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蝉也是如此,眼睛自然安分不下来。
御花园皇家园林,自然风景天下奇美。
只见中路是一个以重檐录顶、上安镏金宝瓶的钦安殿为主体建筑的院落。东西两路建筑基本对称,东路建筑有堆秀山御景亭、璃藻堂、浮碧亭、万春亭、绛雪轩;西路建筑有延辉阁、位育斋、澄瑞亭、千秋亭、养性斋,还有四神祠、井亭、鹿台等。这些建筑绝大多数为游憩观赏或敬神拜佛之用,唯有璃藻堂从乾隆时起,排贮《四库全书荟要》,供皇帝查阅。建筑多倚围墙,只以少数精美造型的亭台立于园中,空间舒广。园内遍植古柏老槐,罗列奇石玉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增添了园内景象的变化,丰富了园景的层次。御花园地面用各色卵石镶拼成福、禄、寿象征性图案,丰富多彩。
著名的堆秀山是宫中重阳节登高的地方,叠石独特,磴道盘曲,下有石雕蟠龙喷水,上筑御景亭,可眺望四周景色。
走进御花园,就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空气更加是清新,吮吸一口,精神抖擞。
田甜瞥了一眼,只见走到了一扇写着“钦安殿”金字的匾额。只见安殿为重檐盝顶式,坐落于紫禁城的南北中轴线上,以其为中心,向前方及两侧铺展亭台楼阁。钦安殿左右有四座亭子:北边的浮碧亭和澄瑞亭,都是一式方亭,跨于水池之上,只在朝南的一面伸出抱厦;南边的万春亭和千秋亭,为四出抱厦组成十字折角平面的多角亭,屋顶是天圆地方的重檐攥尖,造型纤巧,十分精美。两座对亭造型纤巧秀丽,为御花园增色不少。 倚北宫墙用太湖石叠筑的石山“堆秀”,山势险峻,磴道陡峭,叠石手法甚为新颖。
田甜看到御花园这些美景,顿时都给吸引住了。
竟然情不自禁地停驻了脚步,暗自惊叹起来:“哇,好美啊!”
“你干什么?”
李公公可能是听到了身后有声音,便转过身来,看着田甜竟然落后了。走了过去厉声道:“你是哪家女子,竟然如此不遵守皇宫里面的规矩,这里可是御花园,是闲人能够随随便便走动的吗?你是哪家闺秀?”
田甜被惊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远远的落在了身后,掉了队伍。
田甜赶紧行礼道:“小女是顺天府尹女儿田甜。”
李公公一愣:“你是顺天府田振天大人的女儿?”
“呃。”她点了点头。
李公公脸上的怒意一下子就全然消失了。
这个时候,叶蝉从身后走了过来:“李公公,这位是我结识的妹妹,你莫要为难她,可能是她被这御花园的美景给吸引住了,忘了情而已,这些你拿着,也好生对待我的这位妹妹?。”叶蝉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定五十两的银子塞到李公公手中。
李公公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推辞着:“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公公你就收下吧。”
李公公这才罢了,笑着:“且罢,这女子既然是蝉儿小姐结识的妹妹,也是田大人的女儿,咱家定会照顾她的,放心吧。”
说着把银子收入囊中,带着她们继续走了。
第一卷:前生今世 第一百五十八章:御花园选妃
第一百五十八章:御花园选妃
李公公这才罢了,笑着:“且罢,这女子既然是蝉儿小姐结识的妹妹,也是田大人的女儿,咱家定会照顾她的,放心吧。”
说着把银子收入囊中,带着她们继续走了。
在皇宫中的御花园中,这次叶蝉又帮田甜解了一次围,田甜心中倒是暗暗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好感,心想着,她也并非像外人说的那么可恶至极嘛,对待人还是蛮好的。
跟着叶蝉并列走着,刚才那一幕,被李公公给看见了,现在倒是变得乖了很多。
田甜低头对叶蝉小声说道:“姐姐,刚才可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帮忙给我解围,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叶蝉微微笑着:“妹妹这是哪里画,咱们都是好姐妹,而且你爹爹跟我爹爹都还有交情,咱们如今共同来到这宫中选秀,应该相互帮助才是,若是妹妹肯相信我的话,日后定当全力以赴地帮助妹妹的。”
“那可真是多谢姐姐了,有了姐姐在身边,想必日后真要是在了宫中,日子可就好过多了,姐姐比我聪明多了。”
两个人一面走着,一面说着悄悄话。
来到了御花园的绎雪轩,只见门窗装饰均为楠木雕刻,窗棂雕有“万寿无疆”花纹。听说当时绛雪轩前有五株海棠树,每当花瓣飘落时,宛如红色雪花纷纷降下一般,遂将此轩名为绎雪轩。
只见周围恭敬地站着很多宫女和太监们。
在绎雪轩亭子里面龙撵和御座上面坐着一身龙袍的皇上和太后。
太后拄着一根金龙头拐杖,安详的坐在皇上身边,身边还在座着一些身份比较高贵的嫔妃,皇后之位还是虚座,看来皇上还并未册立皇后。
距离御座有十米远的地方,李公公示意让秀女们都停了下来。这个时候身边过来了两队的宫女。
秀女们按照规矩,都伸开双手,抬起来,这些过去的宫女,在每一位秀女身边都配上一位宫女,进行检查身体上是否带有暗器或者武器什么的。,以免有些人想要趁此,刺杀皇上。
田甜和叶蝉都被检查过了,什么也没有,算是舒了一口气。
“这个是什么?”
