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蔻~~”云木香此时才如同看见亲人一般,抱住走过来的红蔻,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诉起苦来。
秦述在屋外站了片刻,听见她还有力气在那里咒骂秦恪,想来是没什么事,便一闪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他走到床边,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刚换上干净的上衣,一个黑影便如同树叶一般轻飘飘的落在他身后。
“殿下,你的伤…”应少清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无妨。”他语气极淡的说道,听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应少清叹了口气,说道,“殿下此番的行为定会叫秦恪有所警觉。”
“哦?”秦述此时已经传好了衣服,转过头来看着他,“那又如何?他还来得及翻身吗?”
应少清微微低下头,不敢与秦述对视。虽然秦恪就算现在对他有所防范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殿下以前分明就是个完美主义,喜欢看着事情万无一失的完成好,与自己的计划一模一样,但现在…
“少清…”
秦述的声音突然响起,应少清连忙应道,“属下在。”
“原本还想让他活的久些,可现在我觉得实在碍眼。”他一副说起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的语气说道,“让他死的早些吧,我不想看见他多活一日。”
应少清顿了顿,知道他这番云淡风轻模样反而是已经十分生气了,于是立刻正色道,“是!”
红蔻看着已经熟睡的云木香,慢慢放下帐幔,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刚才听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诉苦,她大概知道公主是在东昌太子那里吃了亏,然后被秦世子救了下来。但听公主的语气,似乎一点都没有感激秦世子的意思,反倒觉得是理所应当似的。
想到这里,红蔻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想起今日公主冲出去之后,秦世子仍然不动声色的用餐,她不由小声的嘀咕一句,难道公主是去叫小王爷来看,叫小王爷生董小姐的气吗?
不知怎么的便感觉到秦世子的动作僵了僵,待他吃完饭,红蔻连忙上前收拾了碗筷,说道,“公主吩咐过,秦世子还是躺在床上休息比较好。”
他只是懒懒的应了一声,便让她出去。大抵就是那个时候他去找公主了吧?
脑袋里胡乱构思着,突然与迎面走过来的茯苓装在了一起,茯苓手里刚洗好的床单被褥顿时散落在地上。茯苓看了她一眼,撅了撅嘴,“我又要多洗一次了。”
“对不起对不起。”红蔻也连忙俯身帮她把地上的床单抱了起来。
茯苓瞥了眼房间的门,问红蔻道,“红蔻,公主怎么了?是不是又被小王爷欺负了?”
“那倒没有,”红蔻摇了摇头,说道,“公主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提起小王王爷了,以前整天挂在嘴边的。”
“你才发现呀,”茯苓道,继而四处看了看,附在红蔻耳边小声道,“红蔻,你觉不觉得公主与秦世子之间有什么不对?又总是想欺负他,可一见世子伤了又十分担心。不会是喜欢上了世子,又觉得对方身份低微配不上自己,所以才这般折腾吧?”
红蔻皱了皱眉头,“可是公主说只喜欢小王爷的。”
“但愿是真的才好,喜欢小王爷可比喜欢世子殿下好多了。”茯苓说道,“喜欢小王爷最多就被小王爷讨厌而已,可世子殿下,以前公主那般羞辱,换了谁都会记恨一辈子,幸好世子殿下只是个质子,若是叫他得了势,能不报复公主?”
“可是世子近来对公主似乎也不那么讨厌。”红蔻小声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茯苓说道,“世子殿下对谁不都那样,不冷不热的,就算讨厌谁大抵也看不出来。”她想了想,又道,“我觉得公主对世子多半是愧疚,公主素来看重人身份高底,从来就瞧不起世子,恐怕就是突然觉得以前那般对世子殿下太过了,所以近来才收敛了许多。”
“你倒看得透。”红蔻见茯苓那机灵的模样,不由打趣了她一句。
“那当然,公主以后嫁给谁我们可都要跟过去伺候的,自然要多观察以后的男主子会是谁了。”她笑道,“所以我们还是祈求公主平平安安的嫁给小王爷吧,至少小王爷若是欺负了公主,还有皇上和太后娘娘撑腰呢。”王爷了,以前整天挂在嘴边的。”
“你才发现呀,”茯苓道,继而四处看了看,附在红蔻耳边小声道,“红蔻,你觉不觉得公主与秦世子之间有什么不对?又总是想欺负他,可一见世子伤了又十分担心。不会是喜欢上了世子,又觉得对方身份低微配不上自己,所以才这般折腾吧?”
