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背叛妻子,在他看来,九福晋让他妻子这么做肯定有九阿哥的意思了,要是只是九福晋一个人,她可没理由这么做,连他在广州都知道九福晋受宠,福气又深厚,还生了皇家少见的龙凤双胎,总不会是一个人想要出海玩玩吧。
他以为是九阿哥想要发展海上经商,毕竟洋人的钱好赚,是广州的人都知道的,九阿哥没让他打探,也许是对他还不够放心,他当然要上赶着讨好讨好了,他现在可不知道,九阿哥已经怒火中烧了,这可不是讨好,是点火了。
“你先下去吧,梳洗一番,等明儿再进来。”
“是,奴才告退。”
陈正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才还一脸笑意,新奇的看着他带回来的洋货,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脸,堪比火山爆发的怒气了。想不明白,只好小心的擦了擦汗,战战兢兢的退下了。
小福子站在门外面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福晋这不会是想要出海吧,就是不知道是要领着爷,还是光领着孩子,是想要游玩一番,还是,啊,打住打住,不能往下想了。
听着里面突然传来的‘哐当’一声传来,小福子皱了皱眉头,爷可是好久好久没砸东西出气了呢,里面的东西大多可都是福晋亲手画了,爷亲自拿到窑子上烧出来的,件件都是精品,这一下子砸了,等过后想起来后悔了,可又都是他的事儿了。
又磨蹭了一会儿,听见里面又传来了‘哐当’的几声,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滚出去,滚。”
九阿哥这会儿可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满脑子都是瑶儿想要离开他,想要离开他,想要出海,这下子一切不对劲都有了解释,刚嫁给他的时候,她从不曾讨好他,他去别的女人那里的时候她从不生气,别的女人怀了身孕她从不在意,对他一直都是若又若无的,从不上心。
小福子也不想进来啊,不过是怕他主子砸了平时珍惜的东西,过后再找他算账,只是抬眼一瞧,砸的可真干净,尤其是最喜欢的一套茶具,那几个茶杯,茶壶,都是福晋亲手画的,件件不同,平时用起来的时候都仔细的紧,这下子全成了碎末末了。
“爷,茶具,爷,花瓶,爷…”
“滚,立刻滚,关上门,谁也不让进。滚。”
听见小福子的话,九阿哥更生气了,连小福子都知道他宠着她,她还不知足吗?她还不满意吗?她就这么想要离开他吗?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小福子也不想来找福晋的,爷正生着气呢,要是福晋去了肯定会被台风扫到的,可是他现在不来找福晋,福晋也很快就会知道的。
“小福子,怎么了?你不是跟着爷在书房吗?爷有什么事吗?”
乐瑶很是诧异,一般小福子很少在这种明晃晃的白天来找她的,他一般都是跟着妖孽一直呆在书房,要不就是跟着去了外面,这样想着,还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天。
“福晋,您快过去吧,主子发了好大的脾气,就连一直很喜欢的茶具都砸了。”
“砸了?因为什么?”
那套茶具是他们俩个一起研制出来的,上面画了花鸟鱼虫,都是她亲手画的,九阿哥一直很喜欢的,连这个都砸了,她没惹着他什么事吧。
“奴才也不知道,自从陈正走了以后,爷就发了火了,好像是说了出海,孤儿什么的。”
小福子说完了话都不敢看乐瑶的眼睛,他是真的不知道福晋是怎么想的,难道主子还不够宠福晋吗?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福晋喜欢的,上山下海主子也要给福晋弄来,福晋喜欢庄子,这几年修的庄子可是一两个?
“走吧,我这就过去,你也来吧。”
乐瑶停顿了很久才又开了口,出海,孤儿,这都是她让棋儿做的,其实她也能想到,棋儿跟陈正毕竟是夫妻,就是做的再隐秘,也不能不漏一丝风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她有几个孩子,现在那边并没有接应的,出海也并不安全,她还不能走呢。
“福晋先行,奴才跟着。”
“恩。”
乐瑶脚下的步子并不停顿,她还没想好怎么跟九阿哥说,只是她真的并不想骗他,这时候已经跟她想的不一样了,毕竟她喜欢上了他,就是最后真的还是离开,她也有了太多太多的不舍了。
乐瑶的手刚碰到门,“吱嘎”一声,还没等门打开,“哐当”一声,不知道是什么就砸在了门上了。
“滚,爷不是让你滚吗?什么茶具,什么花瓶,还用着你个奴才提醒,爷不稀罕。”
“爷,是妾身,怎么,不欢迎妾身来吗?”
