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待瘦 作者:草泥攻
1、减掉1克 ...
2011年1月1日?巧克力4条?芝士蛋糕6块?正餐六人份?诚实新年快乐
这注定是个血雨腥风的新年。
在连续啃掉三包牛肉干,一袋薯片之后,我哆嗦着手指伸到电脑桌前,缓缓移动鼠标,心里默念一定不要是我想的那样,不要是那样…现实是个大后妈,一朵惨绿绿的小花萎靡地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地开在我的电脑屏幕里。
此时我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刀狠毒地狂捅我的眼珠子,心酸如鲜血般喷薄而出。
我咬咬牙,将整条评论拉到了屏幕正中央,放大。
产品:GIANFRANCO FERRE原单限量版黑色修身衬衫带标牌。
打分:差评。
买家Boss评价:
水货。清洗之下变成灰色,浸泡一会,水完全变黑,稍后水面上浮起一层絮状物…
卖家解释:
接下来又从水里又钻出一个长发女鬼向你呲牙是吧?您恐怖片看多了。
直到林嘉在门外按了门铃十四次,又踹门八次,咆哮数声,我才从自己冲撞卖家的震撼中稍稍回过神来。
我匆匆忙忙踩着棉拖鞋冲去开门,让那位少爷等急了后果是很惨重的,因为太过慌张,左脚绊右脚还在地上摔了一跤,好在我皮糙肉厚,也不是特别疼。
门打开,林嘉高挑的身形靠在墙边一脸不耐烦,好看的眉宇拧成麻花一样,好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瞪着我,“你在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来开门?”
我条件反射地抹了抹嘴巴,生怕被林嘉看出我在吃东西,小心翼翼地,“睡、睡觉…”
“下午三点?”
林嘉怀疑地看了我一眼,趁我提心吊胆的时候,一把将我推到一边,我没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穿鞋踩在我新买的地毯上,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他在我乱糟糟且堆满商品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电脑边的几个空荡荡的食品袋子上面,只是微微一动,那袋子都会轻飘飘地浮起来——它实在被我啃得太干净了。
林嘉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压低嗓音危险地,“诚——实——”
我痛苦地捂住脸,“那是昨天吃的…”
“嗯。”他破天荒的竟然没有数落我,也没有再语重心长地教导我关于减肥的好处,而是盯了我一会,那目光诡异至极,竟然隐隐透着些怜悯出来,“诚实啊…”
太耸人了。
我忙不迭地后退了两步,左脚撞倒了墙根一溜的酒瓶子,是昨晚我一个人喝光的。
林嘉这种人,一般不同情人,一旦他同情地看着你,就说明是他打算对你做点什么了。虽然他轻易不对女人做什么,但凡事总有例外——对漂亮的女人,他会轻薄她;对我这种难看的女人,他会折磨她。
果然,下一秒,他就走过来折磨我了。
干净漂亮的手指伸出来,捏了捏我的脸蛋,那力度狠得让我觉得能生生掉块肉下来,他似笑非笑地道,“昨晚看到了?生气了?还自己喝闷酒?”
不得不说林嘉这三句话问得非常富有层次感,而我的记忆似乎也随着他的问题而一层一层清晰起来,此时我的眼睛一定就像草泥马遇见玛丽隔壁一样,闪闪发光——
昨晚凌晨一点。
远远传来轰隆隆的鞭炮声,四处都在喜气洋洋地庆贺新年。城市角落某独立院落的阳台上,一个胖妞在用酒精来向逝去的24岁致敬。
确切的说,我是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狗男女拥吻的唯美场景。
男人就是眼前这道貌岸然的少爷,女人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小妖精。即使发现了我的目光也没有半点要分开的意思,一段时间内,这对狗男女就像被502胶粘住了一样,用两张狗嘴把啃得对方死去活来…
男豺女豹啊男豺女豹。
怪不得连成仙都要偶尔双修,零下二十度的室外低温,这俩人的头顶却隐约的蒸腾出白色的热气来了。
正在深深思索“应该温柔地向他们打个招呼好呢,还是将手里的啤酒倒在他们头上好呢”这个严峻的问题时,我24小时高负荷运转的电脑传来了淘宝的标准叮咚声,比男友在自己面前出轨还要悲催的惨剧发生了。
凌晨一点,一个蛋疼的卖家给了我一个蛋疼的差评。
这价位当然是水货啊,你拿这点钱去商场,看看能不能买出一枚袖扣来?!
