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明明白白的看见了九弟妹大的惊人的肚子,这么大的肚子可不像是八个多月即将满九个月的样子,就是他的即将生产的侧福晋也没有这么大的肚子的,想着九弟一直的娇宠九弟妹的样子,这种情况下作出这种决定他并不意外,他能理解,可是为了一个女人,即使是这么优秀的女人顶撞皇阿玛,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弟妹请起。”
乐瑶实在疑惑的不行,她明明听小彩说四阿哥是有急事才来府上找她的,只是怎么就坐在椅子上没了反应呢?四阿哥的威严太重了,压的她的肚子都有点坠坠的,可能小宝贝们也是怕的,乐瑶伸出了手,悄悄揉了揉肚子,安慰了一下满肚子乱转的孩子。
看着对面的九弟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也许他真的能理解九弟为什么这么喜欢九弟妹的,九弟妹的眼珠纯粹的像是黑色的玛瑙,这样黑白分明,单纯清澈的眼睛,是他们这样浑浊的人舍不得放弃的,看着这样清澈的眼睛充满了敬畏,他不由的正了正身子。
九弟还跪在乾清宫的门口,他早就知道九弟倔强的紧,他不能让九弟和皇阿玛弄拧了关系,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但愿九弟妹足够坚强,能在这种情况下作出正确的反应,劝说的了九弟。
“咳咳。”
听着四阿哥清了清嗓子,乐瑶不由的挺直了身子,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看着九弟妹反应这样大的样子,他也不好再犹豫不定,九弟是不可能自己回来的,他必须赢得支持。
“九弟妹,”
“是。”
四阿哥的话愣是噎住了,乐瑶也不由的有点懊恼,她的反应太过了,就是面对康熙的时候她也没这样啊,只好满脸尴尬的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噎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九弟妹,四哥也不说废话了。”
“恩,四哥请说。”
“九弟因为九弟妹怀着身孕,顶撞了皇阿玛。现在一直跪在乾清宫门前,四哥想着…”
“啊——”
“想着九弟妹去…”
“啊,四哥,四哥,弟妹大约要生了。”
乐瑶不知道是太高兴还是太害怕,总之还没等四阿哥的话音落下,肚子里的宝宝就不停的转了起来,肚子猛然间疼的厉害,她也是生过顺哥儿的,当然知道这是要生了,虽然她怀孕才刚九个月,可是她怀了双胞胎,本来生的就应该早一些,又加上今天受了再三的刺激,双胞胎,九死一生啊。
四阿哥也一下子吓得厉害,虽然他也有不少孩子,可是这种在他面前就要生了的可是没有经历过,就是他再冷清,也不能对新生的孩子冷血啊。
“弟妹,弟妹。快,快去叫九弟回来。”
“四哥,弟妹怀的怕是双胎,生产期间就是九死一生的,要是弟妹出了什么事,让我们爷好好对待孩子。”
四阿哥却是听不见了她渐渐低下去的声音,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双胎”,怀着“双胎”,他总算知道九弟为什么宁肯顶撞皇阿玛也要留下的,双生阿哥,去一留一,这不管是对额娘还是阿玛都是最残酷的选择,九弟又是拿着他这个福晋不是一般的上心的,还别说是好不容易盼来的小阿哥。
“再派个人,骑着快马,让九弟立刻回来,说他的福晋不是很好。”
“是。”
乐瑶看着四阿哥又派了一个人去叫九阿哥回来,只是心里却真的是怕的不行,在现代的时候要是生的艰难,还可以剖腹产,可是在这里,要是一个不好,就是一失三命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出事的。
“四哥,告诉我们爷好好对待孩子。”
“嗯。”
直到听见了这声应答,乐瑶才放下了心,扶着林嬷嬷和小彩的手,一步步艰难的往产房走去,去经历她的九死一生。
看着乐瑶疼的站不起身子,还是咬着牙坚持着,为的不过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少女子生的孩子只是个争宠的工具,四阿哥总也不忍心的,这是个坚强的女子,这是个值得他的九弟疼惜的女子,只是生在这样的皇家,九弟实在是太过了,九弟的过,导致了这个女子不容于皇家了。
第二卷第一章九阿哥的喜和爱
九阿哥看着四哥沉着脸急急忙忙的走了,甚至忘了他是来向皇阿玛谢恩的,他感念四哥的情,可是他真的不能放弃乐瑶和乐瑶肚子里的孩子,九阿哥直挺挺的跪着,听着兄弟们似真似假的劝慰,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府里,落在了那个小女人身上。
表面上她最是贤惠的,迎送往来,人情世故,总是替他打理的妥妥当当,孝顺他的额娘,尊敬他的皇阿玛和皇玛嬷,教养他的庶女,骨子里她是稚嫩的,总是单纯,总是善良,总是心软,这样的她让他心疼,让他怜惜,让他牵肠挂肚。
他也是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拒绝皇阿玛同行的要求,他顶撞了皇阿玛,这都会带给她不幸,让她站在了风尖浪口,让她承受了流言蜚语,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生病,他不能受伤,在这种关键时刻,要是他出了问题,她会承受更大的压力,他只有这一种方法,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他昏了头,发了疯吧。
“九阿哥,九阿哥。”
远处四哥的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着,到了跟前甚至忘了给他请安,使劲甩了甩手,一口气没吐出来,硬是说不出话来。
“小贵子,怎么了?怎么没跟在四哥身边?”
