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快快平身,爱卿,你怎么回来了!”赵祯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心中一喜,有他在,心中胜算就更大了。
“皇上,容臣回禀,臣此次回京,就是想先解决庞太师诬陷微臣女儿身为‘天女’一事,此事臣最为清楚前因后果。”想起当年发生的一切,秦刚心中并不后悔,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会袖手旁观,他只是心疼这些年来蝶衣所受的苦和爱妻因为这个原因早早就离开人世,现在,是该到了解决一切的时候了,如果蝶衣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他将会不惜血洗京城,一时,他眼中的坚毅更深,表情更加凝重,心中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
“秦刚,你怎可说本官是诬陷?当年说你女儿是‘天女’一事的又不是本官!况且先皇也已经认定你女乃是‘天女’一事,所以,本官现在不过是遵循先皇的遗愿罢了!秦大将军,你说本官一心为国,何错之有?”看到自己此生最大的仇敌出现,庞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方能泄其心头长达二十多年的仇恨,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他掩饰的很好,仅仅只是出言狡辩,只见他语调渐渐高昂,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仿佛秦刚真诬陷他一般,足见他心机有多深沉。
“庞庆,没想到你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是依旧,你这误国的奸佞小人,别以为当年有许多事你一手遮天,可以掩盖起真相来,今天我就要让此事大白于天下,还我秦家的一个清白,还我女儿的一个清白!”秦刚仿佛知晓他会这样说一般,语气也略微激动起来“皇上,就让微臣告诉你当年此事发生的真相!”
“皇上,别听秦刚一派胡言,此事并无什么真相…”庞庆听完此话,心中恨意更深,出言相止,那知话刚出口,就被小皇帝阻止。
“庞爱卿!还是让朕先听听秦将军的说法,朕不能只听你的一家之言。”
“皇上…”庞庆不甘,悄悄向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心知肚明,趁人不备,悄悄溜出了金銮大殿。
“庞爱卿休要多言。”小皇帝此时也冷下脸来。
庞庆心中冷笑连连,皇上啊皇上!你可别怪老夫不留情面,心狠手辣了,本来还想再多留你几年的,可如今…于是他不再言语。
暗自冷眼旁观一切。
“秦爱卿!朕正想派人前去调查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有爱卿告诉朕这事,那真是太好不过了。”小皇帝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回皇上,要说起此事,那要从二十三年前说起了,那是个冬天…”
想起当年发生的一切,秦刚的思绪渐渐飘远。
第一百零四章 事出有因
二十三年前
冬天的夜似乎来的特别的早,太阳还未西下至地平线,整个大地已经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昏黄之中,夜色就要来临,这大地将会慢慢被一片黑暗所笼罩。
整个大街上已经很少看到行人的踪影。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满身血迹的老者,跌跌撞撞的跑上大街,一张皱纹横生的脸上充满了悲愤莫名的神色,他一边跑,一边看身后有无人追来,当他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一辆带有武郡王府标志的马车时,整个人顿时激动某名,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冲到马车前,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哀声连连:
“大将军,快救救草民,肯请大将军给草民做主,救救草民的全家吧,大将军!草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驾车的蓝衫男子,在那老者冲过来的一瞬间硬生生的拉住了缰绳,就见马儿前蹄高高抬起,引颈长嘶。
车外的骚动引起了车内之人的注意。
“远非,发生了什么事情。”车内传来一声低低的询问,似乎怕吵醒什么人似的。
“禀王爷,是一个老者拦住了去路,他浑身是血,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拦路喊冤…”驾车的蓝衫男子听见车中人的问话,赶紧靠近车门小声回答。
“远非,快赶紧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王爷!”蓝衫男子宋远非立马跳下车来扶老者,但那老者却并不起身,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宋远非无法只得由他。
“老人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弄成这个模样?”
