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铭眨了眨双眼,思索了许久方才明白过来乔楚戈这话里的意思,便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而后点了点头。跟着又是摇了摇头:“可是,这与陛下的行踪,有何关系?”
乔楚戈没好气的斜了那包铭一眼,而后便是笑骂着说道:“本宫几时说过这江上镇的镇长同陛下失踪有关系的?”乔楚戈着实是觉着这包铭,当真是愚笨的很!
包铭叫这一来二去的一折腾,便是闹不明白想不清楚了,这没关系又是什么意思?
尺素见着那包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在一旁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到底是在边上念叨了两句:“娘娘的意思是,陛下失踪的陛下失踪,镇长敛财是镇长敛财,陛下失踪与镇长敛财没有关系,不过是凑巧赶在了一起。”
尺素觉着吧,自己都这般解释了,想来该是懂得了的,却是高估了包铭的智商。
在看着包铭还是那么一副茫然的神色之后,尺素终归是选择了放弃了,这委实是拿着包铭已然没有半点办法了。无药可救!
尺素咬牙切齿,愤恨不止的。
乔楚戈看着两人之间的模样,笑的那叫一个了然于心的姿态,却是尺素光顾着同包铭置气了不至于注意,包铭便是注意到了也不可能往深处想。
“娘娘,您觉着陛下当真能够知道,我们已经到了江上镇了嘛?”尺素抬着头,略微有些好奇的看着乔楚戈,而后幽幽的说道。尺素便是想不明白了,乔楚戈怎么就能够肯定了呢?万一没瞧见呢?
乔楚戈却是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她却的确是拿捏不准的,容启这会儿是否知道了自己已经到了江上镇了。更加不确定的,大概是容启即便是知道了,是否会出来与她相见,那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尺素见着乔楚戈神色略显落寞的模样,便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连忙是说道:“娘娘身子还未好全呢,今日又是赶了大半天的路,便是先好生歇着吧。便是有什么事情,也直等到明日天亮了再说吧。”
乔楚戈瞥了尺素一眼,最终也只能够是无奈点了点头。
乔楚戈是当真累了的,原本便是一路强撑着下来的,这会儿便是躺了下来,方才沾到了枕头便是直接睡了过去的。
尺素是仔细的伺候着将所有能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之后方才站起身来,而后便是缓缓的退出了房中。
包铭见着屋里的灯火熄了,而后又见着尺素小心翼翼的出门,接着将门扉仔细的阖上不曾发出丝毫声响,小声的询问道:“娘娘可是睡下了?”
尺素方才出了门,便是听见身后突然出来了一声声响,当真是吓得尺素整个人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的。尺素叫吓了一大跳,自然是神色不善的,等着包铭一张脸是彻头彻尾的黑的干干净净,怒目而视便是咬牙切齿:“你在这里做什么?突然在人后头出声,这是要吓死谁了!”
包铭觉着自己当真是无辜的很的,却是叫尺素这般扯着腰,一副凶声恶煞的模样破口大骂,原本尚且想要委屈的神色便是收了回来,忍不住的便是想笑的。
尺素这会儿觉着吧,包铭这人大抵不止是笨,这人多半是傻的!不然自己这般骂人,这人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呢?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吧!
包铭见着尺素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看着自己,便是想不明白了,自己却也没做什么的,做什么这般神色看着自己的,便是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也不见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包将军这三更半夜的不去歇着,在这儿杵着做什么?”尺素挑着眉眼,看着包铭那上下查看的模样是颇为滑稽的,便的调笑着反问道。
包铭将手中的刀抱在怀中,明摆着的便是一副恪敬职守的模样,而后横着眉眼一副凶声恶煞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娘娘出行在外,身边怎可没有随行保护的人?彻夜有人把守,这是最基本的事情!”
