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卓衣皱眉思索了一会,继而忧虑了起来:“可是这兵部现在都是杨...兵部咱们不认识啊!”
兵部不采购,叫你们安大帅找五哥我订购不就行了!魏五心花怒放,一想,这孙卓衣也是做不了主,跟他谈什么商业大事,便摆了摆手道:“先不提这些,咱们喝酒,来喝酒...”
三人赶回黄鹤楼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街上偶尔可见赶路的归人。
“五哥!五哥,余掌柜下午就四处寻你了,现在找你不到,正大发脾气呢!”守在黄鹤楼外面的一个小二,远远地瞧见魏五三人,焦急的大声喊道。
魏五大步行了上去,张口问道:“嗯?今天不是放我假了?他又找我干什么?”
这小二见魏五一脸的淡定,暗想:五哥果然不是凡人,若是我出去喝的一声酒气,得知掌柜寻我寻了一个下午,哪里还敢这么淡然?还不吓得屁滚尿流的?想到这里,他张口谄道:“五哥,好像是楚观楼的贵客要见你!掌柜不敢得罪于他...”
嗯?安禄山?他这深更半夜的找我做什么?莫非...魏五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回头朝孙卓衣喊道:“孙老哥,鲁将军要见咱们!”
孙卓衣正晕晕乎乎,随口应道:“鲁将军?哪里来的鲁将军?”旋即猛地醒悟过来,脸上神色一紧,大步行了过来,凑到魏五耳傍小声道:“可是——大帅找我们?”
魏五还未点头称是,却见这孙卓衣哪里还有丝毫醉态,老脸遽然一白,猛地一把拽住魏五胳膊,迈开大步,硬拉着魏五飞快地朝楚观楼奔去。
“诶诶,孙老哥,您慢点儿啊...”魏五喝了不少烈酒,此刻又被孙卓衣拽着一路狂奔,只觉得肺部火辣,大口喘息地喊道。
“魏兄弟,咱们关系如何?”孙卓衣放缓了脚步,张口尴尬地问道。
魏五咋舌,这老孙什么情况?怎地这会儿一脸羞涩了?点了点头,随口应道:“咱们既然兄弟相称,这关系,啧啧,自然是亲如兄弟啊!”
孙卓衣老脸泛起了“羞涩”地红晕:“那魏兄弟一会儿可要替我遮掩一二,咱们今天可没有去逛青楼!只是喝了两杯小酒!”
魏五瞪圆了眼睛,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孙老哥?咱们什么时候去逛青楼了?你今天不是一直在至宝打火机第一生产车间陪着我‘搞可研’吗?”
魏五心中揶揄着:嘿嘿,老孙,不知你今天搞的那几个小妞儿是不是叫可研?
孙卓衣吁了一口气,老泪盈眶,顿时觉得这魏五当真是个妙人,伸手拍了拍魏五的肩膀:“是啊,是啊,咱们今天辛苦‘搞可研’整整一天,晚上方才喝点小酒解解乏呢!”
二人对好了话,推开楚观楼的门行了进去,刚一进去,魏五便觉得气氛不对。
六位衣着怪异,持刀带剑矮小精悍的侍卫静立楼梯两侧,目光生冷,一言不发。
魏五悄悄地打量了两眼,只见这些侍卫皮肤黝黑,高长鼻,凹眼眶;衣着更是古怪,上身黑色的窄袖右斜襟上衣,腿上却是多褶宽裤脚长裤。这些人,似乎是后世里所见过的某个少数民族了。
“咳咳,几位大哥,我是这里的为爱劈客户经理,听说...客人要找我...”魏五见这几人眼神冷肃,表情僵硬,颇是不好亲近,哪里敢直接上楼?
五哥我本来就不想参合您安大帅的谋反大计,今天瞧这模样,显然是...魏五龇了龇牙,打起了退堂鼓,朝后退了两步,却被孙卓衣一把拽住。
孙卓衣哈哈一笑,拉着魏五大步上前,径自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威史老弟,我们先上去了,大帅要见我们!”
