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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如淡笑不语,默然凝视眼前素颜。
行歌被盯得有些心虚,“那,臣不打搅殿下了!”转身拔腿便溜,臂上突然一紧,
“跟我来!”
双影飞掠过檐瓦宫墙,向青王府方向奔去。
“听闻叶尚宫近日勤于宫务,连督监司也称赞啊!”
“那都是臣的份内事!殿下谬赞!”
“别谦虚!腰包鼓得装不下了吧!”
行歌也不怯,“谢殿下提醒,臣一定换个大点的腰包!”
“何必劳累,再过些日子不都是你的!”久如面上泛笑。
“嘿!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说话间双影停在青王府前院,府内只留了少量守院的下人,夜里更显得寂寥,久如牵着行歌轻步行向湖区,踏入熟悉的沿湖行道,行歌惊怔。
行道两侧皆已树上矮篱,牵牛蔓藤攀绕,纤枝幼叶,初蕊带露而娇,微醉般摇曳于夜风中。
久如从背后轻拥住行歌,侧颊靠上怀中人的额角,静笑不语…
行歌只觉热流涌入心田,静立良久,酸甜的滋味浸得心尖泛疼!疼得想要放肆一回!
久如见怀中人儿突然转身,夜眸中泛出雾气,漾着真切的眷恋,眼底更有难以捉摸的情绪,让人不安,突然颊上温疼,似被轻咬一口,待回神,人已跃出怀抱,欢驰在花径蔓篱之间。胸中蜜意翻涌,寻那纤影奔去。
二人相携沿着花径行了一圈又一圈,月光在青华石面投出两个傻气的笑影。
“喂!你傻笑什么!”久如胸口挨了一拳。
“你不是也在傻笑,是不是嫉妒我笑得美!”
行歌止步,凝视那迷人笑颜,“答应我,今后无论怎样,都要笑颜常开!”
久如微怔,仍是轻点了点头。
行歌至篱中取出两枝竹条,“来,我们再来赛一场!”
双影掠上湖心水榭,各执一枝,“出水榭或被竹枝击中要害都算输!”行歌笑语,
两影交错缠斗,回旋翻飞,竹枝相击声声入耳,默色湖水映出倒影,如暗夜中相较的水魅。
久如很快觉出了异样,虽不是真剑,但行歌招式凌厉而狠绝,很多甚至是杀招,仿佛不是游戏,而是生死的对决!心中疑惑与不安,手上只疲于应招,一个旋身避过,袍角被削飞至湖面。两人皆是一顿,
“殿下轻敌了!”行歌淡淡笑语。
久如怔住,银月拂照下,那素颜清洌地笑着,泛出异样的光彩,深潭夜眸中波光拂动,含喜带忧,眷恋与无奈交织,有不羁的戏谑,温暖的笑意,潇洒的绝决!闪念划过脑海,这样的女子怎会停留!
正在恍惚,竹枝逼至面前,久如急闪避开,回身连出狠招回击,行歌应招退跃上石桌,笑瞥着袖袂上的残孔,
“呵呵,这才是你!”
久如微恼,正要回话,却见人影已如惊鸿翩飞而来,那笑仍清洌荡漾,素袍在夜风中飘展开,突然劲风袭下,久如挥掌迎出,足下急退,对面竹枝如游龙紧逼,轻点避闪后一招‘夜赤暗月’回袭。行歌旋避,突然‘咔’得一声,脚下木板朽断,便要侧摔出榭。久如急忙收势倾身相扶,猛然一顿,竹枝已赫然点在胸口!行歌仰摔于榭,仅靠相扶的臂膊才未落水,面上泛着胜利的笑,眸中却涌出湿意,
“久如!”
大典前夜,逍安宫内烛灯通明,
“婉儿,你的心愿,终于要成了!”黄袍身影对着画像轻唤。半晌,转身眯眼看向行歌,
“姑娘真是舍得?”
行歌轻笑,“在下一向信守诺言!何况,您也由不得在下后悔吧!”
“姑娘要的物件皆在此!”
“谢圣上!”行歌取过案上包袱。
“朕担心,久儿不舍放手!”
“礼成之后,您只要将与在下的协议相告,以太子殿下的性子,只会恨得要将在下凌迟才对!”
