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哪里有这种神树!无非是老和尚们骗钱的把戏而已!还搞得正儿八经,跟真的一样!啧啧,这一天下来,怎么也得赚个六七十两银子了!魏五瞧这些香客虔诚恭敬的模样,顿时一阵肉痛,恨不能立刻到那柏泉古井中去洗劫一番。
魏五瞧见朱婉儿眼神迷惘,似乎是有些心事,凑过去嘻嘻一笑道:“嘿嘿,朱小姐,你系过这红绸吗?”
朱婉儿微微颌首,樱唇微开,应道:“我自然系过!而且都书的四个字——国泰民安!”
呦,这小妞,还真以天下为己任,把自己当成圣人了!莫非你不愁嫁人?咳咳,这种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也就只适合写写情呀爱呀,我瞧这什么景德寺,倒是个谈情说爱、海誓山盟的好地方!
魏五撇了撇嘴角,一脸不屑的小声嘀咕道:“我看,还不如写——吾爱五哥...”
魏五虽然嘀咕的很小,但朱婉儿离得极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朱婉儿俏脸遽然一红,柳眉微蹙,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胸口剧烈起伏,开口怒斥道:“呸!你无耻之徒,我与你说国泰民安的正经话儿,你竟然...”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在世活佛魏五哥
朱婉儿却是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带着丫鬟小翠径自行到殿前的三足青铜大鼎前,点上一柱香,恭敬的拜了三拜,旋即行入大殿中。
魏五见朱婉儿似乎真的有些恼火了,急忙跟了进去,嬉皮笑脸的笑道:“婉儿小姐,我瞧这地方风景优美,依山伴水的,做寺庙倒也十分合适!难怪这么灵验!”
这景德寺不仅是方圆数百里第一灵验,更是第一大禅寺,由山门、东耳房、大雄宝殿、地藏王府、配殿组成,规模宏大,气势壮观。
刚一踏进大殿,便飘来一股香火味,魏五抬头望去,只见这大雄宝殿更是建的庄严雄伟、气势宏博,大殿正中佛祖释迦牟尼像高踞莲花座之上,妙相庄严,颔首俯视,令人敬畏。大殿四壁则是彩绘群塑,大小佛像、罗汉菩萨、不下百尊。
“哼!”朱婉儿轻哼一声,依然不理会这无耻之徒,拜过了释迦摩尼后,竟然十分虔诚的一尊尊菩萨、佛像依次孝敬香火,磕头跪拜了过去。
既然五哥我来了,怎么着也得拜一拜佛...魏五心念到此,也捏了一炷香,跪在释迦摩尼面前,恭恭敬敬叩首,口中喃喃自语。
若是朱婉儿听到这厮说的话儿,恐怕要被他气得跳脚了,这厮闭着眼睛,十分虔诚的小声喃喃道:“佛主在上,我魏五给您磕头了!求您保佑我,平安健康,财源滚滚,娇气如云,多子多福...”
魏五拜完了释迦摩尼,见朱婉儿却刚刚拜到伏虎罗汉面前,素手合十,美眸闭起,樱唇微微翕和,似乎在为大唐百姓求幸福...
汗!你这一尊佛像都要拜半天,等你将这大殿中的佛像拜完了,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魏五正在心中考虑着要不要上前劝朱婉儿一下,却见殿后行处一个年纪颇大的和尚,身上披着大红色的袈裟,须眉皆白,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老和尚行至朱婉儿身侧,双手一合,高念佛号道:“阿弥陀佛,朱施主,老衲有礼了!”
朱婉儿似乎对这老和尚颇为重视,急忙回过头来,起身恭恭敬敬的还礼道:“大智方丈!今日婉儿是来为洪州受水灾的百姓求平安的!”
“我佛慈悲,朱施主慈悲心肠,实乃诸人楷模啊!”老和尚说到这诸人楷模的时候,却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正东张西望,毫无尊佛重僧模样的魏五。
我日,你这死和尚,身为方丈,居然还瞅我一眼?老子站这里也惹到你了?魏五见这老和尚居然暗指自己不慈悲、不礼佛,顿时心头愤愤然了。
朱婉儿被老和尚这一夸奖,顿时俏脸一晕,恭敬道:“方丈说笑了!婉儿是见洪州民众受苦受难,心中难过。”
我日,原来这小妞儿就吃别人受苦受难这一套?魏五又见朱婉儿被老和尚随口一夸,就俏脸晕红,心中暗忖,夸人这一手,老子也会!而且...比你高明的多了!
