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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王因为爱女受辱,本来还声势浩大要抓人,后来也不知怎得,街头巷尾几乎每个围观过簪花大会的人都在说,“如果我死了,一定就是清平王府干的!你们要告御状为我伸冤!皇上会为我做主的!”
一个两个这么说还无所谓,如果全京城的人都这么说,滔天的民愤顿时惊动了天听,皇帝将清平王召进宫狠狠训斥了一顿,勒令其将娉婷郡主送回封地反省。那位高傲的娉婷郡主原本是想借此机会留在京城的,不想一招失算,全盘被毁,恨地她几乎将王府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今日,就是娉婷郡主出城的日子,一大早那城门口就出现了拥堵现象,不知情的,还以为人民群众要欢送那位大人物呢!
当娉婷郡主的马车出现的时候,人群顿时激动起来,只不过响起的声音不是欢呼,而是砸过去的一发又一发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伴随着“滚出去,永远别再回来的”叫骂声,可见京城的百姓们有多憎恨这位蛮横的郡主。
清平王本来是骑在马上的,这么一来,也不得不躲进马车里,偏偏只要他一发怒,那些刁民立刻就挺起胸脯,宛如英雄赴死一般来上一句,“抓我吧!你敢抓我,我就告御状!”直气得清平王差点癫痫发作。
彼时,江暖心站在春波楼雅座窗边,正斜倚着雕花的窗户,抱着胳膊闲闲望着街道上拥堵激愤的一幕。
在她旁边,舒曼华一边噼里啪啦拨动着算盘珠子,一边兴奋道,“暖心啊,还是你高,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将这讨厌的郡主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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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一个承诺
江暖心闻言不由微勾了唇角,说起来,这满京城都在传的那句话的确是她派人散播出去的,因为她早料到那娉婷郡主肯定不会认账,原本她也不打算再和她有什么交集,只是这位高贵的郡主在丢了这么大的人之后竟然半点不思悔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拿无辜百姓出气,那么可就怨不得她出手无情了!
此时,舒曼华听外面热闹,也放下手中账册与算盘,好奇地走到窗前往外看,恰好看到又一波臭鸡蛋往那马车上砸去,舒曼华不禁感叹,“瞧这郡主做的,简直是天怒人怨哪!”
那娉婷郡主从小到大向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许是气得很了,只见她突然一掀车帘,伸出头凶神恶煞望着那些围观群众,不知道吼了一句什么,那些百姓竟然被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她眼风一扫,忽地瞄见正站在窗边看着她的江暖心,只见娉婷郡主眼中霎时迸出极度凶狠的戾气,一张美丽的脸孔几乎狰狞如鬼,就在马车即将通过城门之时,她忽地冲着江暖心的方向狂吼了一声,“我还会回来的!”
江暖心双目蓦地睁大,次奥,这不是灰太狼的经典台词么!江暖心顿时自动将灰太狼那囧囧的脑袋安在娉婷郡主风华绝代的脖子上,她突然好想捶地大笑,实在是太坑爹了!这娉婷郡主简直比那坑爹货光阴子还要坑爹嘛!
“暖心,你在笑什么?”舒曼华也听到娉婷郡主那一声吼,只是她不觉得有这么好笑啊,反而还有些担心起来,这位郡主性格如此恶劣霸道,这一回又在江暖心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来报复。
“没,没什么!”江暖心趴到桌子上,好半晌才止住笑,因为簪花大会莫名其妙被赐婚给独孤澈那个下流胚子的事她心情郁结好几天了,没想到今天竟是这死对头娉婷郡主令她开心了一回。
外面的喧闹声渐渐远去,舒曼华正要转身,眼角余光一扫,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只听她顿时尖叫起来,“暖心,快来看快来看!”
江暖心以为是娉婷郡主不甘心又杀回来了,连忙一跃而起,奔到窗前就往外张望,“在哪?在哪?”