小贵子看着九阿哥还老神在在的跪着,一阵的发急,他却是忘了他还没说出能让九阿哥着急的事呢。
“九阿哥,九阿哥,”
“慢点儿说,慢点儿说,不着急。”
他又不知道四阿哥去了他的府上,当然还以为乐瑶好好的在府里养着呢,早上出门的时候乐瑶还好好的,再说了,刚怀孕满九个月,离着生还有一段时间呢,他要是知道了乐瑶要生了,还能细声细气的安慰气喘的小贵子?
“九阿哥,九福晋要生了,我们爷让您赶紧回呢。”
“爷,爷,四贝勒让您赶紧回呢,福晋不是很好呢。”
九阿哥还没消化完小贵子的话,远远的小福子就喊了起来,也是今儿他想着要回绝皇阿玛的话,小福子要是跟着不定得受多大的委屈,又不好让很多人听见,也想着让小福子好好看着乐瑶,省得她一有机会就想出府溜溜,这样也就只身进了宫,可是这会儿,小贵子和小福子说了什么?乐瑶要生了?不好了?
这样想着,爬起身就大步流星的走了,早忘了来找他的两个人,满脑子都是乐瑶和孩子,对了,孩子,让佟氏必须也开始生孩子。
“爷,爷,等等小福子,爷。”
“你个傻子,你还没顺过气儿来就再等等,哪能让九阿哥等你呢,九福晋可还等着呢。”
看着小福子傻子似的还让九阿哥等等他,小贵子实在是哭笑不得,这人挺精明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哦,你慢慢儿歇着,我追我们爷去了。”
小贵子看着小福子也一溜烟儿的走了,愣是半晌儿没回过神来,不是喘不过气了吗?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想了想也抬腿跟了上去,他们爷还在九阿哥府上呢。
小福子现在可没闲心想小贵子怎么想他的,福晋一向对他不错,从没有因为他是残缺不全的对他有什么偏见,也从没不阻碍他在后院办主子交代的事,他可不想福晋出点什么事,要是再来个厉害的福晋,他可就没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四阿哥真是急的不行,这九阿哥府离着紫禁城稍微远了些,小太监们进出宫门也要费点事,可是这九弟妹不知道等不等的及啊,这产房设在内院,他又不好进去的,只好在前院来回度着步子。
突然外面蹬蹬的脚步声传来,四阿哥喜出望外,简直是亲人啊,可是瞬间又收敛了笑容,喜怒不定,喜怒不定。
只是进来的可不是他盼望的九阿哥,而是九阿哥的一双嫡子嫡女。
“四伯,四伯。”(就用了汉家的称呼,康熙朝时,满洲的汉化已经很厉害了,再说了,用满洲的称呼,实在是不太方便。“
“给四伯请安,四伯吉祥。”
看着还略显毛躁的弘政,和已经规规矩矩是个小小满洲贵女的雅熙,四阿哥常年严肃的脸也不由的温和的几分,他是喜欢弘政的,他的儿子都惧怕他,在他面前向来是规矩的不行,即使他再讲究规矩,也不想看着一个个的木头人啊,在他面前的弘政是活泼的,又聪明伶俐的紧,即使是九弟的大格格,对他也是尊敬的,由不得他不喜欢,只是他当然不知道,乐瑶可是不止一次的给顺哥儿和雅熙灌输信四伯,得永生的,四伯就是他们以后不变的依靠。
“起吧,怎么过来了?”
