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元帅大人…”库图佐夫上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米哈伊尔?”鲁缅采夫元帅笑了笑,“你想说陛下的命令是么?”
“是的,元帅大人,”库图佐夫上校说道,“而且,您现在的这种打算…说实话,您还把我和长枪团调过来干什么呢?”
“调你们来的时候,我还打算打败了法国人就回国呢,”鲁缅采夫元帅说道,“当时我还没有了解到这么多情况,对这里一无所知,可是现在…”
“报告元帅!”鲁缅采夫元帅正说着呢,他的副官带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回来了,“元帅大人,我把邦达连科先生带过来了,他说有关这些事情他要亲口向您详细的介绍一下。”
“你叫邦达连科?”鲁缅采夫元帅对着大胡子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想知道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现在就和我说说吧。”
“好的,大人。”邦达连科先生开始滔滔不绝的向鲁缅采夫元帅介绍起来他所了解的阿拉斯加土著人的情况…
可惜的是,鲁缅采夫元帅想到了这个,也想到了那个,就是忘记询问带着随军同行的猎人们,法国人原本驻扎的那些地方,现在的气候怎么样…
这很重要么?反正鲁缅采夫元帅不是已经决定登陆之后就地驻扎,开始为了长远打算么,还用得着问法国人那里的气候么,距离这么远,双方不太可能有什么交集。
要说鲁缅采夫元帅的做法不对,那确实是有些冤枉,元帅大人还是了解了一下法国人的情况的,虽说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眼下人家已经不打算以消灭阿拉斯加的法国部队为己任了,自然也就不会对法国人的情况有多么的上心——隔了上千里地呢,也得有巧遇的可能性不是。
…
事实证明,千里长堤溃于蚁穴这话说的是多么的有道理,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因为在一个非常微小不起眼儿的地方疏漏了,才导致了最终的失败,鲁缅采夫元帅在阿拉斯加悲剧的开头,正正的又给这个道理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证。
打听了解法国人原来的驻地所在区域的气候。真的这么重要么?真的很重要,就是因为没有了解,所以鲁缅采夫元帅立足未稳就吃了大亏——虽然这其中也不免有巧合的地方。
法国人原来驻扎在什么地方?靠近西什马廖夫入海口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么?有!那里在靠近北极圈的地方,而现在恰好已经是冬天了…而冬天的北极圈里,意味着极夜,法国人又不是熊,他们不会冬眠,所以法国人早已经离开了原本驻扎的地方。实际上,虽然那个俄国代表团的团长普拉尔尼科夫先生对玛丽声称,他们的部队已经把法国军队包围在西什马廖夫入海口附近的几个聚居点范围内。但是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的。实际上,俄国军队的包围地点,是在布雷维格东北面五十多里的林区附近,法国军队早就从西什马廖夫入海口那一线搬走了——不光是极夜让人受不了,极昼也一样。
当皮埃尔将军带领部队冲出俄国人的包围圈的时候,他们突围之后移动的方向,就已经是偏向东南了。等到皮特鲁尔将军率领着两千名装备了新式枪械的部队,与皮埃尔将军的剩余部队会合之后,这支法国人的部队开始向尼斯特洛夫斯基将军带领的俄国军队发起进攻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九月中旬了,尼斯特洛夫斯基将军的部队一路逃窜的方向,也是向着南方而去的,等到他们被法国人的部队包了饺子,剩余的五百来人全体投降的时候,已经跑到了诺姆一带。
吃掉了尼斯特洛夫斯基将军率领的俄国部队之后,皮特鲁尔将军提出了建议,将部队带到南方去,那里气候相对温暖一些,而且更加靠近加拿大,既能让士兵们更加安全的度过寒冬,也能更好的和加拿大方向的法国军队呼应——说老实话,假如俄国人过来报复,逃跑起来不也更加方便么。
原本皮埃尔将军只是同意让部队沿着育空河一直向东进入阿拉斯加的腹地就可以了,他并不打算让部队驻扎到更加靠南的地方。但是一了解了皮特鲁尔将军带领部队到达他们被包围的地方的路线之后,皮埃尔将军就改变了主意——皮特鲁尔将军率领部队的行进路线,和他当时的行进路线并不相同,皮特鲁尔将军知道在南方还有更多的俄国人的定居点。事到如今,皮埃尔将军也只能承认他们当初是被那些俄国猎人给骗了,于是痛快的同意了皮特鲁尔将军的意见——当然,如果皮特鲁尔将军一定要走的话,皮埃尔将军也拦不住,而见识到了那两千人的厉害,他又怎么会不跟着一起走呢?
