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骂够了警察总监——其实也就是那么两三分钟而已,玛丽自己也是心知肚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当然也就不会真的责骂警察总监了,做做样子就好了。做足了样子,玛丽对警察总监下达了命令,严令警察总监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将整个儿事件调查清楚,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到底会怎样,玛丽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是这并不妨碍警察总监了解到玛丽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接受了命令之后警察总监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玛丽的办公室,至于他会留给手下的人多长时间来调查,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总是不会比一个月的时间更长就是了。

这件事情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任何可能被调查清楚的可能性,但是有一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真的去调查,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会被发现的。
整个“莫普大法官死亡事件”的水落石出,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不过既然官方的力量介入了调查,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一些线索。这些被发现的线索,虽然对于整件事情来说,并不能给出一个答案,但是至少这条线索证明了玛丽的清白。
051 一封家书
这是一个十分不一样的圣诞节,除了孩子们之外,没有这么多烦恼的孩子们是最开心的。对于这些天真的孩子来说,每一年的圣诞节都是最开心的时候了,因为每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有大堆得礼物等待着他们去挑选、去拆包。如果非要给他们找点烦恼的话,那现在他们唯一烦恼的就是礼物可能会有些多了,挑选起来很容易花眼啊。
孩子们当中,约瑟夫少少的有一些不开心,主要原因就是他最想要的圣诞礼物并没有被圣诞老人准备好,为了这匹梦想的小马,约瑟夫没少去纠缠“圣诞老人的代言人”,结果最终这个梦想还是没有能够被实现,不过好在,“圣诞老人的代言人”答应他,在他过生日的时候可以满足他的这个愿望。
而对于玛丽来说,这个圣诞节是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两世为人,过的最最不愉快的一个圣诞节了,没有之一。原因很简单,无论是谁,如果一堆烂事缠身,外加各种不利的谣言满天飞,不要说是圣诞节了,恐怕就是亲眼看到圣诞,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国王陛下也不开心,严格的说起来,国王陛下他并不是惧内,就像多年以前本山大叔在一个小品当中的台词:怕才是爱,爱才能怕。正是因为国王陛下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所以玛丽迟迟不肯原谅他再次玩失踪、并且过节的时候也显得不是十分高兴的时候,国王陛下自然也不会开心。
最不开心的人,哦,是人群,在这个圣诞节中,过的最最不开心的人群,就是可怜的警察们了。虽然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玛丽身处的那个时代,警察对于普通民众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恐怖的存在了,但是很可惜的是,恐怖的存在们的头上还是有人的,警察总监就是他们的老板。而现在,老板的老板动了肝火,像骂小瘪三一样怒骂了老板,老板自然要把这份委屈统统都转嫁到他们的身上,甚至更加变本加厉…所以,即便是圣诞节,警察们也只不过是和家人共进了晚餐而已,其余的时间,都到处鼠窜寻找证据和线索。

警察们疯了,彻底的疯了…稍.微夸张的说,哪怕是莫普大法官家附近的一只蚂蚁,都受到过警察们的骚扰!警察们这一发疯,最倒霉的只能是住在莫普大法官家附近的普通民众了,基本上同样一个问题,这些可怜的民众们每天要被不同的警察询问三次以上,请注意,是每天!实在是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之后,警察们的注意力放到了莫普大法官的同事,以及有关系的档次比较低贵族。
在这种近似于疯狂的探寻下,能.够证明玛丽清白的线索,或者说是一件间接地证据,终于“被”挖掘了出来。

圣诞节之后的第三天,这天下.午,玛丽正在应付着约瑟夫的纠缠——约瑟夫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够提前得到他的生日礼物了,为此,约瑟夫来纠缠自己的母亲,希望能够将自己的生日提前一段时间,提前到这几天就可以了。
警察总监的到来,从时间上来说恰好是帮了玛丽.的大忙,玛丽顺势将约瑟夫赶了出去,她摸着约瑟夫的头笑了笑,然后对儿子说道,“亲爱的,妈妈现在要工作了,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商量好么?”
