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浅闻言娇躯不经意地微微一颤,好一会儿后她才应了声:“好,商大哥保重。”
心底有股酸酸涩涩的感受,说不明,参不透,原浅摇摇头,想要把这不自然的感觉摒除。
“浅浅,你没有别的什么话想对我说了吗?”商述泽有些不满原浅这般反应,总觉得她该稍稍表现出一点点,只要一点点的难过与不舍的,至少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
可感情这回事,往往不都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的么?他有喜欢她的权利,她同样可以不把别人的真心看在眼里。若是要讲究平等与报偿,那么这个世间也便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的故事了!
“商大哥,你把卡号给我,等我有钱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你。明明…不是她想说的话呀,可不知因何,这时刻这句话便是这么顺理成章地从她的口中跳脱了出来,以至于,原浅有种想要咬住自己舌头的冲动。
原浅是没能咬住自己的粉舌了,因着那迎面袭来的进占让她不得不抛弃自己先前的想法,转而想着要怎么防御脱困。
商述泽的龙舌叩开了那两排洁白贝齿,纠缠起了那粉嫩小舌,爱怜地一点一点带动起了怀中人儿的反应。她很笨拙,甚至抗拒得厉害,他却是不知餮足,妄想着将她整个人变成自己的所有物。津液相濡,他听到她的娇喘声响起,却固执地想要和她多缱绻片刻,给她烙下一个她永生难忘的印记。
商述泽从来没有这样想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刻下自己的痕迹。过往他认识的女子,或刚毅顽强得让人敬佩,或娇弱却无良得让人咬牙,或矫揉造作得令人厌烦,或嬉笑怒骂活得明白通透让人愿意与之结交…可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让他觉得——你的心不属于你,而属于你放不开,抛不下的那个人。
浅浅,我要拿你怎么办?
原浅的眼眶里有泪水在积攒,眼前俊朗的轮廓渐渐变得模糊,她隐隐发觉了自己心头的痛意森森,却不知这份痛为何而来。
日光陡然间变得尤为刺眼,有道含笑的身影在她的脑中一晃而过。想要去抓,那身影已然狠心消失。阿时,阿时…不对的,她怎么可以叛变,怎么可以…对不起他们的感情?
便是那么电光火石的功夫里头,商述泽的脸上多了一道巴掌印,红红的,甚至有点血丝在那上头。‘啪’的一声脆响,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好似那古老的神话里头,王母的银簪一划,牛郎和织女从此只能在银河的两头,遥遥相对。


第28章 没有对不起谁

可他不是牛郎,她也不是织女。商述泽忽略不了这个事实——他们,不想爱,甚至不相惜。所有的一切,似乎从来就只是他一个人在自导自演,而她,顶多是被动配合。
原浅没想到自己下手会那么没有分寸,商述泽看到了她眼底的紧张害怕,却没有上前安慰。
安慰?换个时间吧,这个时候,他还需要别人安慰呢!
“商大哥,对不起。”红红的眼,让人不忍呵责,原浅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及自己给商述泽留下的那道伤。
然而她在中途停下了。伤害,是她留下的,她又能如何去补救?商大哥,他会不会因此觉得她不识好歹,因此厌恶她反感她了?原浅胡思乱想着,而心头一抽一抽的,显然,这个猜测让她很难受。
商述泽霍然间抓住了原浅探出的素手,再是将那莹白的手抵到了自己的侧颊上,“浅浅,会疼。”
“对不起,对不起,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拼命地晃着头,原浅想要为自己的做法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商述泽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自嘲,旋即便是答道:“没关系的浅浅,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很乖,没有对不起谁。”
对上了商述泽执着坚持的眸光,原浅忽地为方才自己心底的想法感到羞愧。她还以为,以为商大哥是在换着方式嘲讽她呢!可面对这样真挚的眸光,她哪里找得出一个让自己不相信他的理由?