…
于是,法国军队转移到了距离现今安克雷奇东北方向大约二十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这里既有森林,又有河流和大海,而且附近的土著还算是性格温和。
于是。不论是鲁缅采夫元帅,还是皮埃尔和皮特鲁尔将军,都没有想到,双方竟然会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090 土耳其人
一七八二年九月的一天。这天下午,玛丽像以往一样,用过了午餐之后小憩片刻,然后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走了进来,来到玛丽的身边,低声对玛丽说到,“维尔热纳伯爵求见。”
“请伯爵先生进来吧,”玛丽应了一声,“正好我还有点事情要找他呢。”
…
“这位先生是…”玛丽看到诺阿伊伯爵夫人带着维尔热纳伯爵还有一个陌生人进入了房间,没等他们走到近前就开口问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您。”
“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尊敬的陛下,”陌生人抚胸施了一礼,然后直起身来回答道,“我来自伊斯坦布尔,陛下。”
“这是怎么回事儿?”
玛丽的语气有些不善,她的目光在诺阿伊伯爵夫人和维尔热纳伯爵这两个人的身上来回的移动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冷冰冰的问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是问谁的。实际上,玛丽的这个问题是同时对诺阿伊伯爵夫人和维尔热纳伯爵这两个人问的,更偏重诺阿伊伯爵夫人一些,因为玛丽的目光,最后是停在了诺阿伊伯爵夫人的脸上。虽然这些日子玛丽已经接见过很多国家的使节了,但是像今天这样未经通报的,还从来没有过。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玛丽盯着诺阿伊伯爵夫人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陛下,我…”诺阿伊伯爵夫人显得十分惶恐,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咳!是这样的,陛下,”维尔热纳伯爵在一旁开口说道,“很抱歉,陛下,是我要求诺阿伊伯爵夫人没有禀告您的。”
“哦?那就请您解释一下吧,”玛丽不冷不热的说道,“您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呃,伊泽特先生,”维尔热纳伯爵转头对那个自称来自伊斯坦布尔的人说道,“还是请您先到候见室等待一下吧,”说到这里,维尔热纳伯爵停顿了一下,偷眼看了一下玛丽,然后接着小声的说道,“看来今天王后陛下不是很高兴。”
“伯爵先生,您什么时候能说完您和这位先生的悄悄话呢?”玛丽问道。“我还在这里等待着您的回答呢。”
“是这样的,陛下,”等到那个陌生人跟着诺阿伊伯爵夫人离开了玛丽的办公室,维尔热纳伯爵这才开口解释道,“这位伊泽特先生是土耳其方面派过来的,嗯…他找到我这里来,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接见…”
“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些没用的东西,”玛丽打断了维尔热纳伯爵的话,“刚刚那个人已经说过了,他从君士坦丁堡来,既然您能敢于干出这样的事情,我想他应该也提出过这种要求。”
“陛下,土耳其方面希望能够和我们购买一些武器,”维尔热纳伯爵说道,“价格方面,伊泽特先生已经向我透露过了,只要我们不把一支枪卖到一门火炮的价格,他们可以接受高一点的价格,他们希望…”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玛丽很奇怪的看着维尔热纳伯爵,“伯爵先生。恐怕土耳其人希望买到我们的新式武器吧?”
“是这样的,陛下,”维尔热纳伯爵回答道,“我想…”
“伯爵先生,你还是等一下再想好了,”玛丽再一次打断了维尔热纳伯爵的话,冷冰冰的开口说道,“还是让我先来问问你吧,你是生病烧坏了脑子了,还是收了土耳其人什么好处了!这种事情你也敢报到我这里来!”