突然有一位宫女检查出一名秀女身上搜出了一根两寸多长的银簪。呈给了李公公。李公公紧接着上前恭敬的交给站在皇上身边的张总管。
张万成接过这根银簪,从皇上身边走了过来。走到那秀女跟前。
这名秀女显得浑身哆嗦了起来,情不自禁地给跪了下来。叩头哭哭啼啼着:“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民女只是觉得这根发簪戴在头上不合适,取了下来放在身上,小女并无其他意思。求皇上饶命啊!”
张万成怒指着这名秀女:“大胆,竟然敢携带暗器,想要行刺皇上,居心叵测。”
张万成怒气冲冲叫道:“来人啊,把她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身边便过来了两位太监。拉起这名秀女,便要拖走。
这名秀女,被吓坏了。失声哭了起来,苦求着皇上饶命。当下,周围有些秀女,也都被这种紧张的氛围给吓到了,一个个都紧紧的低着头。身体动也不敢动弹一下。直勾勾的站在那里。
“好了,张总管。别闹了。”
突然皇上发话了。
准备拉走那名秀女的两位太监也停了下来。
张万成看着皇上有吩咐的样子,赶紧走了过去:“皇上您有何吩咐?奴才遵照您的旨意办便是?”张万成走到皇上跟前,毕恭毕敬着。
“把她放了吧,让她回家去吧,莫要为难与她,朕相信她所言属实。放她回家去吧。别如此敏感,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人刺杀朕呢,难道朕的天下治理的还不够太平吗,要让朕的子民,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加害与朕?”
皇上一番话显得非常严肃。
张万成赶紧行礼道:“不敢,不敢,皇上乃是我大清朝英明君主,功绩堪比三皇五帝,天下太平,国力昌盛,英明也,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反抗皇上呢?”
“那你刚才为何没有把事情给弄清楚了,就私自想要拿人啊?”
张万成赶紧行礼认错着:“奴才知错,奴才刚才也只是一时情急罢了,知错了。”
赶紧转身朝着身边两位小太监吩咐着:“把她放了吧,让她回家。”
那秀女,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三叩九拜:“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开恩。”
说着跌跌撞撞的被太监送了出去。
刚才这让人紧张的一幕,都把大家已经给吓到了,站在原地哪里还敢动弹,气氛显得紧张起来。
田甜都被吓了一身的冷汗,心想着:“真是够吓人的了,没有想到宫中比外面严格多了,一不小心就有掉脑袋的危险,太恐怖了。”
不过对刚才皇上的一番话安慰了不少,至少能够让她们都感觉得到,这皇上心很善良的,并非像传说中那么严肃的。
内心非常好奇,不禁微微抬起头来,稍稍的看了一眼坐在九龙宝座上的皇上,头被重击了一下是的,猛然又低了下来。
皇上站起身来,身高七尺,拂袖玖龙蟒袍,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气宇轩昂,湛然若神。此人正是大清王朝雍正皇上。
“皇上怎么那么年轻,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几岁样子啊,我还以为皇上都四五十岁了呢。”
心跳不禁加速了起来,血液都在膨胀,耳边开始红热,显得有些小小的兴奋。
低着头给紧挨着身边的叶蝉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样,都露出了一副惊讶和兴奋之情。
皇上站在御座前,声音宏润:“你们都把头抬起来吧,让朕好好看看你们,你们其中有些人可能就是日后朕的妃子了,你们莫要害怕朕,朕也是个人,跟你们一样有血有肉,也有感情,不是一个独断专权的人冷血之人,所以你们不用害怕朕。”
秀女们一个个都缓缓抬着头,但是都不敢正眼看着皇上。
都看清楚了皇上了面容,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意。
然后由李公公口号,秀女们一块跪地行礼,然后一起站了起来,垂手站立一旁等待司礼内监唱名然后一一出列参见。只听一年老的内监哑着尖细的嗓音一个一个喊到:
“江苏盐道邺简之女邺芳春,年十八。” “苏州织造孙长合之妹孙妙清,年十七。” “宣城知府傅书平之女傅小棠,年十三。”
.......
