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秦述又道,“留给你防身。”
“我才不需要防身的东西呢,我在宫里安全的很,你不在我更安全。”她嘴上说着,可却把那匕首拿的紧紧的,丝毫没有物归原主的意思。
秦述静静看了她片刻,声音极近平淡的说道,“我走了。”
云木香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便突然感觉到心里十分难受,像是被人重重扯了一下似的,不由自主的开口,声音轻的几乎只能让自己听见,“秦述…”
她的声音很小,可秦述的脚步却停下了,他顿了顿,突然转身,狠狠的抱了她一眼,在她耳边道,“等我。”说着,便放开她,没有半分停歇,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木香切了一声,干嘛做这么让人误会的动作,明明就是威胁她,告诉她自己还要回来找她报仇的,却抱她抱的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舍不得离开自己一样。
红蔻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云木香,有些迟疑道,“公主,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她好笑的说道。
“那公主你怎么哭了?”红蔻问道。
云木香碰了碰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她看着红蔻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心里难受。”说着,眼泪便流的更凶了,最后干脆不要形象的哭出声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叫红蔻一时觉得手足无措。
院子里的梨花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正是开的旺盛的时候,一片一片落下来,美的叫人窒息。
云木香知道秦述总是要回来的,等他回来的时候,便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反正自己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干脆放开手的玩。只是能陪着她一起疯一起玩的邬荣郅陪她一起瞎闹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秦述一回东昌,各国的局势便变得愈发紧张了,老皇上很快病死了,几个皇子各方势力争夺,咬的厉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场争夺最终却被一直在外的秦述给压了下来,毫无疑问的成了东昌的新皇。
他一登基,便用雷霆手段压下了所有反对他的人的意见,并在相当短的时间内肃清了异已。若是他这样,别国也都不用紧张了,关键是他却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并不只满足于东昌的一亩三分地,他很快便整理军队,大肆挞伐周围的小国,他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就将周围的小国都收入囊中。抱的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舍不得离开自己一样。
红蔻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云木香,有些迟疑道,“公主,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她好笑的说道。
“那公主你怎么哭了?”红蔻问道。
云木香碰了碰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她看着红蔻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心里难受。”说着,眼泪便流的更凶了,最后干脆不要形象的哭出声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叫红蔻一时觉得手足无措。
院子里的梨花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正是开的旺盛的时候,一片一片落下来,美的叫人窒息。
云木香知道秦述总是要回来的,等他回来的时候,便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反正自己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干脆放开手的玩。只是能陪着她一起疯一起玩的邬荣郅陪她一起瞎闹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秦述一回东昌,各国的局势便变得愈发紧张了,老皇上很快病死了,几个皇子各方势力争夺,咬的厉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场争夺最终却被一直在外的秦述给压了下来,毫无疑问的成了东昌的新皇。
他一登基,便用雷霆手段压下了所有反对他的人的意见,并在相当短的时间内肃清了异已。若是他这样,别国也都不用紧张了,关键是他却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并不只满足于东昌的一亩三分地,他很快便整理军队,大肆挞伐周围的小国,他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就将周围的小国都收入囊中。
第119章
看这模样,东昌还并不准备收手,还在继续调整军队,准备进行下一轮的侵占。
