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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心做完那个鬼脸后,迅速恢复正常表情,所以除了一直深深看着她的独孤澈,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向来跋扈嚣张的丽妃娘娘竟然是被一个鬼脸给吓晕了。
独孤澈唇角一动,伸手拂开江暖心穴道,不容她拒绝,拉了她就走,自始至终,他都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独孤澈,你这个臭流氓,你给我放开!放开!”江暖心都快气疯了,这个死面瘫,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今天她若不狠狠揍他一顿,她就把姓倒过来写!
(此处小貔大人神出现,只见它捻着胡子斜着眼,翘着二郎腿磕着大板牙,一脸鄙夷瞧着某人,别以为本大人不识字,你这个“江”倒过来写,不还是“江”么?)
“嘶!”周围那些后妃宫女太监们一听江暖心竟然直呼独孤澈的名讳,还叫尊贵的燕王殿下“臭流氓”,顿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暗道,这个准燕王妃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胆大,这世间女子莫不是以夫为天,像她这样不将男人放在眼里的女子还真是世所罕见!
独孤澈脚步一顿,竟然真的停了脚步,江暖心还在满脸嫌弃地摆手,“松开你的爪子!”
围观众人再次倒抽一口冷气,个个都是一副坐等燕王殿下发怒的模样,听说这位燕王殿下平常脾气很不好嘞,以前有人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就被他硬生生打断了两条腿,这位江大小姐今天肯定要倒霉了。
然而令众人失望的是,独孤澈不但没生气,反而真的松开了江暖心的手,此时他正垂着长睫深深看着身高只齐他肩头的少女,那对向来都是冰冷的眼眸中,竟然浮着淡淡的宠溺。
“死面瘫,你给我等着!”江暖心却根本无视独孤澈的反常,只见她一边使劲在衣服上蹭着手,一边还不忘撩下狠话,“下回再给我碰到,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暖暖!有人想见你!”独孤澈根本就不在意江暖心的威胁,见她要走,他突然开口道。
“不见!”江暖心刚要转身,突然感觉背上一阵恶寒,眼角一抽,她顿时炸毛而起,“不准这么叫我!”
难怪她方才会一直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原来是独孤澈这厮竟然在用这么亲昵的口吻叫她的名字!
暖暖,暖暖,那是上辈子爸爸妈妈给她起的乳名,一直叫到她十四岁,后来爸爸妈妈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亲昵地叫过她了。所以方才乍一听闻独孤澈这么叫她,她竟是恍惚了一下,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
“暖暖,暖暖!”独孤澈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也从来都不是个耐心的人,可是自从遇到江暖心之后,他的所有似乎都在慢慢发生改变。
只为她一人而改变!
“说了不准这么叫我!”江暖心忽然感觉心中莫名涌上一阵焦躁,她狠狠瞪了独孤澈一眼,猛地转身就走。
早春二月的阳光温暖柔和,御花园内草木葱茏,迎春已然开到荼蘼,却有春梅接连吐蕊。
日光的阴影中,只见一身黛色衣裙的少女自那郁郁树木中疾行而过,那一袭身影飘然清逸,行走间仿若林中精灵。
她所过处,不经意间带起了一树粉色梅朵飘落,有香气沾染在她发间眉梢,柔风拂过,卷起她如云墨发,柔顺发丝如沁凉的雪花掠过独孤澈面颊,幽幽冷香霎时弥漫进他心底深处。
那一瞬间,独孤澈心神一荡,他只觉心尖上似乎有什么陡然爆炸开来,这一幕画面,从此再难忘记。
“暖暖!”独孤澈从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竟然真的会动心,这个被他在心底里叫过无数遍的名字,如今真的叫出口,竟是如此甜蜜,仿佛真的将温暖的阳光含在了舌尖。
江暖心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她就不明白了,独孤澈这厮到底看上她哪点了?他就不觉得整天面对她这样一张丑脸,是会做噩梦的么?
“暖暖!是我母妃想见你!”独孤澈几步就赶上了江暖心,他站在她面前,垂眸深深看着她,日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了一层耀眼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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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啊,给大家拜年了,祝愿在新的一年里,姑娘们都心想事成,越来越美丽,怎么也吃不胖,(*^__^*)嘻嘻…,结婚了的家庭和美,没对象的都能找到如意郎君,学生党个个都考好成绩O(n_n)O~
另外抱抱个歉,因为家里人多,吵死了,实在对码字影响太大,所以…嘤嘤嘤,掩面遁走。
056 天下第一美人!