红蔻皱了皱眉头,“可是公主说只喜欢小王爷的。”
“但愿是真的才好,喜欢小王爷可比喜欢世子殿下好多了。”茯苓说道,“喜欢小王爷最多就被小王爷讨厌而已,可世子殿下,以前公主那般羞辱,换了谁都会记恨一辈子,幸好世子殿下只是个质子,若是叫他得了势,能不报复公主?”
“可是世子近来对公主似乎也不那么讨厌。”红蔻小声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茯苓说道,“世子殿下对谁不都那样,不冷不热的,就算讨厌谁大抵也看不出来。”她想了想,又道,“我觉得公主对世子多半是愧疚,公主素来看重人身份高底,从来就瞧不起世子,恐怕就是突然觉得以前那般对世子殿下太过了,所以近来才收敛了许多。”
“你倒看得透。”红蔻见茯苓那机灵的模样,不由打趣了她一句。
“那当然,公主以后嫁给谁我们可都要跟过去伺候的,自然要多观察以后的男主子会是谁了。”她笑道,“所以我们还是祈求公主平平安安的嫁给小王爷吧,至少小王爷若是欺负了公主,还有皇上和太后娘娘撑腰呢。”
第115章
秦恪一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呆在一个空旷的屋子里,不由惊的立刻起身,大声道,“来人!来人!该死的狗奴才,都死到哪里去了?!”
屋外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接着一个声音响起,“皇兄睡的可好?”
这突入起来的声音让秦恪一惊,立刻想窗口看去,这封闭的小房间,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可以看见外面,此刻这小窗边站着的人正是自己的弟弟,秦述。
他皱了皱眉头,“秦述,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在西燕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没法保全自己。”
“皇兄怕是误会我了,”秦述面色淡淡的说道,“皇兄说的,臣弟自然也是知道的,断不会让皇兄出什么事。”
“那你现在这种行为是想在什么!”秦恪知道他不敢动自己,立刻便拿出了太子的架子,厉声斥责起来。
秦述沉默许久,只是静静呆着,他的目光看得秦恪只觉得后背发麻。他的这个弟弟,他真是了解太少了,若是知道他是这种性格,要么当初他从一开始便不去招惹他,既然要招惹,便应该亲手下毒毒死他,不留下任何后患。
只是这个时候想这些没有任何作用,他不明白秦述想要做什么,正想再出声斥责秦述,便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小腹间渐渐有了异样的感觉,并且那种感觉很快的升腾上来,向他的四肢湮散开去。
擅长风月之事的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被下了春|药了,他抬起头,愤怒道,“秦述,你这是替那丫头报仇吗?我倒不知道,你如此在意一个欺辱你的女人,说你下贱真是一点都不假。”他只觉气愤异常,可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最恶毒的词去辱骂外面的人。
秦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言辞,只是淡淡的笑着,眼角眉梢却带着几分诡谲,又再度开口道,“皇兄真是误会我了,皇兄喜欢风月之事,臣弟才特意为你准备的,皇兄不满意吗?”说着,他原本看着秦恪的目光慢慢转向房间的另一个方向。
秦恪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想另一个方向看去,身体立刻便僵硬了。只见房间的另一个方向,只有一头母猪,一匹母马,和一只母狗。
耳边再次响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皇兄别试图抵抗了,这药的性子,可比欢怡香烈了十倍。”他轻轻一笑,“皇兄还是好好享受一番吧。”
话音刚落,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秦述!我可总算找到你了!”
