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疑点是马车的方向,第.一批发现现场的人们注意到,马车摔在水沟中的时候,马车前进的方向是朝向凡尔赛的,这一大早晨的,大法官先生为什么这么急着去凡尔赛,到底是谁找大法官先生呢?

这五个疑点随着莫普大法官.死亡的消息一起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凡尔赛和巴黎,人们在议论这件事情的同时,也都会顺带着就那五个疑点来探讨一下,交换一下意见。
目前的意见有两种,一种是认为这件事情即便不.是王后陛下亲自下令干的,也绝对和王后陛下脱不了干系,而另外一种意见,则是与第一种意见完全相反,认为这件事情绝对是另有幕后黑手,莫普大法官的死,绝对是为了向王后陛下身上栽赃泼污水。嗯,这其实也与以往的情况十分的相似,在关于玛丽的事情上,永远都是支持的与不支持的两个阵营。呃,好像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的啊,这也不光是在玛丽身上如此的…
那些认为这件事情与王后陛下有密切关系的人,.采用了一种假设法,假定一个前提就是,莫普大法官的死,是一起人为的蓄意谋杀事件,而不是意外。如果这个前提是正确的,那么就可以很容易的让人联想到,就在前几天莫普大法官才和王后陛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了严重的分歧,算了,别遮遮挡挡的了,前几天莫普大法官当众和王后陛下翻了脸,完全不听王后陛下的命令!从王后陛下当时的反应看来,莫普大法官应该是属于临阵倒戈的,直接导致了王后陛下恼羞成怒不顾身份亲自下场!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王后陛下派人谋杀了莫普大法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从王后陛下的两次公审看来,王后陛下绝对不是小白兔,她的手狠着呢。这种推测同时也可以解释最后一个疑点,为什么莫普先生要早起前往凡尔赛,还走得这么急——这一大清早的,恐怕只有王后陛下才能够让莫普大法官赶着要到凡尔赛去。
持有这种意见的人,也有其无法解释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做出这种判断的前提,其实只是一种假设,假设莫普大法官是被人为的谋杀掉的——虽然种种疑点和诸多的现场细节都显示出,莫普大法官的死亡不太可能是一个意外事件,但是并没有人就能够一口咬定意外事件不会造成那样一种后果。

那些相信这件.事情是另有幕后黑手的人,对于那些持有“后杀说”观点的人嗤之以鼻。在他们看来,先不说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一起人为的谋杀事件,姑且就先算成是谋杀事件,怎么就能简单的认定这就是王后陛下的血腥报复呢?是,王后陛下的确是杀了两拨人,心慈手软是和她形成平行线了,但是请注意一点,王后陛下杀掉的那两拨人,都是一些严重损害了国王陛下和王后陛下利益的人,莫普大法官却并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王后陛下应该不至于会想要杀死莫普大法官,就是想杀,也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杀掉大法官吧?这种极端的手段之残忍,哪怕是破家夺妻的仇恨也不见得能用的出来。
“黑手泼脏水”观点的支持者们认为,从莫普大法官当日在武器广场的表现来看,与他以往的审判相互比较一下,再联系到当时王后陛下那错愕的表情,完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莫普大法官原本是答应按照王后陛下的意见来作出判决,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莫普大法官却改变了他的决定,但是没有把他改变决定这件事情告诉王后陛下。这就很容易解释莫普大法官的死了,一方面,莫普大法官的死,可以永远的让他为什么会临时改变决定这件事情成为一个谜;另一方面,莫普大法官的死,可以让人们都认为那是王后陛下的报复,从而让王后陛下的名声受到损伤。
同样的,“黑手泼脏水”观点的持有者也有解释不清楚的地方,他们的推断同样也是基于假设——假设莫普大法官是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而改变了主意。这一点,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如何来证明莫普大法官不是自己改变主意的,虽然这种可能性的的确确非常的小。

