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邀这个妖怪也太能玩人了!不带这么玩的!
在花园里站了半晌,我觉得恼怒异常,来之前我曾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想过柳君邀会反悔,可我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公然毁约!太tmd不要脸了!好歹这也是两国之间的约定啊!他能不能严肃一点?深思熟虑一些?
想了一会儿,我觉得除非自己再去找柳君邀谈判,否则这趟真是白来了,我都没脸回开平县,更没脸回帝都了!
可是一想到柳君邀那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打量眼神,我就一阵恶心!
真不想再与他做任何接触!
纠结得我满心烦躁之时,突然想起自己的怀里还揣着两个锦囊呢,方倾给我的锦囊!
他说无路可走的时候打开,我现在正是无计可施之时,可以打开了吧?
思索片刻,我果断决定打开第二个锦囊,还是那个想法,反正早晚也得打开…
从怀里『摸』出黄『色』锦囊,左右看看没有人,走到偏僻的花架下面。将锦囊里的纸条拿出,纸上很简单地只写了三个字:保燕啸。
保燕啸?他的意思是让我救出燕啸?
可是我来的时候皇上特意吩咐我,关键时刻可以舍弃燕啸。
为何方倾的意思和皇上恰恰相反?
方倾那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皇上的那道暗旨是什么意思!
忽的想起最后一次见方倾。他曾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他这是指使我违背圣意?呃!姓方的,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
心里纠结着。可是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向柳君邀的去处迈开。
等我走到柳君邀的房门前,这才发现自己的潜意识里已经在按照方倾的指示去做了。
靠!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屡屡被方倾控制!
罢了,既然已经走到柳君邀的门口了,我便试试吧。
对着守门的人道:“向你们的柳王殿下禀报一下吧,我想见见燕啸将军。”
那丫鬟进去后,片刻出来了,对我道:“跟我来吧。”
没想到柳君邀这么容易就答应我见燕啸。太好了!我赶紧跟着丫鬟屁颠屁颠地走了。
燕啸是被柳君邀关在鹏州衙门的大牢里的,守卫并不森严,看这架势,燕啸应该已经被折磨的没有逃出来的力气了,要不然怎么关押这位宝日国堂堂一品骠骑大将军连个像样的守卫都不安放?
不过这也说明柳君邀这个人很狂。从这几次接触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极其狂妄的人。
大牢与想象中没什么差别,光线黯淡,散发着发霉的臭味。
引路人把我带进去就走了,他们也受不了大牢的味道。
偌大的牢房里,只有一个人背朝着外面盘膝坐着,从他高大的背影来看,此人是个很强壮的人,他『乱』蓬蓬的头发披散着。一看就受过巨大折磨。他虽然已经衣衫褴褛,但是后背却挺得绷直,有一种不屈不挠的感觉。
我轻叹一口气,虽说对于燕家,我没有任何好感,但是此刻看到燕啸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此落魄。心里也不免生出感触,眼前这位与传言中威风八面、立下赫赫战功的骠骑大将军真的是同一人吗?
“燕将军,在下洛宝宁,官居三品青云使,是皇上派来鹏州和谈的钦差大使。”尽量保持平和镇静的语调。
燕啸的后背微颤了几下,猛地转过身来,对着我跪在地上,垂头颤声道:“罪臣燕啸早已无颜再领圣恩,请青云使大人回去吧!”
嘿,这人,我这刚来,他就撵我走!还无颜再领圣恩…
“燕将军,皇上既然派本官来了,便是命本官与你同心协力将鹏州的士兵百姓救出水火,你燕家三代忠良,怎可辜负圣意?”
他垂着头,双肩颤抖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罪臣没能守住鹏州城,中了『奸』人的歹计,又被擒到此地,受尽屈辱折磨,已经将宝日国的脸面丢尽了!罪臣早该以死谢罪!不敢求圣上恩典啊!”
