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去别的地方睡!”她心虚地红了脸,伸出手挡住他。
“哼!”他轻哼一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抬脚上了床,俊颜上漾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你真想一辈子将我拒之门外?”
“哎,我不管。。。。。。”
“放心吧,我对一个把自己看成男人的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宇文澈话锋一转,懒洋洋地爬上了床,按住她的肩,将她转了一个方向,盘腿在她身前坐下:“别乱动,放松。”
原来,他只是想替他推血过宫,是她太敏感了。
“其实不必了。”苏越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的拒绝。
“想早点站起来,就乖乖听话。”宇文澈哂笑一声,不再多言,抵住她的手掌,提气凝神,默运神功,一股内力自她掌心劳宫穴穿入她和身体,在她的经脉中慢慢地游走着。
他的内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他催动内力,节节进逼,一路下行到环跳、风市、中渎。。。。。。且战且走,渐渐上行,不久已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苏越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怎么样,舒服吧?”宇文澈心情大好,把玩着她的手掌,微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
“谢谢。”苏越垂下头,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
她,不习惯这种太亲昵的相片方式。
两人十指相扣的亲密,及掌心下传来的他的体温,使她的心跳乱了节奏。
宇文澈神色一僵,俊颜沉了下去。
她就那么讨厌他的碰触?
“对了,圣旨说什么?”苏越心一虚,赶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能有什么?说了一通祝贺嘉奖的废话后,无非是让我进京。”宇文澈冷哼一声,态度冷淡:“想调我离开隘州,到京里收拾我呢,我有那么好欺侮?哼!”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若不去世,他们能奈我何?”
“是啊,还是呆在隘州安全。”苏越心中一动,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哼!我就不信,离开隘州,他们能把我吃了?”宇文澈冷哼一声。
“你何必赌气?”苏越摆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态度:“现在皇上病危,朝中局势混乱,你虽然未必有称帝之心,但若选在此时进京,必然会招来犯忌。定远候与太子哲多年经营,京城怎么说也是他们的老巢,咱们前去那是孤军深入。不如呆在隘州,让他们斗,隔岸观火来得有趣又安全得多。”
“哼!我偏要去给他们看!谁说京城就一定是他们的天下?这些年我人虽未进京,可也没有闲着。。。。。。”说到这里,宇文澈忽然停了下来,冷冷地睨着她:“你想用激将法?”
“宇文,既然你无惧无愧,为什么不肯进京?”既然被他揭穿,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去看看吧,怎么也是你生你的父亲,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现在他已走到生命的尽头,父子之间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呢?”
“老头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替他说话?”宇文澈冷然看着她,语气尖锐刻薄:“还是说,你是宇文博或宇文哲的奸细,想引我出隘州在背后做手脚?”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苏越坦然地看着他,语气微微酸楚:“我如果是你,一定会在他死前见他一面,才不会留下终身的遗憾。不要弄得最后象我这样,子欲养而亲不在,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如果早知道她和苏秦都会穿到异世大陆,一定会更抽出更多的时间陪爸爸妈妈,她也会会象苏秦那样,大声地告诉他们,她爱他们!
回顾过去的二十五年,她真的是个失败的女儿和姐姐。对家人的关心太少,花在他们身上的时间也太少,跟他们说的话还是太少。。。。。。
而且为未来无法预料,所以更应该及时把握现在。
“小越。。。。。。”宇文澈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停了片刻,才低低地问:“你究竟从哪里来?”
面对这个他问了不下十遍的问题,苏越再度陷入了沉默。
她是谁,她从哪里来?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回答起来,为什么却变得那么艰难?
第八章流言四起
聚友客栈天字第三号房。
艳阳高照,细小的粉尘飞舞着,在阳光下透出一种淡金的光泽。
裴依赌着气躺在床上,乌黑的大眼睛水蒙蒙的,恼怒地瞪着柯华生:“我说过了不吃,饿死了也不用你管!”
“小姐,事情已成定局了。”你就算是饿死了,也没有人同情,何苦自寻烦恼呢?
