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旺夫旺子 作者:金石
乡下傻妞
小田村,张家庄。
张老五家新出生的三妮儿,长相极俊,看上去一脸机灵相,又天性乖巧,除非大小便或饿了时,才会呃呀几声,提醒大人注意,其他时间基本都在睡觉,或睁着眼睛四下乱看。
但长了二年,就渐渐显出一点怪诞来,才三岁的小人儿,时不时就会目无焦距,一副竭力思索着什么的样子,让父母兄长担忧不已。
每每她陷入这种情状时,家人都想尽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和她说话,无论说什么,亲戚家事啊,友人八卦啊,她都会听得津津有味,但凡事她都只听一遍,说第二遍她就没兴趣了。
等这些亲戚家事或朋友渊源都说完没得话说了,她又开始目无焦距,一脸呆滞地陷入思索。
家人担心之下,比她年长五岁的兄长,无事可说之下,就开始教她上学时所学到的东西,连着比她大三岁二哥也沾光旁听。
出奇的是,明明三妮儿动不动一脸痴呆相,偏偏无论教什么都一学就会,连长她三岁的二哥还不时得让大哥重得教个三两遍才能记住的东西,她偏偏非但过目不忘兼过耳不忘之余,还能就大哥所教的,问出些连大哥都答不出来的问题,让大哥每天都带着新疑问去村中私塾询问先生,让先生对其悟性连连称奇。
私塾中多是张家庄中孩子,对张家大哥儿的忒多问题来历好奇,等张家二哥也入了私塾后,三妮儿发呆时没人打扰,她的异状就更为明显并为村人所奇了。
而但凡张家两兄弟去了私塾之后的时间里,三妮儿就在村里疯跑一阵,左看右看,嘴里还不知道叽咕些什么,跑累了之后,随便找个什么地方一坐,一脸的呆滞之相,好象什么事情想不通一般,不说不动地想上一阵子,又开始在村里疯跑一阵,再坐着想上一会儿。
总算,她还是很乖巧,总找干净且村人看得见的地方才会坐下发呆。倒真没让爹娘为了她的情况而多洗过衣服,或因为找不到她而担心。
但就是这样,父母总能在她发呆时,最快地找到她,把她带着四下走动,告诉她一些关于田里啊地里啊之类的事情,来打扰她。
三妮儿很烦,每当这种时候,就板着一张小脸,眉毛皱得浓黑。
张家父母商量了之后,请了名医孙大夫来替三妮儿看,孙大夫却说其健康非常,筋骨强健,没有任鲁毛病。
张家父母还是担忧,就将三妮儿带到小田村里的村塾去,村塾是比各庄私塾高级些的教授学生的地方,只有在私塾中考核通过,才能够入村塾学习。
去村墪的一路上,爹娘用厚衣服把她裹了起来,但三妮儿还是感觉到,村墪应该是在山上的。
村塾里的先生,自然是比较了不起的,小田村里各姓长辈中知识渊博之人才能在其中担当教授。
张氏家族的曾祖叔公也在其中,还有葛家孙家钟家胡家等四个家族的老祖,张家父母将三妮儿带给他们相看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天生聪慧之人必有特异之癖,让父母任由她去,不必担忧也不必打扰她。
眉毛胡子都雪白垂垂的胡老祖替她测了八字,还说她命中注定旺夫旺子。
旺夫旺子?为什么这个字眼,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呢?她又陷入了竭力思索的情状中,对于父母随后又说了些什么,胡老祖又说了什么,丝毫也没有留意。
回家后,才懊悔自己发呆得不是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父母总会用一种半忧虑的目光望着她,令她莫名郁闷。
村塾的事情还是渐渐传开了,这下三妮儿又出名了。
但她自己觉得,唯一的切身好处是,她再发呆时,没人再来阻止打扰了。另一个就是,家人终于不再叫她那个“土得掉渣”的名字,而是以“小寒”这个名字叫她了。
终于能够安安静静地仔细想想了。
她隐约记得,出生之前,她有一件最心爱的玩具,叫做“电脑”的,她很确定,玩电脑时,她明明是成年人啊。
但再多她就记不起来了,她是怎么到了这儿的?又怎么一睁眼就变作了一个婴儿呢?