圣上静视行歌半晌,也轻笑道,“姑娘好自为之!”
“请您也信守对在下的承诺!”
“明日禅让典礼前,朕会颁诏!”
“在下会在确认已诏后启程!”
“哈哈哈!”圣上朗笑,“与姑娘相议,朕放心!也请姑娘放心!”
“那在下,就在此与您道别了!”
“祝姑娘日后一帆风顺!”
“谢圣上吉言!”行歌揖礼,返身出殿。
圣上目送纤巧身影消没入夜,回视壁上笑颜,“婉儿,希望久儿明白我的苦心!”
48. 情奔
新帝登基大典,宫中各局清晨便开始忙碌,东宫殿差人来请,行歌忐忑随行,转入太子寝房。屋内立着几个诚惶诚恐的宫女,太子身披裘冕礼袍,散发坐于镜前,紫鹃快步迎上,将篦梳塞入行歌掌中,冲镜前之人撇了撇嘴,招呼宫女一同步出。行歌静笑无言,缓步行至久如身后,轻柔细梳丝缎乌发。结扣冕冠后,行歌将人细细打量,裘冕御冠勾勒出帝王英姿,让人不由心叹,
“你可满意?”久如淡笑轻问。
“殿下满意就好!”行歌退身福礼。
“唤我久如!”久如上前。
“今后便该称圣上了!”
久如凝视步步退却的人儿,良久,“待你着凤袆(皇后册礼之服),我会更满意!”
行歌朗笑再福身,“典礼将行,请殿下移步中殿!”
久如笑意愈浓,温柔轻语,“一定等我!”语罢款步出门。
行歌缓步而出,望那人群簇拥的黄袍身形渐远,消没入宫阙重影中…
前殿礼乐响彻云霄,行歌仍着宫装,负着琴剑直奔后宫北门,刚弯出内宫,就见青装人影沉面相视,
“默兄!怎不去观你那少爷的大典!”
默已将剑一横,“少爷果然没料错!你这,你这,你这”
“忘情负义的小人!”行歌笑着替他接话。
“少爷对你情深似海,不顾你的来历要封你为后,你!”
“默兄,稍安勿燥!听在下慢慢道来!”行歌仍是笑语,心下估了估时间,
“我也舍不得你的少爷,退一步,我为后,你的少爷为了平衡江、王势力,很快会在王家指一位皇妃,江王两家必会想方设法明枪暗剑算计我,无奈我是打也打不死,毒也毒不亡,朝中不安宁啊!”
“少爷自有办法护你!”
“呵呵!默兄多虑了,以在下的性子和手段,岂会等人来害!皇妃们怕是不会久活宫中!”
默已心中一凛,面色更加冰寒!
“再退一步!默兄知道我的来历吧,皇家对我氏族‘历代恩宠’!我若为后,为了自保,必会重振氏族!我氏族素有旷世之才,若有志于朝政,数十年后,这天下可就不一定是姓司马了!”
默已面如死灰,似已恼不可遏。行歌凑近狡笑,“圣上就是担心这点,才会不惜免我氏族断脉之刑,赐我‘御金令’和诣旨,也要将我逐出宫门!”
“圣上赐你‘御金令’?!”默已惊问,见‘御金令’可是如见圣面的令牌。
行歌自袖中拿出‘御金令’,“有了这个,行游江湖可就衣食无忧喽!默兄再拦我,就是抗旨了!”
“就为这些,你便不惜虚情假意欺骗少爷!少爷为了救你,性命都不顾啊!”默已绝望出声!
行歌顿时冷了面,沉声道,“你以为王爷为何能顺利入主东宫,圣上为何能将帝位禅让,我若不允,圣上岂会罢休!”
默已垂首不语,握剑之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行歌沧然一笑,“默兄,在王爷心中,我与皇位孰轻孰重?”狠然出剑,默已闷哼倒地,行歌出手将其脉穴制住,将人匿至景石之后,
“半个时辰后脉穴自解,默兄领了这伤,王爷不会怪罪!行歌就此别过了!”返身抬步,身后转来轻音,
“姑娘!少爷已调西北五千精兵守在帝京九门外,礼成即会下旨封九门,姑娘----,万事小心!”
