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还没绽开,便凝在了脸上,阿九抿了抿唇,眼眶微微泛红。
既然自己的事情办完了,也没有必要再留下去。夜阑心转身,便朝着出口而去,只是在路过馨儿身侧的时候,冷冷的吐了一句,“还不走?”
馨儿有些犹豫的看了阿九一眼,正想开口替她求个情,却冷不丁接受到了夜阑心冰冷的眼神,“如果不走,就跟她一起留下。”
说完这话,夜阑心便头也不回地的转身而去。
一见夜阑心如此阵仗,馨儿到喉咙的话马上又吞回了肚子。她飞快的跟上了自家小姐,临出洞口前,回头依依不舍的多看了阿九两眼,算是道别。
夜阑心脚步轻快,主仆两人飞快的出了山洞,却没有上官道,而是拐上了去半山腰的羊肠小道。
“小姐,我们不回相府吗?”馨儿没有功夫底子,走起来不免有些吃力。
夜阑心扭头扫了馨儿一眼,右手一环,手腕处的玄铁爪飞快的伸了出来。只见她素手一划,一根半人高的新鲜树枝断裂在她手中。
她扬手将树枝扔给了馨儿,“我的帐还没清,暂时不回去。”
馨儿摇摇晃晃地接住了夜阑心扔过来的树枝,有了这树枝的支撑,走路也越发稳了起来。
她心中暖意浓浓:自从上回跌落悬崖之后,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性子十分清冷,却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答的人。就连身边的丫鬟也十分照拂,从来不会因为身份而有什么差别。
这样的主子千载难逢,这样的女子更是世间少有。只可惜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却要嫁给一个身无半分功名,还体弱多病的挂名王爷,实在是暴殄天物呀!
馨儿心中一番嘀咕,却不知道夜阑心领着她已经在半山腰这条羊肠小道上绕了几个圈。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竟还困在原地!
怎么回事?
夜阑心秀眉一蹙:自己的记性从来都是毋庸置疑,她分明记得当初是在这附近的山洞口爬出来的。
难不成这天穹大陆也有人懂那奇门遁甲之术,在那洞口附近布上了阵法,将自己给困住了?
五行八卦夜阑心略知一二,可像自己这般清心寡欲之人竟然还能迷失在这阵法之中,这一时半会也未必能将这阵法解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大红色的身影,竟然飞快地朝着自己而来。衣袂翩跹,在他快步的动作之下,扬起了红色的波浪,热烈而动人。
君无邪抬头,一眼便看见夜阑心的身影。只是那一抹喜色还没有浮上来,又被浓浓的怒意给掩了下去。
薄唇一凛,铁面下的凤目里面翻腾着热浪,更带着几分酸酸的味道,“小阑阑,方才鬼面说你让她抱了?”
夜阑心美眸一睁,却见那五行八卦阵竟丝毫没有阻住君无邪。在这方寸之地,他如入无人之地,坦荡荡地闪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男人未免管的太宽了,夜阑心秀眉一蹙,“不过是抱一下,若非他心脏长在右侧,这一抱能换一条命,也算是值了。”
佳人话语淡淡,善于捕捉信息的长乐王眸色更为浓重,满腔怒意夹杂着酸味和不甘,霸道的宣布,“以后你只有我能抱。”
夜阑心也不恼,平静的俏脸丝毫不见起伏,“那就要看你有几条命够换的了。”
说完这话,夜阑心转身便要离开,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困住自己的那五行八卦阵竟散开了。
君无邪凤眸一沉,里面似化开了迷离的大雾,朦朦胧胧,似梦似幻,让人看不真切。那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沉,扯出一道半月弧度,带着几分别扭,“以后不许一个人。”
夜阑心却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别扭从何而来,只是淡淡回应,“我素来都是一个人。”
君无邪一怔,美眸中雾色凝聚,瞳色愈发鲜明,映着夜阑心那张绝美的小脸,“现在你有了我,以后不再是一个人。所以以后也不许给别人抱…”
