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杜尔哥男爵实在是受不了王后的目光了,“我们目前恐怕不能坚持太长时间。”
“您是财政总监,”玛丽看到财政总监终于开口了,总算不再盯着他看了,“能不能请您给出一个具体时间,我们到底能坚持多久?”
“这个…”财政总监犹豫起来,“陛下,请您原谅,我并没有测算过,而且,我也没有相关的数据来计算。”
“好吧,”玛丽摇了摇头,“我对战争也没什么了解,更加不知道去北美打一场战争要花费多少了,现在看起来,我们的财政总监也和我一样不了解…”
“请原谅,陛下,”维尔热纳伯爵打断了玛丽的话,“英国人还没有答复,距离最后的时限,还有四天时间,我们可以等一等。”
“不需要等待他们的回答,”玛丽很肯定的说,“不管他们是否同意,我们都要计算一下。如果英国人不答应,我们要计算的是跟北美反叛军作战;如果英国人答应了,我们就要计算和英国人作战,我想,敌人不同了,战争的时间、花费都会不同吧?”
“是这样的,陛下,”诺阿伊公爵肯定的回答,“要和英国人开战了么?”
“暂时不会,公爵,”玛丽解释了一下,“但是我没有忘记英国人给我们带来的耻辱,假如这次英国人同意了我的条件,我们就会拿回北美的殖民地,那么印度呢?总有一天我们要亲手教训一下英国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106 羞辱
“总有一天我们要亲手教训一下英国人,这一点毫无疑问!”,玛丽的话掷地有声。
“陛下,”诺阿伊公爵激动的站了起来,这老头儿也太冲动了,哪像八十多的人,“如果您真的这么做,那就不用算了,我们打得起!我愿意只留下一个农庄以保证有口饭吃,其他财产可以全部捐做军费!”
“您的这种态度让我很感动,公爵,”玛丽点点头,“但是我们不能指望靠捐款来打仗,所以,还是好好算算吧。”
“陛下,”杜尔哥男爵终于又开口了,“我想,如果真的要作出一个估算的话,那不是单单只靠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杜尔哥男爵,”玛丽问到,“您自己当然不能完成,但是您的手下还有一大批人,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能白拿薪水。”
“陛下,”杜尔哥男爵赶忙解释.到,“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不能让我和我手底下的财政部门的人员单独来估算,对于战争的花费,我们还不了解,我们需要军队的帮助,只有他们才真正知道打一场仗到底要花多少钱。”
“这一点,您可以放心,”玛丽从容的.回答,“这也是我今天将诺阿伊公爵请过来的原因,我请公爵过来,就是让公爵能够配合您一起做出评估,不然的话,难道我请公爵过来,是要骗光公爵的养老钱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诺阿伊公.爵听到玛丽的话,发出一阵大笑,“陛下,我可从没听我的媳妇说起过,您是一个这么幽默的人。”
“陛下可不光是幽默,”维尔热纳伯爵适时的拍上一.记马屁,“我们的王后陛下可是一位有大智慧的人。”
“最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开口说过话的科.尔夫侯爵,这个时候也参与了进来,“王后陛下所做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法兰西!”
“其实,我真的曾经担心过,”维尔热纳伯爵接过了.科尔夫侯爵的话,“但是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顾虑,感谢上帝。”
“这要感谢的话,”.诺阿伊公爵认真的说,“还要感谢玛丽亚.特蕾莎女王陛下…”
“嗯哼,”玛丽受不了了,被这么样的当面恭维,实在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被这样一群老男人恭维,“先生们,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何况,这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国王陛下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还是让我们继续研究正事儿吧。”
国王陛下起到的最大的作用,就是不干正事儿而把政务都交给你来处理——这是在场几个人听到玛丽的话之后,内心中都在暗自腹诽的一句话。
“杜尔哥男爵,”玛丽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有了诺阿伊公爵的帮助,您需要多久才能拿出评估结果?”
