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女人!”秦芳龄愤怒地吼道。
我离开玉流渊的唇,转身鄙夷地看着秦芳龄,“以后看清是谁的男人再发『骚』!”
秦芳龄恍然大悟地看着我和玉流渊。“你!你们敢合伙诳本掌门!”
“那又如何!”我一鞭子甩出,向秦芳龄的身上抽去!
秦芳龄大怒,抽出腰间的大刀,便要向我砍来,可是她的手刚碰上刀柄,一股强劲的风便袭来,她蓦地向后退去,重重地依在马车上,动弹不得。
“啪!”我手中的鞭子落下,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
秦芳龄瞪圆了双眼看着玉流渊,玉流渊站在我的身后,缓缓地道:“我家娘子落鞭,便是抽死了,也由不得你躲。”
帅!不愧是我男人!
这一刻玉流渊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瞬间光辉了不少,不得不说,身后站一个肯为自己撑腰的男人,很爽!
我对秦芳龄冷声道:“这一鞭还给你,我家公子身子本就孱弱,你还敢狠心落鞭!”
我手腕一抖又一鞭子落在她身上,她躲无可躲,低哼一声,接下了。
“这一鞭为你在来萍水镇的马车上占我家公子便宜!”
手起鞭落,又一鞭子重重落下,打得她呲牙咧嘴。
“这一鞭为你方才看我男人的腿!以后不该看的,少看!”
我又回头,冷冷瞥一眼瑟缩在树根下的丫鬟腊梅,为虎作伥,从小便养成了仗着主子嚣张的心『性』,希望我落在她主子身上的这三鞭子能给她也带来警醒。
“你!”秦芳龄颤抖着嘴唇,“你竟敢对我动手!你活得腻味了么!”
玉流渊缓缓举起秦芳龄写下的休书,一派淡然地道:“秦芳龄,帝都秦家镖局掌门人,多年来打着朝廷内云之海右相亲戚的旗号仗势欺人、作恶多端。身边正夫、侧夫共有五人,其中两人是你硬拆鸳鸯,带人半路劫花轿劫来的,还有两人是你欺压良民百姓,『逼』死对方亲人,硬抢过来的,另外一人是你在『妓』馆内强暴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又花钱买通老鸨,不问对方意愿拉进府内。”
秦芳龄顿时『色』变,“你、你怎么知道的?”
玉流渊站在我的身后,修长玉指缠上我的发丝,把玩着我的头发,慢悠悠地道:“你的恶名我早已一清二楚,今日若不是在此遇到你,他日我也会找上门去给你教训的!这休书算是你还给那五人自由之身,回去后你需给他们银两,好生安顿他们,若是被我得知你对他们有半点懈怠——”
他蓦地抬眸,眼中透出一股冷冽之光,“便不是我娘子三鞭惩罚那么简单了,我会亲自动手,取你的人头!”
秦芳龄咬着牙,忍着鞭痛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凭什么来管我秦家镖局的闲事?”
我耸耸肩,“我们只是路人甲而已,谁叫你倒霉,碰到我们了!”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早晚要遇到鬼的,秦芳龄多少年来,欺女霸男惯了,早该受到一些惩治了。
“哎哟哟,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竟然自己玩!”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眼前身影晃动,金弈尧那个变态飞身而来,径自落在玉流渊的身边。
当他看到满身狼狈的秦芳龄时,朗声笑道:“这不是秦家镖局的秦掌门么!怎么,又来萍水镇找男人了吗?”
秦芳龄的目光盯着金弈尧看了半晌,神『色』渐变,他看看金弈尧,又看看玉流渊,好似顿悟一般,定定地道:“金蜂玉蝶!”
