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啊!”一声尖叫,快要逃离的苏清婉,又被捉住雪白的足踝,一把拖进了帐子里。
火热的吻印上来,苏清婉拼命推拒,尖尖十指乱挥,发疯般在男人性感冰冷的胸膛上掐拧着,抓出一道道红紫色血痕,云流墨无奈,轻喘一声,将女人双手钳住,死死按在头顶。
“今夜,你是我的女人。”喉间迸出压抑着的声音,火热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冷冰。
“去你妹!”苏清婉骂骂咧咧,狠狠一口咬上云流墨的唇,腥味顿时充斥口腔。该死的,要她乖乖就范,婉转承欢,做你的春秋大梦!
轻轻擦去嘴角流下的血丝,云流墨瞳仁一深,又来,好野的小猫儿!
一只阴寒削瘦的手,幽幽掐住她的咽喉,苏清婉陡然感觉呼吸不畅,憋闷的几乎要爆炸开来,喉咙里发出“呜呜”之声,她看准机会,积蓄起全身气力,足尖使力,猛然踢去!
一脚蹬出,苏清婉心知不妙,这凌厉一脚还是落了空,明明她是看准机会,快准狠,可是偏偏落在了虚空!
白瓷似得额头,汗出的更多了!这男人,像鬼魅。
“不许咬人,小猫儿。” 低沉森寒的声音,犹如破碎的浮冰,相互碰撞间,带着丝丝戏谑。
被掐的几乎窒息的喉咙,忽然被松开,新鲜的空气,争相涌入*疼痛的喉咙,苏清婉幽冷的眸子,浮现一层恼怒,奇异的身法一跃,一压,便将那男人压在了身下!
“混蛋敢掐我!”苏清婉*轻分,骑在云流墨精修的腰间,左右开弓,小拳头“啪啪”急挥,如狂风骤雨一般落下。
云流墨不闪也不躲,眸子里有深沉的轻笑,甚至有些享受,两人肌肤相贴间,他体内的热火“蹭蹭蹭”跃了上来,聚焦在紧实的腹部之上,男人微微舔唇,嗜血的眼眸染上一丝欲色。
一个翻身,将女人反压身下。
轻纱帐中,微弱的光线下,两具身躯的剪影,不着寸缕的纠缠,沉沉浮浮,男人低低浓重的喘息,夹杂着女人破碎的细鸣,长长的指甲,锐利的划过男人挺拔的背脊,“嘶”男人樱色的薄唇微微牵动,引发新一轮的狂暴风雨。
渐渐的,苏清婉染红双眸,双眸红的就像是秋天的红枫,小嘴微张着,发出火热的低吟喘息,窗外淡淡的月光照进来,正罩在那张绝美张狂的小脸上,黑暗中,她被汗水黏的湿漉漉的长发乱舞,微扬的小脸,细细的呜咽,都让男人微微失神。
“刺啦”一声,她身上外罩的布衣层层碎裂,露出一身雪白如缎的肌肤,在如水般皎洁的月色下,滑溜的像一尾银鱼。
冰冷的大掌,狠狠摩挲着她性感的锁骨,激起层层轻栗。
情到浓处,一只柔白小脚陡然坤出帐外,如水的月色下,那五颗柔嫩白皙的脚趾,仿佛一串白玉葡萄,娇小可爱,又仿佛一挂粉白珍珠,珠光宝气,床榻“吱呀吱呀”发出热烈的鸣奏,而那只小脚时而微蹬,时而僵直,葱白的脚尖微微颤抖,如春日冒出的最嫩的笋,惹人心动。
汗水淋漓而下,滴滴答答,顺着女人优美凹凸的曲线流淌而下,濡湿了身下的床褥,苏清婉仰着小脸,怒视着在自己身上卖力耕种的男人,却被那张帅的有点过分的脸,晃了一下眼,那酣畅脑热的感觉,似乎在某个瞬间,陡然与五年前那个夜晚,奇妙的重合到了一起…
又似乎,是不一样的…
一阵狂风暴雨过去,女人挣扎着,推开身上满足轻喘的男人,掀开帐子,使劲儿的呼呼喘气。
“怎样。”男人低哑魇足的声音,在暗夜里充满了玩味,“比起五年前那一次?”