“陛下,”杜尔哥男爵考虑了一下,给出了答案,“至少需要三天时间。”
“男爵,”对于杜尔哥男爵给出的回答,玛丽很不满意,“我已经安排诺阿伊公爵帮助您了,怎么?还需要三天时间?”
“是这样的,陛下,”杜尔哥男爵犹犹豫豫的,“这种测算,是十分严谨的事情,需要的时间,自然是越长越好。”
“两天时间,”玛丽下达了命令,“两天之后,我就要看到评估报告,杜尔哥男爵,即使给您再多的时间,我想您也不可能将评估的结果精确到天,而且我也不需要那么精确的评估,您只要告诉我,现在的法兰西,能够支撑一场高强度的战争多少个月,这就足够了。”
“陛下…”杜尔哥男爵还在犹豫。
“好了,”玛丽打断了杜尔哥男爵的话,她转向了科尔夫侯爵,“科尔夫侯爵,请您和诺阿伊公爵一起,帮助杜尔哥男爵完成这个评估。”
“遵命,陛下。”科尔夫侯爵立刻回答。
“杜尔哥男爵,”玛丽问到,“现在,有了诺阿伊公爵和科尔夫侯爵两个人帮助您,您可以按时完成了么?”
“可以,陛下,”杜尔哥男爵总算是不再吞吞吐吐了,他十分痛快的回答,“两天时间,我一定会准时将评估报告交给您。”

第二天,虽然人数已经不是很多了,但是还是有几个大臣求见玛丽,玛丽让诺阿伊伯爵夫人问清了这些人的来意,就通通以王后陛下需要休养的名义给打发走了。这些人来求见玛丽的目的,还是要对王后跟英国人谈判这件事情发表看法,玛丽对此已经烦透了,不管那些大臣是支持还是反对,玛丽都不想再听到与之相关的意见了,谈都已经谈了,支持还是反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天,玛丽也没什么事情,除了把孩子们叫来,看着孩子们嬉戏了一会儿,又单独检查了一下小王储的功课,接着,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剩下的唯一的事情,就只有等待了。
又过了一天,玛丽起床的时候,有一只眼睛的眼皮跳个不停,所以,一旁的诺阿伊伯爵夫人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王后陛下醒了过来,然后起身坐在了床上,接着,王后陛下就呆呆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突然很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事情是这样的,玛丽发现自己一边的眼皮跳个不停,就想起以前的一种说法了,结果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到底是哪边的眼皮跳是好事,究竟是左眼还是右眼呢?于是玛丽就坐在那里,好好的想了一想,可是当她想起来了之后,却很悲哀的发现,她忘记了自己刚刚是哪边的眼皮在跳了,只好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玛丽到底是哪边的眼皮在跳,已经不重要了,还没等她做完全部起床梳洗的事情,就接到了通传,英国驻法大使沃尔波勋爵求见。听到这个消息,玛丽立刻紧张了起来,看来英国人已经做出了选择,沃尔波勋爵就是来将这个结果回复给她的。玛丽想了想,让人告诉沃尔波勋爵,王后陛下将在用过早餐之后接见他。
草草的吃过了早餐,玛丽平静了一下紧张的情绪,信步来到了会客室。原本起床的时候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脚踝,现在也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看起来,玛丽还是有些紧张。坐在那里,玛丽做了几个深呼吸,尽可能想要达到古井无波的境界,在这之后,她派人去通知沃尔波勋爵。
“早上好,王后陛下,”沃尔波勋爵向玛丽行了一个礼,“请您原谅,这么早就来打扰您。”
“您好,沃尔波勋爵,”玛丽发现,沃尔波勋爵的动作,稍稍有些僵硬,“您这么早就来求见,有什么事情么?”
