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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明!谁…准你如此放肆…啊…”
“本尊可以自己…你…”
“我好想你。仙儿,我要你亲我这里。”
…
越来越多的记忆涌进脑海,黏腻的水声,粘膜音,灼热的体温,滚烫的鲜血,缠绕在自己身边。
身下抱着的人是他吗?是的,一定是他。那样紧紧地搂着自己的手,执着地碰自己的脸的,只有那个人了。
不过有一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抱着他?
因为他喜欢你,而你也…
凤昭明浑身煞气,衣袍被撑得微微鼓起,乌发被无形的风吹得轻轻散动。
他面色苍白,眉端紧皱。
…我终于看透了自己的心。
想到这里,凤昭明赫然睁开双眼。
大量的鲜血,混着冷汗,顺着仙君皮肤,滚滚而下。
凤昭明强行从绵音天劫中抽/出意识,他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细密的雨丝攻势更加猛烈,凤昭明抬手呈掌,化作火墙,熊熊烈火,在身体旁边燃烧。
细细的雨丝在猛火的攻击下,很快化作蒸汽,消失于天地中。
盘旋在镇秽峰上的巨大乌云,被烈火烧烤,很快就减少大半。
镇秽峰下弟子屏息凝望。
不一会儿,云消雾散,日攀于空。
众弟子齐声惊呼。
“突破了!”
“凤昭明仙君渡过天劫,成功迈入化神高阶修为!”
“自此之后,凤昭明仙君可以随心使用仙剑‘九问’,当真是举世间,无人可敌了…”
三日后。
正梧洲与冻森荒原交界处。
界壁宽树下。
有四位修士,盘膝悬坐在木藤之间。
四位修士三男两女,分别是苦终宗闻人韶、许望闻、许希音,以及木华仙宗的裴松洲。
他们四个看上去百无聊赖。
闻人韶抱怨道:“游空吼为何还没过来?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能修炼,也不能练功,无聊啊,无聊。”
许家妹妹道:“怎么不能练功啦?你看正阳仙宗那几个修士,哪个不是朝起夕息,一日不停地苦练剑法。你懒便懒罢,竟然还敢乱找借口。”
闻人韶哼了一声,指着许希音骂道:“你敢这么和你师兄兼嫂嫂说话?”
“我…”
听到闻人韶这话,许氏兄妹二人的脸同时涨得通红。
这…这闻人韶,实在是太敢说了。
师兄也就罢了,‘兼嫂嫂’又是什么东西?许希音心中暗道,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竟敢抬出哥哥与他的关系向自己施压。
偏偏哥哥从冻森荒原出来之后,不知道是怎么了,对那闻人韶百般容忍,格外顺从。无论闻人韶胡说八道什么,许望闻都很少像之前那样对闻人师兄大声斥责。
想到这里,许家妹妹忍不住看了哥哥一眼。
便见许望闻右手握着茶杯,状似喝茶。
握着茶杯的手却有些颤抖,当许希音看过来时,许望闻手中的茶杯陡然落地,茶水尽数泼了出来。
“哥!”许希音喊了一声,从木藤上跳下。
许望闻身体微微发抖,右手紧紧的抓住心脏前方的衣襟,神情也变得窘迫而痛苦。
许希音知道,这是哥哥体内,原本属于闻人韶的病心,又发作了。
她下意识就要去扶许望闻。
第158章
但伸手去扶的前一瞬, 许望闻被人拦腰抱起, 刚巧没让许希音碰到。
“诶?爪子缩回去。”闻人韶道:“老子的人,也是你能摸的?”