“混帐!”苏清婉没好气的一声,大长腿一伸,飞起一脚,“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愉悦过后正在回味的男人,被毫不留情的踹下了床,看到男人俊脸上浓墨重染的幽怨,苏清婉撇撇嘴,嘴角勾笑。
阴着一张俊脸,云流墨摸摸差点摔裂的尾椎骨,鼻子里翁翁的轻哼一声,“女人,你过河拆桥。”
“去,你还霸王硬上弓呢,姐没拿刀砍你,就算很客气的了。”苏清婉扇着火烫的小脸,白眼道。
“记得五年前,可是你主动…”低低一声魅笑,云流墨双手一抓床沿,优雅的往床上爬,“彼此彼此,如今不过是打平。”
“…?!”小脸窘迫的一黑,苏清婉有些抓狂的挠挠头,什么?五年前那一次,居然是她强了他?!这怎么可能!
本想再补一脚,但是云流墨的话却像一颗重磅炸弹,让苏清婉顿时懵了,不由仔细回忆了起来,自打她穿越到这个朝代,关于本尊的这一段记忆,一直是模模糊糊的,她也没有刻意去回想过,但是,现在,苏清婉觉得,有弄清楚的必要!
微闭了闭眼,长发如海藻般,从雕花床沿边流泻而下,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仔细回想,搜刮脑海中的点滴记忆,渐渐拼凑起来,那些活灵活现的人或事,一点点重现了。
五年前,西梁县举行四年一度的蹴鞠节,吸引了大曌国四面八方的爱好者来观战,大量外来的异地人氏,几乎挤爆了西梁县大大小小的各色客栈,而苏清婉,便是和徐月荷提前预定了离蹴鞠场最近的客栈金满楼,原本以苏清婉本尊那样的懒鬼,是不屑去的,但是听说蹴鞠节会有很多美男出没,花痴的苏清婉本尊,自然是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蹴鞠节开幕的第一晚,赛况极其激烈,苏清婉一时兴奋,便多吃了几杯烈酒,感到头晕脑胀的她,便丢下还在看比赛的徐月荷,率先回去休息,等她脚步踉跄的走上二楼,却因为醉眼昏花,而走错了房间,见一间房间的门虚掩着,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醉的不醒的苏清婉,爬上床,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两颊酡红,满身滚烫的男人,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俊美的让人流口水,然后,苏清婉对着美男,花痴的傻笑了一阵之后,估计心想送上门的美男,不要白不要,便放下香帐,压了上去…
仔细想来,似乎当时云流墨的确是反抗来着,只是似乎他神智有点迷离,反抗的也比较无力,加上醉酒之后的苏清婉本尊,还真是力大无穷,说起来,貌似真是她把他给强了…
苏清婉登时额头一寒,尴尬的爬上三根黑线,扭头看去,却见云流墨趁着自己开小差的空当,已经顺利攀上了床沿,身子半倚在床榻上,一脸警惕的瞥着她。
“想起来了?”云流墨哼哼一声,眼神轻蔑。
“恩,那个…”苏清婉喉咙里干笑两声,作无辜状对着手指,“你为啥不反抗?”
“我被下了药。”云流墨淡淡说道。
“啊?!”清凌凌的双眸猛地睁的铜铃大,苏清婉惊道,“你警惕性这么高,谁能暗算你?恐怕是你身边亲近之人。”
“不错,我云流墨的敌人,还没法对我下手。”嘴角抽了抽,云流墨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这个女人的聪明,沉默了片刻,才垂了垂眼脸,幽幽一声轻叹,“是自己人。”
“是个…女人?”苏清婉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很美的女人?”
双目忽然敏锐一抬,微微眯起,云流墨寒声道,“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苏清婉嘿嘿一笑,心里却是涌起一股奇怪的不舒服。
“既然是自己人,为何要给你下药?”眼珠子转了转,苏清婉瞧着那人脸上的神色,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分析道,“如果她不是背叛你,就是看上你了,想要用这种方式占有你…咳咳,虽然这想法有点龌蹉,但是我猜对了是不是?”
暗夜中的男人不说话了,眼眸深深,冷望着苏清婉。这个小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
原来如此,云流墨身边某个女人看上了他,给他下了那啥药,企图生米煮成熟饭,却没想到被酒醉的自己抢了先,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而那女人,煮熟的鸭子却是飞了,想到那女人看到自己和云流墨在床上不着寸缕的画面,估计气的七窍生烟,苏清婉不禁莞尔。
也正是那阴差阳错的一夜,才有了天天,想到这里,苏清婉不由的庆幸起来,幸好本尊这个糊涂蛋,走错了房间!