婴儿生涯可真难受,大小便不能自控、四肢也不受控,最让她痛苦的是,头脑不灵便,想要琢磨个什么事,一会儿就受不了地陷入睡眠中,每每让她的思索不了了之。
而且,她总觉得,现在的生活情况有点古怪。
但,先找回自主行动的能力,是小婴儿最重要的事情。
努力呃呀发声,模仿家人说的话,凭着他们的动作话语猜测意思,伸臂膀动腿,努力运动,学爬学走,能走之后,就跑动不休,哪怕只在院里和两个哥哥追逐戏耍,也很高兴,觉得这是一种煅炼。
问题是,“煅炼”到底是嘛意思?为什么本能地就觉得这么做会对自己有好处呢?
二岁半时她能够跑能够跳,行动自如了,她就一径地在外面疯跑,但总有分寸,不会跑得让父母找不到人,跑累了,也会找干净地方坐下思考。
但这么一来,她发呆的时候被邻居亲友看到就多了,就有了个怪诞的名气。
虽然她不在意,但两个哥哥很在意。
说实话,两个哥哥都对她很好,拜她长相可爱之赐,把她当洋娃娃似的宝贝,听人这么说她就不高兴,开始在她想事情时打扰她。
问题是,被打扰得多了,她也是会发脾气的。
一次找了个地方藏了半天之后,两个哥哥丢了妹妹,急得都哭了,爹爹找到她之后,问明了原因之后,哥哥们再不敢无理乱扰她了,学乖了之后,就拿她感兴趣的话题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只不过,哥哥们越说得多,她觉得不对头的地方就越多。
小田村,好吧,应该是个农村?还是个镇子?
按名字解释,应该是个农村,可住在小田村里的人偏偏分成五个庄子。
而且这个农村也太大了点,住人的地方不说,光说农田,就足足有近五万亩地还要多了,近五万亩一个村子,虽然大了点,好吧,她不确定对不对头。
但,这个村子的人数和田地相比就很不正常!
小田庄有五大姓氏,分别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上起了庄子,很简单就按姓氏取的庄名,每个庄子也只有几十户人家,还都沾亲带故。
每个庄子也有二百来口,还不都是种田的,问题是,近五万亩的田,真正下地的人不到三十,还都能种得兴旺繁茂,就让她觉得奇怪了。
而且,她爹娘也是种田的,但三妮儿觉得不对的就是,爹娘种田咋就这么轻松呢?
哪有人种完一天的地,还气不喘脸不红的?虽然汗是出得不少,但那个神气,根本不象是辛苦劳作了一天的。
而且,每次地里浇水,爹娘甚至不必都去,爹爹或娘一个人,二个时辰不到就弄完了,有这么轻松的种田吗?
还有还有,几年下来,她从没在爹娘身上闻到过“种田”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种田和臭是分不开的,但爹娘身上虽然偶有汗臭,都马上会洗掉,身上一直是淡淡的草木味,从来没臭过,这让她更搞不明白了。
至于庄子里所有孩子年满五岁都要去上学,倒并不令她如鲁奇怪,似乎这在她感觉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虽有点奥妙的违和感,似乎其他地方,并不是如此,但到底为什么,就更让她琢磨不透了。
再有一个奇怪的,就是吃的。
三岁前,她吃的东西就够奇怪的了,除了一岁半前是吃母乳外,一岁半之后,她吃的,就是不知什么东西弄出来的,各式各样的温温的乳状物!
她可以肯定,这些乳状物都不是煮出来的,也不是蒸的,很奇怪的,爹娘背着她不知怎么捣动几下,就会变出一碗醇厚的各色乳状物来,每每看到碗中的东东,脑子里就会崩出一个词“酸奶”。
问题是,明明这些乳状物绝对不是酸的,微甜的有,微咸的有,还有就是淡的,除了这三样外,没有其他味道可选择。
一直吃了一年,吃得她一到饭点就瘪着嘴巴泪汪汪的看着父母和两个哥哥。
终于,二岁半以后,她可以偶尔吃些米粥,加嫩菜叶,和水果糊了,到满三岁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开始正式和家人一齐在饭桌上吃饭,当然她的座位是特制的高凳。
每顿饭都是合乎农家标准的,白米饭管够,素菜很丰盛,鱼也是每天会有的。
下午,哥哥两个从私塾回来时,还能和他们一齐吃水果。
是的,水果也是奇奇怪怪的,她每每拿在手里,就要翻来覆去地研究,看上好一会儿才会往嘴里放,总觉得水果长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关于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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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类就非常难得,每年只有节日里,比如春浣节、秋狩节,年祭日,村子里会有肉分发下来,才能添点荤味。
三妮儿对吃方面觉得奇怪,倒并不在于每年只能吃三次肉,似乎她感觉中,肉类稀少是正常的,但是,那些饭和菜!