“您听我说,陛下,”维尔热纳伯爵赶紧解释道,“我没有收土耳其人任何东西,我发誓!而且他们也并不是非要一定购买到我们的武器,他们还提出了另外一种合作方式。”
“合作方式?”玛丽愈发的感到奇怪,“我们和土耳其人有什么关系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理论上,我们和他们应该不是一条线上的,嗯,这些人好像在欧洲就没有什么朋友。”
“陛下,朋友也不是永远不变的,”维尔热纳伯爵看到玛丽的态度终于回归到正常的态度,也放松了下来,他微笑着对玛丽说到,“人总是会变的,就算现在没有改变,谁又能保证永远不变呢?就像有些时候,为了自己的事情,哥哥妹妹的也不见得就会一条心。”
“住口!”玛丽一拍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你太过分了!伯爵先生!”
“可这是事实,不是么,陛下,”维尔热纳伯爵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害怕,“陛下,法兰西的利益,归根到底就是您的利益,我们现在正是需要一些助力的时候,其实也并不一定非要做出实际的行动,能够做做样子表明我们的态度,借一下势也不是不可以的。”
“用不着外人对我和我的哥哥之间的关系说三道四,”玛丽冷冷的说道,“既然土耳其人就在门外,那你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你先退下吧,我要接见一下土耳其人。”
“陛下,我只是提醒您一下罢了,”听到玛丽下了逐客令,维尔热纳伯爵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在那里说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不是我们的过错,也不是您的过错。我只是希望能够提醒您一下,什么东西才是您真正应该去维护和信赖的。无论是谁,都是不可靠的,陛下,如果您不记得凡尔赛盟约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告诉您,不论是五六年的,还是五八年的,我们和奥地利还有俄国都是站在一边的,这还不到三十年呢,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就连海对面的那个国家,谁又能说他们将永远是我们的敌人呢…至于土耳其人,他们现在急于摆脱楚库克-凯那尔吉和约给他们带来的不利后果,如果可能,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这种心理得到一些好处,即便从他们这里得不到好处,我们也可以摆出一副和他们靠近的姿态,总有人是见不得这种情况发生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玛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把那个土耳其人叫进来吧。”
“对了,陛下,”临走之前,维尔热纳伯爵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上次您说打算召他们来见一见的那些东方人,他们又到巴黎了,您还打算召他们来看看么?上次他们等了一个多月。”
“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吧,”玛丽说道,“总要把正经事情先做完,好了,让那个人进来吧。”
…
“尊敬的陛下,”伊泽特先生坐了下来,对玛丽说到,“请问你一个问题,我的来意,维尔热纳伯爵先生已经向您汇报过了吧?”
“伯爵先生只是说您要求见我,”玛丽不疾不徐的说道,“具体您的来意,他倒是什么也没有透露,您…您到凡尔赛来,有什么事情呢?”
“您叫我伊泽特就可以了,尊敬的陛下,”土耳其人恭敬的说道,“我是代表苏丹陛下,希望能够和您进行一些合作。”
“合作?”玛丽故作不解,“好像我们之前并没有过什么接触,这个合作又从何谈起呢。伊泽特先生?我们又能有些什么合作呢?”
