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他的声音极轻,若有似无,飘进我的耳里却是真真切切。
我顺着他的指点,透过层层树叶,见到树林边站着两个人,竟然是刚刚走出树林的乔越和等候已久的轻烟!两人对话的声音顺着风传来。我不禁暗暗赞叹玉流渊,这偷听真专业!
“你就那么舍不得那贱人?这才几天就急着去幽会了!”呃,轻烟口中的贱人是我吗?郁闷。
“烟儿,你为何总与阿宝过不去?她都已经去茅房供职了,对你进公主的院子毫无影响。”烟儿?叫的挺亲热嘛!难道这两人有一腿?
轻烟依旧很不爽,“哼!我看你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根本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了!”
“我怎会忘记呢?只是你要有耐心,也要给我点时间!”乔越的语气有点急切,好似很在意轻烟的话。
轻烟的嘴角挑起,冷冷道:“你有时间找女人,却没时间去办答应我的事情?”
乔越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有一点生气,“烟儿!我不问你的事情,你也莫来管我!”
轻烟略有不甘地想辩解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没有出口。
乔越又道:“公主的院子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你也知道,公主的疑心很重,她的身边用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丫鬟,你叫我如何硬生生地将你安排进去?”
“那如果公主身边的丫鬟死上一两个呢?”轻烟的声音压得很低。
乔越一惊,“你要做什么?”
“你办不来的事情,我自然要亲自出手!”
“烟儿,你不可再杀人了!”乔越情急之下拉住轻烟的手腕。
轻烟将手腕狠狠抽出,“现在要管我了?十年前爹娘死后我来投奔你时,你去做什么了?别动不动就要管我,你管不着!”
乔越的眉皱得更紧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少见的痛楚,“烟儿…”很显然,他并不否认轻烟的指责。
轻烟背过身去不再看乔越,两人沉默半晌,她又低低道:“那个阿宝,你玩玩可以,劝你莫要上心,此人我早晚要杀的!到时若是心痛,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乔越猛地抬起头,“你就这般容不下她?”
轻烟没有回头,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走了,“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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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3章 再遇采花贼
轻烟离开后,乔越也默默地离开了。
藏在树枝上的我却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仅因为无意得知了轻烟与乔越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关系,更因为生平第一次亲耳听到有人说要杀我,这感觉…很糟!
我没有说话,身边的玉流渊侧脸看了看我,轻笑一声,再次揽住我向树林深处掠去。跟着他在林间穿梭,刚刚有点沉重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我们停在一株很粗的槐树上。这老槐树应该有几百年的年纪了,最细的树干都有我的大腿那么粗,矗立在树林间,周围的槐树都像他的子孙一般。
我和他并肩坐在一株树枝上,四条腿在空中『荡』啊『荡』,我注意到,他又没穿裤子,脚上也只穿了一双简单的拖板鞋,袍子下光溜溜的两条长腿白得像玉一样。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舍不得离开。
他低笑着懒洋洋靠近我,戏谑道:“小心鼻血要滴下了。”
我大窘,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咬着下唇不满地嘀咕:“谁叫某人不穿裤子…诱人犯罪…”
“呵呵…”他故意伸直一条腿,用他没有一丝累赘的小腿蹭我的裤子,一下一下的,他微凉的体温透过裤子贴在我的腿上,我的身子立刻又僵住了,这厮居然调戏小娘!我眉角一抽,侧头怒视他,却正对上他闪烁的眸光,凤眸中透出的笑意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暧昧。
该死的妖精!
我向里侧挪挪身子,离他远一点,他唇角含笑,厚着脸皮向我靠近。我挪一下,他就贴过来一下,一来二去,他反而离我更近了。
“洛儿为何躲我?”他头一歪,居然将头搭在我的肩上。
我努力地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推了几下他却不动,只能忍了,“你来做什么?”
“来赴约呀!”他说得极其自然。
“赴约?”我心底一紧,他不会是来采花的吧?