在巴黎,两种意见的持有者们已经在各种场合进行过无数次的争论了,而双方各自的“硬伤”也使得这种争论每每都是双方旗鼓相当两败俱伤,你不能证明莫普大法官是人为谋杀,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王后陛下不可能杀死莫普大法官。总之双方吵吵嚷嚷的争论个不休,谁也不能彻底的将对方给说服。

与此同时,凡尔赛的气氛相对巴黎来说平静很多,这种不同寻常的平静也使得空气当中弥漫着一种诡异。不要说那些平时对于这种事情就像猫儿遇到鱼一样欣喜若狂,汇集的速度如同鲨鱼闻到血那样迅速的八卦男女们了,就连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的玛丽,此时此刻也是一脸的平静,仿佛那个流言中的谋杀者说的不是她一样。
“陛下!我的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看上去一脸的焦急,“陛下!我真不明白!发生了这种事情,为什么您还能如此的镇静呢!”
“这种事情有什么的?”玛丽对诺阿伊伯爵夫人的问题不屑一顾,她反问道,“夫人,您倒是说说看,我又为什么不能镇静?难道我慌慌张张的,流言就会烟消云散消失掉么?”
“可是…”诺阿伊伯爵夫人语速非常的快,显得很是着急啊,她飞快的对玛丽说道,“陛下!那些人现在正在散播着对您不利的传言啊!您怎么能一点也不做出反应呢!”
“呵呵,”玛丽笑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向外面看去,“这种事情,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流言继续被传播,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非要去费力气作出回应呢?”
“可是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不解的说道,“您作出反应总要比这样毫无反应要好啊。”
“好什么呢?”玛丽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百分之百是冲着我来的,这点毫无疑问。但是问题是,在这件事情得出结论之前,谁都不能肯定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您说说看,我要怎么反应?”
“您要声明这件事情和您无关啊!”
“没用的,这种声明毫无用处,”玛丽摇了摇头,“反到是会让人说我做贼心虚。但是我不做反应,就会有人说我的沉默是默认,不管我做什么,那个幕后操纵者总会针对我的举动散播新的流言,我又何必多费力气呢?”
“那您赶紧安排人去调查啊,陛下!”
“我觉得,”玛丽说道,“这件事情我不应该放在心上,那些人不是争论得很厉害么?那就让他们争论去好了,总会有人按耐不住,自己去调查的,他们调查的结果虽然不是正式的,但是要比官方的调查更有说服力。”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摇摇头,“虽然您这么决定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要做些什么。”
047 回到凡尔赛
莫普大法官的死,没用多久就成为整个儿法兰西和法兰西周边地区的热点话题,更有甚者,有一些人甚至借着这件事情相互之间进行赌博下注,因为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一个固定的庄家对此进行开盘,所以关于这件事情的赌法是千奇百怪的,有的人下注这件事情会不了了之没有一个官方的说法,有些人打赌从头到尾王后陛下都不会对莫普大法官的死这件事情有什么反应,还有些人针对莫普大法官家人的安全进行下注…总之是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们赌不到的。

那么,现在玛丽在做什么呢?玛丽现在很忙,距离圣诞节只剩下几天了而已,玛丽还在给孩子们准备着圣诞礼物。费迪南德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但是约瑟夫最想要的小马,玛丽还没有想好到底应不应该满足他的心愿;至于弗朗索瓦,玛丽觉得这个大女儿最好哄了,只要不忘记给他准备一份圣诞礼物,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十分高兴的;那两个龙凤双胞胎,玛丽也已经想好了给他们什么礼物了,虽然这两个孩子对此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记忆。

