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痕…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他的心跳更快了,而且节奏也『乱』了,良久,我才听到一个声音:阿宝,你护我太多次了,这一次,我来保护你。
我只感应到这一句。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就瞬间消失了,看来是我走出了同心咒的有效范围,失去感应了。
我浑然失落,整颗心陷入茫然之中,方才。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月初痕的心跳,那快速的不受控制的心跳,是因为我吗?他在为我而心跳加速?
默默地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我忍不住转回头看向我和月初痕的小木屋,不觉间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只远远地看到他和秦芳龄相对而立,他那清瘦颀长的身影披覆着一片阳光,显得那么挺拔。
幽幽地叹口气,月初痕的确与从前不同了。他虽然依旧清冷得如雪莲花一样,却又多了一份成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更『迷』人了。
阿茹见我走得缓慢,不由得催促道:“快些走吧。你便是再回头看,也帮不上忙。”
我淡淡地看了阿茹一眼,冷嗤道:“没想到你竟然是秦芳龄的人,哼,还假惺惺地对我们好,不知你卖给我们的甜菜糖里有没有下毒!”
阿茹的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几乎哭出来,“我、我也不想害你们啊!可是昨天你们在我那里买过甜菜糖以后,那个秦老板就来了,她是垂柳镇跑生意的,我阿弟就在她手下干活,她扣下了我阿弟,威胁我带她来找你们,要不然就要杀了我阿弟!我就那么一个亲弟弟,姐弟俩相依为命,怎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弟被杀死?”
“那你就出卖我们?亏得初…亏得阿月还经常光顾你,照拂你!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真是没良心!”
阿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跟在我身后,啜泣道:“我也知道阿月是好人,所以昨天才去给他送布鞋,我不能直说,怕那个秦老板派人监视我,她要是知道我醒你们就糟了,我只好用布鞋醒你们啊,我送阿月鞋子,就是让你们赶紧跑,在我们南疆,鞋子就是走的意思。”
我顿时瞠目,鞋子就是走的意思?拜托,您这也太高深了,谁知道你送给月初痕鞋子的意思是让他穿上快逃跑呀?我还以为您这是定情信物呢!
再说,昨天我和月初痕从垂柳镇回来就闹别扭,早把那鞋子的事情扔一边去了,谁还琢磨你送的鞋子是啥意思!
我看着阿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想来她也不是完全出于恶意,也是被秦芳龄『逼』迫,才不得已带着秦芳龄来找我们。
心里有点同情她,便没再多说,跟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
我腿脚不利索,再加上故意拖延时间,直到日落时才走到她家。
她家也住在一条山沟沟里,没有村子,就是两间小木屋,比我和月初痕住的那个木屋略大一些,阿茹解释说,她弟弟在外面打工,她在家做甜菜糖,做完了拿到镇里卖,两人没有什么银两,只得在山沟沟里置这么一处木屋住着。
我看她家一贫如洗,也确实是贫苦人家。
她让我先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很抱歉地对我道:“我不能放了你,因为我阿弟还在她手上。”
“嗯。”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多时,耳边忽的又出现了之前与月初痕心灵感应时的那种低鸣声,声音过后,我感觉到了月初痕的思想和情绪
阿宝没事吧?他有一点紧张。
我不禁笑了,他果然很快就追上来了,看来还是担心我的。
初痕,我没事,已经在阿茹家了,你在哪?
我在赶往阿茹家的路上。
那秦芳龄呢?
她和我一起。
啊?你…没事吧?她没有非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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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45章 你快乐,我快乐
我心中一紧,非常担心手上没琴、没有音攻保护的月初痕会被秦芳龄那个饥渴的女人占去便宜,便没控制住,将这个想法冒了出来。
立刻感觉到月初痕的无奈,不过那无奈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欣喜,是因为我挂念他的欣喜。他忽的意识到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又生生将那欣喜压抑下去,瞬间转移了思维。
一时间,我们两人的思想里都有些尴尬。
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该死的秦芳龄抓了阿茹的弟弟,难怪阿茹会引着她来寻我们!要想办法救阿茹的弟弟。
此事交给我吧,阿宝,一会儿我和秦芳龄到了,你就借口说身上有伤,要求休息,后面的事情不用理会。
好,我听你的。
这想法刚一产生,我便又感觉到月初痕的心跳加速,这次还伴随着脸庞微热的感觉。
我被这感觉吓了一跳,不禁地竟想起了昨夜从后面山泉回来后做的那个荒唐的春梦,甚至梦中的某些玉体横陈、肢体交缠的限制级画面也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阿宝!不许再想了!月初痕的思维里有点嗔怒,还有一些羞涩。
呃…刚才脑子里浮现的春梦画面一不留神被共享了,他也感觉到了。
我赶紧收了想法,脸上一红,好羞人,太囧了。
对…对不起,初痕,我忘了咱俩连着同心咒呢…
月初痕那边一时间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半晌也没有特别清晰的意念传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响动,秦芳龄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阿茹,赶紧去烧饭。弄几个菜,再搞点酒来,晚上我要与月公子不醉不休!”