“以前没有,不代表不能有,尊敬的陛下,”土耳其人说道,“苏丹陛下希望能够与贵国进行多方面的合作,至于理由…尊敬的陛下,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
“哈哈,共同的敌人?”玛丽笑了起来,“也许对苏丹陛下来说,俄国人是一个很难对付的敌人,但是对我们来说,俄国人根本不是对手,这个我想不用多做解释了,事实就摆在眼前。所以我实话实说,我们双方并没有什么能够称得上是合作的地方。”
“法兰西军队的强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尊敬的陛下,”伊泽特并没有被玛丽的话所激怒,毕竟这真的是实话实说,“也许军事方面我们缺少合作的机会,但是我们也可以在其他方面,比如说贸易,我们可以进行广泛的接触的。”
“您所谓的贸易,指的就是购买我们的武器装备吧?”玛丽说道,“伊泽特先生,以您的智慧,应该很容易推断出我的回答。”
“可是尊敬的陛下,”伊泽特微笑着说道,“战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年两年好坚持,可是三年五年呢?十年八年呢?如果拖下去的话,恐怕胜负并不是在战场上所决定的。”
“您多虑了,伊泽特先生,”玛丽板起了脸,“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们也有的是其他选择,法兰西不缺少盟友,即使打算出售,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轮不到你们来购买。”
“可是陛下,”伊泽特先生说道,“您如果想要出售您的武器的话,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而最好的对象,就是我们。”
“您很有信心,”玛丽看着这个土耳其人,“那我就听听您的分析,看看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其实很简单,尊敬的陛下,”伊泽特先生说道,“再继续拖下去,早晚会有一天这种武器流到其他人的手上,你要是没有出售这种武器的意思倒还罢了,如果您有这样的打算,现在不出售,等到类似的武器出现了,价格方面当然比不上现在就出售了。至于出售的对象,正因为之前没有什么交情,而我们又很迫切的希望得到,这些情况加起来,您认为还有其他人会比我们更能接受昂贵的价格么?”
“这倒不一定,”玛丽虽然比较认同,但是也绝对不会当面承认,“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您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希望您能够认真的考虑一下,尊敬的陛下。”土耳其人离开了房间。
091 谁都没想到
类似于这个叫伊泽特的土耳其人这样的人物,玛丽这些日子就没少见!打从进到九月份开始,差不多每天玛丽都要见上那么一两位,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阿拉斯加的战斗告一段落之后…
只凭着凡尔赛目前门庭若市的这个样子,也能够轻易的得出结论——法国人在阿拉斯加取得了胜利,而且是大胜,不是小胜。如果只是一场简单的胜利,又怎么可能引得这么多前来试图套近乎谋好处的人呢?法国人在阿拉斯加取得的胜利到底有多么辉煌?还是让我们回过头来,把目光重新汇集到阿拉斯加南部地区吧。
…
一七八二年三月十一日,在科迪亚克岛停留准备了一周的时间之后,鲁缅采夫元帅将手里一半的士兵和四十艘战舰放了出去,撒向了阿拉斯加南部沿海地区。四十艘战舰载着一万名士兵,一路向北,顺着弯弯曲曲的海岸线,最后到达了位于安克雷奇东南方向隔海相望的霍普山谷,这里距离安克雷奇的直线距离,只有二十里左右。俄国人的舰队到达了这里,看到这个地方地势还不错,放下了一万士兵,留下他们在这里整理出一个营地,然后就匆匆的掉头返回科迪亚克岛,向鲁缅采夫元帅汇报去了。
如果俄国人就此就扎根于霍普,把这个三面森林围绕一面朝向大海的地方建设成为一处大型的基地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快和法国人相遇了——法国人抵达阿拉斯加完全是在陆路上面从加拿大方向过来的。如果能够按照鲁缅采夫元帅的计划,顺利的在阿拉斯加扎下根来,那么,法国人想要彻底占领阿拉斯加,那可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得到的了,十年八年能不能赶走俄国人都是个未知数。
可惜的是,鲁缅采夫元帅对霍普山谷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很满意。鲁缅采夫元帅认为,虽然这个地方三面环山一面对海,安全性到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但是这个地形在把潜在的敌人隔绝在外的同时,也等于把自己给关在了这个地方,没有活动的空间,也不可能派人出去打探四周的情况——总不能每次都派军舰把人送出去吧?所以,鲁缅采夫元帅一声令下,一万士兵在霍普山谷这里打了个圈儿,停留了一周之后,搬到了对面更偏东一些的哥德伍德。
