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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个月,就不再是我一个人了!
一时之兴,我采购了一堆妇婴用品回家。刚进别墅的院子,便看到一辆陌生的车子。想都不用就知道那是瓦勒泰大款派来的司机。绕过客厅,回到房间穿戴整体;和艾玛丽打完招呼,便随司机一起前往派对地点。
轻柔高雅的音乐和打扮优雅入时的各色男女,形成了这个派对的级别和高贵特色。穿梭中,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抵达他所在的房间;一个超级豪华奢侈的套房,里面异常的安静。他斜靠在紫色的带有沙特风味的真皮沙发上,穿了套黑色礼服,在那里静静的坐着。
站在那里远远望去,撇去那身衣服,他和那王八蛋简直一摸一样,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他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有些刺痛的大脑差点分不清楚。这些天的休息里,我发现自己的心底并没健康的好起来,反而越加的精神恍惚和过度敏感。
霎那间他抬首,见我过来,露出致命的微笑道:“欢迎你的到来!”伸手指了指旁边,示意我坐下。
我愣了一下,优雅的点了点头走到他旁边坐下;淡淡的话语打破房间内的压抑和安静道:“可以聊会吗?”
“当然!”他言简意赅。
犹豫了一会,直视他的深眸,“为什么会出手相救?”
“想知道真的原因还是假的?”他依旧优雅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面对Dady的Boss,我还是小心为妙道:“您真幽默,当然是真的原因,假的我都省略不问了!”
他优雅一笑,“如你所说,我对你们的集团充满了希望!”
“投资不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嘛!”我竟然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有点后悔的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看着他笑道:“抱歉,我…”早猜测到他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可内心总觉得好奇。不过又一想,商人嘛,做投资图的不就是利润。古代的皇帝为了利益攻城掠池,现在的王公贵族为了利润,是想尽千方百计的打着政府法律的旗号到处敛财。 不过,他除外,想想我也没说错呀!
奢华的氛围里又是一阵沉默,我兀自小声嘀咕一声抬首看去。
“磁”的一阵视线交错声,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我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干笑一声。片刻后,他也开心的笑了起来,“没关系…你说的,也是正确的;一起出去转转吧!”
到了外面的派对现场,我们在二楼靠近精致围栏的地毯上站着,居高临下望着下面打扮入时的养眼男女三三两两的交流着。不期然,我们的眼神却在同一时间又望向对方;霎那间的视线相撞,让我更希望能通过瓦勒泰,看到另一个时空的他。
但是我不想找替身。
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我现在都怀了他的孩子,要是能回到他身旁让他伺候我,那才叫大快人心呢。想罢,脸上划过一抹狡诈的微笑!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签约仪式在集团总部的豪华会议室里顺利举行。被他指名点姓,我也穿戴整齐,作为集团储备管理人员一同参加。仪式在双赢的基础下圆满结束,我作为特殊接待人员,征求瓦勒泰接下来的行程。比如是否要去集团总部参观一下?是否要举办个商务酒会?
人潮褪散,他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今天中午,应该可以和我一起用餐吧?”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我马上表明自己的配合度。
这是家国家元首和重要政客经常出没的高级餐厅,里面的客人并不多。安静舒适的用餐大厅内,放着轻柔优雅的背景音乐。我们面对而坐,却彼此无话,一直保持沉默。
“看看这个是什么?”等餐的途中,他突然拿出一个用蓝色丝绒带子包装好的盒子放在我面前。
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他探问道:“这是什么呀?”
他满脸神秘,深眸看着盒子,“打开看看?”
