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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真是郁闷的不行,他不过是不想回府里,好不容易四哥答应了,跟着四哥回了四贝勒府,怎么还有找上门儿的啊。
“你府上的人快生了,你这小太监奉了九嫂的命来找我,我可不就得满城的找你嘛。”
九阿哥别的没听见,光听见了是奉了乐瑶的命,可是这乐瑶怎么知道这佟氏要生了呢?
小福子看着主子的眼刀刷刷的往他这儿甩,他也是实在没办法,只好开了口。
“今儿下午佟主子就嚷着说肚子疼,奴才看爷忙得紧,就只好去找福晋,去玉园之前福晋说是等佟主子生的时候要回来的,只是奴才到了玉园的时候天儿都黑了,福晋就说让奴才找爷回府里坐阵。”
九阿哥当然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打扰了乐瑶,而且当初他还背着乐瑶想让这佟氏先一步生下小格格,乐瑶这样心软的人肯定不会赞成他这样做的,这样想着就又给了小福子几个眼刀。
“行了,九哥,赶紧回去吧,既然九嫂说让我找你回去,我就一定要把你找回去的。”
“恩,知道了。”
说着,又吩咐跟他出来的小丫鬟跟四阿哥回一声,“你就告诉四哥说爷府上要生小格格了,福晋又不在,爷就回了。”
看着小丫鬟答应着去了,这才跟着十阿哥急匆匆的回了,这佟氏一定要安然的生下小格格,一点儿事也不能有,不能让乐瑶知道一点儿的风声,佟氏必须是健朗的。
小福子看着主子急匆匆的走着,本来很是不解,不是不喜欢吗,干嘛还这么着急,只是通过主子送给他的一把又一把眼刀子,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是不想让福晋知道这佟氏在一个月前就喝过了催产药,虽然当时小主子命硬,愣是没生下来,可是也不可能挨到足了日子的,这早了近半个月,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小福子更加知道了福晋受宠的程度,紧紧的跟着福晋,即使他不小心做错了事,主子也不舍得罚他的。
紧赶慢赶的回了府,看着丫鬟婆子在林嬷嬷的指挥下井然有序,九阿哥这才吐出了闷在胸中的浊气,肯定会没事的,林嬷嬷可是看着生过不止一次了。
“爷,这么晚了怎么回了?”
林嬷嬷也是知道这佟氏不受宠的,没想到爷还能这么晚赶回来,可别再是受了宠,分了福晋的福气啊。
“爷正好忙完了手里里的事,这小格格能顺利生下来吧。”
“佟氏胎位正的很,不过因着是头一胎这才耽误了点时间,不碍事的。”
林嬷嬷听着九阿哥张口就是小格格,这才放下了心,主子才能生小阿哥,这可是都知道的,这样就好。
“恩,那就好。”
“爷先去歇着吧,怎么地也得明儿早上了。”
九阿哥这才放下了心,这就好,这就好,只要没什么事,一切都好说。
“恩,你好好看着吧。”
“是。”
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康熙四十四年乙酉八月初一辰时九阿哥府的五格格出生了。
第二卷第十五章避暑期间(五)
九阿哥并不喜欢佟氏,刚开始是因为她一身的满洲姑奶奶气势不喜欢,后来是因为她怀上了孕不喜欢,满洲人家都说‘多子多福’,特别是担负着开枝散叶重任的皇家,可是九阿哥的闺女实在是够多了,在当初只有一个小阿哥,却有三个小格格的九阿哥府里,他实在是不想让净给他生格格的侍妾们怀孕,要不是后来乐瑶被查出怀了双胎,他不会对这佟氏上一点心的。
上次乐瑶生产的时候他就让李全和小福子想办法让这佟氏先生下小格格来,最后因为奴才们的小心思,到底是没生下来,还是他的瑶儿争气,生了龙凤胎,只是这佟氏到底还是损了身子,看着这小格格小猫儿似的,哭起来也没多大的声响,别说是比着瞳熙了,就是比雅熙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差了不少的。
虽然也是他的孩子,但是一个来说并不是他盼来的,再一个她的额娘也不是他喜欢的,三一个当初乐瑶生产的时候又招了他的不喜,也就以孩子身子弱的缘由取消了洗三,他的瑶儿才去玉园住了这么几天,他可不舍得她来回的奔波。
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恭谨的林嬷嬷,他也是信服的,这是额娘给乐瑶的嬷嬷,是专门照看他的子嗣的,这么些年了他这府里还真没出什么大的阴私,当然那些小龌龊他也就没什么心思打理了。
“林嬷嬷这府里的奶娘嬷嬷的都准备好了?”