“你!!”许希音气得鼻子都要喷火了。
“闻人, 别闹了。”许望闻一手搂住闻人韶的脖子, 一手紧紧抓住闻人韶的衣襟。
他的脸靠在闻人韶的胸前, 若非还有外人在场,许望闻定会当场失态。
许望闻身体紧绷, 轻声道:“带我走…我…”
“嗯。”闻人韶应了一声, 得意洋洋地看了许希音一眼,抱着许望闻, 朝界壁宽树走去。
界壁宽树, 是隔离正梧洲与冻森荒原的一棵巨树, 因为树干极粗,犹如木壁,故称界壁宽树。
此树根部,有无数圆形孔洞, 乃是由一种名叫寒鼠的野兽挖掘而出。
孔洞内昏暗安全, 盘根错杂。
这几日,从冻森荒原撤退出来的正梧洲修士, 均是在这界壁宽树根部的孔洞中休息的。
许希音眼睁睁看着闻人韶的背影,过了一会儿, 她绷着脸坐回木藤上, 脸色铁青。
在场唯一一个木华仙宗的修士裴松洲,见到许希音气成这样, 伸手替她倒了杯茶,同时道:
“仙子何必动怒?闻人兄也是为了给许兄治病。”
许希音眼神复杂的看着裴松洲,摇摇头,道:“裴师兄,你却不知…”
可接下来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许希音叹了口气,不由的想起那一日,自己不小心进入闻人韶与哥哥共处的孔洞中,看到的场景…
闻人韶亵裤半褪,露出那个辣眼睛的东西,插、插在…哥哥口中。
许望闻皱着眉,表情痛苦又隐忍。
有大量的液体灌入哥哥喉咙,因为实在是太多,不少液体来不及吞咽,便从许望闻口里流出,将哥哥的脖颈、胸口都弄湿了…
许希音的脑子腾地一声,燃气怒火。
“那个不要脸的小胡子!”
许家妹妹说不出口,只能在心中大骂:“饮血不方便,饮…精也就算了!这会儿竟然变成了…臭胡子,烂胡子,真是可恶!呜呜,我的哥哥啊…”
气得埋头哭了起来。
裴松洲当然不知道许希音为何如此气愤。
从他的角度来看,闻人韶与许望闻心仪彼此,多加亲热,对许望闻的病情缓解也有好处。
大概是女孩子家心思细腻,能够发现一些自己察觉不出的微小细节吧。
裴松洲看着许希音气得脸都红了,心里偷偷想,这姑娘性格天真淳朴,真是可爱。
似乎是感受到了裴松洲的目光,许希音停下了对闻人师兄的抱怨,她将碎发别在耳后,犹豫了一下,道:
“其实…我宗管教弟子严格。除了爱胡闹的闻人师兄,我…我是不会对其他师兄师姐说这般无礼的言语的。”
裴松洲心中莫名一动,拱手道:“苦终宗宗派管理严格,多出高徒,早有耳闻。在下绝没有轻视之意,仙子万万不要多想。”
许希音微笑道:“都说木华仙宗名门正派,多出君子,见到裴师兄方知此话果真不假。”
“这却是仙子过奖了”裴松洲笑着,忽然想起什么,叹了口气:“…唉。”
“裴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裴松洲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这次宗门派我等前来查探仙藏传承之事,寄以厚望。结果我…却是被拒在传承第一关,实在是愧对宗门培养。”
许希音道:“裴师兄,你别难过。连潦极洲东陵仙宗都败在小仙主手下,想同他争传承,是有些难为人的。”
裴松洲‘嗯’了一声,心情复杂,暗暗想着:小仙主比我修行年数短,修为也不如我,此时却已经如此厉害,日后当真是难以估量…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看到远处有一巨大的黑点,朝这里游荡而来。
“游空吼!终于来了。”裴松洲从木藤上起身,喜悦道。
许希音也站了起来,想到终于能会宗门,有些欣喜。
又想到这一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裴松洲,表情略显惆怅。
正梧洲众修士乘上护山十二兽之一的游空吼,不过数日,便回到擎天之柱。
一众修士从游空吼的胃袋中钻出,寒暄几句,各自回了各自宗门。
千晴、临子初与正阳仙宗其余修士,也均御剑飞往正阳仙宗。
明是明非两姐妹是白藏仙尊座下弟子,在远远能见到正阳仙宗正东门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口提醒道:
“千晴师兄,归宗后,先要去白藏仙殿罢?”
“仙尊他老人家多日未见你,定然想你想得紧。”
“你师尊凤昭明仙君,此时多半也在白藏仙殿,可以一并参见。”
“他们听说你与临师兄夺下两座传承,不知要有多高兴呢。”
听了这话,千晴凑到临子初耳边,问:“大哥,归宗后先陪我去外公那边,可行?”
临子初点了点头。
“那好,便去白藏仙殿。”
正阳仙宗,白藏仙殿。
仙殿外站着四个仙童,他们低眉顺目,毕恭毕敬。
眼睛却时不时朝门口瞥去,神情急切,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过不多时,忽有一道刺目白光闪过,四个仙童忍不住齐齐惊呼一声。
“小仙主!是小仙主回来了!”
