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皇子,还不快交出解药!”唐 仪冷哼一声说道:“我是命人前去刺杀过皇子,我两位兄弟失手被擒,那是我们的失策,我们输得心服口服,但是企图诬陷我们下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我唐绍仪还不至于去耍那种手段。”说着抖开身边的包袱,露出了他的一双板斧,说道:“今日之事,便是我沧浪七杀与你君无邪之间的恩怨。”又道:“你欠我五弟一命,我定是要讨回来的,既然免不了一场血战,那我们便不要再拖了,今时今日,就在这里解决吧,其余不关此事的人,速速退开。”说着抖着双斧站在了君无邪面前。马天林和林雪娇也一左一右侧身站在了唐绍仪两侧,三人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一些商旅见双方抄上了家伙,忙往外围退去,而一些胆大的,则围在前面观看。“有架打啊,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夜阑心笑盈盈的说着走了过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短剑,正是天娇子剑。而她的目光,却在往外围挤出去的人身上来回的扫荡,显然,她在找人。果然,她看见有人看见了她手中的天娇子剑后眼睛一亮,但是对上夜阑心的眼神后又急忙转身低身离开了,瞬间又消失在人群中。棋音在一手把剑扛在肩上的走了过来,笑道:“又能过过瘾了。”而墨舞,则与江牧站在一边。围观的人群中,沙漠山庄中有人问万通:“万夜姑娘,我们去帮王爷。”万通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了头:“这不仅仅私人恩怨,还是两国之间的争斗,我们暂且不动,但是奉师父之命,要尽力保他们几个人不要有性有之忧即可。”还有人似乎跃跃欲试的想往前冲,却被身边的人拉住。“我得去帮她。”那人语气急切,说话的正是无双公子:“沧浪七杀都是出了名的高手。我不能这么坐视不理。”旁边的人却死死的拉着他,劝道:“主子,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这是他们两国的恩怨。”劝他的正是他的家臣神笔判官于丹青。“不错,主子,这件事情不能管,事态发展的越难以控制,才越有利于我们,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未经我们动手,他们自己打起来,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另外一个深沉的声音劝道。无双公子眉头紧锁,心中很是不快,可是他知道他的家臣说的有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破坏了他的计划,虽然这件事情在他的计划之外,但是这个意外,却能大大推动他的计划。可是看着夜阑心和君无邪并肩迎敌的样子,他心中异常难受,眼前的景象,让他记起了三年前,她毫无理由,毫无怨言的与他并肩对敌,正是那种毫无利益,毫无心机的相交,让他对她格外贪恋,而现在,时隔三年,再次与她并肩作战的,已经不是他…林雪娇大叫一声:“君无邪,还我五哥!”后就反手一掷,向君无邪投去三枚毒针,这个百变魔女最善于用的,便是暗器。君无邪自然早有准备,纵身一跃,左右脚各踢开了一枚,然后闪过了一枚,他知道,这个表笔按摩女的暗器上均喂有剧毒,不能以肉掌相接。倒是那枚被君无邪躲过的毒针,直刺进了一个东陵侍卫的肩头,顿时,肩头一阵麻痹。“主子接剑。”景东看见如此剧毒,心下担心起来,忙抽出腰间佩剑朝君无邪掷去。君无邪只一翻身,便将剑稳稳接在手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朝林雪娇刺去。君无邪本来是不想与这个林雪娇打的,他是一个大男人,对方却只是个女子,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奈何林雪娇记恨君无邪杀了他的夫君薛万钧,势必要为他报仇。夜阑心却似乎没有想动手的意思,眼光还在追寻着方才那人,然后突然展开轻功,从围观人群中疾步穿过去,手中短剑朝一个年轻男子刺去。这个男子并未躲闪,倒是一直护着这个男子离开的一个中年人一剑格开了夜阑心的短剑。这一动作,让夜阑心心中对这个中年人多少有了底,对方的功力应该在自己之上。夜阑心看得清楚,刚才就是这个中年人在看到她手中天娇子剑后眼光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而此时,这个中年人正死死的盯着夜阑心双手上的玄铁镯,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就如一个视财如命的人看到了一座金山的那种眼神。倒是唐绍仪,看到夜阑心越过他们而去,当看清楚她的剑指向何人时眼神中露出惊慌之色,但是看到那个中年人已经很容易的格开了她的剑后似乎又稍稍放心,然后对林雪娇和马天林吩咐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去救老二和老四。”说着从君无邪手下替换出了林雪娇。林雪娇正被君无邪的剑气逼得无所遁形,大哥替她解围,但是她有心有不甘,没人知道她是有多想亲手将君无邪碎尸万段。