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了。”小雨机灵的回答,一点也怕生,眼里透着一股子灵气,他很喜欢这个夫人,看着好漂亮好温柔啊。
“进学堂了吗？”玉容问福婶,这个时代的孩子启蒙晚,一般的人家七八岁也要送去学堂了,富贵点的就早些,五岁左右就请了先生在家开蒙。
“还没有呢,快要秋收了,事情也多,他在家好歹也能帮我干点活,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再送他去。”福婶讲起自己的小孙子脸上透露着一副得意。
“现在有青梅帮衬着,厨房的事也用不上小雨,还是赶紧的送小雨去开了蒙吧,我看这孩子长的就机灵,咱们可不要耽误了他。”玉容冲福婶建议。
“这不大好吧,他还得帮着干活呢,要不在这白吃白喝的......”福婶迟疑了,她也心疼孩子,自然是赞同玉容的提议,可她们毕竟是做下人的,小雨在这里吃啊喝啊的都费钱,可不能贪了主人家的这点小便宜。
“瞧你说的,小雨这么小一孩子,能吃多少喝多少啊,没事。”玉容满口的不在乎。
福婶却是怎么的也不肯依,说是不能让孩子白吃白喝的不干活。玉容说那让孩子下学了就到这里来陪她说说话解解闷,青梅在旁边也是一通劝的,福婶这才犹豫着同意了,说是回去问问老头子的意见。
福婶心里也清楚,夫人愿意送小雨去念书,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晚上回去跟老头子提了,福伯也是满口的感激,老两口商量着,夫人对他们这么好,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夫人干好活看好家,护着夫人周全,不能让人欺负了她一个弱女子。
到了晚上估摸着**点钟了,玉容打起了哈欠,屋里的东西都收拾的好,要用的东西都放在了顺手的位置,福婶在厨房烧了热水,小雨给送到了房门口,青梅提了进来,侍候着玉容好好的洗了个澡,顿时浑身的灰尘和疲惫好像全都消去了,神清气爽。
睡着新铺好的床,盖着崭新的暖和的被子,玉容睡了一个好觉。
这一家子人（3）
大概是昨天搬家累着了,加上这段时间养病身体也虚,玉容这一觉睡的着实舒服。
自从穿越过来后担心言行举止那里漏了破绽,被人发现了当妖孽处理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再加上关家那个吃人的地方,多少双眼睛盯着,只能小心再小心,精神时刻紧绷着,又要不停的想着怎么为以后的生活谋划,脑子高度紧张。
现在终于放松下来,玉容这才觉得这段时间她实在是累了。
日上三竿,玉容才睁开眼睛,懒懒的伸了个大懒腰,骨头嘎吱嘎吱的响了,看来真的睡很久了,关节都硬了。
青梅一直在房间里做着针线活候着,听见动静马上过来侍候她起床。
“小姐睡的真香,连我叫你吃早饭都没听见。”青梅早就备好了洗脸水,不过这会早就凉了,玉容也不介意,拦着不让她去换了,反正现在才入秋也不冷,就着青梅绞的帕子擦了擦脸,整个人这才清醒过来。
“什么时辰了？”玉容边问边拿青盐擦着牙,要说古代有什么不好的,这没有牙刷也算一件,这里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刷牙的概念,早上就只是拿青盐擦擦牙,再拿清水漱漱口,玉容郁闷了好久,也只能入乡随俗了,她就算是不乐意也没办法,她也变不出来牙刷牙膏来。
“申时了。”青梅抿着嘴笑,似乎很高兴小姐睡了个懒觉。
“我睡了这么久啊。”玉容很惊讶,好像昨天晚上刚躺下去就睡着了,一睁眼天就亮了,好像一晃眼一夜就过去了。
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前世的时候,她加班熬夜,工作压力大,常常的失眠,经常辗转反侧的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烦的她滚来滚去的想自杀,她妈逼着她看了很多中医西医的,得出个结论叫神经衰弱,很难入睡,没想到到了这,睡觉是件这么舒服的事。
“是啊,小姐好睡。”青梅很高兴小姐休息的好,转身去衣橱给她挑了见淡黄色的裙子。
“小姐,就穿这件裙子如何？”
“太艳了点,换那件月白色的吧。”
虽说那件黄色的并没有那么艳,可是刚刚被休回来,玉容万事都想着小心点,低调低调再低调,什么都注意着点准没错,别不小心被人抓住把柄。
“小姐啊,这件那里艳了,你不过是被休了,就穿不得了啊？这又不碍着别人什么。”青梅嘟着嘴有些不乐意。