“呸!”我厉声道:“有道是胜败乃兵家常事,有哪个走上战场的将军是只胜不败的?我们宝日国的将士是铁骨铮铮的好儿郎,倘若仅仅输掉一两场战争便被敌人打败了气势,那还算什么战士?燕啸,你想想跟着你出生入死的燕家军兄弟,想想那些在战场上丧命的士兵,你如此消极,对得起他们吗?”
燕啸听了我的话,顿时满身一震,怔怔地抬起头,看着我。
我看到蓬『乱』的头发后面是一张硬朗的脸庞,他的眉眼之间与风『吟』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完全不同,也不如我的风『吟』俊俏,不过他一看就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满身散发了硬汉气息,只是现在这种气息很萎靡。
他的眼睛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中写满了惊讶。
我淡淡地道:“燕啸,亏得皇上如此看重你的『性』命,他还交待我,燕门忠良,必救燕啸!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懦弱,不敢面对失败!既然如此,罢了,算我今天没来!”
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猛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我的双腿,“洛大人…我…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章节目录 第305章 阿宝发威
我心中一动,知道燕啸已经被我说动了,却故意没有回身,冷声道:“燕将军,因何不让本官离去?”
燕啸的双手颤抖着,半晌才说道:“大人所言,醍醐灌顶,是燕啸迟钝,差点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大人,您说让我做什么,我一定照做,肝脑涂地,绝不含糊!”
想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燕啸是个耿直的人,所以我要尽力说服他。可是当他相信我的话,发誓要对皇上效忠时,我的心里又有一丝惭愧和心痛。
燕啸是真的忠君爱国,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其实已经放弃了他。想来他也是了解皇上的,他不慎中计,令宝日国颜面尽失,皇上好面子,怎会轻饶他?但他见我说的坚决、义正言辞,便也信了。
为了劝服他,让他重拾信心,我也只得无奈地这么说,如果他知道真相,又该如何呢?定会心寒吧!
我转身扶起燕啸,顺势往他的手里塞了一颗『药』丸,低声道:“燕将军,这『药』是助你恢复体力的,趁人不注意时服下,另外,你要注意饮食,柳君邀擅长用毒,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毒。”
燕啸点点头,感激道:“多谢洛大人。”
“现在形势复杂,我无法多说,只希望燕将军保存体力,灵活应对,千万莫要放弃生机!”
燕啸的眼睛瞬间亮了许多,看着我的眼神慢慢地热切起来,再次重重地点头,“洛大人之恩,燕某…”
我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这些话我现在还不想听,你若真有心,出去以后再说也不迟!”
他的眼中再次闪过惊讶神『色』。
我没有多说,转身离开,这里毕竟是柳君邀的地盘。我不能与燕啸独处太久。
出了衙门大门,风『吟』和翠巧正在焦急地等我,见我完好无损地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我将柳君邀反悔的事情叙说一遍,翠巧顿时大骂锦月国无耻,风『吟』却是抿唇不语,陷入深思。
而我的脑海里始终回响着柳君邀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为何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锦月国的女皇?莫非他的意思是指,我——阿宝这个本尊,本来应该是锦月国的人。现在却成了宝日国的大臣,如果他们女皇知道了,会很讽刺!
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柳君邀知道我曾经是锦月国『奸』细,那么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他那么狂妄,一定会就着这事大做文章的。
面具男将我曾经是锦月国的『奸』细一事掩盖得很好,莫逐日都查不到。柳君邀也不会轻易得知的。
既然这点否定了,那么柳君邀所言难道是指阿宝的本尊与女皇有什么关系?今天这事越想越觉得不通,对于阿宝身份的好奇心越发的大了。
回到开平后。李元义正在焦急地等我,我将柳君邀反悔的事情说了,他大吃一惊,脸上也『露』出愤懑之『色』。
他的副将薛海更是气愤难平,抄起家伙,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要领兵去叫阵。
“站住!”我猛地喊出一声,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狠戾。
薛副将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一介女流竟然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自从昨日到达开平军营后,我一直表现得温和亲善,可是不发脾气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当着我的面抄家伙,当我不存在吗?今日若不将此时说明白,他们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是圆是扁任他们捏?