秀女按照太监记名站好了队伍。
按照记名的先后顺序,秀女们一个个上前参拜皇上和太后,以供挑选。
皇上刚刚上完早朝,似乎有些倦意的样子,体态微微斜着坐着,露出几分倦意,想是已经看了几个不起眼的秀女已然眼花,听她们请安也只点头示意,没问什么话便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可怜这些秀女紧张了一天,为了顾惜花容月貌连午饭也不敢吃,战战兢兢来参选,就这样被轻易“撂”了牌子。太后坐在皇帝宝座右侧,珠冠凤裳,甚是宝相庄严。眉目和善,虽劳碌了一日已显疲态,犹自强坐着,气势丝毫不减。偶尔还说了两句:“怎么皇帝,这些你都看不上吗,你都不满意不成?”皇上也是孝顺象征性的应和了两句:“母后这些人也并非朕看不上,只是如今后宫三宫六院的妃子嫔妃们已经够多了,儿臣本不想再往宫中选秀女的,若不是怕破了祖上定下的规矩,儿臣早就下令取消这些制度了。”
太后笑着责怪口吻:“你这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想法,那可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那是说废除就能够废除的,岂不是乱了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皇上笑了笑:“母后,儿臣也只是说说而已嘛,您多保重身体才是,若是母后您累了,儿臣送你回慈宁宫休息着吧,这里交给儿臣便是?”
太后推辞:“不行,母后一点都不累,我若是走了的话,以你的性子,肯定都把她们给统统给遣返回家了,如今你也到了而立之年,朝廷还没有一国之母,你要多上个心才是。母后今个哪里都不去,就呆在这里看着你选妃,就不信,这么多的秀女,你连一个都看不上的?”
说着太后指了指那些直立着的秀女,劝导着皇上:“就算你不想要选秀女,那这么多的秀女,经过几个月甚至是更久的时间,准备,好不容易到了皇宫,见到了你,你若是不用心挑选的话,你岂不是辜负了她们,岂不是辜负了天下?”
皇上被太后说的没有办法,而百行孝为先,皇上应允了母后的话,好生选着妃子。
“下一个。”
叫到了田甜。
田甜上前一步:“京城顺天府衙门府尹田振天之女田甜,年十六。”田甜脱列而出,身姿轻盈,低头福了一福,声如莺啭:“臣女田甜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万岁万福,太后千岁吉祥。”
第一卷:前生今世 第一百五十九章:上位
第一百五十九章:上位
田甜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块块三尺见方的大青石砖拼贴无缝,中间光洁如镜,四周琢磨出四喜如意云纹图案。听着前几位秀女跪拜如仪,衣角裙边和满头珠翠首饰发出轻微的唏娑碰撞的的声音。她好奇瞥一眼旁边,有几名秀女已紧张得双手微微发抖,不由心内暗笑着:“不就是叩见皇上嘛,有这么紧张的吗?皇上也是人,又不是老虎,还能够吃了你们?”
想着这些,内心暗自偷笑着她们,想必这些人连叩见皇上都害怕如此,怪不得皇上接连摇头,撩了牌子,发了路费,遣送了她们回家。
已经选了一大半了,剩下也只有那么七八个秀女还未曾上前叩拜皇上太后。选过的那些秀女们,只留下了两个,看起来也很腼腆拘束的秀女,只是落入了待选中。
皇上坐直了身子,眼睛睁开来,语气颇有兴趣:“你可曾念过史书、典籍?”殿堂空阔,皇上的声音夹着缥缈而空旷的回音,远远听来不太真实,嗡嗡地如在幻境。
田甜依言温文有礼地答道:“小女愚钝,甚少读书,只看过《论语》与《女训》,略识得几个字。”
皇上“喔”的一声,点点头道:“不错,《论语》让人通明,《女训》嘛.......”
皇上突然停顿住了,似乎忘记了什么是的。
太后倒是吭声了:“嗯,不错,《女训》则是教女子贤德处事、做人。”
太后显得很高兴开心的样子,不断地点着头,显得非常赞赏她的样子。满脸都挂着喜悦。
田甜不露声色,只顾着行礼道:“多谢皇上、太后夸奖。”
皇上点点头,恍然想起来。和颜悦色笑着:“呵呵,看看朕这脑子,把这本书都给忘记了。”
田甜微微屈身道:“皇上日理万机,这个不记得自然。”
太后也跟着笑道:“呵呵,田甜这个名字好听,人看着就让人觉得甜甜的,微笑也是那么甜甜的,让人看着便甜,好啊。”
“多谢太后夸奖。”
太后拄着拐杖看着田甜,她倒是笑得更加开心了起来:“嗨嗨哟。看看这孩子,多懂事,多会说话。”
皇上笑着:“自然。女子多以针线持家为要,能够多时的几个字,就是更加好了,若是我大清女子都能够像你如此,那就更好了。”
太后笑着。问道皇上:“呵呵,怎么样啊,皇上,这女子如何,你可喜欢?”
皇上站起身来,向太后行礼:“母后。儿臣一切听从您的决定。”
太后看得出来这皇上自然也是很喜欢她,摇头便说道:“哎,这怎么能够行呢。你说是让我替你做主,可是我不是给你选了那么多,你不是也都不喜欢吗?你如今都自己亲政了,长大了,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我也只是替你把把关而已。你若是喜欢,你就自个看着办吧?”