“朱小姐!”魏五行了过去,捏着一根点燃的香,随手挥舞用火星在空中画了个桃心,仿似毫不在意的问道:“你可是一心向佛?”
“哼!”朱婉儿对这人哪里有什么好感,轻啐道:“我当然是一心礼佛!”
魏五摇头晃脑的背诵道:“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背完了佛经中的一段,轻咳一声:“佛曰,一花一草便是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也空如花草,朱小姐若是真的一心礼佛,却又何故在这里为受灾百姓的求福?”
朱婉儿顿时愕然,心中知道这人是在强词夺理,却应不上话来。
大智方丈却犯了嗔戒了,长眉一皱,瞥了魏五一眼道:“朱施主心怀百姓,这心中向善,便是礼佛!”
“噢?”魏五诧异的瞧了一眼老和尚,疑惑道:“那朱小姐既然时刻都在礼佛,却又何须来此?”
大智方丈面色微变,长须一抖道:“朱施主来此礼佛,正是一心向善的表现!”
“嘿!大师这话说得高深莫测,我就听不明白了!”魏五眼睛一眯,仿似十分疑惑不解的说道。
大智方丈脸色一缓,正欲以佛法点化这顽劣之人,却听这人张口疾声喝道:“佛在何处?”
大智方丈顿时愕然,下意识的应道:“任何之所在,皆有我佛!”
“人心可有佛?!”魏五继续疾声喝问道。
大智方丈此刻方才反应过来,略一迟疑道:“佛在人心中!”
“哼!”魏五重重一哼,踱了两步,负手而立,昂然道:“佛在平凡人世间,心、佛、众生无差别!大师如此着相于来此礼佛,对佛法的理解却也是落了下乘!”
大智方丈听了这番话,脸色一青一白,诸多佛经他自然是了熟于心,却总是在意此间寺院,是以每逢高官显贵来此,他势必亲身来迎。心头忖道:方才这人用的喝禅法,似乎是在点醒自己了!
大智方丈也是苦修佛学数十年的老僧,此刻一想明白,却也颇为自若,当即双手合十,躬身一礼道:“公子佛法精深,用这喝禅法指点,老衲受教了!”
朱婉儿方才虽然在旁听了魏五的话,却心头不屑,此刻见大智方丈恭敬的模样,似乎是被魏五驳的心悦诚服。顿时在一旁诧异的瞧着魏五,这无耻之徒竟然还佛法精深?喝禅法?若是他这种品行都精通佛法,那我算什么?
这老和尚认栽的如此之快?我还没过瘾呢!魏五双手合十,回了一礼,又仿不在意的向朱婉儿问道:“朱小姐,你心怀洪州受灾之民,却不为鄂州受难的丝户茶农考虑?这不是舍近求远么?”
“什么?”朱婉儿脸色微微一变,回头望着魏五,张口紧张的问道:“魏五,你莫要胡说!我鄂州丝户茶农皆是生活富庶,哪里有什么受难一说?”
魏五一撇嘴角,瞧着朱婉儿道:“哼,朱小姐终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出次门,不是去逛街,便是来礼佛,哪里知道百姓疾苦?”说罢,却又长吁一口气,痛心疾首的望着她道:“在顺境中修行,永远不能成佛。”
大智方丈在一侧听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只觉得今日来的这个小施主,佛法无比精深,禅道更是高深莫测,莫非他是在世活佛不成?想到自己方才还与辨禅、说佛,顿时羞愧难耐,轻声叹了口气,施礼离去了。
这人,怎地这会儿真的像个得道高僧一般?朱婉儿面色一晕,螓首微垂,心中知晓这人倒是没有胡说,几次欲开口,却答不上话来。
魏五从怀中摸出杜甫的《呜呼哀哉丝户赋》,递了过去,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朱小姐,您是菩萨心肠,心中本就有佛。却被人蒙了眼睛,只瞧见富庶,瞧不见疾苦!”
朱婉儿接过这纸张,却见上面写的是一个十几年的老丝户,丝价被人压的十不足一,如今痛不欲生做作。顿时心头恼愤起来,柳眉一蹙道:“这位老人家,是被何人欺负?”
“朱小姐,我要纠正你一个措辞错误!”魏五吁了口气,继而痛心疾首的道:“不是这位老人家,而应该是千万个丝户,被何人所欺负!”
“什么!”朱婉儿面色猛地一变,顿时明白了过来,张口娇叱道:“是什么人,胆敢如此大胆垄断丝价?他想被杀头不成?我去请家兄将他抓起来押入京城,请皇上严办他!”