我缓缓走到薛副将面前,背负着双手,面沉如水。双眼寒光绽放,冷冷地看着他,“本官何时下过命令让你亮兵器的?钦差大使在此,有如皇帝亲临,难道在皇上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
薛副将神『色』一凛,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发白,他定是没有想到我竟然就这么走到他的面前训斥他,一时有点愣怔。
我沉着脸,转头对李元义道:“李将军,军营之内,藐视主将,不听军令,该当如何处置?”
李元义犹豫片刻,一抬眸对上我冷凝的目光,拱手垂头道:“回大人,当杖责三十。”
“嗯,”我点点头,转过身,一甩衣袖,大步走上正座,对李元义道:“将薛副将拉出去,按军法,杖责三十!”
薛副将顿时大惊,张合着嘴唇想要说话,李元义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莽撞。
“怎么?本官的话不作数?李将军,莫非是想让本官的人动手不成?”
我的声音刚落,风『吟』已经上前一步站到我的身后,他双臂环抱,面『色』清冷,俊朗的面容不苟言笑,一双眼眸如鹰一般『射』出犀利的目光,怀中的宝剑剑柄上红『色』宝石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宝剑随时都能出鞘,出鞘必然见血!
他们虽不认识风『吟』,但是风『吟』的强悍气魄却立时将他们震慑住,李元义反应很快,连忙上前两步,对我恭敬地道:“大人息怒,薛副将的确触犯军规,该罚!”他又转身,对着薛副将道:“你自行去领三十军棍吧!“
薛副将一看李元义发话了,不得不软下来,只是眼中仍然有不服气的神『色』。
他刚要迈步,我又喝道:“且慢!”
他们一同看向我,眼中神『色』不一。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扔到李元义和薛副将面前。
李元义拾起腰牌,立刻认出这是燕啸的贴身之物,不由得一惊,与薛副将对视几眼。
薛副将见到腰牌后,气焰也瞬间弱了许多。
我冷声道:“薛副将,本官知道这般罚你,你心里不服气,但是本官问你,本官何时说过不去营救燕大将军的话了?你如此莽撞激进,可是一名军士所为?眼下鹏洲城内不仅有燕大将军深陷囫囵,更有两万百姓军士命运未卜。难道皇上会放弃自己的子民吗?
柳王之所以反悔,想见到的就是我们自『乱』阵脚!你们可好,恰恰就如了柳王的愿!难道燕大将军没有教过你们,打仗靠得不仅是一身蛮力,还要动动脑子!”
李元义和薛副将双双紧皱眉头,半晌不语。他们应该已经明白了,我能拿到燕啸的腰牌证明我已经见过燕啸,而且燕啸对我的所作所为是认可的,所以才会将贴身腰牌交给我。
薛副将攥着拳头,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朗声道:“洛大人,是俺薛海愚蠢,以为洛大人此次前来必会因为俺们边军丢了宝日国的脸,不肯真心营救燕大将军!俺薛海是小人!竟将洛大人如此光明磊落之人想成坏人了!俺该打!这就去领那三十军棍!”
这个薛海也是个耿直之人,有一身蛮力,没什么心计,此刻倒是真心实意地说出这些话来。
我没有拦他,三十军棍是绝不会免去的,因为今日这事,我不但要取得这些守军的信任,更要表明自己的严明态度。
薛海出去领罚后,我又对李元义道:“军法不容情,该受的军棍免不了!李将军,以后本官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皇上意图的揣测之语,你可明白?”
李元义道:“末将遵命!”
等所有的人都退去,风波暂告一段落,我跟风『吟』回到自己的营帐,刚一进门立刻松弛下来,靠进风『吟』的怀里,蹭着他的胸膛。
“嗯…风风啊,好累啊,求抱抱!”
风『吟』抱起我坐到椅子上,让我坐在他怀里,宠溺地『揉』我的头发,“宁,你今天做的很好,如此一来李元义和薛海不敢再有反义,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我叹道:“他们是对燕啸死心塌地!”