可是大街上除了一地的烂菜叶鸡蛋壳,她什么也没发现,于是疑惑看向舒曼华,却见舒曼华满脸涨红像是要背过气一般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对面窗口,显然是激动到话也说不出来了。
江暖心下意识转眸去看,却在不经意间猛然撞进了某只曾被她形容为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生物那对从来都是冰封一片的双目中。
霎时间,江暖心只觉心头猛地一震,心脏竟像是被什么给电了一下,瞬间有一种麻麻的感觉在心尖上蔓延开来。
“是…燕王!”舒曼华终于憋出了三个字,接着便又是一声花痴的尖叫,“好俊!”
彼时,独孤澈正站在春波楼对面的福运阁二楼雅座窗前,与江暖心隔街相望,绝美绝世的面上是他一贯的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只一对倒映了那绮丽身影的冰眸内有着一丝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浅浅笑意。
江暖心此刻猛地反应了过来,只见她额头瞬间滑下一排黑线,嘴角一阵猛抽,心里都快要忍不住骂娘了!
独孤澈这厮,竟然又对她放电!
还有,他到底在那边看了多久了?怎么这几天无论她走到哪里,方圆十步之内必能看见这厮那讨人厌的身影?
江暖心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朝对面竖了个中指,也不管那死面瘫能不能明白她此时愤怒到澎湃的心情,“哐当”一下就关上了那扇雕花大窗。
“呀呀,干什么呀!”舒曼华冷不丁被阻断了欣赏美男子的视线,十分不满,刚想再开窗,就听某暴力女阴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舒曼华!你敢开窗,我就撕了这些账本!”
向来视账本为生命的舒曼华同志一听这话,立刻威武就能屈了,“哎呀,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开窗呢!暖心,你快放下账本,放下啊!”
江暖心非常焦躁,她将账本扔给舒曼华,突然好想尖叫。
舒曼华也察觉到江暖心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再说笑,拧了拧描画精致的柳眉,小心问道,“暖心,你是在为皇上赐婚的事不开心?”
江暖心闷着头不作声,显然是默认了。
“为什么呀?”舒曼华就不明白了,在她看来,独孤澈不但身份高贵,相貌俊美绝世,还手握重权,这桩婚事又有皇帝圣旨亲证,独孤澈还亲口表白要娶江暖心做正妃,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是上上之选,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羡慕江暖心的好运,怎么她自己竟然这么烦躁?
江暖心根本就懒得理这个已经被问过很多遍的问题了,可是就在此时,她忽地听见屋外似乎有响动,她眼角朝门外瞄了瞄,纤长浓密的睫羽忽地如蝶翼扇起,眼底霎时有诡异光芒闪动。
“难道你不知道?”江暖心抿了抿唇,眼神故意闪烁不定。
“知道什么?”舒曼华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
江暖心冲舒曼华勾勾手指,舒曼华连忙凑过去,就听江暖心在她耳边神秘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哈,其实啊…那个死面瘫喜欢的是男人!”
