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米花深吸了一口气,扮上洋溢的笑容,在团队的用户之下走出通道,只是仍纪米花怎么都没有想到,在通道外面,等待她的竟然是陆浊。
尽管陆浊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的也是平日里嫌少穿的体闲装束,纪米花仍然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不顾四周的环境,纪米花放下上扬的唇角,撂了手上的行李箱,就向陆浊奔去。
妈耶,是真的要哭了。
陆浊亦张开了怀抱,将纪米花接在怀里,转了好几圈,才放开抽噎的纪米花,陆浊含笑看了一眼经椰一行人算是道谢,接着便连忙帮纪米花抹眼泪。
“你怎么来了?工作不是很忙吗?”纪米花抽泣着问道。
“想你就来了。”陆浊低声说道。
“我也好想你。”纪米花受不来了,一把抱住陆浊又是痛哭流涕,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么依赖陆浊,看到他的一刻,平复了一夜的委屈又“唰”地涌了上来,他要是不在,她可以一路坚强伪装,然而一看他,她所有的铠甲就瞬间粉碎,一文不值。
陆浊抱紧了她,摸了摸她的脑袋,凑到了她的耳朵旁边,又好笑又心疼地提醒她,“妆化了。”
化个妆很不容易的,纪米花最讨厌化妆了,不能动还得做好久。
果然,一语就拉回了纪米花泪腺,纪米花松开了陆浊,吸着鼻子说道,“你骗人,化妆师小姐姐说这妆超防水的。”
这边,经椰她们也走到了这里,打过招呼之后,一行人一起上了车,在车上纪米花补妆的功夫,突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经姐,你早知道陆浊会来,才让我打扮地漂漂亮亮是不是?他们的来巴黎的行程是保密的,哪里会有记者知道。
“也没有很早,今早才收到的消息。”经椰答。
纪米花随即打开了手机微博,微博热搜上某某大佬的宣布结婚的消息登上了热搜前列,加上大佬、大佬的老婆、大佬的前女友、大佬老婆的前女友,这些消息将纪米花的词条早不知道挤到哪里去了。
“这个是你们做的对不对?”纪米花看了看陆浊又看了看经椰。
经椰没答,陆浊把她的手机拿开,握着她的手问道,“所以,你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给自己加油,努力填坑,偶也~


第39章
纪米花回到国内之后,有一天, 经椰突然告诉她, 纪德森找她,也就是她前世的爸爸,纪米花立马就答应了。纪米花虽然和他没有真的血缘关系, 但她想纪德森上辈子对她是真的不错, 对她好的人她都记在心里。
纪德森和她约在一个茶楼, 楼下还有人在唱评弹, 是个雅致的地方,纪米花心想。
纪米花进了包厢,只得纪德森一个人。纪德森看到她的样子,被子里的水洒出了许多,眼睛都看直了,自顾念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纪导,你好。”纪米花礼貌地打招呼道。
“你…为什么不仅和我女儿同名还有着相似的样貌。”纪德森忍不住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一边还给纪米花添了茶。
纪米花早就想好了他铁定会这么问, 她决定告诉他一半真相,“我原名叫做纪蜜, 纪米花这个名字是陆总改的。至于我这张脸和您的女儿想象,大概是巧合吧。”
成功甩锅给自己的男人,哈哈哈。
纪德森微微蹙眉,陆浊喜欢自家女儿的事他略知道一些,因为陆浊成名后拜访过他。他也曾经调查过纪米花, 知她的原名和祖籍,确实是别人家的女儿无疑。这女孩大概是给自家的女儿做了替身跟了陆浊,想想也有些可怜。
“纪导找我是有什么事?”纪米花开口打断了纪德森的思绪。
纪德森回过神来,从身旁拿了一本文件夹递给纪米花,纪米花挑了挑眉,原来是找她演戏啊。
纪米花双手接过剧本,看到封面上的名字时,纪米花的心脏一阵收缩,剧本竟然叫做“我的女儿。”纪米花珍重地翻开了第一页,第一页写的不是剧情,而是纪德森手写的初衷。
“我的女儿已经死了。在她死后的第五年,我写出这本,它是我的回忆录,也是忏悔录。从我女儿出生,我就一直在努力想要给她最好的,却从未问过她想要什么,我努力工作想要创建更好的条件,却忽视了对她的关心,我想父母的关心才是孩子最想要的。在我反应过来之后,她已经飞远了。她拜金、虚荣、贪玩,甚至更加恶劣,这些我都很清楚,每次我责备过她之后,我便开始自责,毕竟她小时候,我从来没有教过她哪些是对哪些是错,她现在的错误,其实都是我的错,于是我又会疯狂的弥补她。她结婚的对象,是她自己挑的,这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我知道那个男人不是真的爱她,我却还是退步,顺从了我的女儿…我想用这部电影,弥补我心中对女儿的遗憾,不是所有的父亲都会做父亲,但我们愿意为了儿女慢慢学会做一个好父亲。”