风『吟』的手微微僵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想在这帮人中间树立威信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笑道:“风,今天全靠你的威风,才能摄住他们俩人,要不是你站在我身后给我撑腰,我说话都底气不足!”
风『吟』温柔地一笑,“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给你,呃,撑腰。”
爱死风『吟』这副铁汉柔情的模样了,不由得搂着他的脖子,紧靠着他,总算可以轻松一会儿了。
过了片刻,我又想起今天打开的第二个锦囊,对风『吟』道:“风,今日幸好有方倾的锦囊相助,我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保住燕啸的!唉,真是太险了,如果不是及时打开锦囊,我还在纠结要不要遵循皇帝的那道暗旨,以保全鹏洲为主!倘若真的那样做了,舍了燕啸,别的不说,单是李元义和薛海两人,就先要了我的小命!”
风『吟』赞同道:“果然还是方大人神机妙算!”
我虽然不太甘心,但不得不承认,今天方倾的锦囊帮了大忙,心里面对方倾升起一点点感激之情。
“宁,接下来你作何打算?”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柳君邀会大规模投放龋虫虫卵,那样就糟了!可是这东西我们也只能加强预防措施,没有解决的办法。”
“嗯,的确。”
我轻叹道:“柳君邀这个人的意图不明,我观察他的言行,好像并不在乎鹏洲和三郡县…这个人真难应付啊!”
风『吟』脱掉我的靴子,将我的小脚丫握进大掌里,缓缓『揉』捏起来,“不管他的意图是什么,绝不可以伤害你!”
【感谢‘半夏’同学的粉红票票,今天除夕啦,祝所有的朋友们春节快乐,来年幸运满满,多收红包~~嘿嘿~~红包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章节目录 第306章 柳君邀的鸿门宴
风『吟』的按摩实在是太舒服了,我窝在他的怀里竟然就睡着了,风『吟』见我睡着了,不敢『乱』动,就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抱着我,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见营帐的门口处有响动,好像是翠巧在门口轻声说话。
我可能是真累了,实在懒得动,也没睁眼睛,依然赖在风『吟』怀里睡着。
半晌,翠巧推门进来了,风『吟』对她做了个“安静一点”的手势,示意她放低声音莫要扰了我休息。
翠巧轻手轻脚来到面前,对风『吟』轻声道:“风公子,收到雪鸽送来的消息了。”
风『吟』示意她将装着纸条的小木筒放在一边,翠巧放下后,便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风『吟』抱着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想要将我放到床上,我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松手,睁开『迷』蒙的睡眼,撒娇道:“不许你放开我。”
他眯着双眼微微一笑,“师傅来消息了,可能是与龋虫解『药』有关的,难道你不想看看么?”
我只得讪讪地松开他,让他把小木筒拿过来,我又把他拉到床上,枕着他的大腿,等着他给我念天仙子传来的信息。
果然不出风『吟』所料,天仙子说她前几天得高人点拨,发现了克制龋虫发作的『药』,正在配制当中,希望风『吟』能回天灵雪山取『药』。
我不由得惊道:“得高人点拨…这世上竟然有比天仙子师傅还高的高人?”
风『吟』道:“既然师傅说是高人,那定然是高人!”
“呃…好吧…”
我高兴地搂住风『吟』,“风。太好了,龋虫终于有解『药』了!我就知道这东西不可能一直残害人间的!”
风『吟』好脾气地任我『揉』捏他的脸颊,眉宇间却浮现出犹豫的神『色』,“可是宁。我要回天灵雪山取解『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不是还有翠巧在吗?风。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是开平县这么多无辜百姓都受到龋虫的折磨,我实在是不忍心啊,你还是尽快动身去取解『药』,不要挂念我。”
“天灵雪山离此处来回至少要一个月。”
凑到他面前,重重地吻了他一下,贴着他的唇道:“我的好郎君。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娘子的能力吗?我可是青云使大人,钦差大使哦!”