【是我没表述清楚吗?可惜加v不能改文,所以这里声明一下,前面玉流渊和金弈尧在『妓』馆的那一幕只是误会,是金弈尧帮玉流渊设计的,为了挽回阿宝的心,已经跟阿宝有感情纠葛的男主是不会背叛阿宝的。这个解释写在正文里是为了让手打的童鞋也能看到,不占字数。】(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138章 金蜂玉蝶一相逢
金弈尧一身褐『色』长袍,峻拔挺立,面容英朗,眉宇之间却透『露』出流里流气的气质,而玉流渊绿袍亮丽,魅『惑』众生的脸庞,半垂在脸颊的发丝,一颦一笑间均是风流姿态。
名噪一时的采花贼“金蜂玉蝶”在此了。
他们二人这般容止姿态,莫说在江湖中混迹多时的秦芳龄了,便是她身后的丫鬟腊梅也能猜到一二。
玉流渊一人出现,秦芳龄没有猜到他的身份是因为不敢想,玉蝴蝶的名声虽大,但真正见过他的人没有几个,秦芳龄又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妖孽的男人,思维早就慢了半拍。
而此刻,金弈尧现身,两人站到一起,将天地间独一无二的风『骚』与妖魅凝聚一身,秦芳龄若是再认不出大名鼎鼎的“金蜂玉蝶”,就真的白当这个秦家镖局的掌门了。
“哈哈哈!”秦芳龄捂着被我抽伤的肩膀,站直了身子,冷哼一声,“今日遇到你们,算我出门没看黄历!”她看着玉流渊,面『露』懊恼之『色』,“难怪啊,能有这般玉树之姿,除了邪魅妖娆的玉蝴蝶,还能有谁?是我眼拙!”
她一把拽起还在打哆嗦的腊梅,向前走了几步,“玉蝴蝶所交待的事情,秦某必会做到!”
她言语灼灼,已然恢复了之前的掌门之风,对于玉流渊要求她放了身边五位夫君一事,倒不否认。
她又拿眼睛将我们几人来回扫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嘴唇抖了几下,“没想到,你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竟然能得金蜂玉蝶的庇护,看来,你并没有那么简单!今日我认栽!但不代表我会善罢甘休!”
说完,便拽着腊梅走了。
靠!走就走吧,还跟我放狠话!
我是这么容易被她震住的吗?
“秦掌门路上小心了!莫被女强盗当成男扮女装之人抢了去做压寨相公!”
秦芳龄的后背颤了几下,放在腰间刀柄上的手紧了紧,终是没有发作。忍着心中的屈辱徒步离去。
玉流渊揽住我的肩膀,宠溺地轻叹道:“你这不饶人的小嘴,她今日吃了亏,必定记恨于心,他日若再遇到此人,定要加倍防范!”
我岂会不知,可是一想到月初痕替我挡下的那一鞭。又想到她路上对月初痕动手动脚,我心头的气愤就难以平复,况且她做过许多坏事,挨几鞭子算是轻的了。
金弈尧在一边环抱双肩,撇嘴道:“啧啧啧,别在这里卿卿我我了!”他斜睨一眼玉流渊,似是不满道:“既然自己要出手,又何必留下暗号,害的我连翠春阁里的美人都扔下一路追来,到了这里却见到你们两人亲热得紧。一口一个我男人。叫得倒是舒坦!”
我瞪金弈尧一眼,不理他。径自走到月初痕的身边,扶住他的胳膊,谁知他冷冷看我一眼,一把甩开我的胳膊,自己站了起来。
我无奈地叹气,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便厚着脸皮。拉他的衣角,轻声道:“去车上吧,我们回去。”
他没看我,反倒静静地看着玉流渊,黛蓝『色』瞳眸散发出无比的寒意。
玉流渊凤眼一眯,歪着头坦然迎视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咳咳…”金弈尧轻咳一声,“二位,此处风凉,不如回马车上继续瞪?”
月初痕一甩袖子,回车上去了。
我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开始犯嘀咕了,他这气一生,不知要生多久呢。
我们跟在月初痕的身后,也上了马车,随着金弈尧一同前来的两名神机门成员为我们赶车。
马车内还算宽敞,月初痕独自坐在角落里,我坐到他的对面,玉流渊一上车就紧挨着我坐了下来,最后上车的金弈尧很自觉地坐到玉流渊的对面,但比较靠外,与月初痕保持了很大的距离。
“洛儿,”玉流渊拉起我的手,温柔地道,“去哪里?”
我想了想,“还是回萍水镇吧,公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回去养好伤,我们再做打算。”
“嗯。”玉流渊点点头,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喜悦,我明白,他在为“我们”二字高兴。
我从手腕上解下最后一颗金算盘珠,递到金弈尧的面前,“金门主,这是最后一颗金算盘珠,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助我最后一事。”
金弈尧接过金算盘珠,精明的眼睛扫我一眼,“说。”
“希望金门主为我找到情缠的解『药』!”