纪米花看完纪德森的初衷时,眼睛不觉都红了,纪米花认真地对纪德森说道:“您是一位好父亲,您的女儿在天之灵会明白的。”
纪德森苦笑,“我如果真的好,我的女儿就不会死了。”纪德森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会死,是因为错爱了顾哀那个王八蛋,顾哀移情别恋,自己女儿才会心灰意冷跳河自尽的。
纪米花了解纪德森的心情,但她总不能告诉纪德森,其实她跳河自尽是因为任务完成要去交差嘛。
“唉,纪导你想开一点,人各有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纪德森点了点头,伤心的事多说无用,遂接回真题,“你希望你能饰演这部剧里的女主角,其一你和我女儿长得实在太像了,其二我看过你的表演,感情戏很有爆发力,很适合这个角色。”
纪米花有些迟疑,她给自己做了替身之后,还得演自己,这感觉好奇妙奥。
纪德森见她久不做答复,便从商业的角度给了她建议,“现在网络上对纪小姐不满的声音有许多,这部电影是个很好的契机,这部电影我会拿去评奖,如果能够选上,这就是纪小姐堵住他们这些人的嘴最好的武器。”
纪德森是打心底里想要纪米花来演这部角色的,如果纪米花不演,他可能就不拍了。
说到评奖,纪米花就有些阴影了,“我害怕自己的演技达不到您的要求。”
“每一个演员也不是天生会演,我会教你的,这点你放心。”
纪米花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纪德森,便瞧出了纪德森眼里的渴求,太卑微了。再瞄一眼剧本的名字,纪米花一拍桌子,“行!我演!。”
纪德森立马露出了笑容,拿起茶杯碰了碰纪米花的杯子,一饮而尽。
纪米花又指教了几个问题,纪德森一一给她作答。
临走前,纪德森站起来送她时,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可以抱抱你吗?”
纪米花一愣,立马就回道:“可以啊。”
纪德森含着笑,走向纪米花张开了怀抱,将纪米花抱进了怀里,纪德森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便流了出来,纪德森感受着怀里温暖的热度,心里情不自禁地喊着自己女儿的名字。
囡囡,爸爸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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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纪米花的推荐,纪德森同意将电影的拍摄场地就定为纪米花之前租的平房里。自从纪米花上次见过顾哀之后,顾哀就从纪米花的家里搬出来了,东西收的很干净。纪米花拍完戏之后,便抵不过陆浊的缠,搬去和陆浊住了。所以,这里实在是个合适的地方,熟悉,离家近。
又经过好长时间的选角、选址、拉投资,《我的女儿》这部剧终于开拍。纪米花将这件事告诉陆浊,陆浊是很支持她的,毕竟纪德森是她的父亲,他也早觉得他们两该相认了。为此纪米花只能打哈哈,转移了话题。她是穿越者的秘密,她并没有告诉陆浊,一来知道的越多对他不好,二来就不要对陆浊的世界观造成打击了。
话说,陆浊现在工作又不忙了,整日便又陪着纪米花拍戏,祝珠这个助理成了白领工资的了。
这部电影主打的亲情,陆浊也没甚好吃醋的,只本本分分地端茶倒水,捏肩捶腿,或者时不时地给纪米花提出一些表演上的建议。
有纪德森和陆浊两尊大佛看着她,纪米花的演技飞速增长,却也难免很吃力的。尤其是一场戏,戏中纪米花的父亲出了车祸,纪米花的角色的得到消息之后嚎啕大哭,镜头是有脸部的特写,情绪要表达的很细腻。
演哭戏不难,有感情的哭戏很难,一旦成功了,就很容易感染别人。
纪米花是做了充足准备的,自以为走进了角色里面,老演员的演技也很好,多多少都能带着她点,然而纪德森还是不满意,喊了好几次“卡”。
纪米花渐渐要奔溃了,眼睛都哭肿了,然而纪德森还是说她的感情太单一,还需要再饱满一点,她表达的委屈,不能让观众感觉到,并且为她感觉到委屈。
陆浊走到了纪德森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纪导,让她休息一下吧。”
