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国王果然大吃一惊,“你要去维也纳?你要去那儿干什么?”
“奥古斯特,”玛丽犹豫着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丈夫,想了想,决定说一半藏一半,玛丽回答到,“我的母亲,特蕾莎女王陛下生了很严重的病,我想要去维也纳看望她。”
“哦,原来是这样啊,”国王的反应很冷淡,这也完全在玛丽的意料之中,之前我们已经说过多次了,在目前这个医疗水平并不发达的时代,父母为了避免自己的孩子夭折而产生的巨大的悲痛,通常都不会和自己的孩子太过亲近,自然也就不会投入很多的感情了,父母这么做,孩子们长大之后对于父母的感情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不要说,特蕾莎女王陛下只不过是路易十六的岳母呢?国王不紧不慢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女王陛下得了什么严重的病啊?”
“是我的哥哥写信来告诉我的,”玛丽回答,“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公开。”
“哦?”国王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惊讶,“约瑟夫皇帝?他竟然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是的,”玛丽自然明白国王这句话的意思,国王的话,换一种完整的说法就是,约瑟夫同学你是皇帝哎,怎么能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让嫁到外国做王后的妹妹回家看望病母,这既不合规矩也不合情理的嘛,所以玛丽直接告诉了国王,“是斐迪南哥哥,他写信来告诉了我母后生病的事情,所以我才想要去看望母后。”
“斐迪南哥哥?”国王想了想,“哦,我们好像在意大利见过他的,是吧?对,是他,那时还想邀请我去打猎,可惜没能去成。”
“奥古斯特,”玛丽眼巴巴的看着丈夫,“我能去么?”
“玛丽…”国王的样子很吃惊,“你没事儿吧?”
“我明白,”玛丽黯然的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说到,“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去看望一下我的母亲。”
“亲爱的,”国王看到玛丽这个样子,也只能出言安慰道,“不要担心了,说不定现在特蕾莎女王已经痊愈了呢,别想太多了,好么。”
“唉…”玛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曲线救国吧,玛丽以一种十分凄凉的声音说到,“如果以后我生了很重的病,而弗朗索瓦也嫁到外国了,该怎么办呢?我也会十分十分希望见到我的女儿的。”
“你这个家伙…”国王十分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真拿你没办法啊,怎么办才好呢?”
“奥古斯特…”玛丽挪了过去,靠在国王的肩膀上,“怎么办才好呢?”
“这样吧,”安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之后,国王终于拿定了主意,他伸手搂住了玛丽,“亲爱的,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早去早回,最好见上一面就马上回来,而且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你同意让我去了?”玛丽惊喜的说到,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可是怎么才能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呢?我不可能一个人去维也纳啊。”
“那当然不可能,我也不会同意你那么做的,”国王搂紧了玛丽,“我的意思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尤其是维也纳的人!”
“我明白!”玛丽活动了一下,也环臂搂住了国王,“我保证,奥古斯特,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好的,一定不要走漏了风声!”国王打了个哈欠,“我来安排一下吧,睡吧。”

第二天下午,一条小道消息就在凡尔赛传播了开来:玛丽王后陛下生了很重的病,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很有可能是天花!据说现在不光是王后陛下,甚至就连前去为王后陛下诊治的内穆尔博士都已经被隔离了起来,以免将这种可怕的疾病传播开来。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十分惊讶,人们纷纷在猜测,王后陛下这一次到底病的有多严重,能不能战胜病魔,如果不幸战败,法兰西会有什么变化,等等等等。不过还好,虽然这条消息虽然不论是主角还是内容都十分的震撼,但是对于凡尔赛这个每天都会产生无数的小道消息的地方来说,关于王后陛下的这条消息也不过就是在湖面上投下的一颗小石子而已,波澜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那么王后陛下到底怎么样了呢?就在人们还在对那条关于王后陛下重病的小道消息议论纷纷的时候,在一个雾蒙蒙的夜晚,一辆马车离开了凡尔赛,如果仔细辨认的话,人们会发现,这辆马车的车夫竟然是科尔夫侯爵,而假如他们能看到马车里的人,他们可能都会因为惊讶的大张嘴巴而导致下巴脱臼——马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传言得了天花的王后陛下!
07 母亲
啊,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虽然眼下分处两地,面对的事情也并不一样,但是正在快马加鞭一路狂奔的玛丽,和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国王,这夫妻俩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上面的感叹…
这两口子,现在都面临着一些什么样的情况呢?
