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寒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位姑婆非要呆在自己脑袋上了,限制神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算了,她来医馆的目的是学医,其他的都可以丢开不理,而且神识限住了的另一个好处是,不会有修行者从神识中发现她的修为,只有筑基期的神识才会象个收不住的大灯泡,亮得几千米外都扫得见。
而象医馆长那样的金丹师叔们,都能够将神识凝成极细的丝或雾状,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放出去,那才是金丹期境界的特点。
现在,她的神识被限在足够用以学医,却不至于会引人注意的程度,真是恰恰好。
好吧,努力,明天开始,以学医为目标,尽快地找到晋阶的头绪!
馆长很了不起,特别是在大商国,基本上馆长负责的都是大商国最高层的贵人们。
而无论面对什么贵人,孙氏医馆都是不出诊,遵循着病人入馆即治的规律,跟着馆长孙大夫的第一天,小寒就见识了两个郡主,一个县主,一个世子,一个候爷嫡孙,五位官夫人…
啧,诊脉倒真是不算难,只要用神识飞快地探查病人身体一遍,也可以用灵力顺着脉络游戏入病人体内转一圈,这两样的结果一样,都能够很直接地看出,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可就象馆长说的,光是知道病人体内五脏中哪儿出了问题,根本没用啊,虽然如果运用灵力,小寒很容易就能够治好她,可是,那对她研究药理药方根本没帮助。
于是,小寒还得细心地一一研究病人的脸上呈现出来的病相,和那些病发作时的状况,再琢磨馆长开出的药方中的药性,倒过去推出其中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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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病案,都只是一个数据,她得搜集n多的数据,才能够从中摸出大概的规律,小寒叹了口气,亏得她作准备时把大蓟哥那边的医术玉简,包括一些他爹爹给他的行医笔记都搜了来,一边学,一边实践,应该会学得快些吧?
陌心还叫她从带礼物回去呢,她现在哪有空去逛街啊?真是太惨了。
为什么明明离开了小田村,她的生活依旧悲惨的象在小田村里一样呢?
不过,明明只是五脏对应的五行有缺失,再加上人体的阴阳平衡的不同偏向,同样缺失一行或几行,却显示出不同的病状,让小寒对于阴阳方面,也开始有了一些非常含糊的感觉。
向馆长询问时,得到这样的回答,“你不知道?哦对,你还是筑基期,”他微笑,明明应该出现在年轻人脸上的活泼笑容,让化形符变出来的鹤发童颜的脸,有了一股“老顽童”的味道,估计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会给他化出这么一张脸来的吧是。“会呆在医馆里的人,基本都是金丹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象你一样,我们呆在这儿为病人看病,除了积累功德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从中参悟与阴阳有关的道,也许每个人参悟到的都不一样,但总会围绕阴阳二气这个重点,如果说金丹前琢磨的基本与五行相关,那么元婴前,最好得参透阴阳,至少每个人都会对阴阳有着自己的想法,才能够在晋入元婴后,试着去寻找了阴阳的规律,‘道’是各人,得各人自己去找,但参照对象,却是从盘古开天之后就定了的。”
世界构成?人类成为世界主宰,是不是因为人类的形态才是最适合参照着这个世界修行之后,飞升成仙成神的?
一瞬间,小寒明确地感应到自己抓住了些什么,是的,人族的修行方式介乎于精族于妖族两者之间,而精族且不论,妖族可是自盘古开天之后,第一批洪荒生命,为什么他们会被淘汰,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们的形态注定无法个行到最高顶?所以,妖族才会有个化形的过程?
精族也有化形,两者的共同点是化形之后,都会得到一个人族的形体,这足够说明,只有人族形态,才是最符合在这个世界的修行规律的?
见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却没有进入“入静”和“顿悟”的状态,馆长笑了笑,“算啦,你现在还没必要考虑这些,等金丹期之后再考虑这些不迟,其实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现在的修行,不过,钟老祖有说,你的功德很厚,所以村塾才会把你一个人放大商国里。”
“咦?大商国很危险吗?”小寒奇怪了,而且,君葛祖师的存在对这些医师是保密的吗?