秦述一听,立刻把那小窗合了起来,把秦恪几近凄惨的叫骂声挡在了小窗里,紧着才慢慢转过头。
云木香有些好奇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找了你好半晌。对了,你刚才在看什么?”说着就探头看了看那个小窗子,“里面有什么吗?”
秦述挡住她的路,“没什么,有事吗?”
“哦,我是想问问你的伤怎么样了,人家不是说了外伤没完全好不能浸水吗?”她说道,“要不然再让元御医给你瞧瞧吧,放心,他是嘴很严的人。”她边说眼睛还不住的往他身后瞥。
“不用了。”秦述想也不想的说道。
“那怎么行?”她挑起眼睛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秦述语气疏离的说道,明显拒绝的态度。
云木香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赌气道,“不管就不管。”说着,转头边走,没走两步,又突然转过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秦述身后的小屋冲去,秦述似乎早就料到一般,突然矮了下身,顺势便把冲过来的云木香扛到肩上。
“放我下来!”云木香愤恨道,“为什么不让我看,里面一定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的确不能见人。”秦述应了一声,丝毫不理她的反对意见,扛着她往回走,“公主不是让我再给元御医瞧瞧伤口吗?”
云木香听见他这么说,这才安静了下来,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秦述,放我下来吧,我不去看了。我这样倒着头都晕的慌。”
秦述闻言,这才把她放了下来。她一站到地上,整了整衣服,立刻小跑了两步追上秦述,“既然不能看,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见她还是没有放弃探究那间神秘的小屋子,秦述便言简意赅道,“两个畜生在交尾。”
云木香只觉嘴角抽了抽,怪不得秦述不让她看呢,原来是这档子事。但一想到秦述刚才好像在窗边站了好一会,顿时便有些了悟了,原来秦述还有这种偷窥的癖好。她浅笑着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秦述,秦述很快便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反而对她一笑,“有意见?”
“没有!”她立刻摇头道。
元御医又被拎去给秦述看病,他觉得自己已经快成了秦述的专属大夫了,想到这里,他不由摇头叹息,这还不都是公主做的孽。他将秦述的伤口审视了一番,说道,“无甚大碍,原本就已经快好了,浸点水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些。”
秦述闻言,慢慢的穿上外套,云木香闻言也松了口气。这时,元御医又道,“公主,您舌头上的伤也记住要按时上药。”他说着摇了摇头,这些年轻人,怎么总是弄的到处是伤呢?自己不小心也能把舌头咬的这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咬舌自尽。
云木香脸红着点了点头,她的舌头倒是小伤,虽然有些痛,但上些药再养些时日便妥了。只是这次亏她是吃大了,心里总有些不甘心,于是趁元御医走了,不由小声嘀咕道,“我一定要报复那个王八蛋。”
刚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抬了起来,自己迫不得已对上秦述沉静如水的目光,她有些莫名其妙道,“干嘛?还想包庇你皇兄不成?”
秦述微微凝眉,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道,“离他远点。”
云木香不服气道,“凭什么?本公主还能在自己的地头上叫别人欺负了去?”
秦述只是看着她,没有答话,眸色却渐渐变深了些,明显是威胁的眼神。云木香终究是敌不过他的气势,服软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都离他远远的还不成吗?”站了好一会,顿时便有些了悟了,原来秦述还有这种偷窥的癖好。她浅笑着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秦述,秦述很快便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反而对她一笑,“有意见?”