“回爷的话,福晋去生产之前就选好了的,都是跟着二阿哥和曈格格的一起选的。”
林嬷嬷看着九阿哥确实没有对这佟氏和刚生的小格格上心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她现在可是跟福晋绑在一条船上了,按说福晋有了两个嫡子,应该放了心了,只是她早年呆在宫里看多了娘娘宫女们的手段,要是让你不知不觉的死个儿子太容易了。
“那就好,小格格身子不好,洗三礼就不办了,等爷和福晋从玉园回来看看情况,要是身子好了再办满月礼就是了。”
“是,老奴定会好好照看小主子的。”
听着这话儿林嬷嬷更是高兴,反正她只看好了小格格就是了,福晋还不至于在意这么个庶出的小格格。
交代完了这事儿,九阿哥就想回玉园去了,虽然今儿户部还有点事儿,但是他一刻也不想耽误的想去看看瑶儿,他不知道乐瑶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辗转反侧,反正他是丢下了四哥交代的差事,领着无精打采的小福子马不停蹄的往玉园赶去了。
“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四阿哥一看是九阿哥的外院大总管秦总管,只是这不早不晚的九阿哥也不来,派个大总管来干什么。
“起吧,你们府里又添丁了?”
其实他也就这么一问,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位九弟妹的福气,这九弟的女人怎么除了她生的都是格格呢,他总不好开口问是不是又添了格格吧。
“今儿早上府里添了位小格格。”
秦总管也是小心谨慎的回话,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他到底要用什么理由从四贝勒这儿给爷告下假来呢。
这下这四阿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你说怎么就有这么有福气的人呢,别人拼死拼活的生的都是格格,她第一胎就生了小阿哥也就罢了,这第二胎硬是又生了龙凤胎了,他还想着是这九弟府上的风水变好了呢,没想到这又生了小格格了。
“那你是来报喜的?你们爷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就是等着孩子生出来也该来了,昨儿的事虽然忙得差不多了,但也总有些琐碎的事儿,麻烦着呢。
“回四爷的话,回四爷的话,回,”
“到底是什么你也赶紧的说啊,这一遍又一遍的絮叨什么啊。”
“我们爷说四爷能者多劳,他等着小格格生了下来就回玉园去了。”
“去玉园了?还说什么了?”
四阿哥也是知道的,要说这九弟妹什么都好,就是爱好个游山玩水,这成了皇家的媳妇没什么空闲时间玩儿了,这九弟就开始了换着花样儿的修庄子,建院子了。这天凉了,天热了甚至天气不冷不热了,都要去院子里玩一通的,人家就是愿意宠着,他也没什么话说,可是不能这工作没忙完就光记挂着玩儿吧。
“恩,看完了小格格就去了,就说是四爷您能者多劳,让您多担待。”
秦总管能说什么啊,能说他的爷实在不喜欢政事,又实在想去看看福晋吗?不过是看着四爷能干,才撂开了手儿罢了。
他能者多劳就应该把他的那部分给干了,真真是哭笑不得,只是他也知道他这个九弟是一点儿不喜欢政事,反正昨儿最忙的也忙完了,剩下的这点儿他也就干了吧,由着他去吧。
“行了,知道了,你去吧。我还不知道你们爷是个什么性子。”
“谢四爷体谅,奴才告退。”
直到退得看不见四阿哥的影子了,这秦总管才敢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四爷的威严可是真不一般,紧张的他不行。
乐瑶一晚上也没睡好,天刚亮就醒了,只是一直的磨蹭到了日上三竿,这才打开了阳台上的门叫小丫头们进来,因为乐瑶不喜欢让人上夜,又不想让人住在她的修楼里,都是丫鬟们早早的起了,在门外面等着她叫才进来的,这乐瑶住在了二楼,她只要小着点儿声,丫鬟们是听不见的。
因为没睡好,身上也就懒懒的,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净了面,洗了手,看着画儿挑挑拣拣的给她搭配衣裳。
“主子,穿这件白底的旗装可好?”
清朝以白色为贵,乐瑶又喜欢这样纯粹的颜色,她白色的衣服也就很多,只是她知道她今儿气儿不是很顺,也就不想穿这么明亮的颜色。
“找件暗点儿的颜色的,太阳太大了,白的刺眼。”
画儿抬头望了望挂在天上的太阳,天儿是挺好的,可是暗色的不是更热吗?只是主子说了,她就听着就是了,这可是一通的找,当初她们都知道这是要避暑的时候住的院子,所以往这边放的都是夏天的衣服,夏天的衣服颜色本就淡,要不就是鲜亮的,哪有暗颜色的衣服呢?