“想走?没那么容易!”棋音看到林雪娇和马天理欲走,忙抽出长剑拦下了马天林。“七妹,你去救人,这里交给我们!”说话的是马天林,同时他已经展开了自己的掌法,掌风呼呼作响,一时之间和棋音打的难分难解。“华少荣,精心策划了这么一起闹剧后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你还真是对你忠心的手下不闻不问啊。”夜阑心盯着那个中年男子身后护着的高挑男子。只见那人缓缓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伸手从脸上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赫然是自天牢中被劫走的北庸军大将华少荣。“夜阑心
,看来我果真还是小瞧了你的能耐,不过纵使你识破我的身份又如何呢?现在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华少荣说着向后退去,而挡在他前面的那个中年人却突然出手,一掌朝夜阑心的面门击来。夜阑心纵身一闪,还未落稳身形,那人第二掌又击来,夜阑心情急之下挥剑护体,未料到那人打出的一掌竟然连忙缩回,趁此机会,夜阑心跃开几步。只见那人的眸子越发明亮了,盯着夜阑心手中的短剑,暗道:“果真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剑气都可伤人。”说着又看了看自己刚才击出的左掌,此时手心一道细细的伤口,正有鲜红的血汨汨不断的流出来,他刚才一掌击出,竟被夜阑心手中的短剑的剑气所伤。夜阑心笑笑:“所以说,你不亮出兵器,仅凭一双肉掌想要胜我,还是很不易的。”但见那人唇角微微牵动,然后自背后的包袱中缓缓抽出一把铁剑来,说道:“竟然如此,那么我便成全你。”一旁的华少荣惊讶极了,这个家臣,已经效忠他华家十年有余,但是这个人,一向沉默寡言,从不多话,也从无喜怒哀乐的表情,不过倒是对于他华家还算忠心。这十年来,这个人替父亲解决了不少难以解决之人,但是不管对手多么难缠,华少荣都从未曾见他用过兵器。而他背上这个包袱,却是时时刻刻背在身上的,不管是吃饭,练功,还是睡觉,都与他形影不离。华少荣记起,就在他小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叫莫名的家臣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对他背后的那个包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所以曾有一次在他洗澡的时候偷偷的把那个包袱偷了出来,可是当他发现里面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铁剑时,顿时失望极了,但是却也是这次,他自己也差点命丧与莫名手下。从那以后,他便对这个人又敬又畏,不敢再问他的事情,也不敢再擅自翻他的包袱,但是这些年来,华少荣也见过他受更重的伤,即使是那样,也没有见他用过身后这把剑,他一直以为这把剑一定对他有难以名状的情谊吧。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时,仅是受了一点很轻的皮肉之伤,仅是因为夜阑心的一句话,他便拿出了十几年不曾用过的剑,华少荣惊讶极了,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是夜阑心却是清楚的,她明白,这个男人很难对付,她必须得小心对待。莫名没有再给夜阑心思考的时间,挥剑朝夜阑心刺来,这一剑,如没有拖泥带水,没有过多的花哨动作,就是简单的反手一刺,半路上有变了几次方向,但是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而凶猛。华少荣越来越迷惑,这个莫名,曾经在他的父亲的央求下曾指点过华少荣的功夫,华少荣记得他跟自己说过,他不会用剑,最擅长的功夫是掌法,但是眼前的一幕,明显的说明他在说谎,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是个剑术高手。而这一剑,来势太过凶猛,夜阑心明显可以感觉到强大的剑气咄咄逼人,好在夜阑心轻功叫好,步伐灵活,就在她全力后退的时候,只听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一条金钩隔开了莫名刺来的一剑,但是那条金钩也应声断为两截。原来莫名手中这把看起来极普通的不起眼的剑竟如夜阑心手中那把短剑一样,也是削铁如泥的宝贝。夺命双钩厉行,挡在了夜阑心的面前,斗笠面纱之下的一双冷眼看着莫名,眼中充满了恨意。只是他看着地上断为两截的金钩,心中却充满了嘲弄。他上官家世世代代守护的宝剑,他拼了命要找寻的利器,一个断了他的银钩,一个断了他的金钩,还真是天意弄人。
第五十七章
“尊主,这个人就交给我吧。”厉行没有回头的说道。
夜阑心知道这两个人的恩怨,于是说了句“你自己小心”后便挥剑朝华少荣刺去。很多人不明就里,被眼前的一个又一个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但是看到地上的已经断为两截的金钩,人群中有人试探的问道“夺命金银双钩?可是银钩在哪里?”