尺素看着包铭这么一副模样,倒也觉得这话说的也没什么错的地方,便是一副了然的神色点了点头,而后幽幽说道:“包将军所言极是,是尺素不够小心了。”
包铭原本也没有要教训人的意思的,可是听着尺素这话的意思,却是一副他在教训人的模样,包铭便是愣了愣神之后,连忙说道:“尺素姑娘,在下没有旁的意思,不过是…”
“将军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尺素也并未怪罪将军什么的。”尺素瞧着包铭那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便是觉着好晚的紧,却是摆着一副油盐不进面无表情的样子,“今夜便是辛苦包将军了,尺素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先行告退了。”
包铭原本还想着解释两句的,却是见着尺素那打着哈切的模样,终归是不好这会儿还拦着人的。
更何况,再瞧瞧这天色,却也的确是时辰不早了的:“尺素姑娘放心,在下必然守着娘娘与姑娘周全。”
尺素是转过身子之后方才松了脸上的紧绷,而后是再也止不住了的笑弯了眉眼。
包铭起先是不曾察觉到什么的,待到回过头之后,便是见着尺素那笑的肩膀直抖个不停的模样,默然的便是反应过来了,这尺素方才分明是在捉弄自己的。
包铭想着自己是否该是上前理论的,可是仔细想想又觉着是没有必要的,说到底人家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自己同人家小姑娘有什么好有脾气的?
包铭便是无奈一声长叹,也只能够是郁闷于自己是否当真愚笨了一些了。
包铭这会儿是思考着自己是否真的太笨,便是稍有了些许差漏的,不过一个晃神的时候,乔楚戈的屋里已经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溜进去了个人影的。

【第102章】她是乔家的女儿

“这包铭的确是愚笨了些,却好歹也是御前的禁军首领,叫尺素这般戏弄,未免也太过不给面子了些。”容启一身粗布短衣的站在房内,然后摇着头直直的叹息。
“人笨还不许人说了不成?”乔楚戈也不晓得是几时醒来的,听着容启声音之后便是缓缓坐起身来,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嘟囔道。
容启却也是没想到乔楚戈这会儿是醒着的,便是微愣,倒也不至于被吓着的。笑的一脸无奈的,低声说道:“既然是醒着的,做什么这般吓唬人的?”
乔楚戈没好气的瞥了容启一眼,而后便是挑着眉眼的说道:“陛下却怎么不问问自己,莫名其妙的没了行踪的,又为何要这般吓唬人的?”
容启见着乔楚戈这是要同自己翻旧账了的,连忙是摆了摆手,摆着一副告饶的模样。
乔楚戈见着容启不说话不狡辩了,便也就没有继续拽着不依不饶不放手的。起身下床,刚才仔细的瞧了一眼容启如今这般模样的,挑着眉眼便的好奇的反问了一句:“陛下做什么是这般模样打扮的?”
容启这会儿的打扮,着实是与往日相距胜远的,谁人见过一个当今圣上却是穿着一身短打模样的?
容启这会儿方才想起来自己入境这般打扮的模样,便是笑着耸了耸肩,而后幽幽说道:“这出门的着急便是忘了带上换洗更替的衣裳,又是找不着合适的,便是与老乡借了一件。”
“陛下穿着可是习惯?”乔楚戈没好气的反问道。
这粗布短衣的,容启如何是能够穿的习惯的?容启是自小生下来便是锦衣玉食的过活,几时是穿过这等粗布麻衣的衣裳的?
原先容启却也不觉着这么有什么的,是叫乔楚戈这般一说,反倒当真觉着自己这么穿着未免显得太过寒惨了些,顷刻之间便是觉着全身上下每一处是好受的。
容启便是一脸郁闷的瞅着乔楚戈,却是叫着乔楚戈那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当真是拿着乔楚戈半点办法都没有的。
乔楚戈看着容启那一副如何摆弄都不舒服的模样,便是止不住的想笑的。
“可是带了我的衣裳?”容启这般问的时候原本便是不曾抱太多希望的,却也是止不住的期待着,兴许是带了的呢?