“是的,王后陛下,”沃尔波勋爵心里那个恨啊,就不要多说了,这个该死的奥地利女人,还在装糊涂,“陛下,我今天来见您,带来了乔治三世陛下的亲笔信要转交给您。”
“哦?乔治三世陛下的亲笔信?”玛丽又开始紧张,她强作镇定的问到,“乔治三世陛下给我写信干什么呢?”
“陛下”沃尔波勋爵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将信件递了过去,“您看了信,自然就会明白了。”
“勋爵先生,”玛丽从诺阿伊伯爵夫人手里接过来信件,没有马上打开,“我想,上一次您来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十天时间,没有商量的余地,难道您没有把这些汇报给乔治三世陛下么?”
“陛下,”沃尔波勋爵几乎是咬着牙回答,“我将您上一次所提的要求,一个字也不差的汇报给了乔治三世陛下。”
“那么,”玛丽还是在装糊涂,“乔治三世陛下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打算讨价还价么?我只想知道你们的答复,同意,还是不同意。”
“陛下,”沃尔波勋爵已经有些用力过度而涨红了脸,“乔治三世陛下的信中,对您提出的条件做出了回答,请您看一下吧。”
“勋爵先生,”玛丽彻底放心了,英国人看来是答应了自己提出的条件,否则的话,对于自己这种有些无理的态度,不用说英国人这种世仇了,就是盟国的使节也无法忍受的,如果不是同意了自己的条件,英国人可能早就拂袖而去了,既然这样,那就肆意的再羞辱一下英国人吧,“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前几天不小心受了伤,所以,我也不打算费心来阅读信件了,我想,还是由您来告诉我乔治三世陛下的答复,您不会不知道吧?”
“陛下,”现在,就连在一旁的诺阿伊伯爵夫人,都隐约能听到沃尔波勋爵的咬牙声了,沃尔波勋爵的表情可想而知,该死的,你怎么没不小心死了呢——勋爵是这么想的,“请您原谅,我不知道您受伤的事情,希望您能够早日康复。”
“勋爵先生,”玛丽不让沃尔波勋爵转移话题,“乔治三世陛下究竟做出了怎样的选择呢?”
“陛下,”沃尔波勋爵再也无法忍受了,还是赶紧结束这场谈话吧,实在是太屈辱了,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英国驻外使节,受到过自己这种屈辱,沃尔波勋爵有些羞愤欲死了,“乔治三世陛下同意了您的三个要求。”
“是么?”玛丽的内心一阵狂喜,但是却不露声色,“既然这样,怎么,没有正式的文书么?““陛下,”沃尔波勋爵在心中狂喊,让我死了吧,“签订正式协议的使团已经在路上了,这封信是加急送来的。”
“好吧,”玛丽不想再继续了,她要好好的庆祝一下,“既然这样,沃尔波勋爵,那就等使团到达之后,我们再见吧。”
107 大事件
“沃尔波勋爵,那就等使团到达之后,我们再见吧。”玛丽终于打算放过沃尔波勋爵了,这完全是因为她注意到,沃尔波勋爵的脸色已经有些酱紫色了,看起来像是都能够滴出血来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是放过他好了,不然的话,如果再继续刺激沃尔波勋爵,他受不了了给你来个当场吐血,或者干脆来个突发脑溢血,那可不太好。
“感谢您,陛下,”沃尔波勋爵发自内心的表示了感谢,“那么,等到我国的使团到达凡尔赛的时候,我会和他们一起再来见您的。”
沃尔波勋爵离开了房间,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房门口的时候,玛丽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兴奋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的开始欢呼起来。玛丽完全忘记了脚踝的伤痛,一边快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兴奋地搓着双手,这也难怪,她的第一次自作主张,现在终于取得了成功,怎么能不让她得意的忘我呢?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开口制止了玛丽,虽然伯爵夫人也知道王后陛下现在需要发泄,但是作为王后陛下的内宫总管,她有责任提醒王后,王后陛下脚踝的扭伤还没有痊愈,“王后陛下,您的脚踝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没什么问题了,”玛丽终于注意到房间里面还有诺阿伊伯爵夫人这样一个存在,她可算找到一个能够和她分享喜悦的人了,“我的脚踝差不多已经痊愈了,今天早晨我起床的时候,脚踝就已经不怎么疼了。夫人,难道这件事情不值得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么?”
