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转身,一把推开他,事到如今如果我还沉溺在他给我塑造的幻想世界里,我就是个傻x!
我向后退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怒吼道:“月龙亭,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
“清儿…”他向前伸手想拉我,一派淡然道,“你身子虚,天又凉了,别在外面站太久,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我拍开他的手,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许久许久,我惨淡地笑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傻,竟然还天真地去求你帮我找他们!从头到尾,你都在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我和他们接近!”
我已经彻底想通了。
很多事情,最初我没有注意细节,现在回想起来,竟然一直是他在『操』控。
青梅镇,我和风『吟』在一起时,慕鸳桥下的巷子里风『吟』拥抱了我,回到船上便突然收到莫凡尘报平安的消息,当时我惦记着月月酥解『药』,想要回帝都,而风『吟』惦记着莫凡尘的安全,没有仔细琢磨此事。
可是现在想想,当时那封信的内容:“我转向东南,安好,勿念。”莫凡尘和风『吟』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会不知风『吟』对他的挂念。为何还要在信中专门提到不要惦记他?难道他不知道越是这么说,风『吟』就会越担心吗。
一封报平安的信瞬间击中风『吟』的脆弱之处,送来的时机又恰到好处,能将人心揣摩到如此地步,又能将事情掌控得如此精细,除了面具男还能有谁?!
风『吟』离开后,他又想方设法阻止风『吟』与莫凡尘见面。这样风『吟』和莫凡尘的精力全部用在寻找彼此身上,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来见我的,而且如果面具男的计划成功,我估计下一步便是阻挠我和风『吟』的一年之约!
还有那日在葵花林,金弈尧刚刚带来玉凌波的消息,引得玉流渊与他同去锦月国找寻,当天夜里面具男就出现了!
而我因为流渊对金弈尧的信任。从未怀疑过此事,可是现在想来,金弈尧的神机门打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打探到玉凌波的下落,为什么在玉流渊刚刚与我和好不久,就探到玉凌波的下落了呢?这未免过于巧合!!
现在看来,定是面具男放出了假消息,引得寻弟心切的流渊去锦月国,而他不知在锦月国设了什么圈套,等着流渊往进跳!!
他用了这么多手段,无非是想将我身边的男人一个一个赶走!
然后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我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女人!
面具男一向最擅长利用人的弱点,他知道玉流渊的弱点是他的家仇和他唯一的亲人。风『吟』的弱点是他一直要保护的师弟。
他更知道我的弱点是——心软!
在驿馆奋不顾身救我,又带给我家的温暖,更主要的是帮我找到我一直惦记的莲妈!他只用这样几步就将我打动,让我心甘情愿地向他敞开心扉!
我真的怀疑面具男是个政治家,将一切都算计得那么精准到位。
就连我的感情都被他算计走了!
我们两人对视了很久,沉默着,我看到他的双眼渐渐冷却。
终于。他低低地说道:“我不否认我做过的事情。清儿,你的心太『乱』了,我要帮你清理一下。你是我的女人,你我有三世姻缘,你的心中只能有我一个人。”
我去!这个时候他跟我搬出封建『迷』信的那一套来!
他看出我的不屑,苦笑一声,“你怎么能不信呢?别人也许会嘲笑、会讽刺、会说这只是甜言蜜语、说得好听罢了,谁知道人的下一世是什么样,可你不该不信啊清儿,如果人没有下一世,你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满身一震!他的话竟然是有道理的!
我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现在的我,按道理讲就是第二世了…
等等,这跟他骗我一事有『毛』关系!
我怒了,“你这些话只能对那些相信缘分的纯情少女说说,对我可不管用!无论你有什么原因,我都不允许你伤害我在乎的人!我说过,他们三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面具男依旧用他冰冷的眼神看着我,缓缓向我靠近,“清儿,别再『逼』我了,自从你带着月初痕逃走,我就变得很不自信,我知道如果再不做些什么,恐怕就抓不住你了,你的心里装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他们占了那么大位置,哪里还会有我的位置?”