“啊!怎么可能?燕王喜欢男人?!”舒曼华闻言顿时施展起狮吼功咆哮起来,然而,待到她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已然迟了。
门外,陡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仿佛一切嘈杂之声都已远去。
不过眨眼间,江暖心与舒曼华所在这间雅座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随即有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眼前。
舒曼华一看到来人那冰得几乎能冻死人的俊颜,以及正翻滚着冲天怒火的眼眸,她面色不由猛地一白,下意识就去看江暖心,可是屋子里哪还有那一道绮丽黛影,倒是不知何时大开的窗外有黛色衣角一闪而过,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一只过路的鸟儿蹭了过去。
那丫头…竟然就这么无耻地翻窗户跑了?舒曼华目瞪口呆,顿时欲哭无泪。
“江暖心!你给本王出来!”独孤澈强压着怒火吼了一声,冰山似的眼眸如利剑似的在这间屋子一扫。
舒曼华不得不转身面对独孤澈,“燕燕燕王王王爷爷…”她想跪下行礼,可是无奈浑身都像是被冰冻住,根本就动不了,两条腿像棍子似的一点也不受使唤。
“她呢?”独孤澈看都不看舒曼华一眼,那一声冷喝吓得舒曼华顿时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只感觉自打独孤澈出现这间屋子的温度就直线下降,几乎快要降到冰点了。
“跑跑跑…”舒曼华牙齿打颤,抖抖索索指着窗户,愣是连句话都说不全。
独孤澈几步到了窗前,恰好看到已经落地的江暖心正转首向他看来,一见他布满了怒火的俊颜,她像是心情很好,不仅眉弯眼笑,还继续不怕死地一抹鼻子,挑衅地冲他昂起下巴,那对明澈双眸里的得意在漫天阳光照耀下,光华耀眼,宛如这世间最美丽的宝石般瞬间绚花了他的眼睛。
那一刹那,独孤澈眼中的冰棱仿佛遇到了三月春风,陡然间雪融冰裂,他只觉心头蓦地涌上了一股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甜美感觉,心,也在那一刻静美如斯。
也不知道为何,自那一日簪花大会后,只要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她淡然抚琴歌唱的纤纤黛影,随着他的每一次回忆,那一副画面就仿若水墨剪影一般,由最初的浅淡色彩逐渐变得浓烈而华美,让他越来越爱不释手,也越来越心跳加速。
所以,即使江暖心身影早已消失在拐角,他却依然舍不得收回视线。
“王爷!”丹青与落影见江暖心不在屋内,独孤澈又站在窗前久久不动,不由担忧地上前几步。
就在经过舒曼华身边时,落影被那浓郁的香味呛到,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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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拈花小筑。
当江暖心以风华公子面容晃悠悠出现在三楼时,却见舒曼华的闺房大门紧闭,门前几个丫鬟正在探头探脑。
“公子!”几名丫鬟一看到江暖心那张俊美的脸蛋,立刻脸红心跳起来。
“怎么回事?”江暖心叼着根竹签,随口问道。
“公子,舒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下午回来后就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吃不喝的!”一名叫喜儿的丫鬟恭敬回道。
江暖心眯了眯眼睛,打发丫鬟们下去,她随即推门进屋。
舒曼华正躺在床上,一见是江暖心,立即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她。
江暖心也不在意,自顾走到一旁坐下,拿下嘴里那根竹签,笑得很欠扁,“怎么样,我走后你和那个下流胚子相处还算愉快吧!”
“江暖心,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舒曼华一听顿时怒了,只见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江暖心挑眉,摇头晃脑道,“不是你说,燕王爷相貌英俊,手握重兵,虽然看上去冷了点,但看他眼神就知道肯定是个温柔的人,你要是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这一辈子就无憾了…我只是在为你创造机会而已!”
“好了好了!”舒曼华俏脸立即垮了下来,“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不该以貌取人!”
江暖心哼哼了两声,继续咬竹签,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真是太吓人了,老娘我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一看到那燕王爷,老娘怎么感觉跟进了冰屋子那么冷呢?!”舒曼华苦着脸,拍了拍胸脯,显然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她忽然又抬头看着江暖心,很恐惧地问道,“暖心啊,我今天说燕王喜欢男人,他会不会报复我啊?”
江暖心睇了舒曼华一眼,很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啊?那怎么办?”舒曼华惊恐了,“听说他杀人不眨眼的,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派人杀了我?不行,我得收拾收拾包袱,去轩儿那里躲一阵,不不不,不能去轩儿那里,万一燕王的人找到那里,岂不是连累了轩儿,怎么办?怎么办?”
江暖心望着舒曼华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不由好笑地拍了拍她那涂了厚厚一层粉,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蛋,忍着笑道,“放心,只要你改个妆,”她又看看舒曼华那顶了一头的珠翠,“再换个发型,他绝对认不出你来!”
“好呀好呀!”舒曼华忙不迭点头,立即就要吩咐婢女去打水洗脸,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又反应了过来,顿时一声大吼,“江暖心,你敢笑话我的妆丑!”
江暖心捶桌大笑,舒曼华扑上来就要挠她,两人笑闹成一团。
末了,舒曼华还是担心,江暖心只得安慰她,“好了,燕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不会找你麻烦的!”