太后显得非常喜欢她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块。
皇上应了声后,言语带着笑意,吩咐着身边司仪太监:“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名字给记下来。”
田甜很开心地笑着:“多谢皇上太后。”
心中甚是开心,刚才选了十多个,没有一个皇上看在眼里的,能够招惹太后喜欢的。
田甜退下,转身站到叶蝉身旁,舒出一口气与她相视一笑。田甜大方得体,容貌出众,她入选是意料中事。
田甜暗暗给叶蝉使了一个眼色,那是在鼓励她要加油才是。
叶蝉也露出一脸的喜色,看着田甜如此顺利的被皇上看中了,自己心中倒是也更加有信心起来,无论是外观还是言行举止,都比田甜都要好多了。
看着她的笑,似乎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样子。
正想着,司礼内监已经唱到叶蝉的名字,“礼部尚书叶赫文之女叶蝉,年二十一。”
叶蝉听到司仪太监叫到自己的名字,她上前两步,盈盈拜倒,垂首说:“臣女叶蝉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万岁万福安康,太后千岁吉祥。”
皇上轻声“哦”了一声。
太后感觉眼前一亮,还拿起了香巾揉了揉眼睛,脸上早已经露出了微微的笑意,看着体态丰满,略显胖姿的叶蝉,那迷人的身体线条,倒是有些让皇上痴迷了。
“呵呵,叶蝉,好,身姿轻盈,体态丰满,雍容大方,彬彬有礼,好啊。”太后倒是毫不保留地使劲地夸赞了她一番。
叶蝉倒是谦虚中隐藏着一股高傲的劲儿。
皇上突然问道:“叶蝉,“蝉“是哪个蝉?””
叶蝉出口便回答道:“骆宾王诗: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正是臣女闺名。”
此话一出,顿时就惊讶住了太后和皇上,吃惊地看着她。
太后大笑着:“呵呵,果真是才女是也,今日一见,本宫倒是长了见识,甚好,甚好啊。”
“多谢太后夸奖。”
皇上惊讶着:“你就是此次选秀琴棋书画表演的第一名?”
叶蝉一笑,行礼:“小女不才,正是臣女。”
“哦。”皇上开心了起来。太后在一边也随着开心:“没有想到咱这大清国,竟然还有如此奇女子是也,真是万福啊。看来这叶尚书也真是费了心思教女啊,竟然教女如此有方,皇上啊,你明日早朝,可一定要好好嘉奖一下叶尚书。竟然把女儿教导的如此有方,不简单,不简单啊。”
果然,皇上抚掌笑道:“诗书倒是很通,叶赫文是很会教女。明日早朝,朕定当嘉奖他的,母后放心吧。”
皇上吩咐司仪太监:“记下她的名字。”
看完了叶蝉与田甜两个人,皇上似乎便再也无心看着其他秀女了,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只是留用了两位而已,还是迫于祖制。
皇上从御座上走了下来,朝着叶蝉和田甜走了过去。
仔细打量了一番她们二人。
“叶蝉,朕听说,张总管可是你干爷爷?”
叶蝉突然内心一惊,这个皇上怎么知道的?
皇上突然冷眼看着身边伺候着的张万成。
张万成有些紧张。
叶蝉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样子。
张万成赶紧上前回答着:“回禀皇上,叶蝉却是奴才认的干女儿。可是奴才可从未在选秀中做手脚。”
张万成显得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
皇上愣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此时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突然皇上转身笑着,朝着御座走了回去,“来人啊,赏张总管黄金百两,绸缎五十匹。”
这张万成还以为皇上会查处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要赏赐他,这可让他受惊了,听到皇上要赏赐于他,反应过来,拜谢着:“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蝉也一并拜谢了皇上。
太后转过头对皇上笑道:“今日选的几位宫嫔都是绝色,既有精通诗书的,又有贤德温顺的,真是增添宫中祥和之气。”皇上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选秀大礼完了,被撂牌子的秀女们,被内侍太监带到内务府,发了路费都遣散了回家去了,留用的秀女们被司仪太监带着安排住处去了。
刚出御花园,听得身后“砰”地一声,转身去看,是刚才同列的秀女江苏督府之女邺芳春,只见她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已然晕厥过去。想必是没能“留用”以致伤心过度痰气上涌。
田甜叹了一口气说:“这又是何必呢?出宫了岂不是更加自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够得其一。”说话间邺芳春已被殿门前服侍的内监宫女扶了开去。
叶蝉扶一扶田甜发髻上将要滑落的芙蓉,轻声说:“妹妹何必叹息,能进宫是福气,多少人巴不得的事。况且你我二人一同进宫,彼此也能多加照应。宣旨的内监已经去了,田伯父必定欢喜。”