“所以你就要将他们赶走?”
他没有言语,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伤害我?!”我再次推开他,不管不顾地大喊。
他牢牢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处,眼含深情地道:“我的心里满满当当地只装了你一个人,你也应该如此待我才对,我不能让其他男人占了我的位置。清儿,你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曾经我是你的唯一,你用你的生命爱着我,爱你的亭!”
我的头一阵生疼!他的狂想症又犯了,很久没有听他胡言『乱』语,我还以为他已经好了,原来我又天真了,他还是一样爱幻想!
我感觉到掌心下,他的心在强有力地跳动着,缓缓闭上眼睛,坚定地抽出自己的手。
“亭,这世上可以算计的事情很多,但是爱情是算计不来的!如果爱着我的男人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享受所谓的宠爱?”
他的眼中满是受伤的神情,愣怔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喃喃地道:“我终究是晚了,你还是早一步爱上了别人!”
我与他对视,不置可否。
他突然冷冷一笑,“清儿难道就不怕激怒了我,会将他们三人一并杀了泄愤?”
我盯着他金『色』的面具,“他们三人少了哪一个,我都会为他报仇的!”
“清儿!”他蓦地攥住我的手腕,眼中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黯淡,双唇微颤,“你…好狠的心啊。”(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189章 看清我是谁
我和面具男冷战了。[爱读书,就爱分享。谷粒网:guli]
自从那天在花园与他摊牌后,我就没再跟他说过话。
虽然每晚我们依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夜里紧紧地抱着我,但我们之间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不可调和的隔膜将我和他的心拉远。
他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吻我的头发,却不再有进一步动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几天,直到有一天午后,他早早回来了,对我说准备准备,明天跟他回锦月国。
我怔住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回锦月国。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手心里按『揉』,“清儿,莫璃阳倒了,宝日国的皇帝忍了她这么多年终是忍不下去了,一道圣旨将她禁押,并削了她的兵权!接下来宝日国的皇帝会专心调理内政,边关的战事应该会停一段日子,趁着这机会,我们先回锦月吧。”
锦月国,说实话,我对这个国家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这是一个全国人民都姓“月”,并且皇帝是个女人的国家。
让我跟着面具男去这样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国家,我的心底有些不安。
面具男看出我的犹豫,万般无奈地叹一口气,“锦月才是我们的家,在宝日国这些年不过蛰伏而已,我们还是要回去的。”
我凝视他的眼睛,见到他的眼中满是期盼,等着我点头答应。
但我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走?
“亭,告诉我他们三人的下落。”
面具男的眼神瞬间黯淡,“你就这么放不下他们?”
“是的,我一天见不到他们安好,便一天不会离开帝都,我要在这里等他们。等流渊,等凡尘,等风!”
“清儿!”面具男猛地站起,眼中透着无法遏制的怒气,低吼道:“在我的身边却满心想着别的男人,你当我不存在吗?”
我扬起下巴与他对视,毫无退缩。“你用手段将流渊引入陷阱之时就应该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流渊!流渊!你满脑子都是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不想他吗?”
“除非你杀了我!”
他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双眼已经冒火,咬牙道:“我怎么舍得杀你?你不是想知道他的下落吗?告诉你,我在锦月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早就有去无回了!”
有去无回?他真的对流渊动手了!!!
“你胡说!”我激动地大喊,“月龙亭你敢碰流渊,我就杀了你!”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瞳孔瞬间睁大,“你要杀我?”