我犹豫了一会,在他的注视下伸手拿过盒子,慢慢解开丝绒带子。随着带子的全部褪去,里面的物品即将展现,我的心底有种窒息的感觉,拿着盒子的手也忍不住的有点颤抖起来。停顿了一会,我稳了稳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慢慢揭开盒子的盖子。
当里面的物品呈现在我面前时,我顿时傻了眼。
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从那里来的?但此刻较为发达的泪腺起了本能的反应,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这只精致的蓝色眼镜蛇耳环,看着熟悉的款式,我清楚的记得它就是导致我来回时空穿梭的罪魁祸首“蓝色妖姬”耳环!随着它的暴露,盒子也在瞬间发出阵阵蓝色光晕围绕着我。一时无语的愣在那里,我有种预感自己是逃不掉的。
透过朦胧的光晕,瓦勒泰王子满脸惊讶的看着我。我想他大概和我一样,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片刻的功夫,他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看着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吃力的抓着他的手,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被这奇怪的现象惊呆片刻,他焦急的看着我身体的变化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一股脑的交代道:“回头再说,我不会有危险。请不要告诉我父亲这件事情…拜托你…这个事情的根本原因我还在查!”话刚说罢,我的全身在瞬间变成朵朵沁人心扉的荷花瓣,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优雅的弧线后便逐渐消失在这个时空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我有些失灵的耳畔传来清晰的歌声:“大水来了,快乐随之到来!所有的心都很高兴:鳄鱼的牙齿,内德神的孩子,以及与你齐名的诸神。他以泛滥滋润了大地,快乐征服了人们;润泽了这里,又稼穑在别处。无人与他一起工作,食品来了,他无需内德神的参与。他使人们都很欢欣…”
十八、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1)
背后一阵烤晒,我干咳了两下纳闷的坐起身来。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浑身热的直冒汗。不用扫视四周都知道这是哪里,这么来回穿肯定是那个蓝色妖姬耳环搞的鬼。
心底已经没了当初那份恐惧,平静的拍拍身上的沙砾,褪掉西装露出黑红相间的桑蚕丝衬衣,肚子叽里咕噜传来饥饿的信号。从现在开始,我要善待自己,否则到时生出来的孩子不健康就郁闷了。摸摸口袋拿出红色的钱包,看着里面一沓的英镑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因为它们在这里一文不值。头顶着如火的骄阳,我眯着眼睛四处张望。拔腿往有人烟的地方走去,期待快点找个吃饭的地方填饱肚子…
走了好久,终于看到底比斯的标志性建筑---宏伟壮观的卡纳克在建神殿映入视线。周围杂乱的工地上,一群勤劳的奴隶正在仔细雕刻当今的法老石像,旁边时不时传来监工的催促和谩骂。有些看不过去想出手阻止,可眼前自己也有点自身难保,再者怕动到胎气,只好昧着良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快步从旁边闪过。
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看着热闹的街道两旁那些简陋的餐馆,我悔恨的咬咬牙。最终还是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伸手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满怀歉疚道:“妈咪现在自身难保,你就将就着委屈点;等妈咪想到办法,一定好好的供养你;现在可要乖乖的听话,好好待在妈咪的肚子里噢。”也许女性天生就是做母亲的,因为我惊奇的发现自己现在没了以前那刁钻的个性,还知道温和的为肚里孩子着想,实在是个奇迹。
“小姐来点什么?”传统埃及打扮的店家热情的上来招呼道。
找了个隐蔽的位子坐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铂金项链,犹豫了一会道:“给我来盘新鲜的水果和牛奶,一份虾仁和你们店里最好的面包,麻烦请快一点。”
“好了,小姐你稍等…”店家回应着,麻利的跑到后面厨房去准备。不一会,另一个店家就拿着新鲜的水果和牛奶过来,“小姐,请慢用…”
“谢谢!”我一边道谢一边拿起水果。啃了几口苹果,喝了点牛奶,我开始发愁待会该怎么结账?不知不觉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填饱肚子再说。
“新鲜的热面包来咯…”店家呈上几片新鲜的烤面包放在桌子上,“小姐,你点的东西已经上齐了!”
我故作平静的点点头,越吃越惆怅的看着啃了一半的苹果和面包。耳畔突然想起一声“诶…”的声音,接着便被人遮住了视线。
抬首望去,前面不远处站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那双铜陵似的眼睛不时的盯着我看。乍一看,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还是赶快垂首继续吃完剩下的东西。
前面肥头大耳的男子站了一会,又闪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勤快的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尘,满脸奴才相的对他身后那个倨傲的身影道:“斯图雅大人,来来来,快请这里坐!”
