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去的侍卫心惊胆战的小心前行,地下的空气十分潮湿,他不知道自己脸上不断滴下的是汗还是水。
地道很长,而且岔路口很多,他走了几步便不敢再往前走,而是返回向几位皇子如实禀报:“下面就如一个地下迷宫。”
二皇子让几个侍卫腰上系上绳子,然后再下去。
外面的人凝神静听着下面的动静。
棋音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也拿了一支火把想要下去。
夜阑心拦住,说道:“棋音,你上房顶去,纵观整个客栈的情况。”
棋音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便飞身出去,他知道,夜姑娘让他做的事情总是有道理的,他不需要多问。
“夜姑娘,这是为什么?”墨舞问道。
“如果如下面的人所说这个地道真是一个迷宫的话,那么我刚才在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屋子里遇见突然冒出来的无头尸体便不难解释了。”夜阑心顿了顿接着说:“这个客栈,很有可能包括墙面的结构,都是地道的组成部分,所有的房间靠地道而联同,否则一个简单的地道,为何要造成迷宫?他们下去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如果是个大连同体的话,他们则很容易从外面逃脱,这是你让棋音去外面盯着的缘故吧。”君无邪接着说。
夜阑心说的对,但是她只对了一半,地道里确实有人,但是地道里的人却不如她所预料的朝外面奔逃。
地道里的人像是在和进去的侍卫住迷藏一样,以幽灵的行动惊吓的里面的侍卫抱头鼠窜,也就是在逃窜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系在腰里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划断。
顿时,里面仅有的几个火把也被扑面而来的掌风熄灭,几个侍卫中掌之后应声倒地,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顿时里面其他的人叫喊成一片。
夜阑心意识到不好,几位皇子也变了脸色。
江牧凑了过来,眸中闪亮:“我有办法。”
大家正在惊奇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能做什么的时候,只见江牧自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掏出一块琥珀色的东西,然后拿过一个烛台,把那个琥珀色的东西放在烛台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接着小心的把这个东西放了下去,然后赶紧把洞口的活动板盖上了。
第四十四章
尽管如此,守在洞口的几个人还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那个是什么东西啊?”君无邪蹙着眉问道。
“木枋石。”江牧笑道:“这个东西点燃了放下去能产生大量刺鼻的气体,而且会让人的四肢暂时麻痹。”
“呃…神医先生,那么你随身带这个物件是为了什么啊?”夜阑心问道。
“其实它的另一个功效是可以治疗因大漠烈日直晒而引起的头痛,几位皇子都是在景阳城长大,并不熟悉大漠的生活,所以我带了只是预备要用的,不过治疗的时候可不能点燃,没想到在这里倒先派上了用场。”江牧耐心的解释。
没多久,地下便没了声音,倒是屋外想起了兵戎相交的声音。
一行人奔出来,便看到棋音和两个人缠斗在一起,而其中一个,便是方才那个无头的尸体,另外一个,却一眼就看得出来,精壮麻利的身手,正是那个店小二。
君无邪见状也抽出腰间佩剑加入战斗,一剑分开了那个店小二,使得棋音可以全力应对那个无头尸体。
君无邪上来就使狠招,不出几招便占了上风,那个店小二虽然身手也不错,但是在战神君无邪手下走了百余招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只能招架而无还手之力。
君无邪却步步逼近,一点都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一剑更比一剑急,一招更比一招狠。君无邪的剑花铺天盖地的袭来,那个店小二万全笼罩在君无邪的剑气之下而脱不开身。
在场的很多人都听过君无邪的名号,但却并未见他真的动过手,此时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就连对君无邪印象不怎么好的阿九也忍不住赞叹。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若不是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殊死之战,在清幽的月光下,这样的剑舞也别是一番风味。
又走过百余招,君无邪越斗越勇,但是那个店小二依然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不断有破绽露出,身上已被君无邪的剑气划伤有五六处。
终于在一掌劈出去的时候。胸口露出个破绽。君无邪怎么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瞅准时机,长剑一挺,就听那个店小二闷哼一声,身形却不再移动。
而月光下,君无邪的长剑已经洞穿那个店小二的心口,血迹顺着长剑一滴滴往下淌。
再说棋音。先前和这个无头尸体在房间中大战的时候,根本就施展不开,现在在外面空旷的地方交手,一下子大展身手。棋音的剑术和君无邪的不同。