那个“抱”字,君无邪几乎说的咬牙切齿。想到方才那鬼面临死前所说的话,他只觉得有滔天怒意在胸口翻滚,恨不能将那鬼面从地狱拉上来,再生吞活剥了。
“你这是…在吃醋?”夜阑心身子一倾,迷离的眼里因为好奇而褪去了平日的锋利,夹杂了一丝柔美之态,更让人顿觉美艳不可方物。
君无邪只觉得胸口一阵轻跳,他本生的惊艳绝伦,游历天穹数十年,见过的绝代佳人不在少数,却从未有人让他侧目。纵使再美的佳人,在他面前却也稍逊几分颜色。而今,他却被这一抹柔美惊艳,胸口似有什么东西盈满,澎湃着,呼之欲出。
俊脸因为夜阑心的调侃泛起一抹桃色,他涩然一笑,如同百花绽开在他唇边,“这不是吃醋,这是我在行使我的权利。”
方才自己一阵寻找,却不见当日的出口。那么大的山洞也不可能凭空消失,今日被君无邪缠上,估计只得改日再来看看。
想到这里,夜阑心也懒得再与他纠缠,迈开了步子朝山下而去,“对了,你记得告诉晋王,轰天雷很贵的,改日让他把银子送到右相府。我夜阑心从不做亏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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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鬼林惊魂
是夜,长乐王府后院月华如水,花儿群芳争艳,散发着各自特有香气,在夜风中肆意张扬,甜得发腻。
一双锦绣蟒纹靴踏在汉白玉的台阶上,驻足在荷花池边的亭子里。后院花开得正好,扑鼻而来就可闻见醉人的芬芳。
能够醉人的,可不仅是酒。
一袭淡青色青袍为底裳,一串微绿的柳叶从衣摆处延伸出去,嫩绿且勃发,犹如这衣裳的主人。那美若桃花的面上,墨色的眼眸,衬着嫩红的双唇,美的那样张扬,那般浓墨重彩。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微颤,在眼下打出一排迷人的阴影。
君无邪朱栏倚靠,手里拿了些鱼食,正喂着一池金色鲤鱼。
纤细洁净的手一扬,撒出去的鱼食瞬间引得荷花池里的鲤鱼一阵骚动,映着那如同的蛋黄般的月亮悠悠散开,漾出迷人的金色。
他身后的墨舞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在君无邪手中鱼食即将撒完的时候,再递上白玉小盅,分毫不差。
美人手上的动作没停,幽幽的目光落在那一片热闹非凡的荷花池里,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人儿,微微一笑,“书香,人找到了么?”
这一笑,从浓重的眸色弥散到了眼角,看似清淡,却浓烈的如同半空悬挂的明月,让人心头一窒。饶是平素一直跟在君无邪身侧的书香,也不由的晃了心神。
每次只要一见他,都觉得只要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被淹死在他的笑容里。
只抬眸的瞬间,便见那面容宛若夜幕中陡然绽放的烟花,一瞬间的眼波流转,便是那风华绝代的浓香醇酒,直让人想饮下就此沉沦,不愿醒来。
直到耳边传来了墨舞那幽若不闻的叹息声,书香才猛地回神,再抬眼时,君无邪美眸中已经蕴满了骇人的阴寒之气。
书香心中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禀主子,人已经找到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冷汗,顺着书香圆润的额头滴落,她紧紧地攥紧拳头:自己太大意了,主子最是厌恶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想到半个月前的那个场景,书香只觉得浑身血液被抽尽,坠如了极寒之地,除了冷意再无其他感觉。
好半响之后,书香只听见头顶传来清脆的“咔嚓”声响。
下一秒,原本端在墨舞手中的鱼食盅化成了灰烬,缓缓散落在地上。
书香脸色煞白如雪,抬起头,却再不敢看君无邪的眼睛。
君无邪眸中冷气褪去,从墨舞手中接过丝帕将手擦净,诱人的红唇轻启,“下不为例!”
墨舞轻轻蹙眉,声音平稳:“现在人在哪?”
