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多多抿唇一笑,如百花绽放,轻抚神奇头顶,慢悠悠道:“爱情对于女人而言是很重要的。重要到你可以奉献出所有的金钱、感情、甚至是时间。但只有一样不能给。”
沈千娇问:“什么不能呐?”
涂多多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吸了口烟,美艳无双的脸庞,璀璨清澈的眼眸,在烟雾中更添三分旖旎神秘。半晌,瞟了眼神奇生物,淡淡道出两个字:
“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说的是,时至今日,涂美女才算正式转正了…
PS:最后,还是要说一句司空的老台词:
“同学们久等了~~~》《”
神奇永远神奇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混乱且忙碌的。
独一无二的翼王千岁因成安府一案,为自己赢来重重一笔政治资本。朝着去“花瓶”化的道路坚定进发。涂多多暗中鼎力相助,在朝中与民间鼓吹造势,遂将沈千娇塑造成为亲民和善,智谋无双,谈笑间克敌制胜的极品无敌女王爷。
沧凤、仇阑珊的年底考评亦因这个案子被装点的极光鲜,顺利升职。
至于我们的沈小爷,沈天骄,则迎来了人生中不可避免的“高考”——考封。
在这样一个天下四分五裂,动乱不堪的历史背景下,各国宗亲皇室的爵位多采取考封制度。即满十五岁的皇室男成员必须参加学问、马射、步射、摔跤四项考试,并取得合格成绩后方能加封爵位。考不过的,请您下次继续努力…
自古以来,考生家长的精神状态向来比考生还亢奋。神奇也不例外,只见她深情握住沈天骄的手,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弟弟你大胆的向前走,姐会在场外为你呐喊助威的!”
“…”沈天骄沉默,半晌,轻启唇齿:“沈千娇算我求你了,你消停一会成不成?”
在沈千娇看来,生命的意义在于——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生命不息,折腾不止!让她消停下来,怕是不太可能的。
第一场考核,步射。
宫内校场上,阳光布施,沈天骄立于场中,弯弓搭箭瞄准标靶,举止颇具洒脱之意。如今正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沈天骄加油!!!!!!!”平地一声吼。
沈天骄手一抖,箭“嗖”的飞出去…偏到外太空去了…
沈天骄手握弓,转头看了眼高举双手笑的一脸灿烂的沈千娇。忽然挑眉轻笑,声音凛冽清悦如玉管银箫,转回身,搭弓、瞄靶、箭出,动作一气呵成,快到难以置信。
正中靶心!
沈千娇身子一僵,瞪大眼,见沈天骄再度搭箭,扯嗓门大喊:“沈天骄努力!!!!!”
又一箭正中红心!
沈天骄手中箭越射越快,沈千娇嗓门越喊越急。
“沈天骄无敌!!!!!!”
“沈天骄最强!!!!!”
“沈天骄王道!!!!!”
“沈天骄…”…
…&…
沈天骄看着密密麻麻射满箭羽的红心,抿唇上扬,甩手将弓箭扔给一旁的侍从。负手转过身,半是嘲弄,半是好笑地睨着正扶树气喘吁吁的沈千娇。
沈千娇“唰”的朝沈天骄竖起拇指,眨眼喘息道:“无需道谢,帮你加油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沈天骄:“…”
众考官侍从庐山瀑布汗…
四项考试沈天骄皆以优异成绩通过,一个月后,沈小爷终于年满十五周岁,成为这个时代法定意义上的成年人。随后礼部选定良辰吉日,元寿帝于乾坤殿文武百官前正式册封他为——秦王!