行哥暗惊,礼成之前王爷不能支使九门提督,竟调西北军兵,只余不到半个时辰!“谢默兄!”身形急掠出宫墙。
前殿这边,久如立在乾和门,静望乾和殿中门尽处,金銮之位巍然伫立!踏着礼乐,沉步行于御道,两侧朝臣揖礼相敬,脑海却浮现那张说要自己笑颜常驻的笑脸!你在吗?在看我坐上那个位子吗?步入殿中,近臣棋列两侧,圣上坐在金銮之上,示意侍臣颁诏,
随着侍臣清音回响殿堂,众臣皆惊,圣上竟然免了先祖赐于月氏的断脉之刑!
久如瞬间明了,胸中翻起拔足追奔的冲动,待回神,父皇与众臣已在等自己上前行禅位礼。袖中掌紧握成拳,定了定,稳步上前…
行歌找了家客栈急忙紧赶打点好,赶至南门,南门是市井民生通行之门,城门前长龙蚁行,遥望前端守城卫士闲靠一边,门外却有西北军袍甲兵逐一对人龙进行查验。行歌粗计,轮到自己,礼必已毕!略一思忖,策马急奔北玄门,遥遥便见吕副将立于城门外,吕副将是原西南林将军的旧部,在天沟之役曾有过照面。
北玄门靠近皇城,百姓为免是非,加上门外并不连通主道,平日少有人通行。殿下却让自己亲自守住此门直至封门诣旨到。吕副将略有些无奈,在龟兹时,叶军师与王爷关系甚密,且多有暧昧传言,如今竟急调精兵围城,就为捉这个妖女,又不能伤着人!这妖女曾挂帅军前,功夫了得,若真遇上,不知又要死伤多少方能擒住,典礼将毕,九门皆未出事,阿弥陀佛!才抬头,就见青袍一骑翩然冲城门行来,不禁心下一突!
待人形渐近,瞧清马上的是位风雅的中年儒士,伸手将人拦下,
“这是要往哪里?”
“官爷,草民友人病重,急赶往洛阳探视!”
吕副将细细将人打量,确是中年男子的面容,喉下有结,想到那妖女善易容,不由将手探向那脸面,确是皮肤!
“官爷!”男子退步尴尬低语。
吕副将不理会身后将士讶异眼光,面色不变,“请先生将行囊打开!”
一琴一剑,还有些男子的日常用物,剑确是白剑,但极为普通,琴非赤非玄,乃是一把棕琴。吕副将思忖片刻,“请先生宽衣!”
“官爷要辱没草民吗?”男子薄怒!
皇城方向礼炮轰响,大典礼毕!
“城门即封,先生改日再出城吧!”吕副将沉声道。
男子无奈,三两下脱去外袍,面色泛青,“请官爷验吧!”
吕副将隔着单薄春衫探视,未着缚胸,胸背平坦无垄,不禁心下犹豫…
城内已有宫骑飞奔而来,应是传封门诣旨了!男子暗暗瞥了眼地上白剑,心下决绝。
“官爷,草民可出城了么?”
吕副将猛然拔剑相袭,男子惊谎失声,臂被划刺,鲜血顿涌,“草民不知所范何罪?”
见那男子遇袭的反映,吕副将松了口气,“方才多有得罪,先生请出城吧!”言罢挥兵入城迎旨。
男子哆嗦着扎了臂上伤口,倾听城门在身后闭合之声,轻笑打马飞奔而去!
急奔了近半个时辰,已出帝京地界,男子策马立于山头,不顾唇角已渗出乌血,朗声欢笑。哼!‘幻影移花’果然不是人练的!看来得好好休养一阵!不过,呵呵!
万水千山,我来啦…
夏夜,默已静守在逍安宫殿外,心绪不宁。少爷登基已三月有余,并未责罚自己,更未下旨举国寻人,还封了太子妃为后,日日勤于理政,朝中上下皆赞为明君。然而,只有内宫近侍方知,新君自登基起,夜夜坐于逍安宫,对着两幅画像饮得烂醉如泥,而后干脆将寝宫移至逍安宫。太妃娘娘苦劝却被轰出宫外,众人再也不敢多言。眼见少爷日渐憔悴,笑颜无踪,默已悔恨难当,当日就是拼了性命,也该将人留住,管他几十年后天下姓什么,少爷这样下去,能活过几年么?!今日,自登基典后便往洛阳行宫休养的太皇返京,此时正在宫内与少爷倾谈,不知…
就在此时,殿内渐传出激辩之声,
“孩儿不会象您一样,一辈子…”
…
“您连母亲都舍了…!”
