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躺在地上的女人轻轻地哼唧了两声,听上去很痛苦。
我们围过去。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满身都是血迹,连面目都看不清楚。
月初痕仔细看了半晌,轻声道:“这女子…是锦月国皇宫内的宫女?”
他曾被锦月国女皇月姗姗关押在宫内很长一段日子。想必依然识得宫女标志。
风『吟』点头道:“嗯,原本我是出来寻找宁的,前几日接到流渊的密信,让我救下这个女子,说她的口中有重要线索。”
“流渊他现在在哪?”我连忙问道。
风『吟』道:“就在锦月皇城内,宁,找到你就太好了。我们尽快赶回皇城与流渊会合!”
“嗯。”我应道,“先想办法给这个宫女疗伤,看看她的口中有什么重要线索,值得流渊关注。”
商议片刻后,我们决定带着这个宫女去下一个镇子找郎中。我和风『吟』在此处等候,初痕返回客栈里牵上灰灰菜、拿上随身包裹,连夜赶路。
天亮后,终于到达下一个镇子,找到客栈住下,请来郎中给那名宫女治疗,下午时分,她终于悠悠转醒。
她茫然地望着我们,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我的脸上,凝视片刻,突然变得惊慌失措,竟频频向后退去,惊恐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春婷真的是受人指示才那么做的,皇上饶命啊!”
我们被她的举动搞得面面相觑,初痕用同心咒对我道:宝宝,她可能把你当成女皇月姗姗了,而且她的神志似乎不甚清晰,不如你顺着她,套套话。
嗯,好。
看来我的面容与月姗姗真的相似,要不然怎么连宫女都认错了呢。不过正如月初痕所说,这个宫女可能因为长时间逃亡,也有些神志不清,上来就认错,小娘怎么着也比月姗姗年轻多了吧!
我轻轻咳了一声,做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春婷,事到如今,你还想推脱抵赖吗?你是否真的不将我…朕放在眼里吗?”
但愿月姗姗平时是以“朕”自称的,而不是“孤”、“寡人”什么的,要不然恐怕会『露』陷。
春婷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在地上便开始磕头,额头撞得咚咚响,“皇上,求求您,别杀春婷,奴婢真的是受人指示的,要不然就算借给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陷害公主殿下啊。”
“哼!你说受人指示就是受人指示吗?我…朕凭什么相信你?!”
她磕着头,痛哭流涕,“皇上,奴婢也是没有法子啊,他们给奴婢吃了龋虫毒『药』,如果奴婢、奴婢不按照指示去做,五脏六腑就会被虫子吃掉,活活痛苦而死啊!奴婢才十六岁,奴婢不想死啊。”
龋虫!又是龋虫!
我厉声道:“哼!一派胡言,龋虫是柳王殿下所制,难不成柳王殿下指使你的吗?”
春婷的瞳孔瞬间紧缩,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显得很是恐惧,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身边的月初痕忽然上前一步,毫无征兆地捏住春婷的下巴,在春婷全无反应之时便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初痕?
宝宝,让我来吓吓她。
月初痕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春婷,声音更是寒冷如冰,“哼,春婷,你以为只有柳王会用毒?可知方才我给你吃下的是什么?!若还不对皇上说实话,保证你在一柱香之内死得比中了龋虫之毒的人更痛苦!”
月初痕本来就有常人没有的冷漠气质,再加上这番冷血之言,竟真的令人觉得他给春婷吃下了剧毒无比的毒『药』,但其实那就是一颗普通的『药』丸,毫无毒『性』…
春婷顿时吓得满身颤抖,惨白的脸『色』看上去很是可怖。
我又添油加醋地道:“你若是将事情的原委老老实实交待了,没准朕还能饶你一命,给你解『药』,但你若继续包庇柳王,相信你也看到了,连日来追杀你的那些黑衣人都是柳王派来的,他定然要杀你灭口!你根本活不到龋虫之毒发作,就会死掉的!”