阿茹低嚅道:“是。”
说话间。秦芳龄和月初痕一前一后走进屋子,秦芳龄一进来就皱起眉头,“又小又破!罢了,今日天晚了,将就一夜。”她转身对月初痕讨好地笑着,“月公子,今夜委屈你在此住一晚。明日回到垂柳镇,我定然会安排上好的房间款待你。”
月初痕神『色』一如以往的冷漠,没有任何表示,秦芳龄却像是得到了月初痕的应诺似的,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不由得心里暗骂:真是够贱的!
月初痕感觉到了我对秦芳龄的辱骂。眼神飘了过来,一下子与我的双眼碰到一起,我们两人同时想起方才的尴尬,脸『色』一红,赶紧错开眼神。
我的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什么都不敢想,生怕不一小心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月初痕会鄙视死我的。
我能感觉到月初痕的心跳速度也是飞快异常的,而且思绪中总有那么一点羞涩。眼神又刻意地不往我这边看。
一边的秦芳龄则花痴一般看着月初痕,口水已经掉下了都浑然不觉。
一时间,屋子里的三个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却异常微妙。
过了一会儿,阿茹在门口怯生生地道:“秦老板,家里没有酒。这个…”
秦芳龄回过神来,冲着阿茹喊道:“出去打!”
阿茹垂着头刚要出去,月初痕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阿茹,我家里有几坛好酒,烦你跑一趟带过来,那酒坛子有点重,恐你搬不动,让驴子驮过来便是。”
他的嗓音温温润润的,如同碎玉一般悦耳,秦芳龄和阿茹都听得呆了,只痴痴地点头。
我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失魂落魄,忍不住再次重重咳嗽几声,提醒她们。
阿茹反应过来,垂着头出去了。
我通过同心咒传给他意念:初痕,咱家的酒是留着我们喝的,怎能给这个姓秦的喝呢?
清晰地感应到月初痕对“咱家”两个字很是敏感,他的心情有一些甜蜜,也有些感动。以后…我们再买。这个感应传递过来以后,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头泛上一抹羞涩。
呵呵呵,月大美男又害羞了,再偷眼看他,脸颊上红红的,好萌啊!
我正沉溺在与月初痕共同营造的你侬我侬的暧昧气氛中,秦芳龄却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拎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色』『迷』『迷』地盯着月初痕看。
我不爽了。
月初痕感觉到我的情绪,连忙劝慰:莫要轻举妄动,你先去里屋睡觉,暂时不要与她发生冲突,我们见机行事。
我情绪不高,担心秦芳龄会乘机占月初痕的便宜。
月初痕的心中流过阵阵暖流,阿宝,我不会让任何女人碰我的。
他这是…在向我承诺吗?
别『乱』想了,去里屋睡觉,就算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
嗯…
我乖乖地遵从月初痕的意思,对秦芳龄说道:“我要睡觉!”
秦芳龄完全沉浸在欣赏月初痕的美『色』中无法自拔,摆了摆手也不理我。
我便径自进到里屋去了,离开前偷眼瞥了月初痕一眼,他也在悄悄看我,目光相遇的刹那,我和月初痕的心同时悸动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当你对着一个人心动时,能够感受到这个人也是同样的心情。
我进里屋,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便无聊地躺在床上。
这时,月初痕的感应又传了过来,从南沟一路走过来,累不累?
我的心头甜丝丝的,不累,我听你的走得很慢,一点都不累。
阿茹把灰灰菜牵过来,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就可以骑着灰灰菜了。
嗯,好…
自从同心咒的束缚被解开,我和月初痕可以彼此感应以后,总觉得两人的心好似瞬间靠拢许多。他的任何一点情绪我都能感觉得到,他的感情更加毫无遮拦地展示在我面前,于是,我们两人的默契度飞快地升华。
阿宝…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嗯?我安静地等着。
今天…我不是有意推开你的…
他说的是我强吻他的时候。当时他的反应过激,感觉到他有一丝懊恼、后悔,还有自责。我心里舒服了很多,原来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怨你,本来是我强迫你在前,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都怪我当时有点心急,明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还那么做。
阿宝…
来这里的路上,我仔细想过了,是我不知足,想要得太多了,没有留给你足够的空间。我不该『逼』着你打开同心咒,更不该用离开你那么幼稚的借口,唉,初痕啊,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你了,是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遇到你,我无比珍惜!就算你不喜欢我,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初痕不再如以往那样将自己封闭起来,只要初痕能开心地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就够了。
他的心头涌上阵阵暖流,我知道,那是感动。
我笑了,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有这样一句话,叫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当秦芳龄出现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人与人之间,未必一定要有喜欢或者不喜欢、爱或者不爱的纠葛,只要心灵愉悦,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初痕,希望你能彻底忘记过去,敞开心扉,做快乐的你,你快乐,我也会快乐。
虽然心中还会有苦涩,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真正放下,但是这些安慰自己的话就这么冒了出来,或许也是为了让月初痕摆脱苦恼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他自责,哪怕他皱一下眉,我都会难受许久。
月初痕沉默了,他清空了所有思维和情绪,没有给我任何回复。
我也沉默了,怎么莫名地说起了这些,瞧瞧,气氛不好了,赶紧转移话题吧!