…
“请您成全孩儿…”
…
响动愈来愈大,听地默已心惊肉跳。
临州,醉东风顶层小阁,如意摊坐在椅上,愁郁满面,天杀的小歌儿,到底惹了什么祸!九公子居然调动临州府衙封了酒楼,扬言十日内不见人,便要弑尽酒楼数十条人命,今日已是第十日,小歌儿啊,你若收到这惨讯,一定来救命啊!这十日的损失费,你要陪我!呜呜呜…
久如不理会如意的呜咽,倚在行歌常躺的卧榻上,怔怔望向窗外湖波,一旁默已仍是静立无言。
日渐西斜,如意几乎要昏厥之时,楼道传来步音,屋内三人皆是一怔,门猛然被“咣”得踹开,俏紫侠客装的人儿倚门笑立。如意猛然回神,箭步扑了上来,
“小歌儿你可来了!”指甲却抠进行歌的背里,耳语道,“快把那瘟神弄走,要打去外面打!”
久如静静凝视,胸中五味翻腾,面上无波。一旁默已却直直恨瞪行歌。
行歌轻将如意扶住,上前一抱拳,
“九公子,久违了!”
久如仍是静默,眼前人儿肤色略暗了些,微闪着密色的光,眸中神彩飞扬,让人不由心生怒意!
倚躺之人面色白中泛青,眼下阴影浓重,行歌暗暗心叹,那个位子真不是人坐的啊!
“在下应邀而来,请九公子贵手高抬,放人吧!”
久如回视默已点了点头,默已步门而出。屋内又是静默…
行歌望了望斜阳,突然轻笑温言,“‘云崖丹峰’的暮日很美,九公子可有兴致同往?”
久如眸中闪出丝光亮,“好!”
眼见两人飞窗而出,如意终于松了口气,‘云崖丹峰’可是小歌儿的地盘,哼哼!
默已差退了封楼的官差,猛见两骑飞驰而去,忙翻身跃马狂追。
一路疾驰,待三人攀上峰崖,彤日正伴着彩霞西冲,云光焰天,久如轻牵起行歌的手,无语并肩阅斜阳。默已停在远处,眼见橙光沐照的双影,不禁叹息!
最后一抹彤光没入云海,行歌轻将素手抽离,按在剑上,
“圣上已得偿所愿,何必苦相逼!还请圣上也成全在下的心愿!”
久如缓缓抽出长剑,“我们再赛一场,不拘规则,胜者言事!”
行歌凝视那绝决眸光片刻,淡笑拔剑。
身起剑落,崖间飞石走砾,双影步步相胁,式式相逼,绝决杀招令一旁默已心惊莫名,为探心意用得着这么狠决吗?!
行歌觉出今日久如已是全力相格,心底仿佛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哀伤。来往上百回合,仍是不见高下,双影暂歇。暮色已沉,行歌看不清对面容颜是何表情,只知道再这样缠斗下去,自己会因体力弱势败下阵来,不如倾力一赌!掌中剑一横,再次袭出,那边举剑应招,来往十几回合,对面狠招挑刺,行歌却不避,倾身迎上,久如大惊,急撤剑势,招势顿乱,突然腿上刺痛,足下一颤,伴着默已惊呼,剑已架在颈上,‘朝丹’瞬时耀出彤光。
久如抬手止住正要飞扑过来的默已,盯视对面夜眸,悲怆冷语,
“算准我不忍伤你!”
行歌想回个笑,眸中却轻湿,“不要逼我!”
久如怆然大笑,“怎么,不敢杀我!是怕朝庭灭月氏九族么?”感觉指在颈间的剑轻颤,心下疼痛,不由低语,“为何骗我!”
四下冷寂,崖风劲袭,吹干了行歌眸中的湿意,狠声道,
“我尚欠你龟兹天沟中一条性命,如今还你,从此不论生死再无瓜葛!”言罢旋身飞扑出崖。
久如不及反应这突来的变故,默已飞身大喊,“少爷弃位了!”
