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好半天,阳光还是那么刺眼,屋子里也没有一点动静。
孟如画很不甘心的动了动,身上传来阵阵酸痛,提想着她昨夜的国度欢爱。
想着,昨夜诸葛启异常澎湃的热情仿佛又出现在眼前,让她的脸不禁又红了,不自觉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裹,傻傻的笑着。
他竟然一天晚上要了她四次,真是差点没把她折腾死,她已经决定了,要罚他去睡一个月书房。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孟如画起了床,自己梳洗完毕,踱步走出卧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日整个画园都格外的安静。
穿过长廊往大厅走去,外面竟意外的下了雪。
洁白的雪花一片片的飘落,轻轻柔柔的,就如同情人那温柔的手,充满了爱怜。
孟如画突然来了兴致,跃过长廊的栏杆,跳到了院子中,仰着头看着漫天的雪花,感受着他们温柔的抚摸。
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雪,美的让人窒息,她此刻就想诸葛启在身边,能温柔的抱着她和她一同看着绝美的景色。
远处小荣正端着暖盆正向这边走来,脚步略快,嘴边却带着笑意。
“小荣,看见王爷了没?”孟如画向远处的小荣喊了一句。
小荣抬头向她看去,见是孟如画,恭恭敬敬的走到她身前行了礼。
“回王妃,奴婢没有看到王爷啊,大家伙都以为王爷和王妃还没起呢,所以将煮好的小豆粥微在炉子上,女婢是出来拿炭火了。许是奴婢出来的时候,王爷到了厅中,和奴婢错开了。”小荣恭敬的回答着,偷偷的看了孟如画一眼,嘴角带着笑意。
孟如画尴尬的点了点头,向大厅走去,今天她确实起晚了,估计全王府的下人们都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小荣笑着跟在后面,她是从心里开心,自从王妃的病好了,王爷日日开心,整个王府的气氛也天天如同过年,连他们这些下人,也都长了月俸,真真是借上了这王妃的光。
孟如画踩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大厅,兰溪正准备着早餐,各色小菜已经摆好,她正在看炉子上微着的小豆粥,不断的搅拌着。
听见脚步声兰溪抬头看去,竟是孟如画,又歪头向后看了看,却没见着诸葛启的身影。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王爷呢?“兰溪一边搅拌着手中的粥,一边好奇的问着。
“王爷,没有来过大厅吗?”孟如画很惊讶于兰溪的表现,她还以为他是先来了。
“没有啊,我寅时就起了,没有看过王爷,王爷若是要出画园也要路过这里,可是我没见过他啊。真是奇怪。”兰溪自言自语的说着,继续搅拌着手中的粥。
孟如画突然觉得心底慌慌的,心不在焉的走到桌旁坐了下去。
“等会儿吧,许是王爷有公事,去了前院,小荣,你去看看,若是王爷不忙了,就请他一同过来用早饭。”孟如画对着兰溪和小荣两个人说着,将那些热的小菜都用旁边的小盘子盖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只见小荣从门口走了进来。
外面的雪已经越下越大,小荣虽然小步跑着,但是那雪花仍是落了她一身。
走进门抖了抖身上的雪,来到孟如画跟前。
“回王妃,王爷不在。”
“不在?那你问过门房了没有,王爷什么时候出去的?”孟如画一听诸葛启不在心中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焦急的问着。
“问了,门房的人说没看到王爷出去。可是很奇怪,我找了一大圈,也都说没看见王爷。“小荣也觉得很怪,谁都没见过王爷,仿佛王爷突然间蒸发了似地。
“好了,知道了,我累了,先回房,王爷若是回㊣(5)来了,再过来叫我。”孟如画说着,无精打采的回了房间。
现在就是山珍海味放在她面前她也吃不下,脑子里总是想起那日在酒楼诸葛启说的话,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不辞而别。
心中越想越是气闷,坐在窗边的矮炕上看着外面渐渐越来越大的白雪。
不但雪越下越大,傍晚竟然渐渐刮起了大风。
冷冽的大风卷着雪花在窗前肆虐,放眼望去,已经看不出去多少距离。
孟如画已经坐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天了,诸葛启也没有任何消息,她的心已经凉了,她已经可以肯定他走了。
143威震府内,收服人心