“你母妃?她为什么要见我?!”江暖心震惊了,她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恶婆婆要面试丑媳妇了,但随即又连忙在心里呸呸了两声,暗骂自己真是乌鸦嘴,她才不是死面瘫的媳妇!
“母妃说…”
独孤澈与江暖心相距不过三步远,一改平日里的冰冷无情,此刻他竟然在温柔絮语,故意拖长的话音引得江暖心下意识抬首去看他。
然而就在江暖心抬眸的那一刹那,方才隐了一晌的金乌突然从云层中现身,阳光一时大盛,正午的日光恰好自他头顶上方洒落,点点金阳浮动在他面上,那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仿佛也沾染了一层耀眼的金光,剑眉下,他长长密密的睫毛半垂着,如墨染就的黑瞳深邃如海,眸光不见冰冷,却神秘若斯,其中有淡金色的碎阳飞舞旋转,就连他那向来冷情的薄唇也微微勾起了温柔的弧度。
此时暖风徐徐,江暖心又站在下风,那一阵风过后,她只觉鼻间乍然涌入了一股好闻的琥珀淡香。
是独属于独孤澈的味道!
春风拂动,那股淡淡香味瞬时如影随形,仿佛琥珀一般立刻将江暖心全身裹住,令她陷在那阳刚十足的气息里,宛如万年前那一只偶然被松脂包裹住的小小昆虫,尚未来得及哀叹自己的命运,便已然沉溺于那那般厚重深沉的气息里。
从此,相依万载!
彼时,江暖心目光不由一怔,黛眉间染了一丝淡淡的蹙意,恍惚间,眼前似有沧海桑田变幻而过…
突然,不知道从哪传来“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是谁不小心将树枝折断,也正是因为这一声,江暖心陡然从恍惚中惊醒,眼角余光扫过,却见满园的人都在朝这边看来,那些后妃宫女们的面上无不露着艳羡与迷醉。
可是江暖心此刻根本就无暇去思考那些人究竟是在羡慕什么,此刻,她心头蓦地涌上一阵焦躁,眸光一闪,那两排密密长睫宛如蝴蝶的翅膀翩然落下,瞬间隐去了她眼底那浮动的黯光,也掩去了她心头的那丝莫名悸动。
只见她眼底有一瞬间的光芒剧变,江暖心不禁暗暗握紧了素手,她有些不明白,为何她方才…竟然会觉得,对独孤澈好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仿佛,他们早已相识于千万年前…
独孤澈见江暖心突然垂眸,削瘦香肩也变得紧绷起来,他不由又朝她走进了两步,眼光掠过她右脸上如花绽放的紫红胎记,随即又落于那正轻轻颤动着的如扇长睫,他心神一动,不由微微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唤道,“暖暖。”
“啊?”江暖心只觉有一股热烫的气息忽地扑在了她耳侧,鼻间那股好闻的琥珀气味似乎又浓重了些许,她下意识应了一声,刚想要抬眸,而独孤澈也恰在此时俯身,就在这一刹那,独孤澈的唇就这么落在了江暖心额头上。
江暖心浑身蓦地一僵,那一刻,风声止,人声静。
独孤澈的唇一如他的人,带了丝淡淡的凉意,江暖心的脸却也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温暖柔滑。
此时暖阳如金,只见繁花丛中,一身深蓝华服的高大男子轻吻娇小黛衣少女的画面是如此的温暖和谐,仿佛是最高明的画师笔下所绘就的神仙眷侣。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似乎生怕惊扰了他们。
独孤澈从不知道原来女子的皮肤真的可以这般柔软清香,他也明知道她的这张脸绝不是她的真实面貌,却不知为何依然屡次为之心动不已。
江暖心愣了约莫有十多秒才突然反应过来,望着近在咫尺的他那男子气概十足的方正下巴,顿时只觉一股热气猛地冲上后脑,脸蛋上也像是有什么爆炸了,江暖心直气得眼睛冒火,也顾不得这是在皇宫大内,只见她双手猝然成拳,掌力灌注其中,猛然一掌朝独孤澈胸口打去。
然而独孤澈何许人也,江暖心尚未出掌,他就已察觉到了那股凛冽的杀气,双掌一错,他迅速将那道澎湃的劲力化去,同时心下却是一惊,这小野猫,竟然出了杀招!若不是他反应够快,此时可不就要中掌了!
