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怀好意(4章)

夙沙看了一眼慕锦,却也猜不到慕锦这个时候离开到底是为何?只好尴尬的笑笑,接着开始给老太太讲笑话:“少林寺的藏经阁失火了。结果烧毁了很多经书,方丈不禁失声痛哭起来…小和尚不知道方丈为什么哭,便问了起来:“方丈何患难忍啊?”方丈继续哭曰:“老衲痛经啊… ”老太太和几位姐妹楞了一下,接着便开始咯咯直笑,老太太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时而看看大太太,紫湘也尴尬的笑笑,她对这笑话一点都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后面将要发生的事,紫湘趁人不备偷偷看了看翠竹一眼,翠竹栖身退下。夙沙心底嘀咕却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老太太,让桂芳给您唱个昆曲吧!小时候,家里穷,没什么乐趣,就娘教了几句,以作乐子,多年不唱,怕是唱不好,还望老太太莫要怪才是。”桂芳站起身,走进老太太给她倒水敬茶。老太太朝着桂芳笑的欢喜,“好!好!”
桂芳转身放下茶壶就两手一并,兰花指伸出来,腰身一软,张嘴就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以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 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 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①
老太太听得入神,夙沙和紫湘眼珠直转,暗里打的火热,却面上装作给桂芳打拍子。老太太开心的不得了。桂芳刚刚唱完,慕锦就带着一队下人端着盘子前来侍奉。
老太太别提有多高兴了,乐呵呵道:“这慕锦就是乖巧,孝顺!孝顺呐!”夙沙的脸上也表现出喜悦之情。而紫湘这次居然也笑的灿烂,笑里藏刀,不安好心。
慕锦将菜式一一摆放整齐,向老太太介绍佳肴,慕锦指着一碗面细细讲来:“回老太太,这面叫面鱼鱼,面软可口,形似一寸的小鱼,所以命名为面鱼鱼。是北方的一种面食,咱们南方少有面食,不知道老太太吃不吃的惯,所以慕锦斗胆只少做了一些,好让老太太和几位姐姐一起尝尝。老太太,请品尝!”慕锦将一双竹筷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点头,接过筷子,邀着大家伙一块同吃。
正待这时,三小姐回来,挺胸抬头的走到老太太的身旁,撒娇道:“娘,好偏心呦!叫几位嫂嫂来这里吃宴席,却不叫我?”悠雪假意生气道。老太太笑着将手里的筷子递给悠雪:“谁叫你最近这么忙呢?几天也不见你,不知道在做什么?诺,这是慕锦嫂子刚做的,你先替娘尝尝如何?”
三小姐高兴的叫道“好啊!好啊!还没尝过嫂嫂的手艺呢。”悠雪的筷子刚刚碰到那碗里的面鱼鱼,紫湘也瞪大了眼睛,然后故作镇定道:“三妹,不管怎么说,老太太是咱们的长辈,还是让长辈先尝比较好!”悠雪思量了一会儿,怕两个哥哥,到时候见自己不懂规矩,又会教训了去,便悻悻地将筷子下的面叨起喂到了老太太的嘴里:“你们还真以为我那么不懂规矩呢!娘!您先尝,我逗您玩呢!”
面刚到老太太的嘴里,老太太就左右张望,接着朝地上就吐出那面来,接二连三的又喝了两口盖碗茶,接着又是猛吐两口。这妈妈这才看出来,“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慕锦和桂芳两个人都吓傻了,这是怎么回事?接着桂芳不顾礼数,直接端起老太太的茶喝了一口,随口迅速吐出茶水道:“这是谁放的茶叶糖,这茶怎么是又苦又咸?”
老太太两眼直怒:“谁放的?你们…你们?”老太太气血攻心,猛地咳嗽了两声,从心口吐出几口血迹来。慕锦多数也猜出了这面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连忙跪地:“慕锦绝不是有意的,求老太太责罚!秋语!还不快去给老太太端白开水!还愣着干嘛?”秋语刚要去,老太太就呵斥道:“用不到!”这是,夙沙也不知所措,连忙跑到老太太身旁,替老太太拍拍后背,吩咐让笺清快去请齐大夫。紫湘则将自己茶碗里的茶轻抿了一小口,递给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若不嫌弃,先喝两口紫湘的清茶吧。好压压惊!”
老太太看了紫湘一眼,紫湘胆怯的不敢抬头,只管递茶,老太太轻抿一小口,茶水微甜,连又多喝了一大口,涮了涮嘴里又辣又苦又咸的味道。接着怒斥慕锦和桂芳道:“你们两个!竟敢故意捉弄我,一个是又苦又咸的碧螺春茶,一个是又辣又咸的面条!你们两个是想害死我是不是!”老太太面红耳赤,气不打一处来:“来人呐!给我赐家法!一人二十板子!谁也不许求饶!”
①摘自游园惊梦选段。对昆曲不甚了解,写的不到的地方,还望了解的看官给与指点。