“真的?”舒曼华眼睛一亮,接着又表示不信,“你又不是燕王,你怎么知道的?”
江暖心忽地一愣,她怎么知道的?她能说她好像就是潜意识里就知道么?否则,如果真的是一个生性残忍暴戾的人,她也不敢留舒曼华一个人在那里面对他呀!
“对了,暖心,你到底什么时候进宫呀?”舒曼华没在意江暖心神情变化,她今天真是被独孤澈那骇人的气势吓怕了,不由就开始担心起江暖心的未来。
“不知道!”江暖心眉头一皱,说起这个她就郁闷了,原本第二日她就应该被皇帝与太后召见的,可是当夜就有消息传出,说是太后大发雷霆,认为她江暖心配不上皇家,还命令皇帝撤销这一道圣旨,当时得知这一消息,她还因为不用自己再想招拒婚偷着乐了半天,然而随即又有消息称皇帝竟然为这件事和太后杠上了,似乎就认定了她这个儿媳妇,而独孤澈那厮亦是斩钉截铁,直接告诉太后此生若是娶不到她江暖心,就一辈子不娶妃。
想到这里,江暖心忍不住朝天飞了个白眼,哎,她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会让那个大冰山说出非卿不娶这种话来?
“听说太后气得生病了?”舒曼华问道。
“是啊!躺了好几天了!”所以她进宫的日子才会被无限期延长。
其实江暖心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最注重身份与血统的太后是清平王的姨母,也就是娉婷郡主的姨奶奶,很明显,她是想撮合独孤澈和娉婷郡主,却没想到被她江暖心捡了漏子,还令娉婷郡主出了那么大的丑,可想而知,太后肯定是恨毒了她,会想见她才怪!
“暖心啊,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舒曼华一想到江暖心有可能会嫁给独孤澈,然后一辈子忍受那样恐怖的男人,就感觉不寒而栗。
“不知道!”江暖心敛下长睫,隐去了目中耀眼光华,随之沉淀下来的,是那一股如霜清冷的气质,她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面对独孤澈,她总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太强势太霸道了,从最初的雪夜初逢她被他摸了胸开始,到这一次簪花大会突然就神逆转当众表白,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也许,拒绝不了,那就只能选择离开!
沉默了半晌,江暖心忽然掀起浓密睫羽,淡声道,“师傅说,可能就是这几个月,我就得上路了!”
舒曼华心头猛地一惊,“这么快?”
“快么?”江暖心抿了抿唇,眼中乍然掠过一抹快到令人无法捕捉的黯光,“可是,师傅他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
舒曼华垂眸,咬了咬唇,一时还是没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暖心,虽然我不知道甄道长到底要让你去做什么,可是能让他花那么长时间去做准备,却又不亲自去做,那肯定是非常危险的事!”
“所以?”江暖心定定看着她。
“你真的打算为他冒险?就不能拒绝么?”舒曼华难掩目中担忧,江暖心在她最困苦的时候救了她,她早将江暖心当做了最亲的家人和朋友,所以,她不能看着她因为未知的危险而失去生命。
“师傅对我有恩,我既然答应了他,就绝不会食言!”江暖心清冷的目光中乍然露出无比坚定的光芒,长睫一掀,如蝴蝶展翅飞起,她沉声道,“而且,那也是我想做的事!所以我更不能拒绝!”
