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都跪下来谢恩,玛丽笑道,“我还有一个打算,想同你们商量,我有一大批从维也纳带来的嫁妆,有衣服也有衣料,这些我都不能在法国宫廷里穿的,因此,我想问你们,能不能把那些衣服稍微修改一下,当作成衣卖出去呢?”
两姐妹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玛丽安.普拉克笑着回答玛丽,“陛下,您的想法在理论上是可行的,而且,这会让我们大赚一笔的,但我们必须看到那些衣服和衣料,再告诉您结果。 ”
“那很好,”玛丽也明白,她的要求确实有难度,“等你们下次去凡尔赛的时候,我让人拿给你们看。 ”
两姐妹点头退了下去,诺阿伊伯爵夫人已在旁边提醒玛丽,她们在这里已经呆了挺长时间了,该考虑回去了。
玛丽赶忙把剩下的两位店主叫到面前,“先生们,如果你们觉得‘王后特约’这种称号有助于你们发展生意,我现在就答应你们,可以在你们的商标上,也加上‘王后特约’的字样了。 ”
两个人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玛丽显然不会随便便宜他们,她很快又笑着补充道,“为此,诺阿伊伯爵夫人,请您费点儿心,安排卡乔蒂诺先生到宫里面来给我做做头发吧,至于洛伦索和格里菲斯两位先生,下次你们给诺阿伊伯爵夫人送新产品的时候,就不用收伯爵夫人的钱了吧。 ”
015 内宫总管
在返回凡尔赛的马车上,诺阿伊伯爵夫人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使得玛丽很是不解,按说,在刚才她在伯爵夫人面前展示了那么匪夷所思的场面之后,这位伯爵夫人应该多少有些疑问的吧。
最后,玛丽实在忍不住了,她终于想到一个转着弯子的办法,来同伯爵夫人谈谈今天发生的事情。
“夫人,您是怎样认识理发匠卡乔蒂诺的呢?”
“陛下,我娘家的妹妹把他此人介绍给我的,如你所见,他做头发的水平确实还不错。 ”
“那么,他给您做了多长时间头发呢?”
“差不多有一年了吧,”诺阿伊伯爵夫人想了想,“自从我跟随陛下您从意大利回来之后。 ”
伯爵夫人的回答中,并没有给玛丽留下什么可乘之机,她想了想,又换了个角度,“您是不是以前认识皮埃尔.德.费拉尔?”
“是的,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显得很坦诚,“我姑父以前是贝里省的省长,我曾经在姑父家住过一段儿时间,见过这位伯爵几次。 ”
“费拉尔家,在贝里省很显赫么?”玛丽有些好奇。
“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贵族了,”诺阿伊伯爵夫人若有所思的摇着头,“但这位费拉尔伯爵似乎招惹上了什么人命案子,他失踪已经有十多年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
“人命案子?”玛丽奇怪的问道。 “那他居然还敢继续用自己地本名?”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笑了笑,“费拉尔伯爵是个大领主,在他自己的领地上,他拥有从上到下的审判权。 ”
玛丽这才恍然大悟,关于自己的这个特殊的仆人,看起来传闻似乎还不止是伯爵夫人说的这些呢。 这真是个有趣的人物,但显然经商并不能完全发挥他地作用。 希望他在以后,能派上用场吧。
玛丽这才若有若无的笑了笑,“诺阿伊伯爵夫人,这次我地本意只是让您陪伴我,没想到,你在我的这帮仆人中间,居然还认识两个人呢。 ”
“承蒙陛下厚爱。 让我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中陪伴您,”伯爵夫人微微颔首,“我只是没想到,他们都是陛下的仆人。 ”
“那没什么,伯爵夫人,”玛丽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就像您所见到的那样,他们能够为我赚取利润。 这就行了。 ”
说到这里,诺阿伊伯爵夫人才仿佛突然想起来一样,从胸前衣襟中拿出了那个小信封,取出存单来看了看那上面的数字,“陛下,这笔钱并不算多。 而且,您一向都很节省,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玛丽笑嘻嘻地看着诺阿伊伯爵夫人,看来,这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在金钱方面,也算不上清楚明白呢。 她笑道,“夫人,我们要先有了足够钱,再想需要钱做什么。 ”
“不过。 ”没等诺阿伊伯爵夫人回答。 玛丽又想起了新的问题,“夫人。 这些钱放在阿姆斯特丹银行里,是否足够安全呢?”