乐瑶回身示意小福子离着远着点,也不等九阿哥开口,自顾自的打开了门,迈了进去,一地的碎片,果然最喜欢的茶具,最喜欢的花瓶都躺在了地上。
“爷不喜欢这套茶具了吗?是因为不喜欢妾身了吗?”
“董鄂氏,好,很好,你来的正好,给爷解释解释吧。”
九阿哥看也不看乐瑶,直到乐瑶拖了张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这才阴测测的开了口。
第二卷第三十四章胤禟,就这样好不好?
九阿哥一直都是骄傲的,他的骄傲造成了他的冷酷和残忍,他喜欢上乐瑶,他对乐瑶的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让步,这种背叛的感觉让他怒火中烧,让他疯狂,让他想要掐死乐瑶。
“说话,你不是一直很会说话吗?你这张小嘴不是一直都把爷骗的团团转吗?”
他的自制力只到这里,他的容忍只到这里,因为喜欢乐瑶,所以就更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九阿哥的手掐到了她的脖子上,一步步的收紧,她一声也没有吭,她可以大叫的,小福子就在外面,她可以离开的,紫葫芦空间就挂在她的脖子上,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直直的看着九阿哥,这么疯狂的九阿哥也让她喜欢呢,这么生气,是有一点点喜欢她了吗?
“爷,您可以再紧一些的,再紧一些,然后一使劲,‘咔吧’一声,妾身就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呢。”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害怕呢?这个男人有可能会掐死她呢,就像大阿哥胤褆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还是尚书之女呢,生了五六个孩子,一直也是挺受宠的,这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就得了个厚葬的结果,大阿哥跟没事人一样,很快就又娶了张佳氏,现在连孩子都生了,这就是有权有势的皇家。
只是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掐着她脖子的是九阿哥吗?一直对她很好,一直对她很温柔的九阿哥吗?这样的人发起火来更容易失手不是吗?因为从来没朝着她生过气,她就不知道他是个多么狠毒的男人了吗?明明都知道的,只是为什么还是抱着希望呢?这个希望有可能害死她呢。
“既然您狠不下心,使不上劲,就放了手吧,爷,妾身这样仰着脖子累的很。”
“滚,立刻滚出去,不要让爷再看见你,永远不要出现在爷的面前。”
九阿哥狼狈的拿下了放在乐瑶脖子上的手,他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呢,对这个骗了他,把他耍的团团转的女人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人人说他狠毒,他就是狠毒,只是为什么独独对她,他要这么心软。
“爷,您说的是认真的吗?您可知道这句永远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代表什么吗?妾身是不可能傻傻的呆在府里等着您的垂怜的,您要让妾身离开么?”
乐瑶并不想离开,现在不是她离开的好时机,只是她也不可能就这么走出书房,要是在现在出去了,可就真得在院子里等着他的垂怜了,她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可是来自现代的新时代女性,想要的要靠自己去争取不是吗?
“滚,立刻滚。”
九阿哥觉得他更狼狈了,为什么他要在她面前低头,离开?她就这么想要离开他,去海外吗?那里有人等着她吗?为了那个人所以才下了狠心练习洋琴,所以弹的一手好洋琴吗?他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她是他的福晋,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嫡福晋,是跟他生儿育女的人,他是她不能甩掉的,摆脱不了的责任。
“真的要让妾身离开吗?离的远远的,永远不见吗?可是妾身不想离开呢,怎么办?爷喜欢妾身么?喜欢吗?”
