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虽软灌注了全部内力之后却变得如金刚石一般坚硬,夏侯懿手上的刀法凌厉而霸道,如同他的人一般坚硬却也只是堪堪那能够接住对方的全力一击,夏侯懿皱了下眉,而清虚则是惊讶十分惊讶,这个少年竟然能接住自己全力一击,日后定然不凡!
夏侯懿手上的刀法变得更快了些,避开清虚手中的浮尘也不跟他拼内力,他这般毫无章法的打法让情绪有些乱了阵脚,只能一味躲闪不能还击。
许多人也都慢慢地领悟到了夏侯懿的意图,不由得赞赏了起来,高手对决全场鸦雀无声,而昨日嚣张不已的玉真子已经满头大汗了,昨日他们当中的只要有两人出手自己便只能是一败涂地的结局,当真是后生可畏!
擂台上打得不可开交,南宫墨雪也从一开始的担忧变为了仔细地研究他的刀法,他们的内功心法同属一脉,虽然夏侯懿的剑法与自己完全不同,然而这刀法蕴含的霸道和凌厉却是相同的,她将看到的刀法都一一记在心里,等晚些再跟他探讨,这些对她突破瓶颈有极大的帮助。
“小子不错,老道我很多年没有这么畅快的打一场了。”
清虚道长避开夏侯懿的一刀侧砍笑道,这些年能跟他过招的除了武当那几个师叔以外几乎没人能敌的过他十招,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武林大会上遇到了如此强劲的对手,并且看起来刚过若冠之年,真是武林之福。
“前辈过奖了,晚辈金针刺穴内力被封三成,否则不会叫前辈打得这般不过瘾。”
夏侯懿爽朗一笑,然而他的话却叫清虚道长神色一变,内力只有七成还能跟自己打平手,若是他用了全力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突然间清虚道长的浮尘搭上了夏侯懿的脉门,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的神色变了几变,最终笑了。
“某道老了,这争夺武林盟主之位让给你们年轻人吧,走喽,回武当山!”
清虚道长毫无征兆的收回了拂尘,转身朝擂台下飘去,武当的众人也都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大家都夸赞清虚道长的高风亮节,也都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有了惧意。
“京陵夏懿胜!”
夏侯懿飞身回到雅室,南宫墨雪微笑着打趣他道:“你好奸诈!”
“若是硬打也能胜,不过估计又是三百招之后了。”
凤栾淡淡笑道,夏侯懿点头称是,午时过了众人都有些困乏,再加上一路上赶路如今都想好好睡上一觉。
“你们俩去睡会儿吧,估计到你们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夏侯懿朝正在想招式的南宫墨雪和一旁的玉嫣然说道,南宫墨雪拉着玉嫣然进了里间,两人都和衣躺在榻上眯着,很快便睡着了。
外间的夏侯懿跟凤栾又开始下棋,风吟笛跟鬼影在一旁时不时的说几句,一下午这般闲适的过去了。
直到外面传来风吟笛的敲门声,南宫墨雪跟玉嫣然才都惊醒过来,这一觉睡得很沉却精神了不少,两人同时出来,正好听到下面擂台上叫名字。
“下一组亥七,临安薛墨对战景家景盛。”
这一句话让瞌睡着快要跟周公下棋的人都一下子惊醒了,景家虽然没有嫡系子弟参加武林大会的争夺,然而嫡系却是极多,这景盛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不仅功夫了得还是个厉害的商人,景家大部分的经济命脉都控制在他手里,可偏偏是个庶出的!
南宫墨雪拉了一下衣角,轻松一跃吓到了擂台之上,而对面一名青衣男子也同时到了,不同于凤栾和景岚的脱俗,这个人一身的俗气,却仍旧是个书生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可笑。
向来是不委屈自己的南宫墨雪笑出了声,然而这一声笑看在对方眼中就是轻蔑,因为在景家谁都要对自己低一头却不是因为自己的地位而是因为他手里的钱。
“你为何笑?”
青衣男子忍住暴怒看起来和善的问道,然而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让南宫墨雪看了个仔细,原来跟那个什么卓清风是一类人。
“怎么,不让笑吗?我不过是想起我家娘子忍不住笑了。”
南宫墨雪故意气他,这样的对手虽然不够历练,不过让他全力跟自己打一场也是好的,三成的功夫跟他多过几招也好。
“你家娘子是谁啊,看你自己还是个毛头小子竟然有娘子了,莫不是在说笑?”