诺阿伊伯爵夫人皱着眉头,似乎很仔细的想了想,才摇了摇头,“陛下,我说不准,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愿意以自己的名义去帮您打听一下。 ”
“那就请您去打听吧,”玛丽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如果不安全的话,还是尽早把它们兑成金币地好。 ”
诺阿伊伯爵夫人无声的点了点头。 玛丽便又问起让卡乔蒂诺到宫里面来给自己做头发,或是变卖嫁妆中的衣服,这些决定是否妥当。
“陛下,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伯爵夫人平静的回答,“即便您真是做错了,任何明智的人,也知道不能够指责您什么。 ”
“那么,这两件事,还请您多多费心了,”玛丽笑着,看起来是那么的若无其事,“诺阿伊伯爵夫人,说起来,您是否愿意出任王后地内宫总管呢?”
内宫总管这个问题,也困扰玛丽一段时间了,国王的男仆总管依然是德.莱歇先生,但由于诺阿伊伯爵夫人已然失去了“王储妃的女教管”这一职位,即便她仍想继续为王后服务,也需要另外一个恰当的职位。
同样,成为王后的玛丽,也需要一个能够称之为心腹且身份相当的人,担当她的内宫总管,她同国王讨论过这个问题,国王建议她考虑朗巴尔夫人,但相对于这位显赫而富有的亲王夫人,玛丽则更倾向于她已经完全熟悉了的诺阿伊伯爵夫人。
她这一次选择让诺阿伊伯爵夫人陪她见见整个玫瑰小组,一方面,是她确实不可能一个人前往,而这位伯爵夫人,是目前她唯一比较相信的人;而另一方面,她也同样采取了欧洲历史上许多贵妇人地心腹侍女地选择方法,在这一次见面之后,玛丽相信,知道了她这么大秘密的诺阿伊伯爵夫人,不论是从贵族对王后地忠诚的角度,还是从这种秘密只能被保守的角度,都只能选择更加忠诚的保守秘密了。
因此,在这一方面,玫瑰小组做的就很好,显然,当两姐妹知道陪同王后的是诺阿伊伯爵夫人,就针对这位夫人做出了安排,玛丽并不浪费时间在推测这种安排对伯爵夫人的影响上,她只是直接抛出了“内宫总管”这个问题,等着对方的回答。
诺阿伊伯爵夫人的表情很复杂,但最终,似乎出身名门的良好教养占了上风,她很犹豫的低声道,“陛下,我以为,朗巴尔亲王夫人似乎更适合这个职位。 ”
“我没有同朗巴尔夫人说过这件事,”玛丽回答的很简单。 “夫人,在很多事情上,我更喜欢您地做法。 ”
又是一阵沉默,玛丽便看向窗外,耐心的等着她的前任女教管结束自己的心理斗争。 好一会儿,玛丽才听到诺阿伊伯爵夫人的声音在她后脑勺响起,“陛下。 如果您任命我做您的内宫总管,我将对您保持绝对的忠诚。 ”
“那就这么说定了。 ”玛丽转过脸,对诺阿伊伯爵夫人微笑着。
玛丽说到做到,回到宫里后地第二天,玛丽就宣布了这项内宫总管的任命。 她甚至没有对朗巴尔夫人表示什么安抚之类,这位以平和温柔闻名地寡妇,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但整个凡尔赛宫都认为,诺阿伊伯爵夫人得到了王后最大程度的信任。 因为过了不久,王后就接受了伯爵夫人推荐的理发匠,让那个意大利人带着各种工具,到王后的头上来演示他的技巧了。
过了这好几年,玛丽也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她的这位仆人地服务,这意大利人的手确实很柔软、很轻,也很灵巧这也就足够了,反正他必然会得到“王后特约”的名号的。
玛丽在贵妇人们的闲谈中。 还是着实称赞了卡乔蒂诺一番,于是,很快,卡乔蒂诺在给玛丽做头发的时候,偷偷在她耳边小声告诉她,他的生意现在都有点儿让他应接不暇了。
这当然是玛丽所乐见的结果。 而变卖嫁妆地方面,也进行的异常顺利。 替玛丽管理衣服的博纳瑟夫人,早就对那些既不能穿,又要浪费她的精力去管理的衣服和布料烦透了,巴不得早早将这些东西处理掉呢。