米粒咬在嘴里,总是韧韧滑滑的,饭吃下去,就会有一股清香从嘴里一直漫到肚子里,嚼起来一粒是一粒,弹性非常好。
三妮儿感觉中,这饭应该是非常珍贵的,因为这个奇怪的感觉,她从来把每粒米都用汤匙拈进嘴里,才肯罢休。
最早吃饭时,手上不得劲,汤匙用不好,曾经把几个米粒落在地上,让她心疼个半死。
直到饭桌全收掉了,她依旧不甘心地望着那几个米粒,没办法,爹爹苦笑地抱着她劝了好久,终于,直到爹爹特别找了个小竹筒,将米粒装进去留着,保证明天一定把这几个米粒丢到河里喂鱼吃去,决不会浪费,她才肯乖乖地不拗着,让娘替她洗了澡,被抱上床睡觉。
还有蔬菜水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好几种不同的素菜上桌,每天下午都有水果吃,这就够奇怪的了,而且这些蔬菜和果子的味道还好得不得了。
基本上,三妮儿家做菜不大放油,只白水煮煮加点盐的素菜就那么好吃,嚼在嘴里让人不舍得咽下去,感觉中,这些菜和水果都是很贵重的东西,一般人家是吃不到的。
问题是,张家明明就是小田村最普通的种田人家。
虽然日常生活中,的确有些让三妮儿感觉奇怪的地方,这种没来由的感觉,还真是稀奇古怪。可小田村人人都这样,三妮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以为怪了。
再大了些,三妮儿四岁了,不再纠结于那些奇怪的感觉,心思就更多地放在了观察日常生活之中。
爹爹张锄头名字很乡土,长相也平淡,但非常神气,或者说“气质”,眼睛闪亮有神,一点也不象个种田的。
娘亲钟兰玉呢,很俏丽风流,凤眼流波,爽朗明快,两个哥哥的好相貌都是从娘那儿传下去的。
大哥张寒露,九月十号生日,比三妮儿大五岁,眉眼长得象娘,脸型和鼻子嘴巴象爹,天生聪敏灵巧,脑子很是机灵。
二哥张惊蛰,二月五号生日,比三妮儿大三岁,五官也肖似娘亲,但脸型却更象舅家人,虎头虎脑的,头脑虽然不比大哥好,可武艺方面的天赋,可要比大哥好的多,刚进学半年,大哥学了二年才学会的一套拳,他已经完全学会了,更开始学习私塾中教的第二套拳法了,和大哥的进度一模一样不说,甚至有赶超的趋势。
喜得秋狩节时上门送肉食的大舅二舅连连夸讲,说他更象钟家人。
而三妮儿的大名是张小寒,生日是十二月初二,她长得要比两个哥哥更好点,可以说完美地融合了爹娘两个人的优点,再加上点婴儿肥和雪白的皮肤,整个儿象个雪堆出来似的。
说她现在四岁,十足只不过出生了三年二个月多点,没办法,她的生日太好了,满月里就过了年,得算上一岁,虽然总觉得心里埋着些什么还挖不出来——她的那些莫明感觉,就和那些什么联系着——但三妮儿学会了不强求,只记下这一笔,有机会总能够找出来的,更多的时间,她开始仔细探查四下环境,关心要怎么把日子过好。
不再每天发呆之后,三妮儿就开始缠着爹爹带她出去玩,听爹爹教她,这块田种的是紫艳粟,那边田里种的是胭脂醉,再那边是黄萌玉、最外围的是玉茗香…
爹爹告诉她,张家庄附近的住户,都是种粮食蔬菜的,蔬菜呢种起来比较麻烦,但种的数量没有粮食多,所以,以后再慢慢教她认,先给她讲讲各种粮食的区别。
张锄头边指着那些刚冒出的小芽,边摸出一整株的植株,让她最后会长成什么样子。
看到紫艳粟,张小寒脑子里冒出的词是“高梁”,再仔细瞧,一茎上长着五个穗子,每个穗枝上都结有五颗谷种,整穗紫艳粟上总共只结出二十五颗谷物,每颗都有黄豆大小,颜色是艳紫色的,质地象紫色翡翠缕刻而成一般的。
而胭脂醉,让张小寒脑子里冒出两个词眼,“长杠豆”“水晶”,照例不明其意,小寒也丢开不理,只仔细打量着那细细长长的豆荚般的长茎,朱红色的皮很硬实,剥开后,里面是菱形的细小红色晶颗,玲珑剔透,在阳光下折射出漂亮的红彩。翻开的茎皮内侧是白色的,泛着淡淡的酒味,难怪会叫胭脂醉呢。
至于黄萌玉,倒没让张小寒的脑子里乱冒什么词,就是一整丛金黄色的发丝般细的茎丝堆簇在一起,但握住整束茎丛,倒过来抖一抖,就能够看出发丝丛中埋着的一颗颗红豆大小的“橄榄”状谷实,黄澄澄的,质感如玉一般。
“耶!”张小寒吐了吐舌头,好象头发堆里埋藏着的大虱子,这个联象有点囧。
最后就是让张小寒脑子里崩出“玉米”这个字眼的玉茗香了,一层薄薄的外皮包着的结在圆形茎球上的白白的六角形小颗粒,掀开外皮后,象小小的“蜂巢”!
