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地话。一直躺在床上的人发出诡异的笑声,由小渐大,回荡在大殿中。
“你…”赫连长频脸色霎那间变得如纸般雪白,目光直盯着床上那慢吞吞坐起地身影,“你怎么会在这里?”
“嘶啦”地一声揭开面具,露出那张令人心惊的绝美的脸。殇夙鸾甩了甩头,藏在假发中的头发倾泻下来,更增加了几许狷狂。
“来看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啊。”殇夙鸾用长指理了理头发,挑眉一笑,道:“不归何时知道我在这里?”
坐着睡了一宿,又经历了刚才的事,浓浓的倦意涌了上来。我看了殇夙鸾一眼,身子动了动,抱膝坐在床尾。正对着他道:“我猜。是昨日下午,你和丰隐恻趁我睡觉地时候彼此交换吧。”
“为何这么肯定?”殇夙鸾微笑地看着我。问道。
“因为从昨天晚上开始,你一直没有喝酒。茶衣也一直没有出现过。”我缓缓回忆着,“昨夜,赫连长频过来喝酒,你居然一声没吭,直挺挺地躺着。今天早上,你也半点没提起喝酒的事。”
看他一眼,我道:“其实依你的心计,应该是能想到这点。但是一旦你不再装连章王,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一句话不说。人的声音很难改变,你是怕说话暴露,所以干脆装死到底。”“可是,这只能说明装连章王的不再是丰隐恻,不代表就一定是我。”
“因为帝劫。丰隐恻说,帝劫是皇家特有的毒药。能轻易拿到这种毒药,又与丰隐恻有关联的,只有你和赫连长频。”我扫了一眼犹自震惊不已的赫连长频,接着道,“但是赫连长频没有理由陷害我,她想杀我容易得很。”
“要我说,那仅仅是个巧合呢?那个宫女所拿的帝劫,也可能是阮育黎自己找来的。并不一定是我提供地。”
“阮育黎野心勃勃,他手中一旦有了帝劫,一定会直接用药毒杀我和他以为的连章王,而绝对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来陷害我。”我静静地说,“所以我想,你当初给他毒药地时候,一定告诉他说这种毒药是曼陀罗,否则,你也不用让丰隐恻特意将毒药换过了。”
“好吧,”殇夙鸾摊手道,“就算毒药是我提供的,也不一定代表与丰隐恻交换的就是我。”
我淡淡笑道:“关于这个,其实,我也不十分确定是你,但是最可能的人却偏偏是你。”
“知道丰隐恻的身份,能让他听话地与你交换,能神不知鬼孤绝地潜进连章王宫,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我叹了口气,说:“现在想来,帝劫应该是一个信号,告诉丰隐恻,你已到了连章。”
“这么想来,确实很好看破。”殇夙鸾凑近我,伸手拂开我低垂的发,柔声道:“瘦了好多,这阵子很辛苦吧。”
挥开他地手,我直视着他的眼,冷冷道:“轮到我问你了。殇夙鸾,你为何要唆使阮育黎陷害我?”
“不归这么说,真是太冤枉我了。”殇夙鸾垂目而笑。伸手拉过我的手,略带凉意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腕。
“怎么会是冤枉你?当丰隐恻看到帝劫那一刻开始,你们的计划就开始了。我不知道这个计划是你什么时候设计地。但很显然,这一切绝对不与逃不开干系。就连那思情之毒,也可能与你有关。”
“为什么要这么想?”殇夙鸾闭着眼,手指依旧搭在我的手腕上,时重时轻地按着。
“因为没有思情,我根本不知道丰隐恻对毒有研究,这样的话。即使我后来从微雨手中拿到帝劫,也绝对不会想起去问他,他就不会将毒药换过,这样不管你们地计划有多么周密,都会功亏一篑。”
“可是,我何必多此一举?可能我最开始给出地,就是曼陀罗而不是帝劫呢?”