话音一落,车上的三个男人同时看向我,六道目光齐刷刷地打在我的身上。
我暗暗吐舌头,心想糟了,怎么挑了这么个时机,月初痕冷漠高傲,在众人面前提情缠,会不会太不考虑他的感受了。
我皱皱眉,心一横,“不用这么看我,在座的四个人都什么情况,我们彼此心里清楚的很,又何必藏着掖着,你们也不必惊讶,我今天本就是为了这事去翠春阁找金门主的。”
车厢内一片沉默,半晌,金弈尧慢悠悠地道:“女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情缠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我愣了,怎么可能?
玉流渊轻叹一口气,握着我的手道:“洛儿,情缠与情牵一样,没有解『药』。”
我的心猛地抽搐起来,抬起眼眸,不安地望着玉流渊。
情牵,我和他之间一直在避讳的话题,那个被莫璃阳用来将我和玉流渊强硬地绑在一起的毒『药』,那个让玉流渊用最不愿意的方式占了我身子的毒『药』。
“洛儿,”玉流渊的手坚定地握着我,“情若动,心欲牵,故而为‘情牵’,专门用在动情的男子身上。而‘情缠’则用在没有动情的男子身上,情未动,缠终身,这毒『药』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没有解『药』…
当初我问面具男要情缠解『药』的时候,他没说没有啊,靠,那厮又骗我!
不觉间,我望向角落里的月初痕,他冷漠的蓝眸凝视着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到每一次情缠发作时他受的痛苦,我的心疼痛无比。
月初痕的眼底划过一抹我看不懂的神『色』,不是失望,不是落空,不惊不喜。
片刻,玉流渊又说道:“虽说没有解『药』,但与‘情牵’一样,‘情缠’也有解毒的法子。”(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139章 多嘴的金蜜蜂
“有法子?”我的眼睛立刻亮了,紧紧拉住玉流渊,“什么法子?”
玉流渊眼波流转,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侧头看一眼月初痕,才说道:“中了情缠的人,若是动情,与所爱女子有了夫妻之实后,自会解除,不再受每月煎熬之苦。”
无语啊,果真是“情未动,缠终身”,没有动情的男子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情缠,每个月都要受到**折磨,只得与不相爱的女子欢爱,无爱而欲,对于月初痕那般冷傲的人来说,痛苦至极。
不过,还好,只要将月初痕送回长青山,他见到他心爱的岚溪,情缠之毒必然就解了。
我轻轻地松一口气,看一眼月初痕,他冰冷的蓝眸中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安静地凝视着我。
“不过,”玉流渊又说道,“倘若中毒之人已经动情,却不能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那么每个月情缠发作之时,所受的痛苦就会加倍。”
“哦,是这样啊。”
难怪,我觉得月初痕此次情缠发作的症状比以往都严重,定是出了公主府,他重获自由后对回长青山产生渴望,所以思念岚溪的心情也更加迫切导致的。
我忍不住再次咒骂,“这些该死的毒『药』!不知什么人这么变态,居然配出这样的毒『药』。”
一直没有言语的金弈尧看着我,阴阳怪气地道:“若说配制毒『药』,不是有一句话吗,天下奇毒出锦月,配毒的高手都在锦月国!”
我的心中蓦地掠过面具男的身影,直觉他是很懂毒的人,他给过我用来『迷』『惑』乔越心智的『迷』思。还有我身上的月月酥,而他又恰好是锦月国的人,每一点都对上了。可是面具男与莫璃阳是处于对立状态的,莫璃阳的毒『药』不可能是面具男给的吧!
“女人,亏你还是锦月国精心培养的杀手,怎么什么都不懂?”
我翻个白眼,这死变态。有必要当着大家的面说破吗!
其实我的身份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从未放到明面上说过而已。
月初痕在我还是他的贴身丫鬟时就知道了,玉流渊可能知道得更早,也许在我尚未穿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这个身体的本尊阿宝的身份,金弈尧更别提了,那个人精。我在公主府内的树洞里找到他时他便猜到了,后来又见过我和面具男在一起。
“弈尧,洛儿失忆过,你知道的。”
还是小渊渊好啊,为我说话呢!