自从在那个雾蒙蒙的夜晚乘坐着科尔夫侯爵驾驶的马车离开了凡尔赛,玛丽就再也没能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好不了,虽然对于玛丽来说,金钱这种东西是完全不用担心缺少的,但是考虑到这一路上除了购买必要的水和食物,还有就是要让人和马匹得到休息,在这两件必要的事情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不停的赶路了,别说只能补充到普通的食物,就算现在准备的是凡尔赛那种精致美味的食物,玛丽也没什么胃口了。唯一能够让玛丽感到一点点欣慰的是,这样的代价也不是白白付出的,三天,只三天时间,她的马车就到达了南锡!要知道,玛丽可不是乘坐什么现代交通工具,也没有什么高速公路可以走,玛丽现在乘坐的只是一辆马车,而且这辆马车还不能更换马匹!
如果说一路拼命赶路的辛苦还可以克服克服,那么沿途上接受的盘查可就不那么好对付了。虽然对于这件事情玛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现在科尔夫侯爵的身上就带着一张盖有国王印玺的特别文书,就是为了路上的检查而准备的,还有就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到驿站去寻求帮助。按理说,出示了这张特别的通行证之后,玛丽的马车应该是一路畅通的,可是事实却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那是玛丽出发之后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她的马车到达了距离南锡不远的图勒,在图勒玛丽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说是小麻烦,其实场面还是搞得挺大的,不但动了枪,而且还伤了人。当玛丽的马车正准备离开图勒前往南锡的时候,突然被几名士兵拦了下来,他们给出的理由是例行检查,但是科尔夫侯爵却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几名士兵,似乎刚刚在购买食物和补充饮水的时候也出现过。果然,这几名士兵对盘问并不是很上心,似乎只是在敷衍,他们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科尔夫侯爵的钱袋上——为了减少重量,科尔夫侯爵只准备了少量的利弗尔,更多的是金埃居和金路易,刚刚付账的时候利弗尔已经全部都花光了,他是用金埃居来付账的。不光是这样,这几名士兵还企图打开马车门上去检查!
面对着这种情况,科尔夫侯爵只能拔出枪来,一枪击中了正伸手准备拉开马车门的士兵。枪声惊动了更多的士兵前来,荷枪实弹的士兵将科尔夫侯爵和马车团团包围起来,科尔夫侯爵站在马车上,毫不示弱的持枪在手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情况十分紧急,一触即发!
好在,在这种紧要关头,终于.出来了一个有点身份和地位的人,当然了,这个身份和地位比起科尔夫侯爵来说,远远不算什么。看到终于有了看起来是领头的人出现,科尔夫侯爵立刻将那张特别通行证拿了出来,那个领头的人看到上面的标志,立刻被吓的脸色煞白,慌忙将士兵们全部驱散,至于那个被科尔夫侯爵打伤的倒霉蛋,没人睬他,任凭他躺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腿在那里哀号,谁让他这么不长眼呢?
既然领头的人这么上路,科尔夫.侯爵也不好再追究什么,如果车上的人不是需要隐藏行踪的王后陛下的话,科尔夫侯爵绝不介意好好的折磨一下这几个不开眼的家伙。眼下这种情况,科尔夫侯爵也不好多做什么,只是要求那个小头目好好约束一下手下的人,免得在发生类似的事情,小头目忙不迭的满口答应着,恭恭敬敬的目送着科尔夫侯爵驾着马车一路狂奔而去。

而国王这边呢,让他焦头烂额.的,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每天的公文而已,但是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国王突然发现,平时都感觉十分可爱讨人喜欢的孩子们,似乎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麻烦起来,尤其是约瑟夫,这个孩子已经来骚扰过他的爸爸好几次了,每一次都缠着父亲要求去看望母亲。虽然这件事情基本上应该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这种要求就显得很是不合时宜了。
更加糟糕的是,国王对于怎样才能让孩子们安静.下来也不是十分的擅长,对于约瑟夫的纠缠,国王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许下了一个接一个的承诺。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可怜的国王被狡猾的二儿子抓到了痛脚,在许下了一大堆糖果、玩具之后,国王甚至许诺要带孩子们再去打一次猎——嗯,没错儿,约瑟夫没忘记这件事情要和他的哥哥分享。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维也纳,玛丽第一时间就.悄悄地派科尔夫侯爵去霍夫堡宫和斐迪南取得了联系,然后就被带到了特蕾莎女王所在的房间。
大概,玛丽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和自己母亲的见.面会是眼前的这样一种情形。玛丽进入了房间,斐迪南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而是停在了门口,等到玛丽进入房间之后,斐迪南就把门关起来了。玛丽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口,她的母亲也一样没有开口,躺在床上也是静静地看着玛丽,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还是玛丽率先开口了。
“母后,”玛丽慢慢.的走到了床边,看着眼前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女人,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母后,您还好么?”