此后早朝前夕,朝臣时常会见到正大光明殿门外,金童玉女似的一双少年男女立于晨曦朝阳中。具是容颜绝色倾城,各有一番别样气度,着尊贵官服蟒袍,就如此刻那高高悬挂九天的太阳,卓越拔萃,令人一见难忘。
沈天骄封王后没多久,涂多多跟着提升,成为后宫内仅次于帝后的三夫人之一——凤夫人。
涂多多,随着三人的步步擢升权势加大,朝中又一个权利集团正逐步形成。后世史学家称他们为“九五党”或是“骄娇党”。当然,这些都是很后很后的后话了。
说起感情这个东西,那真是完全无法用理智或逻辑去理解判断。可以肯定的是,这玩意绝非经大脑缜密思考后的产物,却更接近本能或者灵魂。譬如元寿对神奇的宠爱。许是历来天家亲情向来不厚的缘故,外界非要给‘元寿帝宠爱五公主’一事找出一个客观原因。有的认为元寿帝被涂多多母女狐媚的昏头转向;有的认为这是帝王为某种原因作出的假象;更有人十分有才华的认为是骄娇给元寿帝下了盅…
其实当父亲的无条件宠爱女儿有什么奇怪的呢,人家就是偏心眼一碗水端不平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再加上咱们神奇生物也确是争气,庙堂之上谈时论政,时时有出色见解,艳惊四座。所以当元寿帝把越来越多的权利赋予她时,不待见神奇与腹黑,意识到他们愈发具有威胁性的人只能忍气吞声保持沉默。谁叫他们当初竟敢小瞧神奇生物,失策的为讨皇帝欢心同意一个女子当王爷。现在跳出来抵制翼王,一没合理借口,二直接得罪了皇帝、凤夫人、秦王、翼王…
于是当元寿帝恼怒成安府贪污案审理进展过慢,令翼王插手过问时,不止一个人心底默默流泪了…
大理寺,最高法庭,掌刑狱案件审理,秋风萧瑟中更显肃杀之态。
成安府贪污案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三皇子沈天靖绝不容许这个案子给自己光鲜伟岸的形象与地位抹上丝毫污点;太子沈天同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往死里整老三自己都觉得对不住自己。两派相斗,诸狗互咬,于是,拖拉数月几无进展。原本应由都察院审理的案子提到大理寺,另一方面神奇翼王于胶着时刻奉旨空降,致使暗中较劲的两方人马顿时高度紧张,沈千娇光临大理寺监督审理的当天,沈天靖、沈天同悉数派出代表跟随到场。
升堂鼓声响过后,大理寺廷尉岳半阳踱着官步不紧不慢从后堂出来,抬眼就看到
朝他呵呵笑的翼王沈千娇,脚下略微顿了一顿,不动声色并肩坐下。刚准备去拿惊堂木,翼王千岁的芊芊玉手早一步伸了过去,一把抓起长六寸,阔五寸,厚二寸又八的木板重重拍在案上,“砰”一声巨响后,着实倍添堂威也。
岳半阳缓缓转过脸看她一眼,只见翼王意气风发,手指堂下前成安府县令聂海胜,娇声大喝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聂海胜过了数月非人牢狱生活,苍白憔悴的早不复当年谈笑潇洒模样,神色却是异常平静,当下先叩了个头,开口道:“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愿服罪认诛。”语气端的是诚恳万分,豪迈地一肩挑了所有责任。宦海沉浮如许年,聂海胜是个明白人,自己当替罪羊死了,上头人才会照顾家中老小。
沈千娇抡起惊堂木,又是重重一声拍在桌上——“砰”!众人被惊的打了个激灵。
“切,胡说!”翼王哼了声:“你上面肯定有人,把他招出来~”
堂上会审所有官员心中皆是一悚,视线投向翼王。现如今朝中官员对此案大致分为三种态度——一、太子党的恨不能咬死树大招风的三皇子党;二、三皇子党仗着财大势强见招拆招绝不肯落下风;三、中间派或是清高作壁上观,或是观望不晓得该站那条队。
翼王是皇上最宠爱之人,她的态度、她的举动几乎可以认为是皇帝行动前的信号征兆。难道皇上有意打压三皇子扶持太子么?
只听神奇正气凛然道:“你官职比本王低那么多,每年挣得却一点不比我少,凭啥啊!所以说,你上面肯定还有人,比本王官位大的人!”
众人:“…”
聂海胜抬眼,直视堂上女子,心中幽恨之情愈深,要不是她自己岂会落到如此田地?扯嘴角冷笑:“罪臣哪敢与翼王千岁相提并论。您一个宅子就耗子数千万两,掏空国库周边郡县,罪臣当年一年到头俸禄不过百余两,成安府中等家庭三十两就能过一年。”
好罢,这已经是百分百红果果(□裸)的斥责了。
沈千娇抡胳膊“砰”的又砸惊堂木:“因为我建宅子,所以天下官员就能贪?”