那一刻,我一定是被路过的女鬼附体了,周身散发着强大的黑色怨气,一边竖中指,一边回复了一条同样蛋疼的解释。
回忆结束,我在林嘉诧异的目光下痛苦地抱住头蹲在地上。
天啊,我要去死!
那天林嘉来到我家主要是想通知我两件事。
首先是他爷爷已经在医院神志不清、不日即将蹬腿归西了。其次是代表自己温和地传达了立场——他不巧在近期遇到了真爱,希望我这个靠抱他爷爷大腿上位的无耻女人可以平静地接受分手。
林嘉走的时候我没说话,只是蹲在地上看着被他踩得脏兮兮的地毯发呆。
说起来我们也真的没什么,所谓交往中的半年,连约会都只有一次而已,还是两人陪着林先生去游乐场玩。若是平日里让他带个其貌不扬又高又大的胖妞在群众面前亮相,林少爷会变得异常贞洁,毋宁死。
我不知道林先生到底觉得我哪里好,非要把孙子塞给我,大概是我烧的红烧肉太好吃,一不小心没抓住他孙子的胃,却把他老人家迷得死去活来了。
不过我也没损失什么,跟林嘉交往,我进了林氏,跟林嘉分手,我调去了人事部。
那可是个肥缺。
我掏出手机打电话,先是我爸然后是我妈最后是法悠。
我婉转地向远在乡下的爸妈询问了一下今年的毛豆收成,然后又不露痕迹地试探了关于种地人手不足的问题,最后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如果我辞职回家种毛豆你们会不会很高兴?
答案全部都是“你去死。”
我想连爸妈都不爱我了。
“其实你没必要非得留在林氏。”法悠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十分无情且淡定,“你在校时成绩好,在林氏干得也不差,就当镀了层金,跳槽到别的公司也一样有人要。”
“可我的专业是中文。”我垂头丧气地啃着炸鸡腿,两手油腻腻的,手机只能夹在脖子和肩膀中间,“只有林氏会让我做些文员的工作,去其他公司我能做什么?当秘书还要外形条件呢…”
“外形条件也没那么重要啦。”法悠很没耐心地打断我,我几乎可以听到电话那头她的弟弟如火车头一样满地跑的混乱场面,她随口道,“反正你先辞职,我替你打听看看。”
然后她就挂了。
其实我一直很同情她,无父无母的女强人一个,弟弟又不幸罹患多动症,两人的名字还非常有特色地一个叫法克一个叫法悠,集合相交就能读成“法克悠”…我深深觉得他们父母是故意的。
那天我纠结了一整晚。
其实无关骨气和感情,只是全公司都知道林少爷曾经与一个大胖妞谈过一场人兽恋。现在这个惊世骇俗的组合拆伙了,人还是那个人,但畜生终究不能再留在餐桌上,而是被关回笼子里,被路过的行人嘲笑地指责——这只猪竟然曾经想做人。
我的皮肉看起来是很厚,但脸皮却异常的薄,终究不能忍受那样的情景。
跳槽之路异常艰辛。
金融危机爆发之后,各个公司踹人都唯恐不及,何况是招一个没啥本钱的新人进来?于是我只能万般无奈地守在自家电脑前,指望着好歹自己那些杂货能卖出去一两件。
翻翻存折,从辞职到现在,那上面的数字长度正在逐渐缩短,从四个零,到三个零…哦,假如今天去楼下买包泡面的话,就只剩两个零了。
我泪流满面地继续跟旺旺上的买家们讨价还价。
以茎制洞:你好,请问透明网纹男式丁字裤有货吗?
诚实の店主:嗯。
以茎制洞:蕾丝边性感线绳呢?
诚实の店主:有。
以茎制洞:我想要那件限量版豹纹的O(∩_∩)O
诚实の店主:…
以茎制洞:我把裸|照发给你,可以请你帮我PS一下看看效果吗?
诚实の店主:…来吧。
这已经是穷到瞎狗眼都不怕的地步了。
当我正一边双目赤红几欲滴血地为那个对着镜头羞涩微笑的裸男PS各种内裤的时候,一边手机响了,我眼睛都没离开电脑屏幕,忙碌地接起电话,“谁?”