田甜也微微笑着:“多亏了姐姐,姐姐不也是么,日后咱们二人在这宫中应当相互照应才是,毕竟呆在这宫中规矩多了,也就不自由了,身边能够有个人陪伴着,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幸事。”
叶蝉手指绞着裙上坠着的攒心梅花络子,只默默不语。半晌才低低的说:“田甜妹妹,说的极是,不过在这宫中,光有身份还不行,还得必须有一定地位,这样才能够在这宫中安稳的度日子,这就得在宫里面能够寻的一个靠山才是。” 田甜扯住叶蝉衣袖,柔缓地说:“妹妹明白。只是这靠山.......”她顿了一顿,收敛笑容凝声说:“以姐姐的资质,当然不能够像那些碌碌之徒一样,日后你我姐妹二人,携手并进便是。”
叶蝉正劝慰田甜,有年长的宫女提着风灯上来引她们出去。宫女面上堆满笑容,向我们福了一福说:“恭喜两位小主得选宫嫔之喜。”叶蝉和田甜矜持一笑,拿了银子赏她,搀着手走了出去。
第一卷:前生今世 第一百六十章:回府
第一百六十章:回府
毓祥门外等候的马车只剩下零星几辆,马车前悬挂的琉璃风灯在风里一摇一晃,像是身不由主一般。等候在车上的是叶蝉的近身侍婢静幽,远远见她来了,赶紧携了披风跳下马车过来迎接。扶住叶蝉手臂,柔声说:“小姐劳累了。”静幽把锦缎披风搭在叶蝉身上系好。田甜被自家的婢女采月扶上车,驶到叶蝉的车旁,掀起帘子关切说:“教引姑姑不几日就要到你我府中教导宫中礼仪。等圣旨下来正式进宫以前你我姐妹暂时不能见面了,姐姐好好保重。”叶蝉点了点头,静幽扶她上车。车下的宫女毕恭毕敬地垂手侍立,口中恭谨地说:“恭送两位主子。”叶蝉掀开帘子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四合的天空半是如滴了墨汁一般透出黑意,半是幻紫流金的晚霞,如铺开了长长一条七彩弹花织锦。在这样幻彩迷蒙下殿宇深广金碧辉煌的紫奥城有一种说不出的慑人气势,让她印象深刻。
车还没到礼部尚书府门前,已经遥遥地听见鼓乐声和鞭炮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静幽帮她掀开车帘。远远地看见府内上下大小全立在大门前等候,叶蝉眼中一热,眼眶中直要落下泪来,但在人前只能死命忍住。见到叶蝉的马车驶过来,家中的仆从婢女早早迎了过来伸手搀扶。叶赫文和景寒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面上笑若春风,眼中含着泪。叶蝉刚想扑进景寒怀里,只见所有人齐齐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喊:“臣叶赫文连同家眷参见主子。”叶蝉立时愣在当地,这才想起自己已是皇上钦选的宫嫔,只等这两日颁下圣旨确定名分品级。一日之间她的世界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心中悲苦,忍不住落泪。伸手去搀扶爹娘。叶赫文连忙摆手:“不可。这可不合规矩。”静幽连忙递过一条丝帕,叶蝉拭去激动的泪痕,极力保持语气平和说:“起来吧。”众人方才起来众星拱月般的把她迎了进去。当下只余他们一家人开了一桌家宴。叶赫文才要把叶蝉让到上座。叶蝉登时跪下泫然道:“女儿不孝,已经不能承欢膝下奉养爹娘,还要爹娘这般谨遵规矩,心中实在不安。”叶赫文和景寒连忙过来扶她,叶蝉跪着不动继续说:“请爹娘听女儿说完。女儿虽已是皇家的人,但孝礼不可废。请爹娘准许女儿在进宫前仍以礼侍奉,要不然女儿宁愿长跪不起。”景寒已经泪如雨下,叶赫文点点头。含泪说:“好,好!我叶赫文果然没白心疼这个孝顺女儿。”这才示意丫鬟把她扶起来,依次坐下吃饭。叶蝉心烦意乱。加上劳碌了一天,终究没什么胃口。便早早向爹娘道了安回房中休息。静幽早早的收拾好了床铺。叶蝉虽然疲累,却是睡意全无。正换了寝衣想胡乱睡下,景寒亲自端了一碗冰糖燕窝羹来看叶蝉。景寒:“蝉儿”,眼中已有老泪。叶蝉坐在景寒身边。终于枕着景寒的手臂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景寒唤叶蝉:“我儿,娘这么晚来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你自主子意大。七岁的时候就嫌自己的名字‘蝉儿’不好,嫌那‘蝉’字寻常女儿家都有,俗气,硬生生不要了。长大后。娘也是事事由着你。如今要进宫侍驾,可由不得自己的性子来了。凡事必须瞻前顾后,小心谨慎万事要沉稳对待才是。”叶蝉点点头。答应道:“女儿知道,凡事自会讲求分寸,循规蹈矩。”景寒长叹一声:“历代后宫都是是非之地,况且今日云意殿选秀皇上已对你颇多关注,想来今后必多是非。一定要善自小心,保全自己。”叶蝉忍着泪安慰景寒:“您不是一直说女儿是‘女中诸葛’。聪明过人么?娘亲放心就是。”