“唉!”魏五叹了口气道:“恐怕你哥哥朱道羽,做不了这个主!”
朱婉儿柳眉一蹙,也没有理会他直呼自己兄长姓名的罪过,急忙张口问道:“为何家兄做不了主?”
“因为,不仅仅是一州一郡,而是,整个江南道的丝户茶农,都被压迫至此!”魏五声音激昂,一字一顿的道。
朱婉儿脸色顿时一青,却疑惑的望着魏五道:“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老李、老杜那几个爱多管闲事的老家伙调查的!魏五叹了口气,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道:“我自然有法子知道!消息的来路,暂且不能告诉你!”
朱婉儿似乎也知道事情牵扯甚广,自己未表露态度之前,魏五自然不会透漏泄密的人。眸子微微一转,蹙眉叹气道:“走,我们先去黄鹤楼再说吧!”
魏五眼珠子一转,贼兮兮的望着朱婉儿,一脸的惊诧,又带着些许“羞涩”道:“啊!黄鹤楼?朱小姐,虽然我这个人魅力很强,我也知道你难以抵御我的诱惑...可是咱们一共才见过三面,你用不着这么急着开房吧?”
“呸!”朱婉儿见这人方才还是一副忧国忧民、得道高僧的模样,此刻却又恢复了本性,顿时脸上一红,少见的没有着恼,张口啐道:“说正经事儿,你怎地又无耻下作起来了!”说罢,她自己却抿嘴笑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劫个色
在此沉痛哀悼723动车追尾事件中遇难的同胞们!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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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儿被这一番话儿说的哪里还有心思再礼佛烧香,况且高僧魏五不是说了——佛都在人世间呢。
日渐西斜,鄂州刺史府朱红色的大门外,两尊石狮在阳光下姿态各异,威武不凡。
“哒哒哒——”一架马车在青石板路上徐徐行来,车前的马夫生的高大魁梧,一双虎眸不怒自威,他身侧坐着一位青衣小帽的男子,此刻正用手臂撑着脑袋,嘴角却是黏涎子直淌,在日光的反射下化作一条细线,缓缓滴落在长袍下摆上。
“律——”马夫手腕一动,便拉住了缰绳,四匹骏马稳稳站定,两旁急忙行来两位家仆,接过马鞭。
“五哥,醒一醒,咱们到刺史府了!”壮硕的马夫跳下马车,推了推青衣小帽的男子,张口大声道。
“呃!”魏五睁开眼,这一路上他先是说动了朱婉儿不要去自己的单位——黄鹤楼谈事儿,又争取了半天坐入车中的特权,却是毫无斩获,郁闷无聊之下,竟然睡着了。
“嗯!到了啊,这一路上驱车赶马的,可是累坏我了!”魏五随便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顺手带起身后的碎花青绸车帘,悄悄用手背在上面一抹,嬉笑道:“朱小姐,咱们到家了!”
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先探着身子行了出来,顶替了魏五扶起车帘的活计,脆生道:“小姐,请下车!”
“呸,什么咱们到家了!分明是我到家了!”朱婉儿从帘后探出身来,先恶狠狠的剜了魏五一眼,继而樱唇微张啐道。
“对对对!是我们到家了!”魏五急忙点头应是。
“哼!”朱婉儿一路上没有少吃这家伙的亏,此刻却也懒得跟他磨嘴皮子,恶狠狠的瞠了他一眼,便在丫鬟小翠的搀扶下行了出来。
四人行至刺史府正门前,两个门丁见是小姐回来了,又瞧见自家小姐柳眉微蹙,似乎是兴致不高,急忙凑了过来鞠身拱手:“小姐,您回来了!”
“嗯!”朱婉儿轻轻应了一声,莲步轻挪,丝毫不带停留的行了进去。
“嘿,伙计!我刚才揍你,你亏不?”杜宗武拍了拍一个门丁的肩膀,憨笑道。
那门丁抬头一看,却见是早上将自己摔了个狗吃屎的恶汉,此刻却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恼怒?急忙摆手陪笑道:“不亏!不亏!”