“药包折叠的方式,”我肯定地说,“我给丰隐恻之前,和他还给我之后地药包折叠方式不一样。而且。曼陀罗是很常见的毒药,没人会用这么普通的东西当作计划开始的信号。”
“那么,你认定是我要害你?”
“不是你吗?”
“是我。”殇夙鸾摊手。很爽快地承认道:“不归还是这么聪明。真是,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为什么?”我实在不懂,他为什么如此处心积虑地要害我,我究竟什么地方让他如此防备?
“因为我喜欢你啊。”殇夙鸾松开我地手,含笑看着我道。
“这种喜欢,还真是别致得很。”轻轻一哼。要是他再喜欢我一点,我岂不是要连命都搭进去了?
“是真话。”殇夙鸾笑道,“我从没见过像你一样聪慧的女子。我忍不住想,你还能聪明能干到什么程度呢?每一次试探,都忍不住让我更喜欢你,也更令我好奇,你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那么谢谢你。你可以不再喜欢我吗?”我瞪了他一眼,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那怎么行?我对感情可是很专一的。”殇夙鸾看着我,唇边一直带着温和的微笑。
“你们要是想打情骂俏。可以换一个地点吗?”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赫连长频突然插言道。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却见对面的殇夙鸾陡然敛了笑意。接着眼前一花,他已经站在赫连长频的面前,冷声道:“我有允许你说话吗?”
赫连长频的衣袖微微抖动,抬头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还有,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诡异一笑,殇夙鸾伸手托起赫连长频地下颌,调笑道:“想你了,来看看。至于怎么进来的,我怎么会傻到告诉你,让你有所防备呢。”
“放手!”赫连长频挥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厉声道:“我还没问你,为何要陷害她?为什么要破坏我地计划!”
“帝劫,帝王的劫难。我觉得我已经将意思表达得很明白了。”殇夙鸾勾起唇,眼角眉梢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我这也是心疼你,你支撑连章,也已经足够久了,你会很累的。”
“你出尔反尔!不守承诺!”赫连长频低吼道。
“怎么会是出尔反尔呢?你当初求我找个忠实可靠的人做你父王的替身。直到现在我可是还有好好地履行承诺的。至于别的方面,是你技不如人,怨不得我吧。”
“你!”赫连长频显然明白了殇夙鸾执意要对连章不利,一时恼怒非常,扬手就要给他一记耳光。“很久没握过你的手了,还是这么柔软。”殇夙鸾迅速地接住她的手,柔声说,然后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道:“我听说,你曾经用这只手,打了不归一巴掌?是么?”
赫连长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用力挣了几挣,却始终也挣不脱。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惊见赫连长频已经被殇夙鸾一耳光挥倒在床上,唇角一片青红。
而殇夙鸾则站在原地,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温柔地对我说:“我还听说,你被关在这个屋子很久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什么意思?”我完全跟不上这个人的思路,呆呆地看着他。
“你很久没晒太阳了吧,皮肤这么苍白,脸色也不好。不想出去走走吗?”殇夙鸾走到床边,弯下腰看着我,笑道:“放心,我还有事要和频儿商量呢,绝对不会跟踪你。你可以去做些你想做的事,不好么?”
一纸千金 第九十四章 威胁
“你要和她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是说些私事,怎么,你想加入?”殇夙鸾懒懒地看着我,抱臂而笑。转载 自 我 看書 齋
“不了。你们慢聊。”
我看了看赫连长频一眼,转身往殿门走去。在转身的那一瞬,我清楚地看到她微微地瑟缩一下,看起来莫名的脆弱。
脚步微顿,我刚刚犹豫地停下脚步,只听身后殇夙鸾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不归是怕出不去吗?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不劳你费心。”我捏紧裙角,冷冷扔下一句,提着裙子向殿门跑去。
到了殿门,一个陌生的宫女拦住我,怯声说:“娘娘,没有公主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好。我不出去。”我很好脾气地道,见那个宫女舒了口气,突地冷清一笑,对旁边的太监和侍卫命令道:“将她拉下去,斩了。”
“娘娘!”小宫女顿时吓得萎顿在地,不听地磕头哀求道:“请娘娘开恩!”