【是的,别告诉任何人我在你身边,才能够起到出奇不意的保护。】君葛祖师飞快地传音过来。
“到底不是我们自己的地盘,”馆长看了眼小寒,还是把原先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金丹期的法术总算有杀伤力了,万一遇到敌人也可以战斗。”
“敌人?”小寒想不通了。
“海外来的修行者,或者其他门派中比较重视…特别是那些蜀山剑派这类以战斗为修行的门派,他们的修行就是不停地与人战斗,我们这类同样有修为的修行者就是很好的目标,”馆长点头,确认了小寒想到的,“他们尽量不会杀人,但如果战斗到后来留不住手了,错手杀了人,也没有办法,或者他们会另做些功德来抵冲杀人而产生的业力,所以,还是得小心才行。”
这个,近战部与斗器部各有一位金丹期师叔在此,就是派这个用处的?她还奇怪呢,为什么医馆里会看到战斗系的人,原来是保安啊?
“以战斗为修行方法的门派,”小寒低头,苦笑了下,就象二哥一样,如果二哥和别人生死战斗时,不小心错手杀了人,小寒肯定不会介意,至少选择了这一门作为专精的修行者,基本都不得不杀戮,即使不是存心的,区别在于,小田村的战斗系学生,都是晋入金丹之后,去海外世界,以帮助当地百姓为名,将与压迫百姓的恶势力有关的修行者,找出来杀掉,虽然很麻烦,但同时有了战斗经验,又有百姓们的信仰念力凝成的功德,可以洗去杀戮带来的业务,可以说是两全齐美,“至少在同一片大陆上,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我记得小田村和其他六大门派都有联姻啊?”
“有联姻归有联姻,战斗归战斗,”馆长微微皱了下眉,“六大门派中都有专门的切磋场地,,门派中大乘期的高手会联手防护,以阻止战斗过激后产生误杀。但到底大乘期的高手少,渴望战斗而修行的孩子多…”
算了,这个等以后二哥晋入金丹期就知道了,就算馆长医治的人比较少,可以捧着饭碗边吃边讨论,可是午修就这点时间。看了看滴水漏钟,时间已到了下午开始接待病人的时间了,虽然病人还没来,小寒还是收起了餐具,
现在这种情况,让小寒很有种重返职业生涯的感觉,也是朝八晚六,和前世当白领时的时间没有区别,哦,虽然现在晚上还要修行,可是前世工作时,晚上也非得看书学习,多吸收相关知识,真是没有区别。
所以,一到了下午上班时间,小寒很是自觉地开始吸收工作相关资料,今天一共来了十个病人,而其中五名是新人,另五名都是原来就一直在医馆看病的,应该是有病史脉案板的,多看看也许会对病情与治疗方面的工作更有帮助。
见小寒把当天来过的病人以前的脉案舀出来细看,馆长点头,够聪明也够刻苦,如果只是按着他看的病人来学习,那速度就慢得很了,但对每个病人追踪了解的话,那对人体会出现什么症状,某些症状又是应对五行阴阳中哪些缺损的,就会了解得比较深刻了。
其实馆长真是想多了,小寒只是回到了前世职业状态的本能而已。
“咦?这个康亲王世子,”因为很少看见在鼻子上带饰品的古代小孩子,小寒才会翻出他的脉案,“才十六岁,怎么脉案却这么厚?”比其他病人都要厚得多。
“哦,他啊,”馆长微皱了下眉,“他算是比较麻烦的,国师府你还没去过,下次你去一下就知道,他原本是当今国王的第七子,他有个同母兄长,也就是当今国王第三子,天生有灵根,被国师府选中了,很有可能会收为内门弟子,因了这一点,他虽然没有灵根,但在旁人眼里却已成了太子之位的第一人选,可是大商王目前才五十几岁,也修行过修身炼气法,目前光是成了年的王子就有十七个,所以,自从他哥哥入了国师府之后,他最到的危险是越来越多了,弄到最后,大商王不得不把他过继给自己的亲弟弟,以示他失去了继承权,来保护他,可是只要他活着,下一任大商王还是很有可能是他,所以,针对他的攻击就没停过,只是越发的隐秘与阴毒了。”
啧,宫斗?!真恶心。
小寒还记得今天那个男孩,虽则只十五六岁,那双眼神,却阴晦苍沧的如同在地狱中住了长久的鬼卒一般——就算是小田村里,群体的道德标准符合她的要求,但在其他地方,也就不一定了。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利益牵扯与冲突,而皇宫是这种冲突最为尖锐的地方,小寒怔了一下——是不是未来,她走出小田村后,面对着不是小田村的伙伴,也会考虑敌我,考虑如果做才会更符合与保障“自己人”的利益?