擂台下那个抽到轮空的虬髯大汉大声说道,引得一阵哄笑,这少年看起来不及弱冠莫非是在都大家伙开心?
“这小伙子没说笑,他娘子便是方才那位妖笛,昨日在酒楼也是他们夫妻被玄真观围堵,原因就是玄真第七子看上了他们夫妻,昨日还替他们捏一把汗,不过今日看来当时若是真打起来,恐怕满地找牙的就是玄真观了,哈哈哈哈!”
一名标示打扮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说道,众人也都纷纷附和,然而这些话听在景盛耳中全都成了挑衅之词,他手上的剑一抖直接冲着南宫墨雪的面门便刺了过来。
腰间的软鞭一抽,南宫墨雪手中的鞭子卷住了飞至面门的利刃,再一用力堪堪拉开,这等大开大合的打法,根本就是刀法而不是鞭法,夏侯懿眯着眼笑了,这个丫头还真会现学现用,将自己方才使过的刀法又舞了一遍,而景盛只能跟着她的节奏走,完全脱不开她的鞭子。
“真是丢人,明明就不是练武之才还要参加武林大会,不及我的岚儿万分之一。”
景寒天在擂台下说道,讽刺之意不言于表。
“父亲这般说三叔可是会生气的啊,景盛可是三叔的宝贝疙瘩。”
景岚有些无奈自己的父亲为何跟自己这般不像,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都不尽相同…
“我会怕他?岚儿你要记住景家是你的,不可意气用事将景家拱手他人,别说我不会答应,就是你大伯也不会答应的。”
景寒天说完便一脸深沉的站在一旁,而景岚更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事情关大伯什么事了…
台上愈演愈烈的局面,景盛被拖得已经完全耗尽了力气,而南宫墨雪似是来了兴致将谢谢海洋的刀法同自己惯用的鞭法融汇贯通,最后一击将景盛摔下了擂台。
“啊!我的儿啊,你没事吧!”
擂台下一名中年美妇冲了过来,抱住脱离晕过去的景盛,她扬起脸一脸怨毒的看向台上的南宫墨雪,随即吩咐人抬着景盛离开了。
“临安薛墨胜!”
南宫墨雪本不想将他摔下擂台,然而她最后那一击之时,对方借力将自己撞了上来,若是不将他打飞,他可能一招就会要了自己的命,南宫墨雪颇为不悦,这个景盛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直到输了还要算计!
飞身上了二楼的雅室,闷着头喝了几杯茶水,索性往桌上一趴接着睡了,见她这般孩子气众人失笑,不过这第一轮着实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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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锋芒露053 又被盯上
木制窗棱外飘动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一瞬间凉了下来。
夏侯懿偏头微微笑道:“进去里面睡吧,外面起风了。”
“不必了,我就趴一会儿,等嫣然比完咱们一块儿回家吃饭。”
檀木桌上小脸一转,一边说话一边将桌上的桂花糕塞进嘴里,众人又开始逗笑聊天,好在后面的比赛实力悬殊比较大,很快就到玉嫣然了。
“下一组未九,玉面罗刹对战南昭神巫步青鸾。”
宣读的话音刚落,擂台下便一阵静默,二楼雅室中的南宫墨雪一行人也都静默下来,只听得夏侯懿有些发沉的声音响起。
“南昭双生巫师善用巫术且心思细腻,小心她使诈。”
“主子放心,上次让她跑了,这次她没机会跑了。”
玉嫣然神色严肃略显兴奋,想起上一次在南方十三县让她们跑了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她利落的一个旋身落到了擂台之上。
而侧对面一直关着的一个雅室中也飘下了一名身着白袍的女巫——正是步青鸾。
“丫头,发什么呆?”
夏侯懿伸手将趴在桌上的南宫墨雪捞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眼中透着浓浓的关切。
“我只是在想她们为何会缠上我们?”
闷闷的声音传来,南宫墨雪半眯着眼睛看着擂台上默默站着的两人,若有所思地问道。
“也许是因为在京陵太后寿宴上南昭国师看上你了,求而不得呢?”
夏侯懿低低地笑了,众人一听这话也都笑了起来,众人皆知南诏国师求娶南宫墨雪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不过若是说他没有任何目的倒是不太可能,只是定然不会是这个原因。
“你就胡说吧。”
南宫墨雪将脸转向窗外不搭理他,擂台上的两人还是未动。
“还等什么,快打啊!”