“妈妈…”约瑟夫有些恼火的看了看警察总监——这个表.情让玛丽感到很吃惊,约瑟夫转过头来对玛丽说到,“妈妈,您可一定要答应我啊,我已经长大了,可以骑马了,您送我一匹小马,我就可以和哥哥一起骑马出去玩了。”
“好的,妈妈考虑一下,”玛丽回答道,“如果妈妈答应.你的要求,你今年可就没有生日礼物了,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嗯,我知道了,”约瑟夫用力的点了点头,“妈妈…”
“好了,出去吧,妈.妈现在有正事要做,”玛丽在约瑟夫的脸上亲了一口,“自己去玩吧,亲爱的。”

“总监先生,”等到约瑟夫离开了房间,玛丽对警察总监说道,“您有什么事情么?还是说您已经有些线索了?”
“我的人的确是发现了线索!”警察总监激动的回答道,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激动得有些颤抖了,“陛下!我们终于发现了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
玛丽皱起了眉头,能够找到线索她当然应该高兴才对,但是警察总监的态度却让她高兴不起来,一个线索而已,当初我的命令是调查清楚啊!现在一个线索你就激动成这样子,真的调查清楚的话,你会不会激动到心肌梗塞或者爆血管导致猝死啊?
“什么线索?”玛丽态度冷淡的问了一句,“能够让整件事情水落石出的线索么?”
“呃…这个…”玛丽的冷淡让警察总监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总监先生略微有些尴尬的回答道,“陛下,这个…目前找到的这个线索,虽然不能让莫普大法官的死这件事情被彻底的调查清楚,但是可以证明您的清白!”
“我的清白需要证明吗!”玛丽瞪起了眼睛,“什么时候我的清白竟然需要您来找线索证明了!”
“不是…我…”警察总监语无伦次的解释道,“那个…陛下…我…”
“你什么你!”玛丽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到底找到什么线索了!”
“哦,哦,”警察总监赶紧回答道,“陛下,我的人在莫普大法官妻子的亲戚那里找到了线索!”
“说线索!”玛丽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不想知道具体的过程,我只想知道是什么线索!”
“陛下!”警察总监说道,“我们找到了一封莫普大法官妻子写给她的亲戚的信,在信中,莫普大法官的妻子对她的亲戚叙述了莫普大法官遇害当天的一些情况。”
“哦?竟然会有这种事情?”玛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有这样的线索被找到,玛丽赶紧问道,“她在信上怎么说?她的亲戚是住在哪里的?”
“莫普大法官妻子的亲戚住在圣旦尼,”警察总监回答道,“莫普大法官的妻子在信中描述了当天早晨莫普大法官是被什么人叫走的,还有她看到的一些情况,然后她问她的亲戚能不能在圣诞节之后到巴黎这里来住几天陪伴她,或者她去圣旦尼也可以。”
“说清楚!”玛丽又敲了敲桌子,她对警察总监多少产生了一些不满,“告诉我莫普大法官的妻子描述了什么情况!我要听详细的内容!”
“好的,好的,”警察总监吞咽了一下,然后说道,“莫普大法官的妻子在信中说,莫普大法官遇害的前一天晚上,回来之后十分的高兴,但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怎么问莫普大法官都不肯回答,只是说这下子可以安枕无忧了。第二天,就是莫普大法官遇害的那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人来找莫普大法官,据她在信中说,来找莫普大法官的人个子很高,非常高,而且好像是个光头,那个人和莫普大法官在客厅里面谈论了一会儿就走了,离开的时候,莫普大法官的妻子在窗户上看到,那个人乘坐的马车上是一个十分眼熟的徽记,但是她说绝对不是皇室的徽章。那个人走了没多久,莫普大法官也离开了家,也不说要去什么地方。”
“嗯,嗯?”玛丽仔细地听着警察总监的讲述,警察总监这一停,玛丽马上追问道,“就这些?没有其他的内容么?”