卫士?这名字起得,果然是做卫士的料啊!不知道,这些个卫士是不是叫卫士一,卫士二呢...魏五咋舌,只觉得这人名字起的颇为贴切。
小心翼翼地随着孙卓衣上了二楼,只觉得这些卫士手握弯刀,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总是盯在自己肋下...上了几级楼梯,便惊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卓衣,魏五,你们回来了?”安禄山粗犷浑厚地声音从东南角的一个房间中传了出来。
孙卓衣当即加快了脚步,刚行到门前,便单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卓衣已与魏五回来了!”
“进来吧!”安禄山声音沉稳,不急不缓。
魏五二人行了进去。却见安禄山与一个青袍老者相对而坐,老者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高大、肤色略白的壮汉,腰间悬着的精钢长刀耀目晃眼,瞧这模样,显然是这老者的贴身近侍了。
安禄山略一侧目,瞧了魏五一眼,却见这厮正小心翼翼地躲在孙卓衣身后,走路蹑走蹑脚,不时贼头贼脑地瞧瞧自己,好似生怕被自己发现一般。忍不住乐了,张口哈哈大笑笑道:“哈哈!魏五,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店小二,见我一个安禄山还如此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老子看到楼下那两排叫卫士的,还不躲着?显然你们两个没干什么好事儿!魏五听到安禄山唤自己,嘴角抽了一抽,一脸尴尬地从孙卓衣身后行了出来,恭恭敬敬的一揖手道:“安大帅,这位老先生。咳咳,黄鹤楼‘为爱劈客户经理’——魏五,这厢有礼了!”
这老者虽然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袍,却气势不凡。白面长须,略微有些花白的长发整齐地垄在脑后,在烛火中隐隐地泛着银光。一看便知道是个精明之极,老奸巨猾之辈。此刻他正眯着一双老眼,脸上含笑,饶有兴致地瞧着魏五。
“啊,这位老先生,我看你骨骼清奇,红光满面。又一脸慈祥和蔼,让我想起了我已经故去的邻居家的闺女的小舅子的爷爷...”魏五见这老头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忍不住心头发毛,急忙拱手恭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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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老狐狸【今日四更求票】
这老头被他这一连串的逻辑关系搞得有些糊涂,皱了皱眉头,继而颌首道:“你就是安将军所提起的昨日大闹朱夫人寿宴,力克鄂州才子的魏五罢!”
日,感情是朱夫人的姘头来寻仇了,看这楼下一众侍卫,显然是要将五哥我乱刀分尸啊!
魏五瞪圆了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老先生说的可是昨日朱夫人寿宴上那个魏五?咳咳,说来也有些尴尬,小的和他同名同姓,上次在后院里听闻他一番言语也是颇为不凡...”
安禄山愣了一愣,这魏五插科打诨已趋化境,若不是昨天与他同往,说不定真被他这番话语给骗到了。
青袍老者略微皱了皱眉头,张口轻描淡写地道:“程龙,这魏五看来不是我们要见的人了,你去将他拖出去宰了吧。”
乖乖,侍卫叫成龙?你怎么不带个李小龙呢!妈的,这老头还把自己当成皇帝了?杀人说的跟杀鸡一样。魏五见那侍卫程龙一脸淡然地扶着刀行来,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摆手道:“您老一脸慈祥和蔼,礼贤下士,就不要吓唬小的了...”
孙卓衣愣了一愣,继而一下伏在安禄山身前张口喊道:“将军,这魏五是真的,可杀不得啊!”继而又扭头对青袍老者喊道:“段老!这魏五,可是俺老孙的兄弟!你若是不收回成命,我便,我便...”
“够了,卓衣!退下去!”安禄山声音阴冷地喝了一声。
孙卓衣的恐吓戛然而止,一脸愧疚地瞧了一眼魏五,继而老脸涨红地行了出去。
魏五只觉得心头暖暖,顿时感动起来,这孙卓衣虽然看起来憨了点,但对于兄弟,却还是够意思的。
老者咧嘴一笑,眯起眼睛,笑道:“安将军,果然如你所说,这小子不仅机智灵活,而且无耻之极!”
安禄山浓眉一扬,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天生是一副不怕天,不服地的性子,不仅无耻,而且脸皮之后也是我生平仅见!”
嗯?奶奶的,这会儿不杀老子了?还拐着弯骂我品德败坏?魏五心中好奇,却做出一脸悠然的表情道:“嘿嘿,你们二位可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就这几条优点,都被你们说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青袍老者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饶有兴致地瞧着魏五,继而眉毛一扬,眸中泛光地道:“魏五,你腹中可是有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嗯?这老头儿怎知道?魏五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有东西?”突然心头明了,恍然大悟地指着青袍老者,张口惊呼道:“你,你就是大东家!”