江暖心一招不中,也不再恋战,而是抬起那对明澈双眸冷冷看了一眼独孤澈,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暖暖!”独孤澈一看江暖心那神情就知道这一次她恐怕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向来不善言辞的他却又不知要如何开口解释,一时间,这位在战场上杀伐决断,从不知犹豫为何物的铁血王爷竟然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江暖心刚走出几步,突然又顿住了脚步,独孤澈心头一喜,连忙几步追上去,却见江暖心黛眉紧锁,清澈眼眸里浮着疑惑,“你刚刚说,你母妃要见我?”她问。
“是!”独孤澈点头。
“你母妃…是不是…”江暖心凝了凝眉,长睫一扇,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萱公主?”
独孤澈乍一听到“萱公主”这三个字,高大身躯竟然猛地一震,寒冰眸内,黯光一沉,他突然凝了眉心,薄唇抿就了刀锋一般的弧度,再次一把拉住江暖心,带着她就朝一个方向疾奔而去。
“喂喂喂!你干什么?!”江暖心顿时怒了。
“去见我母妃!”独孤澈脚步不停。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见你母妃了?!”江暖心眼睛瞪圆,一边拼命想甩脱独孤澈那铁钳般的大手,一边怒声喝斥,“放开我!”
“你方才说的!”独孤澈转首看了眼江暖心,面无表情道。
江暖心努力思索,随即斩钉截铁否认,“我才没有!”
“你说你想见萱公主!”独孤澈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还不等江暖心否认,他突然就停了脚步,“到了!”
“这么快?!”江暖心刚一抬眸,就看到迎面一座宫门,上书三个大字,“伊蓝殿”。
早有人等在宫门前,一见到独孤澈,那名约莫年纪在四十多岁,相貌稍显普通的女子立刻满面喜色迎了上来,“殿下!”
“月姑姑!”独孤澈冲她点点头,那向来都是冷冰冰的俊脸竟然也柔和了几分。
“这位就是江小姐?!”那位月姑姑眼睛一转,看到正站在他身后的江暖心,她眼神突然亮起,其中有难掩的喜色正在弥漫,冷不丁拍手笑道,“哟!这姑娘真俊!”
江暖心闻言顿时囧了,这位月姑姑是眼神有问题吧,如果她这样的也叫俊,那天底下岂不是就没有丑姑娘了?
“快请!快请!公主在里面等着呢!”月姑姑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睛死死盯在独孤澈与江暖心紧握的手上,嘴角的笑容不禁越来越大。
“走!”独孤澈牵了江暖心小手就往里走,却在看到月姑姑那狐狸般笑眯眯的模样时,眼角不觉也是一抽,如果月姑姑知道他一直抓着江暖心的手不放,其实是怕万一松开她就跑了,不知月姑姑又会是什么表情。
江暖心虽然很不乐意,但既然都到了这里,她也不好拂了人家颜面,只得跟在独孤澈后面往里走。
不过说起来,江暖心倒是真的很想见见这位萱公主,那可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啊啊啊。据说当年乾国京都城内住满了来自各国的贵族男子,都是只为一睹萱公主绝丽芳容的,而萱公主每次出行都会引起巨大轰动,成千上万的男子都向她抛去鲜花与明珠,在她所居住的宫殿外,也日夜有人赋诗吟唱,
这种盛况从萱公主十岁起一直持续到她十六岁,几乎每一天,乾国皇帝都会收到来自于各国的求婚书…及至二十二年前乾国灭亡后,她突然莫名消失,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何方,没想到竟然是被南越的皇帝给藏在了这深宫里!
江暖心会知道独孤澈可能与萱公主有关系,则是因为上一次她曾命人彻查独孤澈的一切资料,曾经见过萱公主的小薰偶然间看到他的画像后,就说他很像当年的萱公主,江暖心就此留了个心眼,方才她只不过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就被她给猜对了!
这就难怪独孤澈这厮会有如此美貌了,他可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儿子啊啊啊,他不美貌谁美貌!