“商大哥,我…我去给你找药膏擦好不好?”触着商述泽脸颊的手心一刹那变得热火滚烫的,原浅觉得自己整个身子也跟着暖了起来,慌忙地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蹩脚地开了口。
商述泽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表,隐隐失落,“不了,浅浅,再过半个来小时我就要上机了,现在我得先赶去机场。”
说完松开了按着原浅的手,任她柔柔软软的素手从自己的颊侧脱离。双手慢慢张开,商述泽看向了身前娇俏精致的小人儿,唇角兀然间勾勒出了一抹眩魅笑弧,“浅浅,临别拥抱。”
原浅本想拒绝,然一想到此刻要离开了的这人,自己这一生兴许再也不会有机会与他相见,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心跳平和而有节奏,听着很让人安心。有种不知所谓的情感,只一个拥抱的时间,便已悄然在她的心底扎了根,而她,恍若未觉。
这一回抚上了她如缎的墨发,却没有被她拒绝,不可否认,商述泽心底有股喜悦在漾开。骨节分明的手探入了自己的衣袋,下一刻,一对古典的耳环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将耳环穿过了怀中人儿的右耳垂,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小丫头小耳朵上细腻的触感。
“商大哥,你…”原浅自是察觉了商述泽的举动,她不傻,即便一开始弄不明白这男人的想法,这会儿多少也该有些了解了,可是,为什么要是她,她不能,不能的…亦或者,是她想太多了,商大哥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小妹妹在宠爱?
原浅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可后者,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没有哪个哥哥会吻自己的妹妹的,没有的…
“浅浅,乖,别说话。”商述泽这时刻很有耐心,如法炮制地将另一个耳环戴进了原浅的耳洞里,末了他抬起头,俊颜上泛起笑意,“很漂亮。”
原浅垂了头,不知该说什么。而一想到商述泽始终要在京城生活的,她更是心绪复杂。明明抗拒让他过度介入自己的生命,却偏偏要在这样离别的时刻生出贪念。浅浅,你不该这样的…
“浅浅,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商述泽不能再耽搁了,附唇到了原浅耳边,他飞快说了句什么,而后便道:“浅浅,还有几步路,你自己走进去,我该走了。”
浅浅,在我下一次来到汉南以前,你千万不要爱上别的人,好吗?
是下午三点多,原浅望着那快步而去的背影,恍然间觉得——生命里头某一道异常绚烂的光热色彩,这一刻已远远离她而去。
下一次?可是商大哥,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人心,永远是最善变的。
商述泽坐上了回京城的飞机。飞机在云层中逡巡而过时,他看到了窗外的云彩,纠结而漂亮。这里是千万米的高空,而那下方,不知有多少的风景繁华掠过。他知道,他其实并不多懂感情这种东西,可他也明白——汉南,他在这个地方,有了牵挂,有了羁绊。
没能回家一趟,商述泽一回到部队里便紧急接了任务出发了。这次受命保护M国一名政要和他的女儿,和他一同执行任务的,还有小黑和另外两名一师里的骨干精英。
“此次M国政要杰尼卡来华,中央那边是予以了高度重视的,至于他的女儿芙丽娜,据说是个华夏和M国的混血儿,很漂亮。”说话的是其中一名骨干,叫霍东晟,一师的另一名副师长,年龄在四十出头。
商述泽和小黑皆是点点头算作知晓,而另一名骨干则是颇感兴趣,“副师,漂亮是啥程度的?人家老爸来出访,跟个女儿过来像什么话?难不成这小公主还打算来华夏选婿了不成?”
“任维,别嬉皮笑脸的,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你要是不行就让师长换个人来,别丢我们华夏军队的脸。”霍东晟在四人里头年龄最长,就连商述泽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名为任维的这位精英说的话多少有些轻挑了,这下子惹恼了霍东晟也算正常。
“副师,我知错了。”赶忙立正敬礼,任维这下子是不敢乱开口了。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就算有什么不满,他也只能在心底想想了。
三个月后,隆冬。
保护杰尼卡和芙丽娜的任务结束之后,商述泽向上头递交了一份调职申请。
回到家中时正碰上卫子嘉也在商家,商述泽朝着卫子嘉一点头,两人相互交谈了几句。
“对了,二哥,听说你想调去汉南?”
“嗯。”
“留在京城不好吗?跑那么大老远的去做什么?”卫子嘉说着给商述泽递了杯红酒。
两人碰杯,各自一饮而尽。商述泽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笑弧,“没什么,换个心情。”
难得家中齐人,顾惜妍早早地便下厨做了好些菜色。众人围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后,商奕启望向自己的二儿子,“你想去汉南?还一去就三年?”
