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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尧也抬首望着悬自头顶的巨鼎回道。
明眸带着挑蓄望着脸色顿时刷白的十八号。
“只要凭那个暗器,只怕随便一个女人也能将这巨鼎给举起来。这样,这个巨鼎选拔有何意义?此例一开,只怕以后什么人都能来参加比试了。这有违这次太傅选拔比试要为圣上选拔文武双全先生的初忠。”代号二十八的肌肉男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底下马上传来附和声。
明眸闪过精光。红唇边勾起笑容:看来,她倒是看走眼了。这个二十八不是那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他有着清晰的分析能力,懂得不去质疑举鼎这个已经成为铁铮铮的事实,而后从这举鼎的宗旨来否定她。
听着底下越来越多的反对声,看着那二十八眼中快速闪过的得意。一抹誓在必得极快闪过明眸。红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的朝那半空中的巨鼎飞去,她一个凝神,右手用力朝鼎击去。
“轰--”的一声巨响,本来还在半空晃动的巨鼎瞬间破裂,碎片成为那缓缓飘落的红色身影的背景。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粘在那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即使烈日也无法掩盖的红色身影。
那华丽的身影,那洋溢着自信与狂妄的容颜,让不远处目睹一切的周秀儿只能用右手的按着急速跳动的心脏,红唇边勾起了骄傲的笑容:这就是她的小姐,自信,傲视一切,耀眼地仿佛要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住般。无关容貌,即使丑陋如现在,她的小姐还是照样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这就是她仰慕的北将傅云杰。
终于赶到的任茧绸正好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涨放着狂傲自信的神采,一时间她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那人身上的女装。
林尧的目光没有离开那红色身影分毫。黑眸中只闪烁着惊艳: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啊?傲气地仿佛这天下间没有什么难倒她一般,自信地仿佛自己拥有绝美的容颜,自在地仍那张丑陋的容颜暴露在阳光下,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角尖轻轻着地,直眉再次一挑,望着那脸色惨白的二十八号道:“请问,现在我有资格参加武试了吗?”
“碰--碰--碰--”
没有任何的回答声,擂台上只传来巨鼎碎片落地的撞击声。台下的观众也呆楞在那里,抬首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半空。
一抹精光迅速地闪过。自惊艳中收回心思的林尧脸色凝重地望着那一脸挑蓄的女人: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其实要将这巨鼎给瞬间破坏掉,并不难。只要能找到巨鼎的脆弱点。难就难在寻到这脆弱点。只有那些武功修为到达极高的层次时,才能清楚而准确的找到那个脆弱点。看来这次他有机会跟这个难得的高手交身了。黝黑的脸上闪过兴奋:“这位姑娘有资格参加武试。”这兴奋中夹杂着丝丝的喜悦。他想要有机会跟这个女人接触。
傅云杰高兴地抬首望着带着一脸肯定的林尧道:“谢谢,林统帅。”
望着那对自己展现的笑颜,林尧忽然间觉得心跳斗然加快了。
见目的达到了的她也不想再这里呆下去,一个飞跃,红色的身影飞身而起。
“姑娘,你还没留下姓名呢?”望着已经远去的身影,林尧冲动地喊道。
“傅淑婕!”清亮的声音飘荡过来。
望着渐渐远去只成为一点的红色身影,林尧惆怅地轻喃着:“傅淑婕!…”
那风华自信的身影华丽地消逝在众人的视线下,留下一群暗叹不已的人们。
第九章 残忍的温柔
烈日下,已经换下那身惹眼红衣的傅云杰拉着周秀儿快步游走在京都那些人际罕见的小巷。
水眸直盯着那紧紧握着自己右手的手,暗淡的容颜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周秀儿的恼中不自觉浮现方才在擂台的自信狂傲的身影,水眸中闪烁着爱慕,右手开始紧握。
此刻的傅云杰没有心思去理会身旁之人的心绪翻涌。明眸只是快速地打量着四周。确定这个已经到底的小巷已经没有人烟了,她才一个转身,上前一步,将身旁的周秀儿给护在身后,冷声道:“出来吧!”