他们自然不知,永安关外,银钩已经被夜阑心手中那把利器所折。
但是看装束却和传说中的夺命双钩所差无几,心中又开始琢磨,这个臭名昭著的武林祸害,和夜阑心又是什么干系,为什么会叫夜阑心为尊主,且看起来对夜阑心十分尊敬的样子。
厉行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盯着厉行,脸上满是讥诮之色,目光满是不屑之情。他看不到厉行面纱之下的表情,但是他可以强烈的感觉到那股杀意。
其实,这一天,他也等了太久,隐姓埋名的日子,终究不是那么棋音自在。
“表哥,莫君言,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厉行开口,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但是却充满感慨,尤其是那个“终于”说的实在心酸。
不错,他找他,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而杀了他,便是他的使命。
莫君言倒是没有惊讶之色,似乎算到了厉行会来。
“没想到你顶着这张鬼脸居然还能活这么长时间。”莫君言脸上鄙夷的神色更浓了:“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被自己的样子吓死?”说着干笑了两声。
厉行不为所动,依旧是平淡但却充满仇恨的语气:“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说着已然出招。
莫君言闪避之下,冷笑道:“哼,你确定你能打得赢我?到底是谁的祭日恐怕还不一定吧。”说着也重新换了身形挽出一剑朝厉行刺去。
厉行太知道这把剑的厉害之处了,只是身形虚晃闪避,并不全然用力去接,但是同时又会使出自己这些年苦练的招式。
他早就想过,就算莫君言手中拥有天娇子母剑,他也会毫无惧意的找他寻仇。
“真是不知道你们家世代守这么一把破剑做什么。出了比切菜比菜刀锋利些全然无半点用处。”莫君言讽刺道。当年他夺了他的身份,杀害了他的全族,抢了他们上官家世代以命相守的天娇子母剑,现在却用天娇母剑来对付他还说着这种风凉话。
厉行不急不恼,他知道他的这位表哥向来狡猾奸诈,他这么说,只是想气他急火攻心,但是现在的他,早已不再是多年前那个能被他轻易摆布的毛头小子了。而且他的话更说明了一点,莫君言,直到今日,都还未弄懂这剑的谜团。
甚好,甚好,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天娇子母剑的秘密的人,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已经带着那个秘密长存了。
厉行小心的防守,同时步步为营,正在激斗之中,一边的华少荣突然叫道:“莫先生救我!”
莫君言看去,华少荣的佩剑已经在夜阑心手中天娇子剑下断为三截,而花收容本人也已经完全被夜阑心强势的剑气所包围,想攻,攻不进去,想逃,脱不开身,十分狼狈。
眼见夜阑心一波接一波的攻势越来越猛,莫君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天娇母剑向华少荣掷去,同时叫道“接剑”。
莫君言在华府上以门客家臣的身份一住就是数十年,虽然对华少荣一向冷淡,但是与他也多少有些师徒情分,况且他自己并无子嗣,所以在华少荣身上也下过一番功夫,此刻看华少荣有难,还是把自己视为宝贝的天骄宝剑扔了过去,这才又一双赤手空拳专心应对厉行。厉行方才还忌惮莫君言手中的利器,但是此刻见他与自己一样也只剩下一副肉掌,打法便不似先前那般保守,而是转而为毫不保留的强攻。
几十年的恩怨,他憋得太久。
至亲,被他残害,至爱,亦是死在他的剑下,自己这副人魔鬼样的行尸走肉般的存货,全部是拜这个人所赐,厉行早已将自己的生死抛之九霄云外,一心一意只想要了莫君言的狗命,替至亲至爱报仇。