君无邪剑术更讲究实用,招招都是直奔目标,快而准。而棋音这样的浪荡江湖客,他的剑术却更像是一场华丽的舞蹈,优雅而危险。
那个无头尸体在棋音精准而华丽的剑术的威逼之下,竟然慢慢的原型毕露。
原来,这个无头尸体竟然是客栈的老板所扮的,只是从身形上来讲,他确实比那个死去的“任兄弟”矮一个头,于是便装腔作势扮起了无头尸体。
这个店老板扮的无头尸体自然是要比那个小二冷静一些,他沉着的应对棋音的每一招,不骄不躁,所以起初还能和棋音平分秋色。
但是逐渐的他看到店小二在君无邪手下逐渐变弱,也不禁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他知道他们此刻不会有后援,因为他们的夜姑娘做出的计划便是如此,所以看到越斗越勇的君无邪和棋音,心想他们二人可能不能全身而退了,正在踌躇间,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就看到君无邪的剑尖刺穿了店小二的胸口,当下大叫一声“小俊”,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分神,棋音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店老板恼怒的瞪着君无邪,这个男人竟然杀了小俊,我定当不会放过他,他的这个小师弟和他情同手足,他怎么能接受小师弟已经死在自己面前这个事实?
季老板心中暗暗地想,待明日老大行动之时,救出我后,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那看着君无邪的愤怒的眼光,恨不得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他的心口。
一旁待命的几个侍卫见状忙上前制住那个店老板。
“你是受谁指示?为何要害我们?”三皇子严厉的问道。
那个季老板根本不理会三皇子的问话,指示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如果你不想有这样的下场,便老实交代。”二皇子说着踢了踢一动不动的店小二的尸体。
“哼,有本事就杀了我,少在那吓唬人,老子怕死么?呸。”季老板张狂的说道。
君无邪见状心知从他们的身手来看,都是厉害角色,绝对是江湖上有能耐的杀手,这种人,就算生意失败,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供出幕后主使的。知道从此人口中再问不出什么,当下便命几个侍卫将人绑了起来好生看管,则另外派人下密道去寻先前被派到密道却遭暗算的侍卫。但是自己仍在盘算,到底是什么人会想要他们的命。
这一次棋音也一同随着进了密道。
不一会儿,那先前下去的几个侍卫便被抬了出来,只有两个死了,是后心被人一掌拍死的,而其他几个只是昏迷而已。而连同被抬出来的,还有那个与髯虬老者同行的“任兄弟”的尸体,只有身体而已。看到尸体被抬出来,那个髯虬老者急忙扑了过去,表情虽然很是沉痛,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依然很镇定。
棋音说丢失的马车全部都在密道之中。原来,密道的正中心就是客栈后院的下方,那些失踪的马车和马匹全部都在里面。
二皇子命人将马车从马厩附近的一个出口一一牵了出来,只等天一亮就上路。
而棋音则神色凝重的把夜阑心拉到一边,悄悄对她说:“夜姑娘,死的那个人是任绍悯。”
“沧浪七杀中的任绍悯?”夜阑心问道?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正是。”棋音坚定的说。
原来,这沧浪七杀是江湖上一个有名的杀手的组织,领头人有七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组织下面的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有本事的人,只是近年来这个沧浪七杀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不知这个这个任绍悯为何会再在这而而且会命丧于此。
“你确定他是沧浪七杀中的任绍悯?”夜阑心再一次问道,因为她知道如果真是沧浪七杀的话,恐怕他们面对的问题不小。
“错不了,虽然我没有见过沧浪七杀中的人,但是对于他们的却是久仰大名,这个任绍悯是沧浪七杀中的六杀惊天雷。”棋音顿了顿继续说:“我刚才发现他的尸体时候在他身上发现了他的独门武器,起初只是怀疑,但是随后我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传言,说是沧浪七杀的右臂上都有他们独门武器的纹身,我已经验证过了,错不了。”
“沧浪七杀是北庸皇室的御用杀手集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夜阑心轻声说道,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姣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眉心拧在一起,。
她担心的正是这个原因,她想沧浪七杀在此的原因肯定和同来的三位皇子有关系,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沧浪七杀都是老练的杀手,既然和他们同宿一店,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而如果北庸皇家的御用杀手是因为别的任务的话,他们一定会尽量避免和我们直接接触,但是他们没有,而且到现在那个髯虬大汉都没有先行离开的意思,说明他们是故意留在这里的。
可是,为什么任绍悯会命丧于此,莫非这个店家和沧浪七杀有仇?