聂海胜:“罪臣不是这个意思。”
沈千娇:“你就是这个意思。”
聂海胜:“您要非觉得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这个意思吧。”
沈千娇:“什么叫我觉得是这个意思,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海胜:“罪臣本来没这个意思,是翼王非要说我有这个意思那便是有这个意思吧。”
沈千娇:“#¥#%%…”
聂海胜:“%&¥%#¥%%…”
两人念绕口令似的意思来意思去,沈千娇更是每说一句便狠拍一次惊堂木,大理寺堂上众人全有了点精神衰弱的——意思。
就在沈千娇又准备再来一下时,坐在旁边的岳半阳闪电出手按住惊堂木,咧嘴微微一笑,轻声唤道:“翼王千岁。”
沈千娇转过脸,“唰”的换上招牌笑脸,大眼睛一闪一闪:“岳大人有事咩?”
岳半阳继续笑得如沐春风,问:
“拍惊堂木这么好玩的事情,翼王大人能不能让我给来做啊?”
“…哦。”沈千娇不情不愿的交出惊堂木。岳半阳松了口气,将惊堂木紧紧抓在离沈千娇远的那只手里。
庭审正式开始。
按照程序一板一眼进行的很慢,神奇很快不耐烦了,凑近岳半阳小声道:“真的不用顾及我,您想大刑伺候就大刑伺候。”
岳半阳缓缓转过脸,见沈千娇用异样认真的表情口吻道:“打两下板子太小儿科,听说你们施全刑——械、镣、棍、拶、夹棍同时上。我昨晚看了一晚上刑法小说,里面说‘五毒备具,呼暴声沸然,血肉溃烂,宛转求死不得’。”
岳半阳不愧三公九卿里挂了号的重臣,当下微微一笑,道:“我们偶尔也是要讲证据的。”
沈千娇弯起眉眼笑了,用稚嫩绵软的嗓音说道:“马上就是踏青节了,沈天骄说案子审理完毕才肯陪我去玩。如果到时完结不了,岳大人陪我去玩好了。”
岳半阳绅士的微微颔首,道:“翼王放心,二月二前定有个说法。”
沈千娇笑的更灿烂了,往椅子上一仰,笑眯眯看戏似的旁观。
两日后,沈天骄上百媚山庄蹭饭吃。没办法,有皇帝老子宠就是沾光,沈千娇府上厨子是大内御膳房千挑万选出来的。
竟下人指引,沈天骄来到晴雪小筑,推开门,只见满地黄金珠宝字画古董,他姐正盘腿坐在雪豹皮上抱着碗(盆?)啃鸡翅膀。
沈天骄用脚轻拨开障碍物走过去,一撩衣摆坐到他姐旁边,抬眼环顾一屋珍宝,问道:“新近的这一批,是沈天靖还是沈天同送的?”
“不知道。”神奇头也不抬继续吃。
沈天骄眉眼不自觉带出笑意:“那你是帮沈天同,还是沈天靖?”
“管那么多干嘛,又不关我的事。”继续消灭鸡翅膀。
沈天骄笑意加深,更衬得眉目俊美无双。启了唇齿应道:“对,管他们去死。”
沈千娇突然转过头,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沈天骄,咧嘴笑得灿烂无比。
沈天骄斜睨着她问:“又想干嘛?”
沈千娇:“沈天骄你衣服好漂亮哦~”
沈天骄:“…”
沈千娇:“沈天骄你长得好帅气哦~”
沈天骄:“……”
沈千娇:“沈天骄你…”
“打住。”沈天骄打断她,好笑道:“我陪你出去踏青游玩。”
“万岁!!!”沈千娇心满意足放下只剩下鸡骨架的碗,看到自己油乎乎的手。先低头看看屁股底下坐着的顶级雪豹皮,再抬头看看沈天骄身上奢华干净的衣服…最终油爪子在沈天骄身上蹭了蹭。
沈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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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我想说的是,我想吃烤鸡翅了~~~
可是外面在下盆泼大雨…打滚…
不再纯洁的腹黑
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太阳也灿烂。腹黑神奇策马郸城街头缓行。与其随行的具是郸城有名的王侯贵族公子哥,但见这男的俊来女的俏,且说且行,旁若无人谈笑风生,道不尽的人才风流,引得路人侧目。
晌午时分,几人从京中第一楼吃饱喝足出来,站在门口考虑下一步上哪玩,玩就要讲究个新奇刺激。于是乎,神奇生物提议——“逛青楼!”
众人:“…”
大家忙给她摆事实讲道理,细数青楼种种庸俗、低级、肮脏。
沈千娇眨着懵懂的大眼直问:“真的咩真的咩?”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是的!”