乔楚戈翻了翻白眼,瞥了容启一眼,便是忍不住的低笑了一声反问道:“陛下这是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容启便是知道是这样子的结果的,故而也不曾太敢抱着希望的,只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这会儿当真是听见了乔楚戈说的话,却是止不住的有些失落的。
“陛下当臣妾是料事如神还是如何?臣妾如何能够料到陛下这是遭了罪了。”乔楚戈实际上是生气的,气急了这个人半点不知道照顾自己,气急了这人定点不知道把持着自己的身份。
容启终归是这容国这万万人之上的皇帝,如何是能够任性妄为的?说是出去了便出去了?说是不许人跟着就不许人跟着了?他可是知道,他这般任性妄为之后的后果是什么?他可是知道有多少人得在后面担惊受怕?!
乔楚戈这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是加大了一些的。
原先那包铭不知道容启在这儿,这会儿却是听见了乔楚戈说话的声音,便是察觉了房里的不对劲儿的,连忙是上前轻声询问道:“娘娘可是发生了是事情的?”
乔楚戈原本正是一脸盛怒的模样瞪着容启的,却是听见了那包铭的声音。那张冷然着的一张脸却是如何都撑不住了的,便是冷哼了一声也不开口说话的,扭着头全然一副不理会的模样,放着叫容启自己解决去了。
容启也知晓乔楚戈这是对自己有所气愤的,也明白到底是自己任性了一些,故而也是乖乖的自己去了门口开了门。
包铭哪里想得到这过来给自己开门的人竟然会是皇帝陛下的?!当即便是一两傻样儿的瞪大了双眼,全然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容启的神色带着深深的诧异。
容启瞧着包铭的模样,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里无妨,你下去歇着吧。”
包铭瞠目结舌的看着容启,便是想要带着容启仔细的问问,问问容启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容启怎么就又突然跑了出来了呢?这人不是失踪了嘛?这人不是找不到了嘛?
容启却是半点几乎都不给包铭留着的,在包铭都还未曾来得及开口询问的时候,二话不说的直接将房门给关上了,半点犹豫都不曾有的。
只留下了包铭一人,傻愣吧唧的站在那儿,瞪大了一双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房门,摆着的就是一副满脸错愕的模样。张了张嘴,却又想着这里头待着的可是容国的皇帝与皇后,自己在外头大吵大嚷的是不是太过失礼…可这…
那包铭是在外头左右迟疑了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还是无奈的选择了离开,毕竟听着房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动静,想来也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的。
乔楚戈与容启是在房中两两对峙的,直等到了那包铭离开了,乔楚戈方才无奈的哼了一声,那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容启笑吟吟的看着乔楚戈,全然已经没有了方才那一副惆怅的模样。
容启方才尚且是担心自己声音太大了叫包铭听见,亦是担心包铭听去了什么不该听的,就冲着包铭这脑子估摸着也是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的,故而包铭还在外头容启自然是放的不开。
这会儿包铭都走了,容启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的。
乔楚戈瞧了一眼突然之间是变了个人似得容启,忍不住的便是蹙紧了眉梢,一脸默然的看着他。这是想不明白了,容启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怎么就突然之间换了个神色了?!
“夫人可还是生气与我的不告而别?”容启缓缓走到乔楚戈面前,而后便是落座在了乔楚戈身旁最近的位置。
乔楚戈瞥了容启一眼,有何止是生气于他的不告而别,容启这哪里是不告而别,这分明就是胡作非为!
乔楚戈便是这会儿想起来,都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气的,故而冷哼了一声只当做是没听见容启说的话的,全然是不搭理他的模样。
容启亦是知晓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故而便是摆着一副连连知错求饶的模样,一副可怜儿见的样子:“我却也是有许多莫可奈何,你身子不舒坦,若是告诉你知晓必然是叨扰了你休息,亦或者是耽误了离开的时辰。更何况,若是与群臣商议,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乔楚戈从未想过要责难于容启不同自己知会一声便离开,乔楚戈最生气不过的,实际上是容启竟然是半点都不考虑一下他的身份的。若是叫有心人知晓,他这个容国的皇帝陛下身边知道了几个影卫便离开了行馆,近乎是单枪匹马的来的江上镇,届时会发生什么时候那都是不可预见的!