春婷哭了许久,终于被我们突破心理防线,整个人崩溃了,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叙说一遍。
原来她是皇宫内侍奉太女宝凤公主的贴身宫女,宝凤公主近来身体不好,几个月来卧病在床,每日都要服用大量汤『药』。春婷受到月姗姗的凤后也就是柳王柳君邀的指使,竟然大着胆子给宝凤公主的『药』里下毒,恰好被月姗姗撞到,事情败『露』了。
女皇大怒,对她进行严刑拷打,想要问出幕后主使,这春婷咬着牙没说,其实就算她说了,女皇也不会相信,女皇对于凤后柳君邀宠爱至极,怎会相信一名普通宫女的话?肯定会认为这宫女是在陷害柳君邀。
后来,竟然有人偷偷潜进皇宫将春婷救了出来,送她离开帝都,她跑了很久,本来想去宝日国暂避,谁料还是暴『露』了行踪,又被跟踪她的黑衣人发现,她也不知道这群黑衣人究竟是女皇派来的,还是柳君邀派来的,只能四处躲避,后来被风『吟』救了,这才遇到我们。
听完春婷的话,我久久震惊不已,这还没进到锦月国皇城,竟然就听到了如此黑暗的宫廷内闻,柳君邀究竟是何目的,竟然胆大包天到连太女都要暗杀!
我将思绪梳理一番,问春婷:“有人潜进皇宫里救你,当时你身边的守卫定然尤为森严,怎么可能有人那么轻易地将你救出?你定是在胡言『乱』语诓骗朕!”
春婷连连摇头,“奴婢真的不知啊,那些人是通过密道进来的,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密道中将奴婢救出。”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面目?”
春婷继续摇头,“没有,都蒙着面,连他们的首领都戴着面具,金『色』的面具。”
金『色』面具!!!
我、风『吟』、月初痕不禁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得出一个震惊的结论:面具男!
不由得有点纳闷,如果说面具男在宝日国是隐形人,那么难道他在锦月国也是隐形人?没有真实身份吗?为何他在锦月国行事也要戴面具?
以前总以为面具男必然是锦月国内一位官高权重之人,这么一看,似乎没那么简单!
我蓦地想到,这个春婷之所以能活到现代,连流渊都收到消息要风『吟』救他,是否都是面具男在『操』控?想让这个春婷将锦月国皇宫里的秘密告诉我?这些秘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决定先将春婷安顿下来,然后尽快赶到锦月国皇城。
晚上,月初痕说他去安排春婷的去处,让风『吟』陪我,看得出来,他是在给我和风『吟』留出独处空间,毕竟风『吟』与我已经多日不见,这段日子初痕却是夜夜陪伴着我。不由得为初痕的善解人意感动,同时也感到欣慰,摆脱旧时阴影的月初痕终于逐渐显示他的做事能力,也在为我分忧。
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我很是疲惫,洗漱完毕后,风『吟』抱着我坐到床上,他用他的大掌握住我的小脚丫,轻轻地『揉』捏,缓解赶路的酸痛。
我窝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轻啄他生出短短胡茬的下巴,喃喃道:“风,想我了吗?”
他宠溺地看着我,“想,时时刻刻都在想。”说着,他眼中泛出自责的目光,“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
我赶紧按住他的唇,轻声道:“不许跟我说这些!”