这是她的男人,是她看上的男人,这一刻她无比的清晰,这么一个像是笼子里的困兽一般,用绝望悲伤的眼神看着她的男人,让她心软,让她心疼,让她想为了他留下,她喜欢这个很容易受伤的男人,她喜欢这个对所有人狠毒,包括他自己,却独独对着她却下不了手的男人,她喜欢这个永远坚强的男人,她喜欢这个也许喜欢着她的男人,她要得到他,不能让任何人染指他,他是她的。
“你走不走,赶紧走,离开爷的书房,赶紧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空气有些热了起来,一定是因为炭盆的原因,他明明说过天还不是很冷的,为什么乐瑶要早早的就在他的书房里给他放了炭盆呢,他是男人,火力强,又不跟她似的,一到了冬天就手脚冰凉的,该死,他到底在想什么,她想要离开他,她背叛了他,他怎么能因为她三两句话就心软呢。
“妾身不走,刚才妾身急急忙忙的来,连一件大衣都没穿呢,妾身冷的厉害,不能走回去了。”
九阿哥这才抬头看了看乐瑶,该死,这么冷的天,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白底绣暗纹的旗装,连坎肩都没穿,她就穿着这件衣服从正房走到了他的书房来的吗?明明怕冷的厉害,这会儿怎么不知道多穿一些,要是受了凉,染了风寒,又要因为喝药的问题呼天喊地的跟她的孙嬷嬷捉迷藏了。
“小福子,去正院,让福晋的丫头给她拿件厚衣服来,福晋就穿成这样一跟着你来了,眼睛都瞎了,不知道给福晋加衣裳吗?”
“喳,奴才这就去。”
小福子狠狠的吐了两口气,这就是福晋啊,还是福晋高明啊,刚才主子多生气啊,简直就要杀人了,福晋才进去多长时间啊,愣是给制住了,还关心起福晋穿的衣裳来了,同时他又为他自己默哀了一会儿,等过后主子想起来他的那些茶具和花瓶来,肯定都要算到他身上了,他就是敢肯定,他做错什么了他。
“爷,妾身冷的厉害,这炭盆都快熄灭了呢,爷往边上靠靠,妾身也要坐在这炭盆边上。”
九阿哥不停的转圈圈期间,早就转到了炭盆边上,坐在了这书房的软榻上,这是乐瑶硬是放在这里的,乐瑶喜欢看书,各式各样的书,想跟九阿哥培养感情的时候就来书房看书,又不喜欢规规矩矩的坐着,就搬了这张软榻来,或坐或卧,看到高兴处,还可以打着滚的乐,现在九阿哥坐在上边,乐瑶也挤了上去。
“爷,您喜欢妾身吗?”
乐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问问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是想要离开的,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并没有意义啊,为什么一定要问呢,没有人知道原因,也许是为了她的喜欢想找个完美的结果吧。
“爷,您喜欢妾身吗?”
乐瑶以为九阿哥不会回答的,她也是下意识的想要问问而已,其实有没有答案并不重要,其实他的回答是不喜欢,她也是喜欢他的。
“喜欢。”
乐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是因为她还是忘不了现代的那个她吗?
“胤禟,爱新觉罗·胤禟,你喜欢我吗?”
九阿哥并不知道这两种问话有什么区别,可是乐瑶硬是把这一样的问题问出来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好像她并不介意第一种问法的答案,她要知道的一直是第二个问题,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问他,以前她都是第一种问法的,好像不管他以前的回答是什么,她的态度总是平淡的没有起伏,是因为不曾在意吗?
对于他来说,回答这种问题是很尴尬的事情,只是好像她总是喜欢问,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总是下意识的问,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还是因为纯粹就是想知道呢?
“喜欢,瑶儿,我喜欢你呢。”
“喜欢吗?喜欢我吗?喜欢我什么呢?为什么要喜欢我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喜欢了。”
九阿哥也有一时间的愣神,是啊,喜欢什么啊,为什么喜欢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变的喜欢她的笑,下意识的就想要讨好她了,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高兴吗?
“胤禟,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你知道我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吗?”
“胤禟,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喜欢有多霸道,你不知道我的要求有多离谱,你不能碰别的女人,你不能再纳小妾,你不能再让别的女人有你的孩子,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们必须得是平等的,是一对一的,胤禟,我不能喜欢你呢。”
“胤禟,我的喜欢太惊世骇俗了,你要不起呢,我们就这么平淡的过不好吗?等到你又有了更上心的女人,就让我离开不好吗?就是孩子,你也不用在意,别人也能给你生儿子的,前面生的都是格格,不过是意外罢了。”
“胤禟,就这样好不好?就像我们一直保持的关系这样,好不好?”