与其说其他的,还不若说乔楚戈最生气的,实际上是容启竟然是半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半点都不知道自己对于容国而言到底有多么的重要!未免太过任性了一些!
容启看着乔楚戈那盛怒的一张脸,终归是幽幽一声长叹,而后无奈低声说道:“我也不是全然一点主意都没有的,若不是能够保证自己足够周全必然也不会贸然行事的。”
乔楚戈对于容启这会儿说的这些话全然都是一副嗅之以鼻的。
容启见着乔楚戈这都快要赶上油盐不进了,便也是无奈的,却是憋着的话不说不行的:“你明白我是容国皇帝,身上关系着的是容国的江山社稷,难道我不知道吗?小歌儿,我明白的。只是有些时候却该是你对我有些信心的,若是不能够保证自己的绝对周全,又如何会贸然行动?”
乔楚戈迟疑的看着容启,在她印象中,容启的确不是会至于江山社稷于不顾的人。
乔楚戈禁不住的便是扪心自问,是否是自己当真对容启太过没有信心,是否是自己对容启当真太过不够放心。
“我亦是知晓你是关心我的。”容启微笑的握着乔楚戈的手,而后捏了捏她的手心,感触着她掌心的温度,“小歌儿,若是你换个由头关心我,我必然是会更高兴的。”
乔楚戈一脸莫名的看着容启,是没听明白容启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的。
换个由头?换上什么由头?
她是容国皇后,容启是容国皇帝,原本她便是改为了江山社稷对他监督提点的,更何况她还是乔家的女儿?
容启见着乔楚戈那是满脸莫名的模样,便是笑的一脸的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却也不再继续强调其中的事情。
乔楚戈看着容启那模样,便是别过了头,既然是答不上来的亦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便是不去回应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第103章】百万银两有下落

容启瞧着乔楚戈那是一副逃避着回答的模样,倒也不强求什么,微笑着不再提及。
“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乔楚戈有些茫然的看着容启,对于容启的打算她是不清楚的,她甚至都没有闹清楚明白容启过来江上镇是为了什么。
容启这会儿方才想起了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的,却也不曾回答乔楚戈的问题,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乔楚戈,缓缓说道:“你为何会过来这边?”
乔楚戈神色幽幽的看着容启,最终长叹了一声,而后低声说道:“日里有影卫回禀,说是你在江上镇遇刺…”乔楚戈这话说出口便是明白过来了这话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倘若容启当真遇刺了,那么如今原原本本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又是谁?
乔楚戈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这件事情之中必然有所蹊跷的。那个影卫是谁的人?他这么做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容启亦是直觉此事有所蹊跷的,自己从天兴山而来,带在身边的影卫一共就那么十几个人…不曾遇刺亦是不曾有人离开过自己的身边…那个回去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又是从什么地方谣传的遇刺之事?
乔楚戈见着容启那是一脸沉重的模样,便是明白了那人说的遇刺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那么,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是为了引你来此。”容启放在桌上的手猛然的一握,而后便是抬头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乔楚戈。
容启在江上镇出事,乔楚戈不可能还在行宫内待着没有丝毫动作的,即便不是大肆出动人马,乔楚戈也必然是会亲自前来的…可是,乔楚戈过来江上镇能够如何呢?
乔楚戈略微一愣,一时之间是没明白容启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为何要吸引乔楚戈过来江上镇?这么做的为了什么?原因呢?结果呢?事情总归不可能没有因果,可是乔楚戈站在了这里,却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容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乔楚戈更加是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若不是容启这么说乔楚戈必然不可能有这个一事。
乔楚戈睁着一双眸子,满脸茫然的看着容启,而后张了张嘴最终低缓着说道:“为什么?”
乔楚戈这般问,容启却也是答不上个所以然来的,故而只能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无奈的说道:“想来这么做必然不会没有任何缘由的,你且是小心一些,莫要出事。”
乔楚戈听着容启这话的意思,便是蹙紧了眉头。
容启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启既然是来找自己了,难道不应该是同自己待在一起的嘛?