白藏仙殿,瑶台之上,坐着两名修士。
其中坐在上座的修士,看上去年岁颇大,慈眉善目,身着杏黄色长袍。
下座的是一红袍青年,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眉眼间战意逼人。
正是白藏仙尊与凤昭明仙君二人了。
他二人似乎是在谈些什么事情,听到门外仙童叫喊,白藏仙尊微笑着抚摸胡须,道:
“昭明啊,这第一件事,我已同你说完了。至于第二件事,便等千晴进来后,与他一同说罢。”
凤昭明略一颔首,端起右手边的茶杯轻饮。
握杯时,右手指尖用力,呈现白色。
白藏仙尊见凤昭明如此反应,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千晴,子初,你们两个进来。”
时隔月余,千晴与临子初终于回到了正阳仙宗。
他二人一路奔波,来不及修整,只换了身衣服,便来到了白藏仙殿。
虽然两人面上都有疲色,可周身散发着一种千锤百炼的沉稳气息。比起刚离开仙宗的稚嫩,短短数日,两人就成长了不少。
千临二人拱手作礼,分别道:
“外公,师尊。”
“白藏仙尊,凤昭明仙君。”
“快免礼。”白藏仙尊笑道:“千晴,临子初,你二人此番夺下传承,着实辛苦,为宗门立下汗马功劳。这两块令牌交于你们。”
伸手一指,有两块金煌煌的方形令牌,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令牌名叫“功德令牌”,顾名思义,是专门用来换取功德的令牌。
正阳仙宗弟子持此令牌到功德峰,向掌管功德峰的仙君出示,便可按照功德大小,进入功德峰相应的位置,领取想要的奖赏。
至于功德峰,功德峰相当于正阳仙宗的仓库,内里囊括了正阳仙宗几百万年以来积攒下的收藏,各类仙器法宝,灵丹妙药,应有尽有。
千晴与临子初客套两声,便将令牌收下。
千晴笑着对临子初说:“大哥,功德峰现下是…哪位仙君掌管?”
临子初道:“由刁拙仙君掌管。”
“啊,刁拙仙君。这位仙君最是奖赏分明。不如一会儿我们便去功德峰看看…”
临子初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
他很想问,千晴这样着急去功德峰,是否是有什么想要的?
毕竟千晴的身份,很少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了。
只是白藏仙尊与凤昭明仙君都在,临子初不好熟视无睹地与千晴闲聊,只好闭上嘴,想着等两人出了白藏仙殿再问。
千晴见临子初表情疑惑,对着他饱含爱意的眨了眨眼睛。
这下,临子初更茫然了。虽然一时间不清楚千晴打着什么算盘,可看他神情亲热,临子初忍不住站得离千晴更近些。
千晴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舒展着身体,道:“好累。外公,师尊,若没有其他事,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
白藏仙尊与凤昭明齐齐对视一眼。
虽说千晴与临子初离宗时,感情也颇为要好,但相处绝没有此时这般含情脉脉,爱意绵绵。
也不知道此去冻森荒原,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可看千晴心绪稳定,神采飞扬,白藏仙尊决定保持沉默,不要多问。等少年人自己想明白了,想要同自己说时,再仔细问问。
白藏仙尊不问,沉默寡言的凤仙君自然更不会问了。
“千晴,你别着急。”白藏仙尊呵呵笑道:“外公有件事要同你讲。”
“什么?”