柯华生垂手立在裴依的床边,声音平淡无波,斯文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意却没有传到眼底。
“你放心,过几天我自然回去。”裴依被他瞧得心头麻麻的,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里透着几分超出她年龄的悲凉:“早在我离京的时候,爹就已经知道了吧?”
“老爷有老爷的打算。”柯华生不动声色,淡淡地劝告:“小姐花容月貌,还怕将来找不到好的夫婿?”
“可是,我只喜欢澈哥哥。”裴依任性地低叫:“爹明知道我来隘州,却不阻止,反而派了你跟来,难道不是希望促成这段婚事吗?我听说,永宁公主曾在边境遇袭,前些日子澈哥哥说是迎亲,其实是去救她吧?这件事,是不是爹做的?既然做了,就要干净利落,一刀杀了。。。。。。”
“小姐!”柯华生迅速走到门边,四下张望了片刻,这才回到床边,压低了音量厉声怒叱:“别胡说!”
“本来。。。。。。”裴依自知理亏,在他严厉的目光下,终于收声,翻声朝向床里:“不管,我一定要嫁给澈哥哥!”
她看得出来,澈哥哥虽然对她不是很热情,但分明是不讨厌她的。
有很多次,他明明有机会甩掉她,却总会故意露出行迹让她跟,然后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听戏,这份快乐真实地存在,并不是她的幻觉。
为什么那个永宁一出来,一切就变了?
“早上,收到消息,皇上已下旨召晋王入京,估摸着这个时间,只怕宣旨太监已到了晋王府了呢!”
柯华生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摇了摇头,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从昨晚宇文澈的神态来看,小姐的前途只怕堪忧呢!
“真的?”裴依忽地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双目一亮:“这么说,澈哥哥要离开隘州,回京城了?”
只要到了京城,还怕没有机会跟澈哥哥在一起吗?
只要能嫁给宇文澈,获得他的宠爱,只是迟早的事吧?
永宁虽然有人撑腰,爹爹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啊?
身为相府千金,对于皇室贵胃们妻妾成群的事实,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她很快从宇文澈娶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立刻又充满了斗志。
“是的,再呆在隘州已没有意义。”柯华生退了一步,淡淡地看着她:“老奴是不是可以去准备了?”
“既然澈哥哥也要回京,干嘛不跟他一起走?”裴依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她掀开被子跳下床:“我去问问他,什么时候起程?”
“小姐,”柯华生闪身拦在门口,面上波澜不兴,低低地劝告:“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的好。”
“那,你说怎么办?”裴依略显迟疑。
“静观其变吧。”柯华生微微一笑:“小姐,早餐是不是送到房里来?”
“不了,我出去吃!”裴依望着他,展颜一笑。
晋王成亲,城中大庆,整个隘州都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
飘香楼,不愧是隘州城最豪华的酒楼,最高挡的客栈。
豪华气派,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而热闹非凡。
将近午时,大厅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买醉客。他们衣着光鲜,吵着,闹着,喝着酒,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与平日不同的是,今天飘香楼的客人,不再是一脸的漠然。他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昨晚晋王大婚,新娘子却没有拜堂,被晋王直接从花娇里抱进了新房的事情,早被好事者添油加醋,渲染得满城皆知。
大家都在猜测,在这件事情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人有说永宁身患隐疾,有人说永宁不良于行,也有人说那是黑雪的乡俗。。。。。。种种种种不一而足,供人在茶余饭后细细品评。
“嘿嘿,你们说的都不对。”坐中一个身材粗豪的男子,多喝了几杯,啪地一掌拍在桌上,乘着酒兴站了起来:“我知道永宁为啥不能拜堂!”
“为啥?”旁边早有好事之人催促。
“嘿嘿,你们知道在晋王成亲前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他笑着环顾众人一眼,卖起了关子。
“什么事?快说!”