“我也很高兴,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也露出了笑容,“您可真是了不起,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像您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如此巨大的胜利的。”
“我简直是太高兴了,”玛丽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倒开始雀跃起来,“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番,夫人,我们要如何庆祝呢?”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依旧还.保持着冷静,“陛下,您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国王陛下,我想,国王陛下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玛丽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身朝门外走去,“我要马上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国王陛下,嗯,他是一定会很高兴的,走,我们快去吧。”
“陛下,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赶紧跟着玛丽向外一.起走去,一边追着,一边喊到,“您的脚踝,陛下,小心您的脚踝。”

“陛下,陛下,您在么?”玛丽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国王.的研究室,还没等她进到屋内,就远远的开始呼唤着国王陛下,“陛下,我有一个好消息。”
玛丽气喘吁吁.的跑进了研究室,等她进到了研究室里面,却没看到国王,她赶紧找来一个仆人询问,这才得知,国王陛下今天根本没有来过研究室,因为国王陛下昨天就已经决定了,今天要去做实验,至于具体是去做什么实验,这个仆人也不清楚。
弄清楚国王陛下并不在这里,玛丽十分失望,不过这也让她冷静了下来,现在,她已经能够开始感觉到脚踝那里传来的痛楚,玛丽转身向外走去,她打算去找国王。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终于跟了进来,她大口的呼吸着,似乎想要把周围的氧气全部吸入肺中,“别,别走了,陛下,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您这是怎么了?”玛丽看到诺阿伊伯爵夫人这个样子,奇怪的问她,“没问题吧,夫人?”
“陛下,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断断续续的说到,“您跑得太快了,我,我,我没办法追上您,我们休息一下行么?”
“可是国王陛下并不在这里,”玛丽犹豫着,她很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和自己的丈夫分享,但是看起来,诺阿伊伯爵夫人确实需要停下来喘口气儿,“我要去找他。”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也顾不得了,“您先去吧,我休息一下,然后再去找您。”
“那…”玛丽皱了一下眉头,她感觉脚踝有些疼,又看到诺阿伊伯爵夫人这幅痛苦无比的样子,想了想,“算了,我们回去吧,我想到一些事情,需要您来完成。”
“好的,陛下,”听到玛丽的话,诺阿伊伯爵夫人总算放下了心,“不过,能不能先休息一下?”
在国王研究室的外间稍事休息,玛丽带着诺阿伊伯爵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玛丽坐在椅子上,弯下腰去揉着自己的脚踝,揉了一阵,终于觉得好受一些了,而诺阿伊伯爵夫人也缓过劲来,看起来恢复了正常状态。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没忘记王后刚刚说过的话,“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
“哦,夫人,”玛丽停止了揉捏,坐了起来,“我希望您能够帮我一个忙,我想这件事情不难办到。”
“请您吩咐,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回答,“我一定会尽力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嗯,其实这也不算一个任务,”玛丽把自己的想法跟诺阿伊伯爵夫人交代了一下,“夫人,我希望您去把这件事情传出去,记得一定要把沃尔波勋爵的表情给描述清楚。”
“我明白了,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恍然大悟,“请您放心,虽然我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知道在凡尔赛传播消息最快的途径是什么。”
“没错儿,”玛丽笑了起来,“您和我想的一样,通过那些夫人们,这个消息不用到中午就会传遍整个凡尔赛。”
“我这就去,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也笑了,“没有其他事情了么?”
“没有了,”玛丽想了想,确定没其他事情了,“就这些。”

玛丽的估计果然没错儿,通过诺阿伊伯爵夫人,英国人答应王后陛下的三个条件,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那样还是比较慢,那个消息就像风一样,迅速的传到了凡尔赛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凡尔赛沸腾了!