“此事,与演武会相关。”白藏仙尊道:“之前冻森荒原发现大乘修士的传承,演武会便向后推迟。如今算来,再过不久,便是演武会开幕之时。”
千晴对演武会颇感兴趣。
这演武会,是每隔廿年便会举办一次的盛大会事,届时来自四洲的有名修士,均会参加这个修仙界的盛典,以武论友,决一胜负。
由于四洲修士均可参加,是以东道主每年轮换,今年便是轮到正梧洲为主场,接待潦极洲、徜空洲、泰重洲的修士道友。
再过几日,其余三洲的修士,便会远渡重洋,赶到正梧洲,参加演武盛会。
“演武盛会,由四洲君子及其弟子完成开幕仪式。千晴,你这几日不可松懈,莫要丢了你师尊的脸面。”
所谓四洲君子,当然是潦极洲的毕须赢仙君,正梧洲的凤昭明仙君,徜空洲的北霖仙君,以及泰重洲的武平仙君四人了。
千晴身为凤昭明首徒,自然要出场开幕仪式。
听了白藏仙尊嘱咐,千晴应了一声,对凤昭明认真道:“自不会给师尊丢脸。”
凤昭明面无表情:“嗯。”
“…”
白藏仙尊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凤昭明再说什么。他忍不住笑了,挥挥手,对千晴与临子初道:“下去吧。”
千晴欢呼一声,抓住临子初的手就走,边走边道:“大哥,我听说功德峰里有一件仙物,能…”
白藏仙尊忽然想到什么,嘱咐道:
“千晴!别直接去功德峰。望我家来了些人,还在你的望晴峰下等你。”
千晴装作没听见,推门便走。
“千晴!你这小家伙,想跟子初玩闹也便罢了,但无论如何也要在入夜前回来,可别让望我家的人等得太久。”
千晴不甚在意,随口应了一声后,眉飞色舞,要同临子初继续分享自己对功德峰内的见闻。
然而推门的刹那,千晴眼前忽有红光闪过。
他略一皱眉,没再说话。
便见白藏仙殿外,绵延十里,铺满红色绸缎。
百十名盔甲修士,手握长/枪,整齐划一,站在殿外。
当千晴推门走出白藏仙殿后,百名修士齐齐单膝跪下,跪声如雷,竟似千军万马。
百名金甲修士齐声道:
“参见尊主!”
有一老者自金甲修士中躬身走出,他头颅低垂,好似要把自己埋在地里一般,缓缓向前挪动。
直到距离千晴还有十步左右距离时,老者方才俯身跪下,额头贴地,行了个华丽而虔诚的大礼。
“老奴归皂,恭迎尊主归宗。”
原来,望我尊族一众奴仆,听说千晴归宗,迫不及待要来正阳仙宗迎接家主。
一开始是在望晴峰下等候,而后听说千晴归宗后先去了白藏仙殿,众人又赶忙来到这里,只为了早一刻见到千晴一面。
临子初看归皂行如此大礼,连忙侧身避让。
这归皂本身已有出窍修为,虽然近些年修身养性,轻易不会动手,但实力深不可测。这样的修为,随便拿到哪一仙宗门派,都能成为家主长老。归皂之所以死心塌地,甘愿以出窍修为,成为望我家奴仆主管,那是因为望我尊族某任家主曾对归皂有救命之恩,自此之后,归皂便留在望我家,致力于延续恩人稀薄的后代血脉。
临子初对望我族人颇为敬重,不愿受众人跪拜。
千晴发觉临子初站得离自己远了,却是有些不乐意,连忙朝他那边靠近,伸手握住临子初的手。
同时道:“快起来吧,这么跪着,也不嫌难看。”
归皂应道:“是,是!”
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直到此时,白藏仙殿外的四个仙童,方才敢插口说话。
“小仙主,我们劝了许多次,让望我族人到望晴峰下等候你,他们都充耳不闻,执意在此等候。”
“知道了。”千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归皂,不客气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归皂上前几步,躬身站在千晴身侧,低头唯唯诺诺道:“老奴…实是有些担心尊主。”
“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尊主。”归皂,激动地手都在抖,他一张老脸露出崇敬的神情,絮叨:“尊主惊才绝艳,世间无人能敌!老奴早知区区两道小小传承,只要尊主出手,必然是水到渠成。只是尊主走得太急,老奴都没能见到您尊面一眼,这些天来,老奴同望我族守卫,等您等得心肝都要碎了…呜呜,老奴知道您不喜欢太多守卫离族,这才只带了一百个忠心耿耿的守卫,来这里看您一眼。”
说到这里,望我尊族的主管竟然是哭哭啼啼地抹起了眼泪,又跪在千晴脚下,蚯蚓般蠕动身体,恨不得把整个人贴在尊主身上的模样。