“就是啊,站着不动就能通过吗?”
“你们倒是快打啊,老子都快饿死了!”
擂台下众人拼命催促,虽说两个女子都是绝色,不过累了一整天大家都饿了,也没耐性在看美人了。
玉嫣然手中的双剑仍在腰间斜挂着,一身绯色的侍卫服虽然利落却更添几分柔软艳丽,反观对面的步青鸾,一身巫师白袍,袍角上均是银丝勾勒出来的圣洁金莲,争相绽放着衬得她更加圣洁脱俗。
“这一次还是要逃吗?”
玉嫣然瞥了一眼步青鸾厚重的脂粉后面掩不住的苍白面色,以及她手上同色的丝带,神色微变,她手中拿的竟然是水火綾!这个水火綾是传说中的南昭巫女的神器。
然而并非每一代巫女都能得到水火綾,只有得到天神赐福的巫女才能得到水火綾,而这个东西的用处也甚是诡异,被它割伤的人如同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备受煎熬,直至伤口完全自然愈合为止。
“说不定是你逃呢?”
微粉的唇轻启,白袍巫师如天籁般好听的声音传来,然而却寒冷至极。
擂台下叽叽喳喳的众人也都静了下来,他们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如同叮咚泉水一般低低地吟唱划过每个人的心田,又如同久旱甘霖浇到每个人的心间。
玉嫣然将周身的五感封闭,脸上的肃杀之气更重了,常年的夜行杀手生涯让她练就了更加灵敏的五感,就在步青鸾开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关闭了五感,这是南昭秘术中的媚术!
看着擂台下面的男子均渐渐露出痴迷之色,更有甚者几乎癫狂了起来,口水都流到了下巴上,而女子也都被蛊惑觉得周身发热。
剑出鞘了,不同于往日的杀招,今日她只需要将对方击下擂台便可,双剑同时从微笑说话的步青鸾激射而去,擂台下的众人仍旧是衣服痴迷之色,甚至鲜少有人发现步青鸾手上的水火綾动了。
秋风曼舞,涩涩黄昏,白袍随风鼓动,七彩水火綾如同丝带一般朝玉嫣然飘了过来。
尖锐的利器摩擦声响起,玉嫣然一收手上身顺势向一旁倾斜倒下,而后腰则反手再是一剑戳了出去。
步青鸾白袍飞舞优雅地避过这一击,口中开始了悦耳的吟唱,然而手上却因为内力不及玉嫣然,猛然一颤。
短剑刺入白袍,未及血肉对方就一闪,诡异地避过了这一击,回身急退,玉嫣然弯下的腰朝右边猛地一扭,另一只手上的短剑瞬间朝她的脚尖刺下,直直的将对方的脚钉在了擂台上。
尖利的叫声打断了方才一直未停的吟唱,而擂台下的众人也都一下子惊醒过来,全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恍然若梦。
步青鸾手上的水火綾一抖偏了几分却还是缠上了玉嫣然的手腕,原以为她定然会躲闪,那样的话水火綾多少都能伤她一下,谁料玉嫣然根本不躲,双剑向前一推,一剑刺入对方的右胸,另一间刺入对方的腹部,水火綾也同时缠上了她的手腕,入肉三分瞬间如同烈火燃烧疼痛难耐。
“哧!哧!”两声,玉嫣然手中的剑更推进一步,步青鸾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手,随即被一脚踢下了擂台,还在震惊之中便已经输掉了这场比武。
二楼雅间飞出另一名白袍巫师接住了被鲜血染红的步青鸾闪身回了楼上,窗户关闭,擂台下有些莫名的观众只听到仲裁身旁的小厮宣布玉面罗刹胜,便开始了下一轮比武。
玉嫣然咬着唇角跃上二楼,随即立刻倒了下去,水火綾的伤果然磨人,不仅是受伤之处感到疼痛,而是整个人都如同深处水火之中,时而炙烤时而寒冷,整个人一下子如临七月流火满身大汗焦红满面,一下子如临数九寒冬瑟瑟发抖纯色发紫。
“不能给她运功,咱们先回家。”
凤栾叮嘱鬼影,六人直接下楼乘马车回了后山悬崖边上的住所。
“凤倾准备热水将浴桶搬到右边的卧房中去,凤颜将药材搬到院中来,要快!”