书香只觉得上下牙床打颤,深吸了一口气道,“鬼林。”
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青色旋风一扫而过,一青一黑两道身影仿若是瞬间消失在眼前。
不一会儿,隐藏在长乐王府四周的黑影跟着闪了出去,紧紧地跟在领头的那两道身影之后。
直到这个时候,书香才觉得绷紧了的神经陡然一松,仿佛被人抽尽了力气,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后背湿透却犹然不觉。
呼呼的风声在阴冷幽暗的树林中轻轻吹啸,引动了树叶的沙沙声,在深幽的林中,那声音仿佛魑魅魍魉的哭喊,让人闻之丧胆。这处森林是远近闻名的鬼林,附近的村民就算白天时也完全不敢靠近,更遑论黑夜。
此时,林中深处隐隐燃起一抹明亮的火光,就见一名负伤带血的男人狼狈地在对面屋顶顶飞掠。
可不一会儿,数名黑衣人立即围住他。
因为,一名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黑衣人中间,他一身淡青色,以一张鬼面獠牙面具盖住上半部的脸,仅露出优美的唇,一头青丝随风轻扬。在月色中,荡漾出一抹浓烈的孤独和冷意。
他一出现,四周瞬间凝静,气氛降至冰点,无人敢吭气,那名负伤的大汉一看到他,脸色立即发白,一脸惊惧地看着男人。“楼、楼主…”
“背叛欢喜楼,这罪可不轻。”男人开口,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却让人冷至骨底。
大汉不停发抖,握剑的手持续滴血,惧意让他全身发冷,冷汗不住冒出。
“你说,想要怎样的死法?”男人勾起好看的唇,浓重的墨色眸子里不带一丝感情,气氛因他的话更形紧绷,仿佛一触即发。
“楼主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汉匍匐跪倒在地上,浑身发颤,磕头如捣蒜。
“看来他还不太懂欢喜楼的规矩!”男人声音清淡如水,媚眼如丝的瞟向了身侧的黑衣少女,“墨舞…”
“凤惜朝会出现在麒麟山,这不是你该死的理由。”墨舞轻轻颔首,红唇里吐出冷入骨髓的话,“凤惜朝明天便会拜访右相府,那你就非死不可了!”
“啊!君无邪,我跟你拼了!”大汉像是被吓到,再也顾不得一切地挥剑杀向男人。
他一动,黑衣人立即围住他!
双方夹杀着:青衣男人则一动也不动,黑眸淡淡望向已经癫狂的大汉,在听到凤惜朝的名字时,面具后的黑眸微眯!那日在山洞里,凤惜朝看夜阑心的目光,贪欲太重。
清眸一扫,却见几个黑衣人跟那大汉缠斗在一起。君无邪秀眉一挑,眼中一派肃杀,微沉的嘴角显示着他的不悦。
就在这个时候,墨舞双足一惦,从树杆斜飞而过,一剑横扫过那大汉脖颈。
大汉几乎连哼都来不及,双目圆睁,直直地朝后面倒了去。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甚至有几滴溅在君无邪衣摆之上,绽开成一朵朵嗜血的罂粟。
黑眸一闪,前一秒还着在身上的外袍像是有了生命,一跃而起,在幽暗的夜空中,燃起了一朵明媚的火焰。
那焰火夹杂着雄浑的内力,璀璨夺目。
飘扬之间,缓缓落在大汉的尸体之上。
墨舞循着热力,从怀里摸出江牧给自己准备的药瓶,撒了一些在尸体之上。
下一秒,滔天的火焰熊熊而起,映照着一青一黑两个身影飘然远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幽暗的鬼林恢复了平静,风起带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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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冠世美人
翌日一早,长乐王府后院门口,一辆华丽的八宝盖暗红色马车缓缓地驶向大街,顶盖周边缀着长长的流苏,马车的八个角各镶嵌着暗红色的琉璃石,在阳光的映照下璀璨夺目,更是将马车正中央镶金的“长乐”二字映的熠熠生辉。
马车一路向前,宽敞的马车里面,暖香四溢,淡淡百合香气弥散开,如同软榻上半倚着的男人一般不沾半分尘埃。
底裳的围襟用了热烈的大红色镶边,艳丽的牡丹热情鲜艳,一如穿着它的男人。玄色外袍一丝不苟的铺陈在四周,如墨般的长发张狂的铺散在软榻之上,流泻出来的是遮挡不住的男性魅力。
“冠世美人,艳绝天下!”
从长乐王的洗尘宴之后,这八个字成了东陵人评价长乐王君无邪的最好描述。
这短短数日时间,表面风平浪静的景阳暗地里却是波澜汹涌,不知道多了多少陌生面孔混了进来。一则,是为了一睹东陵长乐王的丰姿;二则,来探一探这个长乐王到底是什么来头。
归京数日,这却是长乐王第一次如此张扬的出行。
马车前后浩浩荡荡数十名仪仗、宫女,马车顶盖上明晃晃的“长乐”二字,无一不显示着长乐王的尊贵身份。
“这就是长乐王的仪仗?”