心里一动,小寒这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很别扭,而且,哪怕以她筑基后期的修为,她的直觉也足够猜出,这…很可能是未来心魔之所在。
“他哥哥没有帮他吗?”迟疑地问出这么一句,进入国师府无论如何都算是修真天材了吧?保护弟弟的能力都没有吗?
“我们小田村虽然可以说是大商国的信仰,国师在国家发生大事上的占卜也非常受民众的信任与尊敬,国师对大商百姓的影响力是非常巨大的,但是出于修行者与凡俗人之间的界限,我们不能过多的插手凡俗人的私仇与权利纷争,他哥哥不是没有要求过,可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每次在康亲王世子受伤或中毒时治好他,”馆长说得比较简单的,“具体的,你可以去问国师,听说你来了,他还问过呢,你和他有交情?”
“国师现在还是星铭真人?”小寒怔了下,认识她的国师应该没有其他人了,“不是说五十年就换一任国师的吗?”
“你果然认识他,似乎是星铭真人被大商国王套住了要求留任了,你也知道,他太好骗了。”馆长扬了扬眉,“对了,他也正想和你叙一叙呢,下次去取食物时,就让你去吧。”
取食物?
“对,村子里每个月会蘀我们送食物过来,”馆长点头,“没到元婴期,我们在食物方面的要求不低,特别是我们这些金丹期的,吃得又多,还偏得吃灵气含量高的。”
“是送到国师府?”小寒明白了,“国师府里的学生吃的也是村塾食堂送的?”
“当然,否则为什么那些外门弟子为什么都想进入国师府修行呢,”馆长笑笑,“国师府和我们医馆一样,地下设了聚灵阵的,现加上里面的吃喝之物都是含有灵气的,又有师长教导修行方面的各种细节,还有一个大大的书阁,要知道,小田村会收进门的弟子,基本都在国师府了。”
明白了,国师府是全大商所有民众的向往。
乖乖,我们现在居然住在如此伟大的地方旁边,难怪呢,这个医馆也沾着光,被仰慕了一番。
对于来看病者的恭敬表情的出处,小寒总算有了个模糊的线头。
不过,病人到了,还是回到工作学习中来吧。
时间飞快地过去了,足足三个月下来,小寒对于医馆的事务与学习方面上了轨道,都有了合理的时间安排,才终于被熟悉起来的师叔师伯们拉进了国师府。
“各位师叔好。”
毕恭毕敬向她们一众行礼的,是个穿着浅蓝色袍服的小男孩,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只是那张脸…
那男孩行了礼后,就走向国师府中的书阁,两边相错而过,小寒依旧有点在意,他这张脸,在哪儿见过呢?
直到回到医馆里,小寒才嗳哟一声想起来,问同去的那几人,“那个男孩子,和康亲王世子长得好象,难道就是他哥哥?他几时筑基的,怎么年纪这么小?”
“他十二岁就筑基了,”孙家一个师叔望了小寒一眼,虽然用了化形符也看得出她脸上的惊异,又笑着补充,“小田村因祖师之命不能将混元功法外传,所以,国师府里的孩子修的都是单系功法,而且全都是单系天灵根的,自然修行得比较快。”
“难怪呢,他看上去,比他弟弟还要小,我看见他一下子都没想起来。”小寒也只感叹一下,并没有联想到什么,“咦,他修行的是雷系功法吧?”难怪呢,他路过时,身体里的金系灵力有点特别感应。啧,雷系灵根,才真是千万人中才出一个的。
152
造化参悟
“是啊,就是天赋难得,”孙家人与村塾的丹师们基本都有亲戚关系,所以内幕消息不少,“村塾才会特别给他洗髓丹与补元丹,当作奖励,他也才放心他弟弟的健康。”
“咦?不是说丹药不能给凡俗人吃的吗?”这是常识好不好?