他倚在我的肩上,幽怨道:“可惜眼下是白天,不能陪洛儿看星星晒月亮,也没有美人弹曲,美男艳舞,不够浪漫,没有情调呀!”
我默默地抚额叹息,“你全听到了?”
“唉!洛儿糊弄人的手段日渐高明呀!”他又向我蹭了蹭,吐出的气息如数钻进我的耳朵里,引得我阵阵颤抖。
我着实受不了这样的暧昧情境,赶紧推他,“说话就说话,莫要动手动脚!”
他被我推开,坐直身子,一只手却扣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过来正对他,再次对上他的目光,他眼中的戏谑已全然消失,眸底满是怜惜。
我被他的神『色』震了,怔怔地愣住。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还疼吗?”
我摇摇头,他竟然已经知道我被掌嘴的事情。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指腹在我的脸颊上打圈,带着专署于他的陌生的温柔。
“玉流渊,”我唤他的名字,“我们以前认识吗?”
“有过几面之缘。”
“那么,以前的我,喜欢你吗?”我很想知道阿宝对他的感觉是怎样的。
他怔了怔,灿然一笑,手指没有离开我的脸颊,“以前的你,不让我靠近。”
“为什么?”
“那时,你很冷漠。”
“冷漠。”我重复着这个词,又想起莲妈说起以往的阿宝时那种神态,原来阿宝真的是个冷情之人。
“玉流渊,如果我说,从燕落湖里爬出来以后的我,便不是从前的我了,你可相信?”
“信。”他说得毫不犹豫。
“真的?”我高兴地抓住他在我脸颊上的手,凝视他。
他妖魅地笑了笑,“我自然相信我的女人。”
“呃…”他又提这事,我突然想到上次他用嘴喂我『药』丸时的那个吻,脸一下子刷红。
他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右肩,手指隔着衣服压住他刻在我肩头的“玉”字上,突然说道:“洛儿,我知道你留在公主府有不得已的原因,但现在你武功尽失,而府内处处危机,你自保都成问题,又怎能再去冒险?”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他幽幽地叹口气,“现在不懂,将来你会懂的。”
“切!卖关子!”
“洛儿,如果可以,我真想保护你。”
我晕,他这是在表白吗?我可还没想好要不要谈恋爱呢!
“咳咳,”我没话接,只得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个,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说。”
“你真的是采花贼吗?你采过多少花?她们都是什么人?良家『妇』女吗?你都是黑夜里采花吗?会不会因为太黑看不清,错将男人也采了?”我的问题一股脑地全出来了。
玉流渊显然没有料到我的问题这么八卦,脸『色』一黑,随即便妖娆地轻笑起来,“洛儿很在意我曾采过多少花吗?”
“好奇,纯属好奇。”
“嗯,我发现…洛儿的喜好很特别,对男人采男人这种事情似乎很感兴趣…”
我吐吐舌头,我已经极力隐藏了,没想到他这么敏感,仅仅两次接触就发现了我的腐特长。
“玉流渊,谢谢你。”若不是他今天带我去偷听轻烟和乔越的谈话,我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轻烟会这么危险。我太大意了,以为轻烟对我只是一般的厌恶或者嫉妒,却不想她是真有杀我之意。
“谢我?”玉流渊蓦地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在他的身前,在我的耳边低声魅『惑』道:“如何谢法?光说不做,有失诚意,依我看,洛儿不如以身相许吧!”
“呸!你敢采我试试!”
“有何采不得?我们可是有约在先,你身上有我的印记。”
“那是你单方面的,我不承认!”我侧过脸,看着他,颇具威胁地“甜甜”一笑,咬着牙轻声道:“你若敢动真格的,信不信我将你的鸟儿割下来,扔燕落湖里!”
哼哼,放狠话是不是,小娘最不怕的就是放狠话!吓唬人谁不会?
他笑着摇头,用手指刮刮我的鼻子,“你真舍得?将我的鸟儿割了,谁来疼爱于你?”
“谁要你疼爱?睡过那么多女人,都不知你有没有花柳病!”