急忙吩咐完院中的两人,凤栾直接进了自己房中将药箱取了出来拿进右边的卧房中,风吟笛等人也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笛子,金针封住她上身的十二处大穴,我同时施针减轻她身上的痛苦,等药汤备好就让她进去药蒸。”
鬼影跟南宫墨雪以及夏侯懿站在床榻边上有些发愣,夏侯懿伸手搭住鬼影的肩,两人转身出了门外,南宫墨雪也走到旁边替凤颜搬药材。
明明只是一炷香的时间,门外等待着的人却觉得似乎是过了很久,鬼影脸上都是汗水在秋日的黄昏下显得有些突兀却让人动容。
“好了,鬼影记得让她保持清醒,不能失去意识,最好是守到她身上的毒全解为止,不过也许最迟也要四个时辰。”
凤栾脸上有些疲惫,风吟笛点点头补充道:“若是她昏迷就叫我们,不过嫣然这么要强想晕过去也挺难…”
鬼影推门进去,随即门关上,风吟笛调皮的朝南宫墨雪一伸舌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方才金针刺穴着实出了一身大汗,得好好沐浴一下。
“凤倾备水,我要沐浴!”
凤栾扔下这一句话便跟在风吟笛后面走了过去,前面刚要推门的风吟笛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随即被身后的大手接住正欲开口已经被点了睡穴带进屋了。
“我们也好好休息下,明日还有比武,丫头可好?”
夏侯懿将傻笑的南宫墨雪拉了过来拖进房中关上门,长夜漫漫,今夜定然有客来访。
“嫣儿感觉怎么样?”
鬼影趴在浴桶边上跟她说着话,玉嫣然精神抖擞的看着鬼影神经兮兮地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感觉如何都有些郁闷了,真不知道这凤神医是怎么想的,跟鬼影说了那些奇怪的话,这下倒是好了,鬼影守着自己眼睛珠子都不眨一下。
“鬼影你去睡会儿吧,我真的没事了,只要呆在要桶里道明早便好了。”
玉嫣然有些乏力,自己都说了快一百遍了,鬼影还是不相信,偏生盯着自己一动也不动。
“嗯,我知道你没事了,我守着你,嫣儿饿吗?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鬼影突然想到虽然下午他们有不少点心,不过嫣儿向来不喜甜食,几乎什么都没吃,才想到用膳这一茬。
“饿了,给我弄点粥吧,不必太麻烦。”
玉嫣然松了口气,她周身都是冷热交替的药汤,身上粘着中衣着实难受,想脱了又碍于鬼影在面前,还是将他支走才行。
“那我去厨房让凤颜给你做点粥和小菜,马上就回来。”
鬼影欢喜的打开门,几乎是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屋角,玉嫣然伸手将身上粘稠的中衣脱了下来,正犹豫要不要将亵裤和肚兜脱下来时,门一响鬼影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嫣儿很热吗?我给你脱吧,你别动!”
鬼影一脸认真地说着,伸手便要将她捞起来,玉嫣然一瞪眼沉声道:“鬼影!”
手上的动作一滞,他额头上有晶莹的汗珠眼圈也有些微红,方正的俊颜满是焦急,又有些可爱。
“不必了,给我到点温水吧,口渴了。”
玉嫣然的声音软了下来,鬼影则是如同一只听话的大狗狗一般,立即转身朝桌边走去,拿起一个水杯倒上热水,他伸舌头试了试温度,又将另一壶一早凉好的水加了一半进去,再试了下水温给浴桶中的玉嫣然端了过去。
“慢点喝,喝完我再给你倒。”
鬼影小心地将水杯放在她唇边,见她唇上因为冷热交替干裂的地方心里揪了起来,伸手将她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拭干,右手喂水的动作还是一丝不苟不紧不慢。
一大杯水见底,鬼影满意的笑了,像个孩子一般单纯,又透着几分傻气。
“你笑什么?”
因为药浴中的药力发作,玉嫣然身上的寒冷感觉减弱,而炙热感更加强烈,中性的小脸酡红眼梢也有些玫红。
“嫣儿真好看!”
鬼影笑得更开心了,咧着嘴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看上去更傻了几分。
“你也很好看!”