行歌顿时惊住,无奈身已飞出崖面,只得带着一脸诧异坠入夜暗中。
久如猛然回神,随即也飞身冲出崖面。默已被这场景吓怔,扑到崖边,崖下黑沉无声,心下伤痛欲绝,闭目跃下…
暗夜无光,崖壁裸石在月影中微微浅白,其上似有三具身形悬挂,有如串在绳上的三只蚂蚱。默已只记得飞速下坠,耳畔只得风声,突然领上一紧,便晃荡在空中,尚未回神,头顶便传出怒吼!
“你这祸害!又想诈死逃脱!”
更高处传出笑语,“知道还跟着跳!还好换了根新绳,不然真被你们俩害死!”
默已才发现是少爷拎了自己的领后,三人挂在半空,忙抓了绳索,猛觉面上湿腥,
“少爷,腿伤如何?”
绳索颤动,三人依次爬上崖顶,默已埋首替久如包扎腿伤,行歌静坐一旁,笑颜如花,盯看那懊恼的妙颜,久如被看得不自在,愤然别过脸,唇角却不由浮出笑意。
“默已,你去将紫鹃她俩接来,你!”久如指着行歌,“背我回家!”默已起身,笑叹返身下山。
崖道上,两影相叠,行歌感觉颈后温热的鼻息,轻声笑问,
“你,怎么舍得?”
片刻静默后,身后传出微恼低语,
“舍便舍了!罗嗦!”
行歌眸中溢出喜泪,口中仍揶揄,“早说嘛,害大家忙碌这么多年!”
突然颈上一紧,耳畔响起软语,“这下你又欠我一个愿望了,传闻两个月后江湖中要选新的武林盟主,我们去看看!”
行歌心下坏笑,嘿嘿,看来你这腿,两个月是别想好了!突然一掌伸入自己怀中摸索,行歌惊怔,这也太,太,太性急了吧!
“我就知道你还留着这些破烂!”低吼传出
“别丢!很值钱的!”
嗖嗖--,一把环佩丝帕抛飞入夜,
那掌再次入怀,“切!华连的玉牌!”
“这个值五万两,别--”
嗖—
“小冉的玉坠呢?!”
行歌被怀中手掌弄得痒痒,咯笑出声,
“到底藏哪了?!”
…
…
月下双影滚摔于地,朗笑夹着怒吼回荡崖谷,天涯行才刚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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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吐血完结,自己先鼓一下掌,虽然只是十几万字(俺小时候为凑四百字的作文,连省略号都是分六个格点上的啊!)欢迎拍砖,最好能将感受详细说说,非常希望和大家交流!
也许有力气还能写个番外,现在体力不支了!嘿嘿!
过段时间,新坑也许是《天涯行歌》的继篇,也许会写一篇唐代的故事,唐实在是一个风华绝世的年代!
再次感谢陪我一路走来的朋友们,没有你们的支持,我是坚持不下来的!谢谢!
番外二 夜赤
我叫小黑,其貌不扬,世人硬要称我‘夜赤’,刚出生时,我曾幻想能剑大十八变,终有一日迷倒众美人,几百年过去,我---心碎了!只能饮血消愁,因为饮血后,不仅威力大增,还能变得漂亮些,唉!我有一个胞弟小白,除了比我白净些,再无长物,可那小白脸总能博得青春俊雅剑客的青睐,我嘴上不认,心中实在羡慕!而我,历经几任主人,不论样貌如何,都是些冷辟狠心的男子,这类人终能位高权重,到后来根本用不上我,弄得我连消愁的机会也少有,只能偶尔舔舔主人的血解闷。我与那小白聚少离多,一见面就比拼谁的主人剑术更高,生得更美,血好更喝…他长年游荡江湖,而我大多时间是从一面壁蹲到另一面壁,这回算算也有二十多年没见了。
那一日,我在书房的壁上昏然醒来,就见久儿坐在案前锁眉凝思,久儿是我现任的主子,在我眼皮底下从清秀少年渐长成为俊美的公子,除了总让我面壁外,其它我都很满意,小白要找到这样的主子,是很难的!看见他紧着眉,我有些兴奋,有事要发生了吗?快快,我闷死了!