没错。从刚才她就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们。因此,她方才拉着秀儿在小巷里穿梭,目的是为了甩掉那人。但是,身后一直感到视线令她清楚知道甩人没有成功。既然不能甩掉那人,还不如直接去面对。
听到这话的周秀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们被人跟踪了。水眸微抬,望着那将自己牢牢护在身后之人,柔情开始洋溢在那张暗淡的平凡脸孔上。
一抹白色的身影飞身而出,立于她们两人身前。
望着忽然出现的白衣女人,周秀儿内心出现了赞叹:好个绝色的冰山美人。绝美的容颜,让人无法靠近的冰冷的气息,这些都吸引着她移不开视线。
突然,她感到那个冰山美人那双美丽的冰眸朝她们两人相握的手射来冷箭。女人的敏锐直觉,她发现这个冰山美人正以仿佛杀人般的目光直盯着自己。
本来还被温暖裹住的手忽然一空,耳边传来高兴地声音:“绸,原来是你啊!怎么不早出声啊?害得我躲了这么辛苦。”
任茧绸收回冰冷的目光,恭敬地跪道:“参见楼主。”
傅云杰快步上前扶起她道:“好了,起来吧!”
任茧绸起身,冰冷的视线落在远出的周秀儿,冷着声音道:“楼主,她是谁?”
傅云杰笑着介绍道:“她是我的侍女周秀儿。秀儿,她就是天机楼的右护法任茧绸,绰号人见愁。呵呵。”
爽朗的笑声并没有冲散两个女人间的雷电般的气氛。
注意到两人气氛不对盘的傅云杰连忙转移话题道:“绸,你找我有什么事?”对于这个冷漠的手下她是了解。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绸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任茧绸收起了眼中的冰箭,冷漠地声音带着丝丝的忧虑:“楼主,方才有人在赌坊的第三个摊位下了一万两。”
丑颜迅速变地凝重异常:“一定要查出那人来历与背后的人。”那个胆敢下一万两的人,极有可能知道自己这次要参加比试。而且,等比试结束后,发财赌坊就要赔一百万两。本来,发财赌坊前期散了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这次能来个连本带利的收回。一百万两,很有可能把她这次第一摊位收到的赌资都给赔进钱。想要算计她傅云杰可没有那么容易!明眸中闪烁着坚毅。
“剑望,他已经去查了。”绝美的容颜上也浮现出坚毅。这次针对太傅选拔比试的开盘是楼主亲自交代下了。说什么她也完成。
“好了。你也快赌坊坐镇吧!我怕会有很多人妄想退赌。”经过上午她完美的演出,只怕那些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看出她的誓在必得。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来退赌。进了她口袋的钱,可没那么容易掏出来的。
“是。”任茧绸起身应道。
以她以往利索的作风应该已经飞身离开,但是白声的身影却仍站在那里,绝美的容颜盛满了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情吗?”傅云杰疑惑地问道。
一直冰封的容颜上染上淡淡的尴尬红霞,冰眸中盛满了坚决,先望了一眼那张明显经过易容的丑颜,而后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胸前,问道:“楼主,请问您是男是女?”
曾剑望问这个问题并不奇怪。那小子喜欢作怪与追究的性格肯定会憋不住。倒是自己这个从来冷冰冰,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右护法居然也好奇这个问题,还真的有点奇怪了。直眉一挑:“我是男是女有关系吗?无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天机楼的楼主。”
“有关系。”一直低沉冷漠的声音斗然提高,绝美的容颜盛满了决心:“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明眸错愕地望着那从来都蒙上一层冰的眼眸中此刻破冰而释,一直被任茧绸掩藏的爱慕清晰地浮现在眼中。她这个得力的手下喜欢自己。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坦言自己性别的傅云杰轻轻叹息道:“我是女人。”她不想再有人跟秀儿一样深险不可能实现的爱恋中无法自拔。趁绸眼中的情感还是处于爱慕阶段让它破灭吧!