青袍老者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却不回答他,瞧了瞧端坐对面的安禄山,老脸上仿佛写满了老奸巨猾四个字,笑眯眯地道:“我看,这小子不错!”继而他又回头赞赏地瞧了一眼魏五道:“魏五,你那柄短刃呢?”
怎么这老头儿觉得我品行差,还说我不错?这是搞什么飞机?魏五从怀中摸出短刃,握在手中,皱着眉头,斜眼瞅着青袍老者道:“你帮我把肚子里的虫毒给解了,我就把这短剑还给你!”
“噗嗤”老者见魏五这般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魏五,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自己已蹚上了浑水,却还跟我们装糊涂?”
日,老子这奥斯卡影帝级别的表演还骗不过你?五哥我跟你摊牌行不行?魏五吁了一口气,揉了揉鼻翼,一脸的无奈,张口道:“哼,你莫名其妙的给我肚子里塞个虫蛊,然后又给我这柄意义非凡的短剑,到底是想让我做什么?”
“只是让你当个店小二而已。”老者淡然地道。
有这么简单?当个店小二,还用给老子灌毒药?你这老东西和安禄山混在一起,分明是想——谋反?!魏五抽了抽嘴角,故作轻松地一扬眉毛道:“有这么简单?”
青袍老者眯着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魏五一会儿,直到魏五浑身不自在险些要喝止时候,方才张口微笑地问道道:“你想不想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美人佳丽?”他望着魏五,面色淡然又平静地接连抛出四个炸弹。
我日,这老头不是皇帝在寻英才就是要谋反叛变了!不过,啧啧,这老头说话可比安禄山有水平多了!这诱惑力,啧啧,四个炸弹抛出去,哪个男人能跑掉?
魏五神色如常,气定神闲地行到床边,目光悠然地望着扬子江上星星点点的画舫,张口轻叹一声:“即便有了这四者又如何?尘归尘,土归土,极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
老者面容微微一变,张口驳道:“哼,这芸芸众生,何人不愿锦衣玉服生,轰轰烈烈葬!魏五,你却真能如老僧入定一般的看破繁华吗?”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论起辩论我还怕你不成?今儿个还不给你驳的吐血三口而死?魏五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一脸惆怅地轻吁口气道:“天上天,人上人,待结硕果,已是满脸皱纹。”
这老者脸上露出一丝恼愤,皱了皱眉头威胁道:“若是只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富贵的生抑或悲惨的死,你会选择哪一条路?”
靠,这个老狐狸,现在就开始拿老子的性命说话了!话说...**才会选悲惨的死,你这是逼我啊!魏五心头怵然,瞧瞧斜眼看了一眼老者,却见他嘴角轻笑,正饶有兴致地瞧着自己如何选择。
“人生之事,却又有谁能了解?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任谁都不知晓,我看,不如顺其自然罢!或许,我突然凡心大动,迷恋繁尘呢?”魏五本着小命要紧的想法,急忙给这老头寻了个台阶下,生怕他心头不爽,让人将自己拉出去砍了。
老者站起身来,走到魏五身边,从魏五手中拿过短刃,轻轻地扶着上面的纹路,眼望向远处,叹了口气道:“魏五,你可知这剑,世上只有三柄?当年我将两柄分别赐我的贴身侍卫和我身边最亲近的一个人。而这另外一柄,却一直留在我的身上了。”他从怀中摸索出一柄短剑来,却是同余小如给魏五的那把一模一样。
管你有三把还是有十把,管老子什么事啊!魏五不屑地瞟了一眼老者手中两柄一模一样的短剑,遽然想起这短剑是余小如那个糟老头子给自己的,一时间愕然了,这余小如莫非曾经是眼前这老头的侍卫?想起余小如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却是怎么看都不像个武林高手的样子啊?
魏五笑嘻嘻地张口问道:“您老贵姓啊?”
“老夫姓段。”老头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既然这段老头这么喜欢这把剑,我还给他就是了,省的他天天记挂我。魏五瞧了瞧程龙,却见这厮正用垂涎的目光瞧着短剑,继而一脸谗笑地道:“咳咳,段老,您也知道,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当不了您的侍卫,我瞧您这个侍卫倒是忠心耿耿,您还是把这短剑赐给他吧?”