“将军,求你快快去救草民的家人吧,庞龙那畜牲带着一伙歹人正在草民的家中无恶不作,将军,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正气凛然的好官,所以草民恳请将军你快快去救救草民的全家,否则…”想起那下场,那老者此时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不住的悲戚。
车内那人听到这里一愣。
庞龙?那不是庞太师的独子吗?心念一动,怒意已经悄然生起,庞龙那恶霸仗着自己父亲身为皇上宠臣,有着权倾朝野的势力,在京城那是无恶不作,人神共愤,无人敢惹,这些他是早有耳闻,这些年来他一直身在边关领兵打仗,每每回京,都可听到有关那庞龙的恶行,没想到今天竟然给自己遇到了,那么自己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此事,他是管定了。
车帘一动,被一柄扇骨挑开,探出一张星眉朗目的俊逸脸庞,只见他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玄色的衣袍衬托的他更加玉树临风卓尔不凡,只见他一张沉着稳重的脸上微闪过一抹怒意,沉声吩咐道:“远非,快扶老人家上马车,让他带路,本王今天就要会会这名满京城的庞大公子。”
“是,王爷,属下遵命。”刚刚在一旁听老人之言,早已快忍住满腹怒气的宋远非,此时听自己的主子这样吩咐,心中一喜,知道王爷是管定此事了,于是赶紧应答,轻托起那老者,飞身坐在马车前座。
“老人家还不快给我们带路。”看着仍然呆立不语的老者,宋远非不禁出声催促。
“谢将军,草民谢谢将军!”那老者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声答谢之下,赶紧给他们指路。
“夫君,出了什么事了。”就见马车中,一个似乎才刚刚睡醒,将天地间钟灵毓秀,尽集一身,美如秋水含波的年轻少妇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一张精致的雪颜上有着不明所以的神色,她只记得刚刚在隐隐约约的睡梦中好像听见有人拦车喊冤。
“若儿,你醒了。”秦刚一看自己的爱妻醒了,为她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坐起,“现在在感觉怎么样,小家伙有没有烦你!”他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那大的有些过分的肚子,还有不到两个月她就要生了,所以他才在此时带她回京待产。
“夫君,不要紧张,我没事!”上官紫若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夫君那比自己还要紧张的表情,抬起手抚了抚他有些微皱的眉头,“夫君,笑笑,我不喜欢看你皱眉头。”
“嗯,”秦刚闻听此言,赶紧舒开了眉头,嘴角上扬,给自己的爱妻一朵灿烂的笑容。
“夫君,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怀孕以后自己一天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于是一向有些好动自己改变了很多习惯,虽然有些辛苦,但一想到将要有个属于自己和夫君的宝宝,她就开心的不得了,梦想着宝宝将会像谁多一些。
“没事,刚刚有一个老者在拦车喊冤。”知道她好奇宝宝的个性,他也未掩瞒。
“咦,那你怎么处理的。”知道自家夫君正直的个性,他不可能不管此事,于是她也只问他想怎么处理此事。
“在那老者家逞凶的人是庞龙!”他言不达意,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来。
“庞龙?”上官紫若也是一愣,然后,扬中闪动着点点星芒,“夫君,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大坏人庞庆的儿子吧!”哈哈,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自己以前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就会经常听那些江湖人士说起官场的种种,尤其说道当今太师庞庆时,都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说他是本朝最大的奸臣,而自从自己一年前嫁进王府,虽呆在京城的时间很少,但对庞龙那恶少的恶行早有耳闻,没想到今天竟然也会被自己给遇到了,嗯,好玩哦!长长的睫毛上下搭错,两弯水灵灵的黑眸骤成幽湖。
“是的若儿,呆会,你要答应我好好呆在我的身旁,不许胡来。”深知自己妻子的个性,也明白她刚刚眼中闪过的光芒是何含义,他不禁有些后悔把她带来,细长黑眸内涌现一些担心。
“知道啦夫君,我保证会乖乖的。”她甜美笑忖。
呵呵!自己有多久没有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了呢!自从知道自己身怀有孕,身边的人就不允许自己再动武了,这几个月来自己可真是闷坏了,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身好武艺,宝贝!你看,为了你娘亲吃了多少的苦呶!
