”
“喂…你别乱来噢!”沐天雪推开龙辰亦,佯装恼羞成怒,“我们可是订了【行,房】日子的,你自己说过,绝不打破规则,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为夫何时说过要【行,房】?”龙辰亦双臂环胸,坏笑着看向沐天雪,道:“为夫只是说,要把【吻,痕】还给你,并没有说要,【爱,爱,】你不会是故意,借机提醒我,你想要了吧!”
龙辰亦将“你想要了吧!”几个字,加重了戏虐的口吻,那双充满【情,欲】的双眸,赤,裸,裸,的望着沐天雪的,胸。
想像她衣裙里的,两,座【高,峰】,和那白玉般的【胴,体】,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感到喉咙【燥,热】干渴,。
“咳…咳…”沐天雪假咳两声,露出一副无语之色,“龙辰亦同志,请你不要总是曲解我的意思,我看起来像是想要的样子吗?”
“不像吗?我看像”龙辰亦弯下腰,直接将沐天雪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坏笑着说道:“你的话不诚实,你的身体才最诚实,让为夫验证一下,你,到底想不想要。”
话毕,龙辰亦抱着沐天雪,大步流星的向锦銮殿走去。
沐天雪知道挣脱无用,威胁也无用,索性双手坏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上,轻柔婉转的声音,道:“亦,你知道吗?怀孕六个月,胎儿已经成形了,还可以听到胎动,他不舒服时,会踢娘亲的肚子。”
“你感觉到宝宝踢你了吗?”龙辰亦放慢了脚步,俯下头看着怀里的沐天雪,又看向她拢起的肚子,唇角扬起一抹浓浓的笑意。
沐天雪唇角上扬,心中暗道,这一招,有效,她继续柔声柔语,道:“当然踢了,子,宫,收缩,或受到外方压迫,宝宝会猛踢【子,宫】壁,反映它此刻正在受着伤害,刚刚成形的胎儿,非常脆弱,不能够对它造成伤害,猛烈的【撞,击】,就会伤害到它。”
沐天雪幽幽的语气,中含有悲婉之意,言下之意,便是提醒龙辰亦,不可做出那些伤害宝宝的事情,包括【行,房。】
“真的吗?”龙辰亦含笑着问道,沐天雪打着什么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为了宝宝和她的身体,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不会霸王硬上弓“为夫在你心里,是个【,欲,火】一上头,就不顾你和宝宝安全的人吗?”
龙辰亦将沐天雪抱放在软榻上,侧身躺在她的身边,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肚子,笑着看她。
沐天雪扭头看向他,微微一笑,道:“怎么会,你是最疼我和宝宝的,所以,你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我和宝宝的事情,对吧!”
“你这是要给我【下,套】?”龙辰亦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眸子中是说不出的柔情。
第216章讨说法
沐婉夕捂着红肿的脸,气急败坏的奔回将军府,她堂堂将军府二小姐,未来太子妃,竟然被辰王府的狗奴才打了两巴掌,还被扔在大街上,她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境地。
她这辈子,何时受过奴才欺侮,可沐天雪不仅三番五次的甩她耳光,还纵容她的狗奴才打她,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她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浑身因为极度愤怒,而气的颤抖起来,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眼泪直流。
“夕儿,你这是怎么回事?谁…谁欺负你?”
沐秉傲看着沐婉夕捂着红肿的脸,怒目切齿的奔进府中,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前厅中的龙辰允,见他神色如旧,稍稍松了一口气,太子上门与他商议十天后的婚礼之事,若是让沐婉夕破坏了心情,必然是商议不成,还会令太子心生厌意。
他暗暗向沐婉夕使着眼色,希望她不要在太子面前失礼,更不要因愤怒,而说出一些口无遮拦的话。
“父亲,你可要给女儿做主,女儿不过想进辰王府,去证实一下那个贱人有没有死,可那些狗奴才,不让女儿进,还出手打女儿,完全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更不把我这个准太子妃,放在眼里。”
可沐婉夕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去管沐秉傲的眼神,她憋一肚子火,不能在大街上发,只能回府发泻,哪里会想到,今日太子会来府上。
果然,正在品茶的龙辰允,听到沐婉夕愤怒怨恨的声音,端着茶的手,猛然一顿,脸上露出一副不悦之色,双眸中涌出一丝不清不楚的神情。
“你闭嘴”沐秉傲睨了龙辰允一眼,见他脸色难看,忙起身向厅外走去,冷声怒道:“你一个闺房女子,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快来见过太子殿下。”
沐秉傲恨铁不成钢的怒斥着沐婉夕,太子妃的位子,得来不易,若是沐婉夕浮燥爆怒,,的秉性,不能隐忍,一动怒,就口无遮拦,自毁形像,难保太子妃位,不会出现危机。
而且,沐婉夕每每遇到和沐天雪有关的事情,就会愤怒的失去理智,今日太子在府上,若是她还口不择言,不顾及形象,只会令太子厌恶,纵然,最后太子妃得到手,也难以得到太子的宠爱。
“父亲你说什么?太子在俯上?”沐婉夕微微一愣,想要进入前厅的脚步,猛然停下,自从她与太子订了婚后,太子就没在来过将军府。
之前进宫赏梅,她还期待着能见到太子,结果,仍是未见到太子,现在,听说太子来了府上,她心里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
