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赶紧过去看热闹啊!”世子立马兴奋起来,转身往沈沛白和苏映雪住的厢房跑去,护卫在他身后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听见。
“世子,世子!”护卫赶紧追了上去。
安平王世子兴冲冲跑过去,刚走到厢房附近,就听到了厢房内传来了一声丫鬟的尖叫,世子走到房间门口,正待探头去看,却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劲风传来,他心下一惊整个人往房门倒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安平王世子倒在房间内,只有一个醉醺醺的丫鬟,脸色酡红,朝着他冲了过来,世子满脸惊诧,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离开房间,身后房门被突然被人关上,他怎么拉开打不开房门。
“开门!开门——张晟,张武!你们、你们真够狡诈的…你别过来,本世子命你滚开…”
屋内传来世子呼救声。
苏映雪站在门外原本还想听几耳朵,结果被一脸不耐的沈沛白拉开。
“世子,您没事吧?”护卫扶着自家少爷坐在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平王世子长得这么大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听了属下的问话之后心中更是来气,一脚就把护卫踹了出去:“混账东西,还不是你出得馊主意,害得本世子颜面无存!”
这下好了,半个厉府的人都看了他的热闹,虽然他并未对那丫鬟行事宜,但是名声却是了毁了一半,更害得他被父王教训了一顿,厉府的小姐估计对自己更加看不上眼了!
“世子,都是属下考虑不周,你惩罚属下吧,属下绝无怨言!只求你千万别自个气坏了自个!”护卫跪在世子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只是眼中的神色却远没有脸色来得惶恐,因为他深知世子就吃这一套!
果然安平王世子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算了算了,惩罚你有什么用,能帮本世子挽回名声吗!”
护卫连连磕头:“属下无能,不能为世子分忧解难!”
“也不能怪你,只怪这张晟和张武太过狡诈。”安平王世子紧皱着眉头,想着要怎么出这口恶气,这次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能落下把柄。
厉府某个院子,院门口重兵把守着,屋内书案前坐着一身华服的安平王。
他身前是站着一个恭敬的男子:“沈沛白被泰国公派去的人重伤,如今昏迷不醒,无法来柳台了,真是可惜,本来我们还想拉拢他的。”
这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穿着一件暗红色长袍,脚上是一双木屐,神情桀骜不逊,只是眼底间或闪过一丝阴沉。
安平王看着手中书信,漫不经心道:“沈沛白是皇帝的最信任之人,只怕是不会轻易被我们拉拢,宫中传来密报,那皇帝怕是已经知晓自己中蛊,所以才自行策划一起暗杀,我们的人已经死了好几个了,皇帝诡诈多疑,不容小觑。”
正文 第192章 举荐信
第192章举荐信
男子道:“我们的人一直隐藏在泰国公和薛太傅的身后,皇帝想怀疑,肯定是先怀疑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如今边境战事愈烈,又有两员大将折损,就算他知晓了自己中蛊,怕是也躺不住!沈沛白离京之事就足以证明,恐怕皇帝已经怀疑他了。”
安平王摇了摇头:“不要轻看了皇帝,更不要轻视这个沈相,皇帝是扮猪吃老虎的佼佼之辈,若非当年他中庸而温和,本王又怎么会用拥趸他为皇帝,而沈沛白之才在于他是否有心去做,他若想做,不到十年的时间,又如何从一个小小翰林院编撰做到了丞相的高位,凭得就是他的能力。”
说罢,他又叹息了一声:“当年若非他的父亲造反之事,这天下或许要易主了。”
男子有些惊诧,没想到安平王对沈沛白的评价如此之高:“如今宫中乱成一团,义父很快就能入主宫中了!”