倒没有指责的意思,商奕启说罢在桌下拉住了顾惜妍的手,示意她不要多加劝阻。
“爹地,你知道了。”商述泽语气淡淡,分明已下了决心。
顾惜妍张了张口,想挽留,眉眼之间不掩担忧。大抵天底下的父母亲皆如是,孩子总是要放在身边他们才能安心些,哪怕孩子已经长大,有足够的能力独自翱翔天际。
“逢年过节别忘记回家一趟,你的家,在京城。”简单提醒了一句,商奕启的意思是话题到此结束。
顾惜妍耷拉着脸,难免要低落些。商述泽见状给母亲夹了只鸡翅,末了还有意无意地道:“妈咪,等我给你带个汉南媳妇回来。”
一家人于是笑作一团,不论这笑里是欢喜的成分多,还是离别的愁绪多。
相较于北方大开大合白雪纷飞的肆意,南方的冬季更像是随风入夜那般润物无声。往往在人们还穿着秋衫的时候,冬天已然悄然而至。
在机场脱下帽子后,商述泽走出了安检口,和早已等在候机厅的蔡良打了招呼。
“你小子果然对汉南情有独钟,嘿,你走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会不会回来,事实证明你还是回来了。”蔡良哈哈笑着,再是将手中的车钥匙丢给了商述泽,“给,按你的要求帮你买的,黑色路虎,安全厚重,不过反正我是不好这一款的。”
“谢了啊,兄弟。”商述泽眉角带上了几分笑意,再是毫不客气地将行李丢给了蔡良。
“你小子!对了,我申请了调去京城一段时间,看看这段时间能不能批下来。汉南这边搞个调职手续也麻烦得要死,欸,我说,你们京城那边调个职位怎么那么容易?”蔡良问着,心内则是吐槽,莫非天子脚下的办事效率要高一些,不然他怎么在汉南申请换个工作环境都那么难?
商述泽闻言一摊手,脸色严肃正经了起来。就在蔡良以为他会说出什么重要机密之时,前者走到车子旁边开了门,而后回头对着他戏谑道:“我人品比你好。”
“我次奥!”
无视了蔡良的跳脚,商述泽抢先上了副驾驶座。
夜晚。
室内没有暖气,比起北方竟是还要寒冷几分。穿好了衣裳,商述泽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居,起身出门。
汉南大学——重游故地,商述泽心内滋味莫名。缓缓踱步在校园里头,偶尔身周会有几道打量的视线投来,他只视若无睹。经过一处幽暗的角落时,那里头传来的低声呢哝却是让他瞬间僵住了身子。


第29章 不准走

借着那淡薄的月色,商述泽将角落里两人的姿态尽数收入了眼底。不过眨眼功夫,他双手紧捏成拳,浑身的暴戾气息尽数散发。
此刻商述泽眼前是这样一副情景:原浅半个身子倚在了夏弋阳的怀中,而她上身的衣物凌乱,甚至他能看到她的香肩欲遮还露。垫着脚尖,她主动吻上了夏弋阳的下颔,而她的手,正在夏弋阳的胸口附近游动。夏弋阳不知是在推拒还是在引诱她,这时刻他正试图抓住原浅乱蹭的一对素手,却越加引起了后者的依偎贴近。很快,原浅摸索到了夏弋阳唇齿的方向,她努力地咬了上去,带着小兽一般的蛮不讲理。
该死地!商述泽冷冷地站在了一旁,心内则是有头恶兽在嘶吼。
他想杀人,此时,此境,此地!
许是察觉到了有人正望着自己,夏弋阳侧身挡住了商述泽看向原浅的眸光,而后低头在原浅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原浅目光迷离地朝着商述泽所站的位置看去,之后任由夏弋阳替她理好了衣裳,再才把她一把抱了起来。双手圈着夏弋阳的脖颈,原浅的喘息之声越加重了。
“站住。”知晓夏弋阳已然认出了自己,商述泽冷不丁地出了声。
原浅的意识有片刻的清明,迷糊之间,她只觉得有道声线似曾相识。
“有事吗,商教官?”夏弋阳步子没停,甚至还隐隐有加快的趋势。
“你们在做什么?”问出这话时,商述泽周身直降了数个温度。
原浅低低地嘤咛了一声,再便是不老实地在夏弋阳怀里扭动了起来。
离得近了,商述泽这才发觉原浅的小脸红得有些不自然。稍一联想,他几乎是断言一般,“你给浅浅下了药?”