沈千娇咧嘴哈哈一笑:“我这就回去上折子,恳请父皇下旨查封京城所有妓院,王公子弟谁敢进那门就敲断他的腿!”
众人:“…”
半天没啃声的沈天骄转过脸,问:“怎么突然想要去那种地方?”
沈千娇伸手拍上他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沈天骄,组织考验你的时刻到了!为了广大关注此书的女读者,你绝不能是性冷淡。为了少数被推荐勾来的男读者,你绝不能玩G。在青楼那个广阔天地中,好好证明自己吧!”
沈天骄:“…”转回去脸,懒得再搭理她。
小侯爷何晓是个老实孩子,站出来特诚实的说了句:“这时候去时辰不对啊,人家都上夜班,还没起床呢。”
所有人转过眼看着他。
何晓:“…”
说实话是种美德,但也得挑时候。大家集体决定由何晓一马当先,充当爱心保姆,叫潋滟楼里的姐儿们起床。
于是当沈千娇意气风发冲进潋滟楼时,满大厅都是一脸癔症,望着她怔怔发愣的人。神奇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四下里寻找。腹黑问:“你找什么呢?”
神奇大声道:“美女!”
腹黑顶着张死鱼脸,面无表情站在旁边。
寻找无果,神奇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看着她,表情很囧很纠结。无辜的眨眨眼,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出一句极有分量的话,表明自己的立场。转身挽住沈天骄胳膊,亲切道:“宝贝儿挑一个,姐帮你买单。”
众人:“…囧”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腹黑继续保持沉默。
等这帮王公贵族于雅间落座,眼尖心精的老鸨立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别看一个小小的落座顺序,那也是大有讲究的。只见说话无厘头的小丫头,大大咧咧就坐到了主位上,平日里目中无人的纨绔子们却是一脸的理所应当表情。
沈千娇笑眯眯道“把最漂亮的姑娘交出来”,老鸨乖乖照办。
潋滟楼花魁凌卉年仅十五岁时已是艳名远播,自古道“青楼女子重权贵”,凌卉却不是,她清丽脱俗、能诗善画,才气超人,多与恩客抚琴歌唱或谈论诗词,甚少侍寝,只有真正博得美人芳心才能得一夜春宵。人嘛,偶尔爱犯贱,男人尤其是,对于越难到手的女人兴致越高,郸城中对她趋之若鹜的男子数不胜数。
当这个传说中的女子聘聘袅袅进屋后,男人们都有些微醺。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平心而论比之涂多多略逊半筹,涂美女如艳阳炫目,灼灼其华,美的极具侵略性。凌卉如清水出芙蓉,小鸟依人,更能满足广大男性同胞YY心态。
沈天骄眼底微芒掠过,不动声色举杯抿了口茶。
凌卉抬眼便对上沈小爷的眼,俊男美女的目光仿佛在空气中激起数道电流,噼啪作响。
沈千娇刚才一番话其实挑明就是带他弟来嫖的,公子哥们纵然色心大起,也识相的让凌卉坐到沈天骄身旁。然,暗中俱都摩拳擦掌,准备伺机而动。
“你穿这条裙子很漂亮。”
众人嘴角抽搐了下,心道,没想到沈小爷泡妞这么词穷。
凌卉柳叶眉微挑,不卑不亢回道:“谢谢夸奖。”
沈天骄唇边绽放一抹清浅之极的笑,平日里的死鱼脸登时焕发出惊天动地帅气。凌卉不自然的换了个姿势,没话找话道:“公子喜欢这款式,还是这用夜间露水染制而成的‘天水碧’。”
沈天骄回道:“是它的颜色。”
“哦?”凌卉被勾起兴致,低头捻了捻身上浅蓝色裙衫:“能问句为何么?”
“说来话长,凌姑娘可愿一听?”沈天骄放低的轻呢嗓音,只如天鹅绒般丝滑柔软。两人相距甚近,视线锁定,其他人自动被屏蔽。
“几年前,我同人去游上苑,当时又值春风微拂、花好月圆之时,东风仿佛吹开了盛开鲜花的千棵树,又如将空中的繁星吹落,象阵阵星雨。我站在香车宝马来往,弥漫醉人香气的街头,不经意间,看到灯火深处立着的一个穿浅蓝色裙子的女孩。她脸上洋溢着笑,那一刹那,我只觉得周围顿失颜色。想走上前去,又觉得羞涩,直到我鼓起勇气,女孩已经不知去向。”
凌卉手撑着下巴,静静听完,抿唇笑问道:“你走上前,又想对她说什么呢?”