“是没有什么,可是我们现在自己过日子,也没个靠山,万事都谨慎点。”玉容慢慢的梳着头发。
青梅虽然不是很明白,可是也听话的换了那件月白色的裙子,侍候着玉容穿上梳洗好。
“小姐,你饿了吧？早饭早就准备好了,福婶在厨房温着呢。”两人出了房门,往厨房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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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想加更慰劳大家的,可是今天好忙好累啊,只码了三更就不行了,抱歉哈,谢谢大家！
初当家（1）
“夫人,起来了呢？”玉容走到厨房,福婶就亲切的打招呼。“早饭我给您热着呢,你是去饭厅用还是给您送到房间？”
“不用麻烦啦,我就这里用吧。”玉容随手一指厨房那边的一个小桌子。
厨房很大,放了个桌子也不显得拥挤,以前夫人没来的时候,福婶他们经常凑在这里吃饭,人少,这里吃不麻烦,挤在一起还热闹。可是他们毕竟是下人,夫人是主子,挤在厨房吃饭就不大合适了。
“使不得啊,夫人,还是老婆子给你送到饭厅吧。”福婶慌忙的说。
“不用麻烦啦福婶,都一家人,也没那么多规矩,我就这吃吧。”玉容微笑着坚持。
在厨房里吃饭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前世她们家就经常这样,一家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可是这里的人主仆之分太明显,阶级观念已经根深蒂固,这些对于她这个现代社会崇尚人人平等的人来说十分不习惯,可是这些她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只能平时慢慢的做了,一点一滴的影响她们。
福婶拗不过玉容,还在厨房的小桌上摆上了早餐,一碗熬的稠稠的香米粥,两碟小菜,还有一屉香喷喷的水煎包,看的人食指大动。
“不知道夫人早上什么口味,随便做了点,夫人先用着,回头告诉老婆子早上是爱吃甜的还是咸的,以后多备点。”福婶憨厚的说。
“这样挺好的,我甜的咸的都行,搭配着来吧。以后咱家人都一起吃早餐,也不用单独给我预备了。”玉容说完,舀起一勺粥开始吃早餐。
福婶手艺真的不错,再加上她也饿了,不一会,粥啊小菜啊水煎包啊,统统进了她的肚子,乐的一旁的福婶笑的眼睛就眯起来了。
“福婶你的手艺真好,小姐好些日子没吃这么多了。”青梅也高兴的夸赞了一句。
“那是夫人捧场,以后我多做点,夫人多吃,一定把您养的白白胖胖！”
玉容不要意思的笑了笑,她可不能再吃这么多了,以前的她可是个小胖妹,天天把减肥挂在嘴边,到这好不容易苗条了可不能再胖回去了。
不过这话现在可不能说出来,要不扫了福婶的兴了。
“小姐一会是回房还是转转？”青梅在一旁问。
“四处转转吧,我还不知道这个庄子有多大呢。”
“那要不让我家小雨带夫人去吧,他这附近熟着呢,正好给夫人带路。”福婶唤过在一边玩耍的小雨,嘱咐他带路。
“好啊,辛苦小雨了。”玉容的一句辛苦倒叫小雨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快步走了出去。
玉容带着青梅跟福婶告别后,跟着小雨出去了。
初当家（2）
三人先是在庄子里四处看了看,庄子不大,昨天晚上福伯已经介绍过了,基本跟他说的一样,前后两进的小院子,后面是东西厢房,各有三间房,东边的她住了一间,青梅在她隔壁住了一件,还空着一间,西厢房福伯福婶一间,小雨年纪小,跟雷子合住一间,也还空着了一间,一旁的就是厨房,还有个小杂物间。
玉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房间都打扫的很干净,东西也摆放的井井有条,看得出来,福婶打理这里很上心。
院子倒很大,中间一大片空地,大概是预留的小花园,不过这里并没有种花,倒是种了许多菜。
靠墙角那种了几颗葫芦,叶子长的很茂盛,一直爬满了整个院墙,上面掉满了大大小小的葫芦。一边的空地分成了几亩,种着黄瓜、白菜、苦瓜、空心菜、萝卜,豆角,一派丰收的景象。
“小姐你看,这里的花园改成了菜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青梅好奇的摸摸苦瓜,再拨弄下豆角,看什么都有趣。