“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舒曼华问道,她虽然也帮忙管着暗门,知道很多江湖中不为人知的消息,可是江暖心却一直对她将要去做的事情讳莫如深,她除了知道她要去寻找那几件传说中的上古神器,其他的根本就一无所知,虽然外界一直传言有了那几件神器,就能发现一处宝藏,可是舒曼华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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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她是本王的女人
江暖心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告诉舒曼华,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舒曼华不知情,也许对她来说反而是种幸运。
时间如水划过,一晃,又过了半月。
这半个月来江暖心一直窝在府里,潜心研究着医学古籍。她在21世纪学的是临床,最擅长的是做外科手术,到了这一时空,跟着死老道士学习中医后,她才发现中国传承了数千年的中医果然博大精深,不愧为国之瑰宝。后来她将中医与自己原先所学糅合在一起,在这千年前的古代首次创立了高明的中西医结合理论,也让她神医之名响彻天下。
这一日,终于来了圣旨宣召江暖心入宫,只是太后依然称病避而不见,只有皇帝召见了她,江暖心原本还想再争一争,可是皇帝因为近日夜里频频闯入刺客一事焦头烂额,也不知道今天是故意的还是怎地,皇帝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机会提及赐婚之事,加上独孤澈在一旁严阵以待,只要江暖心刚一张嘴准备说话,这死面瘫就将话头给截断,弄得后来江暖心自己都懒得开口了,最后皇帝倒是很大方地重重赏赐了她一通,然后就将她给撵走了。
自始至终,这一次面圣,江暖心愣是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捞着,甚至就连跪拜的时候都是独孤澈一并给她报了名头。
想到这,江暖心不由就是一阵眼皮抽筋,这个死面瘫,还真是卑鄙!
刚出了乾元殿,江暖心还没站稳,眼帘内就映出不远处那站在碧绿树丛中的一道温雅身影,是独孤睿。
江暖心眼皮猛地一跳,连忙转身就跑,心里简直有一千头草泥马在咆哮,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这半个月来不但天天去镇国公府报道,被她拒见了n次,竟然还不死心,今天又跑宫里来堵她了!
“江姑娘,你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独孤睿完全不顾身份,在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诧异的眼光下,跟在江暖心身后就追了上去。
江暖心本来不想搭理他,可无奈她是个路痴,这皇宫大内又跟个迷宫一般,才转了两圈,江暖心就将自己给彻底转晕了。
看着面前那一道紫红宫墙,江暖心只好转身,扯了僵硬的嘴角,十分有礼问道,“不知端王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我…”这些日子以来,独孤睿心心念念的都是江暖心,梦里梦外无不是她或洒脱或婉约歌唱的倩影,他也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见到她该说些什么,可是此时乍一见她真的站在那,独孤睿突然就紧张了起来,所有的千言万语都凝在了舌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江暖心生疏客套地抱一抱拳,转身想走,她实在懒得搭理独孤睿,她可没忘了当初金銮殿上,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她冷嘲热讽,完全不顾她女儿家颜面奚落于她的事实。
虽然江暖心并不在乎,但她看得很明白,像独孤睿这样的男人,利用你时,即使你是一朵狗尾巴草他也能忍,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她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也不知道当初本尊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
“等等!”独孤睿见江暖心要走,心中一急,下意识出手就要去拉她。
江暖心娇躯霎时如柔韧青竹,迅速往旁边一闪,独孤睿那一拉随即落空,江暖心面色也在瞬间冷凝,“你到底想干什么?”
独孤睿见江暖心生气,心下立刻就慌了,他连忙摆手,“你别误会,我只是…”他顿了顿,眼中有灼灼光芒闪耀,似乎是在下着什么决心,片刻后,突然沉声说道,“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做我的王妃!”
江暖心闻言,黛眉立即蹙紧,唇角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端王殿下,你是在开玩笑吧,当初明明是你不愿娶我,我如了你的愿,你现在又在这求娶,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独孤睿面色一白,焦急辩解道,“当时是我没认出你,我若早知道你就是——”
“我是江暖心!”江暖心不客气地打断独孤睿,眼中忽然露出一丝危险的黯光,“端王殿下,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不!我知道你是她!”独孤睿被江暖心眼底寒光逼地后退了两步,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恐慌,立即放软了语气,“心儿,我知道你是恨我当初推脱不娶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够了!”江暖心早没了耐心再与独孤睿周旋,那一声“心儿”更是令她恶心地差点都吐了,只见她密密长睫猛然掀起,目中霎时有冷意弥漫,声音寒冽刺骨,面上神情亦是冷得如那雪岭冰霜,“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独孤睿,不管我是谁,我都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