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的背影轻轻颤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开口,医屠在一旁急了,“唉!你这臭小子怎么就那么笨?”说话间,他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换上一脸笑容道:“丫头,别急,看老夫给你露一手,把这小子给你放倒。送你房里去,到时候,看他还往哪躲。”
我的眼泪早已如雨下。伸手拦住了欲出手的医屠,咬牙道:“既然他不愿意。那这一辈子都不要见好了。”说完,再无地自容,我推开愣在门口的卷儿,冲了出去。
心如同被什么撕裂了一般,好痛好痛。在这之前,我只奢望他还活着,可是,现在他真的还活着,我心中地伤却反而更重了,只因他的绝情。就算他有再多的苦衷,可他已经站在我面前,明知我是那么思念他,却为什么还是要骗我?如果他不想回到我身边。他就不应该再出现。
怀着满腹地委屈、愤怒和伤心,我漫无目的地跑着,也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挡住了我的去路。
“小心。”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紧张的惊呼。
我心中一震。他什么时候跟来的?倔傲的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现在地样子。我没有回头,只是暗自擦掉腮边的泪水。身后的人又是一阵沉默,似是不知要怎样来表达自己,踌躇着不敢上前,我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冷冷道:“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是寻短见,不劳你费心。“兰,对不起。”似是费了好大的劲,他终于说出口来。
刚刚擦拭完的泪水再次涌出,淹没了我的视线,他不知道,我等他再次叫我的名等得有多苦,我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了,我也曾经以为,再听到这个声音,我会幸福得死掉,可是,为什么他每次都要让我这么难过,这么伤心?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要怎么去面对你。”他地声音哽咽中带着点沙哑,让我横着的心不禁软了下来,再也无法在他面前假装坚强,我缓缓转过了身。
他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已经恢复了我所熟悉的样子,只是,仍是银发胜雪,与他雪白地长衫浑为一色,在我看向他时,他还是忍不住微微侧过了脸去。
我的心犹如被什么扎痛了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身边,轻轻伸手抚上了他雪白地发丝,“就是因为这个吗?”
在我指尖刚碰到他时,他浑身颤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怕这样的我,会吓到你。”
一滴晶莹地泪夺眶而出,“所以你就把我送给别的男人?你忘了吗,我是你的妻子。”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的眼眶有些泛红了,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抱入了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拥着,似是怕一松手,就会再也见不到我了一般,“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怕自己不够好,怕你被人嘲笑,怕我配不上你......”
心底的痛轻易便被他的声音安抚住,我依恋的紧贴着他的怀抱,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顿时,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委屈全化作了泪水,尽情的宣泄着,曾经以为失去的,终于又全回来了,我的心被欣喜填满。
有凉凉的水珠滴入我脖颈,惊醒了沉醉中的我,一时间,理智全部回到了脑海中,我猛的一把推开了他,医鹤脸上有残留的泪痕,不解的看着我。
“好了,我要回去了。”我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掉头便往回走。
医鹤懵了,不明白我为何突然转变这么大,怔了一下后,忙追上我,“兰,你怎么啦?”
我侧过头去,尽量不让自己去看他,怕自己又忍不住心软,“你不是说怕自己配不上我吗?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还要追上来?”