江暖心一路走一路感叹,一边打量着这座伊蓝殿,这南越朝的皇帝还真是有本事啊,竟然连天下第一美人都被他娶到手了!不过,通过这座巍峨华美中不失素雅的伊蓝殿,也可见皇帝对萱公主的宠爱程度有多深,这分明就是一座小型的御花园嘛!
不,这里甚至比御花园还要精美,此时不过才是早春,这院子里的花竟然已经开了大半,远处那个池子里,连莲花都开了,远远看去,如梦幻一般美丽。
“殿下,公主就在那边!”月姑姑忽然在这里停了脚步,给独孤澈指了方向。
此时,春日的阳光和煦温暖,就在这似锦的繁花丛中,江暖心听到,有悠扬笛声婉转飘扬。
057 宝石臂环
独孤澈牵着江暖心的手刚转过一树含苞待放的冰雪梨花,江暖心便觉眼前景色骤然一亮。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暖阳下,那一地开得正盛的繁花,花海的尽头,有一片青郁的竹林,竹林边,只见一名白衣长发的女子正姿态慵懒地倚竹吹笛,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裙映着日光,飘落点点金尘,春风拂起她墨云般的长发,花香阵阵中,那双羊脂白玉般的手指轻点着碧玉笛身,有蝴蝶不停追逐着那悠扬婉转的笛音,飞舞盘旋不去…
这一幅美到了极致的画面令江暖心看得一呆,几乎以为自己误闯了一处人间仙境,以至于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惊扰了那位仙子。
“母妃!”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低唤,是独孤澈,他在叫谁母妃?
“阿澈来了么?快过来吧!”此刻,那动听的笛声忽然停止,随即有一道清亮悦耳的嗓音响起。
江暖心尚未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然被独孤澈带离到几丈开外,而那位美人儿也已步出了竹林,正朝两人所处方向款款走来。
日光下,只见那女子着一身绣竹枝的月白衣裙飘然若仙,一头长及脚踝的墨发未挽髻,而是随意散在身后,她的面上亦是不施粉黛,却依然眉目如画,琼鼻红唇,美得惊心动魄,那气质更是如天山上的雪莲花一般高贵清冷,令人一看到她就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母妃!”独孤澈一看到她,面上冷硬神色立即消失,代之以柔软的眷恋。
而那美人儿也在听到独孤澈唤她母妃的刹那,她眉宇间的如雪清冷瞬间融化,美眸中含了温柔的笑意。
“喂!死面瘫,你玩我的吧!”江暖心下意识扯了扯独孤澈,一对瞪得圆溜溜的明澈双眸中布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她她她怎么可能是你母妃?!”
独孤澈与那美人儿听闻此话,不由都用疑惑眼神看向江暖心。
江暖心目不转睛盯着萱公主,又看看独孤澈,说实话,这两人面貌确实有七分相似,都是世间罕见的绝世容颜,尤其是眉宇之间,更是像足了九分,就连那种冰冷的气质都如出一辙,说他们不是一家人别人肯定不信。
可是,眼前这美人儿怎么看,那年纪都不可能超过二十八岁,她怎么可能会是死面瘫的母妃?若不是她眉宇间那一缕迷人的成熟风韵,说她是独孤澈的妹妹都会有人相信!
盯了半晌,江暖心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她肯定是你姐姐对不对?”
独孤澈薄唇不由微微翘起,他没有理江暖心的话,而是直接将她拉到身前向那美人儿介绍道,“母妃,她就是暖暖!”
萱公主一对美眸始终凝在江暖心面上,此刻闻言,她眼中亮光一闪,继而微微抿唇笑道,“暖暖是么,阿澈经常跟我提起你!”
“他会提起我?”江暖心不禁古怪地瞥了独孤澈一眼,她和他每次见面似乎不是打就是吵,想也知道这厮肯定不会说她什么好话。
“坐!”萱公主往前走了几步,指了指一旁位于花海中的竹凳,状似十分随意说道,“阿澈说暖暖你聪慧灵透,十分可爱!”
江暖心刚走了两步,一听到这话,脚步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母妃!”独孤澈也是少有的红了脸。
萱公主却像是没发现这两人的不自在一般,自顾走到石桌旁,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碧玉笛放下,尔后忽然转身走到江暖心身边,言笑晏晏朝她伸出了玉白双手,“来,让我瞧瞧你!”