没出半个时辰,真是让人兴奋无比啊,我闻到了小白的气息!他越来越近,突然停在了门外,
“小白脸,快进来啊!”我大喊!
“哼,臭碳头,你家王府尊贵!”啊!被默已拦住了!我怒!就听得外面又喊,“快瞧瞧我的小歌儿,美不美?”
我回神打量刚进屋的艳袍少年,心头更怒,“你又跟了个丫头!告诉你,我的久儿才俊呢!”
外头没好气的嗤了声,我笑问,“喂,这些年在外玩得好吧?”不想外面传来小白的抽泣,
“苦啊!我被死泽儿包在块破布里二十多年,连光都没见几次!更别说开荤了!他的烂功夫根本开不了血戒,我的青春啊…”
小白哭哭泣泣述苦,我听得心花怒发,呵呵呵,比我还惨哦!这时他突然被默已带进屋来,我急敛面上笑痕,笑气闷在胸中,几乎将内脏震碎!
他没好气瞥我一眼,便盯看久儿,半晌叹了口气,“真象啊!”
久儿突然拿起他,喂了他几滴血,我急问,“怎样,我的久儿很鲜美吧?!”
小白强装不屑,嘴却直吧唧,浑身兴奋得通红,“没想到婉儿和你那个混帐主子的血混起来是这个味道!”
我沉默了会儿,轻声道,“婉儿早已去了!”
“我知道。”他说得云淡风轻,眼里却有些伤感,我们看过无数人间的悲欢离合,对澜儿,小白仍是耿耿于怀。
我见他面有郁色,不好再言语,只得转眼无声打量他的小歌儿。那是个很爱笑的假小子,笑颜几乎一直挂在脸上,一双夜眸看上去温如春日,尽头却冰凉一片,让我心头猛惊。小白躺在案上突然笑出声,
“碳头,我和你打个赌,你的久儿会爱上我的歌儿!”
我猛然回神,“切!你哭傻了么!喜欢久儿的姑娘海了去!就你这不男不女的小歌儿!哼!”
“嘿嘿!”,小白面上泛出古怪的笑,“等你尝到小歌儿的血就知道了!”
我又喜又惊,久儿居然让他们住了南院!南院离书房有点远,聊天得大声喊,在小白絮叨的述苦声中,我渐渐累睡过去,梦里仍在想歌儿的血到底是什么滋味。
等待中度日如年,又一日,久儿和歌儿坐在书房聊什么‘天珍芙蓉鸡’,歌儿突然将我从壁上取了下来,我顿时激动得张大嘴,滴血入喉,瞬时让我激涌如潮,那个美味啊!待我蹲回壁上,仍在回味中…
久儿的味道和澜儿相似,又有几分象婉儿,多是冷酷沉静,却有自由而温柔的滋味,这小歌儿的味道活力鲜香,自在肆意,细品之下却又狠然决断!呵呵,原来骨子里,他们俩根本就是一样的!我突然想起小白脸的话,哼,若是久儿喜欢上歌儿,歌儿岂会不喜欢久儿!
其后他们经常在书房外的水榭上比剑,却定了个剑不染色的狗屁规则,弄得我消愁无方,只得抱着小白脸互相狂啃。
有了小白的陪伴,日子不再无聊,突然他不见了。久儿却经常提着我在水榭上独自比划,忽然就会笑起来。久儿的笑颜很美,但以前是很少笑的,这让我想起做太子时的澜儿,不由心叹。
小白终于回来了,向我大谈番州见闻,艳羡之余,我小心探问歌儿对久儿的态度,小白脸却当没听见,被我问烦了,他就大嚷,“我不知道!自己看!”,我瞪大眼睛观察了很久,什么也没看出来!其实,我只是希望能和小白一起多呆几年…
天沟那日,久儿带我喝饱了血,比二十多年前的南疆之役还饱。小白喝得比我更多,几乎呕吐出来,最后他在南崖上痛哭不已,我很伤心,可没有哭,我不想在他面前哭!那晚久儿独自在营内饮了很多酒,我知道他很想守着歌儿醒来,我也想守着小白,终究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