夜阑心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两拨人,似乎目的都是对他们不利。
“夜姑娘,我想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髯虬大汉,该是沧浪七杀中的三杀崩雷掌马天林。”棋音一边用余光打量着那个髯虬大汉,一边谨慎的说。
夜阑心抬起目光,看了看那个髯虬大汉,此时正把那个任绍悯的尸体放在后院中的一条席子上,把他的项上人头安置到原本该在的地方,然后便静坐在尸体旁,间或抬眼冷冷的看一眼被侍卫看守着的季老板,眼中的狠光似乎能射穿他的心脏。
“小心看着那个季老板,我看那个马天林似乎准备伺机给他的兄弟报仇。”夜阑心吩咐道。
就在这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两匹马便并肩而来。
来者正是左成。
看到他们的马车失而复得,已经整整齐齐的停在后院中,还有地上躺着的店小二的尸体和被擒的店老板,左成很是疑惑。
三皇子向他解释了发生的一切,问他为何这么快便返回来。
左成没有说话,只是用不信任的疑惑的眼神看了一会夜阑心,然后缓缓说道:“山道被阻断,唯一的一条路现在出不去。”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原以为有了马车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又是一片哗然。
“到底怎么回事?”二皇子不耐烦的问道
“回公子话,我前行不到一个时辰,就在快要出了赤峰岭的栖霞道口发现山道被枯树所阻,根本无法前行。”左成说着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看着夜阑心,目光让人难以捉摸。
“还有一件事情…”左成缓缓说道:“我原本想绕走官道,但是在赤峰岭山腰下发现了发现了一个跟踪我们的鬼鬼祟祟的男子,在我们的逼问下,他说出了此时的主谋,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又被人暗算,已经死了。”
左成便接着说:“想来是那个人出卖了他的主子被同伴灭口了。”
“那到底是谁?”三皇子问道,他只是他,每个人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是谁想置他们于死地。
“那个人,就在我们之中。”左成依旧不急不缓的说。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更加茫然。
“那个人,便是你,夜阑心!”三皇子说着伸出一个指头指着夜阑心。
“这不可能!”众人仍在惊讶之中,馨儿先叫起来:“我家姑娘要是想取你们狗命,哪会留你们到现在!”