站在一旁,看到这种情况的白藏仙殿仙童,各个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这归皂…实在是见风使舵的典范了。
仙童们不约而同想起了月余前的事情。
却说,千晴没有通知望我一族,独自去往冻森荒原。当归皂听说此事后,连夜赶往正阳仙宗,却只得到了千晴留给他的,一张写有“我走了”三字的纸条。
归皂当时就发狂了,他当然知道,冻森荒原内灵气稀薄,只有金丹修为以下方能进入。
而那里无人管辖,道德和规则混乱,极为危险。
千晴以筑基修为进入,还要进入中部核心区,找寻仙藏传承,此中危险更是难以想象。
归皂当即去了白藏仙殿和凤昭明仙君的镇秽峰,日不间断地站在门外破口大骂。
“冻森荒原那种鬼地方,你怎么能让尊主去呢?不过是几道传承,里面能有什么东西!你正阳仙宗要什么,我们望我尊族都能给你啊,为什么要让尊主亲自冒险?!”堂堂出窍修为修士,站在正梧洲最高代表,正道巨擘的正阳仙宗内,在白藏仙尊与凤昭明仙君殿前,激动地唾星横飞:“尊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凤昭明仙君本身涵养极好,也不爱说话。任归皂怎般辱骂,自当没有听到,每日如常打坐修炼,全然没放在心里。
至于白藏仙尊,便不如凤昭明仙君这样飒然了。初时,白藏仙尊看在望我家族的面子上,还会与归皂交谈,到了后来,真是见到他就头痛,软磨硬泡,只求归皂能别再来正阳仙宗捣乱。
归皂哪里肯听,每日必来白藏仙殿与攘邪阁,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白藏老贼!我族尊主是你亲生孙儿,你竟然对他的生死安全无动于衷!”
“凤小贼!你是我族东昆仙主的弟子,我族尊主又是你的首徒,你这样冷酷无情,可是把东昆仙主对你的恩情抛之脑后了吗?”
那样撒泼耍赖、狠毒无理的风格,全然不是现在这样,缩在千晴脚下,任打任骂,温和顺从的模样啊!
四名仙童看着归皂这样,真是大开眼界,一个个抿着嘴唇,无话可说。
千晴无奈道:“见也见过了,快回去吧。这么多人挤在这里,烦不烦?”
“是。”归皂连连点头,对身后金甲护卫厉声道:“尊主嫌你们碍眼,还不快滚回去。”
千晴道:“你也是。”
归皂胸口被插了一刀:“这…这…尊主…”
千晴拉着临子初便往功德峰飞去,他轻巧一跃,跳到昆峭仙剑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千晴转过头,对着站在下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归皂传音道: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我要成亲了,对象是万水宗临门临子初。”
“什么?”归皂大惊。
千晴却不等他说话,旋即继续说了下去:“家族各种规定太过繁琐,劳烦你先替我准备一下。待一切收拾稳妥,我再告知外公、师尊,以及临门诸多长辈。”
望我尊族是正梧洲贵族之首,家主成亲,必然会兴师动众。哪怕千晴再怕麻烦,想要简之再简,于情于理,也不能太过简略。
是以千晴先不告诉白藏仙尊,而是同归皂说,打算待万事准备完善后,再告知众人。
归皂道:“什么?尊主,你说临子初?怎么会是他呢!前些日子白藏仙尊替您挑选的几位仙子中…没有他的名字啊!”
千晴道:“懒得和你解释,我走了。”
“尊主!!”归皂跪在地上,右手抬起,对着千晴御剑的地方,做出呼喊的动作。
临子初略一回头,问:“怎么了?”
方才千晴与归皂传音,临子初并没有听到。
“没什么。”千晴扭回头,搂住临子初的腰身,道:“我们快去功德峰,我有好东西要带你去看。”
两人御剑,片刻即到了功德峰下。
功德峰位于正阳仙宗南北角,其貌不扬。前临列灵峰,左接襄和峰。
因此峰极为重要,常年有众多修士把守。
千晴与临子初从剑上跳落,临子初收回仙剑,两人并肩走进功德峰山脚下。
山脚下坐着一位白衣仙修,腰悬六角雪花令牌。
正是玄英仙尊座下第一修士,刁拙仙君。
刁拙仙君同他师尊玄英仙尊一般,个头高,身体极瘦,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象牙筷。
他性格凶恶暴躁,为人公正,奖惩分明,六亲不认,之前管理专门用来逼供敌人的襄和峰。在他的管理下,就没有襄和峰撬不开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