一路走着,一路父女俩把粮食都认了个全。
还告诉这四种粮食分别是给谁吃的,象他们家,哥哥们和她吃的,就是玉茗香,爹爹和娘吃的是黄萌玉,虽然是两种不同的粮食,但煮成饭后看起来就差不多。
胭脂醉呢,则是三大娘,二伯祖他们吃的。
而紫艳粟这种很难种、产量也少的顶极粮食,只有村墪里那些德高望众的老祖才有资格吃。
每年,除了老祖们吃的以外,其他多余的紫艳粟,基本不是卖出去,就是酿造成酒,祭祖的时候,每人才能够分到一小杯。
又笑眯眯地逗她,“还记不记得去年有一次你睡了三天的事情?”
小寒想起来了,那是去年春节里,娘抱着她,爹爹抱着二哥,大哥跟在爹身边,一齐在外面冻了好久,虽然被大衣服包着,小寒还是冷得够呛。
回来后,大哥用筷子头沾了点什么紫色稠浆喂她,甜津津怪好吃的,然后她就睡着了,醒来后,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三天。
原来,那就是祭祖后,分给各家的紫艳粟酒了?
说到祭祖,三妮儿又有一阵子恍惚,不知怎么冲口而出,“祭祖之外,应该也有上坟的吧?怎么我从没见到过坟墓呢?我们张家的祖坟在哪儿呢?我们家从不上坟的吗?”
张锄头一怔,笑了,“三妮儿好聪明,祖坟都在山坳里头呢。”
张小寒想了想,“就是葛家庄后面的山吧?”这是大哥唠叨她时说过的。
张锄头又笑了,“是啊,葛家庄后面的山脚处,其实离钟家庄也不远,以后等你长大了,能够跑得更远些了,就能够看见了。”
“又哄我,”张小寒嘟起嘴,“能够跑远时,就得去私塾了,大哥和二哥都是这样的,哪可能跑到山脚去玩呢。”
“又不远,”张锄头可不承认是哄骗女儿,“你大哥二哥不是每天回家吃了水果,就一起跑去河边玩?祖坟的位置,离河边也没多远啊。”
张小寒真糊涂了,“不远?可是看上去…”看上去明明非常远,否则怎么会象被层层雾岚隔遮着似的?“还有,离河最近的不是钟家庄吗?大哥二哥天天跑去外公、大舅、二舅家玩的?”
“等你长大了,自己跑跑就知道了。”张锄头眼神一闪,忧虑之色又显于眉间,随即隐没,“不过小孩子家是不能去上坟的,生怕冲撞了,前两年不是每年都有一天把你和二哥放到邻居铁犁叔家里的,那天就是我们带着你大哥去上坟的日子,今年再去的话,还要带上你二哥,你呢还小,又是女孩子,等你入了私墪,上个一年学,就能够和我们一齐去上坟了。”张锄头看看天色,“该吃午饭了,咱们回家吧。”
回家的一路上,张小寒又痴痴地望着远山的方向呆了好久,一直等走到了家里,才猛然冒出一句,“村里不养鸡鸭牲畜的吗?”
钟兰玉一怔,望了丈夫一眼,脸色也似忧又谜的,“那是胡家庄的事儿,山那边一片地方,他们养了不老少呢,我们庄子里可不能养,田里的粮食会被糟蹋掉的。”
张小寒还是陷在那种似梦非梦的状态中,恍惚地说道,“我记得,种田是要用到牛马驴骡之类大牲口的吧?”