斯图雅?好熟悉的名字,可同样记不清楚他是谁…还是将精力放在眼前的食物上。优雅的扫荡完所有食物,我习惯性的打了个响指,“买单…”店内的气氛瞬间凝住,坐在旁边桌子上的那个叫斯图雅看了一眼我这里,脸上挂着匪夷所思的表情。
“结账,店家!”见状,我马上改口学着刚才别人结账的口吻再次喊道。
“来咯…小姐…”
趁店家没报具体的金额前,我先麻利的摘下自己的铂金钻石项链放在手上,直视着热情的店主道:“这个够不够?如果够,它能支持我在这里吃多久?”
店家愣了一会,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项链,又乐呵呵的看看我笑道:“小姐你可真有意思?小店只收萨提,不收你手里的这个东西!”
有些失望的眯了会眼,我猛的把手合上攥紧;如果他们识货,这可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若是不识,我就得另想办法。眼前店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这里,我还是想极力争取一下以物换物,于是有些不解的睁大双眼看着店家,“你放心,我这个东西是非常值钱的!”
店主看了看我的眼睛,又看看我紧握的双手,有点难为情道:“那就给我们验验货吧?”
看来这个店家还是有点眼力,我一边赞叹一边安慰道:“底比斯不愧是百门之都,这里的商人还是有点见识的。”
店家拿过铂金钻石项链走到柜台里面进行验货。仅片刻的时间,他脸上就挂着失望的表情过来,“非常抱歉,这位小姐!我们不能收你的东西,还请支付萨提吧。”
“萨提是什么?”我满脸迷惑的问道。
店家眉毛一扬,刚才还友善的目光在瞬间变作尖酸刻薄的讽刺,“看你漂亮,没想到是个吃霸王餐的主啊?伙计们,上,把她拖去神殿,交给祭司大人处置!”
眼前瞬间跳出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盛气凌人的站在我面前。
底气不足的内心明显有些慌乱,想起母亲的国家有句成语“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管它三七二十一,难不成我傻乎乎的待在这里等挨揍不成?紧张的双手握拳,蹙眉看着比自己平均高出一头多的大汉。飞快的拿起手里的土制陶碗猛的丢在其中一人脸上,趁他们转移注意力的空隙;我想也不想的从桌子上翻越而过,拔腿到外面的大街上没命的跑。
想不到我二十一世纪的顶级白领在这几千年前的古埃及落魄到这份田地上,我心有不甘呐!
耀眼的太阳发挥他的光照和令人眼花缭乱的璀璨作用,使整个大地都掩埋在炙热的考晒下。七拐八抹的甩掉那几个大汉,我心有余悸的躲在墙角里面喘气。
怎么办?现在不止一个人,还要照顾肚里的宝宝。宝宝需要营养,这会吃饱了,晚上怎么办?望着一尘不染的蔚蓝色天空,我不自觉的怨天尤人起来。我恨你,这只该消失的破蓝色妖姬耳环。你让我来回穿越时空,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让我来到不该来的地方。你知道我这会有多难受焦急吗?你知道我肚里的宝宝有多需要照顾吗?你知道…一个即将要做母亲的人,却无能为力照顾自己还未出生的宝宝的那份煎熬吗?
现在这些奇怪的现象究竟是在惩罚我之前的罪孽?还是在让我体验生活的多面性?狠狠的叹了口气,我惴惴不安中带着一些绝望靠在干裂的泥砖墙上。太阳依旧围绕地球运转,白昼依然正常交替;我哀怨的讽刺一笑,“看来我真的需要牺牲一下高傲的自尊,去找个力所能及的事情养活自己了!”