九阿哥愣头愣脑的听着乐瑶的话,他一时之间真的听不明白,她叫他胤禟,自称为我,这是自从她嫁给他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就是他们最和谐的时候,最多听过她称自己瑶儿,是了,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平等过,这样听着乐瑶说话,好像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喜欢这么独特,就是先皇独宠董鄂妃,也是翻别的嫔妃的绿头牌的,这是他从没听过的想法。
他也不知道好不好,其实他们还像现在这样也很好,乐瑶对他很是上心,事无巨细的照顾他,除了这一次知道她也许想要离开的事之外,他明明一直都是很满意的,也是非常骄傲的,人人都说九阿哥跟九福晋恩爱非常,只是为什么‘好’这么简单的一个字他就是吐不出来呢?
第二卷第三十五章九阿哥疑似离家出走了
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间的气氛有点尴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面对所谓爱情,竟都没法驾驭。
乐瑶不同于九阿哥的其他女人,她骄傲,她任性,她也并不用依附着九阿哥而活,也没有牵肠挂肚的娘家人,面对爱情,她站在跟他一样的高度,她对他的态度并不是很在意,他对她来说并不是一辈子的依靠,谈恋爱嘛,有聚有散,是很正常的事情。
九阿哥并不同于乐瑶在现代时认识的男孩子,他自傲,他冷酷,他高高在上,他并没有放弃一整片森林的想法,也并没有只为她牵肠挂肚的意思,面对所谓爱情,他站在跟她一样的高度,他对她的想法并不是很在意,她对他来说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夫妻俩嘛,举案齐眉,是很正常的事情。
“胤禟,就这样继续下去吗,直到你厌倦了我,好不好?”
“不好。”
“胤禟,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就在他下意识的回答了‘不好’的时候,他也想要问自己,为什么呢?只是因为不想让她离开吗?他以前明明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生活,很是美满,很好啊,他不止一次的有了一直这样下去的念头,这次乐瑶真的想要一直这样下去了,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好呢?
“因为你喜欢我了吗?只是你的喜欢抵得上那个位子,那潭浑水吗?”
原来不知不觉的他把话都说出来了,是了,他是喜欢她的,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在听了她那么惊世骇俗的要求之后他还能说出喜欢来,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呢,是啊,乐瑶问的对,对她的喜欢抵得上那个位子,那潭浑水吗?他是没有争位子的打算,可是架不住人人都来拉拢,他想独善其身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乐瑶记得很清楚,康熙四十七年,第一次废除太子,康熙彻底厌恶了八爷党,那时候的矛盾算是彻底的激化了,现在已经是四十四年底了,很快就要进入康熙四十五年,只剩下两年多的时间,只有九阿哥彻底远离那个圈子才有可能有个好结果,毕竟四十七年的时候,连康熙一直非常疼宠,四阿哥费心费力保护的十三阿哥都受了莫大的压力。
“我不知道。”
“爷,您歇着吧,小福子回来了,妾身回正院了。”
乐瑶听见了小福子刻意加重的脚步声,还有几声干咳,也听见了小彩不停的埋怨小福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乐瑶有可能染了风寒,所有的错都加在了小福子的头上,这小福子今天也是倒了霉了,等九阿哥好起来,肯定连砸了的东西也要算在他的头上了。
“小彩,好了,是我自己没注意,怨不得小福子。”
看着门外面一脸苦瓜相的小福子,躲闪着小彩的人身攻击,美丽的少女或嗔或怪,娇笑连连,年轻真好啊。
“主子,本来就是他的不对,要不是小福子着急忙慌的来找您,您能穿的这么单薄就跟着走了嘛。”
小彩一看主子出来了,还看见了她欺负小福子,撅着嘴开了口,怎么会是主子的错呢,都是小福子的错。