主要的问题是保密,毕竟王后要变卖嫁妆,即使是不能穿地衣服和不能用的衣料,也很可能会引来对她不利的评价。 读者们想必还记得,玛丽当年在清点她的嫁妆的时候,曾把一部分比较贵重的成衣。 存在她套间的小库房里。 这一批衣服,始终是在玛丽的控制之下。 她想要怎么处理它们,外界显然都不可能知道。
麻烦的就是还在王室仓库的那些,然而,当玛丽愁容满面地向她地新任的内宫总管提出这个问题地时候,诺阿伊伯爵夫人反到挺不以为然的。
“陛下,这件事情,我建议您还是要同国王陛下说一声的,国王陛下历来节俭,他一定会很喜欢您的这种行为的,至于王室仓库那边,您甚至不用亲自去,只要写一封命令,让人们拿去就行了。 ”
事实证明,玛丽在运用她那王后的权利方面,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呢。 但她很快决定,自己去和国王说这件事,而把草拟命令的任务,留给了诺阿伊伯爵夫人。
国王对玛丽的计划反应十分好,“这是个好计划,玛丽,卖掉这些衣服得来的钱你就自己留着花吧,不用再归入国库了,反正它们都是你的嫁妆。 ”
等玛丽从国王那里回来,内宫总管也已经写好一份简短但值得她好好学习一下的命令了。
王室仓库总管:
奉我的命令,持有此命令的人有权取用我的嫁妆。
后面是需要她签名的地方了,玛丽签上名,写上日期,诺阿伊伯爵夫人已经把她的小图章拿过来盖上了。
过了几天,普拉克老牌裁缝店的两位女裁缝又到宫里来了,她们一见到王后,看到陪伴在王后身边的只有诺阿伊伯爵夫人,就立刻表示上次她们忘记向陛下禀报了,关于这批嫁妆,转卖之后的收入,显然全部应该归王后陛下所有。
“那么那些衣料就送给你们好了,毕竟你们要修改那些成衣,也是需要手工费和材料的嘛,”玛丽满意的笑着。
两位女士看过那些嫁妆,成衣都保护的非常好,没有虫蛀的现象,唯一的问题,就是款式有些陈旧了。
“这很简单,陛下,”两位女裁缝笑着,“我们只要稍微改变一些饰带和花边的位置,再增或减一些装饰,这些成衣一定能卖出个好价钱的。 ”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这些体积庞大而又沉重的东西离开凡尔赛,运到裁缝店里去,虽然凡尔赛宫在这些东西的管理上历来不够严格,但显然不能因此给两位女裁缝增加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陛下,这种小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诺阿伊伯爵夫人笑道,“请您放心,我一定在两个星期内,把所有东西都陆续送到裁缝店里去。 ”
016 珠宝的妙用
正在玛丽兴致勃勃的聚敛着她的财富的同时,整个宫廷,却在关心着另一个与她有关的,并且看起来更加重要的问题。
事实上,在玛丽本人看来,这个问题非常的无意义,法兰西的新国王和王后到目前还没有同房过呢——这样的话题也只有凡尔赛的贵族们能想得出来。
这确实是事实,但更重要的事实是,王后在国王登基之前十天,才刚刚生下了小王储。 因此,玛丽有理由认为,她至少应该休息上三个月,才能算得上身体完全恢复,才能考虑与丈夫同房,慢慢考虑再要一个孩子。
但整个宫廷似乎并不这么考虑,负责玛丽生育全过程的主治御医由于帮助她成功生下了小王储,已从宫廷得到了四万利弗尔的奖金,这笔钱使玛丽肉痛不已,能生出儿子来,她自己费了多少的力气,相对来说,主治御医则更像是个坐享其成的家伙。
但主治御医显然被财富冲昏了头脑,开始非理性的憧憬着第二笔这样的横财了,他告诉国王王后以及整个宫廷,休息一个月就足够确保王后的身体,能够恢复到可以再次孕育孩子的状态了。
这种说法令玛丽很是生气,但她并没有对御医发火,而只是在此人离开了之后,立刻去见了她的丈夫。 她对国王明确表示,虽然生下孩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她却还是觉得身体上有多种的不舒服。 因此,她认为主治御医地这种判断,显然太过不负责任。