看着窗外片片飘落的雪花,孟如画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点冷,她有点想念他的怀抱了。[] []
难怪他这几日对她好的似乎有些过分,有些不正常,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孟如画有些心酸,她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他选择用这种方式离开,而且越是想起那日他在酒楼说的话,还有他将阙玥给自己的事,她越觉得心惊,心惊。现在她回想起来,感觉他那天仿佛就是在交代如果他再也回不来后她的生活。
想着孟如画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坚定,望着窗外的大雪,将手中的一杯茶生生的扔出窗外,立在那脆弱的树枝上而不倒。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也不会这么坐以待毙,她这一生,再也不允许自己再糊里糊涂的只知道傻傻的等,她想要的,她定要自己去努力。
“兰溪,吩咐王府所有的人到王爷练武的大院集合。”孟如画对着站在那傻傻的看着窗外那个茶杯的兰溪吩咐着。
“啊啊,是,小姐。”兰溪瞬间回身,惊恐的跑了出去。
当孟如画来到大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集合好了,领头的赫然就是王府的管家秦嬷嬷。
虽是冬日,虽是冒着大风雪,但是大家都精神抖擞,没有一个抱怨一句的。
孟如画在兰溪的陪伴下缓缓的走进人群。
众人抬头望她,感觉她们的王妃好似不一样了。
她那冰冷的眼神,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高贵的气势,让他们感觉放佛诸葛启亲临了一般。
“参见王妃。”
“参见王妃…”
容嬷嬷带头喊着口号,跪了下去,众人也都随着喊着口号跪了下去。
此刻孟如画看着下面的人,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这一跪她要受着,这样她才会真的迈出接掌王府的第一步。
冷冷的看着众人,她的表情异常的严肃,看着跪着的众人,她一步步的走进他们,却不说一句起身的话。
“我知道大家都很奇怪,本王妃为何这么晚了还叫大家来着校场一趟。但是实在是王爷有命,本妃不得不从。
王爷已经出门办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所以从现在开始王府中的一切事物由本王妃来打理,各位的差事不会变,就如同王爷在时一般,而我也希望各位的努力不会变,也如同王爷在时一般。
而且这件事只有我们七王府的人知道,本王妃不允许这件事被泄露出去一句,否则,一旦查出绝不留情。
大家都听清楚了吗?”孟如画说完,冷冷的问着,那冰冷的语气比这雪天更让人发寒。
“听清楚了。”众人一致大声的回答着,不敢有一丝怠慢。
“好,大家起来吧,各回各位,各司自职。
秦嬷嬷你随我来。”孟如画示意众人起身,对着秦嬷嬷说了一句,淡漠的转身离去。
兰溪看的一愣一愣的,她也觉得今日的孟如画完全不一样了,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鬼上身,那个气场冷的让人发寒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自家那个懦弱胆小的疯小姐,即使是病好了,也实在是差太多了。
众人也都呆呆的看着孟如画离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了,才转身离开,心中都泛着嘀咕,他们的王妃今日不同了,但是他们却从心里更加崇拜这样的王妃,他们似乎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王爷的影子,这样即使王爷不在,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王妃。”秦嬷嬷进了门,恭恭敬敬的对着孟如画施了大礼。
刚才在大院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就是刚才孟如画的表现让她彻底的相信了她的主子没有看错人,这丫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的确配得上自己的主子,而她此刻才是真正承认了她是七王府的王妃,是七王爷诸葛启的妻子,是她要效忠的主子。
“王爷走之前曾经跟我提过要我以后管理王府,他也说了嬷嬷你定会帮我,所以你早就知道王爷离开了王府是不是?”孟如画突然转过背对着秦嬷嬷的身体,冷冷的看着秦嬷嬷,眼神异常锐利,根本不似一个大家闺秀会有的眼神,更别说是一个刚从疯子变回来的大家闺秀。