所以以后要乖乖的听娘亲的话哦!否则娘亲会揍你的小屁屁的。
如果今天娘亲要不小心,我是说不小心哦,小小的惩治坏人一番,你是支持娘亲的是吗?所以你要乖乖的呆在娘亲肚中不要捣蛋哦!
你不说话,娘亲就当你已经答应了哦!
感受到肚中孩子轻轻的踢了自己一下,上官紫若笑的更开心了。
第一百零五章 人间地狱
在老者的带领下,刚下得车来,就听见屋中邪笑连连。
接着一片凄厉的叫声响起,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就那么突然出现在秦刚等人的面前,一头撞在不远处的墙上,鲜血四溅,立马香消玉殒,速度快的让他们措手不及。
那老者看此情行,猛的扑了过去,跪在那少女面前嚎啕痛哭起来。
秦刚等人此时心中已经愤怒异常,身形微闪,人已经进入房中,刚到房中,他就把随后跟进来的上官紫若的眼睛遮住了。
“夫君,你干什么?”上官紫若一愣,待鼻中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血腥的气味,和断断续续的凄厉叫声时,她心中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一向很少生气的她也握紧了拳头,这些该死的畜生,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突听一人语气狂鸷,恶狠狠的问道。
但没人理他。
“若儿,没事,你在这乖乖呆好,不要走动。”语气虽温柔,但已经压抑不住怒气。
“嗯,夫君,我没事,你不要放过他们,他们该死。”
“我知道。”这时,秦刚才再次打量起屋中的景象来。
此时他们正站在厅中,只见厅中血流成河,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看样子早已死亡的男子尸体,其中还有一个大约只有五岁之龄的稚子,看到这,他双目尽赤,这些畜生!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两个张狂猥琐衣裳不整的锦衣男子就这么站在内室的问口,向外张望,其中右首之人就是刚刚向他们问话之人。
内室隐隐约约还传来阵阵的哀呼,他心中一紧,“远非快救人!”人也跟着闪身而上。
“是,”宋远非欺身而上,那知那两人也闪身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你们是那来的混蛋,敢管老子的事!识相的话给老子乖乖离开,老子会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惹恼了我们公子,那会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畜生!走狗!秦刚两人目中尽是愤怒。
然而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呆立当场,表情扭曲,宋远非抬起脚把他们踢至一边,让你们这些畜生尝尝我的错骨分筋手的厉害,我会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们刚踏进内室,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目似修罗,势若厉鬼,一声怒吼再也压抑不住的溢出喉咙,“畜生,你们这些畜生!”随后就见他们纷纷扬起手掌,身形陡起,紧接着一阵凄惨的喊声传来,一个个人影被打的飞了出来。
站在外头的上官紫若此时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有些不忍在也看下去了,孩子啊!那么小的生命就葬送在这些没人性的家伙手里!
转首,看到那些正躺在地上哀嚎的那几个畜生,她轻一扬手,一些粉末撒落在那些人的身上,那几人叫的更加凄惨,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宝贝,娘亲这样做是为民除害!以后你要好好跟娘亲学习哦!
听闻屋中突然没了声响,她一时好奇,挺着着个大的有些过分的肚子,往室内走去,然而当她看到室内的一切时,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场面真是让人不忍在看下去,自己纵使出身武林,虽然经常会看到一些血腥的画面,可看到如此惨的还是第一次。
只见室内几个衣不遮体的女子,眼睛睁得大大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身上有着多处伤痕,一头凌乱漆黑的长发就这么披散在雪白身体的四周,形成一副凄惨的画面。
不远处,竟然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被他们活活摔死,脑浆崩裂,一双还未能看清这个世界的清澈双眸就这么死死的盯住众人,他这是不甘心啊!