“听说长乐王绝美无双,就连天上的神仙也比不得。”
“那是自然,你看看着阵仗,就连最受宠的琼华公主也未必有这荣宠。”
“只可惜,听说这位长乐王福薄命短…”
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垂帘,外面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依旧没能逃过榻上美人的耳朵。
凤目微眯,马车周围突然漾起一股诡异的风来,原本遮挡在马车前面的垂帘被风吹起,一张绝世倾城的脸一闪而过。
立时,原本嘈杂的大街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只剩下倒抽气的声音。
那惊鸿一瞥,胜过世上最美。
如莲花般纯洁却又带着玫瑰的热烈,更映着百合般的绝尘,这就是东陵长乐王么?
众人不由的看痴了…
垂帘落下,君无邪这才安安闭上了眼睛,红唇轻启,“还是安静些好。”
坐在马车前端的墨舞满头黑线:自家主子也太过了吧,居然用这招来让那些人闭嘴。
不过说实话,还的确挺管用的。
马车悠然前行,一直到它稳稳地停了下来,君无邪阖上的眸子动了动,长卷如蝶翼的睫毛一扇,这才睁开了眼睛。
“主子,到了。”墨舞稳稳的下马,躬身将右手送到车门边上。
车夫小心的将垂帘拉起,连头也不敢抬。
一只洁白细致的手缓缓搭在墨舞蜜色的手背之上,君无邪双唇一抿,面上血色褪尽,肤色白的几欲透明,妖冶的面容带着一种病态的美,让人光是看一眼,心中便满是怜惜,恨不能捧在手中极尽呵护。
美人露脸,远远围观的人群里更是爆发出一阵惊呼喝彩:如此绝色之姿,竟然还是一个男人。得见如此美的雌雄莫变的男人,此生再无更美的景致可言。
君无邪缓缓稳住身形,眸色淡淡,抬头看向了身侧翻滚着祥云的高墙,“晋王府”三个字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素来便听闻长乐王生的极好,可脾性却极其古怪,随便就可要人性命。那门房跪倒匍匐在地,连正眼也不敢看君无邪。
君无邪墨色的眸子一闪,就这墨舞的搀扶缓缓进了晋王府,色淡如水的唇里轻轻吐出一句话,“去告诉晋王,我来要债了。”
一听这话,门房冷汗涔涔,连忙应声,低头爬了起来,飞快的朝着后院而去。
高宅林立,翠绿琉璃瓦,暗黄绕边,从拱门望去是一片宽宏的垂幕大厅。
后院中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微风轻扬,到处是馥郁魅人的花香。墙外的阳光透过林立的奇花异草,在院里投出斑驳的阴影,为这粉墙内徒增了几分凉意,一如这宅子主人那般宁静淡泊。
透过荷花池的雕栏玉砌,远远的能看到一抹玄色的身影凭栏而立,君无邪美眸一闪:那是晋王。
不过…他身后不远处无形无状倚在榻子上的紫色身影又是…
就在这个时候,那一抹紫色身影朝着这边转了过来,淡褐色的眸子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君无邪的身上。
四目相对之间,一股诡异且疏离、甚至带着几分敌意的气息弥散了开来。
凤惜朝慵懒的动了动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缓缓而来的君无邪,嘴角微扬:俊美妖冶的脸庞带着一抹尊贵和不容人忽略的绝尘傲意。而一袭玄色外袍更将他衬托得俊逸非常,尊贵优雅的模样,不像一国之王爷,更像天上走下来的谪仙。
这就是东陵长乐王,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长乐王黑眸中那淡淡的疏离,让他有些不解:难道他们认识,或者,在某个他不知道的时候,还结下了梁子?
晋王和凤惜朝围坐在石桌边上,君无邪这是一脸疏离的倚靠在亭子的朱红凭栏之上,微风起,卷着荷花的香气,扬起了三人的发丝。
这一幕,若是被外人看去,只怕要叹一句:此生此世再也无法遇见此番比画儿还美景致。
“无邪,你身体不好,若有事直接派人过来传一句,我去找你便是。”晋王看着君无邪,眼底流露出关切。
君无邪淡淡一笑,绽开了满室芳华,“听说此次晋王立了大功,获封良田千倾,黄金万两,珍宝无数,长乐特意前来恭贺。”
轻轻浅浅的声音有如脆珠落盘,也让晋王面上爬上了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我拿了这封赏原就是有愧的,若非你前来通知,我也不会得到消息。”
“哦?”凤惜朝一双凤目微挑,探究的看向君无邪,“原来是长乐王通风报信啊?”