段老头抬起眼瞧着魏五,却见这小厮一脸正经模样,又回头望了望正襟危站的程龙,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魏五,你可知这剑能让你轻易享有荣华富贵?”
废话,连你这么神秘的身份都对这剑如此看重...魏五撇了撇嘴角,一脸严肃:“段老,我魏五身为一介店小二,一无本事,二无武功,自然是不敢安然受之。况且,我经过方才的深思熟虑,此刻突然觉得留在这黄鹤楼做一个店小二是多么高尚、多么陶冶情操的职业!”
段老头见他一脸严肃,不似说谎,眼神中有些失望又有些赞赏地瞧着魏五摇了摇头,张口喊道:“程龙何在?”
“小人在!”程龙俯身拜倒在他身前,恭敬地应道。
“今日我便将这——玉蟒乾火赐给你罢!”段老头声音威严,表情肃然地举起方才从魏五手中接过来的短剑,连同剑鞘递了过去。
程龙眼中满是欣喜与激动,满是老茧的双手颤抖着将这玉蟒乾火剑接了过去,继而恭恭敬敬地俯身,将这短剑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带着颤音道:“程龙谢过大人!”
魏五瞧着程龙看起来挺豪放的一个人,却这般模样,心中揶揄道:切,一把剑,你丫也能激动成这般模样,不过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玉莽乾火,跟前世里某些修真小说里的飞剑名字都差不多了...
安禄山含笑看着程龙一脸激动的模样,略不可察地微微点了点头。
魏五总算将这武器还了回去,惦着脸笑嘻嘻地对段老头说道:“段大人,咳咳,我这宝剑都上缴了,这个,能先把我的虫蛊给解了吗?”
“嘿嘿,我可没说你交了武器就给你解毒啊!其实,似你这种恬不知耻又小有才华的人才,我一直在寻找,是以听闻安将军说起你,我心中惊讶,便设计试一试你,结果你的表现让我大为震撼!我觉得你小子,不仅可以做一名优秀的店小二,还可以做一名狡黠的掌柜!似你这般的脸皮,加以时日必将前途无量!”段老头说完,咧开嘴极为夸张的笑了几声,望着魏五的眼神满是欣赏,仿似寻到了猎物的虎豹,找到了‘妹纸’的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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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偑流还是下流【呼唤票票】
魏五瞠目结舌,这老方才头还一脸严肃,此刻却是满脸带着猥亵的笑意。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我这恬不知耻的水平还没有达到至高境界,与这个老狐狸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截儿。
“咳咳,我也没说要在这里给你干一辈子!”魏五急忙咳嗽两声提醒道。
段老头嘿嘿笑了一声道:“那你是准备干半辈子呢?还是十年八年呢?”
老子现在就不想干了!魏五想了想怀中的一千多两银票,眼珠子一转,小声地道:“我能不能现在回去写个辞职信?明天交上来?然后我就拍拍屁股闪人了?”
段老头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这魏五是软硬不吃,铁了心要走。老脸一黑,冷冷哼了一声:“哼,你就不要想了!最少也要给我干三年再说!”
“不行!”魏五讨价还价道:“最多半年!半年后你还要免费帮我解毒!”
段老头咬牙切齿道:“半年?你当我这里是善堂吗?随便进来混吃混个个半年,就拍拍屁股走了?最少也要两年!”
“哈哈”安禄山咧嘴大笑一声,拍了拍桌子道:“这样吧,段大人、魏五,你们便各退一步,就一年半如何?”
魏五想了想,左右是占了便宜,原本各退一步是两年,结果经过讨价还价却才一年半完事儿,暗自表扬自己刚才的机敏反应,旋即点了点头:“好,一年半就一年半!”
程龙在一旁见自家大人如同泼妇一般与这个身份卑微的小二讨价还价,忍不住暗暗咋舌。
段老头也是阴阴地一笑,反正你这小子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还怕你跑了不成?先稳住你一年半,一年半以后,咱们谁求谁还说不准呢!也是点了点头,一脸老夫吃亏了的模样道:“嗯,既然安将军说话了,老夫便给安将军这个面子!就一年半吧!”