“是。”秦嬷嬷没有多说,简简单单的答了一句,目光毫无畏惧的看着孟如画。
孟如画抬着头,睁着眼,直直的看着秦嬷嬷,好一会,然后突然她的表情缓和了下去,嘴角带着点点戏谑的笑,眼光不似刚才那么冰冷,却好似藏着更深层的东西。移步坐在矮炕上,双手执起旁边的暖炉捧在怀中,好似很惬意,很随意。
“好了,没事了,明日请秦嬷嬷把王府的所有账册送过来,今个,你也累了,就早些回去歇着吧。”孟如画突然一转刚才强硬的态度,轻柔的对秦嬷嬷说完,挥了挥手,示意秦嬷嬷可以离开了。
秦嬷嬷已经准备好说辞了,却不想孟如画竟然突然转变态度,这么轻易的就让她离开了,这反倒让她的心中发毛,有些不知所措。
待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也打发走了兰溪,孟如画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有一点力气,站不稳跌坐在矮炕上。
她是一个杀手,她可以冷若冰霜,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可以对任何人出手都毫不留情。可是这些她都可以在暗中做,都不需要直接与人面对。
她也承㊣(5)认自己有些小聪明,有点小手段,甚至有时候还可以和诸葛启较量一下。
但是如此大的阵仗,如此费尽心思的去搞定一帮人,她还是第一次,而且还要表现出那种威慑力,要面对面的,甚至要对着不知道有没有成精的秦嬷嬷,要让她彻底的信服,这一切对于她都是一个挑战。
她只希望自己今日做的还好,而且以后要日日做的更好,这样她才能不负诸葛启的所托,才能够放心的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寻找他的下落。
翌日,秦嬷嬷很准时的将账本都带到了诸葛启的书房,而孟如画也早就做在那里等着了。
面带笑容,看不出一点紧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秦嬷嬷也不得不佩服。
一个人从来都是如此,你可以不佩服她,但是一个人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却让人想不佩服都难。
两人就在这书房之中看了一天的账本,孟如画很快就掌握的了整个王府日常运作的情况。
秦嬷嬷对她更是另眼相待,的确从资金的流向看整个王府的动向是一个最准确也最直接的方法,这女子很聪明。
144无情的打击,她将踏上怎样的路?
当夜幕降临,孟如画戴上自己的面具,悄悄的离开了王府。[] []
地下城的喧嚣依旧,似乎并没有因为诸葛启的离开而有一点点改变。
走进这里孟如画似乎依然能看到诸葛启整日穿梭这里戏弄他的身影。
她发现才一天,她竟然如此的思念他,好的,坏的,都是如此。
没心情再看,也不敢再看,孟如画直接由密道来到十五狱,她的目的是找钱紧,她知道诸葛启竟然是不告而别,那么地下城的人活着不知道,活着知道了也不会说,所以找守财奴买消息,是她想来想去唯一一个可以一试的办法。
钱紧正在屋子里飞快的打着算盘,不知再算些什么东西,但是脸上却异常的兴奋,两眼泛着金光,放佛,下一刻就有金元宝出现在他面前。
孟如画嘴角上扬,微微的笑了一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灿灿的金元宝,一扔,那金元宝准确无误的落到了钱紧的面前。
钱紧一愣,然后第一时间拿起了金元宝抱在手中,这才抬头看向门口。
当他看到来人是孟如画的时候,仿佛如看到鬼一般瞬间睁大了眼睛。
“啊…,要死了,我没看到你,你快走,快走。”说着整个人蹲在书桌后面,不让孟如画看到他,还自己闭上了眼睛,放佛她也看不到孟如画一般。
可是手中的金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揣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钱紧,我有事要问你?”孟如画没有理会他怪异的行为,径自走了进来,走到书桌后面,看着钱紧。
钱紧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很无奈很委屈的抬头看着孟如画,然后起身,拉开椅子做好。
再看看孟如画,满眼怨恨,放佛她抢了他的钱一般。
孟如画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又不得不问问,因为他这仿佛和自己有仇的样子,估计现在问他阎君的下落他定不会说。
“什么事,你要这么看我?”孟如画走到旁边找了椅子坐了下去,冷眼看着钱紧问着。