景寒满面忧色,忧声说:“要在后宫之中生存下去的人哪个不是聪明的?娘正是担心你容貌绝色,才艺两全,尚未进宫已惹皇上注目,不免会遭后宫之人嫉妒暗算。你若再以才智相斗,恐怕徒然害了自身。切记若无万全把握获得恩宠,一定要收敛锋芒,韬光养晦。娘不求你争得荣华富贵,但求我的掌上明珠能平安终老。”叶蝉郑重其事地看着娘亲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女儿也不求能获得圣上宠眷,但求无波无浪在宫中了此一生,保住咱们叶氏满门和自身性命即可。”景寒眼中满是慈爱之色,疼惜的说:“可惜你才小小年纪,就要去这后宫之中经受苦楚,娘亲实在是于心不忍。”叶蝉抬起手背擦干眼泪,沉声说:“事已至此,女儿没有退路。只有步步向前。”景寒见叶蝉如此说,略微放心,思量许久方试探着问道:“带去宫中的人既要是心腹,又要是伶俐的精干的。你可想好了要带谁去?”她知道娘亲的意思,道:“这个女儿早就想好了。”景寒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这也好。”叶蝉垂首道:“她们留在家中少不得将来也就配个小厮嫁了,就算爹爹有心也绝没有什么好出路,若是做得太明了反而让娘起疑,合家不宁。”景寒微显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内疚与愧怼,我于心难忍,柔声道:“跟我进宫虽然还是奴婢,可是将来万一有机会却是能指给一个好人家的。”景寒长叹一声,道:“这个我知道。也看她的造化了。”叶蝉对景寒道:“娘亲放心,我与她情同姐妹,必不亏待了她。”送走娘亲,叶蝉“呼”地吹熄蜡烛,满室黑暗。次日清晨,静幽服侍叶蝉起来洗漱。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正想出门,才记起她已是主子,不能随意出府。于是召来房中的小丫鬟玢儿吩咐道:“你去打听,今届秀女松阳县县丞安陈比槐的千金陈蓉是否当选,住在哪里。别声张,回来告诉我。”她应一声出去。过来半日来回我:“回禀主子,安小姐已经当选,现今住在西城静百胡同的柳记客栈。不过听说她只和一个姨娘前来应选,手头已十分拮据,昨日连打赏的钱也付不出来,还是客栈老板垫付的。”叶蝉皱了皱眉,这也实在不像话,哪有当选的主子仍住在客栈,如果被这两日前来宣旨的内监和引导姑姑看见,将来到宫中如何立足。我略一思索,对静幽说:“去请老爷过来。”不过一柱香时间,叶赫文便到了。纵然我极力阻止,他还是向叶蝉行了一礼,才在我桌前坐下。行过礼,他便又是叶蝉那个对叶蝉宠溺的爹爹,谈笑风生起来。叶蝉对爹爹说:“爹爹,女儿有件事和你商量。女儿昨日认识一个秀女,曾经出手相助于她。如今她业已入选为主子,只是出身寒微,家景窘困,现下还寄居在客栈,实在太过凄凉。女儿想接她过来同住。不知爹爹意下如何?”爹爹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说:“既然你喜欢,那没有什么不妥的。我命人接了她来就是。”傍晚时分,一抬小轿接了陈蓉和她姨娘过来。娘早让下人打扫好隔壁春及轩,准备好衣物首饰,又分派几个丫头过去服侍她们。用了晚饭,陈蓉一见叶蝉,满面是泪,盈盈然就要拜倒。叶蝉连忙起身去扶,笑着说:“你我姐妹是一样的人,何故对我行这样的大礼呢?”静幽心思敏捷,立即让陈蓉:“陈蓉主子与姨娘请坐。”陈蓉方与她姨娘萧氏坐下。陈蓉见叶赫文在侧,勉强举袖拭泪说:“陈蓉多蝉儿姐姐怜惜,才在京城有安身之地,来日进宫不会被他人轻视,此恩情陈蓉实在无以为报。”萧姨娘也是感激不尽。叶蝉:“陈蓉莫要如此多礼才是。”陈蓉破涕为笑,半是娇羞道:“不妨事。知恩图报嘛。”
夜色渐深,叶蝉独自送陵容回房,月色如水倾注在抄手游廊上。叶蝉诚意对陈蓉说:“陈蓉,住在我家就如在自己家,千万不要拘束。缺什么要告诉我,丫头老妈子不驯服也要告诉我,不要委屈了自己任由他们翻天。”陈蓉心中感动,执住叶蝉的手说:“陈蓉卑微,不知从哪里修得的福气,得到姐姐顾惜,才能安心入宫。陈蓉只有以真心为报,一生一世与姐姐扶持,相伴宫中岁月。”叶蝉心中一暖,紧紧握住她的手,诚恳地唤:“好妹妹。”
叶蝉每日早起和陈蓉听芳若讲解宫中规矩,下午依例午睡后起来练习礼节,站立、走路、请安、吃饭等姿势。她和陈蓉是一点既透的人,很快学得娴熟。空闲的时候便听芳若讲一会宫中闲话。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朝夕相处间虽是只有只字片语,叶蝉对宫中的情况也明白了大概。
如此几次,叶蝉只得对叶赫文避而不见,每天静幽替叶蝉问候爹爹,并时时叮嘱爹爹注意保养。
第一卷:前生今世 第一百六十一章:番外
第一百六十一章:番外
“不行,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只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管它什么玉帝,法宝的,我也不当王妃了,要跟你永远在一起,你就奴家的,奴家也是你的女人,咱们谁也不离开谁。”
关二爷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指着左手中的一件法宝,外表看上去,像是一个小小的铜镜一样,拿在关二爷的手中,竟然还闪闪发光,很耀眼,顿时就把这个黑漆漆的屋子照的大亮。
“这个月光神镜,是天庭法宝,一旦遇到了危险,只要是轻轻的触摸一下铜镜,它就可以立即使时光倒流,返回到以前。让任何事情都有机会补救。”
“嗖”的一声,月光神镜已经飞到了司徒艳茹腰间的随身携带的香囊里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你,只要跟你在一起!”