雅熙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怎么好问四伯关于额娘的事儿的,可是顺哥儿管不了这么多,看着姐姐没有说,这可急坏了他,想也不想就开了口。
“四伯,额娘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顺哥儿看额娘呢?”
顺哥儿想着他和姐姐去找额娘时,看见额娘满脸的汗,虽然额娘安慰他说,是因为热的,她只是要给他生小弟弟了,只是他怎么能不害怕呢,他早长大了,额娘早就骗不了他了。
“顺哥儿,你额娘没事,只是要给你添小弟弟了,顺哥儿也在这给额娘鼓劲好吗?”
“恩,顺哥儿和姐姐都会给额娘加油的。”
听着一向信赖的四伯也这么说,顺哥儿使劲的点点头,拉着姐姐就要坐在下面,老老实实的给额娘加油,只是雅熙却已经真的长大了,又实在聪明的厉害,早就从四伯紧皱的眉头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怕现在去找额娘,会打扰了额娘,才跟着顺哥儿坐在了椅子上。
四阿哥看着也紧紧皱着眉头的小雅熙,虽然急切却还能安慰顺哥儿,却也震惊于她的聪明心细,顺哥儿也是聪明的,只是还是小了点,又没受过丁点儿的委屈,就仍旧单纯了些,九弟妹把这一双儿女真的教的很好,据他所知两个庶女过的也是极好的,这样贤惠聪明的女子,难怪九弟着了迷呢。
“四哥,董鄂氏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呢。九弟,不要着急,九弟妹是有福气的,一定能为你添个小格格的。”
“四哥。”
只一句话,九阿哥就知道四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是啊,他担心极了,他也害怕极了,这一刻,他才知道,她对于他来说,不光是娇宠的对象,她是他心里的依靠,有她在,他才不害怕,他才不自卑,他才天天有动力。
“阿玛。”
“给阿玛请安。”
“乖,咱们去看额娘可好?”
“恩。”
看着四只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他又觉得有了底,是的,还有孩子,她放不下孩子的,她肯定能挺住的。
“小福子,去找李全,让他准备稳婆,佟氏不是和福晋前后脚的怀孕了吗?福晋这都要生了,佟氏是不是也该生了?”
瞥见小福子紧紧的跟着他回了府,就立刻开了口,乐瑶说的对,他是狠毒的,是自私的,他真的顾不了佟氏,他只能选择乐瑶,因为这就是选择了他自己。
“爷。”
听见主子的话,小福子猛地抬了头,主子早就跟他商量过的,他早就知道的,只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还是不由自主的犹豫了,看着主子头也不回的去了正院,他没有时间犹豫了,就只好对不起佟氏了,他也不想福晋出事的。
站在产房外面的九阿哥仔细的看着来来回回的小丫鬟们脸上的表情,都是平静,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只是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乐瑶的喊声,不由的又提起了心。
“瑶儿,瑶儿,你还好吧?为什么不出声?”
看见林嬷嬷走了出来,九阿哥一把抓住了她,想说话又不敢开口,怕这一问就会听见让他撕心裂肺的回答。
“爷,福晋说,她很好,让您不用担心,她,她一定会给您生两个大胖小子的。”
林嬷嬷也是犹豫了下才开口,她早就怀疑过福晋的肚子里是不是怀了两个娃娃,毕竟福晋的肚子可是大的不寻常呢,她本来就一直是在皇家伺候的,她又怎么不知道双生阿哥在皇家的忌讳,偏福晋还是一脸的兴奋和坚定,她也只好如实开了口。
“林嬷嬷,让她不用担心,即使是双生阿哥爷也不会抛弃任何一个的。”
这样说着,九阿哥的心就更坚定了起来,反正他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他也没有继承皇位的想法,即使是双生的儿子他也认了,因为这是她拼死为他生的。
“爷?”