第十九章 暗度陈九仓

“老太太!小姐,绝不是有意的。小姐和二姨太都是好心呐!求老太太饶恕小姐吧!”老太太的一声令下, 秋语吓的连忙跪地,即可跪在地上,紧紧的抓住老太太黑色的旗袍,连连求饶。老太太翻了秋语一眼,踢到一边去。秋语只待呜呜的哭泣,眼看着小姐身受这皮肉之苦,却无能为力。
牛紫湘轻哼的一声,假惺惺的给老太太拍着后背,还不忘落井下石:“老太太,这慕锦进家门也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您有什么忌口的吗?依我看呐,这明摆着就是和桂芳两个合谋捉弄您的!”老太太停下了咳嗽,回头看了看紫湘,紫湘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不屑的看着桂芳和慕锦。老太太回过神来,又看看这两个大不敬之人。
团圆阁的大理石的地面上,十几个下人就站在老太太和几位姨太太的面前,将慕锦和桂芳紧紧绑在长凳木凳上,三尺宽的木板在八十公分的高度迅速落下。慕锦紧紧的咬着嘴唇,不啃一声。桂芳则一面流泪,一面解释:“老太太,饶了我和妹妹吧,我们绝对是无心啊!这…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求老太太明察呐!”
夙沙看着慕锦与桂芳被打,推搡了下笺清,笺清立刻偷偷离开,夙沙起身走到老太太身旁,刚端起老太太面前的茶盅,就被老太太一双布满皱纹的双手按住,瞪了夙沙一眼。夙沙尴尬的笑笑的,嘴边的笑肌抽动了两下,接着又唤下人换了一盅清茶上来,小心翼翼的端给老太太,慢慢的劝道:“老太太,依我看这桂芳和慕锦妹妹绝不是那种人。这里面…”
夙沙的话,还未说完,老太太就将她手中的茶接了过来,朝着慕锦就砸过来,“那种人?哪种人?你这是在说我老太太糊涂,不中用了是吗?不明事理了?给我打!再加二十板子!”
夙沙惊吓不已,张口无言,连连后退两步。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正在打慕锦和桂芳的下人,也都惊吓了一下,连着跳了两个蹦子,接着老太太一声喝令:“不许停!谁都不许求情,谁在求情,再赐二十板子!”下人们,立即放大了力量,使足了劲朝慕锦和桂芳身上敲打。
慕锦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桂芳的脸色更是煞白,慕锦连忙拉住桂芳的手,朝她点点头。桂芳也紧咬住下嘴唇,忍住疼。坐在一旁的悠雪也坐不住了,走到老太太旁,正想替慕锦再请求,去被老太太一声喝令:“一边坐着去!没有你的事!”接着又对慕锦两人说道:“你们两个,能进薛府,都是上辈子的福分,若不是大爷、二爷看中你们,能让你们进来吗?作为儿媳妇,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来着是伺候人的,不是让你们享清福的!”
桂芳还在糊里糊涂不知老太太所言何事,慕锦却听得清楚,这话正是给她说的,古人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二爷,自然要对二爷言听计从,侍奉得当。这一打,彻底将那个不该住在自己心里的人,彻底打出了心里。想着想着,慕锦昏睡过去。
秋语见状,一把上去,趴在慕锦的身上,护住了接下来的板子。连哭待说:“老太太,求您饶了小姐吧!小姐真的不是有心的。这小姐才刚刚从鬼门关逃回来,受不了这么重的刑法啊!求…求…求老太太饶恕小姐吧!秋语愿戴小姐受刑!呜呜…呜呜…小姐!小姐!”秋语的哭声,浇透了老太太的心头,这丫头,确实是刚刚才恢复好身体,如果二爷回来了…
桂芳在也一旁,帮着劝解,“老太太,我们知错了。妹妹她身子弱,真的不能再受刑了。”桂芳和慕锦的旗袍上早已布满了鲜红的血迹,整齐的发髻也被折磨的凌乱不堪。老太太,正思量着。笺清带着二爷大爷就回来了。