她此时跟疯了一样,无论是什么,都只想跟二爷在一起。
关二爷没有管她,尽管介绍着自己将要给她的宝贝的用途了。
只见又从右手中幻化出来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翡翠珍珠,还闪闪发着绿光,嵌在一个套子上面。
“这个是时空珍珠,一旦这颗珍珠从你脖颈上面被摘下来,你就可以穿越到异世去了。”
又是“嗖”的一声。
司徒艳茹觉得脖子上面动了一下,但是头不能够移动,眼球不断地打着转,就是看不到脖子上面怎么了,不过也应该能够猜得到。
时空珍珠已经套在司徒艳茹的脖子上面了。
看起来挺吸引人眼球的。
“不要嘛,奴家不要这些东西,奴家只想跟你在一起!”
司徒艳茹撕心裂肺的大声的惊叫着,但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没有太多时间了。关二爷只是忙着去介绍宝贝去了。
“这是第三件贴身圣灵石。”
说着手中又顿时化出一件黑色的一块小石头。
“贴身圣灵石只有你可以召唤它,就会有奇迹发生的。”
同样是“嗖”的一声,就飞了过去。
变得又小又黑的一颗光滑的不均匀的石头豆子了,戴在手上,跟手镯一样。
第三件宝贝关二爷并没有把它的功能说的那么仔细,似乎还有些遮掩。
“这是第四件法宝了。”
关二爷又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香囊似的:“这里面装了两颗丹药,黄色的那一粒是龟息丹,只要让人服下去以后,人就跟死了一样,什么活着的特征都没有了。而且就算是保存上百年,身体也不会腐烂。”
他的手轻轻的在她眼前划过一下。
司徒艳茹眼前顿时幻化出来了一道明亮的光线,眼睛似乎有了神力一样。就容纳能够看透香囊里的药丸了:一颗是黄色的,一颗是红色的。
“还有这颗红色的是龟息还魂丹,只要再让吃了龟息丹的人吃下这颗红色的还魂丹,人就会立马的复活过来的。”
从来都是满脸的严肃:“好了,别再任性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抓我的天兵天将已经来了,没有时间跟你多说了,多保重。”
“让奴家跟你一块死也愿意,你不要走嘛,不要丢下奴家!”
跟发疯一样的惊叫着。
“说着。顿时就看到空中出现了闪闪发光的一个很大的亮光环。
“大胆守门神,你竟然现真身,私偷凡人。玉帝让我们来捉拿你上天庭领罪,快快服罪!”
眼前顿时就出现了一群全身白色战服的威风凛凛的战将,手握长戟,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
一个看起来是他们的头目,手中握着一柄跟关二爷铜像手中的长柄大刀外形很相似的兵器。很厉声的呵斥着。
“你们都快滚开,不要带走二爷。都赶快滚开!”
司徒艳茹似乎并没有害怕之意,竟然跟疯婆子一样的呵斥着这些天兵天将。
“大胆凡人,见了本神还不下跪,竟然口出狂言,闭嘴!”
这个神仙似乎很是凶神恶煞,说着手轻轻一挥,就有一道白光朝着司徒艳茹划了过去。
砰!
关二爷也一样手轻轻一挥动,一声巨响,还没有到司徒艳茹的跟前,就发生了爆炸。
吓得司徒艳茹眼睛都紧闭着了,听到了一声巨响,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来。
嘴里想说些什么,但是这回连嘴都不能够张口了。
好像是被黏上了一张胶带一样。
急的她眼睛不停的转圈,一看就是优化要说的人,可是也没有办法。
“好了,你们不要为难她了,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
关二爷大义凌然。
“好,只要你肯跟我们回去服罪,我们就放了她,不会为难她的!”
看来是要束手就擒了。
“过去。”
这位白袍大将,点了点头,身边就过去了两位天兵,就给关二爷手脚上锁上了捆仙索,并且一并给带了回来。
果真是束手就擒了。
要做最后的离别赠言了。
司徒艳茹就连口也被封住了,说不出话来了。
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好了,我要走了,你要记得,我给你的三件法宝,月光神镜最多可以使用三次,时空珍珠只可以使用一次就会变成普通物件的,会失去灵效的,你要切记,我走了!”