君无邪淡然一笑,面上带着几分自矜,说不出的柔弱、惹人怜惜,“不过是半路遇到右相府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求我救她们家小姐。我人单力薄,只好请晋王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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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讨账来了
“是么?”凤惜朝上下打量了君无邪一番,却见他柔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去,不由的对他所说的话少了几分怀疑。
“对了,夜家大小姐如何了?”君无邪眸光一凝,面上露出担忧之色。
晋王一听这话,不由的跟凤惜朝对视了一眼,两人面上均是带着几分惊艳与希冀的颜色。
“我刚还与惜朝公子谈起她呢,”晋王想起当日在山洞里那一抹飒爽英姿,心中微微一动。“我看你要担心的不应该是夜大小姐,而是山洞里那些黑衣人。”
凤惜朝的脑海里同一时间也浮现出了轰天雷炸响那一瞬间的场景,那少女身形单薄,烈焰在她身后炸开,衬得她犹如从烈火中走出来的凤凰。那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就如同当日她身侧的那个男子,这两个人…
心中这样想,嘴里也就这么说了,“那样的女子整个天穹大陆绝不会再有第二个,若谁得之,实乃万幸…”
这毫不掩饰的赞叹和惊艳的话语,听在君无邪的耳里直觉的极其刺耳。若非他还要顾及着身份,管他什么南鸢太子,直接一掌劈了。
“看来我那个小未婚妻带给两位不少的惊喜呀!”黑眸中隐过一抹暗芒,君无邪将怒意压下,俊眉轻挑,心中却暗暗决定,以后要把自己小媳妇给看紧点,太招人了!
凤惜朝一听这话,凤目陡然一缩,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冷意,“你说什么?”
君无邪柔柔弱弱地往身后的凭栏上一靠,“实在不巧,鄙人就是惜朝公子口中那位万幸之人。”
胸口似有什么东西猛的被掏空,凤惜朝褐眸一眯,只觉得周身不舒服起来,“你们…”
晋王深深的看了君无邪一眼,缓缓的开口道,“皇上当年的确给他们两个赐过婚。”
“赐婚啊!”凤惜朝好看的薄唇一掀,嘴里呢哝着这两个字。
想起当日看到夜阑心不可一世的张狂摸样,再看看面前柔弱不堪的君无邪,面上竟然缓缓的浮起一抹笑意。
“恕在下直言,”那一抹身影从山洞见到的那一刻就植入了脑海,不管是轰天雷还是夜阑心,他凤惜朝志在必得。凤惜朝眯了眯凤眸,望向君无邪,“你们不是一路人。”
没错,虽然两个人的确有婚约,可君无邪从来就不认为那御赐的婚约能够困住夜阑心那样的女人。
所以,他才会对凤惜朝的举动如此之反感,甚至憎恶!
凤惜朝嘴角的笑意让君无邪十分不舒服,冷芒从眸中闪过,若非脑海中惦记着夜阑心,恐怕广袖中的红菱早已经将他撕成了碎片。
“是不是一路人,可不是你说的算。”君无邪慵懒的凭栏而立,素手一扬衣裾,无风却扬起了巨大的气场。冰冷的眸子里面是冷意,周身流泻出来的是让人不敢逼视的高贵。
“那我拭目以待。”面对君无邪这强大的气场,凤惜朝非但没有半分怯弱,反而兴致极浓,嘴角勾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空气中涌起了一股莫明的寒意,仿佛一触即发。
一个是南鸢太子,一个是东陵王爷,两个人样貌均是无双,身份也是异常高贵。在此刻却为了一个右相府的粗鄙嫡女弄的硝烟四起,这若是传出去,只怕要跌破所有人的眼睛。
晋王在心中暗暗抹了一把汗,开口打破了僵局,“无邪,你这次专程前来,该不会是只为了道贺吧?”
君无邪美眸一闪,周身的冷意自然而然的散去,卷起了一股柔和的气息。他素手一揽,脸上勾起一抹笑容,“你看,我竟然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