面对如此美人,江暖心不忍拒绝,也便下意识伸出手来,只是当她眼角的余光扫见那一支碧玉笛时,心下却是一动,怎么这只笛子看起来那么眼熟,她好像在哪见过一模一样的!
“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个镯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现在就送给你!”
萱公主话音未落,江暖心就觉得自己右手腕上似乎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冰冰凉凉,触到皮肤后又带了一丝融融的暖意。
“不!我不能要!”江暖心面色一变,也顾不得去想在哪见过那样一支碧玉笛了,她连忙想要褪下那镯子,可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那镯子,就感觉那玩意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瞬间沿着她的胳膊游移而上。
“啊!怎么会动!”江暖心大惊失色,慌忙去掀袖子,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怀疑萱公主在耍她,天啦,不会是条蛇吧?就算萱公主不喜欢她也不用在她胳膊上放条蛇吧,啊啊啊,她最怕蛇了啊!
“暖暖!”独孤澈也被江暖心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连忙帮着去掀江暖心的袖子查看。
江暖心今天穿的是广袖宫装,那袖子很容易就掀起来了,金色阳光下,只见她的胳膊玉白莹润,仿佛藕节一般鲜润柔嫩,竟和脸上的暗黄肤色完全不一样,此时,就在她右臂的上方,有一个约莫一指宽的金色臂环,臂环上镶嵌着一圈各色宝石,江暖心一眼数过,有八颗,但最中间那里却有一块凹陷,显然是缺了一颗最大的宝石。
还好还好,不是蛇!江暖心顿时长舒了口气,但随即她又跳了起来,眼睛瞪地溜圆,不是蛇,那这个臂环怎么会动?
不!不管会不会动,她都不能要!这么一想,江暖心连忙使劲去捋那臂环,却不曾想到,那臂环竟然像是在她胳膊上生根了一般,任她怎么用力都不动分毫。
而那边萱公主在看到臂环真的自己游到江暖心胳膊上后,如画的眉心凝了凝,美眸中不由划过一道异样。
“萱公主,这个,我不能要!”江暖心自己弄不下来,只得苦着脸去看萱公主。
“为什么不要?”萱公主抬眸看她,美眸中有微微的波澜。
“太,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啊!”江暖心朝独孤澈使眼色,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话,可是那厮一对冰眸却直勾勾盯着她胳膊,根本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
“你是我儿媳妇,我给儿媳妇见面礼,又何来无功不受禄之说?”萱公主眨眨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目光中突然染了忧郁,天籁般悦耳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还是说…你嫌弃这个镯子不够贵重?嗯,我知道那上面确实是缺了一颗宝石,但是这镯子在我家传了几百年了,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我不是你儿媳——啊啊,不不不!我没有嫌弃!”江暖心刚想说她和独孤澈啥关系没有,就被萱公主蓦地晴转雨的面色给惊到了,顿时忙不迭地澄清自己绝对没有嫌弃这个臂环缺宝石的意思。
“真的没有嫌弃?”萱公主眸光亮起,美丽的唇线也跟着翘了起来。
“没有!”江暖心斩钉截铁道。
“那你答应收下了?!”萱公主追问。
“我…”江暖心望着那即使缺了一颗宝石却依然贵重如斯的黄金宝石臂环,一时垂了眸犹豫着到底怎么说才能让萱公主取下这玩意。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嫌弃…”萱公主唇角的笑容顿时垮了下去,眼睫轻颤,仿佛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
“我没——”江暖心实在是没脾气了,她担心如果她再坚持拒绝,恐怕这位天下第一美人就真的会哭出来了,“好,我收下了!”
江暖心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长得美也是一种武器啊啊啊!
“这才乖!”萱公主陡然破涕为笑,还走过去亲自给江暖心拉下了袖子,黛色绣金线的袖子落下的时候,遮住了那一道黄金臂环,也遮住了独孤澈一直紧凝在江暖心藕臂上的目光。
“既然来了,留下一起用膳吧!”萱公主抿唇微微一笑,拉了江暖心就往宫门里走,根本就不容她拒绝,独孤澈跟在后面,阳光照在他绝世俊美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在眼角眉梢弥漫。
这一顿午膳江暖心简直是食不知味,她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可是萱公主与独孤澈却显然是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