“还有一些,”警察总监说道,“不过和莫普大法官遇害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了。”
“还有什么?”玛丽问道。
“她在信中说,”警察总监想了一下,“莫普大法官遇害之后,她感觉好像每天都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但是她去试图找出这些人的时候,却总是没什么发现。”
“就这些了么?”玛丽问道,紧接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总监先生,那封信呢?既然您都已经知道信件的内容了,那么为什么没有把那封信带过来呢?”
“哦,是这样的,陛下,”警察总监回答道,“莫普大法官妻子的亲戚说,这封信她不想交给其他人,因为这是莫普大法官妻子的…呃,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那有什么用!”玛丽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没有拿到手的东西,有什么证明力!怎么来证明我的清白!你这个警察总监是怎么做的!如果她再发生什么意外,你要怎么来证明有过这样一封信!”
“请您原谅,陛下,”警察总监低下了头,在信中暗自腹诽,还说什么你的清白用不着证明,现在又说拿不到信就不能证明你的清白,里外都是你,这让我还怎么做!
“说话!回答我!”玛丽并没有因为警察总监低下头不说话就放过他,“这封信如果没有了,你拿什么来证明!”
“可是,陛下,”警察总监抬起头来辩解道,“这封信是一封私人信件,如果信的主人不愿意的话,我们也很难强行把信拿走啊…”
“您手下真是一群废物!”玛丽讥讽道,“这封信是什么?这封信是证据!证明莫普大法官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谋杀的!这种信她不交出来,难道打算拿在自己手里的么?如果这封信的存在被泄露出去,她就不怕像她的亲戚一样发生意外么!”
“是!是!”警察总监点头如蒜,“我这就派人去把那封信拿来!您放心!”
052 郁闷的卢卡
警察总监急匆匆的逃离了玛丽的办公室,回到巴黎之后,立刻派人去将莫普大法官妻子的那封信给收缴上来,顺便又把回来送信的那两个警察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破口大骂了十多分钟…
就在警察总监将自己在玛丽那里受到的委屈和压抑,变本加厉的转嫁到自己的下属头上的时候,一个光头壮汉骑着马进入了图里。稍微长点眼色的人,在看到光头壮汉紧锁的眉头、眯缝的双眼,还有抿得紧紧的嘴唇的时候,即便认出了这个光头壮汉,也赶快脚底抹油躲得远远的,任谁稍加注意也都能看得出,光头壮汉现在的心情一定不会是很愉快的,如果这个时候上前去搭讪,极有可能连自己的心情甚至肉体也都会变得不那么愉快了。
这个光头壮汉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被奥尔良公爵责骂了一顿,然后被放了长假的卢卡。现在的卢卡,心情十分的糟糕,这已经可以从他布满整个面部的乌云看出来了,也正是由于这种烦闷的心情,卢卡离开凡尔赛之后,并没有急着返回奥尔良,而是一路上走走停停,信马由缰仿佛一个旅游者一般——虽然奥尔良和凡尔赛之间的这段路程,他已经熟到几乎闭着眼睛也能安全的往返。
进入了图里,卢卡径直骑马来到了一家酒馆的门口这才停了下来,翻身下马之后把缰绳和马鞭随手甩给了满脸笑容迎上来的酒保,压根儿没有理睬酒保的意思,就那么板着一张死人脸走进了酒馆。
“给我两杯大香槟干邑。”卢卡走进了酒馆,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子做了下来,然后冷冷的低声对酒保说道。
“很久没有见到您了,克鲁姆先生。”
酒保笑嘻嘻的打着招呼,不.用奇怪,酒保并没有记错名字,也当然不会认错人——光头在这里不少见,壮汉当然也更不缺少,但是光头壮汉这里的人都只认识一个,就是卢卡先生了,他对外公开的称呼就是克鲁姆先生。
“克鲁姆先生,您还要等其他人来.么?您要了两杯大香槟干邑。”酒保问道。“现在就给您送来么?两杯都送?”