通过以前查看过的资料,女性在古埃及的身份非常特殊。贵族女性通常是用来联姻巩固地位的,而平民女性则…可以通过每年的女官选拔进宫,侍奉法老及其身边的人。还有一种是若有特殊才能的,通过祭司的考验进入神殿,为那些王公贵族们进行不定期的表演和跳舞。
思索了半天,脑海里一一闪过之前在这里生活的种种是非,决定选择最后一个去试试。我宁愿靠自己的双手在这里生存下来,也不愿投怀送抱淹没在别人的口水里。更何况,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通过二十一世纪的驯化,我也接受不了寄人篱下的生活环境。说我高傲也好,清高也罢。我只希望自己开开心心,肚里宝宝健康成长,仅此而已。
穿过人潮拥挤的街头,走过清冷光洁的雪花膏台阶,我总算到了底比斯最大的神殿---太阳神阿蒙.拉神殿。望着前方耸入云端的两座方尖碑,在太阳的照耀下发着金光闪闪的光芒,看上去是那么的震撼人心。那是之前哈特舍朴素特为自己的功绩而立的,如今佳人已去,这两座方尖碑依旧安稳矗立,向世人见证她曾经的辉煌。
到了气势恢弘,神圣庄严的神殿前,我走上台阶,“你们这里现在要女祭司吗?”向一名祭司模样的人探问道。
祭司模样的人漫不经心的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深邃的眸子露着一抹超凡脱俗的神色拽拽道:“都会什么?”
“跳舞…”直视深眸,我毫不犹豫道。
“家乡那里?神殿里有熟识的人吗?”
“我来自西方,神殿里没有熟悉的人!”我有些底气不足但仍然高傲的直视着他,干脆答道。
祭司模样的人斜睨了我一眼,“在这乖乖的等一会,我去请示一下萨伦尼大人!”
我轻轻点头默认,站在外面的台阶上老老实实的等着这人传信出来。
头顶着炙热的阳光在外面等了很久,那个祭司麽样的人终于出来了。他不屑的以打量的目光扫视我一眼,淡淡道:“随我过来…”说罢,拽拽的走在前面带路。
爬了几十层的台阶,绕了几个的大圆柱,总算到了一个空旷的神殿大厅里。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耶稣除外),但真的站在这个阴凉神圣,到处充斥着神仰气息的神殿里;还是让我出乎意料的受两旁穿着雪白祭祀服的光头祭司们那神圣虔诚的表情影响,有些烦躁的心理略微有些好转。
不经意的张望着四周…
“你会跳舞?”殿内的屏风处突然响起一声极为优雅飘渺的声音。好听的如同天外来仙一样,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却充满了神圣和不容忽视的威慑。
这人不用说,一定就是那个叫萨伦尼大人的祭祀;我立马规规矩矩的确认道:“萨伦尼大人,是的!”
“把头抬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空灵和飘渺的声音。
我并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听说过他的名字;没什么好顾忌的,于是便放心的抬首直视。
他若有所思片刻,充满神圣的眸子高深莫测的扫视我一眼,双手背在后面站起,“刚巧陛下要在十天后的西德节上与巴比伦的公主菲尔斯特纳殿下举行正式婚礼。需要一名舞蹈基础非常高超的舞伎领舞,你随我过来先把衣服换一换,然后再到神殿的广场上试演一下。”
这个在他们看来是极为值得欢呼庆贺的消息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器,刺穿我颇为疑惑的心湖然后泛起阵阵血粼粼的波澜…平静的表象下是我隐忍着的熊熊怒火,但眼前还要装作毫不知情,不漏声色。于是空洞的微微一笑,“大人说的极是!”
穿上这套有些雍容华贵的金黄色纱制舞衣,宽大碍事的水袖加上拖地的蓬松裙摆,让我身上顿时像背了几十斤重的石头那样沉。
旁边几个同样是舞伎的女子颇为愤慨的对我指指点点,“看她这么娇小,能撑得下那么久的演出么?真是不自量力!”