风雨欲来,商述泽言毕猛地一脚踢出,直击夏弋阳小腹的方向。夏弋阳躲闪不及,险些便要把原浅给落下了。这般动静让原浅不由咬住了下唇,直至血丝在她的口中晕开。
“浅浅,过来。”夏弋阳尚且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商述泽已是冷意凛然地朝着原浅喊了一句。
原浅觉得热,身子像团火似的。有人在唤她,那人喊她‘浅浅’,带着怒意。她想不明白自己要不要过去,这会儿她只想有块冰给她抱着,其他的,她不想理会。
“浅浅,我再说一次,你给我过来。”眼见原浅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身子却是没什么动静,商述泽不由加大了声音。
夏弋阳开始害怕,他怕,怕自己怀里的人儿会经受不了商述泽的诱惑离他而去。不,不行,他绝不能把现在的浅浅交到了商述泽手里,绝不!
“商教官,浅浅并不想和你离开,请你不要挡着我们的路。”夏弋阳说话之时刻意用大了力度,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心虚。才一说完,他便将原浅越加揽紧了几分,一副绝不放手的姿势。
原浅的大脑有一刹那冷静了下来,紧跟着她便听到了一道久违的声音,那一声——她原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听到的低沉磁性。
“商…商大哥…”磕磕巴巴地这么喊了一句,听着倒像是什么温软的情话。原浅说得并不大声,却偏偏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听了个清楚。
商述泽原本暴怒躁动的心绪,这下子方才停歇了些许。夏弋阳眸光一寒,转了身便要离开。
原浅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眼花缭乱,她还没看清楚眼前的形势,自己整个人已是落入了另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浅浅,别怕…”
夏弋阳从未想过自己的身手在眼前这男人手中竟过不了五招,他虽不是在部队中长大的,但从小到大,该有的训练,他接受的绝对只多不少,即便把他放到了军营之中,要寻出敌手也还是要下一番功夫的。而现在,他竟然输得这么彻底,这么——毫无余地!
不去管夏弋阳的惊愕挫败,商述泽抱着原浅快步离去。月色朦胧,夜风寒凉,原浅猫咪一般直往商述泽身上缩,口中还不时倾吐出一两声低低魅人的呻吟。
进了车里,顿时两人身周温暖了许多,商述泽拍了拍原浅的脸,想让她开口说说话,“浅浅,你怎么样了?”
“唔唔…热,脱…掉…”额际有汗水摇曳逶迤,顺着她的颊侧没入了她的颈下。原浅嘀咕了几句后,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撕扯起了自己的衣物。
商述泽将她的衣服一扣,好脾好气地劝道:“浅浅,别脱,会着凉,我带你去医院。”
说罢便要给原浅系好安全带,不料理智渐失的原浅早已顾不得这许多。商述泽阻拦着她,她便不高兴地推了他一把,带着哭声闹了起来:“坏蛋,大坏蛋,我热,我要脱…衣服,浅浅热…”
“浅浅听话,你吃错东西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商述泽柔着声,右手还轻抚过了原浅额前的碎发。
原浅眼中有须臾的迷茫,很快她便是咕哝着自己脱起了衣服,也不管别人的阻挠。她的外衣卸下后,直接便往商述泽的方向丢去。单衣上的扣子被她扯开了几颗,露出了那若隐若现的挺拔峰峦。
商述泽见状褪下自己的风衣往原浅身上一披,再是强迫着把后者按到了自己胸前,“浅浅,别再脱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难得原浅还能听出他的意思,瓮里瓮声地抗拒道:“浅浅没有病,不去…医院,浅浅要回家,浅浅好热…”
“好,我带你回家,浅浅不要乱动了好吗?”压抑的声线,衬着墨一般的黑夜,直添了万丈轻柔。
原浅哼哼着不知什么,却也乖巧地没再反抗了。商述泽替她系好了安全带,油门一踩,医院的方向慢慢临近。
原浅在商述泽怀里蠕动得越加厉害了起来,医生望向商述泽的眼神则是颇令人毛骨悚然。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面对着个女医生,商述泽选择了放轻语气。
“能怎样?现在的小年轻都在搞什么,这些迷幻药的东西是能乱喝的吗?找医生也没用,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小丫头喝了什么。现在人带回去吧,我顶多给她打针镇定剂,至于她体内的药效,要么熬过去,要么…我看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中年女医生说着将听诊器放到了一边,之后三下五除二地给原浅打了一针,再是递了张了单子给商述泽,让他结帐走人去。
商述泽多少有些悻悻然,看向这会儿昏睡了过去的小丫头,他微微苦笑,再才把原浅抱了起来。
原浅昏昏沉沉地,意识翻飞间只觉得浑身难受得厉害。头有点小疼,她坐起了身子。掀开被子,很快她已是不着一物。
不够,还不够,还是好难过…原浅双脚无力,一着地便险些要摔倒。她要去找凉凉的东西,她不喜欢这么热。
摸索了许久总算是开了门,眼前似乎站着什么庞然大物,原浅眼眯着,媚眼勾魂。本想着把这庞然大物推开,没想到手才触到了那上头,她便觉得一阵凉意袭来。
好舒服!