“啧啧啧,还有这么咒自己夫郎的?”
“懒得理你!”我再次抽眉角,这家伙每句话都要占我便宜!
他看着我的目光逐渐深邃,“洛儿,你真的令我刮目相看,即便方才听到有人口口声声要杀你,眼下却还能谈笑风生、镇定自若,这才是真实的你吗?”
“那你认为我该怎样?难道一定要整日里担惊受怕,时不时地『摸』『摸』脖子看看脑袋还在不在?即便那样,又能改变什么?轻烟还是要杀我。与其恐惧地防范,不如乐观地面对,这样,最起码在阵势上我没有输,该来的终究要来,我是不会怕她的!”
“洛儿…”他微笑地看我,眼底的光彩璀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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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4章 攒钱,准备开溜
“玉流渊,我是我,我不是以前的阿宝,曾经与你有渊源的那个阿宝已经死在燕落湖里了,所以不要将你对阿宝的感情转移到我的身上,那样对你,对我,对阿宝,都不公平。”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出这句早就想说的话,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对阿宝有着很深的眷恋,但我不是阿宝,不能承受他对阿宝的感情。
转过身,脚踩着槐树的树枝,轻巧地从粗壮的树干上向下爬,我一向擅长爬树,这点高度难不倒我。
从树上跳下,轻轻拍拍手上的尘土,再次抬头看玉流渊。
斑驳的树影在他绿『色』的衣衫上晃动,他含笑与我对视,半晌,坚定地说道:“那个字,是刻给你的。”话音一落,他起身飞起,脚尖点在槐树枝上,宛如一只蝴蝶翩翩飞走。
我仰着头望着树林间飞走的玉蝴蝶,心底却无法平静,他的那句话在我的耳边久久徘徊。他说,那个刻在我右肩上的“玉”字是刻给我的,那么,他的那些“我的女人”“以身相许”一类的话也是对我讲的?猛地甩甩头,太『乱』了,我不敢多想。
我转身,想离去,脚下的步子刚刚迈开,“嗖”的一声,一个小东西从我的脚边滑过,迅速地向着槐树根蹿去。我一惊,但随即发现那只是一个老鼠。
“嘭!”
一声闷响,那只倒霉的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撞到树干上,“吱吱”叫了两声便安静地倒在草丛里。
顺着老鼠跑过的痕迹走去,在老槐树的树干前捡起那只被撞晕的老鼠,我乐了,这年头,一切皆有可能,连耗子撞树的事都能碰上。
等等,这老鼠怎么这么奇怪?这是一只秃『毛』老鼠!仔细看看,它身上的『毛』竟是被人拔过!靠!谁这么无聊?没事拔老鼠『毛』玩!
将老鼠仍在地上,在衣襟两侧擦擦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发现这老槐树的主干相当粗,足有两个人环抱起来的粗度,树下依靠着树干还有一块足够一个人躺着睡觉的大石头,这里的环境当真不错,那死蝴蝶还挺会找的嘛!
玉流渊究竟是谁呢?有一身足以独步天下的轻功,出入公主府就跟进出自己的家一样自由,这样的身手会仅仅是个采花贼?恐怕只有傻瓜才会信吧!而且,连我挨打之事他也知道,难道他在公主府有眼线?他对公主府又有什么企图?这里的谜题太多了,我一时还想不清。
向外走了很久,才走到槐树林的茅房所在,这里的确很少有人来,我的旱冰鞋还是原样地放在地上。
今天一整天干活时都有点心不在焉,晚上回到丫鬟大院,我做了一个慎重的决定——我要离开公主府。
其实这想法早就有了,我不是阿宝,我没有奴『性』,所以我很讨厌丫鬟这工作,太多规矩,太多束缚,这不是我的『性』格。而且,公主府内隐藏的危险很多,蹊跷也很多,乔越想睡我,轻烟想杀我,神出鬼没的玉流渊动不动就要调戏我,还有多看几眼都有生命危险的二官人,甚至这里的老鼠都tmd不长『毛』!