我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可能杀了玉流渊!什么也不顾了,“如果你真的碰他们…我一定会…唔…”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把将我抱住,疯狂地吻上我的唇。
我挣扎着,他抱起我,扔到身后的大床上,滚烫的身躯压了上来。
“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他大手一挥,将我身上的衣服撕碎,娇嫩的身躯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他像一头发怒的狂狮。根本不理会我的反抗。按住我胸前一侧的柔软,开始用力『揉』捻。垂头含住另一边蓓蕾,毫不怜惜地吮吸、轻咬。
我胡『乱』蹬着双脚,他攥住我的两只脚踝,将我分开到最大的程度,扯掉亵裤,猛地冲了进来。
干涩的甬道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湿润,他的巨大摩擦着嫩壁艰难地向前推进。
我紧紧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屈服,很疼,很疼。
他捏住我的下巴,再次凶猛地吻了上来,长舌直入,蛮横地在我的口腔内搅拌,手指滑到我的腿间,按住脆弱的那点,『揉』捻起来。
我全无招架之力,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稍一刺激便有无数热流涌出,下面的疼痛减弱许多,不消片刻,甬道湿滑,将他的巨大纳了进来。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没做停顿便开始冲刺,每一下都冲到最深点。
我被他撞得松了唇,不断呻『吟』出声,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我的体内涌动。
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流下,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句话:“我在锦月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早就有去无回了!”
我放在一旁的右手触碰到一件冰凉的东西,方才撕扯之间我头上的发钗掉落在枕畔,那是玉流渊留给我的水晶蝴蝶钗。
心中蓦然一紧。
流渊,他怎能就这样离开我?!
月龙亭,你没有权利碰我的流渊,我要让你受到惩罚!
娇『吟』声伴着喘息,柔媚地喊出声,“嗯…流渊!流渊!”
身上猛烈撞击的男人骤然停下,狠戾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面具男想也没想便挥出手来,一个阴影径直落下!
就在我以为必然要挨上一巴掌时,那手掌在我的面前改变了轨迹,猛地砸在枕边,像泄愤一样。
心头像被人划了一刀,他终是舍不得打我的!
高傲如他,身下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刻喊着别人的名字,他却依然舍不得落下巴掌。
面具男,你既然爱我到如此,又为何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呢!
他做了短暂的停顿,便恢复冲刺的力度,更加猛烈地撞击我,似乎每一下都想将我撞碎。
他的手掐住我的双肩,狠狠地道:“你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泪水『迷』蒙了我的双眼,我颤抖着双唇,断断续续地道:“流…渊…”
“啊!”脖颈处突然一疼,被他死死咬住,与此同时,白浊『液』体喷薄而出,如数洒在我的最深处。
我紧握蝴蝶钗的右手抬起,在疼痛袭来的那一刹,猛地向他的后背刺去。
鲜血涌出,他没有痛呼,只是闷哼一声,依然死死地咬着我的脖颈。
一切像静止了,只有他后背上的鲜血在流。
许久许久,他终于松开我,拿起锦帕将我和他擦拭干净后,起身将外袍披在身上,随手将『插』在后背的钗拔下,扔在我的身边,任凭鲜血流下,他看也不看一眼。
我望着他站在床下清瘦的背影,和紫『色』外袍上被鲜血染红的痕迹,心中的痛楚达到极点。
这次,我是彻底将他伤到最深了吧!
为什么在我知道他骗我无数次,知道他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知道他可能杀了爱着我的玉流渊之后,仍然还会为他心痛?
他无情,却唯独将爱给了我。
他冷血,却愿意用『性』命救我。
他没有转身,只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用沙哑的嗓音道:“你身上的月月酥之毒,早在你我第一次欢爱之时便已解除。月月酥是我用自己的血配制的毒『药』,其永久解『药』是我的精血。”
他顿了顿,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半晌,又说道:“你不再受我的控制,是自由身了。”
难怪第一次和他在一起以后,我觉得自己满面红光、气『色』很好,原来那时我身上的月月酥就已经解了,只是他一直不肯告诉我。
他是在担心我知道自己不再受他控制以后,就会离开他吗?