她不再去看那陡然脸色苍白的任茧绸,拉着同样脸色苦涩的周秀儿,毫不留情地离开。
苍白的绝美容颜,双眸直盯着那绝情不带丝毫留恋的身影,逐渐远去,曾经美好的记忆开始一幕一幕的回放:
“喂,以你的身手是杀不了我的。”那是他对接连行刺的自己无奈时说的。
“自杀是懦夫才有的行为。活下去,为了我活下去。我会灭了杀楼,找到解药给你的。”那是他抱着毒发作欲解脱的自己,请求时说的。
“以后,你再也不是冷血杀手鬼见愁,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天机楼的右护法--人见愁。”那是他赋予她新生,给予她重新走到阳光下时俏皮地说的。
“怎么样,没有失望吧!美男子一枚。不过,记得不要爱上我哦!”那是她使计终于得以揭去他脸上的面具,惊艳地望着充满英气的俊美脸孔,他凯挑时说的。
…
原来那个他一直以来都是她。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呵呵呵…”凄凉带着绝望的笑声在这无声的小巷里回荡着。两道清泪挂在那绝美容颜上。任茧绸悲哀地发现即使感到如此被她欺骗,但是却无法恨她。因为,她是第一个对黑暗的自己伸出温暖双手的人,因为她是第一个全心信任自己的人。也因为,她此刻残忍的温柔,宁愿承受自己的可能恨意,也不愿自己活着不可能实现的奢恋中的温柔。
运用的所有精力,任茧绸强硬冰封了自己所有的情感,等那双冰眸再次睁开时只剩下冷漠了。而后白色的身影飞身离开这个仍旧残留着悲伤的地方。
第十章 流言与震慑
时值夏日最热的正午,灼人的烈日烘烤着地面。由于过了午饭的时间,此刻的客栈本应该是人流最少的时候,最清闲的时候,但是此刻的惬意客栈却出现客人暴满的局面。高昂激动的讨论声此起彼浮,但是他们所讨论的主题都是相同的:上午举鼎资格比赛出现的以单手将巨鼎举起,最后还将巨鼎给击碎的貌丑的恶女人。
这些一群又一群的讨论群体要属略通文墨的王六最受人关注。那将他给团团包围住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听到,王六干脆将坐椅给搬到了桌上,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拿着那把因为年份久远而显得残旧的扇子,敲到了椅脚,借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才道:“话说正当资格比赛就快结束时,一位身穿红衣的女人以最厉害的轻功--凌波微步飞身到场上时,本来闹轰轰的擂台四周顿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你猜是什么原因啊?”王六故意停顿一下,让底下的听众也有机会发表言论。
“大伙肯定是因为擂台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而惊到的。”有人马上给出答案。
“对。确实是惊到。”王六再次用手中的破扇敲了一下椅腿道:“但是,不是惊讶女人也敢上擂台,而是被那女人的恐怖容貌给惊吓地呆楞在那里,不知道这么反映。”
“那女人正得长得如此丑陋吗?”一个心急的听众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身壮如柱,手脚粗如树干,貌如钟无盐,配上那一身诡异的红衣,如同地狱里最凶猛的厉鬼,你说这人见到如此的恶女人,能不给吓呆吗?”末了,王六很有演讲天分的来个非常有感情的叹息声。
“哇!”众人哗然。
“这还没有什么呢!恐怖地是那个恶女人如同鬼魅的身手。那个巨鼎可是重达三百斤,就是力气最大男人也只是勉强将那个鼎举到窑,那恶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只有一条细线就将巨鼎给轻轻松松举到头顶。”
“哇!”众人再次哗然。
“这还没有什么呢!还有更恐怖地是那个女人居然单手一击,就把那么大,那么厚的鼎给击碎了。”
王六边说边用双手比画着那巨鼎到底有多大,有多厚,引得众人再一次哗然。
“那个你说这恶女人有没有可能通过这次太傅选拔比试?”一位在发财赌坊下了重注打算大赚一笔的人焦急地问道。
“这个嘛…”王六边拖着声音,边摇头道:“难说。如果以常理来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将如此重的巨鼎给举起来呢。但是,那个恶女人居然轻轻松松地举了起来。至今还没有人通过武试,她通过文武试的可能不大。但是,这只是以常理来说的。而那个女人一连串的行动早以超出常理了。”话到这里,他就没有在说下去了。