金弈尧神『色』古怪地扫视我和玉流渊一圈,撇嘴道:“夫唱『妇』随!”
这个词听在我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狼狈为『奸』”呢!
我瞪他一眼,“把金算盘珠还给我!这个不作数!”
金弈尧挑眉道:“拿出手的东西岂有再要回的道理!”
“可是你什么忙都没帮啊,这颗算盘珠我花得太冤枉了!”
“呵呵,机会只有一次。女人。是你没有把握住!”
这变态太无耻了吧,我据理力争。“但是协议没有达成,这不算成交吧!”
他摇摇头,“情缠本身没有解『药』,这怨不得本门主。”
我咬牙,“难道不能打个商量?”
他很坚定地将金算盘珠收起,“不能!”
靠!
玉流渊轻轻抚『摸』我的后背,柔声道:“放心吧。洛儿,弈尧既然拿了珠子,定然也不会白拿的。”
我歪头看他,只见他的凤眼中波光潋滟,满是柔柔的华彩,我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不由得甜甜一笑。
金弈尧不爽地哼一声,瞥一眼月初痕,又阴阳怪气地道:“女人,这是你最后一颗珠子,你没有用它来换自己的解『药』,却为月大美人换情缠解『药』,看来…你还真是『色』心不改!”
“咳咳咳!”我呛得脸通红,该死的金蜜蜂还真的什么都知道,连我身上中了月月酥的毒也清楚。
金弈尧面不改『色』地慢悠悠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话都说不上来。”
多嘴的男人!
我还没说话,玉流渊便紧张地攥住我的手,“洛儿,之前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弈尧说你也中了毒,究竟是什么毒?”
我对他微微一笑,其实我并不想告诉玉流渊和月初痕我中毒的事。
这月月酥是面具男用来控制手下杀手的毒『药』,外人不会有解『药』的,我当初也是想留着最后一枚金算盘珠,让金弈尧帮我朝面具男要解『药』,其实这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小,面具男高深莫测,金弈尧怎么会为了我得罪面具男呢?所以我干脆放弃了,想着能为月初痕换来情缠解『药』也是好的,谁知,事与愿违啊,情缠也没有解『药』!
“流渊,别担心,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玉流渊轻叹一口气,“洛儿…”
我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相信我,流渊。”
他点点头,只是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抬眸间,我遇上月初痕的目光,他幽深的蓝眸宛若一块千年美玉,璀璨光华,看不到尽头。
他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
很快,我们回到萍水镇落脚的民居,我扶着月初痕回房,金弈尧则拉住玉流渊在外面说话。
我知道金弈尧肯定又在劝玉流渊,这烂蜜蜂对我的成见很深!而且我又从他手里抢了流渊,他必定怀恨在心。
月初痕后背的伤势又复发了,我脱去他的外衣,让他趴在床上,取来『药』膏,给他换『药』。
他清瘦的身子微微颤抖,我看着心里难受,手上的动作不觉间轻了许多。
换完『药』,要出去打水的时候,他突然轻声唤住了我,“阿宝…”
“嗯?”我蹲在床边看着他,“公子要说什么?”
“你…”他迟疑片刻,低低地道,“你还要送我回长青山?”
我小心地为他掖好被子,“不是送,是陪你回长青山。”
“为什么?”他定定地望着我,易容后的脸庞在烛光下看上去十分柔和。
或许他认为我与玉流渊和好了,就应该和玉流渊在一起,不会再送他回长青山了,这也是他今天跟我生闷气的原因吧。
“因为…我答应过你。”
他深邃的蓝眸望了我许久,喃喃道:“是因为承诺?”
我微笑着告诉他,“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不管身边的环境有何变化,这是你我之间的承诺!”(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140章 两人行变三人行
金弈尧跟玉流渊说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我注意到他离开时的脸『色』很不好,不过这人风一阵雨一阵的,脸『色』就没正常过!
玉流渊将白馒头系在院子里,便进屋来,我连忙装作没有偷看的样子,假装收拾东西。
他径自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手中的衣服抢了过去放下,低笑道:“这衣服你刚从包袱里拿出来,怎么又要装回去?”