等到鲁缅采夫元帅带着剩余的一万人乘军舰过来之后,老元帅考察了一番,觉得安克雷奇这里不错,地势相对平坦,虽然不再有天然的屏障了,但是一旦打起来的话,军舰也能帮得上忙了,比哥德伍德和霍普都更加适合部队驻扎。于是,鲁缅采夫元帅又是一声令下,那一万士兵又沿着海岸线,搬到了波特山这里,和鲁缅采夫元帅带领的那一万士兵会合。
…
鲁缅采夫选择的地方,距离安克雷奇大约有十里地左右的样子,位于安克雷奇的东南方向,而之前提到过的,法国人现在驻扎的地方,是在安克雷奇东北方向二十里远,双方现在的距离,只有区区的三十里地。
…
法国军队现在的人数,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三千多人了——从加拿大方向过来这边来增援的法国部队,已经和皮特鲁尔将军还有皮埃尔将军指挥的部队会合了。目前这支法国军队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七千多人,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就是皮特鲁尔将军,嗯是皮特鲁尔中将了——原本皮特鲁尔和皮埃尔都只是准将而已,这次皮特鲁尔作战有功,玛丽直接擢升他到中将了,皮埃尔也被提升为了少将。
…
俄国人和法国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在广袤无垠的阿拉斯加,选中了同一块地方作为自己的落脚点,双方加起来一共接近四万人的部队,活动范围算起来,最近的距离还不足十五里。在这种情况下,谁先发现对方,或者谁的防范意识更加强烈,无疑会给己方带来很大的便利。
首先发现对方的,是法国人。这么说其实不很严谨,准确的说,最先发现俄国人的,是居住在安克雷奇附近的土著人,是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法国人。在这里不得不格外指出一点,土著人之所以能够和法国人相处融洽,除了之前提到过的这里的土著居民相对来说比较温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皮埃尔将军的极力主张。
话说当初皮埃尔将军带领这三千士兵远渡重洋来到阿拉斯加之后,其实对这些原住民的态度,和其他欧洲殖民主义者的态度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把原著民当做是愚昧无知的落后文明,虽然还没到打打杀杀的地步,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脸子,如果不是还需要和原住民进行一些必要的贸易交换,皮埃尔将军倒也不介意杀光这些“野蛮人”。不过即便如此,比起那些俄国猎人来说,在原住民的眼中,这些士兵要远比那些零散的俄国猎人要友善的多——虽然交换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但是总的来说,也要比那些经常抢夺猎物甚至开枪杀人的那些人要好的多了。
正是因为法国军队和原住民之间的这种比较友善的关系,所以当皮埃尔将军的部队被俄国人围困起来之后,也还能够得到原住民的一些接济——的确是接济,被包围了一个多月之后,是原住民主动帮助法国人搞来了一些食物,这才解决了第一次粮食危机,当时法国部队还没有采取定量配给的办法。所以,等到皮埃尔将军顺利的突出重围之后,就和当地的部落用原住民的方式签订了盟誓,等到皮特鲁尔将军率领部队把俄国人包了饺子,这种关系更是显得牢不可破了——皮埃尔将军派兵顺手把定盟部落的一个仇敌给抹掉了。
当皮特鲁尔将军决定向南方移动,到更温暖的地方去之后,也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派了十名精干的小伙子给法国人带路,这才一路到达了安克雷奇附近,也是这十个土著小伙子帮忙沟通,法国人才免受安克雷奇附近居住的土著部落的骚扰,并且很快就建立了相对较好的关系。
…
当皮特鲁尔中将接到了下面人的报告,说是听土著居民说南方又来了很多你们这样的人,中将立刻就派了一小队的士兵前去查看,一番探查之后,士兵回来报告说发现大量的俄国军队,皮特鲁尔中将立刻派皮埃尔将军带领八千士兵偷偷的活动到了距离俄国人的营地只有三里远的地方。
一七八二年四月二十六日,法国军队向驻扎在安克雷奇东南方向波特山附近的俄国军队发起了突然袭击,有心算无心的情形之下,俄国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在战斗的后期,依靠着军舰上的火炮进行火力支持,总算是将法国人的进攻抵挡了回去,但是战后清点了一番,鲁缅采夫元帅发现,他的两万士兵,就经过这么不到三小时的一场战斗,就损失了足足有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