“没有!”她立刻摇头道。
元御医又被拎去给秦述看病,他觉得自己已经快成了秦述的专属大夫了,想到这里,他不由摇头叹息,这还不都是公主做的孽。他将秦述的伤口审视了一番,说道,“无甚大碍,原本就已经快好了,浸点水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些。”
秦述闻言,慢慢的穿上外套,云木香闻言也松了口气。这时,元御医又道,“公主,您舌头上的伤也记住要按时上药。”他说着摇了摇头,这些年轻人,怎么总是弄的到处是伤呢?自己不小心也能把舌头咬的这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咬舌自尽。
云木香脸红着点了点头,她的舌头倒是小伤,虽然有些痛,但上些药再养些时日便妥了。只是这次亏她是吃大了,心里总有些不甘心,于是趁元御医走了,不由小声嘀咕道,“我一定要报复那个王八蛋。”
刚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抬了起来,自己迫不得已对上秦述沉静如水的目光,她有些莫名其妙道,“干嘛?还想包庇你皇兄不成?”
秦述微微凝眉,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道,“离他远点。”
云木香不服气道,“凭什么?本公主还能在自己的地头上叫别人欺负了去?”
秦述只是看着她,没有答话,眸色却渐渐变深了些,明显是威胁的眼神。云木香终究是敌不过他的气势,服软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都离他远远的还不成吗?”
第116章
秦述早已便听见外面的对话,看见秦恪走进来的时候并不吃惊,只是用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臣弟身体不适,无法起身招呼皇兄,还请皇兄见谅。”
听出他声音中的虚弱,秦恪反而嗤笑了一声,“皇弟既然身体不适,便不用操心了。”他转头对身后有些戒备的红蔻说道,“你出去吧,小王想与皇弟单独聊聊。”
红蔻应了一声,慢慢退了出去,临走还有些担心的看了秦述一眼。
待门一关上,秦恪便用带着嘲讽的声音道,“那小丫头似乎有些担心你呢,看来你倒挺招奴才待见的,不愧是奴才生的野种。”
秦述没有接他的话头,转而问道,“皇兄今日来,有什么吩咐吗?”
“自然是来看看你过的有多凄惨了。”秦恪眼中带着鄙夷,四处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虽然寒酸了点,但对你来说也挺奢侈的了,下贱之人,有个地儿容身就不错了。”
“皇兄教训的是。”秦述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被言语侮辱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等参观完,秦恪这才走过来,看了看秦述,见他面上一片病容,不由笑道,“皇弟这病来的着实奇怪,西燕的御医都没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吗?”声音中明显带着幸灾乐祸。
秦述不在意的笑了笑,“许是臣弟命该如此。”
“的确,”秦恪挑了挑眉,“命该如此,不得强求,乖乖认命才是正确的选择。”他靠近秦述,在他耳边轻声道,“皇位会是我的,你就乖乖等着客死他乡吧。”
他顿了顿,坐正了身体,又说道,“西燕的这个云木香公主倒是有点意思,”他看了看秦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听说她待你十分刻薄,这女人迟早是我的,日后皇兄会替你好好招呼招呼她。”说着,面上流露出淫邪的笑。
秦述向来无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光,薄薄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门突然被从外面推了开来,云木香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看见秦恪便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呀,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
秦恪起身道,“小王今日顺道过来瞧瞧皇弟,见他身体方可,小王也就放心了。”
云木香笑道,“世子病了便让他好好休息吧,太子殿下若不嫌弃,不如来院子里尝尝红蔻泡的茶,可香了。”
“今日就不了,你们西燕的皇上还邀小王过去叙叙,改日吧。”秦恪说着,走到云木香身边,凑在她的耳边,“改日小王一定好好尝尝公主给小王准备的茶。”
云木香耳边的肌肤都能感受到他微微发烫的气息,不由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不落痕迹的离开了一点,“那我今日便不留您了,红蔻,送客。”
看着秦恪跟着红蔻离开,云木香关上门,立刻走到秦述身边,端详了他一番,秦恪似乎也没有触碰到他的伤口。秦述受伤的事,邬荣郅以为是她刺伤的,便隐瞒了起来,但谁知道秦恪有没有眼线给他透露消息。