太监和侍卫都不明就里,均是呆在那边,动也不动,只犹豫地看着我。
我闲闲靠在门口,低头摆弄我的指甲,冷声道:“公主不让本宫出门,可有说不让本宫杀人?”环视一圈不敢说话的众人,我低喝一声:“既然没有,你们还都愣着做什么!”“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宫女不停地磕头。只片刻工夫,额头就见了红。
微微一笑。我指着一个侍卫。道:“你。将她拖下去。斩了。”
“娘娘?”那侍卫不敢真动。又不敢不动。只得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不时偷瞄我一眼。
“废物!”我皱起眉。待他走到近前。看着他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就不下手去抓那个宫女。我低骂一声。伸手将他佩在腰间地剑抽了出来。
“娘娘!”那侍卫大惊。立刻伸出手来想要将剑夺回去。将将碰到我地手指。又迅速地收回。跪地道:“剑乃凶器。请娘娘将剑还给属下。”
“怎么。本宫想杀个人。还需要你们同意么?有胆量。就过来抢!”
“属下不敢!”
轻哼一声,我提剑架在那宫女的脖子上,剑身很重,我又从来没拿过像样的兵器。持剑的手不是很稳,长剑架在那宫女脖子上轻轻抖动着。
一颤之下,一道血痕隐隐出现在那宫女的颈间。
那宫女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而透明。吓得句子都说不全了,片刻之后,情绪陡然崩溃,嚎啕大哭起来。
我皱眉看着她,我地剑本来就拿不稳,她这一哭。身自然颤抖不已,两相碰撞之下,先前的小口便逐渐加深起来,四周也多了不少细微的伤口。我看*书^斋
鲜血瞬着伤口细密地淌出来,洇红了翠色的宫衣。
再这样下去,就算我无心杀她,她也能撞到剑上把自己害死了。
到时候算什么?自杀还是他杀?
不过话虽如此,我依然握紧了剑,硬下心肠道:“你们不让本宫出去。本宫就不出去。不听本宫的话。本宫就亲自斩了这丫头。你们还想拦着本宫的话,莫非你们想造反不成了?”
“奴才不敢!”一干仆从见我动了怒。端出造反的大罪,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娘娘息怒。”
“息怒?”我语气一挑,笑道:“本宫怎么敢怒?你们都是公主面前地红人,自然不会将本宫放在眼里。不过呢,本宫料你们这么忠心,将来都是要为公主尽忠的。不如本宫今日就成全了你们。你们拦着本宫,是你们的本分,本宫不敢怪罪。不过,本宫杀你们,是本宫的权利,你们也别怪本宫无情。”
说着,我长剑一挥,就冲着那宫女劈了下去。
“扑通!”
还没等我的剑劈到,那宫女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不要啊!“之后,双眼一翻,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我勉强将剑收住,四下一望,见仆从或多或少都有些颤抖,觉得戏演得差不多了。于是慢慢道:“你们知道范大人在哪儿吗?”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应声,我凉凉道:“本宫忘了,范大人送人犯去天牢了。真是,居然有人胆敢谋刺皇上,说不得这宫里有多少个他的同伙呢。你们说,本宫该不该将他们都送进天牢去?”
又过了一会儿,从角落里跪着的一个太监回道:“回、回娘娘。奴才…见范大人刚才送人犯回来,这会儿…似乎…在西苑那边巡视。”
“是么?”我慢慢过去,将剑尖轻轻触在他眼前摇了摇,道:“宫里实在太大了,本宫怀着龙种,不想在宫里绕来绕去太过劳累。所以,你确定范大人现在在西苑吗?”