事情弄清楚了,苏清婉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那个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悠长情绪,“是离开的时候了。”
“哦。”苏清婉动作一僵,随即恢复如初,淡淡应了一声。这男人的伤已无碍,她一早就猜到,他不会久留此地了,不论他是什么身份,他本就不属于这里。
没有追问,没有伤感,甚至离别的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眸子微微眯起,深深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看不透她。
这般不在意的神情,竟让云流墨心里升起一丝难言的不悦,强行扭过苏清婉的脸,灼灼的盯着她,长眉微拧,“就这样?”
“就这样!”苏清婉眉头微颦,眼眸微缩,凝视着面前这个琢磨不透的男人,心里有些不爽!怎么着,白吃白喝了这么久,能把这条米虫解决掉也蛮好的,只要他不带走她的儿子,真是搞不懂,他还想她说什么,难道还要祝他早日成婚,早生贵子么…
“不成。”云流墨板起脸,冷冷的盯着苏清婉。
“你想怎样?天天你休想带走!”苏清婉小脸一冷,如罩寒霜。
云流墨的目光,忽然又炙热翻腾起来,邪肆的在苏清婉半遮半掩,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打量。他忽然发现,他还真是贪恋这个小女人的滋味…欲罢不能。
“良宵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低沉迷离的一声,苏清婉还没来得及嘤咛一声,便被霸道的拖进帐子里,高大的身躯覆盖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次日清晨,暖融融的太阳光照射进来,屋子里有淡淡的花香气息流动。
苏清婉在西侧屋的床榻上醒来,只觉得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酸痛,痛的她呲牙咧嘴,简直是手脚并用,艰难的从床榻上爬下来的。
想起昨天的激情一夜,苏清婉心中无限腹诽,那个没人性的家伙,要不要那么霸道!转头看去,床榻的另一边空荡荡的,云流墨并没有睡在另一侧,苏清婉心头顿时涌起一阵难言失落的感觉,屋子里也是空的,没有人。
瞬间,苏清婉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抽离了,就像这个屋子一样,空荡的能听到回声。
想到昨天和云流墨的对话,苏清婉不由心中闪过一阵不妙的预感,莫非,他真的走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在这样一个余韵都还未消退的美好清晨,苏清婉还是觉得有点残忍,有点悴不及防,转过头,苏清婉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床榻的另一侧,那里是冰凉的,一丝余温也没有,仿佛从来没有人睡过,空荡荡的一片空白,仿佛在嘲讽苏清婉的自作多情。
床榻是冷的,枕头是冷的,被褥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一切都那么安静,那么空,只有枕头上一根墨黑的发丝,仿佛与那个人有着某种关联,苏清婉静静的坐在床头,怔怔的瞧了那发丝半响,她心里隐隐期盼着,木门会忽然被推开,那个人会如同往常那样,忽然鬼魅般的出现在她的身后,然而等了半响,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个屋子,是苏清婉收拾出来给云流墨住的,云流墨平日里是个静默的男人,屋子里的陈设,和苏清婉收拾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这给苏清婉一种奇妙的错觉,仿佛这里真的没人住过。
但是昨晚那一夜,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的,她身上的疼痛就是证据。
随手拿起木桌子上摆放的一面铜镜照了照,拉高了衣领子,遮住了脖子上的草莓吻痕,苏清婉这才缓缓的走向木门,用力推开,堂屋里也是空荡荡的,她把每个房间都跑了一遍,没有熟悉的身影,他果然是走了。
心中残余的一丝侥幸,荡然无存,苏清婉有些颓然的轻叹口气,跌坐在堂屋的长条凳子上,却忽然想起娘亲章氏,经常慈爱的意味深长的教导。
“听娘一句,男人不可信!越是英俊的男人,越会骗人。”
“情爱皆假象,皆虚妄。”
从前,苏清婉对娘亲这些话,并不在意,如今想来,这些话却如雷贯耳!