“画儿,拿过那件绿色的来,就穿那件了。”
乐瑶无聊的歪着头,看着画儿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倒腾出来,反正她心情沉闷,就这样坐着看画儿倒腾衣服也是好的。
突然看见画儿抽出了一件草绿色的吊带长裙,上好的杭州丝绸,记得还是宜妃赏给她的料子,她看着颜色喜欢,就指挥着丫鬟嬷嬷做成了现代的吊带长裙,当初孙嬷嬷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就是她说是当睡衣穿的,还不够很乐意,不过是因为宠着她,才拿这上好的丝绸做了。
“主子?这不是睡裙吗?主子?”
画儿也知道主子有喜欢拿睡裙当衣衫穿的习惯,只是她怎么能让主子这么穿呢?这露着胳膊肩膀的,怎么能出得了门?
“没事,就这件吧,再找找那件白底的宽披肩,我不出门,今儿就只在绣楼里,让顺哥儿和雅熙自己出去玩儿吧。”
画儿还是不很愿意,只是总归却是拗不过乐瑶,嘀嘀咕咕的给乐瑶换上了。昨天晚上刚洗的头发,也就没有盘起来,直接睡了,今儿也不盘头发,只让这一头青丝垂到屁股下面。
戴了很少戴的墨色的玉镯子,脖子上戴了细细的银项圈,上面也挂着小半个巴掌大的墨玉坠儿,并没带耳坠儿,脚上挂了一串带铃铛的银链子,也没有让画儿给她上妆。
“画儿,去剪几朵粉色的荷花,拿来簪花用。”
“主子?头发?”
“去吧,只簪朵花儿就行,去吧,快去快回。”
看着画儿领着小丫头急匆匆的去了,因为这是乐瑶珍惜的不行的绣楼,所以平时也只让几个得脸的大丫头上来,这一下子都打发走了,乐瑶也就没有了顾忌。
乐瑶拿出了空间里带着的化妆品打算画个裸妆,她这张脸本就长的漂亮,年纪又轻,保养的又好,皮肤水嫩嫩的,也就细细的勾了勾轮廓,描绘了眉眼,晕染了水润润的大眼妆。
其实这些化妆品,除了睫毛膏之类的,她平时也是拿出来用的,只是换了包装,就说是她娘家给她搜罗来的,她也经常和丫鬟们自己动手做胭脂水粉的,丫鬟们好糊弄的紧,九阿哥又不在意这些花儿啊,粉儿的,也就一直相安无事。
这厢刚化好,画儿就急匆匆的回来了,手上还拿了几只粉的,白的荷花,乐瑶细细的挑拣了一朵粉的几乎发白的轻轻的插在了耳际。
“主子这是自己动手上了妆了?可真好看。”
画儿看着主子的眉眼更显清亮,穿着这身儿的衣服真真是神仙人物了,羡慕的不行。
“都是用了咱们上次自己研制的胭脂水粉,等有空的时候交给你这个小丫头。”
乐瑶看着画儿恨不能眼睛都长到了她的脸上,哭笑不得的戳了她一指头。
“谢主子垂爱。”
看着扶着画儿的手聘聘袅袅的走下楼来的小人儿,因着满屋子都铺了毯子,也不穿鞋,每走一步脚上的铃铛就叮铃铃作响,娇俏可人的仿若林中仙子,这是他的嫡福晋。
“瑶儿,可真漂亮。”
“爷~~回来了~~”
这笑容仿若花骨朵乍然绽放,猛然间晃花了九阿哥的眼。
第二卷第十六章乍然的温柔
其实乐瑶这么穿衣服是很不合规矩的,这样的衣服对每一个现代人来说都是漂亮的晚礼服,细细的肩带,窄窄的腰身,垂到地上的大片大片的裙摆,但是对于三百年前的清朝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还有赤裸的足,散开的发,露在外面的大片肌肤,这样的乐瑶是违背祖宗礼法的。
即使她不出门,即使她只呆在这小小的绣楼里,即使只有丫鬟们看见了,也是大大的不妥的,要是她真的老老实实的拿着当成睡裙倒也没人多说什么,就是你脱光了睡,也没有人管得着啊,可是这要是传了出去丢人的可不光是乐瑶,就是九阿哥也会被人笑话的。
这个年代的就是窑子里的姐儿也不敢这么穿的,只是乐瑶就是喜欢,她也是知道规矩的,她只在出来玩的时候穿,出来玩的时候她只领着绝对的心腹,倒也不怕她们说出去。
清朝的旗装再精致,再漂亮,却不是她应该穿的,清朝的九阿哥再妖孽,再温柔,却不是她该留恋的,昨天夜里她辗转反侧的时候就知道了她喜欢上了九阿哥,只是她怎么能喜欢他,怎么敢喜欢他,她又能用什么喜欢他呢?
