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从应龙的口中,江皓已经知道了大禹的厉害,此时亲眼见到这九鼎镇压之势,更是被他的大手笔所震撼,只这一手便让南瞻部洲之内妖魔鬼怪近乎绝迹。
这种事情放在西游这种神话世界之中,近乎于神迹一般,完全不可想象。
“喂,我们快点下去吧!”一旁的蝎子精催促道。
从黑熊怪口中听说了九州的繁华富饶之后,蝎子精就心动不已,为了能够跟江皓一起去九州看看,她甚至答应了暂时给江皓当坐骑,乖乖听话,不招惹任何事情。
江皓淡淡的瞥了蝎子精一眼,说道:“记住,等到了南瞻部洲之后一切都听我的!还有,你在灵山之上听到的所有内容,也都要告诉我!”
“好好好!”蝎子精满口答应下来,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墨迹?快点帮我把法力的封印解开,我们一起进去!”
南瞻部洲在九鼎的庇护之下,想要硬闯并不容易,有人族气运凝聚,妖类很容易遭到反噬,而且是妖气越强反噬越严重。
按照黑熊怪讲的,最简单的通过方法是收敛一身妖气,以龟息之法藏身于两界山上动物的体内,随它们一同进入南瞻部洲,然后再脱身而出。
不过,对江皓来说,自然不用这么麻烦。
江皓右手轻轻一挥,先是将蝎子精装进了掌中世界里,随后摇身一变,化作一只苍鹰,寻常妖怪的变化之术掩藏不了一身的妖气,但他这八九玄功却是不同,乃是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面对这只有本能存在的九鼎,却是绰绰有余。
江皓双翅一振,扶摇而上,朝着两界山方向飞了过去,身子直接从光幕之中穿过,如他所料一般无二,这光幕针对的只是妖怪,对寻常的野兽和凡人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虽说只是隔了一座两界山,但这南瞻部洲和西牛贺洲截然不同,不仅仅是虚空之中多了九鼎镇压,更大的不同是大地上的那些山峦河流。
与其余三大部洲不同,南瞻部洲中的山峦河流好似是活着一般,江皓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呼吸脉动,上面散发出的淡淡气息,给他一种同源通脉熟悉亲切的感觉。
这正是当初大禹用九鼎镇压在九州之中的龙族,此时已经化作龙脉,完全与九鼎气息相连。
正当江皓想仔细研究一下这龙脉,忽然看见一道身影在两界山中穿梭,头戴一顶艾叶花斑豹皮帽,身穿一领羊绒织锦叵罗衣,眼圆睛如吊客,圈须乱扰似河奎,拿一杆点钢大叉,看上去好似是山间的普通猎人,但偏偏一身血气如潮,气势之强盛不逊于一般的天仙。
男子到了半山腰处,忽然将手中点钢大叉朝着地面上一杵,发出轰的一声震天巨响,乱石滚滚地动山摇,好似发生了地震一般:“孽畜,你给我出来!东山村的王二哥消失了三天未见,可是你这孽畜做的好事?”
声音在两界山中传荡,好似惊雷一般。
吼!
山中传来一声虎啸,紧接着深林里狂风大作,一只五丈长的吊颈白额虎一跃而出,居高临下望着男子,口出人言:“刘伯钦,是我又如何?那混账东西敢上山猎虎,杀我的子孙后代,我吃了他又如何?”
刘伯钦?竟然是他!
江皓瞳孔微微一缩,在西游记中,唐僧西天取经路过这两界山之时,便是这刘伯钦一路护送,没想到在五百年多前,这刘伯钦便在这两界山中了,如此看来,他应当也是知道西天取经之事。
“孽畜,我先祖怜你修行不易,让你呆在这两界山中,你还敢伤人?”李伯钦虎目一瞪,脚踏在地面之上,如同惊雷一般轰轰作响,几步迈出之后,身子一跃而起,凌空而至,手中的点钢大叉上血气翻滚,朝着吊颈白额虎扎了过去。
轰!