“秦世子…不对,东昌王怪吓人的,以前总见他不声不响的样子,没想到这这么一个杀戮成性的人呢。”茯苓偷偷对红蔻说道,“听说他连投降的战俘都不放过,全部埋了,以至于一些小国吓的连抵抗都不抵抗了,直接开城迎接,这样才能保住性命。”
红蔻平日里并不关心这些事情,毕竟这些都是男子关注的事情,第一次听茯苓提起,不由觉得有些咋舌,“真的是秦世子吗?不会是东昌别的皇子吧?世子看着不像那么残忍的人啊。”
“我不是说过吗?”茯苓便擦瓷器,边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从小便受了这么多欺压,以至于现在对别人都没什么同情心了。再说,你看他原本是个质子,却翻身成了东昌王,背地里不知使了多少心机呢。”
“完了完了,他这么个性格,我们公主怎么办?”红蔻有些担忧道。
“切~”茯苓点了点她的头,说道,“杞人忧天,我们公主是一国公主,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来欺负,除非他哪天也能把我们西燕踏平了。”
云木香坐在一旁懒懒的听着她们聊天,听着听着就不由一笑,说道,“茯苓,要真是被你说准了,秦述踏平了我们西燕,那你就是个标准的乌鸦嘴了。”
“就是!”红蔻在一旁应声道,拍了拍茯苓的头,说道,“快呸掉。”茯苓连忙‘呸’了好几声。
茯苓虽然不算乌鸦嘴,但也差不多了,秦述的军队很快又拿下了北离,南夏也岌岌可危的样子,与西燕的边境也开始大小战争变多了起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想统一天下呀?”云木香坐在院子里那棵已经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突然远远的便看见茯苓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她笑了笑,看着她跑进院子,又想往房间里跑,不由叫住她,“茯苓,天塌下来了吗?这么着急?”
“公主!”茯苓一看见躲在树上偷懒的她,立刻跑了过去,面色焦急道,“不好了公主,东昌开出将和的条件,是将你嫁过去和亲。”
“哦~”云木香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问道,“那让我嫁给谁?”
茯苓顿了顿,说道,“东昌王。”
“啊?”云木香瞪大眼睛,吓的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不是让她嫁给东昌一个有虐待癖的大臣吗?啊!对了,秦述也是个有虐待癖的人,还是个超级抖s来的,她可真是猜中了结果,没猜中结果还可以这么多元化。
红蔻听见声音,早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听见茯苓的话,不由说道:“公主,你别难过,皇上还没同意,小将军也十分反对,正在于皇上理论。”她看着云木香的目光有着掩饰不住的难过。
云木香叹了口气,从树上跳了下来,看了看自己被弄的脏兮兮的衣服,抬头对红蔻道,“帮我换一件衣服,我要去见见舅舅。”
红蔻以为云木香要去求皇上,便立刻回房间替云木香挑衣服。重新整了容庄的云木香很快便出现在太后娘娘的寝宫。皇上一下朝便直奔着太后这里来了,毕竟云木香是太后娘娘最宠爱的孙女,还得听听太后的意见才是。
云木香的出现,让原本正在寝宫里激烈交谈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她走了过去,微微矮身,说道,“见过皇上,见过皇祖母。”
皇上看了她一眼,不由叹了口气,眼神中终究还是带着几分舍不得的,但再舍不得,在国家大义面前他还是更愿意牺牲外甥女。云木香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从一开始便知道,与政治比起来,皇室的亲情根本不算什么。皇上也是,皇太后也是,两人都是经过血雨腥风,宫廷压轧的人,自然不会因为她而让自己的政权冒险。
他们不过是想等着大臣百般劝说,给他们一个台阶,这样便不会让那些朝臣觉得上位者太无情。
“香儿,快来皇祖母这边。”皇太后仿佛苍老了十岁,云木香听话的走了过去,坐在皇太后身边,皇太后拉着她的手,不由叹了一声。
“今日坐到都是自家人,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吧。”皇上对着满屋子的人说道。
六皇子看了云木香一眼,说道,“父皇,香儿妹妹嫁给东昌王又不是去送死,日后一样享受荣华富贵,若是应了他,对东昌和西燕两国都有好处,如若不然,岂不是又让我西燕陷入战乱吗?受苦的都是百姓。”
“那也不能拿一个女子赔进去!”邬荣郅闻言几乎立刻跳了起来,“我西燕没人了吗?堂堂将士贪生怕死,大好的七尺男儿,却用个女子挡在前头保命,说出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郅儿,有什么话慢慢说。”佩兰公主见自己儿子这般激动的模样,不用开口婉声劝道。
“原本就是如此!”邬荣郅厉声道,“这秦述这个什么样的人,这些日子大家都再清楚不过了,连投降的俘虏都不肯放过,他会愿意放过那丫头?送她去和亲?你们分明都知道这是让她去送死,还一个个都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一个西燕的大好男儿!”因为生气,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这是在针对我吗?”听到这样的话,六皇子自然是会不高兴,对邬荣郅道,“香儿妹妹也算是跟秦述青梅竹马了,据我所知,她当初还挺护着秦述的,两人不是关系很好吗?这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的事,小将军偏生要说成这般不堪。”
六皇子说着摇了摇头,谨妃娘娘也在旁边应和自己的儿子,“就是啊,皇上,您不记得了?香儿有次还因为东昌王跟我皇儿打架了呢,小辈之间的打闹,本宫当初还做了错事去责罚香儿,现在想来也是件趣事,那东昌王若是对香儿无心,怎么会提让香儿嫁给他呢?”