安平王皱着眉头道:“沈沛白这一出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怕是得重先考虑我们的计划了。”
他们原本是计划着沈沛白的佞相之名,将太后被害之事推到沈沛白的头上,谁料沈沛白警觉,先前一步知晓了他们的计划,离开了京城,不然皇帝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派遣他离京?这定是沈沛白知晓了什么,只是安平王却是怎么也想不到,沈沛白如何能知晓自己的人盯上了他,莫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又或者皇帝派沈沛白出京去办一些事情,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沈沛白虽然离京,但是密报消息上说,沈父和沈母仍然留在京城之中,这说明皇帝并没有完全信任沈沛白,把他的父母当做人质留在京中。
安平王都有糊涂了,这沈沛白究竟想要做什么?安平王不是别人,他知晓沈沛白手中有什么,几百名身手不凡以一敌百的影卫守护着,他又怎么会重伤?
“阿牧,你去把楚家那个小子叫来。”安平王沉思了一番,开口道。
“是,义父。”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是不敢说什么,转身离去。
一刻钟后,一个身着灰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昨日跟在安平王身后的那人,冲着安平王拱了拱手:“王爷,你找我?”
安平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坐。”
男子一撩衣袍施施然坐下,他的脸上并没有跟之前男子一般,带着恭敬的神色,神态也十分从容,抬头看着安平王:“不知王爷找我何事?”
安平王将放在桌案的书信往前推了推,开口道:“这是京中传来的密信,你且看看。”
灰袍男子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猛然一变:“什么,德牧失守,李航廖德两位将军阵亡,这西厥皇帝不是刚刚即位没有多久,为何这兵力如此迅猛!”
安平王叹息道:“西厥与鹿濛已经结成了同盟,上个月集结了四十万兵马像西川和德牧两地发起了进攻,如今德牧失守,接下来邬渠和荆州就会成为敌军下一个攻占之城!”
灰袍男子听到荆州两个字,神色一动:“王爷——!”
安平王抬手安抚道:“我知晓你父亲在荆州服役,我也正是为了此事找你,越川,你可知道皇帝如今已经昏迷不醒,而朝政已经被泰国公和薛太傅把持,就连沈沛白也…也遭了他们的暗算啊。”
原来这灰袍男子正是失踪了半年多的楚越川,楚越川早已经知道皇帝昏迷之事,只是沈沛白的消息却是第一次听说,他眉头微皱,并没有开口说话。
“朝廷已经任命邓昊玉为新统帅,领兵三十万,几日之前已经前往邬渠了。”
楚越川又惊又怒:“什么!邓昊玉此人眼高于顶,任人唯亲,对兵法只会纸上谈兵,派他为统帅,不是让他带人去送命吗!”
“邓昊玉是泰国公的人,如今皇帝昏迷,薛太傅为清泰国公势力,所以顺水推舟将邓昊玉推上去,只怕就是存了这个心思,只是这泰国公也是年老昏花,竟被邓昊玉蒙的团团转,战火四起,苦的是黎明百姓啊。”安平王一副为江山社稷担忧的表情。
楚越川急得团团转,不复之前的从容:“王爷,皇帝冤枉我们楚家,流放吾父,赐死吾妹,导致楚家后辈子孙永无出人头地之日,我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但是这大周朝终究需要一个明主,太子年幼,若是上位,恐怕又是外戚把持朝政,如今又战火四起,大周经不起折腾,而王爷怜爱黎明百姓,礼贤下士,知人善用,王爷才是最适合当明主之人——”
安平王立时打断了楚越川的话:“越川,此话切莫再说。”
楚越川道:“王爷难道不担心大周的江山社稷吗,吾朝建立八十年,只不过三朝,难道就要分崩离析,为外戚所控,而西厥和鹿濛只怕不满足边境几个小城,王爷!”
他言辞恳切,满满地都是为了这天下苍生考虑,安平王眼眸中也有了几分动容:“越川,楚家如此遭遇,难得你还有这般为大周的心。”
他从压着的一堆册子中翻出了一张折叠的书信,递给楚越川:“此乃本王想办法给你弄的举荐信,凭借此信,你即刻赶往邬渠,将此信交到邓昊玉身边的副将吴良手中,他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楚越川一惊:“王爷——”
安平王笑了笑:“你说得对,本王这些年来一直待在建州懒散度日,都已忘记自己也姓赵。”
又叮嘱楚越川:“这吴良早些年曾受过本王的恩惠,他素有领兵之能,不过比起你来还差了一些,他知道你的身份,你可以放心大胆上阵杀敌。”
楚越川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跪倒在地:“属下定不负王爷的重任!”