整个身子倏忽间抱住了那庞然大物,原浅不满足地在那东西上头蹭动着。
商述泽没想到自己才来到原浅所在房间的门口便看到了这样刺激眼球的一幕。先前有了医生那一针,原浅着实消停了好一阵子。他本也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原浅体内的药性没准就在她睡梦中被熬过去了。没想到她还是醒了来,并且还这般浑身赤裸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浅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原浅的两只小手不知何时已是钻进了商述泽的睡衣里头,蛇一般灵动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身上乱蹭着,还依稀有种向下移动的势头。
原浅听到有人在说话,朦胧嘶糊的声音,异常地动听带感。她轻‘嗯’了一下,偏着脑袋看向了那张晃来晃去的俊颜。
商述泽无奈地摇了下头,旋即便是按住原浅,想将她送回房里去,“浅浅乖,回去睡觉,等你睡醒,一切都会好的。”
原浅发觉那凉快的玩意一下子没了踪影,仿若一个讨不到糖的懊恼了的孩子,她开始呜呜咽咽委屈地哭了起来,“不准走,不准走,谁让你走了,呜呜…”
商述泽本要离开的脚步顿下,回过身,看向了那只泪眼汪汪的小生物,有种独特迥然的情感,突地一下从他的心底窜开,迅速燎原。
坐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一只大手抚上了原浅耳边的青丝,商述泽吐出的气息喷洒到了小人儿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浅浅,你很不舒服对不对?”
“浅浅不舒服,浅浅好难过。”陡然间找到了宣泄口,原浅一下子扑到了商述泽胸前,告状一般道:“呜呜…浅浅好难受,全部地方都难受…”
“浅浅乖,忍忍好不好?等到明天,浅浅就不难过了。”粗粝饱满的指肚贴到了原浅富有弹性的肌肤之上,商述泽克制住自己的呼吸紊乱,强作镇定地嘶声劝慰道。


第30章 求你帮我

“不好!”牢牢将商述泽圈住,原浅整个身子在他怀里扭动着,粉唇间吟哦出撩人心扉的旋律,“大冰块,你留在这里陪着浅浅好不好?浅浅不会打你的,不会…”
室内多少透着凉意,然在此际的原浅看来全然不值一提,商述泽捞过棉被覆住了她的身子,一只大掌隔着被褥小心地拍着她的背,“好,我留在这里陪着浅浅,浅浅睡觉了好不好?”
原浅不吱声,在被窝下寻到了商述泽搂着她腰腹的臂膀,之后她便抓着那铁臂把玩了起来。
商述泽唇角漾开一抹无可奈何并宠溺纵容的笑意,心内则想着今夜大抵是不用睡了,“浅浅,知道我是谁吗?”
原浅微仰下颔,之后咬住了商述泽的喉结,不语。仿若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般,她开始不老实地凑上去亲亲商述泽的唇,他的脸,他的颈子,甚至他的睡衣也被她撕开了一部分,“喜欢,好凉…”