“玛丽,你首先应该休养好身体,我不着急的…真的,”国王的脸红了红,“如果你不满意那个御医的话。 就试试另找一个主治御医吧,如果你有了合适的人选。 就把现在这个免职了吧。 ”
玛丽感谢了她丈夫的这种关心,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她立刻向自己身边唯一多次生育过地科尔夫侯爵夫人咨询,询问她产后到底需要休息多长时间。
“我觉得,一个月足够了,陛下,”科尔夫夫人很认真的想着。 “但一般是不能在产后三个月内再次怀孕地,因此,如果国王不催促的话,陛下完全应该多休养一段时间。 ”
玛丽又写信问了她的女王母亲和伊莎贝拉,在这期间,维尔蒙神甫给她推荐了一位隶属于王家医院、在巴黎也颇有声誉的医生,这位德.内穆尔博士给玛丽提出的意见,同科尔夫夫人说的差不多。
“王后陛下如果觉得不便开口的话。 ”须发皆白地老博士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我就冒昧的去求见一下国王陛下,向他说明这件事情——陛下以后一定还会生育更多的孩子的,因此就更应该从最初开始,就调养好身体,如果产后过早的再次怀孕的话。 不仅对陛下的身体不好,也很有可能导致流产。 ”
这种事情,其实最应该由男方家已婚育地女性长辈来告诉做丈夫的,但既然波旁王室没什么人能承担这个职责,玛丽也只好拜托老博士,去给她的丈夫进行一下教育了。 但她还是采用了折中的办法,把国王的男仆总管德.莱歇先生叫了来,由博士将诊断的结果告诉他,再请他转告国王。
德.内穆尔博士很快就被任命为王后新地主治御医了,玛丽唯一不太满意的是。 这位博士的年纪大了点儿。 她衷心的希望他至少还能再活十年以上,才能更好的为自己服务。
事实证明。 国王虽然已经做了父亲,但还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年轻人,他虽然始终都保有着不好女色的好名声,但对于自己那美丽的妻子,还是非常眷念的。 到了七月份的某一天,国王突然送了很多珠宝给玛丽,并且耐心地坐了下来,陪玛丽查看着那些宝贝们。
“这些都是祖父留下来地珠宝,请王后好好保管它们吧。 ”
玛丽对着这么一大堆五光十色的东西,也确实惊艳不已。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叫来雅柴夫人,把这些宝贝登簿造册。 同时,看国王并没有要离开地意思,她也就坐下来,陪着国王挑出其中的一些珍品谈论着。
其中最惹眼的,还是那块尺寸惊人的蓝色钻石了,玛丽曾经以为它是蓝宝石,但国王介绍说,这块被命名为“法兰西之蓝”,来自印度的巨型蓝钻石,曾经让路易十四国王付出了一个子爵爵位。 玛丽则想起来,她上辈子看过的很有名的电影《泰坦尼克号》中,女主人公拥有的那块“海洋之心”,好像也是蓝色的钻石,据说也是历史上真正有过的,看起来,这种颜色的钻石,似乎并不是那么稀有啊。
“这块钻石,还有很多其他的珠宝,都是蓬巴杜夫人或者杜巴莉夫人戴过的,”国王摇着头,好像要把什么不好的念头甩掉似的,“玛丽,你如果要佩戴它们,不如拿去让首饰匠拆掉原有的设计,重新设计出别的式样来。 ”
玛丽答应了,她确实也考虑过,应该发挥自己穿越者的优势,设计出一些超凡脱俗的服饰来引领一下时尚了。
雅柴夫人还在认真的登记着,玛丽突然看到,在一大串珍珠中间,卷了一个很大的明显是男用的宝石戒指,于是她把它拿起来,“陛下,这是男用的戒指,您怎么也拿来给我了?”
“这没什么,”国王笑了笑,“我都没有看,就直接给你拿来了,你都登记完了之后,再把适合我用的拿给我好了。 ”
于是,雅柴夫人的工作又多了一项,挑出其中的男用首饰。而当天下午,国王一直陪着玛丽看这些珠宝。 大概到了五点钟,他又问道,“王后,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我想去花园散步,你去么?”