医鹤伸出的手顿时僵住,眼底闪过一丝难已言喻的伤痛,神色黯然的止住了脚步。
看到他这样子,我心中既是痛,又是怒,“为什么,你明明懂我的心,为什么总是做伤害我的事?我想要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可为什么你总要跟我说对不起?以前,你为了你的家人,把我送进了皇宫,我可以原谅你,可是,如今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你却还要把我往别人怀里推,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不能原谅。既然你舍得将我让出去,说明我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我苏辣兰不是非要赖着你的,现在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要休了你,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夫妻,你也无权再干涉我的事情,我们各走各的路吧。”
怕自己再后悔,我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这次,医鹤没有跟上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已如刀绞。曾经千百次的祈祷他回到我身边,却怎么也没想到和他的重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结局,只因为自己心里那份骄傲,因为想要成为他心中的唯一,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而不是可以被他送来送去的物件,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我都不能接受。即便是要一个人生活,也好过日后再被他伤害,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舍不得?还是惦念着他?脑子里,全是他难过的样子?还有,胸口那块药王石,本来想要还给他的,却始终没能下得了决心。
唉,或许,我该考虑离开他了,也许,久而久之,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便不会再对他有依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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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天涯篇第一百九十三章 义结金兰
回到葛府,我一刻也不耽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礼,叫来了葛掌柜,开门见山的道:“现在,你们真正的东家已经回来了,我也该走了,药厂要不要继续开下去,便全由你们东家作主去吧,反正我也管不着了。”话说完,我头也不回便朝外走去。
“东家,您要去哪啊?”葛掌柜急了,一路跟了出来,“药厂才刚开张,您怎么能撒手不管呢,再说,您的朋友还在这里,您这一走,我不好交待啊,不如,等我去把他们都叫来,好歹也吃完饭,道个别再走吧。”
这葛掌柜倒真是精,想拖住我,让其它人来留我?“我去意已决,他们爱怎样怎样好了。”一直都是为别人打算,到头来,也该是为我自己打算的时候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谁离了谁不能活?他们的人生就让他们自己去走吧。
门口的街道旁停了一辆马车,我想也没想便钻了进去,“车夫,快,离开这里。”
葛掌柜正要再追上来劝阻,车夫一扬马鞭,马儿便拉着车快速奔跑起来,那速度,直让葛掌柜望尘莫及。
“要去哪?”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
“去哪都行,总之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省得被他们谁追上来,再面对那些告别和挽留的场面,徒增伤感。咦,这个车夫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不禁好奇的撩起帘子,想要看个分明。
果然,那个车夫的背影很是眼熟,见我掀了帘子,他回过头来冲我咧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我顿时大吃一惊,“医屠?怎么是你?”刚才只顾急着离开,竟没有注意。让他钻了空子。
医屠倒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一边赶车一边回道:“怎么。有我老人家亲自为你保驾护航,不好吗?江湖险恶啊,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他还装得跟没事一样?我气得连手指都在颤抖了,“你干嘛跟着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又是为了你那个徒弟对不对?”说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要拉着我去哪?赶快停车。 .. .”
谁知医屠竟跟没听到似的,又加了一鞭子,不急不徐地道:“激动啥,如今,咱们俩应该统一战线才对,告诉你,不光是你想走。我也想走,既然都是要走,又何不同路呢。”
“你什么意思?”我警惕的看着他。
“都怪我老人家当年一时心软。收了这么个孽徒,辛苦了这么多年把他教养出来。却把我老人家当奴隶使。丢下这么多生意让我来处理,自己却要跑去报什么仇。真是儿大不由娘啊。”医屠一脸地苦恼,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可怜。
我被他的话给逗乐了,“算起来也应该是爹吧?”
“我这是又当爹又当娘啊,你说,这是图个啥?到头来,居然还大逆不道的装起我来了,别说是你不原谅他,我也不能原谅他,所以,我很赞赏你的决定,咱俩一起走,看他小子怎么办。”说到恨处,医屠也是咬牙切齿的。
这医屠地性情倒挺好玩的,虽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但考虑到长远的打算,我还是板起脸来,“不行,我还是不能跟你一路,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给他通风报信了?再怎么说,你们还是师徒,你胳膊肘还能向外拐不成?”
“你以为不和我老人家同路,他就找不到你了?”医屠提醒道:“别忘了,这大金国哪座城池没有他开的店?就算你要逃到其它国家去,只怕还在半道上就被他给追上了。不过,有我老人家和你一路,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是吗?没准他根本就不会追来呢?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别过脸去不理睬他,可是,心里却因为他的话而纷乱起来,我把话说得那么绝,医鹤还会跟来吗?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希望他会跟来,还是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他。
医屠轻易便看穿了我的心事,笑道:“放心吧,我的徒儿我还是了解的,虽然你是气他恼他,但还是希望他来找你,对不对?别看他骗了你,可我看得出来,他这辈子,算是陷进去出不来啦,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会跟来的。”
“谁说我希望他来找我了?自以为是。”我伪心地争辩着,窥见他了然的笑容,便更来气了,“你说和你一路情况会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
医屠停下马来,难得一本正经的道:“第一,有我在,他多少有点顾忌,至少,你不用担心哪天莫名其妙就被他逮回去。第二,我到底是他地师傅,如果你希望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整治整治他,你觉得如何?”
我在心里盘算着,虽然不知道医屠为什么要站在我这一边,但是,仔细想想,他确实有很不错地利用价值,不过,得防着他和医鹤里应外合,那我就太亏了,想到这里,我突然心生一计,释放出多日不见地笑容来,“看你人这么实在,又挺好玩的,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吧?”