夕阳渐落,江中有一舟,舟中有小案,小案摆着一壶清酒,一叠梅子糖,两个杯子,两边坐着沈沛白和苏映雪。
此刻苏映雪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梅子糖,一边看着不远处的那条船。
“这安平王世子还不死心。”苏映雪简直要对他的执着点赞了。
沈沛白不以为意,只是有些不耐,他与岫儿相处之时,却总有不长眼之人来打搅,若非要接近安平王,他早就派影卫去清除那些碍眼之人了。
“夫人,你可吃出这梅子糖是何人所做?”沈沛白眼神落在涟漪突生的水面上,悄无声息转移话题。
“嗯?这是…”她方才还奇怪为何沈沛白袖子里居然会掏出梅子糖这种东西,她仔细瞧了几眼,“这,莫非是弦月那个小丫头做的?”
沈沛白点头:“正是,她已经知晓你没事。”
若说苏映雪离开京城之后,最担心除了沈沛白之外就是弦月和望月这两个丫头了,望月还好一些,弦月这个小丫头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亲人,只怕眼泪都要成河了。
苏映雪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眉头一皱,侧头看向水底,低声道:“水底有人。”
她正想这世子又想出了什么“高”招,却见舟底传来了一些响动,她低头一看,只见舟底破开了一个小洞,河水正慢慢漏了进来。
沈沛白眉头微蹙,起身拉起苏映雪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继而抬腿一踢,舟上的小案飞了出去,他低声:“抓紧了。”
言罢,他搂着苏映雪腾身而起,足尖在水面上一点,飞出去十多米之远,蜻蜓点水一般,踩在先前抛落水中的小案之中,兔起鹘落,飞到了岸上,其身姿凌然,飘飞似仙,岸上人群见了纷纷呆愣了几瞬,然后爆发雷鸣般叫好声。
大船之上的安平王世子看傻了眼,这张晟的武功竟是如此高绝!
踏水无痕,宛如神仙,他从未见过有这般厉害的江湖中人,父王派来教他武学的那些江湖人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世子,世子!”护卫在身旁喊道,“我们的人被张武用石头打了,要不要派人把他们救上来!”
安平王世子回过神,只见他派去凿船的属下一个个在水中挣扎,却是怎么也躲不开岸上的小石头,转眼间一个个头破血流,他嘴角抽了抽,指着那出主意的属下:“你下去救。”
属下苦着脸:“世子,我…这…张晟和张武还在岸上呢。”
他下去肯定会变成靶子!
安平王世子却不想管这破事了,转身指挥:“快靠岸。”
属下大惊:“世子,你若是靠岸,定会被发现行踪啊!”
安平王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你闭嘴,吵死了!”
苏映雪笑颜绽放,手中抛着小石子,对准河里的人,那些人憋不住气浮上来,就会被她的石头打中,只得一边痛哭狼嚎,一边往河岸另一头游去。
沈沛白则是站在树下看着她的笑容,心道,这世子倒是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让苏映雪多笑了几次。
苏映雪抬头,看到安平王世子从船上下来,竟往这边过来。
她心中一怔,这又是闹哪一出,难道还没挨够揍?
正文 第193章 收徒
第193章收徒
“两位张大侠,好巧,你们也在此地游玩啊。”安平王世子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又转头看向河心已经沉了大半的小舟,皱起眉头,“方才我见你们的小舟出事,所以才过来看看你们有无出事,不知何人如此卑鄙可恶,竟干出此等下三滥之时,两位放心,本世子定然会揪出凶手,还两位一个公道。”
这世子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世子,有话直说,我们可没这么好的交情。”苏映雪粗声粗气翻了一个白眼。
安平王世子连忙道:“哈哈,我之前与你们是有些小误会,但是经过我父亲教训,我已经幡然醒悟,十分愧疚之前对两位的所做之事,不知两位可否给我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我请两位去附近的酒楼吃饭如何?”