“娘亲,你在找什么?”天天扑过来,小包子脸上一脸灿烂的阳光。
“没什么。”苏清婉回过神来,捏捏天天嫩嫩的小包子脸,温柔道,“饿了吧,都是娘不好,睡过了,娘这就给你做早饭去。”
“不用了娘,墨叔叔都做好了,他让我喊娘吃饭。”天天托着小腮,亲昵的在苏清婉腿上蹭着,笑的有牙没眼。
“啊?!”苏清婉震了震,一脸难以置信。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那个只会命令她,奴役她的男人…做早饭…
按照天天的指示,苏清婉将信将疑的扶着腰,来到了厨房,心中一面惴惴不安的想,那家伙会做饭,不会把她的厨房烧了吧…
“吱呀”推开半开着的厨房门,果然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正在悠闲的收拾灶台,看那样子,倒是游刃有余,很让人难以相信,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平日里是拿刀抹人脖子的。
云流墨打量着小脸怪异的苏清婉,嘴角上翘,眼神深邃中带着玩味。
“娘亲,墨叔叔做的芝麻汤圆可好吃了!”天天拽拽苏清婉的衣裳下摆,摸摸自己吃的像小西瓜一样圆滚滚的小肚子,小脸上的表情很是夸张和赞叹。
“芝麻…汤圆…”苏清婉惊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男人还会做汤圆,她怎么不知道!而且看样子,儿子对他的手艺还十分欣赏,卑鄙,不要脸,这是勾引自己不成,转而拉拢自己的儿子嘛!
“天天,墨叔叔做的,和娘做的哪个好吃呀?”苏清婉不服气的狠狠瞪了云流墨一眼,蹲下身,帮天天理理衣襟,尽量做出一脸和善的样子,笑眯眯的问道。
天天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眯眼一笑,脆生生道,“一样好吃!”
说罢,天天便一蹦一跳的跑出去玩儿去了,苏清婉的小脸却是瞬间垮了下来,转过头,死死盯着一边好整以暇的云流墨,混蛋,才做了一顿饭,就想收买她的儿子!太过分了。
刚想开口指责,云流墨从灶台上拿了一个备好的干净大碗,解开木质锅盖,动作优雅的盛了一碗汤圆,推到苏清婉面前,言简意赅,“吃饭。”
“不要,谁要吃你做的东西,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苏清婉倔强的扭过头,“姐饿死也不吃你做的。”
眉头微颦,云流墨大掌一伸,一把捏住苏清婉的后脖颈,将她提起,丢到厨房里的小桌子前,“砰”的将碗筷搁在她面前,站在一边监视着,口气冷硬,“吃饭。”
“都说了不吃!你在玩什么花样!”苏清婉脖子一梗,肚子里却不争气的“咕噜”一声,那碗汤圆的喷香热气冒出来,引得苏清婉不由的狠狠咽了口口水,睡的久了,真是好饿。
大掌压在她的头,就要强按,苏清婉吓了一跳,登时叫起来,“我吃,我吃,可恶…”真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啊!要命的家伙。
苏清婉端了起来,就开始往嘴里送,而那霸道的男人,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越看越皱眉,这女人的吃相还真是一点都不雅啊,跟浑沦吞枣似得。
苏清婉快速的扒拉完,又去端另一碗,云流墨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桌子上的那碗汤圆端了起来,用搪瓷汤勺舀了一个,喂到苏清婉嘴边,声音低沉而不容抗拒,“张嘴。”
“咳,我不用人家喂,瞧,姐有手有脚,四肢健全…”苏清婉坐在木桌边,不自在的扭了扭。
“张嘴。”不客气的打断苏清婉的话,滚烫的汤圆呼呼冒出热气,直接杵到了苏清婉嘴边。
第50章 鬼门十三针(求首订)
真是固执的男人啊,苏清婉简直要抓狂了,闷闷的张开了嘴,心里却是一阵怪异的感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喂她吃东西,虽然很是不习惯,但是她怕自己再不张嘴,这强硬的家伙,会捏开自己的下巴,直接塞进去。
云流墨动作优雅的将一颗汤圆送进那张小嘴,唇角微翘。
“唔…烫死姐了,该死的,你不会吹一下再喂嘛!”烫的舌尖一麻,苏清婉刚想暴跳骂人,却意外的发现,那阵滚烫过去之后,那软软糯糯的汤圆筋道十足,黏在唇齿间,回味无穷,轻轻一咬,里面的甜兹兹软绵绵的馅儿就滚了出来,洋溢了整个口舌间,这味道居然…好吃到她想哭。
细细的咀嚼了几下,更令苏清婉惊诧的是,在舌尖味蕾弥漫开来的,不是芝麻的浓香,而是红豆沙的浓郁!