都没有看到关二爷的嘴角动弹,司徒艳茹耳边就响起了最后的告别声,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得到。
“好了,走吧!”
司徒艳茹眼里干着急,都挤出了依依不舍的眼泪。
“关二爷,关二爷,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哎哟喂,真是的,一个疯婆子竟然偷睡到这里,还叫着关二爷的名字,真是成何体统啊,太不像话了,真是对神灵的大不敬啊,罪过罪过啊。”
几声惊叫倒是把周围围在这里看热闹的一群人给吓得,直趔趄。
不过缓过神儿来了,倒是纷纷责骂着。
司徒艳茹身上被扔了好多菜叶子和果皮。
覆盖着。再晚点醒过来的话,估计这些东西堆积的都能够当做被子盖了。
一头的冷汗。
满身的汗,这不是什么雨水。
都还没有弄懂怎么回事儿。
“关二爷。关二爷,关二爷?”
嘴里面喊着“关二爷”的名字,一骨碌的坐起来。
殊不知身上都裹满了各种杂屑。
“哎呀,这还是个女人嘛,还叫着关二爷的名字。莫非是想男人想疯了,真是败坏门风,诅咒神灵啊,罪孽罪孽呀。”
周围的人更加议论纷纷了,指指点点的,有些更加气愤的还在不断的扔着菜叶子。
司徒艳茹蓬着乱糟糟的头发。身上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盖满了脏东西。
看了看四周,很多张脸,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
“我呸!”
一口恶臭的痰正好飞到了司徒艳茹的脸上。
司徒艳茹刚刚醒过来了。一骨碌坐起身子来,还在发呆,正好这一口痰给惊醒了。
顺手伸到脸上摸了一把。
黏糊糊的。
放到了鼻尖上闻了闻。
臭死了 赶紧往边上移了移,在地上的菜叶子抹了几把。
“嗯!”
扭过来。
眼睛瞪得跟灯笼似的。
吓得身边的人身子往后面仰了仰。
现场顿时一片的寂静。
就连空气似乎凝注了。
“瞪什么瞪!你连神灵你都敢侮辱,你是不是想让我们都跟着你这疯婆子遭罪啊!”
突然从人群中站出来了一位小男人。身上也有点脏兮兮的。
双手撑着腰,骂着她。
司徒艳茹机器一样的顺势扭了过来。
瞪着对她破口大骂的那个小二。
“你瞪什么瞪啊。瞪也是白瞪!”
更凶了。
周围的人见了有一个肯愿意出头的人,都又纷纷开始开始骂骂咧咧着,手中还拿着东西的人,又开始纷纷扔了起来。
那个小男人说的倒也是,瞪眼也都是白瞪眼。
“好了,还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去报官府吧?把这疯婆子给她抓去受点刑法,也好是对神灵的一个交代。”
不知道是谁建议的。
“是啊,对啊,赶紧报官府去。”
这样的建议,总有那么多人都纷纷应和着。
“滚,滚,管你们什么事儿,都赶快给我滚!”
突然着司徒艳茹跟发了疯的疯狗一样的乱咬人,抓起了满身的菜叶,果皮朝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狠狠的朝着他们扔了过去。
“疯婆子,疯婆子,真是疯婆子,快走,快走......”
都纷纷扔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身上了,惊吓的他们纷纷都开始四散开来。
赶紧整理了一下全身上下的杂碎。
站起身来了。
“关二爷,关二爷,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刚刚站起身来,全身上下都还没有顾得上整理一下,就大声了喊叫着,从关羽铜像后面出拉了。
下面那些一大清早前来供奉的人,纷纷都被司徒艳茹给吵闹的不安静下来了。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着司徒艳茹全身上下,脏兮兮的,臭乎乎的,蓬头散发着,就连脸都有点看不清楚。
都被看作是一个疯婆子了。
那还认得出来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疯疯癫癫的四处呼喊着“关二爷”的名字。
看在眼里的人,摇头摆尾,纷纷叹道:“造孽。”
都还以为跪在地上,给关将军铜像上香磕头,行三叩九拜之礼,嘴里还念叨着“罪过”之类的悔恨。
司徒艳茹在后面找了许久,竟然没有发现丝毫痕迹。
“我跟关二爷,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那应该.......”
双手向身体下面的私密处轻轻的触摸了一下,似乎并没有被动过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司徒艳茹竟然自言自语着了。
周围的人更加摇头、叹息了,感觉是他们自己在亵渎神灵一样,越是虔诚的跪拜在关将军铜像前行大礼。
本来庙宇就是个不大的地方,司徒艳茹疯狂的找了找,什么也都找不到。
站在原地仰望着关将军的铜像。
“难道又是在做梦?”
也没有再管理自己的什么形象和周围的人的看法了。
又开始陷入了思索之中。
“对了。”
她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