白额虎身子朝着旁边夺取,点钢大叉砸在了一旁的山石之上,一声巨响,山石破碎成灰,地面上多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刘伯钦,若不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我早就将你吃了!你若再是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吊颈白额虎一声怒吼,山间狂风大作,风中伥鬼面目狰狞,声势骇人。
“呸!我刘家乃是两界山守山之人,护佑九州安全,焉能放任你在此吃人?!”刘伯钦丝毫不惧,面带不屑,头顶之上一道血气如狼烟冲天而起,手中点钢大叉朝着吊颈白额虎再次刺了过去。
吊颈白额虎似乎心有忌惮,明明已经是真仙修为,但面对着这刘伯钦却是连连躲闪守多攻少,只是御使着伥鬼朝着刘伯钦撕咬过去。
刘伯钦眉头一皱,这些伥鬼都是被吊颈白额虎丧身虎口的凡人,不少还都是刘伯钦认识的,他虽然能轻而易举将它们驱散,但却不忍让它们魂飞魄散,一时间也是畏手畏脚。
这刘伯钦的手段倒是有些意思!
江皓本来是要离开,但见这刘伯钦竟是借助着体内血气之力来与虎妖争锋,当即停下了脚步,这种手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让他一时之间不免有些好奇。
悄无声息的摄来一缕逸散开来血气,江皓能够明显感觉到这血气似乎对神魂法力有着明显克制的作用。
虎妖和刘伯钦你来我往,战成了一团,双方各有忌惮,一时之间倒是难分胜负。
当!
点钢大叉与虎爪撞在了一起,一阵异芒闪烁,火花四溅,就在这时,刘伯钦左手忽然一张,袖中滑落一把弩箭,朝着虎妖射了过去。
弩箭之上同样血气弥漫,化作一道红色的血芒,速度快到了极点。
噗!
虎妖一时不备,被这弩箭射在了身上,一片血花飞溅而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震得山林都瑟瑟颤抖起来。
“刘伯钦,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虎妖显然也是怒了,虎躯一跃,好似御风一般,朝着刘伯钦扑了过去,擦身而过之际,尾巴一甩,好似鞭子一般朝着刘伯钦抽了过去。
刘伯钦躲过了虎妖的一扑,但却是没能躲开他的尾巴,直接被虎尾抽在了腰间,整个人好似沙包一般飞了出去,砰砰砰砰,一连撞翻了几十颗大树,去势才稍稍减缓。
刘伯钦趁机将身子一转,将身形勉强止住,但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之上更是汗如浆下。
吊颈白额虎居高临下望着刘伯钦,伥鬼在他身边怪叫着摇旗呐喊,厉声喝道:“刘伯钦,你今日若是发誓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不来找我麻烦,我便饶你一命!否则,我今天…”
“休想!”刘伯钦断然拒绝了虎妖的话,但神色之中已经有了退意,他不是无脑莽夫,既然今日杀不了这虎妖,那就改天再来找他,早晚有一天要将这虎妖铲除了。
“好!我今天就吃了你!”虎妖大怒,巨口大张,一跃而起,便要将刘伯钦吞下。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闪过,嘭的一声,将它的身子打得一个趔趄倒向了一边。
第二百四十五章 神话世界的历史
刘伯钦正要逃走,忽然见这虎妖被一道金光撞飞,顿时止住了脚步,抬头朝天边望去,便见一道身影站在云头,出手的正是江皓。
“吼——”
吊颈白额虎横飞出去数百米远,才将将止住了去势,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血红之色,朝着天边一声怒吼,身子一跃而起,好似肋下生风一般,朝着江皓扑了过来。
爪牙锋利,寒光闪烁,锯齿如剑,恶臭扑鼻,伴随着一道妖风刮来,风中满是张牙舞爪的伥鬼,要把江皓连骨头带肉吃个一干二净。
“小心!”
眼见着虎妖就要扑倒江皓身上,江皓却毫无反应,刘伯钦心中一急,尽管他看不透江皓的来历,但从江皓那一身气息来看,便不像是妖怪,更何况刚刚江皓还出手救了自己。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金光从江皓身上迸射而出,虎爪打在金光之上,便听见咔嚓咔嚓一阵声响,似尖刀一般的利爪竟是直接从中折断,疼的虎妖直接惨叫起来。
至于那些伥鬼,在这金光照射之下,如同是冰雪一般尽数融化。
“你…你…”
看着自己两只前爪上血肉模糊,虎妖脸上满是惊惧之色,大口一张,一股子黑风朝着江皓喷了出去,自己则掉头朝着一旁的山林便钻了进去,想要趁机逃走。
嘭!