我暗暗吐个舌头,冲他笑了笑。
他用长长的手指刮刮我的鼻子,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他毫不掩饰的眼神看得脸『色』一红,想起月初痕还在屋里,他也不注意,便瞪了他一眼。
偷偷看月初痕,他在床上侧躺着,闭着眼睛,不知睡没睡。
玉流渊抛个媚眼给我,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环视整个房间,皱眉道:“怎么只有一张床?”
呃!这个怎么解释呢?这间民居比较简陋,只有一间屋子,连做饭的大锅都在支在院子里,我们来的匆忙,也没打算长住,被褥也是我现买的,一张床就凑合了。
前几天月初痕情缠发作,我在门外打地铺睡了几夜,后来月初痕受伤,我在房间内照顾他,他那患得患失的『毛』病又犯了,怕我扔下他跑路,夜里我只得凑合着跟他睡一张床。
可是,这些…怎么跟玉流渊说呢!
我正犹豫着,就听月初痕低低地道:“因为我和阿宝素来都睡一张床的。”
轰隆一声惊雷响啊!
月初痕又用这招了!当年他可就是用了这样一招“故意亲密”搞得我被莫璃阳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时过境迁他又对玉流渊使出这招。
我想解释一下,可是月初痕的话的确是事实,我还真怕一语不甚,越描越黑。
不料,玉流渊淡淡一笑。慢悠悠地道:“洛儿睡相不好,想来委屈月公子了,日后让洛儿跟我一起睡就是了。”
他缓缓站起,走到我的身边,温和地道:“洛儿,今夜陪我说说话可好?”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折腾了大半夜。再有两个时辰也该天亮了,索『性』不睡了吧,便点点头,许久没有独处,我确实想跟流渊好好聊聊。
就在我点头的一瞬,月初痕蓦地从床上坐起,冷冷地道:“我伤还没好。阿宝夜里要照顾我!”
我看他起得很猛,担心碰到伤口,连忙过去扶住他,柔声道:“你注意点伤口,别再扯开了。”
月初痕神『色』冰冷地看我一眼,这一眼中,竟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复杂神情,我顿时被他的神『色』搞得懵了。
气氛一下子有点僵,半晌,还是玉流渊主动说道:“罢了。洛儿陪他吧。我去外面。”
说着,他便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玉流渊略显落寞的背影。心里有点懊恼,连续几次,我一看到月初痕受委屈就紧张起来,不会无形之中令玉流渊误会吧。
月初痕看到我沉默失神,脸『色』又冷了下来,猛地甩开我的手,转身躺回床上。也不理我。
得,这下子变成我里外不是人了。
无奈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跳跃的烛光,有点头疼!
我开始佩服莫璃阳、秦芳龄之流了,她们一下子娶好几个丈夫,都是怎么令这些男人和平相处的呢?我觉得男人这种生物,完全就是独立体嘛,把几个不相干、『性』格迥异的男人硬凑到一起,要么冷战,要么大战!让他们和平相处,除非搞基!
现在这种情况,幸好我跟月初痕没什么,若是我们之间真有暧昧关系,现在玉流渊一回来,我更该头大了。
我也很向往左拥右抱的生活,可目前来看,左拥右抱还处在憧憬阶段,瞧我接触的这几个男人,哪个像乖乖任我抱着的啊?一个个都不是善茬,想让他们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没那么容易!不过,我洛宝宁也不是善茬!早晚让你们见识一下,小娘才是总攻!
过了很久,月初痕的呼吸逐渐均匀,他的身体毕竟有伤,折腾了这么久,也该累了。
轻轻地帮他把被子盖好,又在他的床头放上一碗清水,他夜里总喜欢喝水,我每晚在睡觉前都会在他的床头放一碗清水的。
看着他的睡颜,虽然不是那张绝『色』的脸,微蹙的眉心却没有变,月初痕,希望回到长青山以后,你能尽早摆脱五年来在公主府内留下的阴影。
吹熄油灯,走出屋子,玉流渊站在院子内的白马旁,若有所思地捋顺着白馒头的鬃『毛』。
望着他颀长玉立的身姿,觉得一切仿佛回到了我刚刚穿越来的那个午后,漫天红叶的枫树林里,他一袭绿衫蹁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