阿茹从我们所住的小木屋里舀酒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今天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月初痕说要在外面吃饭,秦芳龄便命令阿茹挂上灯笼。
阿茹只得踩着梯子在屋檐上挂了两个红灯笼,就这样,月初痕和秦芳龄坐在院子里吃饭、饮酒,真不知道他们的兴致在哪。
月初痕不让我看,也不让我参与,表面上跟秦芳龄坐在一起,却通过依旧同心咒的灵力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初痕,你什么时候把琴卖掉的?
就在找到你以后。
为什么要卖琴?
要花钱给你看病啊!
呃…你不会没有卖掉我给你的金腰牌,而是卖了你的琴吧?
这想法一冒出来,我便感觉到他的心里默认了。
初痕,你的琴比我的金腰牌珍贵多了,那金腰牌没用的。
他的思维出现短暂的空白,片刻,一个念头就这样跳了出来:如果当掉你的金腰牌,我担心玉流渊、方倾他们会找来…
他的心快速地跳动,当他意识到自己一直隐藏着的心思暴『露』在我的面前时,有些懊恼,随即立刻关闭了同心咒的感应通道。
我知道,同心咒的感应是不会骗人的,即便是被刻意隐瞒的思维和情绪也会被对方感应到,所以方才月初痕不小心暴『露』的小心思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他竟然因为担心玉流渊、方倾他们来找我…
我该怎么解读他的这个心思?他不想离开我?他想多一些与我独处的时间?他不喜欢我的其他男人?还是他想独占我?
头脑有点混『乱』。
可惜他关闭了同心咒,我不能再继续感应下去,好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飞快地向门口跑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章节目录 第346章 我愿意
刚出门,就见秦芳龄掀了桌子,原本好端端的一桌酒菜被她打翻在地,她正双手叉腰,指着月初痕大骂:“老娘软言软语地待你,给你陪笑脸,什么都听你的,你居然连句话都不跟老娘说!刚才过来之前说好的你要陪老娘喝酒,怎的一口酒都不肯喝?”
月初痕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屋檐上的红灯笼,正在神游。
同心咒的感应通道被月初痕关闭了,我无法感知他此刻的想法。
秦芳龄又骂道:“妈的,你从一进这院子,就没正眼瞧老娘一眼!老娘睡过的男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何时遇到过你这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装什么清高?落到老娘手里,早晚要脱光了在老娘身下呻『吟』求欢!”
我听她越骂越粗俗,心中怒火升腾,转眼瞧见门口案板上放着一把菜刀,方才阿茹做饭时用来切菜还未收起,正好给我当武器!
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我就是看不得有人欺负月初痕,一手抄起菜刀,大喝一声朝着秦芳龄扑了过去:“你这该死的贱『妇』,少在这里撒泼,你跟本没资格瞧他一眼!”
秦芳龄一怔,转过头看我,怒目圆睁,“小贱人,你骂谁?”
靠!还敢还嘴?!我咬着牙,狠狠地挥着菜刀砍了过去,“我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秦芳龄下意识地起身挥拳,想要打掉我手中的菜刀,然而当她站起身的那一刻,整个身体突然间僵住了,她挥出的拳停在半空中,另一手捂住心口,双目瞪得浑圆,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砍出的菜刀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已然挥出,绝无收回的余地。
她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这么生生地看着我砍了下去。
几乎是在眨眼间,那把菜刀直直的砍进秦芳龄的左侧前胸,恰好是心脏的位置。
我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戏剧化的一幕。
我竟然这么容易就砍中了一个武艺高强之人的心脏!