我虽不明白轻烟为何如此憎恨我以至于到了非要杀我的地步,但很显然,以我现在的实力,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我不可能一辈子在公主府里做丫鬟,早晚都要离开的,趁着现在轻烟还没动手,早点走吧。
这几天我悄悄地将阿宝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发现这小丫头着实穷的可怜,她所有的家当加在一起不过几十两银子,也难怪,公主府内的丫鬟每个月的月俸只有不到十两银子。
我又想到乔越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他一直在暗示阿宝偷偷『摸』『摸』背地里捣鬼,难道阿宝的捣鬼不是在私吞银子吗?她以前可是采买丫鬟,肥缺呀!怎么可能没拿点回扣,搞点私藏?莫非阿宝将银子全藏起来了?我又翻遍了自己的所有衣服,连肚兜都翻出来了,也没找到常在电视上看到的缝在衣服夹层里的银票。
我郁闷了,没钱怎么跑?跑出去就得饿死!我需要怀揣足够我衣食无忧地过上十年八载的银票,找个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地方做点小生意,再泡几个小美男,这才是惬意的穿越生活!
总之,有钱,出去爽,没钱,在公主府里等着轻烟来杀。
所以,我要钱!
晚上,我从澡堂子里回来,赚钱的点子突然萌生在我小小的脑袋里。这还要感谢澡堂子这个神奇的地方!水雾缭绕中,无数个比我发育得好n倍的丫鬟一边搓澡,一边聊天,于是,我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丫鬟甲:“上回偷偷拿给你的那本书可是看完了?”
丫鬟乙:“我才看了几眼就被小丙抢走了!”
丫鬟甲:“那你可看清了?记下了?”
丫鬟乙:“嗯…看了一点点,好羞人,你哪里来的那东西?”
丫鬟甲:“托出府的姐姐买回的,人家好想尝尝那上面的情景…”
丫鬟乙:“哎呀,你羞不羞?那姿势,看看都羞死人了…”
丫鬟甲:“怕什么?难道你和你的福哥哥没做过吗?上回你借口出去探亲戚,偏偏他也出府办事,你们怕是早就尝了那种事的滋味了吧!”
丫鬟乙:“你真坏,不理你了…”
偷听结束后,我在水雾缭绕中石化半晌,便决定为公主府内丫鬟的枯燥生活做出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啧啧,这年代的丫头真可怜啊,只不过想看几幅春-宫图而已嘛,这么简单的小事都要偷偷『摸』『摸』地做。还好,姐来了,你们这些对异『性』渴望得直咽吐沫的丫头们有福了!姐来拯救你们!滋润你们萌动的春心!
回去后,二话不说,坐在桌子前开画!
我很激动,也很兴奋,一想到我的漫画事业在这个遥远的古代也能发挥这样积极向上的作用,便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春-宫图这种东西,以前我看得多了,记得大学之时,老师还专门抽出几节课的时间为我们讲解春-宫图的历史、渊源,并重点研究其画风,嘿嘿,当时属我学得最好了!再加上这几年的bl漫画创作,本人对于各种激情以及基情场景的绘画造诣日益加深!
宝日国,我——洛宝宁的到来,将改变你们整个国家人民对于春-宫图的认知和理解!
章节目录 第15章 小五,别看!
我的工作效率向来很高,挑灯夜画更是我的强项。不出三天,我仅仅利用业余时间,已经画完十本小册子,剩下的问题就是销售了。
这也很简单,丫鬟的澡堂子里溜一圈,基本上就销售一空,公主府内还是很有市场的。唯一遗憾的是,传统春宫大卖,但男男图没有销路,看来这个时代的腐女还是太少。
这几天我的旱冰鞋发挥出很大的作用,穿上它,一天下来,干完活也没那么累了,晚上还有精力画画,发展副业。
吃过晚膳,从澡堂子里洗过澡又卖了三本小册子后回来,本想再画几幅的,刚坐到桌子前,眼睛一下子瞥到压在砚台下的白『色』丝帕,淡淡茉莉香飘过,我忽然想起好几天没有见到小五了,这几天『药』圃几次差人来要大粪,全叔都派了别人送过去。不知道过了这些天,他可还记得我?