看到这,她再也忍不住的哽咽出声。
她这一哭,终于惊动了正站在屋中一角,紧紧盯着一个蜷缩在一旁,大约二十出头一脸骄奢淫逸的锦衣男子的秦刚二人。
他们一愣,赶紧转回首来。
“若儿!”她怎么进来了。
“王妃!”
秦刚赶紧闪身至她的身边。
“若儿,你没事吧?我们出去!”
“夫君我没事!他们死的好惨!”
“若儿别看了!”秦刚担心她一时激动动了胎气。
“夫君,那人是谁?”她没理会自己夫君,反而转首往那全身充满戾气的年轻男子看去,只见那男子似乎并不怕他们会对自己怎么样,目中虽有些害怕,但仍然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
“庞龙。”秦刚目中深沉,刚刚要不是突然有了想法,庞龙这畜生早就命丧在自己的手中,他会把他的恶行公布于世,他不会让他死的这么简单的。
原来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上官紫若拉住了自己夫君的手,来到长的人模人样的庞龙面前,声声质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丧心病狂,就为了满足你的一己之私你竟然杀光他们全家,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美人,让庞龙看的目不转睛,一丝邪念在脑中升起。
“谁叫她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子看上她们是她们的福气,她们竟然还敢反抗,她们是死有余辜!”庞龙虽然心中害怕,想到自己父亲的势力,他们现在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他依然有恃无恐,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就这么上下打量着上官紫若。
真是死不悔改,上官紫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心思一转之下,她手已经再次扬起。
“你要干什么,我出了事,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看到眼前女子唇角噙着一抹特异的笑容,他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放心,我只是想给你尝尝我特制的东西,别人想试试还没这个机会呢!”她嗓柔音缓,徐如春风,缕缕荡人耳际。
庞龙你这畜生,本王妃今天就要让你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你…”话还未说完,一阵惨叫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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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金銮殿议事完毕,朝臣尽退。
金銮殿外,太师庞庆几个快步,追上前去,来到武郡王秦刚的身边。
“武郡王爷,小儿的事真的再无转圜余地?”
秦刚立住脚步,语气严肃,“庞太师何出此言?本王是依章办事,你家公子所犯之罪是在乃罪恶滔天,且此事本王亲眼所见,那些人命就是铁生生的物证。”
“是,是,是。”庞太师连连点头,“武郡王爷说的是,只是王爷能否念其初犯,放过小儿一马,而且老夫就这一子,所以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哦!那太师是否会体谅一下那死者的家人想法?那刘氏一门十余口人现在仅余那刘老爹一人,你家公子竟然连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未放过,那么请问太师,你有没有体会过一下就失去全部家人的刘老爹他此时会怎么想。”
“这…王爷话不能这么说!”庞太师面色僵了僵,他没想到今天早朝秦刚突然上奏了有关龙儿昨晚在西街所犯的罪案,在人物证俱全的情况下,皇上竟然答应了秦刚等人的联名上奏,要求处死他龙儿一事,且已经颁发圣旨,让秦刚做监斩官,想到这,他心中恨意更深,怒气就要上扬,但想到那即将处斩的儿子,他只得再次低声下气,“老夫知道小儿这次所犯罪孽是在深重,老夫要求不多,只望能留他一条活命,其他的一切惩罚老夫决不多加干涉,就算老夫求你了,王爷你看可好。”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子不教父之过,庞庆啊庞庆,其实你儿子有今天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秦刚摇了摇头。
“太师说完了吗?如说完了本王还有其他要事要办,恕不奉陪了。”秦刚说到这心中已然不奈,抬步欲行。
“你…”庞太师此时再也忍住,“秦刚你要知道如果我儿真的有事,那么你将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不会放过你。”
哦!威胁吗?
秦刚转首傲然一笑,“能成为太师的敌人,秦某真的不胜荣幸!”