对于玛丽来说,虽然莫普大法官的死亡所带来的议论和猜测,以及那些传得纷纷扬扬的流言,对于玛丽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仅就莫普大法官死亡这个结果来看,其实玛丽还是比较乐于看到这个结果的。在一般人看来,莫普大法官既然当众做出了那种判决,那么玛丽当然有了足够的理由找人撤换掉莫普的大法官职务,可是实际上事情却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莫普大法官一直以来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如果仅仅凭借着这一次的荒唐判决就撤掉了莫普大法官的职务,恐怕会遭到不小的反对,尤其是莫普大法官这次的判决也是为了维护贵族的利益,这是其一;其二,玛丽这次杀了几名贵族,不消说一定是将这几个贵族的家族得罪得死死的了,这个时候玛丽要做的,是认真的了解这几个贵族身后的家族,理清这些家族所有的一切——他们的历史、他们的成员、他们的盟友、他们的…玛丽需要搞清楚她这次制造出来的这几个“对手”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而不是急着去处理一个实际上对自己并没有多大危害的人;其三,虽然我们一直在玛丽长…玛丽短的,好像玛丽就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一样,但是实际上,就像我们提过很多次的,玛丽的这一切,她的权力、她的威严、等等等等,这一切完全都是来自她的丈夫——正真的法兰西统治者路易十六陛下,而在是否要处死那几名贵族这件事情上,国王陛下其实就不是很情愿的,如果玛丽紧接着就非要再搞死莫普大法官,嗯,国王陛下也不是不可能答应,但是不论是否答应,估计玛丽都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的权力了,为了一个莫普,这样的代价显然是谁都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玛丽一方面是无心,一方面是无力,这两方面的原因加在一起,使得玛丽没有对莫普大法官做出什么动作,否则的话,依着玛丽的脾气,估计真的会像有些人当日在武器广场上猜测的那样,事情的第二天王后陛下就会将莫普先生赶下大法官的位子了。
哦,对了,正好提到了国王陛下,好像…路易十六陛下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场了,国王陛下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又在做些什么呢?

“陛下,”德.莱歇先生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枪,大声的对有一段距离的国王陛下喊道,“这种枪实在是太棒了!”
“哈哈哈哈,”国王陛下哈哈大笑着.策马疾驰,骑着马来到了德.莱歇先生的旁边,得意的说道,“有了这种枪,我们两个就可以出来打猎了,再也不用带着那么多人了,哈哈,那是多么方便的啊!”
“没错儿,这种枪真的是太方便.了!” 德.莱歇先生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枪,“不过陛下,我想您还是要带许多人出来打猎,人少了恐怕还是不行。”
“为什么?”国王大惑不解,“德.莱歇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么好的枪,” 德.莱歇先生爱抚着枪身,“如果.只有我们两个的话,怎么来处理打到的那么多的猎物呢?还是要人来帮忙运输啊,哈哈。”
“哈哈哈,说得对!”国王哈哈大笑,笑声惊动了不算.太远处的一棵矮树上面的野鸡,国王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枪,一边瞄准一边说道,“看我的!”
“砰”的一声,伴随.着枪响,那只倒霉的野鸡应声落地,这个可怜的家伙,可能就是被国王的笑声从睡梦中给惊醒,结果刚刚扑腾起来就被打死了。
“好枪!”德.莱歇先生赞叹到,“陛下,我们回去吧,再晚一会儿天就该黑了。”
“我们走!”

国王陛下这些天来,都住在德.莱歇先生的一位亲戚家里,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打打猎,品品酒,在这里,国王陛下可以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情,能够安安心心的做他喜欢的活动,日子过得简直是美妙的一塌糊涂。
可惜的是,美妙的日子总是显得特别的短暂,在这一点上,作为一国之君,路易十六陛下应该比我们更有感触。