纪德森是很给陆浊的面子的,随机便宣布了中场休息。
陆浊上去拉着纪米花的手,把她带到了安静的角落,纪米花靠在他的怀里,心里仍然在揣摩该如何演才好。
陆浊打开杯子递给了她,“喝点水。”
纪米花接过抿了两口,看着陆浊又忍不住抱紧了他,“我觉得自己演的很好了,我实在弄不懂导演的要求。”
“纪导的要求一直很高,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你不妨回忆一下自己脑海里有哪些印象特别深刻的哭戏,是演员的也可以是生活中真实发生的,纪导的要求就是你的哭戏可以感染人并且让人印象深刻,你好好回忆回忆。”
纪德森不放心纪米花,也前来安慰她,纪米花连说没事,纪德森便语重心长地提了一番自己的建议,“文学评论中有一种评价,叫做张力。意思是文章应该有紧有松,跌宕起伏,有张弛有度的节奏感,这样的作品往往能让读者带入进去。表演也是如此,饱满的表演应该有收有放,情绪上层层叠进到达一个高度之后,唰的放掉,这便有了一个起伏的过程,观众很容易就被带入了。”
听完这两人的建议,纪米花若有所悟,很快就开了窍,准备接着去演,陆浊拉住了她的手,忽的问了一句,“晚上想吃什么?”
“你定就行了。”纪米花撂下了话,便去开工了,先是试验了一遍,第二遍总算是达到了纪德森的要求,纪米花觉得好心累。
晚上,收了工之后陆浊带纪米花去了全市最贵的餐厅,纪米花只觉得这里好炫酷,好夺目。
“我得多吃点,今天差点哭虚脱了。”纪米花念叨道。
“好。”陆浊从来不会在吃的上面约束纪米花。
等餐的时候,纪米花就忍不住和陆浊抱怨,“这个本子好难演奥,要不撕逼,要不撕心裂肺,心超累的。”
“纪德森的戏虽然累,但得奖几率高,你好好演,没准就成了纪影后了。”
“咦~”纪米花才不奢求影后,有小钱钱就够了。


第40章
纪米花吃完饭心情好了好多,她没有想到, 在车上浊哥给她系完安全带, 起身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浊哥打开盒子,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被固定在中间。
“哇, 你刚刚吃饭怎么不给我。”鬼知道现在纪米花的心跳已经快从胸口蹦出来, 但她依然试图用自己的毕生演技保持冷静, 然而眼睛却不争气地发红。
陆浊干咳了一生, 脸有些黑,他能说他太紧张了,以至于拖到现在才鼓起勇气吗?
陆浊没给纪米花回答的机会,拾起她的右手,便将戒指戴在了她的食指上,末了吻了吻纪米花的食指,“是我的人了。”
纪米花再也克制不住了,一只手捞过陆浊的后颈, 便对着陆浊的唇吻了上去, 这是她的男人,这世界独一无二, 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的男人,她的宝贝。
纪米花作为穿越者,世间冷暖,感情纠葛,看的极多也极淡, 她总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投入的心血也是为了“任务”二字。突然有一天,一个任务之外的男人为了她同命运顽抗,为她披荆斩棘,为她肝脑涂地,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她何德何能让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将她放在心尖。
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小配角啊。
陆浊热情地回应她,渐渐将主权夺了回来,攻城略地的野蛮起来。直到纪米花的手不小心碰到陆浊的耳尖时,方才发现这人的耳朵不知不觉竟然这么烫,她捏着陆浊的耳垂错捏,陆浊眼里的火苗更加旺盛起来,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陆浊松开了纪米花。
纪米花的唇离开陆浊,蹭着他的脸移到陆浊的耳垂下,“盖过章了,一辈子你都是我的男人。”
喘着粗气的陆浊又是呼吸一窒,二话不说发动车子,回家。
缠绵过后,陆浊搂着纪米花合眼休息,纪米花亦闭眼缓缓,可不知怎的,纪米花突然坐了起来,拍着陆浊的小腹,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睁开眼的陆浊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纪米花缓缓回过头,“我们两结婚了,你身体里的另一位怎么办?”