“呃?”医屠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怎么,不愿意啊?那就分道扬镳好了。”我垂入帘子,不再看他。
“可是,我老人家都五十多了,不如,我收你做义女如何?”医屠在帘子外好声好气打着商量。
“不是吧?你明明看上去就十出头。”我压根不信他,“反正,我不管你是三十还是五十,是结拜还是散伙,你选一条吧。”
医屠想也没想便掀开了帘子,“那还等什么,结拜吧。”
他竟然答应了?这回轮到我不敢置信了,不过,看他神色认真,我一咬牙,道:“好,拜就拜。”
正巧路边有家早餐铺,我跳下马车,买了一个馒头,插上三根竹筷当香烛,拉着医屠朝东而拜,“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苏辣兰与医屠一见如故,愿义结金兰,同仇敌恺,天地为证,如有反悔,就让他吃馒头噎死。”
医屠眉头微皱,有些不满了,“话要说清楚,若他日反悔的人是你,也要噎死我老人家吗?”
居然被他听出来了,我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道:“有你这么厉害的大哥,我怎么会反悔,快点发誓吧,发完誓,你就是我的大哥了。”
医屠学我的样子耸了耸肩,念道:“青天为证,今日我医屠与苏辣兰愿结为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反悔,人神共弃。”说完,狠狠瞥了我一眼,“行了吧?”
他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笑着行礼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医屠却是一脸苦笑,自言自语道:“徒儿,你可别怨师傅半道上给你添了个姑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做事拖泥带水,一点也没有我老人家的风范,唉。”
我暗自偷笑,古人最重辈份伦理,如今我看他还怎么帮他的徒弟,想到医鹤若知道这事会是怎样的反应,我心里的那口怨气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走吧。”医屠很快又换上了他一贯爽朗的笑容,仿佛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徒媳变成了自己的妹妹。
“我们去哪?大哥?”我故意强调“大哥”两个字。
“在这汴京,还愁找不到住处?反正那小子也会找来,我们又何必舟车劳顿的赶去外地,放心吧,他来了,老夫自有办法。”医屠一面说着,一边赶着马车进了一条僻静的街道。
“喂,我们是兄妹,在我面前,你不许再称老夫。”我一点也不马虎的提醒着。
“是是是,为兄记住了。”医屠连连应着,很快,马车便停在了一处小宅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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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天涯篇第一百九十四章 久候
一连几天,医鹤都没有来找我。我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落寞的。
不可否认,才来到这个时空时,自己心里也是有惶恐,有害怕的,满眼的陌生,未知的前程,还有再也回不去的熟悉世界,那种感觉,就像被置身于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而他,虽然明知他对我是利用,可是,他的淡定,从容,却总是让我觉得,只要在他身边,就很宽心。
曾经也以为,对他只是习惯性的依赖,可是,仅只是短暂的几次相处,便让我一颗心全附在了他的身上。他不经意间的体贴,温柔似水的眼眸,似有若无的忧郁,一举一动,都牵制着我的心。
在这之前,自己并不知情为何物,在心里,总将爱情蒙上一层神圣的光芒,以为只要倾心付出,即便是没有结果,也要开出完美的花来。而与他的相爱,虽然谈不上完美,却足以令我刻骨铭心。只是,他为什么要一而在的骗我?
与他的种种回忆不断的在脑海里重演着,我企图从中寻找一点珠丝马迹,可是,却越想越害怕。怕他和自己在一起,是出于愧疚于责任。总是自己求着他,强迫着他答应要照顾我,要带我走,我知道,他这个人,把承诺看得很重,答应了我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我却从来没有问过他。
如今,他躲着我,骗着我,甚至再一次将我推给别人,这难道不是很好的证明吗?或许,这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
心中一阵揪痛,原来自己竟爱得这样糊涂。 .. .这样死心塌地,以至于今天被伤得这样深。或许,对于爱情,自己该告别那些青涩与梦幻,走向成熟了吧。
“又在发什么呆?”医屠一边磨研着药粉,一边发问。
我回过神来,神色也随即舒展。“在想你这些五花八门的毒药,我几时能派上用场。”说话间,继续翻弄着手上的医书,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索性将书合上。将注意力转向院子里的花草。
这处宅院虽然不算太大,却充满了家的温馨,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药材,这些植物既能欣赏,又能入药。我现在没事的时候,就爱上了研究这些药物。
“不会是又在想那个小子吧?”医屠将花粉装入一个小瓷瓶中,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你一定在想。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找你。”
“你专心做你地药吧,当心走了神,配错了,将你这一世英名全毁掉。”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医屠晃着手中的小瓶儿,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江湖上人人都叫我魔医医屠,可你知道。我这名字的含义吗?”