“我要两杯!你听不明白么!”卢卡.坐在椅子上,伸手一把揪住了酒保的衣领向下用力的一拽,拽的酒保的腰弯的就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虾,然后把酒保的脸拽到眼前非常近的地方,低声的吼道,吼出了这两句话之后又一伸胳膊把酒保推开到了一边,“听明白了就赶紧滚开!”
“是!是!”酒保被卢卡的这种举动吓了一跳,踉踉跄跄.的直到扶到了另一张桌子才站稳了身体,忙不迭的满口应承道,“我这就去给您拿,您稍等,对不起,克鲁姆先生。”
酒保飞快的离开了卢卡的身边,又以极快的速度.准备好了两杯白兰地,端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卢卡面前的桌子上面,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离开卢卡的身边,好像生怕自己的动作大一点都会激怒卢卡,招来他的怒火一样。
卢卡端起了一只酒杯,既没有去享受一下美酒.的香气,也没有握住酒杯用自己的手温让酒的香气缓缓的释放出来,更没有轻吸浅啜以便让舌头后部更加敏感的味蕾感受美酒的芳香与醇厚,而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然后一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又是第二杯。
“再来两杯!”喝光.了这两杯酒,卢卡抬手招呼着,“再给我来两杯!”
“您要的酒,克鲁姆先生。”酒保飞快的过来给卢卡送上了两杯酒,连刚刚的那两个空杯子都没敢收,就以同样飞快的速度离开了卢卡的身边。
卢卡这次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盯着酒杯,或者是透过酒杯盯着桌子,呆呆的盯了一会儿,然后又仰了两次头,将两杯酒又都喝到了肚子里面。卢卡伸出手来,正准备第三次要酒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人就站在他的旁边,卢卡大为恼火,抬起头来想要看清楚这个不长眼睛的家伙到底是谁,然后给他点颜色看看。卢卡打算让这个人长长见识和记性,以后看见他这样表情的人,就要知道这种表情的含义就是非请勿近!
“我能坐下么,克鲁姆?”站在卢卡身边的人看到卢卡抬起了头,笑着对卢卡说道,“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么?我来陪你喝两杯怎么样?我请。”
“坐吧,兰萨尔,”卢卡抬头一看,原来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这家酒馆的老板兰萨尔,于是点点头,同意了兰萨尔的要求,“你没事情做么?”
“我?”酒馆的老板坐了下来,顺手把手里拎着的一瓶酒和两个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才说道,“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喝酒。”
“那就喝吧,”卢卡伸手拿过一个杯子,然后给自己和酒馆老板的杯子里面都倒上了酒,拿起自己的杯子和酒馆老板还没拿起来的酒杯碰了一下,“干杯!”
“干杯!”酒馆老板拿起杯子,和卢卡一样一饮而尽,然后问道,“克鲁姆,你这是怎么了?”
“该死的,这是边缘区的,”卢卡有些恼怒的说道,“兰萨尔,我要的是最好的!”
“得了吧,克鲁姆,亏你这么喝也能喝的出来,”酒馆老板说道,“今年大香槟区的价格又上涨了,我这里也没有多少了,况且,你这么个喝法儿,喝大香槟实在是太浪费了,来吧,”说着,酒馆老板又给卢卡添上了酒,接着说到,“既然是我请你,植林的你也要喝。”
“我说,克鲁姆,”看着卢卡又是直截了当的一口喝光,酒馆老板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卢卡拿起酒瓶,接连又喝了两杯,抹了抹嘴,站起身来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金埃居拍在桌子上,“兰萨尔,谢谢你的酒,我走了。”
“别着急啊,克鲁姆,”酒馆老板赶忙也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卢卡,“我说克鲁姆,你喝得这么快,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还是听我的,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不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那…好吧,”卢卡考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酒给我。”
“还是我来吧,”酒馆老板给卢卡倒了一杯酒,却没有急着把酒给他,“慢点儿,先等等,克鲁姆,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哈哈哈,兰萨尔,”卢卡低声的笑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卡利荷尔么,兰萨尔?还记得他么?”