玛德,怎么这么变扭。
陆浊思及此微微蹙眉,对啊,难不成让自己绿自己?
玛德,怎么这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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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陆浊携手纪米花共同拜访了傅时须的府邸,傅时须见到纪米花手指上的戒指,挑了挑眉,便开始“啧啧啧”,表示很鄙视二位的爱情。
“不知最近伯母是否清闲。”陆浊含着笑问道。
一提到自己的老娘,傅时须立马焉了,最近春姐变着法的喊他去相亲,一个礼拜相一个,哪来那么多姑娘被他老妈给捡到的。
傅时须越想心里越难受,委屈巴巴地凶道:“找爷什么事!”
陆浊抬高了和纪米花十指相扣的手,将闪闪发光的钻戒秀在了傅时须的面前,“我们要结婚了。”
纪米花很无奈,陆浊现在逢人就秀。
“爷不瞎!”一想到马上就要随份子钱,傅时须心里就更难受了。
“好的,现在我想和你咨询有关我多人格的事。”陆浊秀完恩爱,便开始说出主题。
“最近一次他是什么出现?”有关专业,傅时须不再吊儿郎当。
“半年前。”
傅时须指着纪米花,“就你假扮自己的那次?”
陆浊感觉到桌子底下自己的手被掐的越来越疼,面上却依然云淡风轻,“没错。”
“最近一次做噩梦是什么时候?”傅时须问。
“三个月前。”
“那天发生了什么?梦里是什么?”
陆浊撇头看向身旁的纪米花,抓紧了她的手,“她去柏林领奖,我在去找她的飞机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跳江的情景…”
纪米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陆浊从来没有和她提过这些,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死对于陆浊来说一直是一场噩梦。看来,她对陆浊的影响还是很深啊。
陆浊看到纪米花自责的神情,立马摸了摸她的头,“别多想,只是一个梦。”
“咳咳,那最近你有没有出现头痛心慌的症状?”傅时须试图打断两人的狗粮。
“没有。”

傅时须问完一圈问题之后,嘴角又挂起了揶揄的笑容,“可以啊你小子,谈个恋爱把病都治好了。”傅时须看向纪米花,继续说道:“你只要乖乖地陪在咱们陆总身边,把陆总哄开心了,咱陆总心里开心,就啥臭毛病都没有了,知道不?”
“就这么简单?”纪米花讶异,她私下偷偷查过,这个病不是很容易复发并且难治吗?
“昂。”傅时须点头,人畜无欺。
您不是庸医吧,纪米花心想。
“对了,我这有打资料要复印,我的小助理打电话不接,你帮我去厕所找找她。”傅时须看着纪米花突然提了一茬子。
“哦,行。”纪米花没多想,松开陆浊的手,就起身往外走。
陆浊和傅时须目送着纪米花离开,纪米花的身影一消失,两人立马对视。
“说吧。”陆浊说道。
“人格分裂的和你的心情、遭遇、情感都有关系,很难说他会不会突然又出现,但你的另一个人格不具备攻击性,根据观察反而很纯良无害的,对纪米花造不成威胁,顶多让你戴戴绿帽子,这个就是你家教严不严的问题了。”
陆浊脸黑。
“或许你可以去咨询一下你父亲的心理医生Mr.Gen,毕竟当初你父亲的确成功地维持另一种人格十几年没有出现。”
陆浊的眸色暗了暗,“我知道了。”
“安啦,新郎官。依我看只要这姑娘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舍得把壳子让给身体里的那个家伙的,是不是呀。”傅时须终于说了句人话。
纪米花去厕所没找到人,回到傅时须的办公室的时候,陆浊已经在外面等她了,见到她来陆浊对她伸出了手,“我们走吧。”
“可是——”纪米花想说傅时须的小助理还没找到呢。
“他逗你玩的。”陆浊没办法骗下去了,这智商看来以后要他多费心她会不会被拐走了。
“我靠!”纪米花怒吼道,转眼智商立马上了线,“你们是不是有小秘密故意支开我的?”