林嬷嬷却惊讶的抬了头,怔怔地看着他,双生阿哥,这是容不得皇家的,她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她伺候福晋这么多年了,又一直尽心尽力,渐渐的也就真的把福晋放在了心上,她也不想让福晋尝到丧子弃子的滋味,听见九阿哥这样说,她轻快的应了一声,转身进了产房。
产房里的乐瑶,无力却又坚定,她要为了孩子活下去,只是却从来都不知道,她一直盼着的双胞胎儿子,给了他多大的压力,他又用了多大的努力来爱她。
第二卷第二章龙凤胎
“福晋,不要害怕,不是都生过顺哥儿了吗,会没事的。”
孙嬷嬷看着乐瑶实在怕的厉害,就赶紧开了口,她也是纳闷的,都说女人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会害怕,往后再生的话都会好很多啊,怎么福晋这次比上一次还严重呢?
“嬷嬷,我想吃点东西,省的一会儿没力气,让画儿去煮,用我放在里间柜子上的水。”
乐瑶实在害怕,她总是相信肚子里有两个宝宝,既然李太医说了是个小阿哥,她也就相信肚子里是两个男娃娃,虽然她也幻想过要生龙凤胎,可是她也知道这样有福气的事,不应该是她这样的普通人来生吧,再说她的祖上可从没人怀过龙凤胎的。
既然是两个孩子就要用更多的力气,今儿因为康熙传旨让九阿哥随驾,她偷偷的生了气,午膳也没用好,到了该吃点心的时候偏四阿哥又来了,这会儿肚子虽然疼的厉害,可是也咕咕叫的厉害,她实在是饿了,要是这会儿不用些东西,等下就更没力气生孩子了。
虽然她是福晋,在这九阿哥府里应该没有人敢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动心眼,可还是要以防万一,让画儿用她提早准备好的泉眼中的水煮点东西,这样对大人孩子都好。
“主子,稍等一会儿,奴婢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主子满脸是汗,艰难的朝她点了点头,画儿急匆匆的起了身,就向门外走去,主子放在柜子上的水她是知道的,主子特意嘱咐过她的,说那是可以救命的圣水,她也是知道的,五福晋就是用了那个才保住了早产的小阿哥,主子这才刚满九个月,也不算是足了月的,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就跨的更快了些。
“画儿,怎么样了?可是生了?”
九阿哥看着画儿从产房里出来了,只是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不由的一阵心悸,一把抓住画儿就问。
画儿正想着是给主子做碗面还是做碗疙瘩汤,主子更喜欢疙瘩汤,但是面更好消化,冷不丁的被人扯住了袖子,正笑了一大跳。
“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
“还请什么安,爷是问你主子怎么样了?”
这下愣住的画儿才回过神来,对了,她还要去给主子煮东西呢。
“主子很好,想吃点东西,奴婢要赶紧过去呢。”
九阿哥看着画儿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硬是愣了一会儿,他总是觉得乐瑶是处在生死攸关的当口了,只是她怎么还有心思吃东西呢。九阿哥可不知道,这生产前总要吃些东西垫垫肚子,要不这一整天也不定能生出来,饿也饿坏了。
既然还有心思吃东西那情况还不是很坏,他总是被小福子来找他的时候说的“福晋不好了”给吓着了,他却是不知道,那不过是四阿哥想让他更快的回来,随口说的,四阿哥觉得这府里离着皇宫并不近,进出宫门又麻烦,又总是担着这双胞胎的担子,心急下,才这样给小福子说了,没想到小福子还真信了,本来的三分焦急硬是让他变成了十分,生生的把九阿哥吓坏了,都想到生死问题了。
“爷,佟氏也开始肚子疼了,一会儿就能生下小格格了。”
“恩,谁在那儿看着?”