第十九章 暗度陈章仓(2)

“娘!您这是干什么啊!”二爷一件慕锦满身的伤口,就连忙拦腰抱起来,冲回了锦瑟苑,尤不得老太太分辩什么,秋语见状,也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扶着点小姐,替小姐擦洗脸上的汗渍,跟着二爷回到了锦瑟苑。
“娘!是啊!您这又是怎么了?这桂芳您一向是认为最乖巧的了,如今…”大爷也心疼的蹲下身子,欲背起桂芳,却被桂芳拒绝了。“大爷不可,桂芳可以自己回去。”说着,桂芳就要下地,却突然瘫软在地上。大爷喊了两个下人,扶着桂芳回了华芳苑。
悠雪和夙沙看看老太太,又看看站了一地的下人。轻叹一声,双双离去。老太太和紫湘独独的坐在那里。“我错了吗?”老太太自言自语道。张妈妈搀扶着老太太回了慈修堂。
“笺清,你觉得今天这事有蹊跷吗?”回到绘沙苑,夙沙问。
笺清点头,“平日里,二太太和二姨太一向是最孝顺老太太的,绝对不可能对老太太做出这种事。这事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嗯,不过也是,这慕锦老是这么毫无防备的做事,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害死!”
“那不是还有三姨太您吗?我们替二太太看着!多提醒提醒她!”笺清说的轻描淡写,夙沙听的心有沉重。
“哪那么容易。算了,我们去看看二太太和二姨太!”夙沙幽幽道。
一迈进锦瑟苑的院中,又是一阵紧张的气息,有下人嘀嘀咕咕道:“这二太太,还真是晦气,进来薛府没多久,这都病了两场了。听说,这次是给老太太的面里下了毒…”“嘘!小点声,不想要命了。”
夙沙听见这话,立即呵斥道几个下人:“当下人的,自己的主子受了委屈,你们不尽心照顾,在这嚼什么舌根呢?还不快滚!”
“快!快!赶紧走!”一个下人推着另一个人立即藏到了后房。
夙沙进了慕锦的房里,罗莎遮挡的一张双人床上,慕锦瘦下的身子,躺在那里,显的格外单薄。见夙沙进来,二爷点头:“今天真是多谢三姨太了。”
夙沙微微点头,“二爷这是什么话,怎么说,都是自家姐妹,凡是都有个帮衬才是。”话毕,夙沙又看了看慕锦,只见慕锦仍在昏迷之中,想必是下人的出手太重了些。“既然有二爷看着妹妹,那夙沙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不方便的,需要夙沙帮忙的,请二爷尽管吩咐就是了。”
二爷起身目视三姨太:“知道了。你也快歇着去吧。这里,我能应付的来。”
夙沙刚想要走,突然想起件事,又淡淡的说道:“二爷,今日之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夙沙劝二爷还是好好查查吧。不然,这慕锦妹妹,恐怕往后的日子,还难着呢。”
刚刚才转过身的二爷,楞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屋顶,又低头道:“知道了。秋语,去好好送送三姨太。”
秋语刚回一声“是”,便起身要送三姨太,被三姨太拦住了。秋语楞了下,又回到慕锦的身旁,继续照顾小姐。
为了顾及慕锦的面子,和不让老太太知道,目前为止,两人至今到现在都没有过肌肤之亲,二爷也只能等三姨太走了,让秋语替慕锦换下已沾染鲜血的旗袍,小心翼翼的上药。
上苍啊,把这个女人身上心上的所有痛苦都让我来承受吧。我宁愿做她一生的护佑,请不要再折磨她了。二爷的心里不停的念叨。站在门槛,天空一阵细雨,淅淅沥沥的淋下来,似有挣扎。

第十九章 暗度陈仓(3)九(补昨更)