我日,莫非是跟随五哥我出门办事儿,能涨人智商?怎么连这憨货现在都学会狐假虎威了?魏五见杜宗武使出自己惯用的这一招狐假虎威,顿时瞠目结舌。
这鄂州刺史府魏五却是头一次进来,正对着府门,是一个汉白玉石屏风竖立,上面细细的雕琢着早莺啼春图,屏风后面则是高大雄浑、雕栏玉砌的正堂。正堂右侧有个扇形拱门,想来便是刺史大人和夫人、小姐平日里起居的后院了。
魏五二人随着朱婉儿一路行去,穿过扇形拱门,却是个鸟语花香的花园,四面零散的耸立着几座小楼。
朱婉儿在一座两层小楼前站定,俏脸微微一红,转过身来望着魏五,委屈的嘟嘴道:“魏五,这可是我的绣楼!若不是这事儿不宜外传,我可不会随随便便让你进来!”
哈哈,那自然是不宜外传!我鄂州第一小二魏五哥,勾搭上了鄂州第一才女朱婉儿,并且在她的绣楼中幽会,啧啧,这种事儿,怎么能随便外传呢!
魏五嘻嘻一笑道:“那是自然,这事儿可万万外传不得!不然,朱小姐倒是无所谓,五哥我的小命儿和...,可就难保喽!”
朱婉儿柳眉一蹙,却也没细想他到底漏掉了那几个字儿,微微点头道:“嗯!这事儿,你可有解决的法子?”
“嘿嘿!”魏五尴尬的一笑,挤眉弄眼的道:“朱小姐您身为鄂州第一才女,我今日就是来请您出个主意的!”
四人进了楼中,朱婉儿瞧见杜宗武一脸的茫然,迈着大步子不时的东瞧西望,似乎对自己的绣楼颇为感兴趣一般,忍不住柳眉一蹙道:“魏五!你叫这大个子,先出去!”“宗武!”魏五轻唤一声,继而朝这憨货挤了挤眼睛道:“宗武,我和朱小姐有要事相谈,你和翠儿姑娘就先出去守着吧!待会儿,无论听到里面传出什么声音,可万万不能让人闯了进来!”杜宗武正觉得无聊,此刻见五哥似乎是要对这小妞儿下手了,当即心领神会的一点头,憨憨一笑道:“五哥,那我和小翠就先出去了!你放心,绝对不户放任何人来坏您的好事儿的!”“呸!”朱婉儿听了二人的对话,俏脸顿时一晕,心中觉得这憨厚的壮汉会说这种话,必然是魏五这无耻之徒教的,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魏五,啐道:“魏五,什么好事儿!还有,呸,传出什么声音?!”“诶!”魏五缓缓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道:“难道这造福百姓的事儿,还不是好事儿?况且朱小姐若是听了当前丝户、茶农的凄惨模样,莫非不会开口怒斥么?”这个,听着似乎是有点儿道理,莫非这魏五当真是这么想的?呸,他这种无耻之徒,哪里能有这般想法?也就是强词夺理、油嘴滑舌罢了!“哼!”朱婉儿小嘴一嘟,却想起若是叫这大汉和小翠都出去了,若是这登徒子当真是心怀不轨,那...她想到这里,哪里还敢叫二人离去,略微迟疑的道:“那,那便叫他一个人出去罢!小翠就留在这里陪我!”汗!难不成这小妞还真把我当成采花大盗了?老子现在功力高深,要是真想采你...恐怕这小翠留在这里也是羊入虎口啊!魏五惊诧又些许失望的瞟了朱婉儿一眼,继而表情萧索的叹了口气道:“唉!既然朱小姐,如此惧怕与我。罢了,他们二人,都不用出去了!”嗯?这魏五也就是平日里喜欢占些嘴上便宜罢了,瞧他这般萧索的模样,却也不像是个采花贼,而且大智方丈也说他佛法精深,这次就...朱婉儿皓齿轻咬的下了决定,俏脸一晕,难为情的道:“小翠,你便和这位杜公子先行出去吧!”杜宗武和小翠二人应了话行出门去,杜宗武这厮,临出门前还对着魏五鼓励似的狠狠点了点头。“魏五,现在你可以把具体的情况说与我听了吧?”朱婉儿见偌大的屋中就自己与这无耻之徒二人,这厮还在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顿时心头鹿撞,急忙开口打破僵局。“嗯!”魏五似笑非笑的望着朱婉儿,却也没有再调笑她,细细的将李白、杜甫、晁衡三个老头调查的情况毫无疏漏的讲与她听了。“什么!这些人如此大胆?他们眼中还有王法吗!”朱婉儿胸口剧烈起伏,被这帮贪官无法无天的行径气得不轻。“哼!”魏五眯起眼睛,长吁了一口气道:“有多大的利益,他们便有多大的胆子!”“那你准备怎么办?”朱婉儿见魏五一脸的高深莫测,似乎是胸有成竹,忍不住开口问道。魏五眼珠子一转,挤眉弄眼的调笑道:“朱小姐身为鄂州第一才女,我的办法就是——问您啊!”朱婉儿见这人眼泛贼光,脸上得意洋洋,心中必然已经有了方法,却还要在这里揶揄自己,柳眉一蹙,啐道:“呸!