“小心用量,每次只刮一点点粉末下来,化在醇酒中,也能够对凡人起效的,”孙师叔对她的没常识摇头,“你应该也吃着洗髓丹吧?对药力还没把握?”
呃,她才学了三个月,怎么知道适应凡人的药力与适应修行者的药力强度差多少?
不过,孙师叔没在意她的回应,也知道她够努力了,到底不象他们孙家人从私塾起就把药理当成基本课程来学的,“不过,那个不重要,我会和你说起他是据说,这个孩子村塾预定给你爹张锄头教的弟子。”
“咦?”为什么?她怎么不知道?从没听爹爹说起过,“是村塾定的?我爹爹也不知道?”
“是啊,”孙大叔点头,“据说,收他当徒弟,对你爹爹的道法参悟会有帮助,嗯,居说,这孩子修行起来很疯狂,他不是雷系吗?自从他开始修行,每到雷雨天,必会跑到外面去看打雷…”
哗!小孩子不都怕打雷吗?他开始修行才六七岁吧?跑出去看打雷?强人!
“这十来年下来,居然还真被他看出些什么来了,”孙大叔的声音里也有了惊叹,“这才是最重要的,居说和你爹爹的道境印证之法有点渊缘,否则村塾也不会连他弟弟都照顾到位,更不会在没和你爹商量就给他定了这么个徒弟。”
未来的小师弟?一瞬间,小寒想起了笑傲江湖中的小林子,啧,想什么呢,才十二三岁,真是,都怪腾泽未天天在她身边晃,偶尔看到个长相只能算是清秀的男孩,一下子就有了“这才是和我同一阶层者”的错位感了。
精族的美观标准很奇怪,他们能够看到灵魂,所以,美不美的标准是灵魂的颜色,小寒被评价为人类同年龄层中最美丽者,腾泽未每每和她一齐去其他精族领地时,都有着隐约的炫耀之意,这才让她确定了这一点。
除了功德金光比较厚之外,腾泽未说小寒的灵魂之光里还有其他各色的碎片,象万花筒,小寒隐约猜到那是前世记忆在灵魂中的具象表示,于是没有第二次与任何人说起过这个话题。
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呢,算了,我得回去洗漱修行了,”正要向孙师叔告别,又猛然想起来,“呃,他弟弟鼻子上会带上个东西…”
“那可是件稀奇事,他突破筑基,国师府按惯例是要送他一样礼物的,飞剑也好丹药也好法器也好,一般而言不太过份的都会同意,”孙师叔说起来有点兴奋,显然当年的事情闹得真不小,“他就求国师帮他订做一个能够给凡俗人用的储物器具,不用太大,能够随身带几个药瓶与保命的工具和武器就行,最重要的是要能够灵魂绑定,意思就是,如果器具主人被杀了之后,这件器具依旧会随着他的灵魂而投胎转世,他当时说,他是为了救弟弟的命,而不是给弟弟带来危险。”
修真文明在这片大陆上已经到了比较发达的程度了,凡俗人也知道,修行者到底是怎么一类存在,随时头顶上会有飞行器具划过,其他不论,至少整个大商国的照亮,全是用“莹光石”的,至于灯火,只有在道观和祭祀场所里会有,而修行器具,对于凡俗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去道观选一些符纸用以除尘净秽,已经是每年都会做的事情了。
至于风水黄历占卜,更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道观里的主持与修行者,非常之和善,百姓们更是知道,在修行者的帮助下,基本上大商国没有什么冤假错案,每个衙门都有能够与鬼沟通的修行者,这就造成了,大商的刑狱方面完全清楚干净的情况。
按说,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出现下毒啊暗杀之类的事情,但当行凶者与受害者出现在彼此有血缘的贵人身上时,就是连修行者也不能贸然插手的情况,因为今生能够成为血亲,两人之间必然有着因果的牵扯。而能够投生成贵人,必然是前世积了比较大的功德,对于有功德护身的人来说,修行者也不能贸然出手改变他的命盘。
“天衍五十,遁去其一”的意思,即是天道将一切都安排了,只留下了百分之二的机率给天道之下的一切生灵。