“我在江上镇尚且还有事情不曾办完。”容启见着乔楚戈神色幽幽的模样,便是柔声解释道,“江上镇的镇长…留不得。”
乔楚戈知晓是祭天之日于自己昏迷之后出的事情,却也不算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看着容启的模样只觉得是有大事儿的:“江上镇,有何不妥嘛?”
“年桦中饱私囊的银子,均是被运到了江上镇,可是之后却又不见踪影了。”这事儿容启也是到了江上镇之后方才查到了。
是手底下的一名影卫认出了江上镇客栈的老板,说是几年前曾是都城一处客栈的老板,可却是已经死了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未免太过奇怪,自然是要调查个清楚明白的。
只是那客栈老板不过是留下了替人运送银子的话之后,便是叫人直接给杀害了,甚至是连何人动的手都不曾瞧见的。
乔楚戈微微蹙眉,手上缓缓的握着倒满了茶水的杯盏,低垂着眸子却是想不明白。
为何要挑在这江上镇?那老板将银子运到了江上镇之后呢?虽说这江上镇的镇长看起来便是家底殷实,可是断然不是几百万两之多的…其他的银子去了什么地方?
容启看着乔楚戈垂眸沉思的模样,便是低叹了一声,而后缓缓说道:“这事儿我会继续查下去,你且是待在镇长府上,莫要到处乱跑…明日我派两个影卫过来…”
“我在这江上镇能够出什么事情?便是当真有人要对我不利,却也还有包铭包将军在的,包将军的武功如何陛下该是有信心的。”乔楚戈直觉的自己不会出事的,即便是出事了又能够如何呢?
只是,断然不能够让容启将影卫派遣到自己身边来的,不管怎么说容启身边是不能够少了人的。
容启见着乔楚戈一脸坚决的模样,便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倒也不再强调。
“如今,查到了多少东西?”乔楚戈想着,自己既然来了江上镇,不可能当真一点事情都不管的,即便是不管也不能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不论如何,桦贵妃贪污一事好歹也是我查出来的。”
容启见着乔楚戈那是一脸坚决的模样,便是低声一叹缓缓说道:“除了知道那掌柜将从都城中运来的银两送到了镇长府上后,在查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乔楚戈觉着吧,这一点都查不到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容启好歹也是在这江上镇呆了一天的。就查出来这么一点东西?
“这镇长府邸看起来殷实,且这府上的不少东西都是花了许多银两买回来的,想来那些银子大多都花费在了这些东西上…”容启轻缓着说道。
乔楚戈微微蹙眉,若是那么多银子当真全数给了这江上镇的镇长…年桦为何要给他这么多银子?
说白了,这镇长是兰贵人的叔父,且不说与年桦并未有什么关系,便是看着年桦与那兰贵人水火不容的架势…年桦拼什么将废了那么多心力才弄到手的银子,直接给了兰贵人的叔父?
“恐怕,江河并未如同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容启沉着嗓子,冷声道。
“他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银两,难道江上镇的人就没人怀疑的嘛?”乔楚戈冷然的说道。
“没有。”容启斩钉截铁的摇头,“江河仗着自己是江碧兰的叔父,平日里从来不曾少欺凌江上镇的百姓,搜刮的民脂民膏要足够他这些年来的花销是绰绰有余的。”
“那…”乔楚戈听着容启的话,便是想不明白了。这江河一面拿着都城送过来的钱,一面又从当地百姓手中搜刮钱财,若当真如此…必然是有所剩余的…
“日里我查了这江河可能存放银两的地方,空空如也。”这才是容启至今不曾弄不明白的地方,既然江河手中该是有许多余钱的…剩下的钱呢?
这与当初查到年桦的时候情景便是变得一模一样了,银子凭空消失了。
“被运走了?”乔楚戈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如此,不然能够去了什么地方?在江上镇找不到,必然是不在这里了…不在这里,自然是被运走了…
容启却是摇了摇头:“这几年来,各地送来江上镇的银两从来不曾停歇过,可是…从来不曾听闻有什么运银两的车马出去过。我也查了江上镇各处,没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