“风,你记住,虽然你在我的身边保护我,但这不代表你要为我的安危负责任,你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侍卫!我要的是疼我、爱我、知我的男人,在我离开的时候能够独当一面,若我真的不慎被人害死,不需要我的男人为我殉情,更不需要天涯海角去为我报仇,我只想你能够完成答应我的事情,这样,我便永远在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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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59章 似曾相识的皇城
风『吟』的眼角有一丝湿润,他凝噎着嗓音道:“嗯,我知道你必是这般『性』子,所以在得知你出事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柳君邀报仇,而是尽快赶回鹏洲城,将龋虫解『药』的方子交给了在鹏洲镇守的方大人,然后又去寻流渊,和他一起商量对策。”
我轻轻地挪开按在他唇上的手指,转而用温润的唇印在他的唇上,温柔地『舔』/吻片刻,贴着他的唇瓣呢喃道:“我的风虽然不言不语,却是极能明白我心意的。”
他紧紧地抱住我,仿佛想将我『揉』进怀抱里,长长地叹息道:“宁,我当时真的很后悔,后悔为什么没守着你,我都快要急疯了,几乎就要丧失理智,那时在天灵雪山,还是师傅提点我,她说你是胸怀大事之人,我不可那般浮躁,否则就不配站在你身边。师傅的教诲让我冷静下来,这才有条不紊地做后面的事…宁,我好想你啊,再见不到你,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又会疯掉的。”
“笨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在他的耳边柔柔地吹了口气,暧昧地道,“既然想我了,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我那个火热又勇猛的好郎君,好好抱抱娘子…”
已经数月未在一起,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起我的言语诱『惑』?
风『吟』呼吸一窒,将我放到床上,便扑了上来,厚实的嘴唇重重地吻住我,结实的胸膛压住娇躯,片刻便将我的热情点燃。
风『吟』一向勇猛。不仅在对战杀敌时勇猛,在床上更是一员威风八面的猛将。
尽管路上骑马很是奔波,我也疲惫至极,但仍给了风『吟』一个激/情洋溢的缠/绵之夜。我很清楚他心中的渴望,不愿看到他的一腔热情落空。
夜里,他紧紧地抱着我。一点也不放松,那种占有的欲/望就像小孩子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别人抢走了。
我的失踪给风『吟』带来的折磨是痛苦的。
躺在他的怀里,轻轻吻上他的心房,我的风,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折磨。
第二天开始,我们便日夜赶路。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锦月皇城。
过了半个月,三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皇城的城门外。
抬头看着高高的城门楼,巍峨肃穆,我的心中竟然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久别重逢的激动,满心的热血压抑不住地想要沸腾。这种感觉自从踏进锦月国的领土后就存在了,而此刻到达皇城后,这感觉似乎达到了顶点。
初痕歪头看了看我,在同心咒里告诉我:『宝宝,你的这种心情与当初我刚刚回到长青山时的心情一样。』
『长青山是你的故乡,你再回故乡,有这样的心情很正常,可是锦月国又不是我的故乡。为何我会有这种心情?我的故乡在天朝啊!』
『或许有某种情绪在你的脑海里深藏,尚未激发…宝宝,进城去看看吧,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好,进城!』
锦月国的皇城不许百姓骑马入内,我们三人下马。牵着马儿往城里走,风『吟』对我道:“宁,先去洛氏商行落脚吧,与流渊会合。”
“洛氏商行”是流渊建立的商行名字,他说我是他的妻主,理应以我的姓氏命名。
我点点头,“恐怕流渊早等急了。”
话音刚落,前面的人群中挤出两名女子,看到我们后立刻雀跃地跑了过来,连声喊道:“大人,大人!”
我一看,竟是翠巧和红杏,这两个丫头也随着流渊来到锦月国了。
她们两人见到我后万分激动,尤其翠巧,话还没说先哭了出来,我失踪时,她就在我身边,恐怕也为我的失踪内疚自责很久了。
我看着她们心头一软,这两个丫头是真对我忠心啊。
“行啦,看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样子,你家大人不是回来了吗?有什么可哭的,净给我丢人!”
两人抹一把眼泪,连连点头,“奴婢听大人的。”
她们向风『吟』行过礼后,又很懂规矩地对初痕行礼,脆生生地喊道:“见过月公子。”
想来流渊已经接到消息,“培训”过两人了,否则就凭着这俩丫头的八卦程度,听说大名鼎鼎的月大美男来了,还不早就瞄着月初痕看个没完没了!不过,现在月初痕化妆了,她们就算盯着看也看不到月初痕的真实面目,嘿嘿~~
初痕对她们微微一笑,“不必客气。”算是还礼了,他现如今对待我周围的人很是和气,看得出来,这是在竭力融入到我的生活里。
两人接过我手中的马缰绳,翠巧道:“大人,玉公子等候多时了。”
“嗯,走,回商行吧。”心里感慨万分,流渊果然能干啊,这么短的时间内都已经在锦月国皇城有了我们洛氏商行的分行,也让我能有个落脚点。
谁料翠巧却摇了摇头,“大人,玉公子说商行那边人多嘈杂,让奴婢先引着大人和两位公子回别院去。”
“别院?”都有别院啦?难道流渊在锦月国置办产业了?!看来这小子没少赚啊!