“我。”法悠清越好听的嗓音飘渺地响起,“我朋友的公司招人,总经理助理。要求专业:中文系;要求学历:研究生;要求外貌:丑。”
我完全符合啊!!!
我激动得拼命往嘴里塞吃的,鼓着脸颊问,“什么时候面试?”
“明天。”
去你的性感内裤,老天爷果然还是有良心的,我决定以后每天早上三炷香祭拜法悠。挂了电话以后我打开一包薯片以示庆祝,这段时间穷得发荒,连油星都没沾到。
就在这时,淘宝特有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叮咚一声响了。
看着屏幕上自动跳出来的评论,我咀嚼薯片的脸蛋瞬间僵成坚硬的速冻包子。
产品:black cherry419款智能手机非定制机。
评价:差评。
买家Boss评价:性能力太差。
…
我一口血喷在了屏幕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起源于跟某人打了个赌,丫说你已经写耽美写到身心皆成男人了,于是我要向他证明,在我灵魂深处的某个角落,其实还是个妞,握拳!
新坑欢迎捧场,写个几十万字的文不容易,大家就不要吝啬几个字的评论了喂~~~收了我吧包养我吧用留言灌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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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减掉2克 ...
2011年1月6日?巧克力3条?芝士蛋糕1块?正餐四人份?诚实实在没钱了
我想我大概是史上第一个因为性能力而被差评的店主。
虽然我承认那款仅仅价值329.5元人民币的“黑莓”手机确实不可能好用,而且上次迟默带儿子来蹭饭的时候还在上面划了一道长长的刮痕,但对于它的性能力如何我实在是不太了解——
如果人家说要买它来做按摩|棒,结果不够爽,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语凝噎。
再翻翻看他的ID,这个叫做boss的买家大概真是与我有仇,四颗红心的买家评价,唯一两个差评全贡献给了我。
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啊…
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直到第二天一早,我还带着强烈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可惜杀伤力不太够,公交车上那些高跟鞋的美女们该踩我几脚,一脚都没少。于是,当我从公车上咕噜噜滚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基本脱离了白领外形,看上去跟路边乞讨的大妈没什么区别了。
走到公司门口,我远远就看到了法悠,还是那么清瘦的身材,白衬衫A字裙,脸色苍白,带着黑框眼镜,整个人死气沉沉。
生活的压力能将一个千娇百媚的荡|妇活生生压成干瘪艰涩的老处女,这点在法悠身上有着非常明显的体现。
我明明记得她大学时是多么美丽多么招风多么爱玩,恋爱也谈得轰轰烈烈,可是某天,她突然就好像被被针戳过的气球一样,嗖地一声,就只剩下这张皮囊了。
不过我的注意力并没集中在她身上,而是几乎流着口水、眼里闪着梦幻般的光彩望向她身后那栋宏伟的办公楼——目测少说也有30层,当我仰起脖子试图看它的楼顶,险些当场来个后空翻。
虽然法悠说起安远公司的时候,我表示听都没听过,但远星大厦的名头在业界可是震天响的,没有一定的实力,估计连地下室都进不去。
根据言情小说定律,当女主角被抛弃之后,必定会进入一个更宏大的领域,然后扬眉吐气地出现在当初的渣男面前,狠狠羞辱他一番。
我觉得这种日子不远了。
“这里是我公司。”法悠不愧是最了解我的女人,立刻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你要工作的地方在那边。”
我一怔,顺着她的纤纤玉指看去,只见一栋老旧的、六楼碎了两块玻璃的、堪比鬼屋的办公楼,矗立在远星大厦的阴影之后,风雨飘摇。
法悠带着我走进这幢鬼屋的六层(对,就是没了玻璃的那层),找她的朋友交代了一下,就急急忙忙赶回公司去上班。
临走前我紧张兮兮地拉住她,小声问了句我最担忧的问题,“他们月末能开出工资么?”连玻璃碎了都不知道装。
没等法悠说话,她那位斯文俊秀的朋友立刻笑出来了,“玻璃今天早上被上学的小孩砸碎了,放心吧,待会就找人来修。”