方才吃的过快,居然没有留心!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比云流墨这个冷心冷肠的男人会做饭,还要惊讶,因为苏清婉体质特殊,对芝麻过敏,但是她从来没有对云流墨说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或许,是在苏清婉在院子里和隔壁大婶大娘闲唠嗑的时候,偷听来的,但是不管如何,这么细微之事,他却记挂在了心上。
红豆沙真甜,那甜味一直蔓延到了心里,苏清婉只觉得,此生从未吃过这样的美味。
意料之外的,云流墨并没有生气,下一颗,果真吹了吹,才送到她唇边,口气仍旧硬邦邦的,“吃掉。”
虽然有点介意云流墨霸道的态度,但是介于肚子实在太饿,而这红豆汤圆实在太美味,苏清婉忙的根本没有功夫和云流墨吵架,乖乖的张嘴,一口吃掉。
他喂,她吃,很快一碗红豆汤圆就被风卷残云的消灭干净。
苏清婉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居然会做饭!”
言罢,心满意足的摸摸嘴巴,深深的感叹一声。
“嗯哼。”鼻子里哼了哼,算作回答了,云流墨根本就对这个没什么反应。
苏清婉瞄着那空碗,吃完的第二句是,“里面没有毒吧!”
“杀你不用那么麻烦。”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云流墨冷冷的白了苏清婉一眼。破天荒第一次给人做饭吃,居然还被质疑下毒,这让他高傲冰冷的心,被狠狠的击碎了一地。
“嘿嘿,说的也是。”苏清婉莞尔一笑,眼中内敛的精光一闪,“不过,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对了,不管你安的什么心,今天多谢你给天天做早饭。”为了表示自己很有涵养,苏清婉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真诚,努力把自己的戒心深深的隐藏起来。
云流墨将吃过的碗,“花擦”丢进灶台的水里,冷嗤一声,“我们的儿子,指望你照顾的话,会饿死罢!”
“喂。”小脸迅速染上一层绯红,苏清婉一叉腰,怒道,“这是谁害的!”
动作幅度一大,便牵连到了满身肌肉的酸痛,苏清婉不由的呲牙咧嘴,揉着后腰,有气无力的低吟两声,“哎呦姐的小蛮腰啊!恐怕是要折了。”
“哼,真是没用。”云流墨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是别过脸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这是最好的外伤药七厘散。”
淡雅的黄色瓷瓶,上面绘着古朴的图案,苏清婉好奇的接过来,拔开木质小瓶塞,低头闻了闻,这一低头,露出一截子雪白纤柔的脖颈,上面软软的一层绒毛,在细微温柔的晨光里纤毫毕现,看的云流墨心头一跳。
“血竭、红花、*、没药、儿茶…唔,倒的确是治外伤的。”苏清婉点点头,不客气的白了云流墨一眼,“你还知道你把我弄成了外伤,哼!”
云流墨一把拉住苏清婉的柔荑,拖着她出了厨房,穿过堂屋,进了房间,按在了床上。
“喂,混账东西,大白天的你又想做什么!”苏清婉猛力挣扎踢蹬,脸红的像个灯笼,“别以为姐是好欺负的!”
“给你上药!”云流墨不耐的夺过小瓶子,一把拔开小塞子,倒了一点在清凉的指尖,缓缓的在温热的掌心搓匀,哼哼道,“脱衣服!”
“…?!”
一个时辰后,苏清婉脸红红的出来了,一边局促的伸出小手,狼狈的拉扯,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头青丝如瀑布流泻,看的跟在后头的云流墨微微晕眩。
“感觉如何?”云流墨倚墙而立,勾唇轻笑。
“极,极好…”苏清婉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我是说那药,嗯哼…效果极好。”糟,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微妙尴尬着,院子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女人脆亮桑音的叫骂声,震的粱上的微尘都簌簌而落。
“苏清婉,苏清婉你这刁妇,厚颜无耻,快滚出来!”
“我耿小蛮要挑战你!”
苏清婉挖了挖耳朵,耿小蛮?这名字好生熟悉,对了,仿佛上次就听徐月荷提起过这么个人,据说是苏溪村第一泼辣的小姑娘。
“又是什么人?”低沉警惕的声音里杀气暗涌,云流墨俊美微皱,狐疑的凝视着苏清婉。这女人一天到晚,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
“咳,放轻松,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小小争斗,杀鸡焉用牛刀对不对,姐自己就能解决,您老歇着去!”苏清婉赶紧将杀气外露,黑着脸的云流墨往里屋里推,嘴里叨叨着,“清婉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