翠巧和红杏都笑了,“这是玉公子接到风公子传回来的消息后着手置办的,才几日的光景,玉公子说商行毕竟地方有限,不能委屈大人,况且月公子刚到皇城,更加不能委屈了月公子。”
我偷偷汗了一下,怎么听着流渊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有怨念啊…看来一会儿见了他免不了要听到他酸溜溜的话语了。
翠巧和红杏带路,走到繁华的街道上,心里面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我看着皇城内林林总总的店铺、大街上的小贩、青砖绿瓦的居民楼。甚至头顶上的蓝天,都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并非第一次来这里,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这感觉越发的令我不安。蓦地想起刚刚穿越过来之时,走进宝日国帝都也有类似的感觉,但那时远没有现在强烈。
冥冥之中产生一个想法。这次来到锦月国,或许真的能将我身上的一切秘密解开。
流渊置办的别院在皇城东城区的一片民居里,院子很别致,整洁淡雅,朱红大门上面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洛府”。
我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洛府…流渊这是在异国他乡也给我置办了一个家,让我有回家的感觉。
大门打开。一个高挑俊颀的身影从门中走出,飘逸的绿『色』长衫衬托着他俊美的容颜,上挑的凤眼中流『露』出妩媚的风情,这种天生的风流气质,只有我的流渊才有!
他眉眼间含着淡淡的笑意。站在前面凝视着我。
“流渊!”我大声唤了一声便扑进他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流渊,流渊!”
他搂住我,轻轻地拍我的后背。
那种属于流渊的特有的兰香味道钻进鼻子里,让我的心真立刻安定,有流渊在呢,有他的地方,就会安心。
流渊慢慢地垂下头来。薄薄的唇贴着我的耳朵低语道:“还没进家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扑过来,不怕别人看笑话?”
我一愣,这不正经的话语,果然是我的流渊!
他又喃道:“况且,小心你身后的另两位夫君吃醋哦。”
“…”我松开他,嗔怪地瞪他一眼。这小子,久别重逢也不说两句暖心窝的话,净说些风言风语的,就知道这个醋坛子又在吃醋。
流渊转向站在我身后的风『吟』和初痕,极有礼仪地施了一礼,“两位舟车劳顿,快快回府休息。”
接着,他又对初痕颔首道:“月公子,昔日一别,至今已有两年,别来无恙。”
流渊与初痕算是老相识了,当年我送初痕回长青山之时就曾与流渊同行,现在我还记得某个夜晚,流渊与初痕两大美男月下交谈,我躲在花丛里偷听…咳咳,想跑偏了。
初痕如同见到风『吟』时那样,淡然一笑:“别来无恙。”
“咳咳咳…”我走到他们中间,笑嘻嘻地道,“既然到家了,就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屋吧。”
流渊赞同道:“对,进屋吧。”
说着,三大美男齐齐迈动长腿,向院子里走去,就这么把我晾在这里…
为『毛』我看着这一幕如此熟悉?当年我把风『吟』带回帝都时就是这样的待遇,呜呜,难不成这是他们对我花心的无言抗议?
红杏拽了拽我的衣袖:“大人,咱们也进去吧。”
我感动地看着她们俩,还是这俩丫头对我好啊!
吃过晚饭,月初痕和风『吟』都很“默契”地表示自己累了,回房间里休息去了,只剩下我和流渊坐在饭厅里四目对望。
我吐吐舌头,小心地道:“流渊,渊渊~~你生气了么?气我花心么?几个月不见,又收男人了,我知错了…”
流渊板着脸,看了我一会儿,无奈地对我招招手,“坐过来吧,洛儿。”
赶紧屁颠屁颠地靠了过去,坐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蹭着他温润光滑的脸颊,“流渊,想你。”
他轻轻地叹口气,“洛儿,你说你怎么就照顾不好自己呢,一和你分开你就有事情发生,这回又落得音信全无,难道不将我的挂念当回事吗?”