魏五想起这段老头恬不知耻的功力,又一见段老头嘴边地贼笑,觉得坚决不能再上这老狐狸的当了,张嘴大声道:“口说无凭!咱们要立下字据!”
段老头老脸遽然一乌,便要暴怒,这世上还没有谁敢跟自己立字据呢!旋即想起这魏五倒也是个人才,恼愤地喘了两口气,大声道:“我段——我是什么身份,说话自然算话!哪里需要立字据!你这小厮忒地无礼了!若是换了他人,我早就令人拉出去砍了脑袋!今日且谅你是个人才,不予追究了!”
魏五见这段老头说翻脸就翻脸,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吃亏是福的阿Q精神,作出一脸惊容开口道:“呃,好吧!那...不立字据就不立字据了!”
段老头见这小子倒是上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道:“嗯,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吧!我今晚与安将军有要事相商,你无须留在这里伺候了!”
二人望着魏五行了出去,安禄山颌首笑道:“段大人,这魏五可还不错?”
段子璋略一皱眉,端起桌上香茗抿了一口,缓缓地摇了摇头道:“这魏五倒是机智灵活,又小有才华,却是忒地没有野心。我看...”
安禄山粗犷地脸上却是浮现一丝微笑,伸手拿起面前的酒壶,往喉咙猛灌了两口烈酒,长吁一口气,继而轻轻摇了摇头,却不言语。
魏五刚刚走出门外,却见孙卓衣正一脸忧虑地坐在脚凳上,此刻听到脚步声,却见是魏五安然出来,老脸顿时满是喜色猛地站起身来,直将那把脚凳踢得老远,大步行了过来一把搂住魏五道:“魏兄弟,段大人没杀你啊!”
魏五被孙卓衣这一记熊抱勒的龇牙咧嘴,知道这孙卓衣满面愁容是因为自己,心中很是感动,却是哎呦一声张口道:“咳咳,段老头不杀我,我也要被你勒死了!”
孙卓衣老脸一红,尴尬的松开魏五,压低了声音,一脸紧张地道:“你千万别喊段老头,这人...即便是我们大帅对他也是礼敬有加,咳咳,反正你注意,万万莫要得罪他便是了!”
靠,万万不能得罪他?五哥我刚才还差点在屋里头和这只老狐狸掐起来了!嗯,这个该死的老狐狸,不过这段老头论起表演天赋倒是和芙蓉楼的秋小姐不相上下了!咳咳,论起厚颜无耻,比我五哥还犹有过之,却是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魏五心中揶揄一通,张口问道:“孙老哥,这段老...咳咳,段大人到底是个什么官职?”
孙卓衣拍了拍魏五的肩膀,一脸地老持成重:“魏兄弟,今天老哥就教你一手如何在这官场生存!”继而他面有得色地瞧了瞧魏五,见这厮一脸的受教模样,心中尤为满意,压低了声音慎重地道:“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的,千万不要问!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这东西还要你教?五哥我七岁就会了!魏五心里不屑一顾,却是连连点头应是:“恩,我以后一定谨遵孙大哥的教诲——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想的不想,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
孙卓衣瞪圆了眼睛,诧异地拍了拍魏五的肩膀道:“魏兄弟,你果然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俺老孙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才总结出这句话来。想不到你听了一遍,便将它总结了出来!”
“都是孙老哥教导有方,就像岸边的灯塔,夜间的明星,为小弟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魏五一脸谦逊地大拍起孙卓衣马屁。
孙卓衣丝毫没有谦虚的概念,老脸不红慨然受之,咧嘴笑道:“嘿嘿,那是,老孙我数十年的人生经验...今日系数教给你了。”说到此处,却是老脸一红小声道:“咳咳,魏兄弟,你怎么说也要请俺去芙蓉楼...”
魏五见孙卓衣此刻一脸的奸猾,哪里还是自己认识的憨货?这老孙平时瞧起来浑浑噩噩,却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啊!感情他是装糊涂装习惯了!果然不简单!魏五抬眼似笑非笑地瞧了瞧他,张口应道:“那是自然,孙大哥给了小弟这等帮助,简直是再生父母...我自然要请孙大哥好好的去吃顿花酒,哦,不是,吃顿水酒了!”
这小子,果然是个妙人。孙卓衣见魏五极为上道,心头满意,咧嘴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