“哼,还为我什么事,都怪你,我的一千两没了!”钱紧蔫吧的茄子一般,很委屈很无力的说着。
“什么一千两?和我有什么关系?”孟如画一听更是一头雾水。
“什么一千两?黄金一千两,金灿灿的黄金一千两啊,就因为你进来地下城第一个找的人是我,所以这一千两就不见了。不见了,呜呜~~~”钱紧说着竟然伤心的耍赖闹着。
“够了,回答我的问题,这一千两我给你。”孟如画听得已经不耐烦了,而且她也大概是明白了,一定是他和梅枫打赌了,赌她进地下城第一个找的是谁,所以孟如画大声的呵斥了一声。
钱紧一听虽然不再耍无赖,却更委屈不吭声了。
“说话啊。”孟如画第一次觉得她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说什么?你问的问题我不能回答,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一千两我赚不到。”钱紧说着好像已经决心放弃了一般,又看似看他的账本打他的算盘。
但是孟如画从钱紧的话中已经听出,他和梅枫肯定知道诸葛启离开的事,而且他们两个还知道原因,只是诸葛启吩咐了不允许他们说而已。
孟如画想了想,将手中的一叠银票放在了钱紧面前,钱紧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不伸手去拿。
“我问你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一个问题一张,你很划算的,怎么样?”孟如画对钱紧说着,很温柔,很魅惑。
那银票上放佛有诱人粉似的不断吸引着钱紧的目光。
最后钱紧很无奈的点了点头,但是眼睛随即就看了银票放光了。
“诸葛启有没有离开京城?”孟如画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钱紧摇了摇头,伸手拿了一张银票。
“他没有离开京城?”
钱紧又摇了摇头,又伸手拿了一张银票。
“到底是离开了还是没离开,回答不明确,这些收回。”孟如画说着,气的鼓鼓的,冷冷的抽走钱紧手中的两张银票。
“喂,你耍赖,你说了一个问题一张的,”钱紧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孟如画气冲冲的说着。
“哼,有没有,摇头,没有也摇头,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你是什么意思?”孟如画也用很不善的语气说着。
“那是不知道的意思。”钱紧大声的顶了回去,伸手抢回了两章银票。
“以后不知道,你就连续摇两次头。
他离开的原因和我有关?“孟如画继续问道。
钱紧想了想,点了点头,拿了一张银票。
孟如画一看,心中咯噔一下。深呼吸了一次,继续问道:“他这次去很危险?”
钱紧又想了想,慢慢的点了点头,拿了一张银票。
“你们也就不了他?”
钱紧想了想摇了摇头,拿了一张银票。
“你们可以救,为什么不救?他不允许你们救他?”孟如画看着钱紧的答案有些心慌,急急的问着。
钱紧又点了点头,也很无奈,又拿了一张银票。
孟如画觉得心一阵阵的揪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做了错事,会让他陷入那样的境地,但是她现在内心充满了自责,同时也怪着诸葛启,竟然如此只瞒着她一个人。
伸手将剩下的银票揣入怀中,孟如画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走进来的梅枫和冯路。
梅枫看见孟如画也是一愣,倒是冯路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自己走进房间找了位置坐了下去。
“嘻嘻,小钱钱,五百两啊,记得存进我户头。”梅枫也反应过来。走进屋里拍了拍钱紧的肩膀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去。
钱紧嘿嘿一笑,无所谓的从怀中掏出五百两的银票给了梅枫,然后看着还剩下来的一百两,开开心心的装进了自己的小钱袋。
梅枫很不可思议的看着钱紧,再看看银票,还验了验是不是假的,结果不是,他震惊了,这家伙从来就没给过现钱啊,太不正常了。
孟如画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钱紧,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说一千两吗?”
梅枫和冯路也抬头看着钱紧。
钱紧大摇大摆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理直气壮的说着:“你来了,我没赢到五百两,又要拿出去五百两,这不就是一千两吗?我有说错吗?”