期盼很久的自由就这么来了,我的生命再也不会受到毒『药』的威胁,我不用再为了拿解『药』去做任务,这些曾经极度渴望的东西终于变成现实了。
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高兴?(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190章 真相的背后[两章合一]
我无力地从床上坐起,拉起一条薄被披在身上,安静地看着他。txt小说下载://.bxs.cc/[爱读书,就爱分享。谷粒网:]
时间一点点流逝,因为方才的纠缠而飘『荡』在空气中的情/欲味道渐渐冷却。
忽的,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似乎守在附近的影卫在跟谁动手,隐约听见有人痛呼倒地。
面具男背对着我,负手而立,久久不动,清瘦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后肩被我扎伤的地方鲜血还在流淌。他听着外面的动响,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似早就料到会有人前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们所在的房间被攻破,房门大开,一人猛地冲进来,房门外还有人在于影卫交手。
当我看清楚进来的人是金弈尧之时,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金弈尧与玉流渊结伴前往锦月国,现在只有金弈尧回来了,那流渊呢?
素来风度翩翩的金弈尧看上去有些狼狈,身上的褐『色』长袍染着鲜血,白『色』的靴子底更是血迹斑斑。面具男安排的影卫都是武艺高强之人,看来金弈尧从外面杀进来费了不少力气。
他的脸『色』苍白憔悴,眼中布满血丝,直直地盯着面具男,狂吼道:“妈的!老子今天宰了你!”
面具男倒是淡定得很,瞥他一眼,冷冷地道:“你们出宝日国之时,本座便提醒过你们,可你们不听,一个寻人心切,一个过度自信,中了莫璃阳的圈套,现在却来质问本座,金门主,你这种做法着实有失门主风范!”
“呸!”金弈尧眯起双眼,狠狠地道:“少废话,你敢说锦月国的埋伏与你无关?你既知莫璃阳设下圈套。定然与她接触频繁,你和她根本就是狼狈为『奸』!”
“哈哈哈哈!”面具男仰头狂笑起来,笑声高亢嘹亮,似乎要冲破屋顶。
金弈尧对面具男狂妄的笑声很是不满,高声怒吼道:“你笑甚!”
面具男止住大笑,朗声道:“本座笑你!堂堂神机门门主为情所困,连最基本的辨识能力都丧失了!本座若真的与莫璃阳伙同。在莫璃阳已然失势之时又怎会留在帝都?又怎会这般容易就被你找到?玉流渊受伤令你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唉!好一个金蜂玉蝶啊,果然是般配的一对!都说金蜜蜂浪『荡』成『性』、喜好酒『色』,却不想一颗风流的心全拴在玉蝴蝶的身上了!”
“你住口!”金弈尧恼羞成怒,面孔渐渐扭曲,双拳在身侧握得骨节发白。
面具男站在那里,眼中满是不屑,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金弈尧!你迁怒于本座,本座无话可说,要动手就快点!”
面具男话音未落,金弈尧便挥出一拳,直扑面具男的面门。
他们两人均没有武器,只用双手对垒,一个用拳,一个用掌,金弈尧的拳风极快,但面具男移动身形的速度更快。几番下来。两人打个平局。
金弈尧冷笑一声,突然变换出拳的方向。将攻击重心转移到面具男的腹部,面具男毕竟后背被我用钗划伤,体力逐渐不支,移动步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而此时,金弈尧猛地一个转身,再挥出一拳,竟然朝坐在床边的我打来。
只感到一股很热的风扑面而来。我躲无可躲。
就在我认命地闭上眼睛时,身上的锦被一紧,我已经连人带被腾空而起,面具男紧紧将我抱紧怀里。
我听到“噗”的一声,金弈尧的拳头打在面具男后背上,猛烈巨大的力量将我们两人打得向床里面的墙上飞去,就在快要碰到墙壁时,面具男揽着我再次转身,他受了伤的后背撞在墙上,我在他的怀里毫发无伤。
有些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他这个举动竟然与当初挺身而出从轻烟手下救我时一样,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在我耳畔轻轻地松一口气,自己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缓缓坐起,轻蔑地道:“烈焰拳不过如此!”
烈焰拳!
我听面具男曾经说过,他长年炼毒,体质偏寒,所以极怕热气,而金弈尧所用的烈焰拳恰好克制面具男。
金弈尧冷声道:“哼!没想到你的弱点真的是这个女人!”