半晌回不过神来。我真的没有想到会砍中她,方才纯粹是因为她口出污秽言语侮辱月初痕,我被怒火冲昏了头,没做任何思考,下意识地砍了出去,本想着依秦芳龄的武艺,应该很轻松就避开的。可没想到她是做了躲避和反击的动作,但那动作因为心口的疼痛而骤停,我这一刀竟误打误撞地砍进她的胸前。
时间好似凝固了。
我的双手握着菜刀的刀柄,锋利的刀刃没入秦芳龄的心口,鲜血顺着刀刃汩汩流出,流到我白皙的手指间,将手指染红。
而秦芳龄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五官都挤在一起。那圆睁着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焦距,她痛苦地低呼几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竟、敢、杀、杀…”话没说完。她已经失了力气,硕大的身躯向我倒了过来。
一边的月初痕13&#56;看&#26360;网地抱住我的腰,拉着我向后退开两步,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我早已经麻木,手中握着菜刀也忘记松开,被月初痕一拉,那菜刀连带着拽出她的胸口。
只听到“噗”的一声,鲜血迸出。
紧接着,“咚!”秦芳龄像一座小山,僵硬地。面朝下栽在地上,震得地面也跟着颤动。
她在地上抽搐两下,雄壮浑厚的后背便不动了…
我就那么举着菜刀,愣愣地看着秦芳龄死在我的面前。
我杀了她!
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杀了一个欺负月初痕的女人。
月初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手中的菜刀拿走,扔在地上,然后紧紧地把我抱进怀里,让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低声道:“阿宝,没事了。”
我良久缓不过神来,很奇怪,我并不害怕,只是很惊讶,没有想到杀一个人竟是这么容易,这个女人前一刻还叫嚣着骂我,下一刻就倒在血泊里。
这是生命的脆弱吗?
“初痕,我杀人了。”冷静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月初痕缓缓地捧起我的脸,让我看着他,他的蓝『色』眼眸在灯笼散发的灯光下显得万分幽暗,他拉起我的手,想用他的干净的衣袖擦拭我手上的鲜血。
我猛地抽出手来,在自己的身上重重地擦了几下,让那还带着热度的鲜血全部擦在我的衣服上。
月初痕微微蹙眉:“阿宝?”
我用力地摇头,“是我杀了她,不能让她的血污了你的衣裳。”
月初痕的目光越发的幽深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平静地道:“是我在她的酒里下了毒,所以她才无力还击,阿宝,我让你躲在屋子里面别出来,就是不想你见到我杀她的那一幕,可是你…还是出来了。这人本该是我要杀的,你应该早就感应到了我的杀气,为何你要替我动手呢?”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我更不能让她的血污了你的手。”
“阿宝!”月初痕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硬,近乎低吼一般,“我的双手早已经不干净了!你忘记我在公主府里『逼』死过多少人吗?那些伺候过我的小厮,那些看过我身子的丫鬟,那些亲眼见过莫璃阳如何待我的人,全被我『逼』死了!我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因我而死!我的双手染满了鲜血,不在乎多这一个人!”
“不是的!”我扬起下巴看着他,“在我的眼里,你就像冰山上的雪莲花,没有人能玷污!无论你以前怎样,以后怎样,在我的心里,你就是那样!”
“雪莲花?”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极其凄冷,“你何时见过满身伤痕的雪莲?你何时见过被人糟蹋得早就不完整的雪莲?阿宝,你还不明白吗?我浑身上下都是脏的,连心里也是阴暗的!今天从秦芳龄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想杀她了,我恨她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记恨着两年前她在马车上轻薄我,我更记恨着她曾经打过我一鞭子!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支离破碎的!不值得啊,阿宝!”
“我说值就是值!月初痕,你听清楚,两年前我愿意为你背叛自己的组织。愿意放弃自己每个月发作的解『药』只为帮你回到长青山,两年后的今天,我就愿意为你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就要让你明白,你不是一文不值,你值得我为你做这么多事情!你记住,你已经离开公主府了,你与莫璃阳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如果你一辈子都无法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一直如此妄自菲薄,那么我救你就是白救了!这个秦芳龄,我也白杀了!”
“你…” 他蓝『色』的眼眸中渐渐泛起氤氲,声音里带着一丝颓然,又掺杂着万般无奈,“阿宝。只是‘我愿意’三个字,你就为我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心也被他揪了起来。“初痕,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我看你第一眼时,就知道,这辈子不能靠近你,只要靠近你了,就一定会深深地陷进来,因为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可是,每每让我欲罢不能的人,恰恰也是你。我怎么也狠不下心扔下你,最终还是陷进来了。”
“阿宝…”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散发着月光一般的光亮,忽的,他一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微微用力。将我带进他的怀里,然后,冰凉的双唇吻上了我。
我愣愣地承接着这突如其来的吻,只感觉柔软的唇畔带着他特有的凉意,在我的唇上辗转研磨,他完美的面容就在我的眼前,他闭上了双眼,长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打在我的眼睑上。
他的手缠着我的腰肢,紧紧地箍住我,似乎要将我按进他的身体里,我和他之间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连最后一点空气都被他赶走了。
他的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他的舌头灵活地钻进我的嘴巴里,学着我之前吻他的样子轻轻『舔』舐我的牙床和舌根,然后找到我的小舌头,认真地纠缠起来。
我终于回过神来,月初痕…他在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