我稍稍安心了一点,法悠趁机急忙甩开我走了。
没有玻璃挡着,楼里的中央空调再敬业也没什么用,冷风呼呼地从两个大洞往里灌,我跟斯文男从电梯口走到新人面试的会议室,一路好像红军过雪山一样顶着凛冽寒风,举步维艰。
终于到了会议室门口,斯文男顶着很有凌乱美的发型,俯身低声说,“面试的人不少,不过我们老板很挑的,你待会少说话,问什么乖乖答就行,他喜欢安静的人。”
我揉着被风吹得酸疼的鼻子,忙不迭地点头说谢谢。
斯文男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我的头顶,“不用紧张,里面那些人也未必都比你好,自信些。”
进入会议室,我才明白为什么斯文男面对这么宏伟壮硕的我,也可以这么自信地说出“她们没你好”五个字。
拥挤得几乎爆炸的房间里,三十几个人挤在其中,斜眼麻子巨人症侏儒一个都不能少,看了一圈下来竟然我最正常。人家说钟馗铁面虬鬓,相貌奇异,一露脸就能吓退恶鬼无数,我怀疑这公司不是选助理而是选保镖。
估计是斯文男给我走了后门的缘故,我在异形大军中没等多久,就有个前凸|后翘的漂亮女人漫不经心地推门进来,“步诚实小姐。”
我急忙上前,“你好,我是步诚实。”
“这名字谁给你取的啊?”美女要笑不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道,“跟我来吧。”
我没想到面试官竟然是老板本人,更没想到老板竟然这么年轻,最没想到老板长得还非常不错。可惜看上去严肃得有些吓人,不过有万年微笑的斯文男站在一边,好歹有些中和作用。
斯文男朝我笑笑,低声在总经理耳边说了些什么。
我定了定神,挑了张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地道,“总经理,我叫诚实。”
他淡淡地抬起头,沉静漆黑的眼睛瞥过我,便又转头对着电脑屏幕十指如飞地敲击起来,头也不回地问,“姓成?”
“呃,步…”
总经理再次停下手头的工作,皱眉道,“全名。”
我默默低头,忸怩道,“步…步诚实…”
“…”
斯文男不可抑制地轻笑出声,总经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效果非凡,撇去姓氏会让人觉得这土名字相当的让人安心,加上姓氏会觉得这狗名字真是让人忧心,我只能佯装淡定继续微笑。
后来的面试过程我就不用描述了,因为所谓的面试还真的是“面试”,除了看看样貌报上大名,总经理再没看我一眼,直接让那美女秘书带我出去,相亲都没这么快。
临出门前我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总经理正在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打电话。
他的声音相当好听,低缓而持重,只是手机信号不太好,总经理从坐着变成站着,最后无奈地走到窗边,可依然难以与对方交流。
在他波澜不惊的漂亮眼瞳里,我看到了恨不得从脑袋里拔出根天线来接在电话上的迫切欲望。
照理说,看到严肃淡定的总经理吃瘪,应该是很好笑的。
可是我莫名的笑不出来。
因为我发现,迟默父子俩练手弄上的那道划痕,此时正深深地刻在了总经理手中握着的那款黑莓手机上。
对,就是那部性能力很差的手机。
我想我找到仇人了。
得到这份工作异常的顺利,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法悠的电话,说是我顺利地击败其他异形们,光荣成为异形之首。
虽然对于仇人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存在着一丁点惆怅,然而相对来说还是找到工作的喜悦占了上风,四天后,我终于也穿上了公司的统一制服,踩着粗跟的高跟鞋迈进了这家公司。
过去在林氏,每天早上挤电梯的时候,我庞大的存在总是会让其他职员偷偷翻白眼,所以养成了我每天会比其他人提早起码半小时到公司的习惯,即使现在也改不掉。
太早上工的结果就是,当我在颠簸的破电梯里缓缓升到了六楼,却发现公司的门还上着锁。北风呼呼地吹,两块玻璃至今没装上,恨,斯文男骗我。
我从8:30一直吹风吹到11:30,公司的大门依旧巍然紧闭,而电梯门从头到尾更是一点响动都没有。在这期间我睡了一觉,被小学生丢上来的石头敲中脑袋两次,我终于愤怒地打电话给了斯文男,结果被那头欢天喜地的谈笑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今、今天不用上班吗?”