只是九阿哥喜欢这样的乐瑶,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即使再刻板迂腐的男人也会喜欢的,更何况还是本就喜欢扬州瘦马的九阿哥?
“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今儿还有事忙吗?”
“恩,四哥不是能干嘛,都扔给四哥了。”
“真好,既然爷无事,陪着妾身弹会儿琴可好?”
“恩。弹洋琴吗?”
“指甲并没有剪呢,妾身不舍得,还是弹古琴吧?!”
“呃,那好吧。”
九阿哥的嘴角使劲的抽了抽,瑶儿的洋琴是弹得不错,可是说弹古琴就差得远了,简直浪费了他好不容易找来的琴。
只是看着乐瑶兴匆匆的,也就不好说什么丧气话打搅她的积极性,只得坐在了乐瑶的对面,做洗耳恭听状。
乐瑶向来喜欢留着长长的指甲,也不染色,只是修剪的干干净净的,在现代的时候她天天都要练琴的,因为不能留长了,不光弹得不舒服,对她的钢琴也是不好的,但到底是女孩子,所以就天天染的五彩缤纷的,现在这长长的指甲到底影响了她的琴技,也就弹的少了。
乐瑶坐在古琴前面,开始她清朝的练琴生涯,原来的董鄂·乐瑶也是练过古琴的,只是因着并不受宠,大姐和二姐又不喜欢古琴,所以也就没有被什么名师交过,弹得马马虎虎,本来这点子手艺也被跨越三百多年穿来的乐瑶忘的差不多了,
现代的乐瑶虽然练的是钢琴,但也是喜欢这种古老的琴的,要不也不会坚持着习了二十几年的毛笔字,架势摆的十足,曲子也是好曲,只是这出来的琴声却是有点古古怪怪的。
一曲终了,不光是九阿哥,就连身后站着的画儿也无话可说了,又不是没有音乐天赋,那洋琴弹得叮叮咚咚,好听的不行,怎么不过是换了琴,却好像是一窍不通了呢?
“爷,怎么样?妾身弹得是不是很好?”
乐瑶也知道她弹得不怎么样,没有什么神韵的,但总也是一支曲子没有停顿的谈下来了啊,还是不错的。
“瑶儿最近又进步了。”
听了九阿哥的话,画儿的嘴角更是抽得厉害,难怪人家是主子,她就只能是小丫鬟呢,看看,这水平就是不一样。
“真的?真的有进益了?画儿,你觉得呢?”
“回主子的话,奴婢听不懂,不过奴婢觉得也是好的。”
“傻样儿,天天听,还说听不懂呢。没事,等你主子有空了啊,就教你。”
画儿真想仰头大喊,主子,您就顾着您自己吧,就您这水平快别拿出来显摆了,要是实在想弹琴,您弹弹那架洋琴不行吗?那才是弹的很好听啊。她就是再不懂,也知道好不好听,顺不顺畅吧。
“爷,您既然觉得好听,那妾身再弹一曲吧?”
“瑶儿,天气这样好,咱们去林子里转转不好吗?”
九阿哥实在是不想听乐瑶荼毒他的耳朵了,今儿她的指甲留的长长的,肯定是不会弹好听的洋琴了,还是出去走走吧。
“爷,不行的,妾身穿着这样的衣服,今儿哪也不能去的,就只呆在绣楼里了。”
“要不练练字可好?瑶儿可是很久没有练字了呢,爷前儿得了一本欧信本的真迹呢,瑶儿要不要练练看看?”
九阿哥连骗带哄的,只是看着乐瑶越来越委屈的脸,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爷可是觉得妾身弹得不好?不想听了?要不就练字吧。”
“没,爷怎么会觉得瑶儿弹的不好呢,瑶儿弹得很好听,接着谈吧,爷听着呢。”
画儿看着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也没什么办法,那就让两个主子继续弹吧。她还是去烧水,泡茶好了,从府里带来的埋在梅树下的雪水,可不能让别人碰,还是她亲自来吧。
“顺哥儿,你说,额娘弹的这首曲子好听不?”