苏映雪可不会相信这世子会有这么好心,定是又在宴席中安排了什么等着他们,这安平王世子还真是锲而不舍,苏映雪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同情安平王了,有这么一个儿子,定是每日被气得吐血吧。
沈沛白显然也不想让世子再浪费他跟苏映雪相处时间,上前一步,冷道:“不必,天色已晚,我们先行一步。”
“张大侠别走!”安平王世子突然扑到沈沛白身上,抱住他的胳臂,“张大侠,求你收我为徒吧!”
“咳咳咳咳咳——”苏映雪一不留神,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一阵猛咳。
沈沛白脸都黑了,他久居高位,何人敢对他如此放肆,他想要甩开安平王世子的手,却不知那世子吃了什么药,死死的用尽全力抱住他的手臂。
“不放,师父,你答应了,我才放开!”
苏映雪又是一阵咳嗽,其实是想用咳嗽来掩饰自己想要大笑的心情,这实在是太搞笑了,她实在是好奇这个安平王到底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儿子,这简直跟地主家傻儿子没什么区别。
安平王世子的属下也是面面相觑,一脸无奈之色。
沈沛白运起内功,将安平王世子震开,世子一个后仰,差点倒在地上,还好被他那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给扶住了。
“世子切莫拿我二人寻开心,我等江湖之辈虽出身微末,但也是有骨气之人,世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甚至陷害我兄弟二人,我本看在总督大人的颜面不与你一般见识,世子若是再不停手,就休怪我出手无情了!”沈沛白这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又带着被侮辱后愤然隐忍的神色,苏映雪忍不住在心中替他叫好。
还没有等安平王世子反应过来,沈沛白已经冷着脸道:“二弟,我们走!”
安平王世子一脸郁闷的蹲在地上揪花草,他身后的属下小心翼翼问道:“世子,你不会是真得想拜张晟为师吧?”
“我师父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安平王世子怒道。
“是,属下知错,属下该死。”护卫愁眉苦脸道,“但是世子,咱们多次陷害他们,他们估计是不会相信世子的所言啊。”
安平王世子垂头丧气:“你们谁有办法让师父改变主意,赏银一百两!”
苏映雪站在窗边,看了一个又一个下人捧着宝盒进来。
“张大侠,这是我们世子给你送的洛水宝剑,给您放在门口了啊!”
“张大侠,这是我们世子给你送的美玉,给您放在这里啊!”
“张大侠,这是我们世子从天香楼订的点心,您可要趁热吃啊!”
张大侠,这是我们世子珍藏多年的黑将军,百战百胜的…”
得,连蛐蛐都送来了,看来这安平王世子并非是开玩笑,是真得想要拜沈沛白为师。
“大哥,你还有心情喝茶,门外的礼盒都堆满了,我可还要出门呢,难道让我走窗户啊?”苏映雪看睨了正饮茶的沈沛白,故意大声道。
马上外面就传来了世子的声音:“蠢货,谁让你们把门堵住的,挪开挪开,放边上去!”
又一阵手忙脚乱,苏映雪打开房门,看到世子坐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的,跟一只哈士奇似的。
“师叔,我师父可是喜欢我送赔礼?”世子狗腿的问道。
苏映雪没好气道:“别乱叫,谁是你师叔!”
世子从善如流改口道:“张大侠,我师父喜欢喝茶吗,我那里还有一盒上好的明前龙井,上千两才得二两,我本来想要献给厉老爷子的,不过现在我决定还是先孝敬师父。”
苏映雪摸了摸自己胡子,看着他道:“我兄长不收徒弟,不过,你若是想要拜师,倒是可以来拜我为师。”
“你?”世子眸中闪过一丝鄙夷,虽然他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苏映雪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苏映雪大怒,大步走向那堆锦盒边上,拿起那把洛水宝剑,抛到世子的手中,然后她随手折了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拂上树叶,直指世子:“让你三招,你若能在十招之内打败我,我就让我兄长收你为徒,若是你打败不了我,你,跪下拜我为师,如何?”