“三姨太,我们现在是要去看二姨太吗?”出了锦瑟苑的门,笺清小心的搀扶着三姨太,说起来,三姨太的身子也有三月了,正是危险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堕胎,三姨太这好不容易有了身子,做贴身丫鬟总有多担心些。
夙沙看看笺清,淡淡笑了笑,担忧道:“嗯,过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比我先进门不是。也不知道姐姐,姐姐身体受的住受不住。这两个人,身体是一个不如一个,可怎么办才是。”
“还是三姨太会做人,总是担心她们,倒是她们似乎对三姨太不上心呢。”笺清有点打抱不平,忽然想起来去叫二爷和大爷时候的事,停住脚,朝三姨太行礼:“求三姨太饶恕笺清的疏忽。”
夙沙莫名其妙的搀扶起笺清:“你我主仆二人,已是多年的贴己之人,有何疏忽不可饶恕的,你说就是了。我不怪你!”
笺清看看周围巷弄里四下没人,才附到夙沙的耳旁小说说道:“笺清今日去请大爷和大爷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一个黑影。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当日在绘沙苑听墙角之人。”听到这里,夙沙楞了楞,又问:“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我本想追上去,一探究竟是谁的人。可是二太太和二姨太两人正在受苦,我怕耽搁久了会出事,这才匆匆请了两位爷回来,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看三姨太的吩咐了。”笺清低着头,不敢看夙沙,她心里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如若是大太太的人,那么三姨太整日都要提醒吊胆的过日子。怕是都难保重腹中之子。
“算了,再去查。不过不是你去…”夙沙双眼紧紧盯着笺清的双眼,斩钉截铁地说。笺清自然这事该是谁去查,用力的点了点头。搀扶着夙沙去了二姨太房里。
“二姨太!三姨太来了。”见笺清搀扶着夙沙进了华芳苑,花时走在前面到了桂芳的房门口,就给二姨太禀告。
桂芳皱着眉头,就用两手勉强撑着身子想要起身,恰逢夙沙看见,紧走两步,扶住了二姨太,心疼的说道:“姐姐,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夙沙看了看桂芳身上的伤口,暗红的鲜血殷染了华丽的旗袍,更显凄凉。“这一身子的伤,还起来做什么?”
夙沙看了看笺清,笺清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青花瓷瓶 ,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夙沙,夙沙又拿给润心吩咐道:“这是伤药,待会给二姨太抹上,小心着点,别弄疼了二姨太。”
润心两眼泪水堆积,险些要掉了下来,伸手接过伤药,看看二姨太又看看三姨太,抽抽噎噎道:“说起来还是三姨太会心疼人。这二姨太大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这定是那个贼人设计了去。”说着说着润心更是泣不成声。
桂芳尴尬地看看夙沙,训诫道:“小小丫鬟,不要这么不懂拒绝,今日是我的过错,我认罚。不得胡说。真是让妹妹见笑了。”
夙沙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下,抿了抿嘴唇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今日之事,妹妹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事定不是姐姐的过错。有些话,夙沙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夙沙眼珠子一转,想起先前的事来。

第十九章 暗度陈仓((4)