“是啊,很有田园气息。”玉容也凑热闹一样摘了一个黄瓜,递给青梅,“来,尝尝。”
青梅接过去,随便擦了下,嘎嘣嘎嘣的咬起来,“嗯,好吃,真脆！”
小雨好奇的打量城里来的漂亮姐姐,看她们一点架子都没有,也没那么紧张了。“奶奶种的菜可好了,我们每天吃的菜就是在这里摘的。”
“是吗？那小雨有没有帮忙啊？”玉容逗着他说话。
“有啊,我每天都帮奶奶摘菜,还帮奶奶洗菜。”
“小雨真能干！”小孩子真可爱,就是要多夸夸。
“奶奶说,我要多干活,以后就能像雷叔叔那么厉害。”
“雷叔叔很厉害吗？”
“是啊,雷叔叔一只手能拎起一大桶水！”小雨崇拜的说。
玉容跟青梅相视一笑,果然是小孩子,崇拜大人。
三人边走边聊,一会就转到了前院,前院是一个大的客厅,旁边有个小偏厅,再就是饭厅跟书房了。
玉容随便看了看,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家具,也没什么摆设,相比起关府那些富贵堂皇的摆设,看起来倒是很朴素,不过这也符合她现在的处境,低调过日子。
“小雨,你爷爷呢？”玉容这才想起来,一上午了都没见过福伯。
“爷爷去祭水神了。”小雨不高兴的嘟嘴,“都不带我去。”
“祭水神？是这边的风俗吗？”玉容好奇的问。
“不是,这边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庄稼都快活不了了,爷爷说是我们得罪了水神了,要给他送点祭品求他宽恕了我们,给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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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周末出去了,昨天晚上只来的及赶了一更,记账！欠了两更,慢慢补上。
祭神（1）
这里居然有这么奇怪的风俗,不下雨就是得罪了水神？这在现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就是没文化的可悲,只能听天由命。玉容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那祭神呢？小雨能带我们去瞧瞧么？”玉容想去看看,古代的祭祀到底是怎样的。
“好啊,不过夫人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小雨大眼睛眨啊眨的,一副渴盼的样子。
“什么条件呢？”
“你见了爷爷不能说是我带你去的,爷爷说了不准我去那里。”
“好啊,我答应你。”
小雨高兴的带着她们过去村里的祠堂,他早就想去看看祭神了,可是爷爷奶奶都不让他去,这下终于逮着机会了。
出了庄子,周围是大片的农田,现在正是夏天,田里种着大片的水稻,可是许久没下雨了,田里都干涸的全是裂缝。
旱情很严重。玉容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这样热的夏天,再不下雨估计大家都撑不下去了。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穿过一片田野,小雨领着大家赶到了村里的祠堂。
这个村叫杜家村,村里有二十几户人家,大部分都是靠租种别人的田地为生。玉容的一百亩田地就全是村里的人租种的,福伯经常跟村民打交道,彼此都很熟悉,所以祭水神他这个外人也被请了来。
祭水神是这里独有的一个风俗,如果老天爷长时间不下雨,村里的老人就会说是老天爷降罪,必须供奉殿祭品,求得老天爷原谅,才会再次降雨。
“娘......娘......你救救我啊......”玉容她们刚靠近祠堂,就听见一声凄惨的哭声。
“我不要祭神......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苦苦哀求。
听见哭喊声,玉容加快了脚步,跟着青梅挤进人群的前面。
一个小女孩,大概十二三的年纪,被捆着双手,囚禁在一个竹笼里。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小女孩一边说一遍磕头,砰砰砰的一下一下,不一会额头就磕破了流出鲜红的血。
“怎么回事？”玉容问一旁看热闹的中年妇人。
“造孽啊......”
“养个女儿就不心疼,卖了她去送死,这个当娘的也真狠心......”