玛丽当然答应了,换上一条小碎花的平布长裙。 戴上一顶宽沿薄纱遮阳帽,就跟着她地丈夫。 在花园里,沿着瑞士人池塘转了一大圈。 国王向玛丽述说了他最近几次打猎的成果,并且告诉玛丽,圣日耳曼森林的护林人最近发现了野猪,他已经派人去察看了,如果顺利的话,过几天他就能去猎野猪了。 同时,他也邀请玛丽一块儿去。
事实上,玛丽更希望听到国王关于最新的国事的介绍,但她的丈夫并没有说起,她也不敢冒然发问。
散步回来,玛丽又同国王一起吃了晚餐,而一直到饭后两人闲聊地时候,国王才小心翼翼的问他地妻子。 “玛丽,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玛丽起先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老老实实据实回答道,“也就是那样吧,陛下,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 ”
“那么…”国王这才小声问道。 “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可以在我的房间里留宿了呢?”
玛丽愣了一下,随即才彻底反应过来,今天下午到现在她丈夫的一系列看起来有些反常的举动,原来全都为了晚上地这句话,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憋住笑,同时算了算,这几天还算得上是安全期,于是便点了点头,“好吧,陛下。 只不过…我需要先洗个澡。 ”
“好的。 ”国王仿佛被注入了兴奋剂,高高兴兴的站了起来。 连声吩咐仆人们为王后准备盥洗室,又叫人去传王后的侍女们,叫她们带着陛下的毛巾和睡衣过来服侍。
玛丽还是羞红了脸,本能的想制止她丈夫的种种明显有些激动的行为,但转而一想,国王也难得如此高兴,而且,即便他不如此张扬,大概有关地消息,也会在今晚就传遍凡尔赛宫的各个角落,所以,还是听之任之算了。
等夫妻两终于睡到了床上,反而是国王,却居然有点儿放不开。 他在最初的几分钟里,虽然连连吻着玛丽,却始终难以进入真正的振奋状态。
这样可不行,玛丽并不知道她的丈夫在担心什么,但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他忘记这种担心。 她很快伸出手去,抱住国王,再轻轻抚摸着他绷直了并且渗出了汗珠的脊背。
慢慢地,事情开始转向了好的方向,国王终于鼓足勇气,一鼓作气冲进了他妻子那座狭窄的城池,这也使得他自己,完全能够行动自如了。 而对于玛丽来说,她突然发现,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样觉得痛了,这显然是因为她已经生过孩子的缘故,但现在看来,到没什么不好的,没有疼痛的干扰,她似乎能更加享受这种夫妻生活了。
因此,在夫妇二人的共同努力之下,这一次看起来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成功。 而当国王一战成功,被征服方正迷迷糊糊的要睡去的时候,征服者居然抖擞精神,又上演了一出激昂地入城式,最终迫使被征服方,乖乖地缴械投降了。
第二天下午,当玛丽正同几位夫人们一起逗着小王储路易.费迪南德的时候,国王又来了,联想到前一天晚上地大动干戈,玛丽的脸,禁不住又红了。
国王的精神也很好,他很高兴的抱着小王储玩了一会儿,才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问玛丽,“王后,我看着小王储,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你怀上这孩子的时候,是你哥哥斐迪南找了意大利巫师测算出的结果,我想,我们还没有好好谢谢这位神机妙算的巫师呢?”
玛丽吃惊不小,她的丈夫,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哪里有什么意大利巫师啊,真正神机妙算的人,到是她玛丽。 想来想去,只有撒谎撒到底了,玛丽于是笑着回答国王,“陛下,亏您刚刚想起来呢,我在怀上小王储的时候,已经写信给斐迪南哥哥,让他替我去答谢那位巫师了,您就不用费心了。 ”
“玛丽,这样可不行,”出乎玛丽的意料,她丈夫在这件事上,居然表现出了少有的固执,“我想我们还是专门派人去谢谢那位巫师吧,这样比较好一些…”
玛丽有点儿傻了,但国王的下一句话,却又在暴露了这种固执的真正用意之外,把她弄得哭笑不得了。
“我还想请这位巫师再测算一下,我们不能只有一位王储的,请他再算算下一个小王子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吧。 ”
017 国王的努力
过了一段时间,路易十六国王在听说那位“意大利巫师”出门远游暂时找不到了之后,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玛丽也为她丈夫的这种沮丧感到难过,因为她几乎是不得已,才又联合斐迪南,用一个更大的谎言才把整个谎言给撒圆了。 同时,她还要安慰国王,既然他们已经成功的生出了小王储,那么,即使没有“巫师”的帮助,也应该能继续生出更多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