整个凡尔赛真的沸腾了,所有的人,谈论的都是同一件事情:英国人低头了。在每一个场合,只要在场的人数大于两人,那么,他们谈论的就必然是这件事情。不管是男人、女人,也不管是大臣,还是闲人,都议论纷纷。
这个话题是如此的热门,之前又没有什么详细的内容为人所知,以至于关于具体是什么条件,现在已经有了众多的版本,不知道有多少人信誓旦旦的向其他人描述着三个条件“真正的”内容,他们说的是那么有鼻子有眼,就好像那三个条件就是他们和王后陛下一起拟定的。
虽然已经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但是玛丽还是低估了传言的力量,没等到午餐时间,就已经有好几拨人来求见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现在来求见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之前听说玛丽在和英国人谈判的时候,在各种场合诋毁这次谈判的人,玛丽将这些小人全部赶走了,在接见外人之前,玛丽还是希望能最先和自己的丈夫分享快乐。
国王陛下是在玛丽和孩子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赶回来的,看得出,国王陛下这一路赶得很急,他冲进餐厅的时候,脸上带着汗水和尘土。
“亲爱的,”国王陛下一进门,就大声的问着玛丽,“消息是真的么?他们真的同意了?”
“好脏啊,真不爱干净,”还没等玛丽回答,话还不怎么能说利索的弗朗索瓦公主抢在前面,奶声奶气的叫起来,“妈妈不喜欢脏脏的,快去湿湿。”
“哈哈哈哈,”国王发出一阵大笑,他几步走到小公主的座位旁边,弯下腰来把她抱了起来,用脸颊蹭了蹭小公主的脸,“现在,咱们两个一样了。”
“哇啊啊,”国王怀里的小公主立刻大哭起来。
“陛下,”玛丽站起身来将小公主从国王的怀里抱过来,转身招呼仆人带这小公主去洗一下,顺便给国王拿一块毛巾擦脸,“你吓到孩子了。”
“玛丽,”国王急切地问到,“快告诉我,那个消息是真的么?英国人真的答应了你的条件?”
“是的,陛下,”玛丽微笑着回答自己的丈夫,“他们全部都答应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国王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会答应下来。”
“的确如此,”玛丽回到自己的位置,“我也没想到,但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我也没想到,”国王陛下吩咐一旁的仆人,“去拿一瓶最好的葡萄酒来,我要好好庆祝一下。”接着,国王又转过来跟玛丽说到,“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亲爱的。”
“什么好消息?”玛丽很惊喜,“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快告诉我是什么好消息。”
“呃,”国王突然停住了,想了一下,这才继续说到,“就是那个,多了反倒不好的事情,我已经找到最佳的数量了。”
“是么,真不错,”玛丽很高兴,“这样,英国人的钱正好派上了用场,这确实值得好好庆祝一下,等到正式签署了文件,我们可以举办一场舞会来庆祝。”
108 战争评估
接下来的两天,关于王后成功“敲诈”英国人这件事情持续发酵着,并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而经过两天的时间,王后向英国人提出的三个条件具体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也终于大白于天下,不过,虽然三个条件具体是什么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一小批“无良”的贵族,继续在各种场合绘声绘色的演绎他们心中的条件。
在某位贵族的口中,玛丽的条件中包含了这样一条:英国国王乔治三世必须在某一天,完全抛弃自己英国国王的身份,来到凡尔赛做一名全能仆人,并且完全听命于路易十六陛下,所做的工作从擦鞋到打扫房间,大到整理园艺小至刷洗马桶。而另一种说法则更加离谱了,一个小贵族,自称他的消息来自王后陛下身边的人,据这位小贵族说,其实,当天去求见王后陛下的,其实是两个人,一个是英国驻法大使,而另一位,就是乔治三世本人!小贵族声称,当时乔治三世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乞求王后陛下的原谅,当时的场面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