陆浊摸了摸鼻子,“也不算,是他擅自做主的。”言下之意,不是我的意思,都是他的锅。
“我现在就发消息给春姐,把我的小姐妹统统介绍给她。”纪米花气鼓鼓地拿起手机说干就干。
陆浊看着气呼呼噼里啪啦打字的纪米花,忍俊不禁,她就这样忘记了问他小秘密是什么,果断抓错了重点。
陆浊的笑又突然凝固了,转为了一声轻叹气,傅时须说的对,有她在——
他的确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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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米花为了陪陆浊看病请了一天假,这之后便回组继续拍摄,陆浊被纪米花给推回公司好好上班挣钱了,拍戏家属天天在,纪米花的脸都快羞死了。
纪德森的戏拍起来累,可是福利却不错的,盒饭可以说是剧组顶配,剧组的工作人员也特别的负责。纪德森拍戏的时候严厉的和什么似的,私底下就是一个老小孩,拉着纪米花又是打牌又是打手游,有时候还带她去做按摩,然后被陆浊黑着脸逮出来。
直到后来纪米花才知道,纪德森做这些都是为了帮她排解压力释放感情。
亲情戏最不缺的就是的眼泪,拍摄《我的女儿》四个月,纪米花几乎流干了泪,有次甚至肿了两天,声音也一度喊得嘶哑,说不出话来,更甚者纪米花还不小心被爆破的石头砸中了太阳穴,急救送进了医院。
第一次做主演,纪米花深深地感觉到了演员的不容易,她以前演的那些小配角吃得苦,和许多演员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在演艺圈,永远有比你更辛苦的演员,她永远敬佩那些敬业的演员。
陆浊看着她吃苦,却从来没有和砍吻戏那样去砍掉纪米花受苦的戏,有一场纪米花深夜寻“父”从十几米的台阶摔下去的戏,是真摔没用替身,陆浊是站在摄影机拍看着她摔下去的,手上腿上擦得都是淤血,还得拍完才能处理,之后陆浊是亲手帮她包扎的。
事后,祝珠给她换药的时候这么评价道:“导演狠,陆总狠,你对自己更狠。”
纪米花抱着膝盖,傻笑没说话,你是没看到陆总手心里的血印子,全是他自己给攥出来的。
最后一场戏,是最轻松的戏,所有的感情都释放过之后,是反思、和解和释怀。纪米花拿着“父亲”的骨灰盒,将骨灰一点点的洒进大江,所有疼痛的伤口都忽然结痂,难过的都是昨天,明天又是一个新日子。
纪德森拍完最后一条之后,很久才喊了“卡”,摄影师回头的时候发现导演看着船上的纪米花眼睛都红了。而纪米花放下拿骨灰盒的手,亦仰头看着远处,心中一块大石头忽然落了地,并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的空。
纪米花微微眯起眼,看着远方的帆,远方的山峦,和远方的天空。
她突然想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努力码字ing
赶快收藏免费看起来,完结要入V了~


第41章
纪米花和陆浊打算不办婚礼,毕竟两人都亲友单薄, 直接请身边的朋友吃顿饭宣布喜讯, 然后去环游世界,接着回纪米花原主的老家,看望原主的家人, 最后回家。
第一件事, 请朋友吃饭告知已婚, 来的几乎都是纪米花的朋友, 陆浊的朋友只有傅时须和薯条,纪米花不免为自家老公的人际交往感到担忧。
纪米花的朋友便请了五桌,都是拍戏认识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以及一些大妈大爷。
当陆浊看到一个满头白发,年过花甲,拄着拐杖被人搀着走进酒店的大爷时,陆浊不禁佩服自家老婆的交际能力。
婚礼没办,到时办成了小型歌友会, 陆浊看着台上胡闹的纪米花, 按了按太阳穴,早知道还不如办婚礼了, 还能给她套件婚纱安分点,随后他就被一群大妈给拱上了台,和纪米花对唱了一首《狼的诱惑》。
此后,这顿视频不知被谁上传到网,播放量超过了20亿, 成为了年度最火短视频。这之后,本就淡出娱乐圈的陆浊,就再也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