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宋铎,突然道,“我跟公主,还有婚约呢。”
他的话倒叫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了,他不是最不爱搭理云木香的吗?当初为了摆脱这所谓的婚约,真是什么招都使过了,可见有多么讨厌要与云木香成亲这件事了,可今日居然为了阻止她和亲,把这婚约提了出来。
最意外的就要属云木香了,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挺理解宋铎和董思宁的,本来嘛,男女主角的三观就是她的三观,她觉得宋铎的三观很正!原本应该是宋铎想摆脱自己与秦述私下勾搭,两人一拍即合的决定让秦述提出和亲的事的,没想到时至今日,他居然愿意去保全她。
房间一时安静了下来,久久无人说话。云木香笑了笑,这才开口道,“舅舅,我愿意嫁过去的。”
皇上原本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不愿意去,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般场景,哑然许久,才说道,“香儿,你可得想好了。”
“舅舅,别听她的,她脑子坏掉了。”邬荣郅突然插嘴说道,却被皇上一瞪,这才住了嘴。
云木香笑了笑,说道,“香儿想好了,既然可以成为一件好事,又何必让西燕的子民冒着家破人亡的危险呢?秦述…”她的眼神黯了黯,说道,“东昌王是个厉害的男子,嫁给那样的人为妻,也没什么不好。”
眼睛不经意的扫到一脸不赞同看着她的邬荣郅,她对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这才又缓缓的看向宋铎,说道,“是香儿悔婚,舅舅可得好好补偿小王爷才是,不如就将董小姐赐婚给他吧。”
她的语气十分平淡,但却叫在场的人心里听着都有些不舒服。皇上沉默了许久,才道,“舅舅什么都应你。”
“谢谢舅舅。”云木香轻声道,继而起身,说道,“既然这件事已经定了,大家便都回去休息吧,香儿的事叫这么多人操心,多让我过意不去。”说着,对着皇上和太后作福,说道,“香儿先行告退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不带丝毫留恋。
云木香刚出门不久,便被追出来的邬荣郅拦住,邬荣郅的模样似乎是十分生气,“为什么说那样的话?原本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打断他说道。
被这么一抢白,邬荣郅停了停,静静地看了她许久,良久才再度开口,“你以前那般待他,他必不会轻易放过你。”他紧紧皱着眉头,声音里说不出的难过,“当初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云木香叹了口气,上前抱了抱邬荣郅,说道,“小表哥,到最后,只有你对我最好,我很开心。”她放开他,对他一笑,说道,“放心吧,我才不会有事,原本觉得来这里一趟根本毫无意义,但是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她笑着看了邬荣郅一眼,“能认识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邬荣郅皱眉,“有说什么胡话?”