雅熙和顺哥儿趴在窗子外面好一会儿了,本来是想着吓唬吓唬额娘的,只是听着阿玛和额娘在里面弹琴,也就老老实实的藏了一会儿,只是越听越不对,雅熙可是从今年春天就开始学琴了,额娘明明弹的很是不对,阿玛的琴技很好的,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还行吧,挺好听的。”
顺哥儿哪知道好不好听啊,他又没有学过,也没有听别人弹过,反正在他听来都是叮叮咚咚的,都一样,挺好听的。
“你,你个笨蛋,你想气死姐姐。先生教的都学哪去啦?”
雅熙本来满心的希望顺哥儿和她一样的看法,这样她就可以进去纠正阿玛的错误了,明明额娘弹得不怎么好听的,额娘怎么不弹他们刚来的时候弹得那架琴呢?她还想让额娘教给她呢。
“姐姐,不要生气,先生说了,时间不用很长的,再等两年,等顺哥儿学过就知道了。”
顺哥儿也是很委屈,姐姐上学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练字的,先生说他的手还太小,肉肉呼呼的,现在还不能学啊,又不想让姐姐生气,赶紧的搬出了先生的话,再等两年他就知道了。
“再等两年,姐姐就是急死了。行了,老老实实的练你的字吧,额娘可是说了,让你右手练颜体,左手练欧体的。”
“哦,知道了。”
顺哥儿又不知道让他一个手练一种字体的意思,反正在他看来,额娘每天都看着他练字就是了,额娘怎么说他就怎么练。
雅熙等着看顺哥儿哭着的脸,等了半天竟然没反应,她的弟弟竟然爱学习了,可真是稀奇,不过听着屋子里又响起的叮叮咚咚,雅熙实在是受不了了。
“顺哥儿,咱们进去吧,外面多热啊,太阳晒得厉害。”
“恩,都听姐姐的。”
九阿哥一边忍受着不在调上的琴音荼毒他的耳朵,还要一边听着两个小家伙在窗子下面的嘀嘀咕咕,他本来就坐在南窗下面,两个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了。
“额娘,额娘~~~”
“给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
本来飞身进来的顺哥儿想直接扑到额娘身上,只是耳边听着姐姐一本正经的请安,只好也停下脚步,老老实实的给阿玛和额娘请了安,直到听见阿玛的叫起声,才起了身,直直的往额娘的身上扑倒。
“大胆,谁揪着爷?快放小爷下来。”
看着额娘就在眼前了,却怎么扭也够不着额娘,额娘穿的好漂亮的,闻着好香啊,好想让额娘亲亲哦~~~
“哦?你还是小爷了?你是谁的小爷呢?”
九阿哥本来没很在意的,乐瑶跟孩子的关系向来都是很好,小的时候他住在宫里,规矩就是不能亲近额娘,他可是知道孩子都是喜欢香香的,软软的额娘的,只是一抬眼看着乐瑶穿着那么单薄的一层衣衫,胳膊肩膀的都露在外面,他不止一次的脱过这样的衣衫,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的,他怎么能让他四岁的儿子扑到她身上呢。
“阿玛?阿玛!阿玛,放了顺哥儿,顺哥儿要让额娘抱着,让额娘抱~~”
顺哥儿没想到揪着他衣领,让他一步也不能再往前的是他的阿玛,呜呜呜,阿玛为什么不让他靠着额娘呢?!
“不行,你都长大了,不能再这么缠着你额娘了,过来这边坐着。”
“不要,不要,顺哥儿就是要让额娘抱,额娘~~额娘!!”
看着顺哥儿都快哭出来了,乐瑶的心瞬间就软了,儿子亲近她怎么了?她就喜欢儿子女儿亲近她。
“爷,让顺哥儿过来吧,他还是小孩子呢,不碍事的。”
九阿哥可以对着顺哥儿板着脸,却是不好对着笑盈盈的乐瑶发脾气,只好暗下决心等着晚上要她好看,这才松了手。
“额娘,额娘,顺哥儿好喜欢额娘啊,额娘好香哦~~顺哥儿的额娘最漂亮~~”
“小鬼,还这么小,就会说好话儿了。”
“额娘,不要弹这个琴了,教雅熙弹洋琴,弹洋琴吧~~额娘弹的好好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