“永宁公主遇刺了!”他得意洋洋地宣布。
“不可能吧?行宫守卫如此严密,寻常人等,岂能进入?”众人提出质疑。
“嘿嘿,平常人当然进不了。”他不屑地撇了撇唇:“但咱们进不了,不代表就没人能进。”
“哎呀,陈三,”早有人认出他,执了酒壶过来,替他筛上一杯酒,推了过去:“你就别卖关子了,进去的人是谁,快说吧!”
原来这人叫陈三,是隘州街头有名的包打听。此人靠着一点祖产,不务正业,专好游走在街头巷尾,收集各种消息,有事没事到酒楼喝上一口,神侃海聊,赌点小钱。
陈三不急不慢地抿了一口花雕,这才接着说了下去:“逆天帮知道不?”
“废话,不知道逆天帮的人,还算是隘州人吗?”众人哄闹。
“那逆天帮的帮主是谁,你们知道吗?”陈三又喝了一口酒。
“追风剑傅伯涛是逆天帮的头号交椅,天下谁不知道?”这些屁事,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也敢拿出来现?众人嘘声四起。
“那么,傅伯涛其实还有个师兄,他才是逆天帮真正的幕后主持人,你们知道吗?”陈三摇头晃脑,得意地笑。
“谁?”这一下,酒楼安静无声了。
“得了,陈三,今儿个酒钱我替你付了,你也别再一个字一个字地挤了,给大伙来个竹筒倒豆子,痛快点说了吧!”
“嘿嘿,谢了。”陈三笑眯眯地拱了拱手,抹了把嘴这才接着往下说:“不瞒大家说,那天晚上去公主行宫的刺客,不是别人,正是黑雪国二皇子昭王爷,江湖人称破天剑的君默言。”
“他?不可能!”众人轰然吵闹了起来:“永宁是他妹子,他要见他,大可光明正大前往,更何况还刺伤公主?根本说不通嘛!陈三,你这个牛皮吹大了!”
“是啊,昭王爷为什么放着正路不走,偏偏要深夜造访,还与晋王发生冲突呢?”陈三不慌不忙,笑嘻嘻地看着大家,挟了一筷红烧肉送入嘴里一顿乱嚼。
“难道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昭王夜探行宫,那是因为。。。。。。。”说到这里,陈三站起身来,左右张望了一下,似科要确定身边没有逆天帮的晋王府的人,这才压低了声音接着说下去:“那是因为,真正的永宁早就调了包了!住在行宫的那人,是昭王妃!你想啊,堂堂王妃冒充公主代嫁,这是何等大事?又岂可端上台面来说?当然得私下解决。。。。。。”
“轰!”地一下,整个飘香楼犹如在炸开了锅,沸腾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怕是胡诌的吧?”酒客甲质疑。
“这种会杀头的事,我会胡诌?”陈三恼了。
“去去去!别打岔!”酒客已立刻呛声:“陈三,你继续说。”
“嘿嘿”陈三摸了摸下巴,但笑不语。
“他妈的,臭小子又拿乔了!”酒客丙笑骂,掏了一绽银子丢到桌上:“哪,大爷不白听你的故事,拿去打酒吃!”
“昨晚昭王夫妇夜访了晋王府,”陈三这才压低了声音宣布答案:“王府有很多人见过永宁的,都可以作证,她最后是被昭王爷带走了。你们不信的话,尽可去问王府的侍卫!”
“如果先前那个永宁是昭王妃的话,那真正的永宁公主到哪里去了?”酒客丙饶有兴致地追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拜堂的那个啦!”陈三撇了撇唇:“那些说她生了病或受了伤的都是屁话!其实是为了怕她逃跑,不得已,这才点了她的穴道。”
“嫁给晋王爷不好吗?她干嘛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她在黑雪是有相好的,这才跑了。昨晚上,晋王府的客人,又闹刺客了,那刺客,就是她的相好呢!”