江皓只是屈指一弹,一道金光迸出,将黑风直接击散,右手凭空一抓,虎妖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被倒拖着朝着江皓掌心飞去,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下江皓,见过刘兄!”江皓倒提着吊颈白额虎,站在半空之中,身上金光闪烁,好似天神下凡一般,看得刘伯钦目瞪口呆,只觉得好似做梦一般。
好一会儿,刘伯钦才回过神来,望着江皓手中的吊颈白额虎,忍不住赞叹道:“江兄真是好手段!这虎妖在这里已经为祸千年,每月总要吃上三五个人,我祖辈三代都没能将他拿下,没想到今日竟是被江兄捉到,实乃是两界山百姓之福。在下替周围的百姓谢谢江兄你了!”
“刘兄客气了,以刘兄的一身本事,就算是没有我,这虎妖早晚也是难逃一死!”江皓摆了摆手,说道。
“我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如果不是江兄你,我刚刚就掉头跑了,更不要说是将这虎妖给除掉了。”刘伯钦脸上满是羞赧之色,并没有掩饰自己刚刚的打算,说话十分实诚爽快。
正说着,便见一道金光洒落在了身上,刘伯钦本能的想要运转血气抵抗,但很快便停了下来,这金光照在他身上,好似暖阳春风一般让他从骨子里涌起一种舒适感,一身的伤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刘伯钦眼睛一亮,将血气收敛起来,任这金光在体内流淌,不过片刻之间,伤势竟是尽数痊愈,若非是衣服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刚刚的那一切好似都是幻觉一般。
“多谢江兄!”刘伯钦脸上满是喜色,拱手谢道。
“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用这般客套!”江皓轻笑一声,摆了摆手,眼中若有所思。
从刚接触到这血气之时,江皓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今借着替刘伯钦疗伤的机会,他才算是彻彻底底搞明白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
刘伯钦修炼的功法在本质上竟是与巫族炼体功法相似,同样都是借助天地间的浊气,不过巫族的炼体之术核心的肉身,用浊气来让肉身变得强横,而刘伯钦修炼的功法的核心则是血气,将体内气血与浊气融合在一起,产生血气用来强化己身和对敌。
只是不知道这炼化血气的功法是刘伯钦独有,还是在整个人族中都有流传。
“不知江兄是何方高人门下?怎么到两界山这荒郊野岭之地?”刘伯钦见江皓眉头轻皱,忙解释道:“我并非是有意打探江兄私事。江兄有所不知,上古时代禹王铸造九鼎庇护九州人族,但这九鼎之阵并非是无懈可击,每逢朝代更替天下大乱,便会出现些许疏漏,以至于妖孽进入九州为祸。”
“还有这种事情?”江皓脸上有些疑惑,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九鼎借助的是人族的气运,当人族内乱之时,气运衰落波动,难免会出现漏洞,给妖怪们可乘之机。
刘伯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最近的一次妖怪大肆作乱,便是始皇帝横扫六国一统天下之时,当时足足有千余名妖王领着无数的妖怪,通过这两界山闯入九州,使得九州灾祸不断民不聊生。为此,始皇帝特意派遣了大将蒙恬领兵前去镇压,而我祖上便是蒙恬将军麾下一名将领,随他一同来到了两界山。”
蒙恬领军镇压妖怪?这就是神话世界中的历史了吗?
江皓眼睛一亮,感觉颇为有趣,脑袋里面灵光一闪,顿时明白刘伯钦这一身血气,应该便是军队中传出来的,如此看来这炼化血气的功法应该在人族之中流传甚广,至少在上古先秦时代流甚广。
刘伯钦继续讲道:“据我太祖父讲,当年蒙恬将军领着百万大军,整整用了五十年的时间,死伤十万犹豫,才勉强将分散在各地的妖怪杀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则被围堵到了这两界山,只等着最后一战便可以将他们尽数杀死。”
百万大军?五十年?
江皓听得一怔,在他的印象里,前世历史之中蒙恬总共也就活了五十年左右,这一次镇压妖孽便用了五十年时间,只能说西游世界的时间与前世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刘伯钦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愤恨之色,说道:“结果就在这时候,始皇帝被人杀死了,而大秦帝国也变得岌岌可危。没有办法,蒙恬将军只得与剩余的妖怪们妥协,放任它们离开九州,自己领兵回朝稳定局势。”
“为了防止这些妖怪们毁约,留下了我家太祖父率领万余兵马留在这两界山监视它们,同时也担起守山之责。自那以后,我们世世代代便留在了这两界山中,听从蒙恬将军的吩咐,无论九州发生什么事情,都一概不管不顾股,再也没有回去过,到如今也有千余年了,算得上是这两界山的半个山神。若是江兄有什么要做的事,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帮上一些忙!”