面具男慢条斯理地将我胸口处散开的锦被拉紧,仿佛是怕无意中散落的春光被金弈尧看到,“金门主,你走吧,念在你与玉流渊交情颇深,又曾以三颗金算盘珠为信物帮过清儿,本座不再与你计较,今日这一拳算是报答你在锦月国将玉流渊救出,让你泄愤吧!”
金弈尧皱着眉,万分不解地道:“你什么意思?为何由你来报答我救出玉流渊?”
面具男冷笑一声,“你不是号称天下之事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吗?便去查查罢!”
“你…你究竟是谁?”金弈尧越发地被面具男的话语搞得糊涂了,他可能这辈子第一次面对一个人却弄不清对方的身份吧。
面具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你也知本座若用毒,你根本不是对手,若你一意孤行,还要打下去,那本座也只好施毒了。”
金弈尧目光闪烁,片刻,极不友善地扫我一眼,对面具男冷哼道:“就算你谋略、武艺均天下无双,那又如何?还不是坏在一个女人身上?方才你完全可以出掌震开我的拳风,而你却要以肉身相护,真是愚蠢!”
面具男将我身上的锦被整理好,松开我,微微一笑,“那样我的清儿岂不被你看去了身子?你若真看到了,本座便不得不出手杀你了。”
他说得极其轻松,轻松得好像在开玩笑,可是那语气中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这就是面具男,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我再一次感觉到他的身上隐藏着绝无仅有的王者之风。
金弈尧轻叹了一口气,仰首道:“罢了!”便准备离去。
我看着他就要走出门口,猛地从床上跳下,扑到他的身后。紧紧拽住他的衣角。
他转身,看到我的那一刹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颤抖着双唇,“流渊…流渊…流渊呢?”
金弈尧像听到笑话似的,嘲讽地道:“有那样的男人在你身边,你还不满足么?还记挂着他么?”
“废话!”我愤怒地吼道,“流渊在我的心中无人可以替代!”
金弈尧的嘴角冷冷抽动,盯着我看了半晌。“我说过,只让你那一次,是你自己没有珍惜!我不会再把他让给你了!”
这句话是在萍水镇『妓』馆里再遇流渊时金弈尧对我的警告,他说他只让我那一次…该死的金蜜蜂,跟我抢男人!
他嫌恶地甩开我拽着他衣角的手,大步走了。
我愣愣地坐在地上,心里早被人掏空。
小林从门口跑进来。直奔床上,将面具男抱起,这时我才看到面具男『露』在面具外面的下巴苍白无比,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方才挨的那一拳定然将他伤得极重,他一直在硬撑,现在终是撑不住了。
“少尊,少尊!属下带您去医治!”小林背着他向外走去。
在经过我时,虚弱的面具男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垂头坐在地上的我,没有说话。
我看到他的后背,紫『色』的锦袍上。一个硕大血印。是金弈尧烈焰拳所伤,和我用钗刺他流出的鲜血相比。这个血印更加致命。
心里顿时『乱』作一团,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小林再次走进来,将我扶起,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我想问问他面具男的情况怎样了,可是一想到方才的事情,怎么也张不开嘴。
小林万般无奈地叹道:“夫人。有几件事情,少尊吩咐属下告诉你。当日你看到的写着‘玉已入局’的纸条其实是我们故意传给莫璃阳的假消息,那时她还在处心积虑地想让玉流渊再回去给她卖命,所以设了圈套让神机门以为玉凌波在锦月国,引玉流渊前去自投罗网,当日少尊在葵花林与你分别后,便去提醒玉流渊和金弈尧,无奈他们二人均不听劝,所以中了埋伏。少尊为了让他二人顺利逃出锦月国,这才派人伪造假消息给莫璃阳,只为『迷』『惑』她,减轻她的防备而已。”
我猛地抬起黯然无光的眼眸,不敢置信地望着小林,他说什么?他说面具男竟然在帮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