世子眼中扬起了斗志,抽出了宝剑。
“本世子受教!”说罢他施展出招式,朝着苏映雪刺来。
苏映雪倒是有些小瞧了这位世子,看他招式还是练过一些时日的,之前她与世子交手,对方恼羞成怒,又小看了苏映雪,才被她轻轻松松的打趴下。
此刻看他起手的招式之间,颇有些名师风范,只不过,下盘不稳,破绽太多…
苏映雪内力虽是只回复到以前的一半,但是招式和身手还在,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她使用的是秦昌教她的剑法,此剑法名叫天心剑法,是秦昌的师父天心老人自创独门秘学,他大哥喜欢舞枪,所以只学了一部分,二哥身子不善练武,也只学了一些防身,只有苏映雪从头到尾学的透彻。
秦昌对苏映雪虽如亲生女儿一般疼惜,但是教学之时却是十分严厉的,当年苏映雪可是吃了很多苦。
这套剑法对上沈沛白虽然差了一些,但是对安平王世子却是绰绰有余的。
树枝借力将宝剑打落在地,世子已经满脸是汗,脸色震惊:“怎么会,你…”
他不敢相信,对方已经让了他三招,自己却连十招都撑不过,要知道他跟以前父王给他请的师父对招之时,至少能撑过五十招(那是人家让你的)!
“不服?”苏映雪将树枝丢下,“我可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你若不愿也就罢了,反正我也无甚耐心教弟子。”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安平王世子终于心服口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乖。”苏映雪看着他,“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吗?”
安平王世子拍了拍胸膛道:“师父就算想问一百个问题都行,只要徒儿知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映雪诚恳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平王世子:“…”
苏映雪自然是知晓这位世子叫赵寅,只是忍不住想要逗他一下。
“世子!王爷让您回去!”有一个护卫从院外跑进来。
赵寅原本还想留在这里跟师父培养一下感情,闻言只好道:“师父,徒弟先走了,明日再来看您!”
赵寅走进院子里,却见安平王皱着眉头,怒视他:“去哪里了?我不是让你在院中自省,整日就知道给我惹是生非,本王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赵寅缩了缩脖子,他对安平王还是非常惧怕的,只好乖乖地装鹌鹑,听他爹训了一长串,然后看了看安平王的脸色,正想说自己拜师之事。
谁料却听道安平王道:“你可知厉府三小姐失踪之事?”
赵寅大惊失色:“什么!厉府三小姐失踪了!什么时候失踪的,为何厉府一直瞒着我们?”
安平王冷冷看了他一眼:“厉府不是瞒着我们,而是瞒着所有人,闺阁小姐声誉大于一切,若是被外人知晓厉府三小姐失踪,厉府之颜面何存?”
赵寅又惊又怒:“父王,不行,你派人把三小姐找回来,她可是我未来的夫人!我除了她之外谁也不要!”
“你乃皇家子孙,怎可迎娶一个失了清誉的女子,此婚事就此作罢,我们不提,厉府定然不会追究什么。”
“爹!”赵寅急得不行,然而安平王却一挥手:“你不许去找,来人呐,看着世子,这几日不允许他出府,世子若是逃了,每人领八十军棍!”
“是,王爷!”
厉老爷子之寿诞乃是全厉府,甚至是全柳台的大事,苏映雪虽然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第二日起来之时,却仍然被厉府络绎不绝贺寿之人吓了一跳。
有许多穿着正袍的官员,也有世家老爷带着夫人,年纪有老有小,老的看起来都六十岁了,而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看起来都是厉老爷子的徒弟,但是更多的穿着儒衫,带缁衣冠,有些看起来家境很平凡,衣袍半旧,比起沈沛白那次的寿诞来说,平民了很多。
苏映雪和沈沛白被安排在院外的一桌,同桌都是外乡之人,互不知底细,这是韦金平安排的,也省得有人摆谱。
苏映雪正吃着一块酥肉,却见赵寅走了过来,一脸焦急的模样。
正文 第194章 绑架
第194章绑架
苏映雪跟着赵寅到僻静之角。
“你不在主桌上坐着,跑到这里干嘛?”苏映雪问道。
赵寅四顾而望,低声道:“师父,我能求您办一件事吗?”
“你说什么?”苏映雪皱起了眉头,“厉府三小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