我百无聊赖的取出一面铜镜,梳理着被晨风吹乱的长发,没好气地道:“说真的,我觉得你取名字很有问题。你看看你徒弟的名字,听起来就像兽医。你自己的也好不到哪去,活像个杀猪匠。”几天的相处。已让我摸清了他地脾气,他这个人最是风趣随和,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也因此,我老爱拿话逗他。
果然,医屠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你这丫头,见解虽然独特,却仍是不够精辟。这杀和屠,虽然都是用刀,但是其意境可就差远了。杀,只是单纯的取人性命,一刀在手,人人都会。可是屠,就大有讲究了,用什么刀,从哪里下手,这里面都是学问。你若是能把这个屠字掌握好,那绝对是让人生则生,让人死则死,让人不生又不死。到那个时候,江湖上自是人人对你闻风丧胆,敬畏有加。我老人家可是靠着小小的一把刀,摸索了很多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名号的。”
医屠一脸的笑意盎然,仿佛自己讲地是普渡众生的经伦,我在一旁却听得毛骨悚然,忙打断他道:“大哥,你还是帮忙想想,怎么把我这印迹去掉吧。医屠显然很满足自己的话造成地影响,把玩着手中的瓷瓶,气定神闲的道:“别指望了,这印记是他使用禁术召唤你灵魂时留下的,除非他死了,否则这印记是永远不会消除的。何况,那笨小子还用了两次。”
我心中微震,原来,这印迹未消,便是因为医鹤还活着?可是,以前我问他时,他并没有告诉过我,害我还以为这印迹是要随着我死去才会消失的。想到医鹤出事后不久,这印迹便开始变淡,那时候,他一定是徘徊在生死边缘吧?只是,当时自己的心已随着他而去,没敢去想这一层,如果早知道......就算是早知道又如何?命运还是会沿着它自己的轨迹运行,无缘拥有地,还是会错过。
医屠瞥见我的神色,不怀好意的笑道:“当然,如今你是我的妹子了,如果你真想把它去掉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把那小子除了。”
不等他说完,我立刻赏了他一记爆栗子,“恶毒地老头。”虽然,我是决心放下自己的感情,重新去生活,可是,却还是本能地护着医鹤。
医屠摸了摸头,摆出一脸的伤痛,“看吧,为了他,你连你老哥都敢打。”
我可不吃他这一套,戳着他的胸膛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是连徒弟也敢杀吗?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医屠正要反驳,突然面色微变,继而摇头道:“这下倒好,正主终于来了。”
正主?我还没反应过来,长廊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朝着院子这边走来。意识到了什么,我起身就要回房。
“兰。”熟悉的声音及时的唤住了我。
也罢,他既然来了,那就把话说清楚吧,也好做个清楚的了断。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这一章和偶的参赛番外是相照应的,所以,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已经看过了。本来该一次发完的,可是,太长了,就分为两章,另一章,明天早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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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天涯篇第一百九十五章 放倒
他看起来削瘦了不少,雪白的发丝映衬着削瘦的脸,越发显得苍白憔悴,那双曾经令我着迷的黑眸里,满溢着缱绻深情,投注在我身上,我心中一紧,脑海里迅速闪过那些曾在心里回味过千万遍的熟悉画面,似乎,在好久好久以前,他看我的眼神里,就隐隐藏着这样的深情,也正是这样的眼神,让我甘心沉溺其中,付出所有。
可是,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事实上,他还不是两度将我往外推?深吸了一口气,我平复着内心激起的涟漪,表情已转为淡漠,冷冷的道:“话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现在我们再无瓜葛,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医鹤急了,看了看一旁的医屠,道:“师傅,您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和她说几句话。”
医屠可一点也不识趣,非但不走,还翘起了二啷腿,“有什么话为师就不能听吗?这可是我老人家的地盘,你爱说就说,不说就请便。”
医鹤顿时窘迫,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血色,继而看向我,眼中尽是无奈和焦急。
对他即将要说的话,我已不想再听,省得又被他搅得心神不宁,暗叹一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兰。”情急之下,医鹤顾不得许多,冲上来就要拽住我,却被医屠抢先一步将他拦住,我趁机快跑几步,入了房。
爱情已事过境迁,再说什么也是徒劳。我曾经很疯狂的爱着他,义无反顾。可是,他却不知道,即便是主动送上门来的爱情,若不珍惜,也还是会流逝的。隔着窗台的缝隙,看到他犹自和医屠纠缠着。我的心,也纠成了一团乱麻。
突然,“”的一声响,医鹤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我心中一惊,就见医屠犹自得意地望着地上的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