云木香只是对他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那也不能拿一个女子赔进去!”邬荣郅闻言几乎立刻跳了起来,“我西燕没人了吗?堂堂将士贪生怕死,大好的七尺男儿,却用个女子挡在前头保命,说出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郅儿,有什么话慢慢说。”佩兰公主见自己儿子这般激动的模样,不用开口婉声劝道。
“原本就是如此!”邬荣郅厉声道,“这秦述这个什么样的人,这些日子大家都再清楚不过了,连投降的俘虏都不肯放过,他会愿意放过那丫头?送她去和亲?你们分明都知道这是让她去送死,还一个个都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一个西燕的大好男儿!”因为生气,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这是在针对我吗?”听到这样的话,六皇子自然是会不高兴,对邬荣郅道,“香儿妹妹也算是跟秦述青梅竹马了,据我所知,她当初还挺护着秦述的,两人不是关系很好吗?这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的事,小将军偏生要说成这般不堪。”
六皇子说着摇了摇头,谨妃娘娘也在旁边应和自己的儿子,“就是啊,皇上,您不记得了?香儿有次还因为东昌王跟我皇儿打架了呢,小辈之间的打闹,本宫当初还做了错事去责罚香儿,现在想来也是件趣事,那东昌王若是对香儿无心,怎么会提让香儿嫁给他呢?”
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宋铎,突然道,“我跟公主,还有婚约呢。”
他的话倒叫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了,他不是最不爱搭理云木香的吗?当初为了摆脱这所谓的婚约,真是什么招都使过了,可见有多么讨厌要与云木香成亲这件事了,可今日居然为了阻止她和亲,把这婚约提了出来。
最意外的就要属云木香了,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挺理解宋铎和董思宁的,本来嘛,男女主角的三观就是她的三观,她觉得宋铎的三观很正!原本应该是宋铎想摆脱自己与秦述私下勾搭,两人一拍即合的决定让秦述提出和亲的事的,没想到时至今日,他居然愿意去保全她。
房间一时安静了下来,久久无人说话。云木香笑了笑,这才开口道,“舅舅,我愿意嫁过去的。”
皇上原本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不愿意去,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般场景,哑然许久,才说道,“香儿,你可得想好了。”
“舅舅,别听她的,她脑子坏掉了。”邬荣郅突然插嘴说道,却被皇上一瞪,这才住了嘴。
云木香笑了笑,说道,“香儿想好了,既然可以成为一件好事,又何必让西燕的子民冒着家破人亡的危险呢?秦述…”她的眼神黯了黯,说道,“东昌王是个厉害的男子,嫁给那样的人为妻,也没什么不好。”
眼睛不经意的扫到一脸不赞同看着她的邬荣郅,她对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这才又缓缓的看向宋铎,说道,“是香儿悔婚,舅舅可得好好补偿小王爷才是,不如就将董小姐赐婚给他吧。”
她的语气十分平淡,但却叫在场的人心里听着都有些不舒服。皇上沉默了许久,才道,“舅舅什么都应你。”
“谢谢舅舅。”云木香轻声道,继而起身,说道,“既然这件事已经定了,大家便都回去休息吧,香儿的事叫这么多人操心,多让我过意不去。”说着,对着皇上和太后作福,说道,“香儿先行告退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不带丝毫留恋。
云木香刚出门不久,便被追出来的邬荣郅拦住,邬荣郅的模样似乎是十分生气,“为什么说那样的话?原本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打断他说道。
被这么一抢白,邬荣郅停了停,静静地看了她许久,良久才再度开口,“你以前那般待他,他必不会轻易放过你。”他紧紧皱着眉头,声音里说不出的难过,“当初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云木香叹了口气,上前抱了抱邬荣郅,说道,“小表哥,到最后,只有你对我最好,我很开心。”她放开他,对他一笑,说道,“放心吧,我才不会有事,原本觉得来这里一趟根本毫无意义,但是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她笑着看了邬荣郅一眼,“能认识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邬荣郅皱眉,“有说什么胡话?”