这小福子却是要感激涕零的叩头谢恩了,福晋就是他的生身父母啊,每次都是福晋救他于水火之中。
“好了,还不赶紧的过来给我披上衣服,等回了屋子再收拾你。”
“主子~~~”
“福晋~~~”
乐瑶下意识的揉了揉耳朵,一般人还真是受不了这两个人。
“走吧,小福子也跟着本福晋走吧,我屋子还有一套茶具,花瓶什么都有一套备份的,你拿到书房来,等着这边收拾好了,就摆上去,你们主子应该就没理由罚你了。”
乐瑶看着小福子一脸委屈的站在书房门口,想着九阿哥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等他回过神来,不知道又要怎么惩罚可怜的小福子了,想着当初一起烧制的瓷器她那里还有一套,她本想着这东西要是能流传下去也算是她来一趟清朝的纪念了,没想到还是要拿出来用了,最后不知道能不能留下点印记了。
“哎,谢福晋体恤,小福子给福晋叩头了。”
“行了,也不用你磕头,走吧。”
看着小福子高高兴兴的捧着一叠的东西走了,满室的喧嚣静了下来,乐瑶竟觉得有些寂寞,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可以本本分分的当宅女的,一两个月不出门也从不曾觉得寂寞,可是自从来了这个阶级分明的清朝,一直都有人不停的在她身边转悠,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不适应了。
她在下午见了棋儿和棋儿的两个孩子,大儿子就叫大宝,二儿子就叫小宝,乐的满屋子的人打趣棋儿,要是再生了儿子叫什么啊,孩子还没有大名,本来棋儿是让她给孩子起名的,可是她拒绝了,就算陈正一家再简单,也是有家族的,在古代的家族是不可动摇的庞然大物,像陈正这样的算是出息了的,孩子的名字都是要由家族里辈分高的人取的,棋儿已经不再是她的丫鬟,她已经不好插手他们家里的事了呢。
第二天她领着棋儿琴儿和画儿,转了转京城,当然转的都是她们府上的铺子,因为不用她花钱,只要报上府里的名号就行了,乐瑶发泄似的扫荡了九阿哥的大部分铺子,当然铺子的掌柜是怎么想的,怎么汇报的,就不是她的事了。
第三天她早早的起了床就进了宫,两天前就递了牌子说要来给太后和宜妃请安了,因为她知道棋儿会给她带新奇的东西回来的,这样的东西当然要讨好头上的三大巨头,康熙没有办法接触到,只好把另外两大巨头好好的哄好了。
第四天一整天都跟着雅熙和顺哥儿,看着两个小家伙习字,念书,使劲的挑剔雅熙的指法和技巧,只把雅熙和顺哥儿盯的毛骨悚然的,又没有什么办法逃开乐瑶的紧迫盯梢,还好额娘对他们俩的兴趣只有一天的时间,要不还不知道能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呢。
第五天乐瑶终于把眼光移向了过的舒舒服服的小妾们,一个个的不事生产,只知道吃喝玩乐,竟然还都长的白白胖胖的,看来她把她们养的太好了,她可是近距离观察了,就连住在清苑的朗氏,都让她养的健康红润的,本来逐渐老实的刘氏,这会儿子也抖擞起来了,天天指手画脚的,你好好的养胎就是了,竟然还想要她院子里的菊花做簪花,谁不知道那是她用来泡茶喝的。
一时间乐瑶怒了,让你们的老公养着你们吧,老娘不干了,不管是有什么要求都不要到她这里来,她一概不受理了,解决得了的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去找大总管,大总管也管不了的,直接去找你们的公用老公,要是这也不行,对不起,老娘也没办法,忍着吧。
九阿哥一直没到乐瑶院子里来,甚至这五天乐瑶一次也没见过九阿哥,要说他不想来她的院子,还想过原来那种左拥右抱的日子,乐瑶虽说不高兴但是也能接受,毕竟这好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被时间给磨平了,没想到这九阿哥竟然躲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躲到他四哥府上了,还是躲到他八哥府上了,要不就是十弟和十三弟,因为没有别人会收留他了。
直到第五天的时候乐瑶才得到了这个人尽皆知的消息,九阿哥不在府上,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当然小福子也被留下了,想到可怜的小福子,就是乐瑶的心情再不好也能笑出来,呵呵,无奈啊,只是没想到四个人的府上竟然都不承认窝藏了九阿哥,甚至连小福子顺道去了五贝勒府,也被告知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