玉嫣然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回敬了他一句,没想到这个家伙却顺杆子往上爬了。
“那嫣儿嫁给我当媳妇吧。”
“…鬼影是不是紫儿最近把你逼得太紧了…其实紫儿可以在你先嫁的,想必青影那小子已经将你父母讨好的服服帖帖的了。”
玉嫣然摇了摇头,想到青影那个有心机的家伙,没想到他们当中最小的一个却是最可怕的一个,这般运筹帷幄为了娶到紫儿抽谋了这么多年,还真是有心!
“还喝吗?我再给你倒一杯?”
鬼影垂下头,将空杯子取回来,笑着看向她并不回答,看样子青影那小子追到紫儿颇费了一番功夫,自己可千万不要像他那样啊,十年的时间自己都已经二十六了…
“嗯,再喝一杯吧,渴得厉害。”
果然,他不过是孩子心性,若是认真的还真是叫人头疼呢!
隔壁一直贴在墙壁上的两人正偷听的不亦说乎,南宫墨雪拿起一个玉米饼塞到夏侯懿口中,夏侯懿也将一个豆沙花酥塞到南宫墨雪口中,两人相视一笑喝了口茉莉花茶接着偷听。
“凤栾,你最近是不是给自己用了很多药?有什么不解的地方跟我说说,咱们可以相互指点一下。”
风吟笛已经无法忍受凤栾最近神经质的表现,想到今日下午在比武之前他那般动作,脸上又添了几分绯色。
“没有,笛子何出此言?”
凤栾伸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见她泛红的耳垂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
“唔!你…”
“怎么?为何会觉得我最近给自己试药呢?”
她的耳垂软软的有些厚,上面一层可爱的细白绒毛像自己小时候养的叮当,柔顺且温暖。
风吟笛将头一偏,躲过他的魔爪随即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
“凤栾,我饿了,你放我起来用晚膳。”
看来拐弯抹角的行不通,他根本没有这个自觉,自己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饿了吗?那我为喂你。”
凤栾单手撑起身子,然而长腿还是压在她身上,随手将她身后的垫子又加了一个,左手执起筷子将一个软软的八色米糕偎进了她口中。
“好吃吗?来点别的?玉米饼还是杜鹃花饼呢?凤颜做的点心味道不错。”
隔壁正在用晚膳的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又喝了一口茶,悄悄地放下手中的空盘,转身朝耳室去了。
“杜鹃花饼。”
风吟笛转了下身子,腿上被他压得有些麻了但是敢怒不敢言,谁知道他一不高兴了会不会又让自己去沐浴呢…
“嗯,杜鹃花饼和芍药饼都吃点吧,也不会积食。”
凤栾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夹起一块形状如同杜鹃花的饼递到风吟笛面前,风吟笛闭着眼吃了,恨不能早点结束这等刑法,赶快跟着师傅回神医谷去。
“再来一块。”
芍药花饼喂进嘴里,风吟笛眼皮都没抬便吃了,索性眼睛一闭也不看他喂得是什么,便随便嚼了几下咽了。
身上沉沉的感觉一轻,风吟笛眯着眼翻了个身打算睡觉,却不想随即身子一轻便离开了温热的床榻。
“吃饱了沐浴一下再睡,真是个小懒猫!”
“…凤栾,你放我下来,我给你把脉。”
风吟笛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反而被揽的更紧,腰上传来的热力让她有些崩溃,这个家伙是要闹那般?
“我没病,先前内力虚耗过度如今都好了,昨日不是刚把过脉?”
凤栾面色如常,眼眸中却还是闪烁着七彩之色,风吟笛不敢看他的脸,垂头盯着地上的地毯看。
“我有些不放心啊,还是再把一次脉吧。”
循循善诱的语气,试图缓解如今的尴尬。
“好,等沐浴完你再给我把脉吧,我也有些乏了。”
长腿迈入耳室,氤氲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闪着几朵小小的水花,风吟笛突然抬头笑道:“凤栾你最近缺女人?”
凤栾的脚下一顿,鼻尖哼出一个字,尾音拉高,似乎有些疑惑。
“何出此言?”
“因为你总是腻着我。”
“嗯——是吗?”
凤栾将她放下来,转身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耳室的门。
外间穿来凤栾如常的声音:“今日看你太累了,笛子你想多了,我不缺女人。”
风吟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独自更衣跳进了浴桶,被他压着接近一个时辰又出了一身汗,再加上紧张不已外裳都被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