三个人无奈只能一阵翻白眼,跟守财奴算账,永远都算不明白。
“你们都知道他去哪了是不是?”孟如画看着梅枫和冯路问着,满眼焦急。
“我们…”
“不会有人告诉,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想办法,阎君早就有交代,这件事,地下城帮不了你。况且,一个只会靠别人,只会依赖别人的女人,配不上阎君。”梅枫只开口说了两个字,冯路就开口冷冷的打断了他。
听着冯路的话,孟如画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睁着眼睛冷冷的望着他。
但是冯路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般,仍是一副冷脸,没有一点变化。
孟如画握紧自己的拳头,努力抑制着自己发抖的身体,指甲深深的插入手心,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好,我知道了。”孟如画说完,冷冷的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梅枫有些不忍。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阎君走之前一定要把你这冰块从大漠弄回来,你果然够狠,够冷,对着我们几个就算了,对老板娘你还如此,说不定阎君回来会扒了你的皮。”梅枫没好气的讽刺了冯路一番。
钱紧也觉得冯路刚才对孟如画说的话的确过重了,也不赞同的看了他几眼。
“无所谓,正好可以练练身手。”冯路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说完,背着手走了出去。
梅枫无力的重新坐在椅子上,看着冯路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颇有感触的说道:“除去武功,我们四人,论计谋,狡猾没有人是阎君的对手,论耐力和毅力㊣(7)没人赢得过你,可是论冷情却没人比得上这冰块。难怪阎君走了要让他来坐镇,也的确若是没有他,怕是我们俩最终还是会把真相说出来。”
“是啊,大漠那么热都没把这块冰烤化,怕是咱们真是遇上千年寒冰了。”钱紧说着,也抬头看向冯路消失的地方,撇着嘴摇了摇头。
孟如画一路慢慢悠悠的走回王府,今夜她注定无眠,不知是冯路的话彻底伤了她,还是那只是一个到货锁,其实早在她心里面自己就有了这种鄙夷自己的想法,总之那句话挥之不去,不断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一个只会靠别人,只会依赖别人的女人,配不上阎君。”
仔细的回味着这句话,孟如画渐渐觉得也许冯路是对的,她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锻炼自己,这样以后她才可以成为诸葛启前进的动力,而不是阻力。
也许诸葛启给自己阙玥的意思也是这个吧。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拥有木魂族的预知神力,还没找回属于木魂族的记忆,但是按大漠飞鹰所说,诸葛启的确最有可能是那个统一天下的人,所以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只有那样有一天当他站在世间之巅的时候,她才配站在他身边。
加更会通知的大家莫急啊!咱们启爷走了,冰块大人却回来了,还一来就给如画一个大大的打击,如画会如何呢?
145文西的担忧
诸葛文西走进画园左看右看也找不到诸葛启和孟如画的身影,心中觉得很是奇怪,他们应该每天中午这个时候不是出去就是在院子中晒太阳的才是,刚才她明明问过门房了,今天应该都在府里的,可是却不见半个人影。[] []
王府中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甚至画园中的丫鬟们竟然也比前些日子更加的卖力的干活了,没有一个偷懒的。
诸葛文西忍不住猜着两人不会还在行闺房之乐吧?
“参见公主。”一个丫鬟端着一大摞的大大小小的账册,晃晃悠悠的走着,看见诸葛文西停了下来,微微福了福身。
一动身形,那一大摞子账本差点散掉,吓得她一阵脸白。
“你在做什么?拿这么多账本去哪?”诸葛文西赶紧帮忙托住她手中的账本,将她扶好,也顺便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回公主,这些都是王妃昨晚看好的,吩咐我送回账房去,上面几本还是有王妃批注的,若是掉到地上散掉了,丢了一张,那就麻烦了,公主是来找王妃的吗,她在书房。”那丫鬟说着又搂了搂怀中的账本,仿佛拿的很吃力。
诸葛文西也知道和她说了太久了,抱歉的笑了笑,向画园的书房走去。
“公主,王妃是在王爷的书房,不在这里。”那丫鬟见诸葛文西是向画园书房的方向走,回头又说了两句。
“好,知道了,你快去吧,小心点。”诸葛文西停住脚步,对着那丫鬟点了点头,目送那丫鬟离开,看着她拿着的那一大摞账簿,诸葛文西带着疑惑向诸葛启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