馨儿的话有道理,但是她忘了,她面对的皇室之人,非官即贵,而那她句“取你们狗命”却遭到了众怒。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她早厌恶了这些官场之人的勾心斗角,只是一心一意为夜阑心辩护。
“哼,我亲耳听那个人说的,如果是做戏,他的同伴岂会真的杀掉他?”左成也据理力争。
但是大家似乎更相信左成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怀好意的看着夜阑心。
君无邪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观察着每一个人,他当然相信不是夜阑心,他也知道正如馨儿所说,如果夜阑心想干什么的话,就不会大张旗鼓的搞的这么隆重。也许她会杀人于无形,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丧命,但是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们夜姑娘要是想要你们的命,一开始在幻神散的作用下就可以置你们于死地,何苦还要我辛辛苦苦去一个一个救你们!”馨儿说道。她心中气愤极了,早知道就不救他们好了。
“哼,这么说我和王爷都是帮凶了?”棋音冷冷的说:“我们击杀了他们两个是怕他们抢了功,所以先抓他们再伺机杀了你们,等待我家夜姑娘的奖赏?”棋音说着不屑的笑了笑。
他这话让说的恰到好处,让原本认定就是夜阑心为幕后元凶的人不禁再次迷惑,如果真的是夜阑心所为,棋音的确没有理由奋力击杀那个店小二和老板。同时他的话里牵扯进来了君无邪,他无形中把夜阑心的责任也塞给了君无邪,如果他想脱了干系,便也得为夜阑心脱了干系。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和墨舞说什么都没有用,如果大家认定是夜阑心,那么可以替她解围的只有君无邪。
君无邪看了看棋音,心知棋音的想法,但他依然能沉得住气,这件事情破绽很多,但他不想先说,要让大家自己想通才成。
夜阑心只是微笑着看着众人,没有一点惊慌失措和恼羞成怒的样子。诸如此类的误会,她经受的太多了,再多一桩又如何,她只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怎样,同时,她觉得左成有一句话还是说的不错的,那就是这个人就在他们中间。
“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是夜姑娘所为的。”白桓宇毅然决然的站到了夜阑心一侧,义正言辞的说:“正如馨儿姑娘所言,如果不是夜姑娘他们尽力相救,恐怕我们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左大人说的是真的,那也不能证明就是夜姑娘所为,她根本就没有理由这么做。”
白花侬也同意哥哥的说法,站在了夜阑心一侧,而且看着他三皇子,希望他也相信夜阑心。
三皇子心下很是赏识夜阑心,临危不乱,虽然他确实是见到了此事,但他其实也是不信此事是夜阑心策划的。因为,这不像夜阑心办事的风格,但是他却像探个究竟,看到如此冷静的夜阑心,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如何为自己脱身。
几位皇子正思量着该怎么办,因为他们清楚,一旦动起手来,他们这边没有人是棋音的对手,况且君无邪现在还没有表态,但是估计他也会站在夜阑心那一边。二皇子和沁月却很是希望夜阑心犯众怒,借大家之手挫一挫长乐王府的锐气。
说话间,大家没有注意的角落里,一个人正缓慢的操起地上的一把刀朝那个绑在马厩上的店老板砍去。
夜阑心眼疾手快,勾起脚边一条长凳用力一蹬,便直挺挺的朝那个髯虬大汉飞去。
那髯虬大汉立时感觉到了身后生风,转身一刀,将夜阑心踢去的长凳一刀斩为两截,然后扬起手中大刀,朝绑在马厩上的老板掷去。
电光火石之间,虽然只是迟疑了一下,但是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已经让棋音抢先,踢飞了掷出的长刀,那个店老板才得以保住一条命。
那髯虬大汉怒视着棋音,好像在说我为兄弟报仇天经地义。
而就在这时,那个绑在马厩上的店老板却从容不迫的说了一句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话:“多谢老板出手相救。”说着,他还向夜阑心投去感激的眼神。
夜阑心这时才冷哼一声,看来是一个设计的不怎么好的全套嘛,而且还是刚刚才设计的。
顿时所有人看向夜阑心,连这个老板也承认了夜阑心是他的老板,现在看夜阑心再怎么抵赖。
“喂,你说话可要有理由。”棋音也没想到此人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似乎夜阑心是幕后主使的事情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也不禁紧张起来。
“夜老板,小蔡已经死了,如此说来,拍去做奸细的小桂也已经命丧黄泉了,要我说,你还是放开我,我们一同杀将出去才对。”那个季老板恶狠狠的说。
“哼,夜阑心,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二皇子得意的说,他巴不得那个死去的小蔡也从地上翻身起来指认夜阑心。
“呵呵,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怎么说便怎么么说吧,我没什么好说的。”夜阑心不慌不忙地说,她已经大致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谁,但是她还想看他们的戏怎么演下去。