一旁围着的妇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玉容听了一会就明白了。
原来,这次祭水神的祭品需要个孩子,不过附近几个村子谁都不愿意拿自己孩子出来祭神,村长想出了主意,大家凑了一笔钱,买个孩子来祭神,这个叫春妮的孩子她娘贪图那点钱,就把她卖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娘亲！为了点钱送自己的孩子去死！”玉容怒了,天底下居然有这么狠心的母亲！
祭神（2）
“唉,春妮她娘也是没办法,她相公死的早,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儿子又病歪歪的,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盖了......”
“瞧你说的,再穷也不能卖孩子啊。”
“春妮是个闺女,卖了她她弟弟还能有条活路......”一旁的大婶们议论着。
“闺女就不是人啊！”玉容在一边生气的说,愚昧的人！重男轻女成这样。
一旁的大婶们诧异的看着她。玉容恨不得跟她们好好普及下科普知识：生男生女一样好。女儿也是传后人。
青梅轻轻的扶了扶她,她冷静下来,这里是古代,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闺女是赔钱货,她再激动也无济于事。
“娘......娘......求求你了......不要卖了我......我以后一定乖......我可以不吃饭的............求你不要卖了我......”小女孩冲着一边一个憔悴的妇人哭喊着,苦苦哀求,声音凄惨的一旁的几个大婶都掉下了眼泪。
那个妇人只是埋头痛哭,并没有理会小女孩的哀求。
“春妮啊,娘对不起你......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生到穷人家了......”
“祭神开始！”村长大声的宣布,几个壮实的年轻男子上前抬起囚禁着春妮的笼子,几步走到池塘边,就要这么扔下去——
“住手——”玉容高声喝止他们。
大家一起转头看向她,她挤了出来,几步奔到池塘边,拽下笼子。
“这也是一条人命啊,你们这样杀了她,不怕晚上恶鬼来索命吗？”玉容狠狠的瞪着他们。
“胡说！我们这是祭神,水神会保佑我们的！”
“我们又没强迫她,她娘自愿卖她祭神的。”
“那来的女人闹事？破坏了我们的祭神,老天爷怪罪下来,你担当的起吗?”
众人停下动作,纷纷斥责玉容,有那强悍的女人,抢上前去扯着玉容往下拖,玉容死死的拽住笼子不松手。
围观的群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小姐......小姐......你们放手......”青梅看见几个女人拖着她们家小姐,也着急的冲上去帮忙。
场面顿时一团混乱......抓人的、救人的、劝架的,乱成一团。
“夫人......夫人......怎么是你啊......”福伯老眼昏花,半天才看清楚混乱中央的那个女人是他家夫人。
“住手......大家都住手......”福伯赶忙大声喊道。
有那认识他的,马上住了手,不一会,大伙都停了下来。
福伯在这村里也算是有声望的,大伙都认识他,村里大半的人都租过关家的地,他是管家,常在这里走动,大家都愿意买他一个面子。
祭神（3）
“夫人......你没事吧。”福伯扶起玉容,她的手里还拽着那个笼子。
玉容看见是福伯,这才站起来放开手,此刻的她看来狼狈不堪,衣服都乱了,青梅虽然牢牢的护在她身前,但是人小力气也小,根本不是那些大婶大妈们的对手,两人身上都带了点伤。
“大家都住手,别冲撞了夫人,”福伯对大家喊道。
村长跑了过来：“是夫人？”村里人已经都知道了这里的地已经不属于关家,属于夫人了,他们现在全都是方玉容的佃户,不敢对她不敬。
“是啊,夫人你怎么到这来了？”福伯匆忙应了声,询问玉容。
“我出来走走。”玉容随口回答,小雨刚才就被挤的不见了。
“夫人,您没事吧？刚不知道是您,冲撞您了,我代大伙说声对不住您了。”村长点头哈腰的道歉,生怕得醉了自家的地主,以后不给地种。
“我没事。”青梅帮着玉容四处看了看,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胳膊那好像磕破了,有血迹。
“夫人,这都流血了,我们回去上药吧。”青梅着急的说。
“没事,一点小伤。”玉容没有理会她,径直问村长：“这祭神是怎么回事？”
“哎呦,夫人,这里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村里的庄稼眼见着都干死了,大伙没有办法,才想出祭神这么个方法,希望能求得老天爷原谅,给我们下一场雨。”
“求雨就求雨,为什么要拿活人做祭品？”玉容生气的说。
“这是表达我们对水神的诚意。”