钟兰玉将女儿接进怀里,半是担心地用冷水毛巾擦她的脸,“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个的?”
神奇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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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张小寒张口结舌,为什么她就会知道这些个事呢?明明没人教过她,她偏偏动不动就会感觉这样不对,感觉那样才对,“咦,我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呢?”手伸到额头上不停地抓着,恨不得把里面藏着的那些连她自己都莫明其妙的秘密挖出来才好。
眼见她面露苦恼之色,张锄头拉开她的小手,揉了揉被她自己抓红的额头,“别急,几位老祖都说了,以后你长大了就会知道的。吃饭去了,今天让你尝尝我们吃的黄萌玉,你不是好奇吗?”
张小寒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开了,“真的?爹爹真好。”扑过去亲他一下。
张锄头眼睛都笑眯了,“还是咱闺女乖巧。走,吃饭去。”
饭盛上来了,小寒仔细看自己碗里与父母碗里的,果然有细微的不同,小碗里的饭更白些,两个大碗里的饭,颗粒更大些,光泽泛着黄,比之自己吃的,明显质地更结实一些。
钟兰玉从自己的碗里,用小汤匙舀了只五六个米粒的样子,连小汤匙一齐放到小寒面前的小碗里。
小寒稳稳地握了汤匙,将这五六个米粒送时嘴里。
嚼啊嚼,越嚼越香,只是,自己嘴里的小米碎牙,对付这么有韧劲的饭粒,有点吃力,足足花了一刻钟时间,小寒才将这五六个饭粒嚼碎了咽下去。
“很香,”张小寒对望着自己的父母作出评价,“就是吃起来费力气。”
“所以,得等你们长大了,才能成天吃这个呢。”张锄头笑眯眯的,“不过,今年小寒也长大了,过年时也能尝尝五花粥了。”
“五花粥?”张小寒咽下一口自己碗里的米饭,好奇地望向父母。
“就是用村子里种的四种粮食,加上只有种在山里才能长好的茨实,一齐熬出来的粥,去年吃粥的那天,你不是还被香气引得看了半天,后来我们没给你吃,你还气得两天没和我们说话。”张锄头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女儿嘴里,看她乖乖含入,满意地微笑,“那个就是五花粥。”
张小寒咀嚼着菜,侧头思索,菜咽下去了,她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很香的粥?”那个味道诱得她口水都流出来了,却偏偏不给她吃。
钟兰玉笑眯眯解释给她听,“五花粥是用四种粮食加一种山实煮成的,你今天已经试过了,一小口黄萌玉煮的饭就让你吃得那么费力了,更别说其他那几种了,如果你喝了五花粥的话,至少会连着几天吃不下东西,对你的肠胃没好处的。就是今年过年,你也只能弄个一小口尝尝味道。”
今年过年——现在才二月分,这张空头支票的还款日期真是远得让人连期待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小寒鼓着腮,用力地咬嚼着米饭,很不开心,“还有好久呢。”
张锄头与钟兰玉互望了一眼,有点了然,有点担心,又有点好笑,“那么,你想要什么补偿?”
“下午爹爹要带我去河边玩,我要看舅舅他们捉鱼。”张小寒的眼珠转来转去,她需要了解更多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哦,”张锄头笑了,“这么喜欢往外面跑啊,看来将来…”被钟兰玉瞪了一眼,又止住了话头。
吃过了饭,小睡一觉,醒来时,张锄头和钟兰玉恰好从屋外走进来。
这也是很神奇的一点,无论早上还是下午,只要她一睁眼,爹娘总是正好走进来。
张家的住宅,是很普通农家小院,主屋一整排青砖瓦房,六间侧屋各分左右,中间是最大的一间两进的主屋,主屋左侧靠墙是厨房和浴房,右侧则是诸物室,右侧靠大门的角落里,是茅房,不过,直到现在,小寒还没检查过里面啥样。
前后院似乎都是武场,哥哥们炼拳脚就是在前院的,后院则是爹娘练功的地方,很奇怪的是,爹娘练武艺时,从不抱她去看,就连两个哥哥都没看过。
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向着走进来的爹娘一笑,软软地叫一声,“爹,娘,要喝水。”
刚坐起身,小半杯甘香的山泉水喂进嘴里,温度恰好适中。
钟兰玉拿来块白布,替她擦了擦脸。
“要出去跑跑吗?”钟兰玉逗着女儿。
要知道之前每天午觉醒来后,她总要外出疯跑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