“没事吧?”她开口问道,秦述抬起头,那目光冷的能把人冻起来,显然心情差的不能再差了,房间里陡然处于一片低气压中。
她干笑了两声,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别生气了,咱们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云木香觉得挺奇怪的,秦述应该是个挺能隐忍的人才对,他的忍功绝对是忍者神龟级别才是,她怎么觉得他挺情绪化的,一生气就撂脸子。
见他还余怒未消的样子,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好了好了,世子大人乖,不生气,想吃什么我让红蔻给你做。”说着就跑出去想去招呼红蔻做饭,刚跑到门口,突然顿住。
不对啊,她应该跟太子是一挂的才对。翻了翻白眼,唉,算了,秦述今天气的厉害,顺着他点吧。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抬脚跨过门槛跑了出去。秦述早已便听见外面的对话,看见秦恪走进来的时候并不吃惊,只是用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臣弟身体不适,无法起身招呼皇兄,还请皇兄见谅。”
听出他声音中的虚弱,秦恪反而嗤笑了一声,“皇弟既然身体不适,便不用操心了。”他转头对身后有些戒备的红蔻说道,“你出去吧,小王想与皇弟单独聊聊。”
红蔻应了一声,慢慢退了出去,临走还有些担心的看了秦述一眼。
待门一关上,秦恪便用带着嘲讽的声音道,“那小丫头似乎有些担心你呢,看来你倒挺招奴才待见的,不愧是奴才生的野种。”
秦述没有接他的话头,转而问道,“皇兄今日来,有什么吩咐吗?”
“自然是来看看你过的有多凄惨了。”秦恪眼中带着鄙夷,四处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虽然寒酸了点,但对你来说也挺奢侈的了,下贱之人,有个地儿容身就不错了。”
“皇兄教训的是。”秦述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被言语侮辱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等参观完,秦恪这才走过来,看了看秦述,见他面上一片病容,不由笑道,“皇弟这病来的着实奇怪,西燕的御医都没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吗?”声音中明显带着幸灾乐祸。
秦述不在意的笑了笑,“许是臣弟命该如此。”
“的确,”秦恪挑了挑眉,“命该如此,不得强求,乖乖认命才是正确的选择。”他靠近秦述,在他耳边轻声道,“皇位会是我的,你就乖乖等着客死他乡吧。”
他顿了顿,坐正了身体,又说道,“西燕的这个云木香公主倒是有点意思,”他看了看秦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听说她待你十分刻薄,这女人迟早是我的,日后皇兄会替你好好招呼招呼她。”说着,面上流露出淫邪的笑。
秦述向来无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光,薄薄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门突然被从外面推了开来,云木香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看见秦恪便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呀,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
秦恪起身道,“小王今日顺道过来瞧瞧皇弟,见他身体方可,小王也就放心了。”
云木香笑道,“世子病了便让他好好休息吧,太子殿下若不嫌弃,不如来院子里尝尝红蔻泡的茶,可香了。”
“今日就不了,你们西燕的皇上还邀小王过去叙叙,改日吧。”秦恪说着,走到云木香身边,凑在她的耳边,“改日小王一定好好尝尝公主给小王准备的茶。”
云木香耳边的肌肤都能感受到他微微发烫的气息,不由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不落痕迹的离开了一点,“那我今日便不留您了,红蔻,送客。”
看着秦恪跟着红蔻离开,云木香关上门,立刻走到秦述身边,端详了他一番,秦恪似乎也没有触碰到他的伤口。秦述受伤的事,邬荣郅以为是她刺伤的,便隐瞒了起来,但谁知道秦恪有没有眼线给他透露消息。
“没事吧?”她开口问道,秦述抬起头,那目光冷的能把人冻起来,显然心情差的不能再差了,房间里陡然处于一片低气压中。
她干笑了两声,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别生气了,咱们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云木香觉得挺奇怪的,秦述应该是个挺能隐忍的人才对,他的忍功绝对是忍者神龟级别才是,她怎么觉得他挺情绪化的,一生气就撂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