心中酸酸的,流渊表面上吃醋,其实他是在为我的安全担心,我的爱人,心里始终只有我。
窝在流渊的怀里与他叙述离别的思念,在他的唇上不停啄吻。
流渊静静地听完我的叙述,沉默良久,对我道:“洛儿,分别的日子,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找到凌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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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60章 他是玉凌波!
凌波?那个传说中的流渊的弟弟!
流渊的父亲与婢女生下的一直没有得到认可的那个孩子,曾经在玉家满门抄斩时,代替流渊走上刑场,又侥幸存活下来的玉凌波!
流渊居然找到了他!
“真的吗?”我真心为流渊高兴,玉凌波一直是他这些年来心中最大的挂念,倘若真的找到玉凌波,那么流渊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他点了点头,“嗯,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他的,他一眼认出了属于他的那个长命锁,还说出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流渊迟疑了片刻,竟然带着无限惆怅地道,“明日我带你去见他吧。”
不解地看着流渊,为何他会迟疑?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看着他动人的双眼,温柔地对他道:“流渊,可是有何隐情?难道对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他垂头用光洁的额头抵住我的,轻喃道:“是他的身份,希望明日你见到他,不要过于惊讶。”
“身份?你担心我介意凌波的身份?”我微微笑了起来,“流渊,我本身也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当年与你相遇之时,我还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身份之于人来说,有很多无可奈何的因素,一个人的身份就像是一件衣服,随时可以脱下。”
流渊微微皱眉,“但是,身份使然,可能会令他有一个无法言说的过去。”
“你难道不懂我吗?我从不是介意过去之人!”
流渊点点头,轻柔地笑了,凑过来吻住我。
心中默默感叹,无论流渊还是初痕都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也是他们偶尔会自卑的原因,虽说我一直不在乎他们的过去。但他们毕竟是思想相对保守的古代人,受到的也是保守教育,所以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是无法彻底释怀的。
第二日,与流渊商量过后。决定他先派人去宝日国的使馆内打探太子和方倾的消息,据说宝日国的出使团队是十天前到达的,为了不给他们带来麻烦,还是先去探探消息,确保没有异常后,我再去见莫诩和方倾。
另一边,流渊带着我去见他的弟弟玉凌波。
本来我做好了十足的思想准备。不管流渊让我见到一个怎样的小叔子,都不会感到惊讶,但是当流渊将我带到目的地以后,我还是震惊不已。
他竟然带着我来到了锦月国皇城的“南北欢”分号!
看着匾额上那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绕来绕去,他的弟弟也在这里面?!我擦,难不成这辈子都跟这个南北欢杠上了?
看到南北欢。不自觉地想到了身陷鹏洲之时遇到的醉桃儿,那时他还跟我说将来到了锦月国皇城,若是不嫌弃。可以到南北欢的分号探望他。没想到真被他说中了,我还真来了,一会儿见完玉凌波,就顺便去探望一下他们的老板醉桃儿吧。
流渊带着我直接进了南北欢的二层雅间,我在心里偷偷嘀咕,不知玉凌波在这里做什么工作?根据昨夜流渊那副纠结的表情,我琢磨着十有八九他是做小倌的。
唉,真是造化弄人,流渊自己沦落为采花贼也就罢了,他的弟弟竟然也沦落了。还是个小倌!上天对玉家遗孤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知道流渊的弟弟长得什么样子,跟流渊像吗。
推开雅间的门,装饰典雅的房间里坐着一人,见到我们后,眉眼含笑地迎了过来,“你们到了?”
我看着那人。顿时愣了。
大粉『色』的袍子,娇艳的面容,风情万种的眼神,这不正是我刚刚还想起的醉桃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