“是啊是啊,晋王府闹刺客一事,我也听说了。”围观的众人中有一个立刻声援:“哎呀,那具刺客虎背熊腰,身手了得,晋王爷和昭王爷二个联手都没能捉住他呢。”
“这话我可不信,姓君的啥昭王爷我是不知道,但世上还有人能强过咱晋王爷的?他任五千人马破了黑雪五十万大军,那个威风,岂是一个小贼可以比拟的。。。。。。”
飘香楼里一片闹轰轰,众人借着酒劲,各抒已见,争得不亦乐乎。
靠窗的雅座里,坐着两个青年男子。
左首的那个一身布衣,温雅飘逸,俊美绝伦,正是龙天涯。
坐在他对面的穿一身宝蓝的劲装,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浑身散发着粗犷,刚毅的气息,与龙天涯的温雅大异其趣。
他是龙天涯的同门师弟凌风。
两个人听着大堂的喧闹,默默地喝着酒。
“师兄,有什么想法?”凌风挑眉,试探地望向一脸平淡的龙天涯。
“坊间传闻,岂可全信。”龙天涯淡淡地笑了笑。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昨夜那个神清气爽的宇文澈身上。
陈三所言,只怕是言过其实了吧?
宇文澈戴了那么一项绿帽子,怎么可能笑得如此开心?
奇怪的是,为什么宇文澈的笑容看在他的眼里,会那么刺眼呢?
“听说,你与晋王私交颇厚?”凌风深感无趣,转了话题。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龙天涯轻哼一声,收拾起阴郁的心情,依旧淡若春风:“他来看我,也不过是借探讨刀剑之名,行守望监视之实罢了,岂会真心与我结交?”
“真的?”他无心,你会不会有意呢?会不会,借此机会另找靠山?
“信不信随你,”龙天涯不想跟他多做纠缠,起身离座:“回去吧,没什么热闹瞧了。”
“听说了吗?”凌风端坐不动:“朝中下了旨,宣晋王进京。现在,传旨太监只怕已到了晋王府了。”
“那又怎样?”与他无关。
“你是不是也该考虑回京覆命了?”凌风冷冷一笑。
就不信,任务失败,他到了主公的面前,还能这么从容自若?
“我自有分寸,不劳你操心。”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哼,主公交给你的任务,你好象没有达成。”对着八风不动的龙天涯,凌风略显焦躁,开始沉不住气地指责他。
他真的讨厌他的那张脸,永远是那副冷淡温雅,不温不火的表情,似乎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激动,愤怒。
不论别人说什么,他总是无所谓地笑一笑,绝不情绪化,极轻易地挑起了别人的怒气,他却总能云淡风轻的置身事外。
偏偏,只要是有他出现的地方,总是轻易地夺走别人的视线。
不论他有多努力,不论他多成功,似乎永远也逃不出龙天涯的阴影。
不论他怎么努力,在主公的眼里,永远都抵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如果他真是出身高贵还差不多,可他明明只是一个地位低贱的质子!
说穿了,比一条狗都不如!
任何人都可以支使他,任何人都可以轻贱他!
他明明永远是一身布衣,处在人群里却永远是最惹人注目的那一个。
最可气的是,他明明是娘娘腔一个,没有半点男孺子牛阳刚之气。
小师妹的眼里心里,却只有他一人。
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象小狗一样围着他转。
而他,依然是冷静自持,从容淡定。
别人穷毕生之力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却丝毫也不珍惜。
“我会亲自向主公交待。”龙天涯依旧浅笑以对,丝毫不以为杵。
“小师妹托我带信给你。”凌风不情愿地看了他一眼,嘴里说着,手却没动。
“多谢了。”龙天涯还是浅笑一下,并不找他索要。似乎有没有信,都无所谓。
“你不好奇?”凌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讽刺:“不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跟师父在一起,能出什么事?”龙天涯微微皱眉,对他的挑衅,视而不见。
“她要嫁人了!”凌风凛起容。
“哦。”
“连她嫁给谁都不问一声?”凌风越发恼了。
“她嫁给谁?”龙天涯低叹一声,顺从地问了一句。
“既然你对她没有意思,又何必问?”凌风绷着脸,冷冷地看着他。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说,似乎都很难让他高兴。
就算是沉默,也会触犯到他。
“我先走了。”龙天涯头也不回,缓缓走出了飘香楼,信步走在了街头。
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是吗?