“季老板,你说我是你的老板,你倒是说说我都要你干些什么?”夜阑心踱步到季老板跟前,缓缓的问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意。
在场的人不禁都为夜阑心称奇,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在演戏,脸上那份从容淡定却是装不出来的。
“老板,我知道行动已经败露了,可是你不能不顾我们的死活啊。”季老板说着,脸上的表情却跟真的似地。
夜阑心心想,这么好的演员,要是在她的世界,恐怕能拿奥斯卡吧。
“嗯,你倒是说说,夜老板为什么要害我们,一边还拼死保全我们?”三皇子问道,他也觉得似乎不是这个女人在操纵一切。
季老板眼珠一轮,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抬头看了看三皇子,又看了看夜阑心,然后面露难色的说:“本来我们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就是死也不能出卖了主子。可是现在夜老板的行为实在让我很愤愤不平。”
季老板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接着继续说道:“我们都是你的手下,可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送死,小蔡已经死了,你看着他的死却无动于衷,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夜阑心冷哼一声,心想,那个什么小蔡死不死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但是仍然不动声色地说:“请继续。”那神态,似乎自己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这些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看客。
看到没有一点紧张而且还依然镇定自若的的夜阑心,季老板倒是心下有些慌张。这到底是这个怎样的女人啊。但是看到其他的人目光,都在等着他的下文,于是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在下季博光,夜老板手下的杀手联盟的人,平安客栈老板季光明,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季博光一字一顿的说。
此言一出,在场的一个有头有脸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皇子大臣,谁手下没有几个江湖客,而对于季博光,他们也是听说过的,杀手榜上能排在第六的人。但是他们惊讶的不是这个,见过了君无邪和已遥遥与他们过招,都知道他们的武功不凡,所以他说出他的身份的时候都没有很惊讶,真正让他们感兴趣而诧异的地方是他说夜阑心手下有个杀手联盟,而像他这样的人,都为夜阑心所用。
君无邪闻言却没有很诧异,他早知道夜阑心不简单,连厉行也愿意听她使唤,可想而知她的能耐。
“呵呵,继续。”夜阑心依然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捉摸,到底幕后是什么人,甚至还摸过自己的底了,虽然杀手联盟的夜姑娘是她,但是她很少处理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棋音和那些人接触然后再向她汇报的,今天的事情,怎么有种感觉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可是,为什么?
“刺杀三位皇子,是前些天我们才接到的任务,有人出高价要三位皇子的项上人头,但是不想事情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季博光说道,脸上一副不甘的表情。
“哦?是什么人?”二皇子问道,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他所能想到的,自然是远在宫中的其他几位皇子,但是其他几位皇子,争储君之位的话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杀了他们吧。
谁料季博光却觉得这样仍不够让夜阑心犯死罪,而是要让他罪加一等,当下便说道:“是北庸当权者,要东陵有能耐的继承人都死绝。”季博光说着的时候就眼睁睁的看着夜阑心,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夜阑心都快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看着几位皇子恼怒的眼神,季博光顿了顿又说:“前些天天牢里失了的北庸军大将华少荣,也是夜老板令我们劫走的。”
这下罪名大了,行刺皇子,死罪难逃,通辽之罪,罪加一等。
夜阑心心里一惊,这幕后到底是什么人,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要绕这么个圈套。
众人还未再开口之际,那髯虬大汉却愤怒的说道:“你刺杀皇子便刺杀皇子,何故要了我兄弟的命?”
“呵呵,真是不知道这几位皇子得罪了哪路的神仙,都是想要刺杀你们的人。”季博光说着摇了摇头,然后冲着那髯虬大汉说道:“你那个兄弟不也是想要刺杀皇子么?但是他那么做会打乱我的计划,所以看他不顺眼,便杀了。”季博光说的十分轻松,然后又笑道“哈哈,崩雷掌马天林,你五弟任绍悯死了,你一个人打算怎么完成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