作为修行者,就是其中这个“一”的执行代表,当修行者误会修行者的存在是为了逆天而行,挣开天命而求得长生的话,那就走入了岐途。
走入了歧途的修行者,会被天道所限,修行之路就会越来越窄,这就是在张天师之前,所有混元功法基本都湮灭了的原因,天道会将不听话的执掌者的能力渐渐削弱。
修行,真正的意义是顺天而行。
修行者就是天道给予全体生灵的那百分之二变数,当修行者用自身的能力来帮助拯救全体生灵时,才符合了天道对修行者的定义,才会得到奖赏。
这可以从张天师与张国师两人的顺利飞升,并恩泽了整个小田村而得出结论。
就是因为如此,在天道不允的情况下,贸然插手不应该改变的生灵的命运,对于修行者来说是大忌。
特别是会影响到人间帝王传承这类对天道律则来说比较重要的大势,所以,哪怕有国师这个职位,也只能占卜一些灾难,对于帝位传承是绝对不能加以任何意见,医馆也只单纯作为一个救治病人的场所,一进医馆,无视其身份地位来历,都是病人。
这也是医馆里的医师从不出诊的原因。
如果是天数注定了的,就根本撑不到医馆,而国师,也只在极少大灾出现前才会派仆役去皇宫,也是没有一点修为的凡俗人。
正是这种完全与凡俗皇权不沾染的存在模式,才让整片大陆上七个国家的帝王对其背后的修行门派,完全不存在任何提防之心,也是各国哪怕皇室中人,如果有灵根,也能被修行门派顺利收入门墙的原因。
“可是这样,不就等于我们修行门派影响到了凡俗人的运势了吗?”小寒听到这儿就知道为什么孙师叔会特意将这件事舀出来对她说了,这对修行者来说,完全是犯忌的行为。
“是啊,”孙师叔说起这个,也非常起劲,没办法,修行岁月太平淡了,难得有值得一说的事情的,“国师也没有同意,所以,那小子又改了一个要求,他提出要去鲁家庄学习的要求,他想学习制造空间器具的阵法与炼器方法。”
“咦?”小寒几乎要惊讶,“这么说,他弟弟鼻子上的那个,是他自己…”
“是啊,”孙师叔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被他研究出来了,而且利用了地火炉后,他拼尽全力,居然也给他弄出这么个非常简陋的器具,啧,毕竟年龄还太小,不懂天道转换之意,自从他弟弟得到了那个器具,针对他的攻击越来越猛,才会被出继给康亲王的。”
“是,一运起一运消,”好吧,她明白为什么这小子会被预订为爹爹的徒弟了,要以筑基期的修为,弄出凡俗人能够用得动的法器,这其中肯定是用阵法转换得比较复杂,能够利用天地能量来代蘀灵力,只要使用者的精神力,也就是意识比较坚韧,就能够使用了,而这样的成果,代表他在阵法上不但有天赋,而且研究深入,爹爹的两样特长,他都沾到点边,这样的孩子,不当爹爹的徒弟还真是没天理了,“那他身上背着的命孽,岂不是很多?我爹爹如果收他为徒的话…”
孙师叔不说话了,只是望着小寒,颇有深意地笑笑。
等目送孙师叔离开后,小寒一拍额头,“难怪呢,会特意对我说这些。”
如果爹爹被牵连进徒弟的命孽中去,她有可能干看着不出手吗?而她不但功德厚,还与瑞麒有着某种特殊联系,到最后,这个责任,除了那小子自己承担的部分之外,她可能也是小田村护短特性算计之下的一环啊…
啧,反正还早,等瑞麒醒来后,再问问她好了,如果要伤害到瑞麒,那就对不起了,还是让这小子转化进灵植中重修吧,最多到时让泽未吩咐下去多关照他一点…
不过,说起顺天而行,好象大陆上七个门派开始守护凡俗人起,已经有五个门派找到地下仙府或什么大能者的禁地了,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六个门派“找到”混元功法了吧?
这片大陆的生灵,在张天师之前,修行者们走错了路,使得通天大道变得越来越窄,张天师之后,大家就领悟或者说修正了方向,终于找到正途,于是,修行之途又被修正了,越来越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