第九章 送君千里终须别
阳春三月,正式桃李芬芳百花吐艳之时。渲水河畔,夹道的杨柳伸展着细长的枝条,随风摆荡,摇曳着依依的离情。
水面吹来阵阵微风,拂在脸上,带着些微的凉意。天边飘着的数朵白云倒映在清澈的水面。水天相接,融为一体,已分不清哪里是水,何处是天了。
苏越静静地坐在路边的巨石上,苏秦与她并肩而坐,执手相看。
她们身后,是数十骑或坐或站或随意走动,或喁喁私语的男子。
“姐,”苏秦眼里含着泪,紧紧地握住苏越的手,轻轻地摇晃:“如果你不爱他,那么跟我走吧,我不想跟你分开。”
“你先跟默言回去,”苏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安慰她:“等这边的事情完了,我自然会去找你。”
“是不是宇文澈那小子要挟你了?”苏秦心有不甘,恨恨地回头瞪了宇文澈一眼。
“君兄,”无辜遭殃的宇文澈一脸莫名地望向君默言:“你确定以后不会因为今天千里迢迢跑到藏月追回她而后悔?”
“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王爷不来,现在就会后悔,而且肯定会后悔一辈子,是吧?”一直傍在君默言身旁的无尘突然插了一句。
可怕的是,无尘说完这句话之后,君默言带来的那二十几个大男人竟然有志一同地齐齐点头。
宇文澈正想反驳,看到这种架式,聪明地闭紧了嘴巴。
黑雪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果然有问题。
“呵呵,”苏越愉悦地轻笑了起来,伸指轻捏苏秦的脸颊:“你看我像是受人胁迫的人吗?”
“本来是不像,”苏秦偏头,不悦地挣脱苏越的手,轻瞪她一眼:“如果不牵扯上我的话。”
讨厌啦,她明明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从默言到姐姐,都喜欢捏她的脸颊?
“放心,宇文澈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卑鄙。”苏越淡淡地下了结论。
他,只是有时霸道,偶尔有些不讲理。基本,还算个不错的男人。
“那,你帮他做事,有没有工资?”苏秦看了她一阵,突然一本正经地询问。
“工资?”苏越怔住。
是哦,她好象从来没有考虑过工资的问题。
以前反正她就是晋王,一切生活用度都有专人打点,没有用钱的时候,根本无需考虑。
但是,从现在开始,她是不是应该替自己争取应得的权利?
身为一个现代女性,如果在经济上象古代的妇女一样必需依靠男人的话,岂不是太可笑了?
“看吧!”苏秦白了她一眼,露出个“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回过头再狠狠地瞪了宇文澈一眼。
真是服了她,穿到古代,还想做那头吃的是草,挤出来是奶的傻奶牛啊?
也是,一直活在讲奉献,讲牺牲的环境中的姐姐,什么时候纯粹只为自己考虑过?
没办法,看来她得替姐姐出头了。
苏秦轻哼了一声,立刻就要杀过去替苏越讨回公道。
想支使苏越做白工啊?有她在,门都没有!
再一次惨遭流弹袭击的宇文澈傻了眼,用手肘撞了君默言一下:“她怎么了?我好象没有得罪她。”
君默言哧地一声轻笑:“你最大的错,就是招惹了她姐姐。”
“秦秦!”苏越料到她的想法,早一步拉住她的臂,啼笑皆非地睨着她:“这种小事,我自己会搞定。时间不早了,你们是不是该起程了?”
“好吧,”苏秦不情愿地撅着唇,从怀里摸了一叠银票出来,数也没有数地悄悄塞到她的手上,很有经验地道:“拿着吧,身上有钱,跑起路来会方便很多。”
“噗!”苏越喷笑,偷偷瞥了一眼君默言,把钱塞回到她的手上,低声调侃:“不用了,如果我要走,谁也拦不住,你留着自己跑路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