再过不久就是她与太子的大婚,到时候,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妃,还怕收拾不了那帮狗奴才,她咬牙切齿的忍住愤怒,不让自己在太子面前失仪。
“太子亲临将军府,是来商议十日后的大婚之事,你就不要来添乱,速速退下”沐秉傲怒声道,本来还打算让沐婉夕和太子独处一会,培养一下感情,可看到沐婉夕那红肿的脸,和怒不可遏的情绪,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太子难得来将军府,父亲怎能不让女儿见太子”沐婉夕听了沐秉傲的话,心里顿时不满,她还准备向太子诉诉委屈,抹抹泪,以搏太子惜怜,怎么可能退下。
就算退下,那也是下打扮一番,再来见太子,想到这里,沐婉夕转身向自己的别院走去,许久不见太子,她这副样貌自然不能让太子见到,定要精心装扮一番。
沐秉傲见沐婉夕转身离去,还以为她是听从了他的话,欣慰的点了点头,只希望这十天内,沐婉夕别再生出什么乱子来,“管家,将二小姐关在房中,好好看管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是,老爷”管家听命后,带着几个仆人,随着沐婉夕身后跟了过去。
沐秉傲回到前厅后,睨了一眼太子龙辰允,见他脸色阴沉眉头紧蹙,一副微怒之色,他忙道:“还望太子见谅,小女在外受了些辱,这才恼羞成怒,失了仪态,老臣定会好好管教管教她。”
“受辱?谁敢让将军府二小姐受辱”龙辰允眉头紧锁,脸色难看,语气中带着愤怒。
沐婉夕是什么样的性子,当他是瞎子看不出来吗?向来,只有沐婉夕辱骂别人的份,哪敢,有人让她受辱。
“小女听说六皇妃病重,一直想去探望,可每每都被拒从府外,想必今日,也被拒之门外,这才恼羞成怒”沐秉傲恭卑的说道:“老臣见小女脸上红肿,定是被辰王府的人动手打了,如若不然,小女也不会这般气愤。”
从太子难看的脸色上可以看的出来,太子定是对沐婉夕,生了厌恶之心,他必须想办法,弥补沐婉夕,在太子心中不好的形象。
将一切过错都推到辰王府,让沐婉夕立身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下,才怒火攻心失了该有的仪态。
“整个皇朝,谁不知道沐二小姐,是本太子妃的太子妃,谁敢对她动手,就是不将本太子放在眼里。”
龙辰允愤怒的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他愤怒不是因为沐婉夕被打,而是让他想到他几日前进辰王府时的情形。
辰王府的人,太不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就连他亲临王府,都要被拒之门外,想来,心中就是愤怒难当。
而今,又动手打他的未婚妻,这不是明摆着向他挑畔,明摆着不拿他太子当太子。
“太子息怒,小女说,是些奴才动手打她”沐秉傲见太子愤怒起来,继续添油加醋,道:“辰王府是六皇子的府,就算不把我将军府看在眼里,也不该对太子的准太子妃动手,眼看婚期将至,小女的脸,却被一帮奴才打的红肿,这可,如何是好。”
“哼…”龙辰允愤怒的冷哼一声,六皇子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丈着父皇的宠爱,依着江湖的实力,处处与他作对,他岂能饶过他,“这件事情,本太子定会向父皇秉明,让六皇子给个说法。”
第217章老狐狸
见太子动怒,沐秉傲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看的阴狠,这次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太子动怒不管是为了沐婉夕挨打,还是为了他的面子,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太子必会在皇上面前,参六皇子一本,打压六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这不仅对太子有好处,也可解解他的心头之气。
六皇子对他这个大将军,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为了那个丑女,出言威胁他,这些闷在心里的恶气,他怎么能够咽的下。
再有,就是二夫人与人私通之事,事情背后的蹊跷他怎么会不知,必定是六皇子和沐天雪两人动的手脚。
为了将军府的名声和他大将军的颜面,哪怕,二夫人是被他人陷害,才做出了败坏门风的事情,他也不能置之不问,必须保留将军府和他自己身的颜面,只能将二夫人幽禁起来。
“婚事不必商议了,礼部会准备好一切,本太子也不逗留了”龙辰允起身愤然离去,快走去前厅时,他猛的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沐将军说六皇妃病重,可知道,为何而病?”
“回太子殿下,老臣也不知,几日前,小女前去辰王府,虚心向六皇妃请教如何作诗,后被辰王府以六皇妃病得,而拒之府外,老臣这才得知六皇妃病重。”
沐秉傲神色略带迷惑,不解太子为何会寻问起沐天雪的事情,他不是对沐天雪厌恨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吗?今日,何以会对沐天雪的事情感起了兴趣。
“沐将军当真不知?”龙辰允犀眸中满是探究,对沐秉傲的话产生疑惑,沐婉夕可比任何人都厌恶沐天雪,以沐婉夕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辰王府,虚心向沐天雪请教。
而且,沐婉夕刚才一进府,便愤言道,说是去看那贱人死了没有,更何况,沐天雪还是从懿宣宫回府后,就得了那要死不死的怪病。他可不相信,身为娴贵妃哥哥的沐秉傲,会不知道,沐天雪病重的真正原因。
“回太子殿下,老臣当真不知,六皇妃已经是六皇子的皇妃,老臣连见,都见不着六皇妃的面,何以知道她是如何得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