风『吟』轻叹一口气,无奈道:“好吧。”他站起身。“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也好速去速回。”
我也从床上坐起,抢先走到营帐门口,对着翠巧吩咐一番,然后又拉住风『吟』依依惜别了好久。
抱着他的脖子左亲右亲,怎么亲都亲不够,最后不得不放他走,又是一阵千叮咛万嘱咐。他含笑摇头,“本该是我嘱咐你,怎成了你嘱咐我了?”
最后,送他出了营地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看着他骑上千里马,马鞭一甩,潇洒俊挺的背影迎着夕阳越跑越小。我心里这个难受啊,跟风『吟』在一起时间久了,甚是依赖他,搞得我一时很不适应他的离开,人才刚走,我就开始思念了。
风『吟』离开后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碌那几户中了龋虫的百姓之事,几个中毒之人的情况越来越差,来过几位郎中都束手无策,我虽心知郎中救不了他们,却不得不请郎中来医治,关于他们中毒的事实一个字也不敢对外透『露』,就怕引起民心打『乱』。
过两天,我接到一封邀请函,竟然是柳君邀请我去鹏州城内赴宴。
手里拿着那封信笺,我不由得嗤笑,难道柳君邀给我摆了鸿门宴?
翠巧跟在身后问我:“大人,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去赴宴!”
“可是风公子才刚走,奴婢担心其他人的身手不如风公子那么好,怎么保护大人?”
我停下,转身看着翠巧,微笑道:“巧儿,这趟鸿门宴,我单独去赴。”
“啊?”翠巧惊讶地看着我,半晌合不拢嘴,“大…大人,那奴婢呢?”
“巧儿啊,柳君邀手里有鹏州的百姓士兵,所以这次宴会我没有选择,不管怎样都要去,如果柳君邀想要我的『性』命,那么无论我带多少高手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与其这样,索『性』我一个人都不带!”
“可是…”翠巧迟疑道。
我拍拍他瘦弱的肩膀,“巧儿,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她一听有任务,黯淡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大人,什么任务?”
我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墨写下一封信,交给翠巧,吩咐道:“如果我回不来,而燕啸回来了,你将这封信交给燕啸,并且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燕啸按照我信上所说的去做!”
翠巧震惊道:“大人,您说您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我对她笑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柳君邀盯上我了,想脱身,恐怕没那么简单。”
在翠巧的万般不解当中,我再次叮嘱她,“一定要让燕啸按照我信上吩咐的去做!此次我能不能完成皇上交待的两道圣旨,就全靠他了!”
翠巧见劝不动我,只好按照我说的去做。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坐上马车,朝鹏州城奔去。
柳君邀的宴会设在他霸占的衙门,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莺莺燕舞、歌声悠悠的开宴了。
柳君邀正躺在一名美姬的怀里,而另一名美姬手执一支碧玉酒壶,将酒壶的口对着柳君邀的嘴,缓缓倒下琼浆。
这个柳王还真会享受,每次来见他,他都置身于美人花丛中,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知道他如此奢靡的生活,那个锦月国的女皇介不介意?虽说柳君邀的老婆贵为女皇,可是我想世界上没有几个女皇乐意看到自己的老公过着如此骄奢『淫』逸的生活吧?
这个锦月国也真够奇怪的,每一个人都透着一股妖气!
柳君邀瞥见我,便挥挥手,示意我落座。
也没有人引导我,我只好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舞池中,多名细腰美女挥舞长袖,跳着柔媚的舞蹈,柳君邀看得不亦乐乎,我见他没有谈判的兴致,也只得耐着『性』子陪他看舞蹈。
一直看到我昏昏欲睡时,歌舞终于结束,舞女们退下,柳君邀也终于从那两名美姬的怀里爬了起来,大刺刺地歪躺在榻上,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我抽着嘴角硬挤出一抹笑意,“柳王殿下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令人羡慕啊!”
柳君邀慢悠悠地道:“如果你真的羡慕,便留下来陪本王,本王定然会让你过上同样多姿多彩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