“这只是试演,我们一会看她的试演就知道啦,再说萨伦尼大人也不见得会看上她…”
“这么重要的演出,据说陛下特意交代过,萨伦尼大人一定很谨慎的…”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两国联姻,据说那个巴比伦的公主好可爱哦,早在去年她就来埃及了…”
“真是令人羡慕呢…”
一路上,装聋作哑的伴随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八卦到了神殿的广场上。看到眼前这个所谓的舞台,我头脑一阵眩晕,浑身血液沸腾,眼冒金星…
伸手做汗颜状擦了擦额头,咬着牙气喘吁吁的爬过一连串的台阶,抵达到一个高达十米的四方形台子上。站在这个四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包括护栏和防滑处理),平均面积不到三米的场地上,我背后骤然升起阵阵冷汗。
无畏的站台高台上向下看去,随行的几个舞伎们笑的摇曳生姿,各个等着看好戏。
习惯性的抚了抚肚子,小声安慰道:“我们要在这里生存。妈咪今天要豁出去了,宝宝你可要听话,要坚强的呆在妈咪的肚子里。”语毕,悲壮的扫视下面一行人,大义凌然的喊道:“你们可都给我看好了…”
几人停住笑声,各有千秋的目光聚焦在高台上。萨伦尼向前迈出一步,神圣的声音传来:“开始吧,若是可以”他转首,“你们还要一起排练!”
我点头默认,深呼一口气,挂着舞者应有的微笑摆好开始的架势。
霎那间,慢慢的伸出双臂,随着心中的节奏挥舞起宽大的水袖。有节奏的抬腿,旋转,弯腰又收回双臂。优雅的取下肩上披着的长纱,像朵含苞欲放的花朵一样缓缓抬首;在昂首的瞬间,双臂同时有力的甩向两边。垂坠感极好的金黄色长纱像一团金灿灿的云彩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妖冶的美丽弧度,洒满不足三平米的四方形跳台。
“好极了…”台下传来一声飘渺的赞叹声和阵阵的感叹声后,又不约而同的响起阵阵掌声…
骄傲的站在高达十米的舞台上,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我知道自己用毕生学来的舞蹈基础战胜了他们最初的蔑视,得到了认可。
萨伦尼抬首,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阴柔优雅的向我打了"过来"的手势。
站在高台上,我双臂优雅的齐伸,身体前倾,向空气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后便提着裙子从十多米的高台上下来。边扶着石质的雕栏边擦着额头的汗珠,再伸出无力的手臂牵强的垂着酸痛的腰肢,我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这该死的生存…刚才那阵子表演真是让我元气大伤,也说明有些郁闷只能往自己肚里吞。
“多少报酬?”萨伦尼见我过来,嘴角轻翘,飘渺直言道。
我也不含蓄,直视着他那双狭长的眸子,“黄金千两…”
他微微一笑,优雅的打了个手势。旁边立马过来一个身穿白色祭祀服的光头男子,端着一个手托盘站在我面前。“这是五百定金,剩下的待演出结束会全部支付给你。”萨伦尼说完,又转身看着我,“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演出之前,你需要住在神殿里。我们会安排尼娜照顾你的起居,你只用安心排练演好就行!还有你必须要时刻带着面纱,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你的名字,哪怕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除了神殿的排练场和你的住所,你不能去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他流畅的吩咐完毕,优雅的扫视我一眼。
碰触到他那双狭长的深眸,我从他的神情里看到一丝别样的讯息。那是一种优雅中带着严厉警告和提防的神色。对,就是警告和提防!
再回过头来想想,自己从小饭馆逃出,到神殿大门前经过通报进来,再到现在的拿到一半酬金。这一切都顺利的有些超乎想象和不可思议?直到萨伦尼刚才提出的这些异常要求,对于他的要求,可以说没有半分不妥,反而是理所当然。因为像神殿这么神圣的地方,在古埃及确实不允许女子乱闯,卡纳克神殿就是很好的例子。但是萨伦尼的叮嘱却露了一丝破绽,我为什么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有两个可能,神殿确实有这样的要求,或者他们知道了我的特殊来历…也或者他们别有用心等等?
“怎么样?在考虑什么呢?”空灵飘渺的声音划入耳中,阴柔的面孔似笑非笑。
我抬首微微一笑,坚定的直视他,“可以!”即使现在有疑问,我也得装作什么都不晓得。
处在暗处总比明处要安全的多,也能通过不同的途径了解到更多信息。省的现在暴露太多不寻常,让别人抓住把柄,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