“娘娘!”旁边一个侍卫道:“按以往的惯例,这个时辰大人现在确实应该在西苑附近。”
我点点头,往殿外走去,边走边笑道:“这宫里的下人真是俊俏得很,你们两个的脸本宫记住了,待本宫回来,重重有赏。”
“喀喇”,见这次没人敢拦我,我将剑丢下,确定了西苑地方向扬长而去。
我不知道殇夙鸾能在宫里呆多久,心中着急,步子走得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小跑起来。
跑了好一会儿,终于远远地看见西苑的花园。
而我也实在跑不动了。
虽然那次中毒后调养得不错,但是比起以前健康地时候还是差得远了。何况近些时日全是在殿内傻坐着,运动很少,身体自然虚得很。
喘着气,我一边往西苑里走,一边四下张望着。我料想那两个下人不会骗我,但是白凡是个人不是件东西。他会跑会跳,很难说现在还是不是在这里。
一直走到西苑正中地花园里,我依旧没有找到白凡的影子。
叹了口气,我坐在正中的凉亭里,准备歇一下再继续找。却听身后有人低声道:“你在找我?”
是白凡。
知道他在我身后,我抬头四下看了看。又听他说道:“我已经将下人屏退了。”
笑了笑,我道:“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有什么风声传进赫连长频的耳朵里,影响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找我什么事?”白凡地声音一下严肃起来,低声道。
“我找你什么事,你一点儿也猜不出来么?”我终于喘均了气,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池清秀地绿水,柔声道。
“你要我救寿眉?”白凡的声音有些为难。
“那是其中之一。”我站起转了个身,直视着他,右手缓缓伸出,一柄细小的匕首藏在我的指尖。抵上了白凡的脖颈。“你救他之前,我要先见见他。”
与方才用剑抵着那宫女不同,这次我是对准了动脉下手的。
其实杀人和自杀都是一件很难地事。从来不是说只要剑放在脖子上就能死人的。想要杀人,血管的位置一定要找准,不然根本没效果。
而现在,隔着匕首,我能感受到白凡身体中血液地脉动,带着他地心跳。沉缓有力地传到我的指尖,沿着我地血脉,直抵到我的心中。
我真的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真的刀兵相见。
“你这么威胁我没用地。”白凡没有躲闪,只是沉着地看着我,目光很清澈。
收了手,我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么威胁你没用。但是这么威胁赫连长频的话。恐怕会有用的。”
“你什么意思?”提起赫连长频,白凡立刻紧张起来。
“我地意思是。我想伤你肯定是做不到的。但,要是我想杀赫连长频的话,你觉得,我有几成把握?”
话音刚落,我便觉得喉间一滞,白凡并指如刀,指尖传来他的温热,却是让我那么心凉。
沉沉一笑,我自嘲道:“我用刀,你用手指。果然是实力不一样啊。”
“你…”白凡看着我,目光越发的深邃起来,“你若是伤她…”
“怎么?你会杀了我么?”
“如果你真的伤了她…”白凡似乎说得很艰难,喉结颤抖了好几下。
“如果我真地伤了她,你会杀了我么?”我笑容敛去笑容,认真地看着他。
“如果…”白凡在我的直视下,目光一转,不知看向何处,话也只说了一半。
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我轻轻笑了起来,走到凉亭边,几只鲤鱼见亭子里有了人,以为是来喂食,争相涌了出来。
“我记得从以前开始,你就很心软。不然也不会被人逼到那个地步。”仰头吹着和煦的春风,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忆,“可是,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你选了一样,就必须放弃另一样。我,和赫连长频,你只能选其一。”
“你一定要逼我?”
“不,是给你选择的权利。”我淡淡道,“说杀我,是这么难的事吗?”
我紧紧地抓着围栏,听到身后白凡轻微的呼吸。
他自小练武,早已能做到不轻易被人察觉呼吸。而今却被我听到,已是很不小心了。
半晌之后,只听他重重地道:“如果你伤了她,我会杀你。”
心口憋闷地感觉一下子散开了,对付自己人,我一直难以适应。但是对付敌人,我有地是办法。
转身,我正色道:“很好。那么,我们来做交易吧。你带我去见寿眉,然后救他出去。否则,我不但会杀了赫连长频,还会让她知道,你曾经是我的伙伴。你觉得,到那时候,她还会让你在她身边,保护她吗?”