“咳咳…”特蕾莎女王剧烈的咳嗽了一阵,然后大口的喘着气,一边说道,“呵呵,我的孩子,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乱。”
“我…”玛丽心里一紧,好像被谁用力的揪住了一样,她突然感觉到十分的悲哀,算起来,她也是两世为人了,最大的悲哀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况了——子欲养而亲不在,上辈子她还没来得及欲养,而这辈子她又没有那么在意这份亲情,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对此生的亲人们投入更多的感情?
“坐过来吧,”特蕾莎女王十分费劲的摆了摆手,“我这副样子,还能好到哪里去呢?”
“妈妈…”玛丽突然扑到了女王的怀里,搂住了女王伤心的哭了起来,在刚刚那一刻,在她的眼前,突然慢慢的浮现出她上辈子的母亲的模样,慢慢的变得清晰,又慢慢的变得模糊,最后,慢慢的和躺在床上的特蕾莎女王的脸重合到了一起。
“别哭了,孩子,”特蕾莎女王轻轻的抚摸着玛丽的头发,“你已经长大了,已经是法兰西的女王陛下了,这个样子可不太适合你。”
“妈妈…”玛丽十分伤心,她终于说出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发自内心说出的这句话,“妈妈,我永远都是您的孩子!”
“好了,孩子,”特蕾莎女王拍拍玛丽的头,“起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好的,妈妈。”玛丽坐直了身子,抓着女王的手默默地流着眼泪。
“你真的长大了,”特蕾莎女王认真的盯着玛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真的越来越像我了。”
“我是您的女儿,妈妈。”玛丽一只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好了,王后陛下,呵呵,”特蕾莎女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妈妈叫你来,可不是要说这些…咳咳…”
“妈妈,您还是休息休息吧,”玛丽紧紧抓住女王的手说道,“我明天再来看您,好么?”
“别,孩子,”女王拉住玛丽的手,急促的说道,“妈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今天就要和你说完。”
“妈妈,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自己清楚,我就要和你的父亲团聚了,”女王微笑着说道,“我真的很想你父亲…好了,不说这个了,玛丽,下面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知道么?”
“您说吧,妈妈,我会永远记住您的话的。”
“王后陛下…”特蕾莎女王闭着眼睛,缓缓的说着,“你干得真不错,真的不错。唉,我和你父亲这么多孩子,真正在这方面像我的,偏偏是最小的两个,你和马克西米利安…你要记住,要把自己当做法国人,忘了自己的出身!”
“我会记住的!”玛丽用力的点了点头。
“要永远记住!”特蕾莎女王继续说着,“你现在干得很不错,但是无论如何,你都是一个国外嫁过去的王后,你一定要记得,无论你做什么,哪怕可以让法兰西的利益蒙受损失也不要紧,但是绝对不能在那同时,让奥地利获得利益!如果你那样做了,你就再也不可能驾驭那些人…”
“我明白的,妈妈,我也是那样做的。”
“玛丽,”特蕾莎女王睁开眼睛,看着玛丽说到,“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判断,也不清楚你做了怎样的准备,我要提醒你一点,人总是要靠自己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盟友都会有散伙甚至翻脸的那一天,能够借势获利当然很好,但是总有借不到的时候,不要忘记,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你要是想让法国重新恢复太阳王那样的荣耀,不可能靠盟友来实现,多少都不行!”
“我知道,妈妈,我已经开始着手改变了。”
“孩子,”特蕾莎女王又重复了一遍,“把自己当成法国人!你…咳咳咳咳…”
“妈妈,您别再说了,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的!”玛丽说到,“您放心,我做的这一切,都是认真考虑过的,不光是为了我自己,还要为了我的孩子,我是不会给他留下一个烂摊子的!”
“嗯,你能这么想很好,”特蕾莎女王急促的大口喘了几口气,“其实,我叫你来,也只有这点事情要和你说的,写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我怕你看过就忘到脑后了,还有,我真的很想再看看你,我的孩子,你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礼物?我还记得,你的父亲很喜欢你送给他的那个皇冠绣品,那是他收到的唯一一份登基二十周年的贺礼了…”
“妈妈…”玛丽趴到了床沿,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08 你天才!你老婆天才!你quan家都天才!
“路易夫人,”科尔夫侯爵向玛丽问到,“我们立刻动身返回么?”