“李总管在呢,爷不用担心,福晋一定会平安的。”
“恩。一定要让佟氏在福晋生产前生下小格格,抓紧着点儿。”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过去催崔。”
“去吧。”
小福子看着站在福晋产房前的主子愁眉苦脸的不停的转着圈圈,大阿哥和大格格也不停的低头祈祷,丫鬟婆子人来人往的进进出出,一派的松中有紧,井然有序。只是佟氏那里虽然也都是爷派去的,对于一个妾室来说,也算是挺有脸面的事,只是可不是想让佟氏正常的生下孩子,是要让她没到日子的孩子快点出生,佟氏怀着身子才八个半月呢,只是谁让她怀着身孕的日子选的这样的不好。
“李总管,怎么样,爷催了呢,让这边快点。”
李全也是满肚子的委屈,这孩子不到时候就硬要她生下来,这不是要命的事儿吗,这个孩子还硬气的很,两大碗的催产药喝下去了,这佟氏只是觉得有点肚子疼,一点也没有要生的样子,再这样下去,等生下来,可是什么事都晚了,在大格格出生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人能斗得过福晋的,只是没想到爷对福晋这样的上心,宁肯牺牲亲生的孩子,也不想让福晋伤心,这样他的压力就更大了。
“再等等吧,福晋最是仁慈,不会想要出人命的。”
听着李总管这样说,小福子也是不忍心,只是李总管不知道,福晋可是并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他们没办好,这种时候可没有人会给他们求情,只是,哎,算了,再等等吧,他虽然是个残缺不全的人,但也不会想着逼死小孩子的。
“好吧,那咱们就再等等,但愿这小主子快点出生吧。”
“是啊,这天儿眼见的就要黑了,别是还要等一晚上吧。”
说着,两个人齐齐的叹了口气,望了望天,摇了摇头,无声无息的开始等着这小格格的降临。
“阿玛,额娘什么时候才能给顺哥儿生完小弟弟?”
“顺哥儿想要小弟弟吗?”
“恩,顺哥儿想要小弟弟的,可是额娘也想要小弟弟。”
“哦?为什么呀?”
“额娘说,在这个年代男孩子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听着四岁的儿子一本正紧的这样说话,九阿哥觉得又是骄傲又是心疼,这是他的大阿哥,瑶儿把他养的很好,而且瑶儿说的也没有错,在这个年代,确实男人比女人能更好的活下去。
看着眼睛亮晶晶的雅熙,又是一阵的心疼,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不是瑶儿亲生的,但是自生下来第一天就养在瑶儿身边,他和瑶儿当成掌上明珠似的养了这么大,雅熙六岁了,再有几年就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
他们这样的人家,总是在年纪到了的时候被皇阿玛指婚,一般他的小雅熙是要嫁到蒙古去的,这样就真的是不得相见了,她过得好不好,他们也没有办法知道的,要是像几个皇姐一样年纪轻轻的就去世了,送去的是活蹦乱跳的小人儿,运回来的是冷冰冰的尸体,他们怎么受得了?
“雅熙,一定要听额娘的话,好好的养着身子,知道吗?”
“阿玛,雅熙知道,雅熙会好好的。”
“恩。”
看着阿玛看着她的眼神只一会儿就像极了额娘的,额娘总是用这样怜惜的,悲痛的眼神看着她,看一会儿就恶狠狠的让她去锻炼身体,只要她偷一点懒就使劲的惩罚她,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抱怨的,只是有一次她趁着额娘不注意想要歇一会儿,没想到却看见了额娘偷偷的抹眼泪儿,还向嬷嬷说担心她以后的身体,让嬷嬷也狠下心来看着她,她是聪明的,又怎么看不出额娘心疼的样子,她就知道,额娘还是爱她的,她想额娘比她想象中的更爱她。
所以她要更努力,更聪明,把身体锻炼的健健康康的,以后也要过的好,这样才对得起额娘,要是她有了小妹妹,她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不让额娘操心。
“阿玛,额娘不是说肚子里有两个宝宝吗?那生一个小弟弟还有一个小妹妹好不好?”
九阿哥本来就想到了雅熙未来的生活而对她怜惜不已,这下雅熙的话又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了,小孩子的话总是有几分根据的,也许他的瑶儿能为他生个龙凤胎呢。
“好啊,给顺哥儿生一个小弟弟,给雅熙生一个小妹妹,可好?”
“好。”
“好啊。”
这样顺哥儿和雅熙都高兴起来,顺哥儿只是听了额娘的话才说了要小弟弟,其实他哪就懂了,不过是一知半解,听着阿玛说一人一个,要求的都有了,不由的就跟着高兴起来。
看着单纯的笑着的两个孩子,九阿哥也抿了抿唇,把心中的担忧去了几分,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和孩子们的。
看着画儿端了一碗面进去,一会儿出来了又端了一碗瑶儿喜欢的疙瘩汤进去,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肯定会没事的,胃口好的很呢。
夜太深了,等不及的顺哥儿和雅熙已经睡着了,想着两个小家伙说什么也不愿意回房去,一定要在这儿等着,多亏现在是夏天,夜里也不是很凉,九阿哥却总也睡不着,他的依靠在里面给他生孩子呢,他仔细的,一遍遍的回忆他们从最初到现在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