底下那些听众马上就听出他话里的隐意。既然那个恶女人已经超出了常理,那么她就很有可能通过比试。想通这一层后,那些在发财赌坊里下注的人纷纷离开。顿时,本来人满为患的惬意客栈只剩下寥寥几人。而仍就高坐在椅子上的王六望着忽然方才还拥挤着人,此刻连一个人都不剩,只能尴尬地收起那把经过连翻敲打,已经散架的扇子,灰溜溜地爬下来,将椅子从桌子上搬下来,埋头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一时间,京都来了个力大无比,貌丑如夜叉的恶女的流言急速地传遍了个整个京都。
相比惬意客栈里的人流稀少的状态,发财赌坊的门前此刻可是挤满了人,水泄不通。有的人拿着赌票叫嚷着要退钱,有的人则拿着银票叫嚷着要下注。
如此的突发状况让赌坊里的人果决地来个关门歇业,只派了几个身形壮硕的守卫在门前做解释工作。可想而知,这些劝导声音是入不了这些急红眼的人的耳中。人流拥挤地朝门前挤去。要不这几个守卫以自己高大的身躯充当人墙,竭力拦阻,只怕这关闭的大门早就被人流给冲开了。
飞身赶来的任茧绸正好见到这一状况。寒光闪过冰眸。她抽出藏于腰间的软鞭,一个凝力,软鞭如蛇般窜入人群,而后那软鞭一变如同蛟龙般的左右翻舞着,将触及的人给强力的推开。
“啊--”惊嚷声此起彼浮。等声音停止时,人群已经分成两边,中间空出来。
踩着沉稳的脚步,一身白衣的任茧绸走到发财赌坊的门前,背手一个转身,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扫向那些手拿堵票的人,冷哼:“下注以后不准反悔,这从来都是赌坊的规矩。”
刺骨的眼箭,让方才还涨红脸叫嚣着退票的人们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安静带着恐惧地站在这里不动了。
冰眸一转,扫向那些手持银票的人,冷漠的声音稍稍恢复道:“这次针对的太傅选拔比试的盘已经结束了。已结束的盘是不能在下注。相信各位应该很清楚这个规矩。如此,只能跟各位说声抱歉,欢迎下次开盘的时候来下注。但是--”
她略微停顿,冰眸中闪烁着森林,低沉带着警告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如果有人妄想要趁机来捣乱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手软。”
话音刚落,一个凌厉的鞭起鞭落,本来放置在门前的石狮应声而裂,碎成两半。
“咚--”破碎的石狮分边滑落到地上。
顿时,众人脸色刷白。四周一片安静。
见已经起到震慑作用的任茧稠示意手下将大门打开,冰冷的白色身影消逝在里面。
方才还叫嚷着要进去的人们此刻面对打开的门却是无法再迈开一步了。
第十一章 涟漪
庆王府内:
霍天瑞正端坐那里,听着庆王爷的心腹手下--李殄汇报任务完成情况。
“这么说发财赌坊接下来一万两了?”薄唇轻启问道。
“是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此刻的李殄内心充满了疑惑:为何今日的王爷如此的有威严。那份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堪比一国君主,那样地压迫人,那样地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王爷这次吩咐他去发财赌坊下注一万两更是奇怪了。王爷从来只对黄金与女人感兴趣,从来不对赌博有兴趣,为何会拿一万两去下注,而且还是赌有人通过太傅选拔比试这个不可能的盘。
“还有什么事吗?”威严的声音传来。
冷汗开始凝聚成滴,沿着李殄的脸旁滑下。他强压内心的压力,稳住声音道:“王爷,请问您打算几时出发去校场?”每次选拔比试,作为考官之一的王爷总是回出席的。为了能让王爷安排的人有可能成为太傅。
“不了。我不去了。你帮我找了理由吧!”有了那一万两的赌注,不怕傅云杰不乖乖来找他。呵呵,一百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信傅云杰会千方百计地找机会来接近自己。既然如此,他也不用急着马上就见他了。他要得是跟她的单独相处。
以傅云杰风行雷电的办事效率,只怕一通过下午的太傅选拔比试,晚上就来找他了。他要趁现在有点时间,好好想想要如此对付她。当初傅云杰敢如此戏弄他,伤害他,也是时候付出点代价了。
一道灵光,薄唇边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容:“准备一下,我晚上要去万花楼。”