云木香只是对他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120章
确定下来和亲的事过后,云木香走到哪里都得接受一大片同情的目光,那目光中的同情,哀怜让云木香想死的心都有了,于是便干脆不出门了,安心的呆在院子里摆弄花草,没事让红蔻做些她喜欢吃的解解馋,反正很快就要吃不到这些东西了。
不久之后,便听见东昌王来西燕的消息了。云木香叹了口气,他总算是杀回来了,这番回来已经换了副身份,再也没有人敢把他踩在脚底下了,再也不用在别人面前委屈求全了,反而是人人都得看着他的脸色。他一定是颇有一番感叹吧?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匕首,他真的只是送给她玩的?不会是送给自己留着自尽的吧?要是用秦述送的匕首匕首自尽,不知道算不算是秦述杀的。
她自然是不敢冒这种险的,但是想要日后要被秦述剁手指头,她不由愤恨的想到,还不如真自己一刀了结了,也就不用受那些苦了。
在外面打探消息的茯苓走了进来,对坐在石凳上玩的云木香道,“公主,东昌王已经进宫了,正在大殿中面见圣上。”她打量了一番云木香的脸色,说道,“可能等会便过来见你了。”
“哦,知道了。”云木香应道。
“公主,”茯苓见她没有其他的动作,忍不住提醒道,“您是不是换件衣服?”
云木香看了看自已身上一件简单的衣服,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再说秦述以前住这里的时候我不都这么穿的?有什么要紧?”
话虽这么说,待到秦述真的来了,她却觉得茯苓说的话是对的,被秦述身上那件霸气侧漏的帝王黑一映衬,她跟一个路边要饭的一样。几月不见秦述,他的眉宇间又平添了一番锋利,应该是这几个月的杀伐的生活锻炼出来的,他的举止,再也没有当初的那般隐忍了,反而举手投足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原本看上去就是个不容易接近的人,这下倒更加人心生畏惧了。
云木香见到他,略略垂下眼帘,矮身作福,“见过东昌王。”
秦述许久未动,也没去扶她,云木香心里不由腹诽,这么快就开始报复她了,起码在西燕的时候还做做样子呀,她都快蹲的腿抽筋了。果然,不过一会,云木香只觉得腿软的厉害,身体晃了晃,跌倒在地上。
“哎哟!”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一旁的红蔻和茯苓见状,连忙上前去扶。丢了这么个人,云木香虽然厚脸皮,但是还是红了红脸。偷偷瞥了秦述一眼,发现他居然一笑,绕过她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他转头看着红蔻道,“去给孤做些吃食,孤正巧有些饿了。”
云木香听见他的自称,不由撇了撇嘴,立在一旁没事人一样的玩自己的手指头。见红蔻退了下去,秦述看向云木香,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说道,“过来坐。”
云木香走了过去,没做在秦述指定的位子上,反而坐了离他最远的那个石凳。刻意的疏远叫秦述抬起那双狭长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云木香想了想,又慢慢的挪了过去,坐在秦述的身边。她应该表现好点,也好日后求秦述给她个痛快点的死法才对。
她原本低着头看桌子,下巴又突然被秦述捏了起来转过去与他对视,她只觉额头边一滴冷汗,声音颇有些无奈道,“皇上,能不能把您这习惯改改,总要捏着我下巴才能跟我说话?”
秦述道,“若皇后你能好好看着我说话,我也不至于有这种习惯。”
云木香被这声‘皇后’吓的一个激灵,秦述见状,又道,“皇后怎么了?”
云木香又是一个哆嗦,“快别,别这么叫我。”
“不习惯?”秦述的唇角带着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唇,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总是要习惯的。”说着,手上一用力,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细细的端详她。
云木香觉得这样的姿势很不好,像是情人在**一般,她跟秦述又不是情人的关系。于是开口用嘲讽的语气道,“和个亲而已,还让东昌王大老远的转成跑过来接,我面子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