于是一语成谶,在两个月后,他也遇到了此生最大的痛。
第一百零六章法场风波
公文一经张贴,全京城的百姓莫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
特别是深受其害的人更是痛哭流涕,感谢上苍有眼,终于大发慈悲要惩治这恶少了,当然他们也对武郡王秦刚充满了感激,以前一直都有耳闻武郡王爷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没想到这次他给全京城的百姓去了个那么大的祸害,心中自是感激不已。
行刑这天,身处城南的法场此时已经围满群众,人群中隐隐约约也夹杂着一些身穿劲装的武林人士。
秦刚端坐监斩台,在他的左边坐着监斩副官刑部侍郎沈云天,二人不时低头耳语一番。
“云天,那件事情办好了吗?”
“王爷请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们来了也是插翅难逃!”
“嗯!在天牢,有你亲自看押,那些人没机会下手,所以现在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唯一的机会!”秦刚目光灼灼,眼角的余光中已然发现一些可疑的身影,于是勾起唇角,漾起一朵高深莫测的笑靥。
“我们会让他们有来无回的。”沈云天也是自傲的一笑。
于是两人对看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抬头看了看天,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沈云天站起身来,聚气凝神,高声宣布:
今有死囚庞龙,在此行刑,罪犯在三日前在城西因其一时邪欲,竟在刘氏一门犯下屠杀十余口人的恶行,其所犯罪行,天理难容,罪恶滔天,且此犯在以往所犯罪孽多不胜数,罄竹难书!故皇上特批与今日午时三刻斩立决!而其相关的一干人等,也在此处以斩首,现午时快到,带罪犯入场!
宣布一出,台下群众呼声震天。
不一会,就见从蒙着黑布的三辆囚车中带出身着白色囚服,五花大绑,头罩黑布的五个人来,把他们送到斩台,看的围观众人纷纷一愣,当然也包括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因为他们从未看到过斩囚犯时,囚犯会带着黑色的头套,于是就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大汉悄悄的溜出了人群,而台下的老百姓也在议论纷纷。
看此情景,秦刚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眼,顿时鸦雀无声。
他拿出红色的监斩令牌,抛了出去,一声低沉有力的“开斩”也溢出口来。
于是就见一个身着红衣,长的孔武有力的壮硕大汉,抱着明晃晃的大刀走上斩台,只见他轻松的提起一体膘肥硕之人,把那人丢到斩台中间,拿下那人的黑色头罩,那人长发凌乱,头颅低垂,让人看不见他的长相,但看他庞大的体型,似乎并不是庞龙那恶少。
就见那红衣刀手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往自己的大刀上喷洒过去,随后,手起刀落,竟然滴血未洒,那人的头颅已经和大地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此时,众人也才看清,这被斩之人就是和庞龙那恶少经常在一起胡作非为的京城另一个恶霸,众人不禁纷纷拍手称快。
待那大汉提过第二人时,刚想拿掉他的头罩,突然就从人群中闪出几个蒙面人来,而远处依然有蒙面的身影在快速的接近,只见这几人飞身来到斩台,其中一人举剑就往那红衣刀手刺去,那红衣刀手也不示弱,抡刀挡住,武功竟是不弱。
与此同时,那其余几人则来到还未处斩的四人面前,拉下他们的头套,待他们看清这几人的真面目时,这几人心中暗叫不好,一声‘扯呼’过后,就想逃离,而此时赶来支援的那些人也已经纷纷落入场中,一时之间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跪在地上的两个囚犯突然站起身来,挥掌往这些人进攻过去,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围观的百姓亦是是惊叫连连,纷纷往后躲避,唯恐祸及其身。
到此时,这伙蒙面之人才发现自己上当,已成了瓮中之鳖。
于是他们全力厮杀,想突围出去,然而突然出现的大批人马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让他们心中凉了半截。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些劫囚的蒙面人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那几个还在负隅顽抗的知道此时已经大势已去,一声长啸过后,那几人竟然纷纷倒地,再无丝毫生息。
秦刚一愣,想飞身前去阻止,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服毒自尽,但试过那些人的脉搏之后,脸色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