华少荣手中多了一把利器,自然不似先前那般狼狈,自保之下还可以反击,两把剑相交的时候,总能擦出耀眼的火花,而且两剑相交之时,夜阑心便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剑有一种被巨大的引力吸引的感觉。
华少荣亦有此感觉,他不知道两把剑的关系,夜阑心却是听厉行提起过的,情知华少荣手中的剑既然为母剑,而自己的这把短剑为子剑,想来华少荣那把剑要更甚一筹。
奈何华少荣在招式内力上却不如夜阑心,虽然武器上能略占上风,但是仍然之时与夜阑心打个平手而已。
华少荣看莫君言和厉行,唐绍仪和君无邪都打得不可开交,至于马天林,和棋音斗了数百招之后已经略站下风,所以恐怕没有人能有余力来替自己解围,心知就这么一直斗下去,他迟早会在招式内力上吃亏,也许会败在夜阑心剑下。
但是他是北庸赫赫有名的年轻有为的大将军,当他看到君无邪的影子时心中一动,自知有了办法,她必须牵制夜阑心,但是能牵制夜阑心的软肋只有一个,他打算一试。
夜阑心看到华少荣眼神中的狡黠之色变心知他一定又在动什么歪心思。还没多想,便见华少荣一手紧握成拳头朝夜阑心迎面挥出。
他洒出的是一把石灰。
夜阑心没有想到华少荣会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虽然自己躲得及时,但是在剑气的带动下,还是有少许石灰粉末钻进了眼睛里。
人群中一片唏嘘之声,纷纷指责华少荣此等卑鄙的伎俩。
顿时,眼睛被烧的生疼,还是忍不住轻哼出声。但是夜阑心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有紊乱。一手护着双眼,一手挥动着短剑以防华少荣偷袭。
夜阑心竖耳倾听,却听见华少荣向西跑去的声音,夜阑心勉强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睛痛得难受,实在无法睁开。
“阑心,你没事吧。”无双公子的声音自身边响起。紧接着她感觉到无双公子递给她一块湿润的毛巾,便伸手接住往眼睛上拭去。
君无邪与唐绍仪走了不下几百招,已经摸清了他的路数,加上唐绍仪已经上了年纪,几百招下来,在体力上他已不如君无邪。
君无邪听见人群中的唏嘘声后朝夜阑心看去,发现夜阑心已着了道,心里暗骂着华少荣,手下的剑势又凌厉了几分。
但当他看到华少荣的去向时,脸色大变,心中直叫不好。
原来北庸的几十个侍卫早已和东陵的侍卫缠斗在一起,仍有两三个和墨舞斗在一起。原本这几个人墨舞也不放在眼里。但是她一边要照看顾全江牧,一边还要抵挡这几个人,十分不容易。
而江牧看出了是自己分了墨舞的心,想推开一些让她专心对敌,于是趁着空隙跑到了外面,。
可是跑到墨舞的顾全范围外面的他却被华少荣盯上了,华少荣知道,只要拿下了这个娃娃,一切就成定局。
君无邪自然看出了华少荣的企图,唐绍仪也看到了,所以他也拼着老命不让君无邪抽身,但是毕竟体力上已经不支,终于在君无邪一轮凌厉的攻势之下只有招架之力,而全无还手之力。
君无邪却步步紧逼,直到一剑刺上唐绍仪的左腿小腿处,唐绍仪一个趔趄摔了过去,而君无邪则撤剑朝江牧飞奔过去。
江牧看见了朝自己奔来的气势汹汹的华少荣,当下转身拼命朝反方向跑去。
谁料没跑几步,华少荣已经一个翻身跃至自己眼前,紧接着就一剑朝自己刺来。
夜阑心擦了擦眼睛,虽然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勉强能睁得开眼睛,可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华少荣正举剑朝江牧刺去,忍不住一声惊呼。
剑身反射出的明晃晃的光亮刺得人眼睛生疼,而江牧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被一剑刺穿会有多疼…
可是,没有等到想象中的一剑,反而是当的一声巨响。
江牧睁开眼睛,看见君无邪已经挡在了自己面前。
只是他手中那把景东递给他的长剑已经折成两端。
而华少荣的第二剑已经刺来,君无邪顾不上多想,本能的以一双肉掌去抓住剑身。
顿时,手掌鲜血直流。华少荣奸笑着,一边还在叫嚣:“君无邪去死吧!”