“妹妹但说无妨。”
夙沙瞪了笺清一眼,笺清忙上前絮叨:“今日,二姨太和二太太出事,我奉命去请大爷和二爷当救兵,却不曾想见到了故人…”话未说完,笺清微微睁大了眼睛,看二姨太有些紧张又接着说:“前不久,不知道二姨太小月之事,并非偶然,这里面有是有人做了手脚的。”话到这里,二姨太也开始怀疑当日堕胎之事,多有蹊跷。
润心听的仔细,又愤恨。门口的花时,却紧张万分。这若是当日之事,被三姨太追查出来,怕是没有自己的好日子了。大太太和二姨太两个人都不会在让自己待下去,就更不要说是老太太那边了。
“是谁?”花时正思量了,二姨太忙焦急的问道。
制造了紧张空气,笺清又似有似无的说道:“小的也没有看清,但是明显是有个黑影的。前不久,就一直见到一个类似的黑影在二姨太的苑内窜悠,怕是不安好心,倘若不是当日有意让二姨太堕胎之人,也会是个祸患。”
笺清的话到这,又与三姨太对视。夙沙接着说:“哎呦!,那若真是这样,姐姐,可要尽早做准备才是。这姐姐的现在的伤口是小事,他日若是…岂不是后悔。笺清,你到底看清楚那人躲到哪了吗?”
笺清直摇头,又接着说道:“不过,二姨太、三姨太请尽管放心,笺清一定奋力追查此人。若有线索,定当第一时间禀告两位姨太太才是。”
二姨太忧思自己的孩子,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说起来,这也是自己嫁入薛府以来,第一个孩子。大爷一直都不喜欢自己,只是碍于老太太的面子,才勉强一月来上几日,却也稍有留宿。现如今,又挨了这顿打,怕是接下来就更难了。
三姨太看出了二姨太的心思,安慰道:“姐姐也不要太思念孩子,好好养伤,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姐姐,好好缓着才是。”话毕,三姨太见二姨太还在发愣,深吸一口气,和笺清出了华芳苑。从花时旁边过时,见花时也久久发愣,若有所思,轻笑一声。用手帕擦了擦嘴唇,回了自己的绘沙苑。
“银环!银环!”叶府,叶钟鸣躺在床榻上心神不宁,心里慌乱的不得了,连连喊了银环好几声。见银环不应答,翻起身来就出了房门。
正在小厨房烧水的银环,对着水壶自言自语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对啊!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就对着我们一通臭骂,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冷小姐,也是,好端端的偏偏嫁给那个人,害的少爷,现在整日闷闷不乐的。想什么样子。”
“谁说我整日闷闷不乐了。我开心的很。”叶钟鸣的话打断了银环的自言自语,银环这才起身,恰逢碰到了炉火上的水壶,水壶被碰外了,烧开的水流淌出来,浇到了炉火上,银环吓的连忙提开,吞吞吐吐道:“少…少爷!您找我!银环不是故意的!”
叶钟鸣偷笑两声,又轻咳嗽两声,故作严厉道:“是啊!我找你!”接着又憋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去给我跑趟腿。”
“去哪?”
“薛府,去请三小姐。”

第十九章 暗度陈仓(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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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迈进薛府,银环就觉得气氛不对,但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到了雪逸苑,才给悠雪传话:“三小姐,我们家少爷请您过去!”
正在练字的悠雪 抬头一看是银环,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眯着眼睛微微笑道,走到银环身旁说:“是吗?有什么事吗?我这还忙着呢。”悠雪拉着银环走到沙发的地,安安稳稳坐下来,
银环这才胆大的问了句:“三小姐,银环有句不该问的话想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您说我是说还是不说。”银环低着头,偶尔瞄一眼三小姐脸上的表情。
只见悠雪脸色霎时变白,多少猜出些什么,于是又勉强笑笑:“尽管问就是了。没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银环犹豫再三,觉得不妥,于是又改口道:“不知道三小姐对我家少爷怎么看?”银环的话让悠雪瞬间脸色尴尬的红了起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问过她。现如今,对叶钟鸣是有喜爱之情的,只是这话让一个下人来问,回到是与不是都不妥,悠雪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只好打岔道:“哦,对了,迟英,给银环倒杯水。”
迟英也看出了小姐的意思,忙捂嘴偷笑,到厨房去提水壶。
悠雪拉着银环坐下来:“少爷让您问的?”
银环笑笑:“哪有,我只是觉得少爷最近有些时日,总是想起小姐您来。常常喝醉了念叨您的名字。”
银环的话,让悠雪顿感温暖又欣喜,原不是自己这般单相思。忍不住思量着脸上露出微微的笑脸。
银环又说,“府里没什么事吧 ,小姐若是不忙,就随后让迟英姐姐送您过去,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悠雪忙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放在银环的双臂上,思量了半天说道:“请你家少爷放心,我随后就过去,府里这会子还有些事,处理完了就过去。”
银环点点头 ,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银环离去的身影,悠雪迟疑了一会,决定去看看二太太。
“嫂嫂!嫂嫂!”刚走进锦瑟苑内,悠雪就大声呼喊,趴在床上的慕锦,缓缓地抬起起头,抖动着双手,虚弱的半张着口,却丝毫说不出一句话来。秋语忙上前行礼:“三小姐!” 悠雪翻了秋语一眼,不屑一顾的径直进了屋。见到慕锦虚弱的趴在床上,忙蹲身伏在床边,悠悠道:“嫂嫂,今日真是受苦了。”
慕锦强笑一声,抿了抿嘴唇,用微弱的气息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妹妹来找我,可有要事?”慕锦自然知道,刚进门之时,悠雪是多少有些喜欢她这个嫂嫂的,可是一旦涉及到叶钟鸣,立即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跟着她作对。此次来,怕是又是为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