斯文男也被我吓了一跳,“今天公司开迎新会,你没过来?”
“…”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斯文男静默了一会,然后抱歉地道,“你现在人在公司?稍等一下,我开车去接你。”
斯文男…哦,其实他叫谈知扬,效率相当的高,我只在鬼楼门口站了五分钟不到,就有一辆黑色的大切诺基不声不响如幽灵般停在我的面前。
我被冻得够呛,单薄的风衣御寒程度甚至比不上我肥厚的脂肪,于是毫不客气地打开门就钻进了车子里,一股暖气直扑面门,我松了口气,牙齿打颤地说,“冻死我了,你们真不够意思,少了我这么大一个目标,竟然都没发现…”
说着说着我就自动闭嘴了。
因为我发现驾驶席上坐得根本不是谈知扬,赫然是我们威风凛凛不动如山的总经理。
他薄唇微抿,好看的眉宇始终没有放松地皱着,沉声轻道,“抱歉,我的手机出了些问题。”
我最怕身份高贵的人低声下气,也算是林嘉给我养成的旧病了,他一低声下气,我就觉得是要阴我,立刻紧张得语无伦次,“哪里哪里,总经理贵人事多,忘了也是正常,都怪我没提前问清日程安排,等多久都是我活该,您千万不要内疚…”
然后我看到总经理在瞪我。
车子里沉静得出奇,我突然想起谈知扬说过的,总经理讨厌话多,喜欢安静。我僵硬地把嘴巴合上,恨不得把舌头拽出来打个结吞掉。
过了好一会,总经理好听而低缓的声音再次威严地响起,一字一顿地,“是我的错。”
我欲哭无泪,“是,是您的错。”
总经理看了我一眼,眉宇皱得愈加厉害,发动了汽车之后,我斗胆抬头看他英挺的侧脸,轻声问,“我们去哪里?”
总经理避而不答,淡淡道,“他们已经快结束了。”
早上玩到中午,是该结束了。
我沮丧地垂下脑袋,忧郁非常。
大切诺基狂野地飞驰在笔直平坦的公路上,我跟我的仇人相顾无言,直到许久之后,遇到了第一个红灯,总经理才再次开口——
“你想看非诚勿扰,还是赵氏孤儿?”
我愣了半天,“…啊?”
“电影。”总经理瞥了我一眼,沉吟一下,补充道,“算是公司福利。”
这福利到底是总经理呢还是电影呢?
我垂头深思了半晌,最后无比严肃而圣洁地回答,“我想看让子弹灰。”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当成BL看完全无鸭梨。。于是我灵魂深处那个妞果然早就死掉了么。。
本文日更,勤劳的作者很自觉,亲爱的懒惰的你们也动动小爪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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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增肥3克 ...
2011年1月10日?巧克力8条?芝士蛋糕7块?正餐八人份?诚实又胖回来了
跟第二次见面的总经理一起看电影,这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甚至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林彪同志曾经说过:“我的脑子特别灵,有什么办法呢?爹妈给的嘛。”我不是林彪,脑筋不太灵,但嗅觉绝对比得上狗。
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总经理把车子停在了步行街的街角,然后自顾自地熄火下车。我在后座挪了一下,立刻也打算开门出去,冷不防车门却先一步自行打开,总经理沉静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黑色的修身西装,洁白的衬衫,领口没有系领带,而是微微敞开着,这一点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他应该是更加一丝不苟的男人。
让总经理为自己开车门真是大不敬的事情,我急忙低着头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然后拘谨地道了声谢。
总经理看了我一眼,径自往右边走去,只淡淡地说了声,“走吧。”
从步行街通往电影院要经过一段不短的路程,好在周一下午,行人并不算多,我跟总经理保持着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装作路人,也算是相安无事。
总经理人高腿长,步伐很大,轻松一迈就能将我落下很远,我一路跟在他身后就好像一颗不停滚动的雪球,这场景实在很唯美——
一位英俊冷漠的国王牵着他可爱的松狮爱犬,在拥挤人潮中悠然散步。
终于走到电影院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腿都快折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装淑女穿什么高跟鞋,走两步崴一次脚,估计再过个十几二十分钟,我的脚腕会肿得跟脖子一样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