“她不会相信地。”
“她会相信的。”我摇摇手指,笑道:“关于我的事,她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她这么看重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着白凡陡然收缩的瞳孔,我后退一步,缓声道:“你别妄想可以在这里杀我,或者将我带走。我可是怀着赫连长频最看重的,连章的储君。”
顿了下,我又道:“当初,不是你强留我在连章的吗?你留我在这儿,就是想让我帮她。所以,现在你帮我,就是帮她。你觉得怎么样?”
“带你去见他已经是很难,救他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白凡退了步,低声道。
“那是你的事。我开出我的条件,你只有选择答应还是不答应,没有修改的余地。”
白凡悄悄攥起了拳头,复又松开,长叹一声,道:“你知道么?你很像一个人。”
“谁?”我好奇地看着他,不解道。
白凡没作声,转身走了一步,道:“你不是要见寿眉吗?还不跟上!”
一纸张千金 第九十五章 劫狱
“等等,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宫?出去之后用什么借口进天牢?”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动。
私自出宫还算好,但是我进天牢看寿眉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
“先出去再说。”白凡回头看了看过我,道:“而且,然后的事不是你该想的吗?”
我一愣,加紧脚步跟上他,好吧,我想就我想。
跟着他七转八转来到一个偏殿的厢房内,我诧异地看着白凡走到桌子案后的木雕壁画前,在一片令人头昏眼花的花鸟中寻到一只位置十分隐蔽的小鸟,迅速怀中取了什么按在了上去。在一扇墙壁轻轻翻转,露出一条昏暗的秘道之后,又迅速地将东西取了下来。
看来这是秘道的钥匙,没有它我是没办法打开这秘道的。怪不得他敢带我从秘道出宫,而不怕我以后私下逃跑。
“这是?”我怀疑地看着白凡,道:“你竟然知道这宫里的秘道!赫连长频告诉你的?”
“走吧。”白凡回避了我这个问题,举步就要走进去。
“等等。”我拉住他,自己先走了进去,对他道:“你出去,让宫女来给我送点茶水和点
白凡一愣,转瞬明白了我的意思,手一挥将暗门关上。
我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过这墙地隔音效果竟然不错。开始我竟然什么也没听到。过了一会儿方听到一个可能是宫女地人惊讶地说:“范大人。娘娘不在屋里啊?”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同娘娘一起到此。怎么会转眼就不见了!”
“可是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那还不快去找!”白凡地声音很是不耐烦地样子。“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等着掉脑袋吧。”
之后是一边胡乱地脚步声。过了一阵逐渐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暗门再次开启。白凡快速地闪了进来。恍惚中见他手中拿了一个包袱。
白凡点燃火折子,我们借着微弱的火光小心地往前走。
我紧紧跟着他,心中很是奇怪,刚才白凡说这个秘道连赫连长频都不知道,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宫中地秘道向来是最最绝密的事情,我不相信白凡能神通到自己查出来。
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可能会告诉我原由,只好忍下这个问题。指了指他拿的包袱,问道:“这是什么?”
“斗篷和外套。”白凡边答边将包袱递给我,道,“想出办法了没有?”
我将斗篷密实地套在身上,扣好帽子,笑道:“简单。出去后,你先将邓太医找来,就说是为了给寿眉治伤。”
“找他有什么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就和他说,是公主命他给寿眉治伤。”我想了想道,“等他来了。你也不必和他解释我是谁。但是到了天牢,你要和狱卒说我是帮邓太医拿药箱的药童。”
点点头,白凡举着火折子,熟练地走在前面,看来这个秘道他已经走过很多次。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出了秘道,回身一望已身在宫墙之外。白凡将我带到一处隐秘的角落让我等着,自己去找邓太医。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白凡驾着马车停在我面前。伸手将我拉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