“不,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玛丽顶着两只桃子说到,“现在也不早了,今天晚上找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这一路上辛苦您了。”
“遵命,夫人。”科尔夫侯爵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跟着玛丽向前走着。
这天晚上,玛丽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总是睡不着,而且眼睛感觉十分难受,她的双眼已经因为哭得太多而红肿了起来。有一件事情玛丽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像她的母亲说的那样,如果只是为了交待那几句话的话,完全可以写信告诉她,特蕾莎女王看起来,也并没有到连拿笔写信的力气都没有的地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母后和你说什么了?”第二天上午,玛丽在一栋位置十分偏僻的房子里面和斐迪南见了一面,一见面,斐迪南就被玛丽的形象吓了一跳,他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玛丽摇了摇头,她不.想把她母亲叮嘱她的话告诉其他任何人,“我只是太伤心了。”
“别太伤心了,母后说不定还会好.起来的,”斐迪南随口安慰道,不过他自己随即就反应过来,他这话说得有些问题,“我是说,母后她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不用说了,”玛丽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睛实在是太痛了,“母后的身体究竟怎么样,谁心里都明白,母后自己也知道,昨天和我说话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提到了父皇,唉…”
“也是,”斐迪南并没有显得十分伤心,这反倒更加符.合这个时代的惯例,“说起来,父皇当年去世之前,连一丁点儿的预兆都没有呢…”
“算了,还是不说这些了,”玛丽揉了揉眼睛,然后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么?我今天就动身返回凡尔赛了。”
“这么急干什么?”斐迪南完全没有站在玛丽的位.置考虑,所以他的话听起来很是有些没心没肺,“好容易出来一趟,着什么急呢?”
“我难道还能冠.冕堂皇的一路在人群的欢呼声中被欢送回国么?”玛丽没好气的说道,“动动脑子,我是偷偷出来的,当然要越早回去越好!”
“好吧,好吧,”斐迪南耸了耸肩,“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有点正经事情做啊?你的预测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玛丽回答到,“这么着急干什么?你现在难道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么?”
“你说的完全正确,”斐迪南十分懊丧的说到,“我真就没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做的,我的岳父活的比我还硬朗,我的儿子也有他**妈来照顾,我现在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闲人啊。”
“你就安心的等待吧,”玛丽也没什么办法,“有这么多时间,好好的看看军事方面的书,我可不想把我的军队白白的送到前线去送命。”
“我已经读了很多这方面的书了,”斐迪南愁眉苦脸的说,“看到我现在睡觉做梦最多的场景就是在打仗了!我说玛丽,到底什么时候啊,能不能给我一个大概的时间?我不是不相信你的预感,我现在才知道,小时候你做过的事情全部都是有所针对的,就像你给父皇的礼物一样。”
“既然你都知道,”玛丽有些不耐烦了,“那你还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还要训练部队,还要准备后勤,还要做好多事情来准备一场战争,我可不能为了满足你的需要而打仗!”
“好吧好吧好吧好吧…”斐迪南像卡住了的录音机一样叨叨叨叨的说了一长串好吧,最后说道,“那我只好继续等着了。”
“放心吧,”玛丽站起身来,“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你只要耐心的一边等待一边准备就可以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斐迪南十分颓丧的靠在椅子上,“你今天就回去是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有?”
“我的哥哥,”玛丽转过身来轻轻一笑,“你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了,我休息一下就会动身,你来帮我准备一些食物吧。”
“没问题。”

斐迪南帮助玛丽准备了很多她喜欢的食物,各种各样的都有,甚至还给科尔夫侯爵准备了一瓶伏特加,竟然给唯一的马车夫准备酒,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怕会给妹妹带来什么危险。
玛丽日夜兼程的不停赶路,花了半个月时间才赶到维也纳,结果在维也纳一共只停留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只见了两个人就要返回凡尔赛了,玛丽在这一刻无比的怀念前世便捷高速的交通工具…
留在家里的国王陛下现在正在做些什么呢?国王又抛开了政务,一门心思的投入到了他的研究工作当中去了。国王仍然在研究他的新式枪械,这一次的灵感,来自他的儿子们。时间回到几天前…
“爸爸,”约瑟夫鬼鬼祟祟的进入了国王的办公室,“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国王走到约瑟夫的跟前蹲了下来,“你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爸爸,”约瑟夫向后退了一步,“你难道还没发现么?”
“发现什么?”国王仔细的打量着约瑟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得问到,“你到底来干什么了?快点告诉爸爸吧。”
“爸爸!”约瑟夫叫了起来,他一边摆着造型一边叫着,“你太笨了,你看我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孩子,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啊?”国王终于发现了,约瑟夫身上这身衣服看起来十分的别扭,“谁给你穿的?”
“这是哥哥的猎装啊!”约瑟夫叫到,“你答应带我们去打猎的!抓紧时间吧爸爸!等妈妈好些了,能出房间的时候,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打猎了!”
“是你们,可不是我,”国王笑了起来,“我想打猎的话,随时都可以去,你妈妈是不会不让我去的,哈哈!”
“那算了,”约瑟夫转过身去,一边向外面走着,一边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到,“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看望她一下吧,总会让我找到妈妈养病的房间的,我要告诉妈妈,有一个人答应带我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