“诚意就是要拿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啦表示吗？这个姑娘要是死了,就算求到了雨,你们的良心能过意的去？”玉容指着笼子里的小姑娘,她满头的血迹,睁着愤怒的双眼,看起来好像地狱来的恶魔。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小姑娘大概是知道没人救她,自己活命无望,凄厉的大喊。围观的人们看见她那恐怖的样子,心里都打了一个哆嗦。
“我们......我们也不想的......是她娘自愿卖身给我们的......”村长断断续续的说,他心里也有了几分害怕,毕竟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那个做娘的想卖了自己的女儿去送死？这也是被逼的。求村长网开一面,行善积德,放了这个小姑娘。”
村长迟疑着,好像有了几分动摇。
“不能放！放了祭品老天爷怪罪下来,不给我们下雨了怎么办？”人群顿时嘈杂起来。
“不能放！不能放！”更多的人喊着,大家的情绪激动起来。
村长为难的看向玉容,这样的场面,他就是想放人也放不了。
玉容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各位乡亲们,你们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试问,如果今天被当做祭品的人是你们的儿女,你们愿意吗？你们舍得吗？”
祭神（4）
人群安静了下来,玉容接着说：“人心都是肉做的,别人家的孩子也是一条命那。老天爷那么仁慈,如果看见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可怜的孩子,更会怪罪你们的。”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是啊,这么可怜的孩子。”
“春妮这孩子挺懂事的。”
玉容看大家有所动摇,趁热打铁道：“祭神并不一定要用小孩子,只要有诚意,相信老天爷会知道的。”
“那要是放了她？我们拿什么当祭品？”村长问道。
“买一口猪代替,这钱我出了。”
村长跟几个年纪大的老人商量了一下,大概也不想害人人命,同意了玉容的请求。
下面的人一片喧闹,有那胆小固执的问：“这临时换祭品,可是大忌,老天爷要是生气了不降雨,你负责吗？”
“是啊,要是求不到雨,这庄稼都要死了,日子可怎么过啊？”
“再旱下去,别说庄稼了,人吃的水都有问题。”
“大家不要急,按我说的办,先把那个小姑娘放了,买口猪来把祭神仪式举行完,我保证,不出两个时辰,老天爷就会给我们奖下一场大雨。”玉容信誓旦旦的说。
“什么？她说老天爷马上会给我们降雨！”底下人的人激动的议论纷纷。
玉容也不多说,跟着福伯把那小姑娘从笼子里放出来,那边村长挑了几个壮实的小伙子,很快的赶了一头猪过来。
被打断的祭神仪式重新开始了,不过大家的眼神都盯着玉容。
“小姐,真的会下雨吗？”青梅小声的问她。
“是啊,夫人,一会要没下雨,老头子垫后,你们赶紧走,到家把大门锁上,他们也不敢去闹事。”福伯也小声的叮嘱着。
“瞧你们,放心吧,一定会下雨的。”玉容好笑的说,卖了个关子。
她扶起一边已经受伤的小女孩,掏出帕子小心的给她擦着伤口,“忍一忍,等一会回去再给你上药。”
小女孩惊惶的看着她,瑟瑟发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活下来。
祭神仪式结束后,用来代替小女孩的那口猪被扔到了河里,挣扎了几下就沉了下去。看到这情形,玉容越发的肯定了自己救人的决定。
众人并没有散去,而是把玉容和小女孩团团围住,青梅跟福伯着急的冒汗,今天这雨要是下不来,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放人。
玉容似乎全不在意那些盯着她的眼神,让青梅去给小女孩讨了杯水,小心的喂她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一个时辰后,轰隆隆......天边一声炸雷,瓢泼的大雨丝毫没有预兆的浇了下来。
“下雨啦！下雨啦！”
村民们欣喜若狂,奔走相告,都兴奋的像的过年一样。
“小姐小姐,真的下雨了啊！”青梅也高兴的蹦蹦跳跳,这下好了,不用担心她家小姐被人扣住了。
祭神（5）
“神了,真神了！下雨了！”村民们高兴的淋着雨水,小孩子在雨里跑来跑去的嬉戏玩耍,整个村庄洋溢着一片欢乐。
玉容她们带着被救下的小姑娘回家,她的身体还很弱,不能在雨里一直淋着。
回到庄子里,大家都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小姑娘也换上了青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