“我当然记得,怎么了?”酒馆老板一时没有理解卢卡的意思,于是问道,“我记得他,是你以前的上司吧?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他来了?”
“你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吧?”卢卡没有回答酒馆老板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你还能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卡利荷尔的么?”
“哦,你这么一说…”酒馆老板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还真的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大概至少有五六年了吧,他怎么了?”
“卡利荷尔已经死了,”卢卡平静的回答道,语气中带有一丝淡淡的悲哀,一边伸手去把自己的酒杯拿了过来,“他六年前就死了。”
“真的么?这太让人惊讶了!”酒馆老板吃惊的说道,“我说呢,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他再来过我这里…他是怎么死的?生病么?还是?”
“就算是生病了吧,”卢卡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边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看起来真的是比哭还难看,“我们都生了一样的病。”
“什么?”酒馆老板被这种解释给搞的更加的疑惑了,“就算生病?你也生了一样的病?克鲁姆,你在说些什么呢?”
“说了你也不明白,”卢卡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向酒馆老板伸出了手,“再来一杯,兰萨尔,再来最后一杯,我该走了。”
“我不明白不要紧啊,病了就要抓紧治疗,”酒馆老板说道,“医生应该知道吧,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医生,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没用的,你不明白,”卢卡见酒馆老板没有倒酒,伸手过去将酒瓶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们这种病,只有一个人能够治疗…”
“谁能够治疗?那就去找他啊!”酒馆老板很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个人呢?”
“没用的…找他也没用…”卢卡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的酒喝掉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没有人能救我…他好像从没给谁治疗过…我真的走了,再见了,兰萨尔。”说完,卢卡站起身来向酒馆外面走去。
“钱!克鲁姆!你的钱!”酒馆老板急忙抓起之前卢卡扔在桌子上的那枚金埃居追了上去,“克鲁姆,今天都算我请你的,你还是留着钱去找那个能给你治病的人吧,多给他一些钱,说不定他能答应你呢。”
“不会的,”卢卡认真的看着酒馆老板的脸,摇摇头说道,“谢谢你,兰萨尔。”说罢,卢卡摇摇晃晃的骑到了马背上,“我走了,兰萨尔,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再来的。”
“路上小心啊…”酒馆老板对着卢卡的背影喊道,“别骑太快了!祝你好运!”
053 还是缺钱啊
卢卡心情很不好,这我们完全都能够理解。其实这也都是人之常情,换做是你,为了表现自己而在一项工作中犯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偏偏却被老板当做是裂天之祸,不但将你撤换下了原本的很有前途的职务,还放了你的大假…估计你的心情也觉多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偏偏作为奥尔良公爵的心腹手下,替奥尔良公爵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的总领,卢卡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之前他和酒馆老板提起来的那个叫做卡利荷尔的人,其实就是卢卡他们这些人之前的总领,差不多也是像卢卡一样犯了点小错误,就也被奥尔良公爵赶回了家,下场…就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这个…呃…换成现在的情况,假如老板抓住你的小错误不放,撤你的职放你的假,这还不够还要扣你的奖金降你的工资,这就太过分了吧?一般来说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应对的方法有三种,讲究一些的,好聚好散我辞职不干了;不讲究的,我跳槽到竞争对手那里顺便还带走你的商业资源和机密;最狠的,我不辞职,但我替竞争对手工作,泄露你的秘密还要拿你的钱,我无间道你!可惜的是,作为一个从小就在奥尔良公爵的家里长大的人,卢卡目前还完全没有考虑过跳个槽之类的事情,所以,他也只能意志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