“难怪刘兄实力不凡,原来有如此来历!”江皓露出一副恍然之色,说道:“不过,我可不是什么高人门下,只是一介散修罢了。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得了些上古传承,这才有了如今的修为。来这两界山,是为了增长些见识,到也没有什么非要做的事情。”
两人又聊了几句,刘伯钦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开口说道:“江兄,天色已经不早,不如去我家中呆上一晚。我也好备些酒菜,已答谢兄长相助之恩。”
江皓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他对这神话版的历史还是颇感兴趣的,正好随着刘伯钦回去,听他讲上一讲,至于那虎妖直接丢给了刘伯钦,就当是结一个善缘了。
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出了两界山,到了双叉岭下,又行过一处山坡,便见一座山庄出现在了面前,门前参天古树幽竹荒藤,庄内草门楼篱笆院,占地极广,表面上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但里面的房屋建筑颇为规整,带着几分军队的气息。
“庄主,你回来了!”远远的便见两个年轻男子迎了上来,脸上满是喜色,他们身上同样也是血气涌动不息,显然也和刘伯钦修炼有同样的功法。
一人无意间瞥见了刘伯钦手中提着的那只硕大吊颈白额虎,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之色,说道:“这…这是两界山上那只虎妖?庄主,你竟然把它给捉回来了?”
“快来人啊!庄主将两界山上的那只虎妖给抓回来了!”另一个满脸的狂喜之色,大喊大叫起来,显然这虎患危害他们许久了。
“休要胡说,休要胡说!”刘伯钦连连摆手,指着江皓说道:“这可不是我抓回来的,正主在这呢!快去让大家布置酒宴,今天我们要给江兄庆贺,不醉不归!”
“好咧!”两人忙应了一声,一边敲锣打鼓一边朝着山庄内跑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先秦遗宝
虎妖每月里虽说只吃三五个人,但耐不住时间长久,它在这两界山足足呆了近千年之久,吃的人加起来少说也有万余,可以说附近的百姓是饱受其苦,家家户户都与它有仇怨在身。
如今听到虎妖被捉的消息传来,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敲锣打鼓好似在过节一般,七八个壮汉更是抬着昏迷不醒的虎妖在庄子里示众,转了十多圈,这才将它押到了庄子中央的空地上,趁着昏迷将它当众斩杀,扒皮抽筋。
虎肉自然也作为酒宴的主菜用大火烤了起来,再配上香獐肉、蟒蛇肉、狐狸肉、兔肉、麋鹿肉等等诸多肉类,整个庄子上都散发着浓浓的肉香,令人口水直流。
月上中天之时,酒宴正式开始,主位之上坐的是刘伯钦的祖父,不过炼神返虚修为,年纪不过才二百岁出头,便已经是一头白发苍苍形如老叟,在他左右两旁分别坐着江皓和刘伯钦。
面前的火堆旁,一群年轻的汉子们正在场上比武摔跤,他们都有修为在身,血气冲天而起,带着几分粗莽与豪迈,围观之人比场中的人还要热闹,唱着古秦战歌,在山中回荡。
刘老太爷身上的血气已经明显开始衰退,但喝酒吃肉毫不含糊,一边大口吃喝,一边讲述着两界山千余年来发生的事情。
当初随刘伯钦太祖父留在这双叉岭的军队足足有万余人,但在之后的千余年时间里,有的不堪岁月流逝,有的死在了妖怪手中,更多的则是忍受不住两界山的寂寞偷偷离开,到如今剩下来的只有数百户人家千余口人。
“我那逆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在伯钦五岁大的时候,便抛妻弃子,便一个人去了中原,想要去寻找什么先秦遗宝。哼,那也是他能痴心妄想的,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做了个逃兵的理由罢了!”说起刘伯钦的父亲,刘老太爷脸上满是怒色,道:“这要是换做当年,直接就给他捉回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了!”