你若是没有法子,你来找我做什么!”这小妞儿倒挺是相信我啊,知道五哥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魏五嘻嘻一笑道:“嘿嘿,这法子——”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瞧见朱婉儿瞪着美眸一脸期盼的瞧着自己,忍不住心头骚骚,贼兮兮的道:“这法子,便是媒体宣传!我们做报纸,发动广大群众...”“报纸!媒体?”朱婉儿诧异的问道:“这报纸是什么东西?”“哼哼,这报纸嘛,便是将一些文章写在纸上,统一印制,然后统一发放...”魏五得意洋洋的解释道。朱婉儿柳眉一蹙,思索片刻,问道:“可是,报纸却又如何能够对付这些贪官奸商呢?”媒体的力量,在五哥我前世那可是威力无比啊!甚至能改变事情的真实面目,哼哼,若是五哥我当了大唐第一报刊的幕后老板,这些个小事情,那还不是分分钟搞定?“嘿嘿,我们通过报纸向诸多百姓产生影响力,这读书看报的人一多了,我们说的话儿,那自然就被人重视起来了!”魏五眯起眼睛,含着笑意,细细的解释道。“哦!”朱婉儿思忖片刻方才明白过来。“婉儿!”魏五贼兮兮的凑近了些。“嗯?什么事情?”朱婉儿似乎还沉浸在魏五方才说描述的报纸中,此刻听他呼唤,茫然的瞪起了美眸,疑惑道。魏五骚然一笑道:“没事儿,劫个色...”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和小妞儿办报纸
“滚!”朱婉儿俏脸遽然一红,柳眉一竖,杏眼微瞪,啐道:“魏五——你这无耻之徒!”
调戏小妞儿归调戏小妞儿,这正经事儿也得办不是?魏五从怀中摸出那浅桃色丝绸刺绣信封,封面还精细的绣着鸳鸯戏水图,递给朱婉儿道:“咳咳,小妞——小姐,你瞧瞧,这些是李太白、杜子美、晁衡他们三个老头提供的新闻素材!”
朱婉儿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见到这刺绣信封,伸手接过,细细的瞧了瞧他,樱桃小嘴不易觉察的一嘟噜,似乎是有些酸味儿的问道:“这,这女封,是谁送你的?”
“嗯?什么是女封?”魏五瞪圆了眼睛,疑惑不解道。
朱婉儿见这人似乎真的不知,俏脸没来由的一红,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继而又突然想起,这人刚才仿佛提起了三位风流人士的名讳。一脸诧异的抽出厚厚的一扎信笺,疑惑的问道:“这,这些都是,李先生他们所写?”
“嘿嘿!”魏五嘻嘻一笑,“羞涩”的点了点头应道:“他们三人自忖才华不及我,就把这重任交给我了!”
这人的脸皮果真是奇厚无比,吹起牛来脸不红心不跳,再配上他这表情,简直跟真的一样了。
朱婉儿轻呸一声,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仔细的抽出信函来细细看了起来,许久,在确定了李太白的笔记后,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激动道:“李先生、杜先生、晁大人,他们现在都在鄂州吗?!”
“那是当然了!话说他们三人不远万里,来鄂州三顾鹤楼,寻我帮忙为百姓谋福利,为大唐做贡献,当真是心怀天下...”魏五摇头晃脑的应道。
他这几句话儿,说来说去却是还在夸自己,你瞧瞧——他们三个若是不来找我,即便再怎么胸怀天下,又怎么去为百姓谋福利,怎么为大唐做贡献?还不都是五哥我的功劳?
朱婉儿知道这人是在借机抬高自己,却也懒得再与他争辩,胸口起伏剧烈的道:“魏五,他们,他们三位,现在可是还在鄂州城中停留?”
“嗯!”魏五眯起眼睛,微微颌首道:“他们说,要看着我把第一期的报纸做出来,才能放心离去啊!”
朱婉儿略一迟疑,红着俏脸,檀口微启,柔声道:“魏五——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们...”
奶奶的,这人一出名,就是不得了!李白他们倒是舒服,坐在屋里头不动,也有美人寻过去!不行,哼,坚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