“是!”因为那一笑,房内的压力顷刻间消逝。李殄松了口气应道:“是。”而后起身离开。
出了房门的李殄好笑地甩去方才脑中的怀疑,暗道:“王爷还是那个喜欢美人的王爷。”带着一身轻松,他快步地去准备。
转身离开的李殄没有注意到一个檫身而过平凡的仆人那急速闪过的精光。
晋王爷府:
柳辉--晋王爷南宫绝的心腹侍卫正脚步急速地朝王爷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前,欲敲门的手因为里面传来的暧昧声音而停顿。而后高大的身躯只能僵硬地转身站在那里等待。
房内正上演着一场十八岁禁的情欲表演。
一身赤裸的女人在眼带爱慕与欲念跨坐在底下的男人依附着。暧昧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红唇边溢处:
“啊…恩…”
相对着身上女人的迷乱,半靠在床边的男人却仿佛没有参与这场情欲表演,只是旁观般冷漠,那双邪媚的眼眸只带着冰冷,望着身上起伏的女人:无趣啊!真是无趣啊!女人,无论外表多矜持,多贞烈的女人,私底下都是淫荡不堪的。正如现在在他身上陷入情欲不可自拔的女人一般,几天前还一副贞洁烈女般的誓死不从,现在还不是在他的身上起伏吗?
男人的心思被眼前忽然凑近的红唇给拉回连。邪眸中闪过厌恶。大手一推,将身上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推开。
本来正沉浸在情欲的女人给硬生生的打断,正要撒娇抱怨时,那阴狡的眼神令她火热的娇躯陡然冷却下来。
“滚!”冷酷地命令声让本来因为欢爱而涨红的容颜瞬间刷白。那双本来充满暧昧的眼眸闪过受伤与难堪。最终,女人穿起衣服狼狈地离开。
邪眸望着那脆弱的身影消逝,男人将视线掉回,放在床帐顶:无趣,真无趣。这天地下就没有稍微让他觉得有趣点的女人吗?
“咚咚咚--”的敲门声令他收回思绪道:“进来。”
柳辉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进房,当他的视线接触到床上的情形,脸上闪过尴尬:只见床上的男人衣衫不整,白衫前襟随意敞开,胸前依稀可见那欢爱的痕迹,庸懒地斜倚在床上,连黑发都随意披散在肩上,让房内的淫乱气氛变得浓郁。
柳辉收起了尴尬,跪道:“王爷,那人已经通过资格比试了。”
没错。那个邪媚冷酷的男人正是手握景国另一大权的晋王爷--南宫绝。
那人可以他费了些时间才找到的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有其他人通过比试吗?”
“还有两人。我查过那个男人只是有些天生神力的莽夫,并非是庆王爷的人。”柳平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讲出来。
“哦!另一个呢?可有仔细调查清楚。”邪眸闪过精光:南宫平不可能放过这才安插自己人成为太傅的机会的。
“属下无能,查不到另一个人的背景。”柳辉压低头回道。
“查不到?”邪眸中闪过寒光:“晋王爷不留无用之人。”
低垂着头的柳辉脸色瞬间一白,而后急速抬首道:“王爷,属下敢确定那人不是庆王爷派来的。那样的女人不可能成为别人的棋子的。”
“女人?!”邪眸中闪过诧异与兴趣:“你将比试的情况给我讲清楚。”
柳辉暗暗松了口气,将比试的情形给详细地讲出来。
好个狂妄的女人。真是有趣啊!邪眸中闪烁着猎艳的光亮。
望着那样的王爷,柳辉不仅为那个能引起王爷兴趣的女人捏了把汗。毕竟,那些被女人玩过丢弃的女人下场都是非常凄凉的。
忽然射过来的寒光令本来放松的柳辉的心陡然提起来,微带恐惧地将头给压低。
“去刑房领三十仗。如果下次再放,绝不留情。”冷酷的声音从顶上传来。
柳辉的身躯一僵,而后马上回道:“是。”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南宫绝重新将视线放在帐顶,薄唇不自觉地上勾:女人,狂妄的丑女人。真想快点见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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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徐徐地吹拂着范府的竹园。一阵轻风吹过,竹叶在风下,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宁静而悠远的气氛在这竹园里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