说着抽出长剑挽出一个剑花朝江牧刺去。
君无邪没有想到华少荣明明朝自己刺来的一剑中途竟然变了方向朝江牧刺去,心下惊呼,但是已经来不及多想,只得顺势往江牧身上一扑。
江牧被君无邪结结实实的压在身子底下,但是他感觉到脸上有一滴滴的液体滴在脸上,伸手一摸,鲜红的,是血。
当下心中大惊,再看君无邪,眉头已经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这一剑,从君无邪的肩头直接贯穿。
“王爷!”景东一脚踢飞那个正在与自己缠斗的北庸侍卫,朝君无邪飞奔而去。
“无邪!”夜阑心情不自禁的心头一股钻心的痛。
棋音早已赏了马天林一剑,几步越上去抢在了唐绍仪面前,阻断了他飞奔过去企图帮助华少荣的路。
君无邪只觉得顿时喉头不断有甜味上涌,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肩头的痛,越来越深刻,但是随着华少荣猛的将剑拔出,整个人又为之一颤。
可是,他看到夜阑心因为他受伤而担心的神情,却不觉间有些满足。
华少荣抽出了长剑,紧接着又是一剑刺来,可是突然感觉手中的长剑已经不听使唤,嗡嗡作响,在手中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华少荣努力想握紧宝剑,却感觉他越是用力,手中的剑就挣扎的越厉害。
对,这剑,竟似有生命似地。而与此同时,夜阑心也觉得手中的短剑似乎不安分,有一种飞奔出去的感觉。
华少荣终于控制不住抖动的异常厉害的宝剑,宝剑从手中挣脱,在空中翻了几翻后直直的插在了君无邪面前的空地上。
华少荣来不及多想,但是他不能放过眼前这个斩杀君无邪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当下一招擒龙手,朝君无邪拍去。
但是,身形却僵住了,自小腹传来的冰凉的刺痛感让华少荣面色苍白的低下了头,却见那把天娇子剑已经自身后贯穿自己的身体。
顿时,那些北庸军侍卫和沧浪七杀中的两个都惊呼出来“将军”。
可是华少荣只是面色惨白的如一截枯木一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咽了气。他不甘心,却也无奈,也许他至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永安关外,自己以十万之众,破不了君无邪守卫下的一个小小的关卡。为什么自莫君言从东陵天牢里救出后又会命丧于此,他曾时常问自己,到底自己是不是太弱,其实,不是他太弱,他倒也是个有勇有谋的大将军,只是,他的对手太过于强大而已。
眼见华少荣已死,马天林也已经受伤倒地,沧浪七杀中的首领的唐绍仪已经杀红了眼,可是他自己也被棋音的铺天盖地的剑气所困住,根本无力逃脱。
夜阑心上前扶起君无邪,显然是被君无邪肩头不断涌出的鲜血吓到了。
但是眼前的一幕让夜阑心和君无邪都惊愕极了,只见君无邪身上流下的鲜血,正从脚下不断的汨汨前涌,如一股涓涓细流尽数流向几步开外的天娇母剑,而天娇母剑就像是一湾江水,将流向它的鲜血尽数吸收。
君无邪只觉得无形中有一股力量似乎在催动他伸手去拿剑,这种强大力量似乎不是来自于自身,而是来自那把剑的吸引。
夜阑心封住了君无邪肩头的几处大穴,伤口不再源源不断的往外流血,君无邪也不自觉地往前走去,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天娇母剑。
顿时,一股温热的力量自手心传进心底。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娇母剑突然发出强烈的耀眼的光芒四射开来,强烈的剑气把所有人的兵器吸收过来通通直挺挺的插在了地上,围在君无邪的周围。
夜阑心也觉得手中短剑受到强烈的吸引,使得她整个人连同被吸引了过去,剑尖直指君无邪,君无邪也不知从哪里生来一股猛力,猛的从地上抽出了宝剑。
天娇子母剑顿时剑尖相接,发出一道金光,刺得所有人睁不开眼睛。
一边正斗的如火如荼的厉行和莫君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道金光吸引了眼光,也纷纷停了下来朝君无邪那边观望。
但见君无邪和夜阑心青丝飞扬,衣袂飘飘二剑相接,脸上蒙上了一层金色,看起来正如一对绝世璧人。
厉行朗笑道:“哈哈哈,莫君言,天娇子母剑在你手上若干年,你还从未曾发现这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