沈天骄亦笑了,眼睛里闪着大男孩独有的可爱的狡黠光芒:“我能请你吃一串糖葫芦吗?”
凌卉忍不住笑出声。
沈天骄凝视着她的眼:“其实,我现在已经回忆不起女孩的长相。却仍然记得,在那样美丽的夜晚,一个女孩站在灯火深处浅笑倩兮的模样,以及我那可笑的,放不开的矜持。时至今日,我仍旧无法忘怀,那条浅蓝色的裙子包含了我对美好的所有幻想。”
凌卉回望着沈天骄,脸上的笑容温柔恬静,半晌,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朝众人肃了肃身,飘然而去。
沈天骄不紧不慢喝干面前杯里的茶,起身离去。
大伙被雷的呆坐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语,耳畔隆隆回响不绝。
“嘻~”一声轻笑。
众人猛然间回过神,见翼王大人提筷子边吃边碎碎念:“这的菜不好吃,一点不好吃,以后不来这吃饭了。”
众人大囧,心道,翼王这里是青楼不是酒楼好罢。
很长时间过去,长到足够干完该干的事,沈天骄重又出现在雅间内。他的衣带有些松散,却更衬得眼眸清亮,神情慵懒散漫不羁,风流雅致的让人想砸桌子。只见沈小爷若无其事坐下,仿佛刚才从未离开过。
沈千娇很直很无辜的问:“沈天骄,你是不是已经不纯洁了?”
沈天骄整了整衣领,道:“我只不过去吃了个饭。”
沈千娇:“好吃吗?”
沈天骄:“不错。”
沈千娇:“点了多少菜。”
沈天骄:“太多记不得了。”
沈千娇:“还会去吃嘛?”
沈天骄:“大概。”
沈千娇:“我和你一起出尝尝好不好?”
沈天骄:“…一边待着去。”
。。。 。。。
何晓转过头问身边的刘鑫同学:“他们谈的和咱们想的是一件事吗?”
好一会儿过去,刘鑫扭过脸,回道:“大概吧…”
众人:“…”
小日子匆匆而过,穿越一家子大事小事顺风顺水。成安府贪污案也出了审理结果,砍了几个,抓了一群,总算尘埃落定,算的上很和谐很有爱。
说起来,真正意义上的知识分子是当不了政治家的。因为书看多的人多注重清誉,爱心软,只会论道而不会作事。所谓政治家应权衡得失、隐忍果决,注重实力和谋划,是那种把目的的真正实现看得高于一切的“小人”。不看重道德上的清名、一时的成功和暂时的退却,要的是实力、效用和最终的胜利。
强大的合纵连横,分化敌方、争取同盟的关键手段在于威逼和利诱。利与害是一个问题的两面。利有久暂之分,害有远近之别。
沈天同、沈天靖自幼在宫廷这个顶级变态聚集地里目濡耳染下长大,即使读了那么多让人觉得世界一片河蟹,没有任何冲突,有冲突也会因为爱和正义而解决掉,只要大家有爱,一起努力,全世界人民都会幸福的书,依旧满肚子坏水,外表亲善内心邪恶。
沈天同心里明白此时与沈天靖死磕半分好处没有。好比那捕快与小偷间的暧昧□,除非彻底消除贫穷与堕落的存在,不然你抓完一批后面跟着冒出来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不如养熟,方便管理。
沈天靖则觉得现在自己还未彪悍到想怎么地就怎么地的地步,老八好歹是太子,眼下能握手言和再好不过。
于是双方暗中你来我往谈判许久,各自交换意见,最终达成共识。
其中一条就是关于咱的沈小爷,沈天骄。估计腹黑怎么都料不到水火不容的两人因着一个他,联手起来。
各位同学可还记得沈小爷小时候一时心软帮着沈天靖搞定他姥爷的案子么?从那时起,九皇子属于三皇子沈天靖一派的谣言就沸沸扬扬。眼下沈天骄越混越大,越混越成功,背后更是同时存在两个伟大而彪悍的女性,沈天同不由得的开始忌讳,时刻准备着打压一下。于是向沈天靖提出联合上折子奏请皇帝赐婚刚刚十六一朵花的沈天骄同学——想法让沈天骄娶一个名不见转的小官员女儿为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