“尊敬的陛下,” 德.莱歇先生的侄子,一个看起来和他的叔叔有八分相似的年轻人迎了上来,“陛下,您回来了,啊,又是满载而归啊,您要是再去打几次猎,我想,我们家的野味需要吃到明年夏天才吃的完。”
“哈哈哈,”国王陛下很受用,他笑着下了马,把缰绳交到年轻人的手上,一边走一边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明年圣诞节前我再来,再给你们准备这么多的猎物。”
“叔叔,”年轻人低声叫住了也把缰绳交给了他然后准备跟上国王陛下的德.莱歇先生,“叔叔,从凡尔赛传来消息说,莫普大法官死了,送信的人还说,人们都在猜测这件事情是王后陛下派人去做的,而且…”
“什么!”德.莱歇先生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而且什么?”
“而且据说有人在散布谣言…”年轻人欲言又止。
“什么谣言?”德.莱歇先生皱着眉头问道,“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有人散布谣言,”虽然明知道周围不会有人,但是年轻人还是谨慎的四下看了看,然后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叔叔,陛下和您不是一直在这里么,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真是太疯狂了!” 德.莱歇先生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做出了决定,“你去准备一些食物和水,看来陛下不能按计划后天再走了,而是必须要马上启程返回凡尔赛去!”
“好的,我这就去。”年轻人飞快的跑进了屋子,去准备食物和水了。
“别忘了给我们准备两匹好马!” 德.莱歇先生在侄子身后大声的喊道。

“陛下!陛下!” 德.莱歇先生急匆匆的来到了国王陛下的房间,甚至没来得及敲门就那么闯了进去,“陛下!出了大事了!您必须马上启程返回凡尔赛了!”
“什么?”德.莱歇先生闯进去的时候,国王陛下正在换衣服,对于德.莱歇先生没有任何禀报就闯进来这种举动,国王陛下被吓了一跳,“回凡尔赛?不是后天么?”
“陛下,出大事了!”当德.莱歇先生说完那几句话,发现国王陛下坐在床上,保持着一个抬起一条腿,而裤子还挂在另一条腿上的姿势愣愣的看着他,德.莱歇先生赶忙说道,“对不起,陛下,请您原谅,您必须马上返回凡尔赛!出大事了!如果您再不回去,事情恐怕会更糟糕!”
“怎么了?”国王陛下总算从惊讶中恢复了过来,“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更糟糕?”
“陛下,莫普大法官死了,” 德.莱歇先生简单的把情况给国王陛下介绍了一下,“现在人们都在传说莫普大法官的死是王后陛下派人干的,而且还有人散布谣言说您也发生了不测,所以您必须马上动身回到凡尔赛去!”
“莫普死了?!” 德.莱歇先生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具爆炸性,真真的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国王却被这些消息彻底的震住了,“莫普怎么会死!难道真的是玛丽派人干的?”
“我也不知道,陛下,” 德.莱歇回答道,“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等等,别着急,”国王一抬手,“有人散布谣言说我也发生不测?嗯,这就是了,看来绝对不会是玛丽派人杀了莫普,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陛下,别管那么多了,” 德.莱歇说道,“这是王后陛下派人散布的呢?您如果真…”
“混蛋!”国王大喝一声,“玛丽怎么可能那么做!”
“对不起,陛下,” 德.莱歇辩解道,“无论怎样,您必须尽快回到凡尔赛,而且要当着众人的面回去。”
“我知道了!”国王陛下就那么穿着一条裤腿,在房间里来回的快步走着,“这怎么可能呢,玛丽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陛下,”德.莱歇的侄子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然后对他的叔叔说道,“叔叔,我都给您准备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 德.莱歇先生说道,“再去给马准备一些草料,我们马上就出发。”
048 风吹过
一切都收拾停当,德.莱歇先生又去亲自检查了一下,食物和饮水也都充足,国王陛下和德.莱歇先生这主仆二人踏上了返回凡尔赛的路途。