胡思『乱』想着,我已经穿上旱冰鞋,一路向东,奔着开满茉莉花的院子而去。
天『色』已暗,公主府内也燃起灯火,那两扇朱红的木门依然半掩,与上次不同的是,门上竟也点了灯笼,黄『色』的灯光透过薄纸洒在幽静的路上。
我推开木门,走进香气四溢的院子,绑在绣花鞋上的简易旱冰鞋压在青石小路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
绕过曲折的小路,停在『药』圃的木栅栏外,『药』圃内红红绿绿的草『药』在傍晚依然五彩斑斓,一颗略高的不知名树干后,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忙碌着,少年正在弯腰打理地上的植物。
我愣怔地站在栅栏外,对着忙碌的身影看了半晌,恍惚间不禁自嘲地笑起来,这才挨完打几天,又忍不住跑这里找小美男来了,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色』”了?可是这不能怪我,怪只怪公主府里的靓仔太多,人家一下子有点凌『乱』嘛。
正在暗爽之时,脖子后突然一疼,我的身子立时软了下来,不自觉地向下倒去,哪个该死的偷袭小娘!
晕倒前只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喊:“宁宁!”,然后便有人冲了过来,将我抱在满是茉莉香气的怀中。
是小五的声音,他很着急,呵呵,我安心地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脖颈处一阵酸疼,朦朦胧胧地我听到有人在不远处低声说话。
“你怎可不问原由便动手伤人!”小五好像在责备谁,声音很轻,语调也平和。
“我看见她对着园子猥亵地笑,以为是觊觎你的刺客…”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辩解,猥亵地笑…他可是在说我?怒~~
“她一个赤手空拳的小丫头能是什么刺客!”小五在袒护我,嘿嘿,有些窃喜哦。
“人不可貌相嘛…”偷袭我的人还在不甘心地辩解。
“下次不可如此,宁宁是来看我的,等她醒了你要对她道歉。”还是小五好呀。
“哼!她那个样子笑,摆明了居心不良,你还这般护她!”那人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反驳,十分有情绪地一跺脚,愤愤地背过身去。
“唉…”小五轻叹口气没有说话,转身向我走来。
我赶紧恢复偷听前的神态,紧闭双眼,心却不听使唤地胡『乱』跳起来。慢慢地,小五靠近我,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我,又拿起棉巾轻轻擦拭我的额角。
我的脸好像红了…糟了,要『露』陷了吧,哪有人晕倒时的心跳这么快,脸颊这么红的?要不要睁开眼睛呢,可是…我躺着的这张床好舒服啊,床上的被褥软软的,不知比丫鬟大院的小破床舒服多少倍,还有,小五好温柔啊,他的手指凉凉的,碰到我的脸颊时触感很好,好想多躺会儿,最好能在这里睡上一觉!
就在我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之时,小五为我擦额角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感觉他盯着我身体某个部位看了一会儿,然后便一伸手,按在我的心口上。瞬间,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这家伙要做什么?为什么按人家胸部?
未等我有过多想法,他指尖一抽,将我『露』在胸襟外的丝帕一角从我的衣襟里抽了出来。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原来他是看到我掖在衣襟里的他送给我的那条丝帕,一定是方才我晕倒时不小心掉出来的。
感觉到小五将丝帕拿在手中端详,他一定看到了我画在丝帕上的q版小五了,好想看看他的表情哦,要不要睁开眼睛呢?
“呵呵…”小五轻笑一声,隐隐的愉悦从笑声中溢出,目光又转到我身上,接着又把手按在我的心口上,一抽,从我的衣襟里又抽出几样东西。
糟了!是我在丫鬟澡堂子里没卖出去的春宫小册子!小五呀,这个不能看!
我果断睁开眼睛,弹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