刘伯钦的神色倒是平静,给刘老太爷倒了一碗酒,劝道:“老爷子喝杯酒,消消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还提它做什么!”
“什么叫作过去了?这事永远也不算过去!”刘老太爷嘭的一声将酒碗拍在了桌上,脸上带着愤愤之色,目光却是朝着江皓身上连连瞟过来,看得江皓哑然失笑。
这老爷子哪里是愤怒,要将儿子斩首示众,分明是心里担心,想让将他找回来,还把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故意提起什么先秦遗宝,分明是为了诱惑他。
显然,他成功了。
江皓对这先秦遗宝的确很感兴趣,尤其是在见识了这传自大秦军中的炼体之术后,他更是对西游世界之中这个第一个统一了九州的大秦帝国兴趣倍增,因为这帝国之中显然不止是有凡人,还应该有众多修士。
不过,江皓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心急,尽管他知道这刘家庄和大秦有些关系,但谁知道那宝藏是真是假,给自己倒上了一碗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凡间的烈酒比起天上的仙酿来说,味道口感都差了很多,但却有着仙酿所没有的真实感,正因为不完美反而多出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刘伯钦显然也看出来了自家祖父的打算,眉头直皱,想要劝阻但每次想要开口的时候,都被刘老太爷打断。
刘老太爷说的口干舌燥,奈何江皓就是不上钩,无奈之下,他只得开门见山,说道:“江小哥,我想要求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量去做!”江浩没有再拿捏,当即说道。
刘老太爷自然看得出江皓之前是在装傻充愣,若换作以前,他可能也就此作罢了,但如今他已经血气两衰命不久矣,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还能为了什么?除了那逆子,我这辈子也没有为其它什么东西发过愁了!”刘老太爷叹了口气,说道:“我那逆子从小天赋极高,只用了短短两甲子的时间,便将我们祖传的功法修炼到了极致,一身武艺就算是那吊颈白额虎丝毫不差。但他心高气傲,一直想要更进一步,是以在钦儿五岁的时候便孤身离开去寻找先秦宝藏,直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刘老太爷痛饮了一碗酒,继续说道:“若不是我先祖曾立下祖训,世世代代必须永镇两界山,擅离者必将遭受天谴万劫不复,恐怕早在四十年前他离开的时候,我便去找他了。”
“世世代代永镇两界山,擅离者必将遭受天谴万劫不复?”江皓眉头一皱,脸上带着不解:“怎么会有人立下这样的誓言,这不是相当于把子孙后代变相囚禁在这两界山吗?”
“这事情已经很久远了,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祖训却是一代代传了下来。”刘老太爷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祖宗定下的规矩,我实在是不敢违背,是以我想求小哥帮我去找找那逆子的下落,无论他是死是活,总要有个消息,我也可以死的安心。”
一旁的刘伯钦神色也有些复杂,他是不愿意看着江皓去以身犯险,对所谓的父亲也没有多少思念,但眼见祖父如此模样,心中也是不忍再多说什么。
“当初在大秦覆灭之后,曾有皇子逃到这两界山中,想要借我们之力东山再起,但他到的时候已经是身受重伤,只过了三天便不治身亡,临死之前留下一阴一阳两个罗盘。据说罗盘指向的地方埋藏着先秦最大的秘密,不仅仅可以复国,大道同样可期。”
说着,刘老太爷从袖中取出一个罗盘来,说道:“我那逆子不知道罗盘有两个,当初离开的时候只从我这里偷走了其中之一,你将这罗盘带上,凭借两个罗盘之间的感应,定然可以找到他的踪迹。至于先秦留下来的宝藏,小哥若是有兴趣可以去试着找上一找,不过,一定要千万小心,莫要因为这身外之物坏了自己性命。”
江皓接过了罗盘,仔细打量起来,这盘通体成黝黑之色,以五爪神龙为指针,上面刻满了钟鼎文,看上去神秘莫测,材质十分特殊,非金非玉非石非木,连江皓都认不住出来,显然不是凡物。
“看来这遗宝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若是能够弄到手,再开启一次龙门应该是不成问题!”
江皓眼睛一亮,之前他在东游记世界中,虽然搜刮了一大堆的天材地宝,但距离开启龙门所需还是差了许多,但若是得到了这先秦遗宝,再开启一次龙门绝对是绰绰有余。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江皓点了点头,干脆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