国王已经准备返回凡尔赛了,与此同时,玛丽派去巴黎的人也返回了凡尔赛,告诉玛丽普拉克老裁缝铺的两位老板明天上午将会亲自来凡尔赛为弗朗索瓦公主量体裁衣。
对于莫普大法官的死,虽然玛丽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但是并不代表她对这件事情就毫不关心了,恰恰相反,对于人们是如何议论这件事情的,玛丽还是十分关心的,而且她还派人密切关注着市面上流传着的各种流言,莫普大法官的死是一件十分蹊跷的事情,由不得玛丽不密切关注着,否则的话,一旦一时疏忽疏漏了什么,就有可能埋下很深的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那时候就算是能够摆平恐怕也要焦头烂额忙得手忙脚乱的。
所以,玛丽派人去找了普拉克裁缝铺的姐妹俩——眼看圣诞节就在眼前了,给自己的女儿做一件新衣服无论从时间上还是情理上都完全能够讲得通。实际上,玛丽去找这姐妹俩也是为了能够让她们给自己提供一些其他途径得到的情况,毕竟,她派出去的官方的人员,不见得能够完完全全的报告他们探听到的情况——有些实在离谱到难以启齿的话,恐怕他们是绝对不会告诉玛丽的,但是玫瑰小组目前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第二天早晨起来之后,玛丽吃过了早餐顺便就把弗朗索瓦留了下来,当小姑娘得知母亲把她留下来是要给她做新衣服的时候,立刻高兴的跑到玛丽身边,亲了母亲一大口之后,爬到母亲的腿上安静的等着裁缝的到来。
上午十点钟左右,普拉克裁.缝铺的两位老板终于在诺阿伊伯爵夫人的带领下进到了玛丽的房间。看到裁缝终于到了,最高兴的就算是弗朗索瓦了,她飞快的跑到姐妹俩的面前,滔滔不绝的对着姐妹俩描述自己想要的服装的样子。没用多少时间,姐妹俩就把弗朗索瓦给搞定了,小姑娘开开心心的离开了玛丽的房间。
“您要不要也一起做些新衣服?”玛.丽对诺阿伊伯爵夫人问道,“反正她们都已经来了,也省得来回跑了,怎么样?”
“嗯…”诺阿伊伯爵夫人考虑了一.下,“陛下,我有一块布料想要做一件衣服,我回去拿一下可以么?”
“好的,”玛丽点点头,“去吧。”
“陛下,”看到诺阿伊伯爵夫人走了出去,埃莉诺对玛.丽说到,“您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看么?”
“嗯,拿来我看看吧,”玛丽回答道,“让我看看,现在都有.些什么说法。”
“反正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玛丽安在旁边说道,.一边从带来的物件之中抽出了半张纸,“真正的流言满天飞。”
“我看看,”玛丽接.过玛丽安递给她的那半张纸,认真的看了起来,“呵呵,这种说法非常的幽默啊。”
“陛下,”埃莉诺说道,“您为什么不下命令去调查这件事情?”
“嗯?哦,哦,没什么,”玛丽嗯嗯啊啊的没有去解释,突然,她皱起了眉头,“这种言论出现多长时间了?”
“具体的时间和来源不清楚,”埃莉诺看了看玛丽所指着的那段话,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大概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已经有人这么说了。”
“莫普死的第二天…”玛丽低声的重复了一句,“看来是早有准备了,一步一步的,逼得很紧啊。”
“陛下,”玛丽安随口说道,“好像我们来的时候,还看到有很多人聚集在举例莫普大法官的家不远的那条街上,不知道他们打算干些什么。”
“不管他,”玛丽低着头看着记录着那些流言的那半张纸,“反正不管他们怎么说,事实总是只有那一个。”

国王陛下和德.莱歇先生已经日夜兼程的赶了两天的路,为了能够抓紧时间,两个人完全没有了身份的概念,而是轮流驾车轮流休息,就这样,第三天早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所乘坐的马车已经到达了距离凡尔赛只有不到五里的地方。
“陛下,”德.莱歇先生叫醒了熟睡中的国王陛下,等国王陛下清醒过来之后问道,“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我们现在就直接回去?还是等到天完全亮了再回去呢?”
“啊…”国王长长的打了一个呵欠,揉了揉眼睛,“不要着急,我们等着天完全亮了,人多的时候再回去好了。”
“那我们现在是?” 德.莱歇先生问道,“现在只有大概不到五里了,我们是慢慢走还是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